“我的身边会有秦风跟着,你们不用担心。”

“秦风跟冷冽他们都没有回来,你当我们傻呢?”南荣陌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实则是真的关心她。

“本王妃有必要骗你么,再有一刻钟他们就该回来了。”虽然知道他们是关心她,但是被质疑,伊心染还是有点儿小不爽。

三人沉默,对视一眼,打定主意必须看到秦风他们三人的身影之后才离开。

反正,就是不能让她落单。

果不其然,约莫一刻钟之后,秦风三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准备妥当的三人放心的离开。

“王妃,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东西准备妥当了,接下来真要那么做吗?”

“怎么,你们是在质疑本王妃的能力,还是在质疑你们自己的能力?”伊心染挑了挑眉,她这招引蛇出洞的确有些冒险,但她别无选择。

如若真的出了事,虽说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本事逃落,至少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安然离开。

既然如此,这险她是冒定了。

“我们…”他们做下属的真可怜,夹在两个主子中间,好辛苦的说。

王妃要他们做的事情,是瞒着王爷的。

天知道,要是事情败露出来,他们会不会直接被王爷剥下几层皮啊。

可是,在得罪王妃跟得罪王爷之间,他们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与其得罪王妃,不如得罪王爷,要是王爷真罚他们,至少还有王妃可以救命。

要是得罪了王妃,王爷会帮着王妃收拾他们的。

“就这么决定了,你们没有退路,我也没有退路。”

“听凭王妃安排。”

“冷冽冷毅,去把东西拿到楼下,准备出发。”

“是,王妃。”

“秦风,南国可有消息回复回来。”进入血月城的前一天,她有吩咐秦风用特殊的方法,传递了一次她的消息回南国。

这几天她总是有些心绪不宁,没有感冒却老是打喷嚏,也不知是不是哥哥伊律瑾出了什么事情。

虽然暗中有她的帮助,伊律瑾在南国的日子却也是过得心惊胆战,不管是南皇还是许皇后,都想着要取他的性命。

伊律瑾又如何安全得了。

当然,伊心染相信伊律瑾有能力处理好那些关系是一回事,担心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这异世之中,若说有什么是她所真正在意的,一是夜绝尘,二便是伊律瑾了。

虽然伊律瑾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伊心染相信,作为身体原主人的亲哥哥,他必然是发现了她与他妹妹的某些不同,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依旧是真心实意的对她。

像哥哥疼爱妹妹一样,不曾存过其他的心思。

伊律瑾越是如此,伊心染就越是没有勇气告诉他,她其实并不是他的亲妹妹。

总觉得,那样说对他很残忍。

“回王妃的话,没有。”

“罢了,我会另外想个其他的办法,再传一次消息去南国。”她担心伊律瑾要是失了她的消息,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就目前南国的形势而言,他是绝对不能离开的,否则以前辛苦打下来的一切就要彻底的毁了。

“属下一旦收到新的消息,必定第一时间告诉王妃。”

“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是。”

另一方

“黑衣,你怎么回事,怎么比我还急躁?”

“城主呢?”黑衣整个人都崩得紧紧的,脸色阴沉得厉害,额上布满了一层薄汗。

“楼上。”

“还愣着做什么,一起去面见城主。”

青衣张了张嘴,他刚从城主的房间里出来好吧。算了,其实黑衣不叫他,他也会跟着。

谁让他天生就有一颗好奇的心呢?

“城主,属下有事求见。”

“进来。”

“城主,战王夜绝尘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东方雾蹙眉,瞬间沉下了脸。

“清晨时分,属下奉命在天龙客栈附近监视他们一行人的举动,就看到夜绝尘独自一人从里面出来,于是就领着人一路跟随。跟了大半天都没有见他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就在属下等人准备稍微靠近一点的时候,他就突然那么凭空消失了。”

若非是有那么多双眼睛跟他同时看见,黑衣一定会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不见。

那不是幻觉,又是什么。

“该死的。”东方雾一拳砸在桌案上,一双漆黑的墨瞳闪掠着复杂的神色,好半晌之后方才沉声道:“带本城主去他消失的地方。”

“是,城主。”

南国·皇宫御书房

宽敞明亮,又颇为华丽的御书房内,气氛透着几分压抑,几分诡异。

沉闷的气息让伺候在内的太监宫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见御案后坐着的南皇,凌厉的眸子直瞪着底下挺直了背脊,没什么表情的太子伊律瑾,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伊律瑾早不知道死了好几百回了。

面对即将无法控制自己愤怒情绪的南皇,伊律瑾显得格外的镇静,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平静得仿如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尤其是他那双无风无浪的黑眸,似幽潭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更多,偏又害怕望进他的眼里,只怕会没能读懂他的心思,反倒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V182章】父子争锋

更新时间:2014-8-2023:34:57本章字数:4158

父子两人对视,在宽敞的御书房里各自形成独立的气场,也各自占领着一方领地,谁也不逊色半分。

他们两人倒是痛快了,可就苦了殿内伺候的太监跟宫女,他们作奴才的,真真是受不住这样压抑的气氛,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眼瞧着南皇的脸色越来越黑,真担心他们稍不留神,就莫名其妙触怒了南皇,然后丢掉自己的小命。

再看那举指优雅从容,尊贵无双,俊美无俦的太子伊律瑾,不禁就让他们想起从前处处受人刁难的四皇子。

换了以前,不管是后宫中的嫔妃,还是前朝行走的大臣,谁见了他们这些御前伺候的人都会给三分薄面,希望他们能在南皇跟前替他们说上话。

曾经的他们,也没少在受气之后,将那些气都撒在四皇子跟九公主的身上。

谁让他们的母妃死得早,许皇后又容不下他们兄妹两人,更是不得南皇喜爱。哪怕他们出生尊贵,贵为皇子公主,没有靠山的他们兄妹,在宫里过得连个奴才都不如。

事事受刁难不说,连吃食都跟太监宫女无异,可谓是时时刻刻都受尽了嘲讽与奚落。

然而,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得到,当初那个性子软弱,没有主见,唯唯诺诺的四皇子伊律瑾会成为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手握大权。

哪怕面对重重危机,各种暗杀刺杀,他依然平平安安,无人能撼动他分毫。

纵使是许皇后,今时今日都动不得他。

即便是南皇,也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

就算生气,就算愤怒,甚至恨不得杀了,废了伊律瑾,也只能放在心里,不能放在嘴巴上说。

谁又能想到,当初百般不受宠,甚至沦为南皇弃子的九公主伊心染,远嫁和亲到夜国,不但深受战王夜绝尘万般呵护与疼爱,更是深得夜国皇室众人的喜爱。

而她,身后的整个夜国,间接的便是伊律瑾天赐给他的助力。

伊律瑾虽然已是南国百姓人尽皆知的太子,也并非是他不记仇,不懂得报复,而是时机未到,他允许那些曾经伤害过他们兄妹的人,暂时活在这个世界上。

总有一天,他会将那些人,一一清除干净。

让他们知道知道,没有人可以欠了债,不还。

无声的对峙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狡猾如狐的南皇到底是没能敌得过淡定的伊律瑾,不得不出了声。

总不能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开口,只会让他心里积压更多无法排除的怒气。

“都退出去。”

“是,皇上。”太监宫女低头恭敬的应声,面色不变,心底却已是欢呼出声。

终于可以远离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了,他们终于可以不用提着心,吊着胆,进气儿少出气儿多了。

逃过一劫是一劫,比呆在里面强。

“仔细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更不许任何前来打扰,明白吗?”

“奴才明白。”太监总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领着人快步退到殿外。

直到沉重的殿门从两边闭合上,伊律瑾都是那副无风无波的模样,谁也无法洞察他的半分心思。

南皇端起御案上的茶杯,怎知杯中早已经没了茶,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喝得干干净净,本就阴沉的脸色越发的阴沉,烦躁的情绪可谓是瞬间达到了最高点。

重重的将茶杯搁到御案上,抬头却又正对上伊律瑾气定神闲,毫无波澜的模样,心火‘嗡’的一下就直往上蹿,压都压不下去,随后握住茶杯就顺手朝着伊律瑾的脑门扔了过去。

伊律瑾瞧着失态的南皇,好看的眉微微扬了扬,直到茶杯将要砸到他,才往旁边挪了一步,神色未变。

啪——

清脆的响声在殿内回荡,以青花为底,做工极为精细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碎得彻底。

“你——”本就他若不躲,他便消了气的原则,南皇见伊律瑾躲了开来,一口气提到嗓子眼,让他又是气又是恼。

他怎么就从来不知道,他的这第四个儿子,竟然有能将他气疯的本事。

为何,以前他就一点儿没发现,没注意到。

越是看着伊律瑾的模样,他就越发会想起他的皇贵妃,想起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伊心染自幼就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模样又生得极好,在她之前,南皇虽然已经有过八个女儿,但唯有她是他打心眼里最喜欢的。

她的模样,最是像她的母亲。

不但模样像,就连个性都极为相像,才能得到他那么多的喜爱与呵护。

可也正因为伊心染像她的母亲,像他的皇贵妃,在后来南皇才会那样的不待见她。

只因,每每看到伊心染,南皇便会不可抑制的想起皇贵妃,想起那些让他拼命想要忘记的事情。

于是,他疏远她,甚至于当她不存在。

此时此刻,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伊律瑾,看着这个从夜国归来就改头换面,展露出自己真实性情的伊律瑾,南皇便不难想象,远在夜国的伊心染又是何模样。

作为一国之君,他手中自是握有重要的情报组织,收集天下情报。关于伊心染,每个月都会有新的情报送到他的手中,供他取阅查看。

不得不说,南皇震惊于伊心染的表现。

同时,他也渐渐加深了对伊律瑾的观察与了解。既然同为一母所生的伊心染都那般强势,那么作为兄长的伊律瑾,断然不会如同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无能。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只可惜,他的人依旧未能从伊律瑾的身上打探到别的东西,他的这个儿子远比他所能想象的隐藏得深,轻易是不会暴露出自己任何破绽的。

否则,他如何能在许皇后一次又一次的暗杀中,平平安安的生存下来。

虽然南皇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他不得不承认,在他所有的儿子里面,伊律瑾是最有王者之气的,若是选继承人,应非他莫属;在他所有的女儿里面,伊心染是最出挑的,远非他的那些自诩聪明的女儿可比。

他们兄妹,果真不愧是皇贵妃生下的孩子,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皆非池中之物。

然而,他却心有不甘。

又或者说,南皇觉得欣慰骄傲的同时,又觉得极其的矛盾。

为君者,他享受着权力带给他主宰别人生死的畅快,也享受着别人对他的遵从,喜欢掌控一切,不喜有人违背他,不顺从他。

如若,伊律瑾会听他的话还好,偏偏伊律瑾全然不会听他的话,甚至处处与他对着干。

最可气的是,他还真就拿他没有办法。

“不躲开,傻站在那里让你砸,才合你的心意?”伊律瑾不咸不淡的开口,嗓音低沉,略带嘲讽。

他与南皇之间的父子情,早就已经断了。

他与他之间,有交易,却无亲情。

想要他原谅南皇,这一生都再无可能。

若非是他,他唯一的妹妹不会远嫁夜国,与他分隔两地。幸好,九儿是有福之人,遇到了真心待她之人,否则他要如何向死去的母亲交待。

原本那天他已经带着傅利跟刘尉出了城,哪知会在路上遇到伊心染派来的隐卫三统领,也正是看到了他,伊律瑾才会取消前去血月城的决定。

他是担心伊心染出了事情,所以有非去血月城不可的理由。

而三统领带来了伊心染的消息,并且向他明确说明,伊心染一行人目前在血月城中很是安全,没有任何事情。

更何况,伊心染派三统领到他的身边,还有别的事情,也使得他改变了最初的计划。

的确,他对血月城一无所知,冒然前去只会绕上许多的弯路,还会给伊心染带去不必要的麻烦。而此时的南国,他刚登上太子之位,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等着看他的下场,有多少双手等着将他拉下太子之位。

他若离开,必定根基不稳。

既然他不能第一时间前去血月城助伊心染一臂之力,但他却可以加速原本夺取南国的速度,如此才能帮到她更多。

“你就非得这么跟朕说话么?”南皇危险的眯起双眼,凌厉的眸光直射伊律瑾的双瞳。

这个儿子是他的骄傲,却也是他的克星。

因有许皇后,随之许皇后的本家逐渐坐大,这便是当年他为了夺得皇位娶回来的极有野心的女人,之后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让他防不胜防。

多年来,他的势力与许皇后在南国的势力,渐渐行成了分庭抗理的趋势,谁也动不了谁更多。

伊律瑾的回归,打破了他跟许后间的平衡,形成第三股势力。南皇曾经庆幸过,至少他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而南国的龙脉也不会落到许后的手里。

不可否认,他之所以处处维护伊律瑾,给他一个又一个的特权,目的无外乎就是南国的龙脉。

他要得到龙脉,如此他才能在南国的皇位上坐得更长久。

“不然呢?”若非他手握龙脉的秘密,只怕他前脚还未踏进南国,就已经枉送了性命。

这个父亲,对他真的太凉薄。

又怎能怪他,不敬不尊他。

“朕也不跟你绕那么多的圈子,龙脉究竟在哪里?”他同意册立他为太子,作为交换条件就是伊律瑾要告诉他南国龙脉所在。

同时,他也为他掩饰他要离开南国一段时间的事实。

结果,明明要离开的人却又突然回来了,难道不应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九儿来了书信,欲知南国龙脉在何处,且耐心等她归来。”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真正的龙脉所在,只有我跟九儿知道,也只有我们兄妹两人才能打得开,别人就算知道龙脉在何处,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些话,伊律瑾本来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

毕竟,他要先稳住南皇,才能着手安排,名正言顺夺位之事。

【V183章】南皇的矛盾

更新时间:2014-8-2023:34:58本章字数:4473

一场份外不平静的谈话之后,伊律瑾直接无视南皇愤怒而阴沉的脸色,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在他眼里,除了伊心染之外,谁也无法牵动他一丝一毫的情绪,对于不在乎不在意之人,他又何必关心那人心中怎么想。

对南皇,他早已死了心,冷了情。

在他们兄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对他们视而不见,视如草芥,漠不关心。

自皇贵妃死后,许皇后对他们兄妹多加迫害,十回以上险些丢了性命,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关心过一次。如此,伊律瑾对他如何能不死心。

一个人的心死了,那便无论你付出什么,都很难再修复那道裂痕了。

他们之间的父子情,早已葬送在南皇当年的绝情之中。现如今,任他如何弥补,如何修复,都休想能将他破碎冰冷的心再修补完整,捂得暖热。

“暗卫。”

“属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凭你的本事,可胜得了他。”南皇疲累的靠在雕龙的黄金椅上,双眼紧闭,帝王之气横扫整个大殿。

想他也从皇子之争坐上皇位的,若没些真本事,他也成不了南国的皇帝,统治这个国家这么些年。

不可否认,当年他之所以能够登上皇位,与许皇后本家的支持脱不了干系,然也正因为如此,以至于在后来很多事情之上,他都要处处受制于许皇后。

那个女人,论美貌不及皇贵妃,论才智亦是不及,偏她胜在有一颗不输于男儿的野心,胆子也够大,什么事情都敢做,也不怕别人知道是她做的。

皇贵妃是他所钟爱的女人,只可惜…。

单膝跪在殿中,身着暗金色特制袍服的暗卫听得南皇问话,面色颇为古怪,更是微微愣了愣神,额上隐隐露出汗来。

他一向都是负责南皇安全,形同影子一样的暗卫,他的身手自是不必多说,若是太差肯定不可能留在南皇的身边。

一直以来,只要南皇在哪里,他便会隐藏在哪里,哪怕是南皇去宠幸嫔妃的时候,他也暗中隐藏在侧。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伊律瑾从夜国归来,即便他很小心,很仔细的隐藏着自己的气息,好像他在伊律瑾的眼中,都是显形的。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甚至他的气息比他还要强上几分。

这种感觉,在倘大的皇宫之中,他还从未有过。

若说,除了南皇之外,谁能带给他不可抗拒的威压,那便非伊律瑾莫属。

“怎么,朕的问题让你很难回答?”南皇依旧没有睁眼,听似平静的话语,已经带有浓浓的不悦。

他本就在伊律瑾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地儿撒气,谁若想要在这个时候惹毛他,倒也是可以的。

南国龙脉之谜,是唯有每一代帝王才知道的秘密,而他却是南国历史上,第一位不知真龙脉身在何处的皇帝。

每每回想,南皇都又是气,又是恼。

当年,先皇乃是病逝,说去就去了。

他虽说是一直守着先皇,可先皇只是一再交待他要做一个明君,为南国百姓谋福祉,做一个圣明之君,名留青史。

期间,却是知字未提南国历代相传的龙脉之事。

这件事情,从来就是压在南皇心口的一块巨石。任他多方打探,竟是不知,原来早在先皇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便是做了一个任谁也想不到的决定。

先皇将可以开启南国龙脉的钥匙交给了皇太后,也就是先皇后的手中,也就是给了他的母后。

然而,在先皇去世那么多年之后,他的母后竟是对那事从未提起过半句,他也从不曾起过疑心。

南皇隐约记得,不管是他的儿子出生还是女儿出生,先皇后都不曾表现出多大的喜悦,唯有在九公主伊心染出生之时,她最为欣喜,脸上的笑容就未曾消散过。

之后更是抱着漂亮可爱的九公主不舍得撒手,若非皇贵妃的劝阻,指不定他的母后就会抱着九公主去她的宫里,放在身边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