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衣一前一后走入帐内,单膝跪在地上,拉耸着脑袋请罚的模样。

“他们有消息了。”东方雾心里明白,就算有消息了,他也见到他们人了,只怕想要从他们口中听到实话,将会很是不易。

“回城主的话,战王跟战王妃依然还在洞中,只有轩辕公子他们八个人出来了。”

山洞具体的位置在哪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守着东方雾大概画出来的区域,当时他们虽然身居高处,四周的动静都能尽收眼底,不过他们也真没看清楚轩辕思澈几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

仿佛,仿佛好像是从天而降砸下来的,不然也不可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夜绝尘跟伊心染还在洞中?”

“是的。”这次是青衣开的口,顺便将发现轩辕思澈等人时的情景详细的说了一遍。

“他们人呢?”

“先回他们的营帐了,说是好几天没有洗澡换衣服,梳洗完就来见城主。”

东方雾眉头紧锁,轩辕思澈几人提出来的要求合情合理,他们也找不到理由不让人家去梳洗。

毕竟,人家都没有拒绝来见他,甚至是主动提出来要见他,他就更不能做得太过了。

“罢了,谁让咱们现在处于被动的局面呢?”东方雾轻嘲一句,嘴角的笑意有些苦涩。

“城主,他们肯定不会对咱们说实话,要不要…”

“不能对他们动手。”黑衣打断青衣的话,“战王跟战王妃一天不出现,咱们就不能动他们,反而咱们还得护着他们,不然就更没有条件跟他们谈了。”

“黑衣说得对,别人可以动他们,我们却是不可以。”以夜绝尘跟伊心染护短的性格,他要是真动了他们的人,只怕是什么也别想跟他们谈了。

既然山洞的秘密不是他破解的,依然还在里面呆着的夜绝尘夫妇,再次出来之际必然知晓如何找到传送阵所在,他憋屈些也就忍了。

技不如人,便是输了,他也认了。

“报——”

“说。”

“轩辕公子求见。”帐外,侍卫平静的语气响起。

“让他们进来。”

“是。”

以轩辕思澈为首,后面只跟着南荣陌晨跟司徒落澜,冷冽秦风五人倒是没有跟过来。

看到他们三人,东方雾微微挑了挑眉,倒也没急着开口,有他们三个能做得了主的人,其余五个来不来都没什么关系了。

“有劳东方城主挂心了。”

“轩辕公子客气,请坐。”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开门见山的说,还望东方城主莫怪。”

一行三人从善如流的优雅落座,瞧得黑衣青衣眼神如刀,刷刷的朝着他们飞射过去。

“本城主洗耳恭听。”

“那处山洞是九儿带我们过去的,当时九儿的神智有些不清,进去之后我们从那些壁画上也算了解了整个血月城,不过山洞中机关遍布,我们跟表哥九儿分散了。”

轩辕思澈的话半真半假,真真假假,南荣陌晨,司徒落澜坐在一旁附和的点头,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在没有证据否定他们的说法之前,东方雾拿他们也没辄。

“洞中只有白昼,没有黑夜,我们也不知道在那个阵法里呆了多长时间,一直都在寻找出来的办法。”说到此处,轩辕思澈的神色有些古怪,又道:“就在我们大家都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不知怎的就被从里面给甩了出来,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黑衣青衣回来必然会禀报怎么发现他们的事,倒也用不着轩辕思澈再说一遍。

“那山洞诡异得很,也不知道尘跟九儿现在怎么样了?”南荣陌晨一脸的担心,看不出是假装的。

其实,他本就担心他们夫妻的安危,也用不着假装。

“只怕东方城主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有等尘跟九儿回来才能弄明白了,我们也是一头的雾水。”

东方雾听得嘴角直抽抽,心里憋着一把火喷出不出来,脸上还得保持平静,真是对他的大考验呢?

不过,他虽然直觉轩辕思澈三人对他有所隐瞒,却也相信他们没有骗他。

想要知道得更多,也只有等伊心染出来才能弄明白。

“本城主心中有数,既然如此,咱们就暂且多等几天,以战王跟战王妃的聪明才智,想必很快就能破阵而出的。”

接下来,双方你问我答,你挖陷阱,我来填,我挖陷阱,你来填的一番试探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时辰。

于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城主,他们的话,能信吗?”

“能信,却不能全信。”

“那…。”

“盯着他们,一旦他们有什么异动,即刻通知本城主。”

“属下明白。”

“另外,不要放松乌拉司瀚那边。”

“是。”

“如果乌拉司瀚要见本城主,直接带他过来。”

“是。”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会有永远的利益。

他跟乌拉司瀚虽说不对盘,不过他们总算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合作倒也无妨。

【V229章】南国秘事上

更新时间:2014-8-2023:36:08本章字数:5856

南历,宣和三十二年初秋,南皇下旨禅位。

十月,皇太子伊律瑾登基,改年号寻晗。

“谁在外面?”清新素雅的宫殿内,果香扑鼻,秋日里微凉的清风从半敞的窗口吹进来,更添了几分浓浓的秋意。

“回轩辕姑娘的话,是奴婢卓娅。”

“进来吧。”

殿内从外面轻轻的被推开,身着蓝色宫装的宫女半低着头走了进来。

“你手里端着什么?”夜月渺垫着枕头靠在床上,乌黑的长发轻柔的披在肩后,头上没有任何的珠翠装饰,整个人显出一种别样的柔美,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该是轩辕姑娘喝药的时间了,奴婢手里端的自然是药。”卓娅看着夜月渺皱起的眉头,紧抿的红唇,就知道她是有多么的讨厌喝药了。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谁让她的职责,她的任务就是伺候夜月渺喝药呢。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不用再喝药了。”接连喝了好几个月的药,夜月渺觉得她这段时间,简直就是把自己这一辈子要喝的药全都给喝光了。

她知道,她这一次为了找伊律瑾摔下悬崖,的的确确比起上次在雁不归伤得重,也险些要了她的命,可是养了这么长时间,又喝了那么多药,她觉得她的身体已经好了,不用再继续喝药。

现在只要一闻到药的味道,她就恶心,她就直想吐。

不过,哪怕再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伊律瑾,她不曾后悔过。

不管再让她选择多少次,她都不后悔。

“不行。”卓娅摇头,表情严肃,语气直白却又不失恭敬。

她是暗卫,自幼就接受各种各样的训练,同时也包括各种各样的规矩,三年前她就奉命借着选宫女的机会,潜入宫中成为了一枚暗棋。

如今,她的主子已经贵为南国的一国之君,而她的使命依然还未结束。

只是比起从前,她扛在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

她是她们那一批女暗卫中各个方面,甚至是武功都最出挑的,虽然卓娅并不知道她伺候的这位轩辕姑娘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份,但是她却知道,她要用她的命护夜月渺周全。

不为别的,只因这个女人是特别的,是主子唯一放在心坎上的女人。

也许不久之后,这位轩辕姑娘将会成为他们南国的皇后。

卓娅并非是普通的女人,她接受过最为残酷的训练,可说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她虽为暗卫,实际上也很是自傲,有她自己的看法,也有她自己的骄傲。

在她看来,她的主子可不是那些随随便便,什么样的女人都配得上的。

然而,夜月渺却得到了她的认同。

不是表面上的顺从,而是发自内心的顺从,对她很是恭敬。

或许,正是夜月渺奋不顾身,冒着暴雨坚持不懈,甚至摔落悬崖,只为找到主子的决心打动了她。

要知道,在那样恶劣的暴风雨中,即便是她身怀武功,也不一定能坚持那么多天不倒下去,可是夜月渺身子单薄不说,还手无缚鸡之力,风寒也刚刚才痊愈,但她做到了。

一个为了她家主子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哪怕她只是出生贫寒,卓娅也觉得除了她,普天之下只怕再难找到第二个能与主子相配之人。

更何况,卓娅一点儿也不觉得夜月渺的出生会低,撇开夜月渺美艳的容貌不谈,单单就是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尊贵气质,那就不是普通女子能相提并论的。

那般端庄,雍容的气度,即便是以前宫里的几位公主都不能与之相较。

在她看来夜月渺比她以前见过的几位公主,更像是一位尊贵的公主殿下。

“先放着吧。”知道拗不过卓娅,夜月渺索性也不跟她争,至于要不要喝,还不是看她自己的意愿。

三天前,伊律瑾已经正式登基称帝,成为南国新一代的南皇。

她夜国长公主的身份,只有太子府中伊律瑾的几个心腹知晓,对其他人她的身份是保密的,没有让更多的人知晓。

一来,她乃夜国公主,独自到南国很难不让人怀疑她的动机;二来,幽冥堂的人正在四处找她,非要取她性命不可;三来,也是为了她的名声考虑。

夜姓是夜国的皇姓,自然是不能用的,于是夜月渺随了母姓,以前太子府的丫鬟们见了她就唤她轩辕小姐,如今住在南国皇宫里,身边的人就称她轩辕姑娘。

虽然血月城城主东方雾已经当着她父皇母后的面表示,即便以后真的要挑选血月城城主夫人,也不会选她,她也可以自由婚嫁了。

不过,那毕竟是口头上的协议,没有昭告天下,她的身份还是相当的敏感。

夜月渺相信东方雾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他既与九儿达成协议,必然也不会为难于她。可不管从哪个方面着想,她身在南国,暂时隐瞒她的身份对谁都好。

明明是她要去找伊律瑾,结果自己却失足跌落悬崖,反倒被伊律瑾所救。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跌落悬崖被伊律瑾找到救下,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着实将伊律瑾吓得不轻,回到太子府之后,好几个大夫轮流替她诊脉,忙活了整整三天才终将她给救了回来。

不过饶是如此,她也发着高烧昏睡了七天才醒过来。

夜月渺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看到伊律瑾就那么握着她的手,满脸疲惫的睡在床前,那一刻她的内心被幸福填满了。

那一刻,她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很幸福。

看着他守在自己的身边,夜月渺几乎忘记了自己浑身的痛,以及自己那条没什么知觉的右腿。

当她整个人回归现实之后,才猛然惊觉到些什么,她开始自卑,开始退缩,开始逃避。

不完美的她,怎么醒得上他呢?

可是好不容易正面自己感情的伊律瑾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对于她的逃避,她的抗拒,某男可是全然不顾,霸道得让人不知所措。

一个人的时候,夜月渺时常会想起那天夜里,伊律瑾对她说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表情。

还有…。还有…他亲了她…。

他说,他要她做他的女人,他的女人。

那么霸道的话,可她竟然觉得听了心里满是欢喜,满是甜蜜。

夜月渺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对这个没见过几面的男人,有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么深,那么深的感情。

如果不是他失踪,也许她不会意识到,他对她,竟是比她的命更重要了。

“轩辕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卓娅哪知道夜月渺低着头在想什么,一瞧见她的脸色,吓得声音都高了几度。

闻言,夜月渺是又羞又恼,心里更是摆出一个大大的‘囧’字。

真是的,没事儿她想他干什么。

习惯了伊律瑾每天都陪在她的身边,她的腿尚在恢复中,不能下地行走,只能躺在床上休养,而他哪怕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也都拿到这里一边处理,一边陪她说话。

从昨天开始,伊律瑾派人过来告诉她要她好生休息,等过几天没那么忙的时候再来陪她,叫她不要胡思乱想。

也许陷入爱河的人都是患得患失的吧,夜月渺明知道他刚登基,肯定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她的身边,可她就是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不过才一天一夜没有见到他,她就已经疯狂的想念他了,也不知道他是否也在想着她?

“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热,一会儿就好了。”

“热?”卓娅嘴角一抽,南国的秋天可是不热的,早晚外出都需要加件衣裳了,居然还觉得热。

咳咳,是她不正常,还是她家轩辕姑娘不正常?

“也不是热,就是觉得有些闷。”

“那奴婢把窗户打开,让姑娘透透气。”

“好。”

她家主子喜欢轩辕姑娘,轩辕姑娘也喜欢她家主子,她瞧得可明白了。

只是她家主子刚登基,朝中难免还有太上皇跟皇太后的余党,短时间也清理不干净。如果刚登基就斩杀太多的人,于国不利,伊律瑾断然不可能那么做。

那些人,即便要杀,也不能做得太明显。

“药都快凉了,先把药喝了吧,不然皇上知道了会心疼的。”

“卓娅,今天我还没有出去走走,你扶我到院子里走走吧。”每天早晚各有半个时辰,是太医吩咐的走路时间,伊律瑾在的时候,是他陪夜月渺。

从昨天开始,夜月渺就没心思出去。

“行,不过得先喝药哦。”

“不喝。”夜月渺很坚持,她是打死都不想再喝这么难闻又难喝的药了,“你把太医叫来,我问问他是不是可以换一种药,这药只怕我喝了也得吐出来。”

知道坚持没用,卓娅也就放弃了,点了点头端着药退下,吩咐别的宫女去请太医过来。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两个头发花白的太医就跟在卓娅的身后进来了。

夜月渺性子很好,但凡跟她有过接触的都喜欢她,太医在她面前也没有过份的拘谨。

“劳烦两位太医再给我瞧瞧,我的身体已经都好了,腿伤只要每天都坚持锻炼,不用吃药也能痊愈吧。”

两个太医轮流替夜月渺诊了脉,虽然改了药方,但仍就需要吃药,可把夜月渺愁惨了。

“卓娅,你去煎药吧。”

“是。”

【V230章】南国秘事中

更新时间:2014-8-2023:36:09本章字数:12316

永安殿

“全都给朕滚出去,滚——”

一阵刺耳的‘噼里啪啦’东西砸落在地碎裂的声响过后,正殿内传出一道虚弱的低吼之声,同时伴随着太监宫女压抑的低声求饶声。

“滚,都滚——”

不一会儿,正殿沉重的殿门从里面打开,几个满身狼狈拉耸着脑袋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伊律瑾已然登基称帝,坐上了那个他本不想坐,却又不得不去争,去夺,去坐的位置。

因为他知道,只有坐上那个掌握着别人生杀大权的位置,他才有能力保护他所在意的人,也让任何人都再也伤害不了他们兄妹。

当他真正坐上了那个位置,听着满朝文武百官跪在地上,高呼万岁,内心深处更多的唯有一片冰凉。

然而,他不后悔自己这些年来做过的每一件事情,那些曾经将他们兄妹踩在脚底下,一次又一次将他们兄妹逼入绝境的人,活该得到现如今的报应。

天不报,他就亲手自己报仇血恨。

“皇…”伊律瑾登基之后,身边尚未安排太监伺候,仍就是傅利刘尉随侍左右。

傅利看着站在永安殿前的伊律瑾,刚要出声却被伊律瑾抬手阻止了。

“朕进去瞧瞧,你们就守在这里。”

对南皇,幼年时的伊律瑾有过最深的期盼,但也在他幼年时,得到了最深的绝望。

母妃去逝之后,记忆中那个宠他,疼他,对他们兄妹万般疼宠的父皇也如同去世了一样,从此对他们不闻不问,冷漠得仿佛陌生人。

甚至,明知道许皇后视他们兄妹如眼中钉,肉中刺,而他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次次看着他们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从那时起,伊律瑾就不再对南皇抱有任何的希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发誓要成为这南国最尊贵的人。

只要他手握南国最至高无尚的权利,那么他便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杀他想杀的人,谁也无法阻止他。

最初的爱有多深,如今的恨便有多深。

“请皇上三思。”傅利刘尉一愣,继而单膝跪地,语气恭敬的道。

南国的百姓或许不知道,可但凡参与了那场看似没有硝烟战争的他们,以及朝中的某些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知道南皇并非是心甘情愿写下的禅位诏书,他是被逼得退无可退,不得不写。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皇毕竟是曾经的一国之君,虽然如今已经失去了所有,可他若临到头了还有疯狂的一击,那可是防不胜防的。

新皇刚登基,南国也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伊律瑾可出不得半点的差错。

“凭他,还伤不了朕。”

“可是皇上…”

“好了,朕心中有数。”

“是。”

傅利刘尉对视一眼,暗自轻叹一声,迅速将各自眼中的担忧尽数收敛。

说到底,南皇毕竟是他们主子的亲爹,哪怕伊律瑾再怎很恨着这个爹,也无法撇干净他们之间的血缘亲情。

既然主子已经有了决定,他们做属下的,当然只有服从,做好准备便是。

永安殿很大,也很气派,南国历史上也曾有过太上皇,伊律瑾将南皇安排在这儿,也算对得起他。

南皇住在永安殿,吃服用度皆是按照太上皇的祖制,伺候的太监宫女一个不少,只除了没有自由,除了这座宫殿别的地方哪里也不能去,可说没有受其他的委屈。

以前卑微如蝼蚁般活在许皇眼线之下的伊律瑾很是擅长伪装,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会武,谁又能想得到,为了学武他吃过怎样的苦。

伊律瑾的武功很好,那是好到连夜绝尘都要称赞一句的地步,站在永安殿外,凭他的耳力可是一句不落的听清楚了南皇在殿内说的每一句话。

秋日的午后微微有些凉,阳光照耀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有些犯困,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夺人眼球,也吓坏了刚从正殿退出来,满身狼狈的奴才宫女。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呼啦一下,整个永安殿的太监宫女都‘刷’的一下跪在地上,一个个低垂着脑袋,浑身紧崩,一动也不敢动。

南国的天变了,曾经他们身边某些熟悉的人,也一个接着一个不见了。

但凡是那些曾经欺负过伊律瑾兄妹的人,无一例外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死状都相当的凄惨。

“都退下吧。”伊律瑾仿佛没有瞧见他们的异状,目不斜视的越过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