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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秀气得浑身只哆嗦,那可是她和老太太、母亲再三商定的礼单,一千二百两的礼单还薄?????

红衣听了花嬷嬷的话后,扫了一眼礼单道:“罢了。不过是个过场而已。”

老太太脸色有些苍白了,这红衣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礼单真得是薄了不成?

红衣不再理会这些人,站起身来轻轻道了声:“赏。”就转身自去了。

有个小丫头端上了一个盘子,上面是老太太那次送与红衣的一对镯子,还有一支绿色玉花儿。三样东西都碧绿碧绿的,论成色却也是极好的了。

明秀看着盘中的东西,心中一阵气恼,这是指定了她不得以全身大红来进门了,这是要搭配绿色了。不过明秀已经明显感觉到红衣待她与之前的不同了,这天家的郡主真得不是能轻易动得的!这郡主即使是个封赏的爵位也自有她的依仗在啊。

老太太看着盘中的那对她送与红衣的镯子,心中就是一沉:这郡主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把镯子送给了明秀,难道是说自此后不会在心中待她如母了么?虽然老太太一时间心里乱成一片,可是也已经无从推辞或是询问了,因为红衣早已带着人上车走了。

六十二护卫

明秀立起身来,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子,然后才跟在老太太身后走了。绸儿缎儿自内室门口转了出来,看着走出去了的明秀,绸儿道:“她不是个甘心的主儿。”

缎儿撇了撇嘴:“这样的女子让她进我们梅院都已经是抬举她了,居然还敢妄想!来人---

随着缎儿的叫声,几个小丫头进来了,缎儿对她们几个道:“你们再叫几个婆子,把这地上冲刷一遍,不要让那个女人污了我们清净的地面!”

几个小丫头应了一声去了。绸儿道:“她莫不是真认为我们郡主不知道她做下得那些肮脏事儿吧?还敢摆这样的谱?怎么着,还以为能哄得侯爷再抬举她一步成平妻不成?”

缎儿冷哼一声:“平妻?她还指望着把郡主从这个侯爷府里连根拨起呢。”

绸儿冷冷一笑:“也就她们希罕吧,我们郡主根本就不希罕呢。”

红衣先给太后行了大礼请了安:“太后,您看上去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太后笑道:“可不是嘛。哀家解决了一件心头的烦恼当然高兴了。”

红衣听了也是高兴:“恭喜太后了。”

太后却笑道:“其它人恭喜哀家也就算了,你却是不能恭喜哀家的,不过你要感谢哀家才对。”

红衣听了急忙道:“太后不是又要赏赐儿臣吧?儿臣已是什么都不缺了。太后就不要再为儿臣挂心了。”

太后笑了起来:“这个确实你缺地,而且早就应该给你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哀家合心意的。一般的人赐了给你哀家也不放心。这几个可是皇帝挑了出来地。”

人??什么人???红衣更是疑惑了。

太后看了看红衣,对女官道:“宣他们进来吧。”

女官高声一唱,外面进来了五个男人。

当头的一个长得并不出色,却让红衣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一身宫中侍卫的服色,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偏偏带出了一丝冷意。殿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给红衣的感觉并不是温暖,就像是在严冬看到了艳阳照射下的冰---亮晃晃地却又寒意迫人。

五个人进来后拜倒了地上:“臣等拜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淡淡的道了声:“罢了。”

五个人又恭恭敬敬的叩首说道:“谢太后。”然后才一起站起,立在了一旁。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丝凌乱的感觉,就好像这五个人是一体般。

红衣一直注意着那个冷意四射的男子,他的宫延礼仪没有一丝错处,可就是让红衣感觉到一丝别扭,可是又说不清是哪里让红衣感觉到不对。

红衣见五个人见礼完毕了,才打量起另外四人,一样的侍卫服色,一模一样的四张面孔!天啊,这是个四胞胎!而且是很英俊的四胞胎!除了肤色偏重一些外,真真是英俊的很!

太后等红衣打量完了。才对五个人道:“你们以后就是平郡主地贴身护卫了,风护卫一样还是首领。”

五个人听了太后的话后先对太后躬身应喏,才转过身来跪在地上对红衣行礼:“臣等见过平郡主千岁!”

红衣看了看太后,只能也是淡淡的道了一句:“请起。”

可能是红衣的语气与太后相仿,也许是因为好奇自己的主子,那个风护卫在红衣说了请起时微微抬头扫了一眼红衣,红衣感觉自己就像被三九天的寒风吹了一下一样,冷得差点一哆嗦。不过等她再次注意风护卫时,他低着头与其它四个人一起并无异样,让红衣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刚刚感觉错了。

太后看他们礼毕后。才淡淡的道:“你们犯下的错事儿,诛九族也是平常的。哀家与皇旁怜惜你们家族只有你们几个人了,才网开一面,只是这宫里却也不是你们能呆得地方了。你们好好随了平郡主去吧。不过,如果平郡主有了什么不测,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后面这一句是非常严厉地语气。

五个人又跪下应诺:“臣谢谢万岁与太后的大恩!臣等一定誓死护卫平郡主。”

太后看了看风护卫道:“皇帝想是已经对你说清楚了?”

风护卫叩道:“回太后的话,皇上已经都对臣说清楚了。”

太后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今日郡主回府时你们就随了去吧。你们先下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去宫门外等郡主吧。”

五个人对着太后叩首后离开了。

太后这才对红衣问道:“你看这五个人怎么样?”

红衣笑道:“儿臣不懂这些的。”什么怎么样?长相吗?不会是问这个,如果是指他们做侍卫怎么样,红衣还真得不懂,只不过看上去都很精干地样子。

太后听了红衣的回答大笑起来:“你真不是不知道得了天大的好处呢。那个风护卫是特意训练出来做皇帝贴身侍卫的。因为受一些事情牵连才要被打入大牢。因为他救过皇帝不只一次所以才特意想要放他们出宫的。只是因为他们原本身份特殊,不好这样流落民间。正赶上你求哀家要开府另居。只是你一个女子独居如何让哀家放心?!而且你被封为郡主后因一直居住在侯爷候所以未赐你贴身护卫,哀家这才特意嘱了皇帝挑人给你,这些事儿说巧不巧的就遇到了一起,便顺势送给了你做侍卫了,这样哀家也就放心一二了。”

红衣听了忙起身行礼谢恩:“谢皇上与太后的恩典!”

太后摆摆手:“罢了,罢了。你这样事事行礼如仪的,哀家看着都累!好了,坐吧。皇上那儿已经吩咐过不用去谢恩了,这几日好像是边境上有事儿吧,日日都很忙地样子。”

红衣答应着坐了下来,陪着太后说了些家常话儿。中午太后留了红衣用膳后道:“你那个侯爷还真要再娶一个不成?哀家可不是听一个人说起了,你倒底是如何想地?”

红衣亲自奉了茶给太后:“儿臣早已禀过了太后,还请太后宽心。儿臣的打算还是原来一样,这些事情只不过是为了能让儿臣如愿以偿。”

太后叹了一声:“这样你还是太苦了些,一个女子带着孩子日子并不好过啊。”

红衣轻轻笑着哄太后道:“太后,儿臣地日子怎会难过?儿臣不是还有太后您嘛?”

太后看了看红衣,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哀家不能陪你一生的,不过,唉----,确实也不是良人。算了,哀家不再问了。哀家要小睡一下,你去惠贵妃那里吧。一会儿孩子们也该来了,我们几个正好热闹,你到时辰自回就可以了,不用前来跪安了。”

红衣答应着,和女官一起扶了太后进了寝殿,服侍着太后躺下了,红衣才告退出来去看姐姐。

惠贵妃早已经在翘首等待了,看到红衣了,没等她施礼,一把拉起就往殿内行去:“你这丫头,怎么在太后那儿呆这么长时间?太后这时候是不是午睡了?”

红衣笑了:“太后是午睡了。今儿陪太后用过了膳才过来的,让姐姐久等了。”

惠贵妃上下看了看红衣:“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入了太后的眼儿,每次进宫太后必留你用膳才放人。”

姐妹二人说笑着进了殿落座,红衣又郑重行过礼后才坐了下来。贵妃嗔道:“每次总是这么多的礼,说你多少次了也不听。自家姐妹有什么打紧的。”

红衣接过宫女手中的茶道:“规矩还是要遵从的。”

惠贵妃嗔了红衣一眼:“不说这些了,我问你,你倒底是什么打算?上次你说得姐姐都明白的,可是让你的那位侯爷再娶做得有些错了。”

红衣喝了口茶,看了看姐姐笑道:“妹妹心里有数,姐姐放心就是。这些人如果不让她蹦出来,以后对孩子们岂不是更不好?有心思的都蹦了出来,妹妹只不过是搭了一座戏台给她们而已,接下来我们姐妹同看一出戏岂不是好?”

惠贵妃想了想道:“必竟还是有些儿戏了,这样名份一定,对于你们母子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了。”

红衣淡淡的应道:“自作孽不可活。于人于已都是如此,所以天罚不罚不知道,但是人会自己罚自己的。”

惠贵妃听了沉思了一阵才说道:“虽然依着你说的这几人的脾性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结果,可是----?”

红衣看姐姐一直不放心的样子,只好站起来走过去伏在了贵妃的怀里:“姐姐,你认为妹妹还有可能和他这样举案齐眉么?他不是妹妹的良人。而且对于女子来说,妹妹现在所求已是有些离经叛道了,只不过有太后与姐姐的庇佑,所以妹妹才敢任性啊。”

惠贵妃长叹了一口气,抚着红衣的头道:“妹妹,你的命,唉----。”

姐妹二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相拥着。

六十三传言都是这样来的

红衣在宫里的时候,侯爷府里也没有闲着。香姨娘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烦恼的很,居然被一个后来的丫头骑到了头上,这让她十分的不爽。

胭脂小心的端着一盘削好的冰好的西瓜进来:“姑娘吃块瓜消消暑吧,这天气太热了些。”

香姨娘过去坐下来拈起一小块串在竹签上的西瓜咬了一口:“胭脂,那两位姨娘怎么还没有来?难不成我还请不动她们了?”

胭脂递给香姨娘一块棉布的手帕,让她方便吃瓜:“回姑娘的话,奴婢早早使人了去送了信儿,想是快了。”

香姨娘哼了一声道:“我不相信她们还能坐得住。”在这样的府里是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秘密的,香姨娘不相信这明秀的事儿那两位新姨娘一点闲话也没有听到。

正说着,宝姨娘和安姨娘就进来:“姐姐这里好凉爽啊。”宝儿也就是现在的宝姨娘把姐姐这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她当然是有意的。

香姨娘的屋里四角摆着冰,当然凉爽了。不过香姨娘听到她曾经的贴身丫头喊她姐姐是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可是现在却不是对付她的时候,所以只能忍下了。

香姨娘一面让她们坐下,一面笑道:“要是喜欢我这儿,没事儿就多来坐坐,长日无聊,我们姐妹们也好做伴消磨时辰不是?”

宝姨娘坐下了对着香姨娘似笑非笑地说道:“姐姐。做妹妹的胆子很小,所以还真是不敢常来你这儿坐的。”

宝姨娘是硬拉了安姨娘来地,她只不过是看看香姨娘在她的表姐妹文定做侧妻的今日有什么表情罢了。至于香姨娘找她们有什么事。宝姨娘和安姨娘当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的,所以来的时候,两个已经商量好了,不管香姨娘说什么,她们也是不会答应的----她们只要保有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香姨娘看了宝姨娘一眼,她最恨的人当然是明秀,可是最让她感到难堪地就是这个宝姨娘了!她心里恨得直想掐死宝姨娘,不过这个时候却还是要忍的。于是笑道:“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对姐姐有误会呢?”

宝姨娘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安姨娘却慢悠悠的道:“误会?当然有了,还不少呢。你说呢姐姐?”安姨娘当然也对香姨娘满肚子的不满了。

香姨娘听了安姨娘的话,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两位妹妹不管怎么看姐姐,但现在的情形想必两位妹妹也是知道的,再过十几日就有一个人要压到我们姐妹头上了。”

宝姨娘和安姨娘互相看了看,她们当然知道明秀要进门的事儿,并且今天就是文定的日子呢,她们来香姨娘这儿也是为了看香姨娘地笑话。

安姨娘示意宝姨娘不要开口:“姐姐这话错了,我和宝儿两个不觉得有人压过了我们呢。”她们两个是由丫头做了姨娘的。到这个地位已是极难得了,所以她们没有对明秀的进门感觉有多么难已接受,尤其对于安姨娘来说,她已达成了她的目的,她现在只想好好的保有她的现在的地位而已,节外生枝的事儿是她现在绝不想做的。

香姨娘听了知道劝说这两个人与她同进退不是容易地事儿,所以也不急着劝说她俩了,她今天请这两个人来的目的也不是这个。香姨娘不再继续说什么了,转头吩咐胭脂端上来了几盘点心与瓜果道:“今儿这天还真有些热呢,劳妹妹跑一趟。姐姐心里也是过意不去。这些瓜果是冰过的,吃些消消暑吧。”

宝姨娘和安姨娘各挑了自己喜欢地瓜果拈了吃起来,却不再开口说话,只是专心的对付着手中的瓜果。

香姨娘也拈起了一块瓜果吃起来。她装作不经意的道:“姐姐前几日听了一个闲话呢,说是那天外书房里发生了些事情,好像和老爷还有大表姑娘有关呢,都惊动了老太太与姨太太呢。不过最有趣的是那天大表姑娘带到外书房给老爷用得饭菜喂了看门的狗儿后,那些狗儿----”她说到这里假装要挑一块瓜果的样子,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当看到安姨娘和宝姨娘都关注的看着她,她才又拈起了一块瓜接着道:“那些狗儿有些不对劲呢。”

宝姨娘和安姨娘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安姨娘摇摇头示意宝姨娘不要多事。但是宝姨娘还是忍不住地问道:“有什么不妥?死了不成?”

香姨娘看着宝姨娘笑了起来:“死了?怎么会呢?死了就不是有趣了。那些狗儿发情了,而且还挺厉害地!”这句话才是香姨娘今日请这两个人来得目的。这些话儿要放出去,只她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要把这一池水弄混,还是人越多越好啊。再说往明秀身上泼污水,香姨娘是乐得多几个人帮忙地。

这一句话说得安姨娘和宝姨娘都满脸通红,不过她们心里都沉了一下。外书房的事儿早几日时她们也听了一些风声,不过不是很清楚,今日听香姨娘这一说,这大表姑娘怕是对老爷下了药!这对大家闺秀来说可是要命的事儿!

安姨娘两个人知道这事儿非同小可,不肯被香姨娘抓了什么话柄去,于是一个喝茶一个挑了块点心,就是不接口说话。

香姨娘也不再继续说这件事儿,她把话题岔了开去,可是满屋子的丫头婆子可都是听见她的一番话了。

云娘看着老太太严肃的脸不敢开口。她已经按才老太太的吩咐使了三拨人去合明秀和贵祺的八字,可是结果还是与第一次是一样的。她把结果回了老太太后,老太太只是一直坐着并没有开口,云娘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这事儿可不好解决。

老太太老半天才开口说道:“都是这个说法?”她明明听清楚了云娘的回话,却还是忍不住问上一问。

云娘小心的答道:“回老太太的话,是的。”

老太太又静了一会儿才问道:“有什么解救的法子?”

云娘看了看老太太,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老太太看云娘的样子叹了口气道:“说吧,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并且这事关我们府呢。”

云娘低下了头轻声道:“解决的方法也都说得相差无几,一只能为妾,二不能管家方可解救。”

老太太听了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坐着,又过了半晌才道:“就忘了拿两个姑娘的生辰去合一合了,唉----。”

云娘不敢答话,这事儿可不是她一个奴婢能管的。

老太太想了又想道:“为妾是不可能了,费了这么多周章才能求得一个侧妻,现在再说让她为妾已是万万不能了。云娘你再使人去白云观看看吧,问一问如果为妻了可还有解救的法子,一定要求一个法子来。”

云娘悄悄看了看老太太,想开口说只有那么一个法子可以解救的,可是看了老太太一脸的凝重,就心下不忍开不了口,只能答应了下去安排了。

老太太看着窗外,太阳亮晃晃的闪得她眼昏,她却不知道避开,愣愣的在心里想着:斗了这么多年,难道就在一个儿媳妇上也不可能赢得了她么?不可能!!!!她已经死了,这府里是我说了算了,鬼神之说也不可以全信的。以后只要看紧了这明秀就是了,难道她一个女子还能做出什么事来不成?这府以后就是她的家了,钱财财产也都有她的一份,如果她要败家的话不是也败自己的吗?所以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虽然老太太不停的在心里劝着自己,可是却总是安宁不下来。她是一个非常相信神佛的人,这样的一句话让她不当回事儿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木已成舟,就是她也没有办法改变了,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宽自己的心怀,只是成效不大就是了。

红衣拜辞了贵妃后,出了宫就看到太后赐给她的五个侍卫站在她的车子旁。五个人已经换下了宫中侍卫的服色,站在一大群车子侍从当中,红衣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一身墨色的风护卫。

红衣到了车子跟前,风护卫带着四个人一同给红衣见了常礼,红衣道:“你们几个先去郡主府吧,等本宫出城时会使人提前通知你们在城外汇合的。”

风护卫五个人齐齐答应了一声,红衣就上车回府了。所以她并不知道五个侍卫小声的商议了一小会,最后决定了一件事。

六十四风护卫变萧护卫

深夜红衣被雷声惊醒,纱儿带着小丫头正在关窗,红衣起身道:“南边的不要关了,反正也进不来雨,都关了这屋子太闷了些。”

纱儿几个答应了关好窗后就依然红衣的吩咐又去睡了,红衣一时间却睡不着了,就起身走到南边窗前看看雨势兼且乘乘凉。

屋外的风雨真得很大,借着不时划过天空的闪电,依稀能看到院中杯口粗的小树被风拔起了不止一棵的样子。那雨根本就看不到一线一线的,只看到白哗哗的一片水。

湿润凉爽的空气通过窗子不断的涌进了屋子,站在窗边的红衣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转身刚想要去取件衣服时,却看到窗外一旁有个人影,她一惊却不敢喊出来,也不敢有太大幅度的动作怕引起那人影的注意。她只是用手抓紧了衣衫想假装没有发现什么一样走回到值夜的丫头那里去再想办法时,那个人影已经闪到了窗前。

红衣惊得感觉心就要跳出了口腔时,也就在那一时完全轻松了下来,她淡然问道:“不是让你们在郡主府待命吗?”她的面色如常、声音平和如同无事一般,如果不是那双因用力而有些泛白的手还真看不出她曾受到了惊吓。

窗外的人是风护卫,他如同白日里见红衣一般平静的行了一礼:“见过郡主。属下是奉了皇上与太后之命做郡主地贴身侍卫。所以不敢抗命。”

风护卫很是佩服这位平郡主:一个女子如此处变不惊,居然没有惊呼,还似乎再想办法的样子。这份胆识绝不是一个弱女子应该有的。这就是她不受郡马爱重地原因吧?有几个男子能接受一个这样的女子?稍稍平常一点的男子就会受她的光芒影响,这样的一个女子绝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子。

红衣慢慢松开了紧抓着衣衫的手,平静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她受到了惊吓:“即便如此,风护卫也应该经过本宫地允许吧?”

风护卫低头行礼道:“属下知错,郡主恕罪。”

红衣看着窗外的风护卫终于知道了白天在太后那里为什么感觉这风护卫别扭,这个人礼仪无一点差错,话语也很符合他的身份,可就是让人无法感觉他的卑下。他给人一种强烈的平等感!

红衣太久的时间没有感觉到了,只有身份相当的人才会感觉彼此平等的。这样一个明明行礼如仪的人却给了人一种平等的感觉,这就是红衣感觉别扭地地方。

红衣淡淡道:“以后只要是事关本宫的所有事必须要经过本宫的允许方可,万不可再自作主张,否则本宫这里就留不得你了。”

风护卫再次行礼并且还是用一贯的语气说道:“属下遵命!”风护卫对这个郡主有些心服了,这个女子也许真做得他的主子。在受了惊吓后还能处事明决、言语不乱,这样的人不只是胆识了。

红衣看了看风护卫道:“今日就算了吧,外面风雨交加,这内院里都是女子,你还是回郡主府吧。”

风护卫躬身道:“禀郡主。属下奉皇上与太后的旨意来保护郡主,属下不能因自身享受而不顾主子安危。”

红衣看了看风护卫,知道无法劝他离开只能道:“你自已注意吧。只是要注意这里是内院,风护卫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风护卫答道:“属下明白,属下告退。”直到红衣点头答应了,风护卫才一闪身不知去向了,红衣却知道他一定就在不远的地方,只是不容易被人发现而已。

红衣现在终于明白太后为什么说她得了大便宜了,这样的皇家护卫怕也是不多地吧?她还真是得了宝了。真真是武林高手----这才真是得居家旅行必备之人呢!红衣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回去自睡了。

屋外照样是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可是屋里的红衣却睡得极为安稳。

第二日一早红衣醒来时纱儿带着小丫头们正在开窗,看到红衣坐了起来,纱儿急忙走了过来:“郡主这一夜好睡!”

红衣笑了笑。心道可能是因为知道外面有人给守夜,而且是个高手的缘故吧,所以睡得特别沉:“睡得还好。今儿这天气真不错。”

纱儿听了也笑道:“如果不是院中倒了几棵花树,现今的景儿也不错呢。那叶子就是碧青碧青地,只不过现在院子里看上去有些杂乱,已经让人在收拾了。”

红衣听了披衣起来走到窗前去看,的确是一地狼籍。不过那些幸存的花花草草与树木在阳光的照射下都绿得发亮,甚是喜人。

空气清新凉爽的很。红衣长长吸了一口气道:“难得的好天气呢。”

纱儿就跟在红衣的身后:“是啊。这夏日里有这样的凉爽还真难得呢。”

花嬷嬷这时进屋了,听到了纱儿地话后笑道:“傻丫头。这会儿凉爽,你等一会儿日头高了就知道难受了,这水气被日头一蒸,那时候这天地就是一个大蒸笼了,我们就成了那待蒸地馒头。”

红衣也笑了:“只这一时清爽罢了,不过也很让人精神呢。”

布儿三人也进来伺候了,众人服侍着红衣梳洗后,孩子们也到了。红衣和孩子们坐下用早饭,英儿和雁儿一直在说着怎么一觉醒来,院子里就成了这个样子。

红衣笑着捏了捏他们的鼻子:“你们睡得太沉了,所以不知道昨晚上那风雨可不是一般地大呢。”

雁儿不在乎的道:“正好,不然醒了以后再睡就会被雷声吵得睡不好。”

英儿却有些可惜的样子:“这么大的风雨居然没有看到,真是可惜了。”

母子三人说笑着用完了早餐,红衣看着孩子远去的身影,心下一动:这五个人只用来保护自己太浪费了,再说自己也不会什么天大的危险,而孩子们却是不知险恶的年纪,不如让几个人去保护孩子们更好。

红衣想到这里,四下张望,早晨的阳光虽然不热却也在雨后显得有些亮得过份了,可是在这亮晃晃的阳光里却怎么也找不到昨天晚上看到了人影。他躲到哪里去了?难道回郡主府了不成?

红衣一面想着一面走回了房里,她又四处打量了一下屋子,可是没有什么可以藏下一个大活人的地方啊?她坐了下来,想了想试探得轻轻叫了一声:“风护卫。”

红衣话音刚落,就听到风护卫万载不变的声音说道:“属下在,不知道郡主招属下有什么吩咐?”

随着声音风护卫出现在了红衣的面前,屋里伺候的只有花嬷嬷和四个大丫头,一时间五个抽冷气的声音同时响起,紧接着五个人一齐拥到了红衣的面前,挡在风护卫和红衣中间。

红衣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她看到花嬷嬷这么大的年纪了居然可以有如此的速度跑到她的身前和四个丫头一起把她护在身后,是非常感动的:“没事儿,没事儿。这是太后赐给我的侍卫,我昨儿已经给你们说过了。”

花嬷嬷老脸没有一丝红的迹像:“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还是挺吓人的。”一面说着一面走开了。

布儿几个红着脸四下走开去找事儿做了,这样一个大男人出现在屋子里,她们多少还是不习惯的。

红衣看着风护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这样一个人如果心不服不会真心的为她做事吧?于是想了想后她就问了一个平常不过的问题:“对了,昨日忘了问你了,你是姓风还是名风呢。”

风护卫听了这句话,身体明显的僵了一僵,因为他一直低着头所以红衣没有看到他的神色。风护卫的回答也有些僵硬的感觉:“回郡主的话,风只是代号,皇家内护的代号。”

红衣感觉到风护卫的语气中有一丝失落,她想了想道:“本宫想给你改个名字,不知道你可否愿意?”这也是一种友好的表示,红衣想把这五个人变成心腹就必须要了解他们并体谅他们才行。

风护卫恢复了常态:“请郡主赐名。”可是换什么名字呢?红衣又不是为了给他改名字才叫他出来的,所以一时间她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这样一个高傲的人,如果起得名字不好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吧?

红衣想了想后又问道:“你本家姓什么?”

风护卫答道:“回郡主的话,属下本是孤儿,无名无姓。”红衣当然不信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会进宫做了皇帝的贴身侍卫?那才真是笑话!不过既然人家这样说了就有难言之处,不问也罢。

红衣又想了想道:“你为人冷静,又曾以风为代号,不如姓萧如何?”

风护卫答道:“谢郡主赐姓。”

六十六老太太要做法事

红衣又想了想道:“你为人冷静,又曾以风为代号,不如姓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