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彻远亲亲她唇,眸色氤氲,他握住她手牵引着慢慢向下,停留在自己小某处,“简,你还记得上次答应过我什么吗,会帮我的”。

简汀当然记得,上次她回复了那条短信后,好几天都不敢去正视他,之后几天他一直忙,没提,她以为他那么忙,快忘了。

现在两人呼吸缠绕在一块,除了尴尬外,还有加快的心跳。

“做人不能反悔啊”,利彻远将睡裤褪下去点,薄被推开,简汀看了眼,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尤其是当她握住时,感觉像是握住了一个刚从锅里煮出来的鸡蛋。

清晨的卧房里男人一声闷哼后,简汀系上纽扣飞快的低头下楼去洗手。

她用力搓着,只想搓去手心带给心脏的滚烫,但越搓越烫。

“我让你这么不舒服吗”?利彻远微微失望的俊脸出现在洗脸台的镜子里。

简汀回头,不敢正视他双眼,“没有,你不要误会”。

利彻远握住她发红的手掌,指腹摸了摸,他弯腰,在她掌心亲了亲,“谢谢你”。

“我们别总说谢谢,这…本来就是正常的事”,简汀小声说。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利彻远唇微勾,眼眸灼灼发亮,“昨天我让宋悦交代过上午你要跟我出去应酬,等下可以直接跟我去婚礼现场,不用去公司,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还是起床”?

“我不睡了”,简汀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我回楼下刷牙洗脸”。

“也好,等会儿弄好后我带你去造型店弄弄”,利彻远笑说。

“为什么要去造型店”?简汀愣住。

“当然是为了让你今天在婚礼上惊艳全场”,利彻远亲昵的搂着她笑眯眯的说:“让别人都知道我被你的美色所迷惑”。

简汀啼笑皆非,“你别开玩笑了,我去只不过是想看看我爸,越低调越好,我甚至都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存在”。

“那你不穿素晗送你的礼服”?利彻远明白的点头,轻声问。

简汀摇头,她从来没打算穿过,甚至害怕池素晗在礼服上动了什么手脚,“我家里有礼服,随便穿件简单的就好了,你别嫌我丢你脸啊”。

“随你吧”,利彻远轻轻的捏捏她脸颊,一副不勉强的姿态。

简汀回家后,打开衣柜,因为跟过聂沛洋一段时间,她最不缺的就是礼服,手指拂过一排排礼服,似乎每一件都跟聂沛洋参加过各种宴会。

她叹了口气,最后挑了件黑色的丝绒礼服,这件晚礼服是她自己买的,但还没穿出门,聂沛洋就批评她穿黑色不好看让她换了,从此她再没穿过,以后她也没有必要再取悦他了。

她换上,开始化妆。

十点钟,利彻远敲门来找她,看到她的一瞬间倒愣了愣。

“是不是有点难看”?简汀勉励扯了抹嘴角。

“你在

跟我开玩笑吗”?利彻远打量她这件黑色礼服,丝绒的材质不亮,但礼服很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一字领的领口微低,胸前的风光欲漏不漏,但她锁骨前的肌肤白的像牛奶一样,黑与白之间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她眼光似乎还不错,在胸前佩戴了一条海蓝宝石的项链,性感中不失优雅,优雅中又不失低调,“非常漂亮,你的身材真好”。

“你别逗我了,以前有人说过我穿这件衣服很难看”,简汀不大相信。

利彻远皱眉,“你说的那个人是聂沛洋”?

简汀沉默。

他的眼底掠过丝不高兴,大约是这件衣服和聂沛洋有点关系,“以后你跟我在一起后,我希望你不要再穿着以前和聂沛洋出席过的礼服一起陪我参加宴会,你知道的,这会让我难堪,别人或许会笑我连给自己女人买件礼服的钱都舍不得”。

简汀察觉到他的不悦,舔舔唇,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抱歉,我不会的,不过这件礼服我还是第一次穿,也是我自己花钱买的”。

利彻远眉头微松,声音缓和许多,“你穿这件礼服非常的漂亮,聂沛洋说不好是因为他眼光有问题,毕竟从他在对待你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他整个人都有问题,你没必要在意他的眼光”。

“你说得对”,简汀笑了笑,女为悦己者容,她现在该悦的已经是利彻远,他觉得好就好。

婚礼在康城最大的天堂度假村酒店,位于康城郊外,开车过去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时间。

天堂度假村酒店外,一排排豪车密集的停在酒店外的停车场里。

今天为了举办这场婚礼,聂沛洋已经大手笔的承包了整个度假村。

递交请柬后,简汀挽着利彻远手臂一块往酒店里走,酒店大厅里,到处都摆放着聂沛洋和池素晗的婚纱照,有脸贴着脸的,背对着背的,还有嘴亲嘴的,甜蜜的能晃花人的眼睛。

毕竟是曾经深深爱过的人,简汀始终不是滋味,可能是他一直没看懂过聂沛洋,一段只是为了目的而结合的婚姻,她也不知道聂沛洋可以扮演的如此情深,是不是他跟自己在一起也是在扮演着一段角色,他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她的脚步驻足在婚纱照前,心里一阵悲怆。

利彻远柔和的说:“你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俩,我会觉得你还爱着他,稍微考虑考虑下我的感受吧”。

“对不起”,简汀忙回神,在遇上他温柔的眼神时,她心底的歉意泛滥成灾,“可能比较曾经在一起那么久,多少有点感触,不过并不是心痛”。

“好吧,如果你心痛了,那我现在一定没办法风度绅士的站在这里了”,利彻远笑笑,深邃的眼神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

简汀摇摇头。

他牵着她手往酒店后面走,是另外一面青青的草地和花园,婚礼台搭建在一片碧绿的湖上,红色的地毯从草地铺至婚礼台前,周围一排排的粉色玫瑰摆放。

这个婚礼无疑是精心布置的,名门商贾大多已经入场,衣鬓香影,鲜花环绕,一个个觥筹交错。

两人进去,池崇端着酒杯笑盈盈的走上来,“彻远,来的有点晚啊”,他微笑的目光看向简汀,笑着挑眉,“这位是…”。

简汀对上他微眯的双眼,觉得这个人虚伪的让她害怕,她以为再次见到池崇,他会对她冷嘲热讽,甚至不允许她跟利彻远在一起,可没想到他却干脆装不认识自己,明明是他叫那帮人绑架自己,如果不是亲自感受,她没办法理解这样一个老人怎么能那么冷血、无情。

“他是我女朋友”,利彻远揽过她肩膀。

池崇颔首,朝不远处的池素晗和聂沛洋招了招手。

这对金童玉女手牵着一块过来,池素晗穿着价值数百万的婚纱,冰肌玉骨,美丽迷人的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聂沛洋一身白色西装,双腿修长,俊美清华。

简汀甚至隐隐听到周围的女来宾在小声议论:“新郎好帅哦”。

她心底笑了笑,他穿白色西装历来是最好看的,曾经他跟自己说过,以后每他们结婚,他要穿白色西装…。

“沛洋,来,给你郑重的介绍下,这位是素晗的堂哥利彻远,我最喜欢的孙子,将来池家早晚得由他接手”,池崇声音说的

很大,陆陆续续的来宾将视线投过来,大家都很惊奇,没想到利彻远竟然是池崇的孙子,而且池家公司看样子以后也由利彻远继承。

“堂哥,你好,久闻大名”,聂沛洋微笑的伸手。

利彻远淡淡的与他握了握,聂沛洋的大拇指在他手背上压了一下。

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与他松手。

池素晗笑看着简汀说:“简小姐,你怎么没穿我送你的那套礼服啊”?

“礼服”?聂沛洋挑眉。

“是这样的,我不是知道简小姐和彻远哥交往的事吗,那天送了套礼服给她诚心想邀请她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池素晗不大高兴的说:“该不会是我那件礼服不合你心意吧”。

PS:明日继续。

第七十四章婚礼

“怎么会”,简汀柔和的解释:“我也很喜欢池小姐送的那套礼服,可惜太大了点,我穿着不合身”。

“看来是我的眼光判断失误了”,池素晗面露懊恼,“不过简小姐今天这身黑色礼服看起来跟彻远哥挺相配的,沛洋,你说是不是”?

聂沛洋抿了口香槟,目光流连在简汀身上,大约两秒后,揽住池素晗的腰笑说:“我觉得我们两更相配”滗。

“讨厌”,池素晗甜蜜的推了推他,笑的合不拢嘴。

池崇满意的点头,“彻远,你的座位已经安排好了,第一桌,跟你二叔二婶坐一块,正好他们一直叨念着你,不过没料到你会带女伴来,简小姐就坐第十三桌吧”特。

这第一桌和第十三桌隔得可不是一般的距离,利彻远眸色敛了敛,说:“我就和她坐十三桌吧,正好我也不大喜欢坐前面”。

“这怎么成”,聂沛洋笑说:“堂哥毕竟是素晗的兄长,按理来说都该做女方亲戚这一桌的”。

“是啊,你奶奶还挺想你的”,池崇叹气说:“快去陪陪她吧,九十多了,老人家还在一天就多陪一天”。

利彻远脸上动容了下,简汀柔声说:“你坐那边去吧,我没关系的”。

“我送你过去”,利彻远朝他们点点头,“失陪”。

他挽着简汀腰离去,池素晗看着聂沛洋说:“瞧彻远哥多疼简小姐,可怜了骆宾哥,不知道他来看了会不会难受”。

“说曹操,曹操就到”,聂沛洋笑了笑,不远处,周跃衡、佟子淳、骆宾那几人一块走了进来,三人都是康城年轻一辈的新贵,外貌出众,轻易的便抓住了全场的眼球…

简汀也注意到了,她只是淡淡瞥了眼,便收回了目光。

利彻远帮她拉开白色的餐椅,温柔的交代:“待会儿不要乱走,吃完饭我就来找你,有人为难你,给我打电话”。

“你放心吧,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简汀四处张望,她现在只想找到自己父亲。

“那我走了”,利彻远弯腰轻啄她唇。

两人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简汀脸上一红,但很快便感觉到一束阴寒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朝聂沛洋那边看去,隔得太远,但也能注意到他是看这边的。

她打了个冷颤,躲开他唇。

利彻远没在意,只是安抚的拍拍她肩膀才离去。

两分钟后,周跃衡、佟子淳两人朝她走来,简汀只得站起,打招呼,笑说:“你们俩今天穿的这么帅是要胜过新郎吗”?

“简,你说话还是这么好听”,佟子淳好看的嘴角翘了翘,“一段日子不见,漂亮的闪花我眼了”。

“论说好听的话哪比的上你佟少,好像天天吃了蜜糖一样”,简汀一笑。

周跃衡墨染的眸子怜惜的看了她会儿,说:“我们没有想到你今天会来”。

简汀抬了抬眉头,看向不远处的骆宾,他似乎望着这边,但没过来,想到那天他伤心的模样,她觉得内疚,“骆宾还好吗”?

佟子淳摇头,“你们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评价,骆宾喜欢你,我和跃衡早看在眼里,上次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沛洋确实做的很过分,本来今天的婚姻骆宾不愿意来的,是我们劝了他很久,毕竟没有朋友情分,公司合作的情分还在里面,不能撕破,其实你不接受骆宾也是好的,我怕到时候他和沛洋真的会闹得不可开交”。

“可以别再说我跟聂沛洋的事吗”?简汀无奈的说,“今天是他结婚好日子,再提起从前的事好像挺煞风景的”。

佟子淳轻轻叹气,周跃衡笑说:“你不愿听,那我们就不提,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一场…”。

“跃衡,子淳,原来你们在这”,一名挽着高发髻、身着浅蓝色长裙的娇艳女人走了过来。

简汀一愣,对方看到她也是一怔,忽然带着几分嘲讽的笑道:“这不是简汀吗,几年不见,越发出挑了”。

“沈小姐也是”,简汀淡笑,倒有几分感慨,以前她跟聂沛洋交往时,沈穗是他的青梅竹马,她嫉妒着自己,自己也嫉妒着她,两个人每次见面就好像要撕破脸皮一样,只现在想想,聂沛洋选的都不是她们俩,似乎挺可笑的。

“可惜…”,沈穗轻轻扬眉,“聂沛洋最终娶的不是你,枉费你当初对他死心塌地,破产也还是守着他,不过男人这种动物他们只要在没落的时候才会想到女人的好,等有钱了,女人只不过是为他们锦上添花做点缀罢了”。

简汀原本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了,可自己曾经的情敌这么说出来,反倒像刺一样扎着她,难堪、愤怒,不是滋味。

周跃衡咳了声,笑着埋怨:“好歹有两个大男人站在这里,别把我们男人说的那么坏好吗”?

“你们还不坏”,沈穗嗤了嗤,戳着他胸膛说,“当年要不是你们带着沛洋到处玩,我跟他说不定早结婚了,简汀也犯不着被人白白伤透了七年的感情,到最后更不会便宜了池素晗,七年前,她还是什么东西啊”。

简汀面色淡淡的回答:“不是你的终究也没有这个缘分,说不定不久的将来你倒应该感谢他们,这样的男人他不会本分多久的”。

“看来你还真的挺希望他们过得不幸福”,沈穗玩味的笑.

“我说的只是实话”,简汀落座,不大想聊下去。

佟子淳打断说:“仪式快开始了,我们回去就坐吧”。

“也是,简,再见,等会儿再来找你”,周跃衡摆摆手,三人往骆宾那边去了。

简汀坐的这一桌,也陆陆续续到齐,都是一群女眷,有老的,有中年的,简汀坐在里面倒显得最年轻、最出众。

“姑娘,签字”,旁边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递过来一张签字的客人名单,简汀写上自己名字,名单传递过去,她立即感觉到众人看她的眼色不大一样,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望了她几眼,然后和旁边的女人交头接耳,众人彼此这么咬着耳朵,传到简汀旁边这边的中年妇女这边时,她听到她们小声的在说:“你猜你旁边那个女人是谁,简汀啊,就是以前被聂沛洋包养过的狐狸精”。

“不会吧,那她怎么来参加婚礼啊,不会是捣乱吧”。

“谁知道,这种女人,最不要脸了,做人家小三”。

简汀这一刻特别讨厌自己的耳朵好使,她甚至注意到全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轻蔑、厌恶、幸灾乐祸,旁边的两个人甚至将椅子搬离她远一点。

她抿了口红酒,如坐针毡,从决定来的这一刻,她就猜到会有人认出她来,可当一切发生时,她还是觉得挺难受的,就好像有人在你脸上打了一巴掌,你却不能还手,还得装淡定。

几桌开外,一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冰冷的盯着她,他穿着绿色衬衣、白色长裤,面目英朗帅气,嘴角抿成了一个厌恶的角度。

简汀觉得有几分眼熟,多看了会儿,酒杯一颤,心脏仿佛被人揪捏住。

她再也无法淡定,将整杯红酒喝完,只盼着这场婚礼早点结束。

但婚礼才刚刚开始,池素晗由他父亲牵着手缓缓走向宣誓台上的聂沛洋,两人表情庄严、饱含深情。

父亲将池素晗托付给聂沛洋,然后宣誓、亲吻,教父宣布他们结为夫妇。

周到的服务生又为简汀斟满一杯红酒,她继续端起,喝。

包里的手机震了震,利彻远给她发了条短信:你再这样喝酒,我会嫉妒了。

她抿抿唇,心里好受些许。

仪式结束,酒席开始。

聂沛洋和池素晗一桌一桌的敬过来,到简汀这边时,池素晗脸上有几分醉意,嫣红的肌肤娇艳欲滴,她朝简汀举杯说:“简小姐,很感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敬你一杯”。

“少喝点”,聂沛洋轻柔的拿走她手中酒杯,对简汀说:“这杯我来”。

简汀扯扯唇,高脚杯略举,先干为敬。

聂沛洋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浅浅的柔和笑意。

离开时,他步子略缓了几秒,用压得很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还是少喝点,你别太难受,我想的一直是你”。

简汀看着他完美精致的侧脸,第一次有种恶心的感觉。

她的手气得微微颤抖,好想把酒泼他脸上,不过泼完之后,别人还只会以为她心有不甘在撒泼。

她深吸口气,不再看这

个人。

宴席结束后,另一场盛大的party开始,简汀笔直的朝那名年轻帅气的男子走去,他正和一位中年男子在聊天,旁边还站着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可爱女孩,三人相谈甚欢。

只是她来到身边后,三人脸色变得几分不自然。

“我们聊两句”,简汀尽量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还记得她离开时,简璨不过十多岁,一眨眼,他高出了自己一大截,俨然长成了一副男子汉的模样。

简璨神色变了变,中年男子皱眉,问:“简璨,你跟这位小姐认识”。

“我们不熟”,简璨淡漠的说:“根本没见过”。

简汀跳跃期盼的心顷刻之间,沉入谷底。

“那还好,我刚才纳闷你怎么会跟这种人认识”,那名面容可爱的女孩朝她翻了个白眼,“新郎结婚了,又想来勾搭新的男人啦”?

“小溪,别胡说”,中年男子冷冷一斥。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大家都在说”,叫小溪的女孩嫌恶的说:“她真不要脸”。

“艾总,你就是这么教导你女儿的”?低沉严谨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利彻远来到她身边,幽黑的眼神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悦。

“利总”?艾总诧异了一下,但见利彻远跟简汀亲昵,忙道歉,“不好意思,利总,小女年龄太小,不懂事,您别跟她见怪”,说完朝自家女儿瞪了眼,“快给人家简小姐道歉”。

艾溪嘟了嘟唇,“我说的是事实,大家都在那么说”。

“大家都在那么说”?利彻远低低笑了笑,“那刚才大家都还在说艾小姐和这位年轻少爷相谈甚欢,看样子是互相中意打算交往”。

艾溪和简璨顿时尴尬的红脸,艾溪瞪圆着双眼,“胡说,我们只是刚才坐一桌,年龄差不多,话题比较多一点而已”。

“艾溪,你和利总说话的时候注意点礼貌”,艾总沉着脸警告。

“没关系”,利彻远摆摆手,脸上的笑温文儒雅,“年轻的小姑娘说话比较冲动,可以理解,艾小姐,你也不要生气,我这都是听大家说的,前阵子也不小心听到别人说艾小姐之所以能考上上海戏剧学院也是拖了您父亲在背后找了关系”。

“根本没有影的事,是谁说的”,艾溪气愤的跺脚。

连艾总也不满的说:“这倒真是谣传了,都是她自己努力考上去的,我其实还不稀罕她去什么戏剧学院读书”。

利彻远勾勾唇,“艾总,我也是听大家说的”。

艾溪气得小脸涨红,利彻远却笑了,轮廓却更加沉毅,“其实我说这些只是希望艾小姐明白,很多事情都是以讹传讹,传来传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多事情都分辨不清楚,其实我们在背后议论别人容易,但只有成为那个被议论的对象才能理解各中滋味,在自己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没有资格去判定一件事情的真假和一个人的好与坏,不要总是随便去听信大家说的,这样只会让你自己变得平庸,上帝给我们一双眼睛和耳朵,并不是装饰着好看,是希望在我们去凝听的同时也可以用双眼去了解、观察”。

他说完众人一愣,眼睛里流露出一股钦佩,简汀望着他侧脸,明亮的阳光里,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从里到外的迷人魅力,连艾溪原先不屑的目光似乎也被触动了,呆愣了半天,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你说得…又几分道理,是我太听信别人的话了,简小姐,真的很抱歉,其实我之前根本没听说过你,只是大家那么说你,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