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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刚才在做什么?”不就是小小的回应了一下么?至于这么穷追猛打?

沁儿也是心跳到顶点了,干脆豁出去,气势上那肯多输。

见她还有力气回嘴,风若痕的视线往下缓缓移动,越来越暧昧…

那女子起先不知他意图,恍惚想起之前他的举动,自己抬头看去才发现上身的衣物早就凌乱,半壁春色,尽露在外。

低呼的惊叫了声,想用双手去挡,又被他制得死死的。

“现在晓得羞了?”男人得意道。

她哪还有时间趁能?付下眼帘瘪着嘴,苦恼得很,害羞得很。

一阵凉风从房门的缝隙渗透进来,席卷了两个情意正浓的人,不留神她就打了个冷战,正想说‘好冷’,风若痕就压了上来,用鼻尖细细的蹭着她的面颊。

双手也不再被他牢牢的抓住,她干脆环上他的颈项,轻声道,“这里好冷…”

这话更像是某种暗示,闻言,风若痕顿了会,将她抱起,步步走入内室。

一夜,雨已停。

天明十分,王府的下人们已经拿着扫帚开始打扫四处积下的水渍。

扫帚和地面摩擦出‘唰——唰——’的声音,溅的水花,下人们的步伐,低语…

细碎的声音,自然的进入沁儿的耳朵,逐渐唤醒她的意识。

疼…

只觉得浑身无一寸不疼痛,可是心底深处,却有一丝极强的感觉,暖暖的缠绕着她。

于情不甘(十六)

昨夜…

缓缓想起来,昨天她来了风雨楼,本是想替司空韵说情,结果…

蓦地想起最后的结果,心下陡然漏了一拍!

接着是谁的鼻息随着轻柔的节拍一下一下的拂面而来,熟悉而又自然。

悄然把眼睛睁开,风若痕的睡颜便轻易置于她眼中。

两人都是不着寸丝,他将她拥在怀,鼻息平缓有律,似乎还在沉睡。

想起昨天晚上他的无度索取,脸上不禁又红了。

微窘,她眨眼再眨眼,才将醒来就乱了方寸,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做了这样于理不合的事,不知道爹爹知道了,会不会揍她一顿?

还有隐约听到外面的丫鬟们在小声低语,快到早朝时间了,还没见他们王爷起来,却又不敢贸然进来打扰,要不要去请花总管来看?

听到她们要去唤花殇,沁儿吓了一跳!

这要是让外人见了…

懊恼着昨天晚上真不该来!屏住呼吸,轻轻的抬起风若痕压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悄悄的把自己移了出去,抱着薄被,想要开溜。

刚坐起身,身后的男人却忽然有了动静,闷闷的哼了一声之后,长臂一展,又将她捞了回去。

“想去哪儿?”才醒的男人,支着半身罩在她上面,眯着惺忪的睡眼,唇角满意的微勾,兴味的问。

沁儿被他抓回去平躺好,两只爪子抱着丝被一角,一双眼睛无不惊恐万分的看着他,脸红红,看上去甚是滑稽。

“你…该去上朝了。”好心提醒罢,视线下移,却看到他健硕的胸膛。

人很是郁闷,“昨夜我可真是送羊入虎口。”

风若痕哑着嗓子笑得无力,“这么说我是虎,你是羊?”

“你还笑…我们,我们…”

“如何?”

“我们做了这般于理不合的事,下人马上要进来了,让他们看见可怎么好?”

她当日在花楼故意勾引他时可没有那么羞涩,再见她此刻的反映,原来那些蛊惑人心的妩媚,都是强装出来的吧。

于情不甘(十七)

“在意这些?”

他问,她便老实点头。

“那我们成亲。”风若痕干脆道,既然有了夫妻之实,婚事他亦不想再拖沓下去。

沁儿不明,“不是下月初一?”

他笑,清澈的眼眸里运筹帷幄,“我不能让他们快一些么?”

说着,人又压低,完全贴上她身,亲密的磨蹭着,早餐正是血气翻腾的时候,况且昨夜念在这丫头是初次,他已是收敛。

洞悉他的想法,沁儿想委婉的推脱,忽的又想起之前在花楼呆着的时候,从那些姑娘们那儿听来的话。

想要男人答应你什么事,这时不提更待何时?

耐着性子,献媚的笑着,讨好问,“我们都要成亲了,若是此时杀了司空韵,未免太不吉利?”

埋首于她粉颈之间,风若痕含糊的应着,“那成亲之后再…”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我放了她?”抬首,风若痕的表情可不如方才的声音那般含糊。

锐利得你除了老实招供,已然心知瞒不过他什么了。

把头点了点,她提议道,“不如就趁我们成亲,摄政王大婚,大赦天下,如此可好?”

摄政王大婚,大赦天下。

这理由真是妙绝。

只可惜牵涉到司空家和朝中派系争斗,风若痕只得允诺她,“司空韵不会有事,其他杂事,你不必太过挂心。”

有他这一句,她便心满意足,至于风曜…

危及她再多时间,那男人便片刻专注于缠绵,纠缠上她的身,低呼了一声,只得顺从。

隐隐的觉得,这样无不美好,只是能感觉到无形中有什么压着她,还有他。

挣脱不得。

时隔了半个时辰,下人将花殇请到风雨楼前来。

说是王爷今日很是不对,以往这个时候早都起来在用早饭了,再过一刻就到上朝时间,以下人的姿态关心着,你说王爷该不是病了吧?

那铁打的人也会有生锈的一天吖!

芥蒂(一)

花殇身份不同,心里也觉着蹊跷,没多想就自顾走了进去,人才到外室就隐约听到里面一阵缠绵的声音…

顿时红了脸,急匆匆的出去了。

到了外面,吩咐丫鬟们去备热水,能在风雨楼里和风若痕一夜春宵的,除了贺兰沁儿怕是没有别人了。

很奇怪呢,没来由的觉得心情好。

这二人不再闹别扭,他们的日子是要好过些。

打点完一切,坐在楼外楼小别院的阶梯上,畅想着,等到他们大婚之后,可以向风若痕提出,放了风曜罢…

风王府的下人并不多,自打风若痕下令散了东苑,花殇办事也不含糊,几天功夫就将那儿的女人打点得稳妥。

唯有司空韵,东窗事发,错失了重获自由的机会。

午时。

楚嘉刚到王府门前,就与司空陵碰了个正着,这几日两人都被那件事弄得心烦不已。

司空陵更是在朝上被弹劾了好几次。

涉及朝政至今,都没受过这么多气。

二人远远的望见了,直至走进都未多说半句话。

原本司空陵是不知自己妹妹以死相护的男人到底是谁的。

可多日下来,看楚嘉的反映,他风都第一聪明人,不问也猜出八九。

楚嘉只因心里愧疚,前日潜入王府想带司空韵逃命,却被风若痕拦得好好的。

王爷的态度,根本就是没有态度。

难得,风若痕的左膀和右臂,撞见了竟然无话可说。

“我说二位,站在门口做门神呢?”

闻得这熟悉的女声,都同时向正门内看去,丽娘带着她一干得力手下,浩浩荡荡的走出来,手中扇着逍遥扇,腰肢扭得风情万种。

心情不问也看得出,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给贺兰姑娘做嫁衣?”司空陵强挤出丝笑,问。

“是呢。”来到他跟前,丽娘应了他一声,转向楚嘉,做了个礼节,笑盈盈的照面,“楚将军,许久不见,怎么消瘦了?”

芥蒂(二)

闻言司空陵先冷笑起来,“自己做了亏心事,能好过到哪里去?”

楚嘉自知有错,辩驳无能,自顾把头撇向一边,眼神焦虑,今天也是不知怎么的就走到这里,没想到遇到这对难缠的夫妻…

他还怎么进去找王爷认罪呢?

其实司空陵的来意,与他不谋而合。

只是二人都不愿多说,干脆都站在王府外,僵持着。

焦灼了会,丽娘嗔笑了声,打圆场,“两位不如去我的锦绣坊坐坐?这时节品品佳酿话话家常?”

司空陵死死盯着一言不发的楚嘉,挤出三个字,“没心情!”

难得见到运筹帷幄的司空陵摆出臭脸,丽娘忍不住笑出来,“两位大人若是为韵小姐的事费心,那大可安心了,三日后王爷大婚,这会宫里上上下下都忙于此事,大臣们抓破了头费尽心思,所有人都无暇顾及那事了。”

丽娘一番话,让两个跟随风若痕最贴近的人一愣。

三日后大婚?

司空陵看着丽娘笃定的神情,想必是在贺兰沁儿那里得了什么好消息,脸上的愁云顿时也散了一半,“你说的可是真的?”

摄政王大婚,特赦天下。

他是和那女子想到一起了。

楚嘉也按捺不住,眼睛里泛着光追问,“是不是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

“三位!”不等丽娘多透露些,花殇听到下人传报说两位大人杵在王府外面,人便走出来看了。

“传王爷口谕,这三日劳烦司空大人与宰相共同处理朝政,急事上报,楚嘉将军率精兵五万出城百里,护送前来各国使节,不得有误。”

令牌交到那两个人手里,花殇对自己不待见的人,向来冷冰冰,一点情面都不讲。

交代完风若痕交代她的事,就命下人关了门,把一干无关人等都据于千里之外。

“大人,回去吧。”丽娘好心劝道,让司空陵和宰相一起处理朝政,只怕他这几天有得忙了。

想到司空韵,虽然今日是以‘为沁儿做嫁衣’为由而来,可她只见了风若痕,所以…

芥蒂(三)

两日过去,风都越发的喜庆。

诸国的使节还有少许皇室成员都来恭贺摄政王大婚。

大街上多了许多红色的装饰,穿着各国华服的人走在街上,比过节还热闹。

风若痕这个摄政王虽名不正言不顺,可在百姓心中地位极高。

如若没有他四年前的夺权造反,恐怕当时不被朱雀乘虚而入,这几年,也被周边的强国蚕食干净了。

况且他本是皇族皇子,对于百姓来说,只要国泰民安,谁掌权都无所谓。

阳光下,楚嘉一身银色铠甲,身后跟着肃穆的精锐士兵,将船王的使节护送进城。

这两天他就忙着往来于风都内外百里之间,连王府的边都摸不着,更别说见风若痕了。

心里一直挂记着司空韵,她已经有了身孕,如果她因为自己活不成,他也决定不再苟活于世。

司空陵也好不到哪里去,整日和摆着臭脸的宰相公事,两人自在朝政上,就没有过谋和的时候。

让他们两个一起议政,简直是煎熬!

沁儿本来不知道这些明里暗里的关系,都是丽娘每日往返王府为她量体裁衣,置办首饰时闲聊着说的。

午时,在风雨楼内和风若痕用膳,间隙尚书大人专诚来回报了两天朝中的事务。

看样子,老宰相和司空陵斗得不亦乐乎,外人没沾着半点便宜,他二人倒是越来越有默契。

罢了人退下了,一直在旁听着的沁儿问他,“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吧?还有把楚嘉派去护送各国时节还有那些皇亲国戚。”

楚嘉是先帝钦点的远征大将军,十四岁便立下第一奇功,让他去做这事,未免太大材小用。

风若痕只是笑,“什么时候开始好奇朝中的事了?”

放下筷子,沁儿冲他斜了一眼,“怎么我就不能关心国家大事吗?”

“可以。”他从善如流的,“还是你想问我故意支开楚嘉和司空陵,是想到什么法子处置司空韵了,对吗?”

芥蒂(四)

风若痕和沁儿说话,越发直接。

自她前日自己送上门…就在风雨楼住下了。

床榻缠绵,共食共寝,嫣然一对恩爱夫妻。

他对她百般呵护,她亦对他千般顺从。

只是这情爱,和谐的步调里,深究之下,全是两人小心翼翼的维护。

步步走得如履薄冰,都生怕不小心陷入万劫不复。

譬如司空韵的事,再譬如…宫里那忧愁人的事…

午饭用得差不多了,下人又端上来熬好的汤。

沁儿听他道出心事,便干脆问道,“那你到底有何打算?”

风若痕不急不躁的,拿过一只空碗给她盛汤,“昨日收到朱雀新皇的来信,此次朱雀派了百人恭贺的队伍前来风都,能治好你蛊毒的名医亦在其中。”

蛊毒。

他不提,沁儿都忘了。

现在她的状况,除了和寻常柔弱女子一样不懂武功,以前最初的气短头晕的症状也没了。

没了武功,现在也不需要她会武功来保护自己。

凡事有风若痕在,她不会…

恍然!

因为有风若痕在,沁儿已经习惯有他护着自己的日子,竟然连最得意的武艺都忘了要去追回。

“怎么了?”见她似乎在出神,还一副‘自己被自己吓到’的样子,风若痕好笑的问。

“没。”摇头,沁儿低头看那晚已经放到自己面前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