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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不甘(九)

这是定局。

在一瞬间,忽然风若痕就明白了。

不管是否所做的一切错的禁锢了她,还是所的一切对的打动了她。

最初的最初,眼前的女子并不想嫁给他。

而她现在所有的妥协,只是他固执的结果。

“你不是真的想嫁我,对吗?”平生,第一次说出不确定的话。

向来在风若痕心里,看待事物只会划分为两者:一者他想要的,还有他不想要的。

他想要的不择手段,他不想要的,无人勉强。

殊不知当他将心爱的人圈进自己的牢笼,才发现贺兰沁儿并不是心甘情愿,她只是迫于无奈…走了进来。

“不是的!”沁儿本来想辩驳,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到底不能违心。

一时间泄了气,“也是吧…”

浅笑,看着天上的流云,起风了,光和云朵变化着,就像人心,就像这时局。

“其实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嫁给你,就是昨夜睡前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不代表我心里面的那个人不是你,只是…”

沁儿笑得很淡,“你知的,原本我想要的不是这样,不曾后悔,也会心有不甘,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不知该谢你,或者是…”

恨吗?

“我不恨你。”轻盈的声音,没有半点杂质。

她说,“风若痕,我不恨你,有些事情无法改变,却是因为我而改变,如果你不是想要我回风都,也不会禁锢风曜,其实现在风国有没有皇帝有什么所谓呢?还有司空韵,她虽然对你顺从,却从未对你…有情。”

说到后面,沁儿似在看风若痕的脸色,不管爱不爱,女人在这里只是男人的附属,哪儿有什么资格对谁有情无情。

“你知道了。”不管他瞒得再好,她还是知道了司空韵的事情。

怕这就是今天沁儿说这些话的起始。

“你就是不想我知道。”声音里几分埋怨,“你心里也很清楚对不对?”

司空韵不爱他这个事实。

于情不甘(十)

王府里的女人,到底有几个是真心爱风若痕的呢?

天下有心人,但凡碰得这个‘情’字,不管曾是多聪慧过人,也逃不过那道迷雾。

沁儿以为她嫁了他,爱他,他便不再需要其他人,全然忘了去计较朝中那些厉害关系。

这午膳虽是二人一起用的,却相对无语,气氛尴尬。

间隙还有两个不要命的大臣要求觐见,沁儿在旁听了些,才醒悟这已不是一句话就能决断的事情。

之前那个小宫女找上她时,她就该清楚,风若痕地位非同一般,她要嫁给他,自然以后的日子是不会过得清闲了。

夜深了。

初夏的月莹润皎洁,柔和的光辉将王府笼罩。

有人夜不能寐,辗转反侧,越是静,心越难平静。

终是翻爬起来,匆匆换了衣裳,悄悄的去膳房泡了茶,一路踩着月光去到风若痕的居所。

风雨楼的灯还隐隐亮着。

沁儿站在门外面犹豫着,就听里面传出男人淡雅的声音,“谁?”

她微微一愣,既然人都来了,整理了心绪,应着声走了进去。

风若痕估到这么晚也只有她会来寻自己,看到她端着的热茶,倒是没预料到。

一贯冰冷的脸孔不知怎的,在沁儿看来好像柔和了许多,笑着便走进,一案之隔。

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怕是天亮也看不完。

这和一国之君有什么分别呢?

有时候,风若痕的坚持,贺兰沁儿也不明白。

见她来了,放下不知握在手中多久的朱砂笔,仰靠在椅子上,笑问,“专诚给我送茶来?”

沁儿愧疚,忙把暖茶放到他面前去掩饰。

也不看他,边转身边道,“我一来你就噎我,我还是走罢。”

她动作哪里有风若痕快,步子都没迈出去就被人探身向前伸手抓住。

“来都来了,有些话若不让你说,怕是今夜有人要睡不着。”

于情不甘(十一)

转身莫名看了风若痕一眼,怎么今夜这人说话总感觉是在笑的,什么都被他看穿了,她要是睡得着还会这时候来吗?

“我说了,有用吗?”想了下,她跟他耍着小心眼。

风若痕笑了笑,答,“有。”

“那你不会杀司空韵了?”惊喜的转身,这会脸色是云开雾散了。

哪知端坐的人又道,“最好再安排风曜出宫,对吗?”

“不行吗?”

“可以,但不是现在。”

他的声音很淡,声线暗哑,胜似承诺,让人无法在做多要求。

默了会,沁儿眼睛一弯,“好,我信你。”

忽然觉得不用和这个男人玩心眼权术是件多好的事情。

再言,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既然嫁他,就全心全意的信他吧…

“现在可以安心嫁我了?”注视着她眼睛里闪烁的变化,风若痕将她拉着绕过桌案,不管人是多惊诧,霸道的抱在怀里,神色淡淡,和往时比起来,总让人觉得是不同了。

沁儿浑身不自在,况且夜已经深了,轻轻推着他想起身,还不时的看外面,说话都打结,“那就这么说定啦…晚了,你…早点休息,我要回去了…”

“回哪儿?”拦着她的腰,风若痕高挺的鼻子在她粉颈间蹭着,细腻的触感,点起皮肤灼烧的感觉。

坐在他腿上的人儿又是一惊,若不是被他抱得动弹不得,怕是早就跳起来了。

“当然是回我住的地方,你别这样…有人来会看见的。”

抬起头,见沁儿满脸通红,不知怎的就想起她再度出现在他眼前时的情景。

诱惑的红纱,雪白的肌肤,勾引的眼神,诱人的红唇…

可是她的脸貌怎么看,都还是有贺兰沁儿幼时倔强的神韵的。

她不知道,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将他动摇。

如果没有第一眼时的怀疑,哪会有后面将一个青楼女子带回王府的后续。

别人根本无法察觉,他却自知,心里有一颗期待的种子在生根发芽。

于情不甘(十二)

好不容易等到了,怎可能轻易放手?

这会这丫头知道害羞了,当时在百花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轻纱裹身,她就不晓得怕了么?

忍不住,想逗弄她一下。

“有谁会看见?”风若痕煞有其事的问。

沁儿脸烧得厉害,坐在他腿上简直如坐针毡,往侧面的门那处望了眼,那人立刻会意,笑说,“这时候没人敢来,除了你。”

如此说来还是她胆色过人?

他的手一直若有似无的在她身上游弋,其实沁儿最清楚不过,平时在人前风若痕还是克制的,私下只有他二人的时候,他总是会做一些亲密的举动。

她还是不曾习惯…

眼看着他唇越来越靠近,她心跳渐快,只想逃…

“我们就要成亲了。”笨拙的悄悄做着退缩的躲闪,沁儿几乎用气息道。

细若蚊蝇的声音,却让他冷峻的面容蒙上一层暧昧的气息。

“如何?”

如何?

她急了,搬出之前他说的那些祖宗家法来,“你不是说,皇族大婚前,女子不能…”

“你可真是本事了。”在她唇上轻咬了下,吓得她连忙闭嘴,风若痕继续道,“会搬出那些大臣来压制我了?”

冷冷的哼了声,他竟然就把她抱起来!

沁儿大惊,只觉身后落了空,转眼就被他放倒在书桌上,“你——”

他欺上身来,抓着她两只手放在头的两侧,星辰般的眼睛里闪烁着她几乎未曾见过的邪气…

“你真的以为我会怕了那些老家伙?”

何时听他用这样的口气,鄙夷的称朝中大臣为…老家伙?

满是不屑的口吻,今夜的风若痕,真的不同,就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判若两人。

还是这才是真正的他?

疑惑的睁着大眼睛在风若痕身上打量,怎么也想不明白,“我知道你不怕,不过…”

“贺兰沁儿。”他忽然又叫她的全名。

往往这种时候,沁儿总是又要暗自平添几分心惊。

于情不甘(十三)

他语气缓慢而危险的说,“若不是怕你再一声不吭的跑了…”

诡笑,若不是怕她再一声不吭的跑了,他何苦这般小心翼翼?

闻他所言,沁儿凝眉思索了会,忽的眼眸放光,“以前你一直是…唔…”

“乖,别动。”啃噬着她的唇,风若痕轻声呵哄,今夜这男人太过反常,早就将他身下压制住的女子吓得不敢动弹,任由他索取侵占。

这感觉,她不讨厌,只是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难控制。

以往不是没有这般亲密的举动过,只是这次与之前的‘浅尝即止’比起来,总是不同的,总觉得他今天晚上…不会停下。

风若痕的唇有微凉的质感,唇似冰,舌似火,一边缱绻着她,一边沉醉的喃喃…

“烦人的丫头,我早就该要了你。”

语气就像是负起的孩童,等待许久,得到了什么珍视之物。

其实他心中是明了的,不管用何种手段让贺兰沁儿嫁了他,于这份情,还是心有不甘。

她除了顺从,别无所选。

如果一开始,她爱上的只是自己该多好?

这段情早就不纯粹了。

现在他只想把她留在身边。

莫名,沁儿鬼使神差的好像忽然看透他的心,就连她自己那点不甘愿都轻易渗于表。

被他心照不宣的掠夺,蓦地生出种愧疚感。

到底,他对她是真心的…

想说点什么,嘴却被他封得死死的,她知道,风若痕一样别无选择,他的无奈,深刻而直入人心。

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权利,天下,何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他的心只因她一人牵动,如何…也值得了。

她也想让他知道,即便心又不甘,可是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他,亦是她全心全意的决定。

感情,复杂而难以说明,只好用行动向他表白心迹。

沁儿开始生涩的回应风若痕,舌与舌之间纠缠在一起,伏在她身的男人明显僵住,反而放开她抬起身子,直直盯着她看。

于情不甘(十四)

静,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声音,带来潮湿的水气和爽朗的空气。

风雨楼内,几欲窒息。

沁儿惶恐的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与风若痕对望,在那对眸子里,她仿佛看见烈火在灼烧。

“你…不喜欢?”生怕她的回应惹恼了他。

风若痕不但不恼,反而在片刻怔然之后轻笑出声,凝视着面色潮红目光却纯净的女子,忍不住喉结涌动,一股热流从下往上的窜动。

“你真是个妖精!”

言毕,再度吻上她的唇,近乎撕咬的用力,直叫她无法呼吸!

缠绵的辗转,用尽全力的吮吸,

风若痕似冰,冷的时候能让周遭的人不寒而栗,疑似冰封了全身,然彼时他却似火,恨不得将她生吞了入腹,禁锢的双手不停游移,最后至她起伏的胸口前,停顿——

她晕头转向不知所以,微睁开眼睛,才模糊的看见他的轮廓,忽然感觉他的手在胸前用力,只听见布匹撕裂的声音,沁儿变吓得再度紧紧闭上眼。

“睁开,看着我。”他命令道,沉凝的声音里有着不可抗拒。

她没辙,心跳快得无法控制,只怕背都被汗湿透。

他想做什么,还是明白的。

可还要她看着他,这不是太难为人了么?

死死闭着眼,咬着唇,好像故意要和风若痕做对一样,就是不如他所愿。

僵直了会,似乎伏在身上的人都没有任何动静,他只是在…看她么?

蓦地——

一片阴影压了上来,呼吸之间,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脸上打转。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咫尺距离,风若痕正盯着她,眉眼弯弯,嘴角挂着丝柔和宠溺的笑。

“不是死也不睁开眼看我么?”

即便不说,从她刚才那视死如归的表情,他也看了个明白。

从来没被他这般调戏过,沁儿脸红到了脖子根,死撑的瞪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辩驳的话,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于情不甘(十五)

只怕此刻她说什么,都是多余。

于是张开的唇干脆又闭上。

风若痕见她又羞又恼的样子,心情越发的好,忍不住逗弄她,“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不知道,方才在做什么?”

这时候的贺兰沁儿,可与当日在花楼重见时,天差地别。

她还是她,不曾变过。

从他的眼眸里,她读懂了那些心思沉沦。

贺兰沁儿何时笨过?只是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就卸下防备,只因太清楚,风若痕不会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