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的幼年,你住在哪里,随便说说吧。我想知道。”冷月微笑着轻声说。

刑忠心中一股暖意,仿佛打开了陈年的心酸:“臣出生在一个穷苦的村庄,那年,村中饥荒。有力气的人不是去当了富人的奴隶,就是逃离了这个村子。臣的父母常年染病,无法搬离村子。不多时,就双双死去了。”说着,刑忠的声音有了些颤抖,“臣还年幼,于是流落街头,跟着其他村民乞讨度日。两三天也只能吃到一餐。”

冷月听着,心中发酸,但是她没有打断刑忠,听他继续说下去。

“一日,难民不忍饥渴,暴动了。拿着农具冲进富人家中抢夺,后来官兵出来镇压,村民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都被关了起来。臣虽然没有参加,但是也被牵连抓了起来。大家一同收押在牢狱。大旱连年,连富人家,都没有吃的了,更不可能有人来管我们这些犯人了。”刑忠声音里透漏着感伤:“臣眼睁睁地看着很多人饥饿死去,病魔缠身。”

冷月听刑忠诉说着,她眯起了眼睛。刑忠自己仿佛渐渐沉浸到了以前的年代里,无法自拔。

“犯人们每天被赶到采石场劳作。一天御史大人出巡灾区,路过矿山的时候遇见了我。他见我年幼无知,也并不是存心肇事,心声怜悯,又见我体格强健,便把我带走了。从此我便成为御史密训的武士团中的一个。但是,那时臣称不上是一名武士。想要御史亲信的武士,必须资质超群,勤学苦练。十人中仅有一人才能出列升为亲信武士。我们用了十几年练得一身本领,然后十人组成一对,互相厮杀。存活下来的那个,就入了御史武士团。”刑忠说话间,眼光微微闪烁着。

冷月则是听得心惊胆颤的,互相厮杀而出?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的同伴,却有一天要互相搏杀而死,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刑忠居然说的那么轻松,真没想到他是在这样的情况这挣扎着存活下来的,冷月听了心里隐隐作痛。

“侥幸,臣活下来了。御史大人见了我。他说我是从牢狱中而出,所以给了我‘刑’这个字;又给告诉我说,作为武士,必须要要无情,无心,无德。只需要一个‘忠’字。于是给了我‘忠’这个字。所有臣没有姓。臣只是叫刑忠而已。”刑忠默默的说着,那么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冷月却听的揪心般的痛,恼火的说:“好一个刑忠,好一个御史,居然是如此残酷之人!”

“御史大人对在下恩重如山。”

“他这样残忍地作践你,你还觉得他对你有恩吗?”冷月愤恨的说。“的确,是他把你救出来,可是他给你的命运却比牢狱更加的可怕。刑忠?这也算是人叫的名字?是给人取的吗?”

刑忠听得皱紧了眉头,咬着嘴唇。他看到冷月说的那么激动,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只是一语不发。

冷月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她轻叹一口气,“坐到我身边来好吗?”

刑忠一愣,然后起身,坐到了冷月身边。冷月闭上眼睛,歪下头,靠在了刑忠的肩膀上。她明显感觉到刑忠肩膀紧了一下,存心微笑着说:“放心,我现在看不见,手也不能动,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冷月只是想紧紧挨着他。

果然,刑忠又尴尬的的支支吾吾了,冷月觉得好笑。过了会,她收敛了笑容:“刑忠,”刑忠一震,冷月继续说:“原先我以为只有我自己才是最苦难的。现在看来,比起你来,我的一切是那么的微乎其微。我也自幼父母双亡,我的亲人则视我如恶疾,避之不急。没有人关心,没有人重视......唉,我们竟如此的相似,却又如此的不同。”

“大人......”刑忠眯眼看这冷月,眼中尽是不舍。比起自己的命运,冷月的寂寞,让他更加不愿看到。

冷月微笑着,刑忠看这冷月倦然,伤感的笑容,是那样的美丽。但却那样的虚幻,不像是真的。刑忠看的失了神,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冷月的脸,冷月也自然地用脸颊摩挲这刑忠略显粗糙的手掌。两人互相分享着彼此给与的安慰。

“刑忠?”

“是。”

“我送你一样东西,”冷月淡淡的说,“我把的我姓送给你,我不想你顶着这么一个可恶的名字。”

刑忠低下了头,一种幸福感弥散在了胸口,声音也有些哽咽:“大人......我...。”

“‘冷’字送给你!”

“好,臣以后就叫‘冷忠’”,他的声音激动的有点颤抖。

“恩,好。”冷月笑着,略显开心的用头摩挲这刑忠的手臂。刑忠看这冷月亲昵的依偎在身边,他仿佛无法控制自己,自己的思想和行动是完全背离的。他居然伸出手把冷月拉进了自己的怀抱,用手摩挲着她的脸。

“刑忠,你怎么拉?”冷月有些吃惊,她不明白为什么刑忠突然有那么亲近的举动,她也看不到此刻刑忠的表情,不由慌乱。

“你...”冷月话音未落,刑忠却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冷月的嘴上。一个轻微湿润的吻,冷月脑袋里面嗡嗡响成一片。

夜深沉了......

第十七章 冷忠

更新时间2007-4-17 1:13:00 字数:5172

皇帝站在御花园的展龙池边,顺手黏起枝杈上的一朵白色梨花,一边端详着,一边问:“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回陛下,据亲信回报,他们已经过了落叶归桥,约莫至多两天,便可到达源泉。”遥光端正的站在皇帝身后,默默的回答。

“很好。”皇帝冷淡的说着,顺手将手中的花瓣片片捏碎。“继续追踪,务必要让冷月开启源泉。”

“臣疑惑,可否请教。”

“哦?说来听听。”

“为何让那宗家的剑客轻易带走红钥大人。如果想要开启源泉,臣可守护红钥一同前往,为何假手他人,而分家却费心追踪?”自从冷月离开以后,遥光一直焦虑不安。

皇帝轻蔑的笑了一声,道:“源泉身处宗家,你堂堂分家国师想去广合神寺谈何容易。那名武士来的正中下怀,待到力量开启,分家便可坐收渔利。”

遥光轻轻蹙眉,“陛下,臣还有一事请教。”

“国师但说无妨。”

遥光咬咬牙,抬起头:“陛下可否坦陈相见,您是否不相信臣下,另派其他力量同时追踪?”

“哦?”皇帝声音变得冰冷:“国师何出此言?”

“据臣得知,另有高手同时追踪。已向红钥大人发起两度袭击,红钥大人差点命丧!”

“你说什么?”皇帝手搭梨花枝上,猛地一折。白色花朵漂了一地:“此话当真。”

“臣句句实言!”遥光严肃的说。

“可知何人?”

遥光冷冷说:“护国将军门生,燃校尉。”

一阵微风出来,卷得地上的落花,漫天飞扬。皇帝若有所思。

“国师,立即出发。追上红钥,势必保证红钥安全抵达广合神寺,开启源泉。”

“是,殿下。”

“还有,把白燃活着带回来。”

遥光俯身颔首后,转头离开。

转眼间,已经到了第四天的清晨了。天边一轮红日正在冉冉升起。冷月迷迷糊糊地用手揉揉眼睛,一道微亮的光线刺入她的眼睛,另她有点难受。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缓缓将眼睛睁开,周围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冷月大喜过望,自己居然都看的见了。她用力抬了抬双手,双手也回复了知觉,冷月高兴的几乎要欢呼起来。她想起来皇帝就封了自己三天的直觉,现在三天已经过去了。

她将双手反复转来转去地打量着。她抬起头,猛然看见树洞外一块岩石上面侧身坐着一个人。他正在拆着自己左臂的绷带,那人是刑忠。

冷月几乎有点惊呆了,世界上居然有如此英俊挺拔的男人。刑忠留着利落的短发,前几根微长的刘海垂下,额头上戴着一个银制的镶玉护额。整齐漂亮的剑眉下,一双细长英挺的双眼,透漏着刚毅,却显得那样的深邃迷人。挺直的鼻梁如雕刻一般的完美,鼻梁下的嘴唇更是端正紧凑。再加上纤细的下巴和棱角分明的脸型。冷月不由在心中惊呼:貌比潘安,面如冠玉,简直无懈可击!

冷月看的脸微微发红。冷月心中不由开始责怪自己,居然看一个男人看的如痴如醉的,也太丢人了吧。可是也不能完全怪自己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再者说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色之人啊,有美男当道,多看两眼有何不可。冷月又忍不住向刑忠望去。唉......是在太完美了,连身材都是那么的完美,高大,健硕。宽肩、瘦腰、窄臀,手脚修长,居然连手指都长的那么好看。配上刑忠的一身劲装模样,更显得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冷月大叹造物者对刑忠的偏袒。

冷月正看的入神之际,却突然皱紧了眉头。只见刑忠扯开受伤的绷带,分明露出了臂膀上硕长的刀伤。他正在给自己上着药。然后把伤口给包了起来。冷月心中不免有些气愤,其实自己很早就察觉到了刑忠的不对劲,现在看来刑忠骗了自己两天了。

“刑忠。”冷月叫他。

“大人,您醒了,”刑忠一边包这伤口,一边回头对冷月说着。

冷月心中一愣,立刻明白了,刑忠仍然以为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她心中盘算着将计就计:“你在做什么?”

“臣在整理行装。”

“又整理,昨天不是整理过了吗?”冷月挑了挑眉毛。

“大人昨夜睡的可好?”

冷月眼睛一眯,心想,又想转移话题,门都没有。“你是不是受伤了?”冷月索性直接问。

“没有,大人不要猜疑,臣很好。”刑忠平淡的说。

冷月心中痒痒的很,好个刑忠,睁眼说瞎话。我们走着瞧。

“大人,既然醒来了,我们赶路吧。按照现在的行程来看,我们明天中午就能到达广合神寺了。”说着刑忠站立起来,朝冷月走了过来。

如此美男居然朝自己越走越近,阳光撒在他身上,如果再带一个皇冠,刑忠简直就像中世纪一个国王了。这仿佛是漫画故事里才有的情节,冷月定定的看着他。

刑忠走了过来,他以为冷月定定的看着他,是因为根本看不见他,“大人,我们走吧。”

冷月此时也显得有点尴尬,急忙低下头来,不敢看刑忠。心想着,干脆装瞎子也好。她胡乱掩饰着:“和你说了,不要叫我大人,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那您也不要叫我刑忠,我的名字叫冷忠!”刑忠固执的说。

冷月听了心中一暖,轻笑出声,她听的出,刑忠很喜欢这个名字。冷忠!从现在开始,没有刑忠了,只有一个有名有姓的冷忠。

冷忠自顾走向前来,顺手将冷月一把抱了起来。冷月吓了一跳,脸涨的通红。联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形。冷忠吻了自己,正当冷月有点晕头转向的时候。冷忠却突然触电一般跳了起来,撞得冷月一个跟头翻到,差点没厥过去。只见刑忠又是行礼又是跪拜,不停说着罪该万死,饶臣死罪,不敢冒犯,罪大恶极之类的话。冷月只得忍着疼痛,再去安慰他。反复和他说着没有关系,不必在意,我原谅你等等,等等。可是冷忠仿佛来了精神,怎么劝都不停,反而越来越起劲,寻死腻活的。气得冷月龇牙咧嘴,大骂了他一通,方才见他震惊的安静了下来。冷月叹着气,着什么世道啊。明明是自己被强吻了,现在却反过来安慰冷忠,弄的好像是自己把冷忠给强暴了一样,还要道歉。

冷月想着想着,不觉气不打一处来,冷忠,你这家伙,我今天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 ......

冷忠好像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名字,一路上断断续续的念叨这自己的名字。听多了,像紧箍咒一样,念的冷月头痛。可是看这冷忠,难得兴奋,冷月也就随他去了。顺便看着他脸庞和下巴漂亮的弧线,养养眼,就当做补贴补贴。

“大人,我们会路过一条大河,名字叫待归河,只要我们到达哪里,就说明,广合神寺不远了。”冷忠今天的话好像特别的多。

冷月眯着眼睛瞄着他,反了个白眼,这小子得意忘形过了头了。大人大人叫个不停,早就把自己和他说过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冷月都懒得说他。

冷忠步履轻快,冷月之是略显担忧地看着刑忠扎紧绷带的左臂,可是冷忠好像根本没觉得什么,于是冷月也就不管他了。

中午,阳光热烈了,冷忠走的脸上微微冒出汗珠。冷月看这刑忠,又忍不住叹息,好看的男人,倒是怎么看都还是一样好看呀。冷忠走的汗水淋漓,更显英姿勃发。冷月心中想着,要是冷忠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怎么可能沦落到去当个小小的武士,现在早就说不定是个偶像明星了。冷月又瞄了一眼冷忠:恩,照他这个演技一定当不了实力派,最多天天在拍无聊的言情剧,欺骗初中生小姑娘。

“大人,待归桥到了。”

冷月面前出现一条开阔的河流,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甚是漂亮。“我们能歇息一下吗?”

“恩,好的。不过最多半个时辰。”冷忠今天显得特别好说话。

冷月看着冷忠有点得意的样子,就心里痒痒。她还是装着什么都看不见,也不动手。冷忠依旧卸下自己的软甲铺在地上,让冷月坐好,自己则冲到河边去洗脸。

冷月看着冷忠的背影,不由一计上心头,得意的笑了起来。

“冷忠。”冷月叫他。“我要喝水。”

冷忠应了一声,立刻拿着水壶走了过来,他轻手拔开水壶的盖子,小心的倾斜好角度,对这冷月的嘴。

冷月故作紧张,讲头一别,说:“冷忠,树上好像有什么动静!”

冷忠立刻瞪大眼睛抬头看去,冷月也假装受到惊吓,一下朝冷忠的手撞了过去。满满一水壶的水,从脖子开始一直到淋裤脚,冷忠浑身湿透。他只得瞪大眼睛盯这冷月猛瞧。

冷月故意看都不看他,装的一脸紧张:“怎么了,树上是不是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冷月看着冷忠像吃了之苍蝇一样的表情,强忍着笑意。

“怎么啦?你没事吧?我撞到你了吗?”冷月继续着她的表演。

“哦,没有,”冷忠皱着眉头,一脸苦闷。

冷月心里却开心的和什么似的,“那我们继续赶路吧?”说着便要起身。

冷忠懊恼地看着自己浑身滴着水,过去抱着冷月走路,那两个人都得湿答答的了。于是只得按住冷月,说:“大人,不急着赶路,您再休息一下吧。”

“哦?那可不行,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冷月假惺惺的说。

“无碍,明天晌午之前,定能到达的!”冷忠急忙说。

“哦?既然你那么坚持,那好吧。”冷月故意满不情愿的说。她看着冷忠臭着一张脸,心里愉快的和什么似的。

冷月继而安静的坐下。只见冷忠狐疑地望了望冷月。冷月装作没有看到,直视这前方。终于,他缓缓走向一边,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脱了下来,哈哈,美男脱衣图,不错不错,冷月心中暗自好笑。冷忠用力绞干衣服里水,把它们平铺在草地上。自己则坐在一边。坐了一会,估计是难忍太阳的灼热的照射,他干脆走到湖边,跳下了下去,顺便洗掉一身的汗渍。

好一幅美男出浴图,冷月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不出所料,刑忠的确有着一副好身材,脱下衣服更是明显,肌肉的线条简直太完美了。冷月心中赞叹着,看了好一会,看够了。冷月趁冷忠背对自己之际,蹑手蹑脚的移动到冷忠晒的衣服边,瞬间一把拿过了所有的衣裳,端坐好,把衣服藏于自己坐着的软甲之下。

冷月轻咳了一声:“冷忠。”

“是。”冷忠急忙回答。

冷月抬起眼帘,直视他,有点轻蔑的说:“你为何不穿衣服,站在我的面前?”

冷忠啊了一声,像被雷劈过一样,动作瞬间定格了。瞪大眼睛夸张的看着冷月。

“在我面前脱光衣服,你欲何为?”冷月继续嘲讽他。

冷忠骤地满脸涨的通红,都开始结巴了:“大...大人,您...您的眼睛?”

“我眼睛怎么了?我的眼睛亲眼看你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游龙戏水。你想做什么?勾引我吗?”冷月冷笑着说。

“我...我...”看这冷忠犹如五雷轰顶一样的表情,冷月在心中大叫这计谋得成,心中好不兴奋。

冷忠飞一般急忙从水中蹿了出来,冲到放衣服的地方。一看,衣服一件都没有了。不由无地自容,他把头垂的很的低很低,咬牙切齿的说:“大人,请把臣的衣服还给臣下吧。”

“衣服?什么衣服?我没看见。”

“大人,”冷忠的脸快和番茄一样红了,估计快到崩溃边缘了。

“你身材太好,穿衣服浪费,干脆别穿了。”冷月不依不饶的说。

冷忠的神色还是不对头了,他抬头直愣愣的看着冷月,然后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冷月瞬间后悔了,心中思量着:完了,完了,玩过头了,狗急跳墙了。

“你做什么?你别过来啊。”冷月的声音开始发虚了。

“把衣服给我。”冷忠步步逼近。

“我警告你啊,别过来了!”

“把衣服给我。”

“别过来了,我是红钥大人,你必须听命,”冷月的声音也开始尖锐了。

说话间,冷忠已经走到了冷月的面前,他一把按住了冷月的双肩,将脸凑得离冷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冷月看到冷忠的嘴唇像特写一样放大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立刻回忆起昨天晚上他们亲吻的情景,不由心中慌乱,急忙举双手投降:“衣服就在软甲下面!”

冷忠怀疑得看了冷月一眼,终于,松开了双手。冷月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微风徐徐地吹动着,一派祥和。冷月发现,自从认识冷忠后,笑容,好像比自己活了一辈子加起来的都要多。可能是两个相似境遇的人,更加容易理解对方的寂寞吧。拯救古音的旅程,似乎开始变得美好。走出皇宫的冷月,似乎已经摆脱了凄凉。

遥远处,那双眼神是那么的幽怨,遥光看着远处两个人,脸色阴沉......

.....................................................................

谢谢大家支持,坚持每天更新!!

第十八章 苦战

更新时间2007-4-18 0:37:00 字数:4321

冷忠迅速地将衣服全部套好,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又开始一脸认真地走到冷月面前,重复着那几句话,“刚才恕臣冒犯,请大人责罚。”

冷月惊讶于他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变,前面还气势汹汹的,现在又回复了随从姿态了。冷月直接翻了个白眼,迳自向前走去。这个人穿着衣服和脱了衣服怎么像换个人似的,呵呵,还是还是穿着衣服的时候正常点,衣冠禽兽?呵呵,满适合他的。

“大人,臣知罪,”冷忠急忙跟上,边走边说着。

“行了行了,走吧,赶路了!”冷月不耐烦了。

...... ......

两人肩并肩地走着。冷月眼睛和手均已经回复,肩伤也回复的差不多了不用再让冷忠抱着她走了。冷忠帮她用干草编制了一双鞋,踩着很舒服。她觉得心情很好,步履也变得轻巧。

“是不是明天中午就能到达大合神寺?”

“是的,”冷忠看这冷月心情很好的样子。本来自己抱着红钥走了三天,现在红钥大人已经恢复,他确实高兴,但隐约也有那么点失落感,觉得冷月离开自己距离远了点。

“恩,那快点走,我们快去源泉。”冷月的心里还是越来越激动了。就要能到达源泉了,虽然现在真实情况一片惘然。但是至少分家和白家都确认她是真正的钥匙。是谁撒谎暂且不议。冷月只要回想到,古音微笑的脸庞,能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不由的振奋。脚步也越来越快了。

冷忠看这冷月满脸斗志的样子,显得非常担心:“大人,臣要再次提醒您。源泉不可开启!”

冷月看了冷忠一眼,却默不做声。她并不想欺骗冷忠,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才好。

冷忠神色更加阴沉了:“大人,无论如何不可开启源泉。源泉一旦开启,将无法逆转。您会给宗家带来灭顶之灾的!”

冷月并没有正面回答冷忠的话,只是故意轻描淡写的说:“开启了如果要形成灾难,再关了不就是了。”

“不可能,源泉一旦完全开启,红钥只能操纵一时。而力量最终会落入红钥归属国的帝王之手。”冷忠口气严肃。

冷月轻笑一下,“那不就是了,你说我是你们宗家的红钥,那力量就必定归属你们宗家。你们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成了灾难。”

冷忠憋了半天没有发声音,冷月询问的看了他一眼,他终于一字一字地说:“大人,实不相瞒。您的归属至今不明。臣必须带您去见过宗帝,只有他才有判定您归属的能力。”

“哦?那么先前你说,我属于宗家,那是骗我的咯?“冷月挑眉。

“大人,”冷忠坚定地说:“您将必定是宗家的红钥,臣向您保证。”

“那要是宗帝判别我为分家的红钥怎么办?”冷月看了冷忠一眼,冷冷的说。

冷忠一下愣住,无言以对。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是分家的红钥,那我的存在就等于威胁着宗家的命运。你们会怎么处置我,我想你心里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冷忠浑身一振,冷月平淡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 ......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默默的各走各的,都默不做声。

冷忠面色凝重,冷月思绪繁复,略显烦躁。冷月仍然觉得有人跟踪,但是他在暗,自己在明。只能随机应变而已。

转眼间,又入夜了。冷月吃着冷忠打猎的食物,但是她此时心情繁复,胃口也变得不好。她吃了两口便把东西随手递给冷忠:“我吃不下了。你吃吧。”

“大人!”冷忠担心地看着冷月,“您怎么就吃这点。”

“我吃不下。”冷月微微叹了口气。冷月犹豫了,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如果说遥光的话是正确的,那自己定会打开源泉,一定让古音复活的。要是冷忠所言才是正确的,那岂不是救活了古音,就必须断送宗家或者分家的其中一方么。成千上万的性命,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两方必定有一方在欺骗自己,是遥光还是冷忠,源泉到底可否开启呢?冷月痛苦的思量着。不管是谁欺骗自己,冷月都是不愿意接受的。

冷忠深深地看着一脸烦恼的红钥,自己心中也是矛盾万分。本该直接带冷月去见宗帝的。现在却把冷月带到了源泉。红钥的归属还未定,把她带去源泉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呢?

冷忠紧皱眉头,要是红钥大人不是宗家的人,自己将如何自处呢?就像冷月说的那样,如果红钥是分家的人,宗帝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结果了红钥。冷忠想到此处,一阵冷汗,心都要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