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孙府帮助盛王府的还是治王府,这百里辰无疑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挡路石,必要早先挪开毁了才行,孙梦儿提及此计时,可以说他们想也没多想便答应了,其实这个计划真的很好,一切的一切,便连上天都在助他们,百里辰会在这时候传出死讯,水灾会在这时候发生,都是她们万万没想到的,也是给这件事增加更大筹码的。

可惜的是人心是最难捉摸的,他们可以利用灾民,但是人并非是你想控制便能控制的,更何况他们要设计的是欧阳月,她会随便等着被杀吗?若非欧阳月逃的快,这一次怕是也难免受伤。

“孙大人本王妃念你丧妹心痛不与你计较,但本王妃也容不得你胡乱泼脏水到本王妃身上,更加也不是你可以指摘本王妃的。”欧阳月冷冷开口,“若是孙大人再敢在这里满口胡言污陷谩骂本王妃,本王妃定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还是孙大人觉得你当上皇宫副统领,就真的管的上皇家的事,管的了本王妃了!”

孙全面上微僵,口气虽然好了一些,可是依旧冷冷看着欧阳月:“实在是辰王妃的说词不足以让人相信,孙侧妃的死与你无关。”

欧阳月冷笑:“本王妃需要孙大人相信吗?”

“辰王妃难道是默认了。”

“够了!”百里治突然怒喝出声:“孙全,这是你跟辰王妃说话的态度吗!”

“治王爷,四妹无辜惨死,难道下官不能为她讨个公道!”孙全面容有些狰狞的怒道。

百里治眯眼看着孙全:“你想让本王侧妃在这里表现的更加不堪吗,这件事本王早些到来,确实也怪不得辰王妃。”

孙全眸中燃火,胸腔带气:“治王爷,孙侧妃到底也与您有过恩爱,难道治王爷对侧王妃一点感情没有吗,在这种时候还向着外人不成。”

百里治也腾的一下火了:“就本王调查,此次乃是有人设计陷害,此人之前故意煽动灾民要对辰王妃、孙侧妃不利,只是当时情况混乱,最后各自自救,孙侧妃不小心被拉扯着踩踏受伤而死,你要找谁来负责!”

孙全愤怒,百里治这摆明就是要向着欧阳月了,他差点失言说出百里治与欧阳月有染的话来,然而百里治还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已指向身后孙梦儿带来的丫环道:“这些都是孙侧妃带来的下人,其中还有孙侧妃从娘家带来的人,听听她们是怎么说的,你若是再胡乱污陷,到时候本王可也救不了你!”

“你们说!”孙全怒道,愤怒的看着那几个孙侧带来的丫环。

从治王府提来上的两个丫环先开口。

“是,是孙侧妃不顾辰王妃的阻止,硬是要给这些灾民银食,然后没有东西后孙侧妃让奴婢将这些轰走,他们当时的情绪就有些冲动…”

“是那个男人故意煽动的,当时也是他将孙侧妃推到人群中的。”

“这个黑脸男的似乎跟辰王妃有仇,一直让灾民群攻击辰王妃,之前还故意挑拨,让灾民砸车把辰王妃与孙侧妃都逼出马车来的,后来言语中冲突,也是这个黑脸男挑拨的,要让这些灾民杀了辰王妃。”

“对,当时他一个劲的让人杀了辰王妃,孙侧妃是被灾民群攻的时候被推挤着进去的。”

“当时奴婢只能先救自己的主子。”

“奴婢也只能救眼前的人…”剩下的都是冬雪等辰王府的下人说话,这些人救下欧阳月与孙梦儿带来的手下。

“当时孙侧妃已经被围压在最中间,奴婢等根本靠不上去,奴婢为了救人胳膊也被抓伤了。”

“奴婢头发被抓掉一撮…”

那些下人议论纷纷,就是孙梦儿从孙府带出来的两个心腹,也没有半句指责欧阳月的意思,这人证皆可做证,孙全若是再想将此事污在欧阳月身上,那可就别有心思了。

百里治指着地上的黑脸男道:“孙大人放心,本王的侧王妃死了,而这个人便是罪魁祸首,本王派人下去搜查,不信搜不出这人的消息,到时候查出背景来不怕抓不到那个背后黑手。本王侧王妃身死,本王也是无比心痛,本王完全能明白孙大人的心情,只是事已发生…”

“不!这些灾民害的治王侧王妃身死,如此刁民必须要严惩,他们都犯了死罪!”孙全恨恨的看着欧阳月,深知这件事情原尾的他,明知道自己的亲妹妹死的无辜,却不能将这个祸端拿下,孙全心中大恨,那些对孙梦儿下手的灾民,就成了他报复的对象。

“饶命啊…”

“草民也是被蒙骗的…”

“是那个人做的,是他挑拨的啊!”

“饶命啊…”

那些灾民至从害了孙梦儿死去,早就吓的不轻,此时跪地磕头一个个求饶,然而却有着不少人怒怒的瞪着孙全,他们也不无无辜的。

百里治看着这些灾民对安怀远道:“安大人,既然这些人涉及到孙侧妃之死,而下面还要调查是何人如此卑鄙,借由这些可怜的灾民害辰王妃与孙侧妃,此事就等查出真相后再放出他们吧。”

“治王爷,这些人可都是害死孙侧妃的凶手,他们一个都不能,都要死在当下!”孙全面带狠戾之色,手中已握着腰侧的刀,心想暂时在这里动不了欧阳月,不能为妹妹报仇,那这些刁民却一个也别想逃。

那京兆府尹安怀远却是大皱眉头:“孙大人,这些人该不该杀那也是本宫要审的,再说孙大人你也没资格杀这些人,虽然他们是灾民,可是也都是大周朝的良民,当时这百八十人可能都动手了,可能有很多都没有动手,孙大人这是想罔顾这些人的性命滥杀无辜吗。”

在大周杀害良民那也是大罪,更何况是这么多人,而且这些还都是灾民,别说安怀全觉得这些灾民也有些无辜,就是不无辜他也绝对不敢在这里让孙全动手杀了这些人,否则到时候闹到齐州城那里,可能会引起全国性质的暴动。这些灾民正是需要朝庭安抚照顾的时候,这时候动手残杀,只会显得大周朝庭为富不仁,拿性命当儿戏,甚至能震动国本。

就像大周朝曾经发生过的百姓爆乱至使大臣残死,就连轩辕虎那一回也是那样,最后还不是只杀了几个刺头,其它的人最多也就是关压一阵就放出来了。

孙全握着刀柄的手,都气的颤抖,难道他妹妹就这样惨死了吗,孙全眸子幽暗的看着倒在地上黑脸男,还有这个人,百里治要查,他还需要将这个线索都掐断了,这种时候万不能将此事牵连出孙府来。

孙全望着欧阳月的眸中带着深深的恨意,这一次没有弄死辰王府,他还有机会,现在辰王府没有男人当家,他早晚会找出机会来的,而且孙全乃皇宫副统领,在皇宫里也算如鱼得水,他就不信找不到机会给孙梦儿报仇。

当然若非是这么多人作证欧阳月无辜,孙全也绝计不会罢休,现在黑脸男死了死无对证,那些孙梦儿的丫环都不替孙梦儿说话,他就是想借机揪着欧阳月也不行,他总不能说他知道孙梦儿设这个局杀的就是欧阳月,现在她的死是被欧阳月牵连的吗,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孙全愤怒大叫“啊”接着猛的抽刀,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愤怒的失去理智都有些紧张,然而孙全却是怒吼转身,一刀狠的劈在了一马身上,“噗”的一声,整个被劈成两断,只剩下那绝望的嘶呜,血淋淋的人一幕看的人都有些心惊,那些灾民更是吓的说不出话来,欧阳月冷冷看着,眸中也渐渐染起了杀气。

孙府这一次要绝辰王府,只是这一次你们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呜!”

“别吵!想死吗!”

却在这时,那极异压低的声音细细响起,旁边孙梦儿的心腹丫环面上带着一抹紧张,除了欧阳月与百里治所站的位置,没人看的到那个丫环腰后正顶着一把匕首,孙梦儿婢女吓的身上哆嗦了一记,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若非孙全此时震怒没有注意,他或许能发现这婢女早已吓的面色发白,额头上微微滴落着细秘汗水,原来在冬雪救下欧阳月时,那四个救下孙梦儿丫环的同时,一把把匕首已经抵着这四个丫环的后腰,只要说错一个字她们都得立即毙命,这才是刚才孙梦儿丫环未句不敢说欧阳月错处的原因。

孙全斩了马,却是直接拉下一侍卫甩在地上,飞身骑上马,愤怒离开了。

安怀远顿时开始让官兵将那些灾民先带回大牢里,那些灾民本来还不愿意,但听说在牢里还能有定期的牢饭吃,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十分听着话着跟走了。

百里治向欧阳月走来:“让你受惊了。”

“我没事,不知道那件三皇兄可有在查了。”

“人已经派出去了,你放心,很快会查到。”百里治随后看向那四个丫环:“保护侧王妃不利,你们也不需要再留下来了。”

“噗噗噗噗!”同一时间四道声音响起来,那四个丫环瞪大眼睛,随后倒在地上,孙府的人未必就会就此罢手,这些不定因素自然不能再留下来。

“那人带出来闹事的几个,盯着点别让他们乱说话。”百里治又对手下嘱咐了两句,随后看向欧阳月:“送你回去吧。”

“有劳三皇兄。”欧阳月点点头,百里治的随从不知道从哪又弄一驾马车,欧阳月带着几个丫环被百里治护送着回到了辰王府。

百里治冷笑的看着孙梦儿,摆手:“将人带回去,本王得给她办个风光的葬礼。”

欧阳月与孙梦儿去五华寺上香,回程的路上遇到灾民,孙梦儿被打死的消息当天便火速在京城中传来开了,不少人都感慨着孙梦儿死的实在冤枉,也有些幸灾乐祸的,还有有人觉得这事真如传闻一样,百里宿是个妖星,这下连孙梦儿都中招死了,更是让朝庭之上弹劾不断。

然而不出三天,在齐州府却传来一个震惊人心的消息,欧阳月早在爆发水灾的时候,已经派了人前往灾区,送去了大批的物资,米粉水面衣物被褥药物,甚至还派了大量的人手去帮助那些村民重建家园,而此时朝庭的粮银也堪堪比欧阳月派去的早了两天,由于欧阳月与朝庭派发的粮食,灾区那里的灾情暂时得到缓解,而且据传来的消息,欧阳月光送去的米面等物都是成车成车送去,光是折算出的金银就绝对不是万两可以计算的。

欧阳月默默做了这些,甚至若是灾区还没有传来这个消息,京城还不会知道,欧阳月还不会说明,那些曾经骂欧阳月为富不仁现正蹲大牢的灾民,虽然窝在牢里自由受限,可是一日两餐他们不至于饿死,而且安怀远也不会对这些灾民动刑,可以说比起逃难,他现现在已经很幸福了,他们的憎恨与不公的心理早已散去,反而对当时骂欧阳月为富不仁,被人一挑拨便要杀她感觉到愧疚与不安。

只不过比起这些灾民,京城中却依旧传中许多声音,佩服欧阳月的有之,嘲笑她的月之,甚至有人污言污语,直道自己生了个妖星儿子,她这样做也不过就是弥补,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送这么点东西够什么,辰王府有的是钱,她生的儿子克的发了水灾,这都是她必须做的。一副副恨不得欧阳月能倾家荡产将家产全都损出来赈灾,美其名曰是义愤,实则比起欧阳月,有些人听到水灾时只当那是个笑话,大多冷眼旁观。

对于这些事欧阳月都全部无视,而一批批的捐出赈灾的物品,第二次的时候害怕半咱遇到强匪,想要向明贤帝借了官兵,那一日欧阳月是在御书房中,御书房当时还有几大重臣正在谈论灾区补救的计划,明贤帝直接让人将欧阳月带进来。

“老七媳妇,你第一次送的灾物价值多少。”明贤帝没直接说同意与否,只是问道。

欧阳月答道:“十万两。”

“十万两?”

“有这么多?”旁边的大臣也有些诧异。

明贤帝眸子微闪动道:“这一回呢。”

“二十五万两的物资,接下来还有第三批第四批。”

“这么多?!”明贤帝听到也不禁一愣,那些大臣都有些吃惊,若是自个家的妻子这么做,他们都可能会说成是败家,那可不是小数目,甚至是有些府中的家底了。

欧阳月抬起光洁的下巴,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账本:“父皇,这是儿媳名下美衣阁与美人阁,还有几个零星开着的小店铺与随嫁的庄子铺子里的经营纯收入,儿媳已经决定会将儿媳接手后所得的全部利润捐出来用于赈灾所有。”

“当真!”便是明贤帝听着,心头都不禁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认真的点头:“父皇,儿媳绝对不相信凭几句妖言惑众,宿儿便是什么妖星降世,儿媳拿出这些收入也并不是为了给宿儿弥补,儿媳只是买一个心安,之前在城外发生的事情儿媳还记忆犹新,那些灾民若不是吃不饱,也不会丧失理智被几个混水摸鱼行恶的人利用,最后孙侧妃被打死了。他们都是无辜受难的,儿媳有这个能力愿意出手,儿媳没有拿辰王府一银一钱,用的只是儿媳的嫁妆铺子,只是尽我的心力,同时为了给王爷祈福,我相信王爷他还会回来的!”

明贤帝一愣,不知为何眼眶竟然有些发热,那有泪腺发达的老臣不禁抽着袖子抹了泪。

这些臣子们在外面做大事,为府中遮一片天,然而像欧阳月最近所承受的压力,换成他们任何一个怕是都难以应对,她却一直在坚持着没有倒下,敢用嫁妆的所有利润捐出来,这份迫力一般男人都未必做的到。

明贤帝低头看了看账本,吃惊道:“一百一十二万三千四百两,你全都拿出来?!”

“是,父皇!”

那些大臣倒抽了一口气,过了一会一个花白胡子的文臣突然道:“皇上,臣也愿意自掏腰帮助这些灾民、也为辰王爷祈福,虽然臣比不了辰王妃的迫力,也没有更大的进项,但老臣愿意拿出三年的俸银。”

“皇上,臣愿意出五万两…”

“臣也愿意赈灾愿意为辰王祈祷…”

那些大臣纷纷扬言,而这件事有如一阵风,欧阳月还没出皇宫,便已经从宫里开始向外火速传开,震动了百姓,震动了后宫,震动了朝野,震动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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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我们月儿肯定一马当先的~

277,计出,恐惩渣女!

此消息一出天下哗然,原本那些嘲笑欧阳月捐款不过是因为自己生了欧阳宿这个妖星的人,也说不出话来了,若说欧阳月这么做只是为了欧阳宿赎罪,那么捐些银两意思意思也就够了,必竟那些也只是一部分人,还是有不少人对于欧阳月能在事发后,急时表现出来对灾民关心很是赞同欣慰的。

就算这些人如此说,可是现在欧阳月将美衣阁、美人阁她名下这两大最赚钱铺子的所有所得全都捐出来的行为,也让这些人说不出话了。

就算真是为了欧阳宿赎罪,换作其它人,想必绝大多数人也不会出这些钱的,而且还是一百一十二万三千四百两这样的天价巨款,能舍得的人实在不多,这些钱不说是一般家族的全部家底吧,就是让那些名震大周的各大家族一下子拿出这些来钱来,那也不可能,而这一笔钱可算是瞬间解决了明贤帝的燃眉之急。

明贤帝迅速下令,拿着欧阳月捐出的钱开始购买各种灾区需要的用品,当然那些想要借机发些灾难钱的人,这一次可是打错如意算盘了,明贤帝亲自下令购买东西,你敢要贵吗,你敢占这明贤帝便宜吗。

就算是原来想的并且做了的,因为明贤帝拿着欧阳月的钱,反而更加的在意这笔钱的花销,因为这是捐款代表的都是人的心意,一个弄不好反而会引起民愤,再说因为欧阳月如此慷慨解囊,也引发了不少朝中大臣以及引伸出的家眷,百姓纷纷涌跃捐款,解了大周朝的燃眉之急,敢拿这些钱胡来,也得承担的起后果,当然这里也不缺那些看到众人皆捐,顺大溜意思意思的。

那些朝中本来不怎么关心大周朝国库银子的却不得不跟着捐款的这些人,反而成了这一次银两走向的最注目之人,想也是,自己捐了钱了,若是中途被人中饱私囊,非得郁闷死了,中间有几个想插手的不是还没动手便被人查出来,便是想做又没那个胆子,最后不了了知了。

总之这一次并没有出事,捐款钱银没有来到灾民手中而越扣越少,最后还有灾民饿死冻死的情况,这一次大灾之后迅速的解决,也成为了大周朝历史上发生快,救助快,解决最快的一件事。

而这一次的大功臣,不需要多少,必然就是欧阳月莫属!

而这一次的后结果引延结果,那就是对于原本将百里宿传成天上妖星的流言也越来越少了,细细想来这各国大灾什么旱灾水灾雪灾瘟疫的事虽然不能说时常发生,但是爆发的频率还是有的,其实对于这些灾难很多人都知道,甚至有过身临其境的事情,比起这一次水灾之事,以前的灾荒还要更严重,这一次虽然也死了不少人,但比起大灾情况真的好了太多太多,并且欧阳月为此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便连灾区的百姓都有许多对她感恩待德的,若说百里宿还是妖星,那真是太过伤人与没有良心了。

这个话题不得不被压下来,原来那传言就像是一阵风,不断吹散,但还是有人在意的,细想这百里宿降生以来,除了恰巧灾荒外就是百里辰被传言身死的消息,这是直接影响的,可是其它的呢,不与他接触的人不是也都好好的吗,有些通透一时想不开的,这时候不得不往深了想,怕是有人拿些做筏子故意挤兑打压辰王府的,而他们这些不明事情的人都彻底被利用了,心中对那人记忆不已,但也没有办法,流言的流传,早让人忘记了最开始传言的是谁。

辰王府里,欧阳月已将百里宿接回来,此时大厅里欧阳月抱着百里宿,狠狠亲了两口,后者被糊了些口水,有些不满又有些委屈的看着欧阳月:“老妈真讨厌,要紧的时候将我送走了,人家一直想和你在一起嘛。”

欧阳月刮了刮百里宿的鼻子:“怎么与外祖母在一起不好吗,公主府的下人有苛待你吗?”

“我那当然说的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人家不想在关健时候离开你啊,看你一个人受苦被指责,再说还将那么多钱都捐出去了,干什么为了讨好那些人。”百里宿嘟着小红唇不满道。

欧阳月摇头:“宿儿你错了,娘不是因为讨好谁而捐出这些钱的,我纯粹就是为了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所以才会捐出这些银子的。虽然这世上谁过的都很艰难,但是他们面朝黄土,天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日复一日为的就是能收获不错的粮食,那些可以说是他们保命的东西,现在这些都被天灾毁掉,可以说只能等死,将心比心,这种时候娘有能力,自然是会帮助她们,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为你爹祈福的想法,但我相信他不会有事,最主要还是救这些人的性命,你知道吗?”

百里宿沉默了一下道:“…嗯,我刚才说错了,那我也要捐一些珠子。”

百里宿当初搜刮了不少的亮闪闪饰物等,也有价值不菲那些物主心疼的要撞墙的好东西,百里宿拿出来也值不少钱的。

欧阳月笑了笑,摸着百里宿的脑袋:“嗯,捐一些也好,将来宿儿能自已赚钱了,可以多捐上一些。”

百里宿点点头,窝在欧阳月怀中,小手攥着欧阳月的衣服,白嫩嫩的小姐还眷恋的蹭了蹭,面上有些发红,他可是小男子汉了,怎么好意思直接跟老妈说好想好想她啊,老妈一定会笑话他的!

欧阳月看着百里宿的样子,会心一笑,抱着他,轻轻吻了记他的脸颊,笑道:“虽然只是几日,老妈一定都舍不得离开宿儿呢。”

百里宿猛的抬头,眸子闪亮,最后积上些水气,却假装硬气的不断抽着鼻头,哼声哼声的道:“我…我也…我才只有一点点想你,比你的想少一点点。”

欧阳月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好,宿儿只比老妈少一些,老妈都知道的。”

“知道就好。”百里宿重重点头,握着欧阳月衣服的手更紧了一些,又是窝在欧阳月怀中蹭了蹭。

或许是太过思念,又或许是有些倦了,刚窝着没一会百里宿便睡着了,这会春草已经站在身侧好一会了说道:“王妃。”

“发现什么了,直说吧。”欧阳月轻轻拍着百里宿,面上已没了刚才的温柔柔情,已变得极为严肃。

春草忙道:“王妃,那梅菊待着王府也有几日了,刚开始还十分安份,但是这两日已经开始在府中闲逛,与人说倒是想熟悉下王府的环境,但是昨天她曾想要去王爷与王妃的主卧室,说是思念王爷过甚,所以想睹目思人一下,被冬雪很不客气的拒绝了,她便开始哭哭啼啼,最后被冬雪训斥着走了,今天还没有出来过。”

欧阳月闻言,眉头微微挑动而起:“午膳的时候将她叫来吧。”

“叫梅菊?”春草明显愣了下,但最后还是没多问,只是心里却不明所以,略微有些不赞同,这种时候让这梅菊前来,不是有些找堵吗。

梅菊听到欧阳月的传话也是一愣,沉下眉眼想了想,最后换了身浅菊色绣傲骨梅花的裙子,头戴了一对金镶红宝石梅花钗,施施然过来见欧阳月,她身段十分的柔软,样子也带着妩媚,再加上又是官家生女自也有一番气度,就算是放到京城的千金小姐堵里也不会完全被淹没,这种女子倒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欧阳月却是玩味,就她所知,那个叫秀阁的地方虽然说的好听只是卖艺不卖身的地方,但欧阳月是什么人,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接触的都不是一般的人,她十分清楚越是手握高权的人,越是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丑闻,那些卖艺不卖身的不过只是说的好听的,曾有过流言,外面贞洁烈女,床上淫一娃一荡一妇,某种程度上就是说的这些人的伪装。

这个梅菊就算真还是个处一子之身,但是欧阳月也不认为她是多么自爱的女子,若是百里辰眼光真低成如此,她拍拍屁股立马走人。

梅菊笑意盈盈出现,看到欧阳月当下磕头行礼:“贱妾见过王妃。”

欧阳月微垂着头,看着梅菊乌黑的头顶,那低眉顺眼的样子,倒是显得乖巧懂事:“以后你不需要什么自称,必竟王爷还没归来,你还算不得是这王府中的人。”

梅菊一听身子却是大震,伤心的摇摇欲坠的样子,再抬起头时,眼中泪花已在涌动,要掉不掉的更显得惹人怜爱,又倔强的惹人心疼,真是好样态,欧阳月手轻轻抚了抚左手腕的白玉镯子,笑容更加和蔼可亲:“这梅菊姑娘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这般可怜的样子,真是可惜了此时屋中没有外人,也没有男宾,否则定要被梅菊姑娘勾了魂去。”

那梅菊一愣,眸中却闪过一丝恼怒:“王妃,贱妾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有自己的傲骨,那等勾引他人,背叛王爷的事奴婢是万万不会做的。”

“噢,原来你还是这么从一而终的人,王爷倒也真是捡到宝贝了,在那秀阁中带出来的人,竟然如此有傲骨,怪不得王爷对你神魂颠倒了,自己胡来失踪了,还不忘先将你送回来,这份情意便是连本王妃都十分佩服。”欧阳月这话说的淡淡的,也让人听不出来喜怒,这话是是嘲讽生气居多,还是真心如此。

梅菊面上一瞬间闪过深刻的深思,但马上恢复过来,跪在地上不起身直道:“王妃大度宽和,又时和貌双全身份尊贵,王爷对您也是十分尊敬爱戴的,王爷最是希望的就是贱妾能多与王妃学习,在王爷心中,王妃您是无可替代的。”适时的,梅菊面上也闪过崇拜倾慕的神色来。

欧阳月眸中隐下一丝嘲讽的流光,却是笑眯眯的道:“王爷倒是有心了,可惜了,现在却是没有回来,梅菊姑娘可是知道王爷的下落?”

梅菊眸中泪光更盛,不断摇着头,一副伤心的都哭不出来的样子,欧阳月又问了一会,却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人,便让人将梅菊带下去了,转头对冬雪道:“她身边不需要放太多的人了,但是间中的人要加强监视,从她身上说不定可以找到王爷的下落。”欧阳月就是有这个预感,这梅菊来的时间太巧合了,不过这女人也是个十分狡猾的,而且以欧阳月推算,这女人身后也有个不小的势力,只是处死梅菊她方法多的是,可是那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而一点点攻陷梅菊,她却是有办法的。

欧阳月手指轻敲了下椅柄,眸子微微闪动起来。

离开房间的梅菊面上却是闪动不断,以往欧阳月见她还都是在厅堂之中,这一次虽然也懒的理她的样子,可是接待她的地方却是主卧房,这是在试探考验她,还是真的没有那么排斥她了,而梅菊细细思量着欧阳月房中的摆设与格局,心中却已有另一番心思了。

是夜,夜色寂静,天空中星辰闪闪,树丛花草不时被风吹送,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夜晚好似一只美妙动人的催眠曲一样。

梅菊所在的院子在后院属于居中的位置,前面属于正侧王妃的院子地方她没资格拥有,又因为府中没有多余的女人,后面没有住过人,所以梅菊只好居中而住,可是前前后后都是空屋子,而她没有带人前来,只有辰王府分派出来的两个丫环陪着,这诺大的地方也只有她们三个人,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太过空阔了。

梅菊也一如往常一样早早便躺下休息了,屋中两个丫环此时也退出身去,一个离开,一个倒在外室守着,然后两个换班。

“嗖!”的一下,躺在床上的梅菊,突然感觉脸上大风一吹,吹出一股深深的凉意,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却突然被这凉意惊醒了,她猛的睁开眼睛,四下扫了扫正疑惑哪里来的凉气时,突然在窗口那里看到个黑影,月光从窗棱洒下来,带起一片朦胧晕闪的光泽,然而就透着那光亮洒下,梅菊却猛然的看到在那窗下若隐若现站着一个黑影,那影子似乎飘飘闪闪的,让人看不真切,但却也分明看到那里有个人,形式极为的诡异。

梅菊整个人迅速的坐起来,而她同时间感觉到身上一股透心凉意涌上来,她有一种强烈的紧张感就堵在嗓子眼里:“你是谁?转过身来!”

那个黑影子闪闪烁烁间,身子似乎就快要消失了,听到梅菊的声音,缓缓转动着身子过来,梅菊总算是看到这个人的长相了,然而还没等她多加询问,当看到这人的长相时,她面上已然露出极度惊恐的声音,大叫起来:“啊!鬼啊!”

“砰咚!”梅菊整个人直接惊恐一扭身子,上身顿时失去平衡,直接从床上滚下去。

“砰!”外面外室那里正睡着个丫环,此时也飞快的跑了进来,连忙扶起梅菊急道:“梅菊姑娘,你怎么了。”

“那…那里有鬼!”梅菊颤抖着手指向窗边,那丫环向那望去,然后瞪大眼睛,哆嗦着道:“梅…梅菊…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就在那里,就在那里啊,他一身的黑,可是脸上什么都没有,是个没脸鬼啊,就…就在那里!”梅菊颤抖着尖叫指着窗户那里。

那里鬼影闪闪,时现时隐的任谁看着都心中发毛,那丫环抚着梅菊的手却是极度颤抖起来,面上惊恐失措:“我…奴婢…什么也没看到…鬼…鬼…”

那丫环的行为作态可不像是假的,她哆嗦着直往窗户那里看去,什么也没看到一般,抓着梅菊的手不断吓的收紧,没两下便抓着梅菊痛的冷汗直冒,然而她却什么都没感觉一般,哆嗦着:“你没看到?!他…明明就在那里啊!”

那手如鸡爪子一般,哆嗦着伸出一指指向窗户。

“呼呼…”

“呵…呵…”

屋子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断回响起来,那个无脸的黑影不断冲着梅菊闪动着,梅菊眸子惊恐睁大起来:“在那…就在那啊…!”

那丫环表现的比梅菊更强烈,哆嗦着急道:“鬼?鬼?真的是鬼?!”

“那里…”梅菊尖叫着急道,反手过来紧紧抓住丫环的手,就怕她看不到一般的急着向前指去,那丫环却是吓的浑身抖的比筛子还要强烈许多。

“吸…嗯!”倒抽一口凉气,那丫环狠狠翻了个白眼“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了,吓晕了过去。

梅菊此时却是越发惊恐失措,她看的到窗前一个无头鬼在不断的飘动,然而身边的丫环竟然看不到,反而因为她的话而吓的急晕了过去,她心中比起之前的恐惧更为强烈,支却在这时,她明显看到那个无头鬼影子急速向她飞来,整个身子飞速急冲而来,梅菊惊恐大叫,手直接甩了过去,因为害怕反射性的想要反抗,然而入手却是一片空气,毫无阻碍的穿了过去,梅菊手上顿时一哆嗦,整个身子吓的直往后倒去。

“砰!”的一声,梅菊整个身子倒向地上,头顿时磕在上,她疼的“啊啊”大叫,随即晕了过去。

夜朗星稀,今天是一个不睡的夜晚,几许月光从窗棱洒落下来,照在屋子里,只隐约看到两个人倒躺在地上,晕睡了过去。

“嗯…吸,好疼。”梅菊皱着一张脸,抚着不断挥发着丝丝刺痛的脑袋悠悠转醒,刚醒来的一瞬间她是迷迷糊糊的,一时还有些搞不清楚现环境,直到对着房梁看了半晌之后,她突然放出尖叫了一声:“啊,鬼啊!”

“砰!”内室的门被推开,奔进来一个慌张的身影,却是梅菊另一个丫环,急道:“梅菊姑娘你怎么了?”那人脸上有些惊吓过度的慌乱,然而在看到地上的人时愣了愣。

“梅菊姑娘,你们为什么倒在地上,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人自故自道:“奴婢刚来换班的时候就没在外面看到大丫,还以为她是偷懒了,这个死丫头果然不是个省心的,也不知道照顾着点梅菊姑娘,不但放任梅菊姑娘躺在地上休息,自己竟然也偷懒去躺着了,虽说现在天气很热,但是睡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啊,这晚上了地上也是很凉的,怎么可以睡在那里呢,梅菊姑娘奴婢马上扶您起来。”那丫环一个劲的指责着那大丫,好似才想起来该扶起梅菊的。

梅菊整个身子都是软的,被这丫环扶到床上时,心还在“砰砰砰”的乱跳着,那丫环扶着她坐在床上后,就要伸手去叫那叫大丫的丫环,梅菊却是一把将人拉住,反倒将这丫环也吓了一跳,梅菊急道:“你…不…晚上…鬼啊!”

那丫环被梅菊惊的一愣愣的,眨巴下眼睛道:“梅菊姑娘你怎么了,昨天晚上做到噩梦吗,也怪这大丫怎么能让您睡地上呢,还是您身子不舒服啊,咦这头倒也不热啊,奴婢随后通知了管事的,给梅菊姑娘先找个大夫看看吧,这若是睡一夜的地方不幸中了什么病可就遭了,奴婢这就去叫人,梅菊姑娘不要担心。”

梅菊听着却是满面惊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她看的到鬼,这些丫环一个个什么都看不到,那个鬼为什么只找她啊?!

梅菊心中无不惊疑不定,不一会大夫被找来了,梅菊这种身份必然请不到太医,只是花了些钱在药铺请了个坐堂大夫,不过辰王府请的大夫那也都是小有名声的,先检查了一下脉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梅菊脸色还是不好,那丫环一直不停的那这大夫好好检查,大夫反复检查看了看都只说这位姑娘虽然心脉跳动的快了些,那是因为自身过于紧张的原因,其它的地方都很好,梅菊身子好的都不需要开什么药的,这大夫才收了银子离开了。

然而梅菊心中却又是激起涛天大浪来。

她不是没怀疑过,她身边这两个丫环是欧阳月派来的,她们是不是有说慌恬,她们就算是看到了也说没有看到,更甚者是那鬼怪就是欧阳月故意做出来的,可是她明明觉得是这样的,可是心中还无不对昨天晚上看到的情景感到害怕,她感觉那一幕幕正不断的幻化出光幕出现在眼前脑海中,那无脸鬼急飞向她的情景是那么粒粒在幕,简直让她整个心时刻提起来,就算是丫环说一句话,也能将她吓的一惊一跳的。

到了夜里,梅菊整个眼睛都大大瞪着,不断的扫向窗户的方向,那个鬼果然是没来。

梅菊面上虽然还吓的不太好看,眸中却是一冷且闪过丝嘲讽,这果然是欧阳月这贱人故意做的扣来吓唬她的,是想吓唬走她还是另有什么目的的?梅菊冷笑,不论如何,她可不是个笨人,就以这样的行为就想吓到她,简直是痴人说梦,愚蠢至极。

就在这时候,“唰”的一下,屋中的烛火等光一瞬间全部熄灭了,梅菊面上本来的冷意突然一僵,眸子瞪的圆圆的,就在这一瞬间本来什么都没有的窗边,突然一个黑影闪动,“唰”的一声挡住了半面的窗户,梅菊当下倒抽一口凉气面上的表情都来不及收回,已强行从不屑冷嘲变成了惊恐,表情更加的古怪可怖,更显几分狰狞的恐怖之色来。

“你…你不要来找我…”

那黑影子听声,反而转过身来,依旧是没有脸的鬼面,正不断缓缓向她飘来,梅菊吓的浑身哆嗦着,脸上在忽亮忽暗的月光下闪过苍白没有血色,比起鬼的脸色也没好上多少。

那个鬼影子哪里会在乎梅菊的话,只不断闪现着出现在她的面前,整个脸慢慢向她脸上贴来,可以想象着,一个鬼正不断向你靠近,那张没有任何颜色,没有五官的脸本就是骇人,此时缓缓向你贴近,整个身上毛细孔齐齐打开,从头到掉不断有冷汗“涮涮”淌下,得是何等的恐惧。

这一刻梅菊早已忘记对欧阳月设计的怀疑了,她早已经接受了真心的害怕情绪,脑子一片空白,吓的浑身痉挛一样的哆嗦个不停,抖抖抖。

“啊!不要过来!啊!”梅菊看着那张脸“嗖”的一下突然加快了速度冲向她,整个人浑身巨烈一抖,身子向后一倒,“砰”的一声又是倒地不起晕了过去。

第二天梅菊依旧是从地上起来的,这一天她的神态明显不好,整个一天吃饭休息都显得浑浑噩噩的,根本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梅菊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大丫小声的问着,梅菊却是有些发呆。

那两个丫环对看一眼道:“还是先去寻了王妃问问要怎么处理吧,怎么感觉梅菊姑娘似乎被魇到了?”

“嗯,我看着梅菊姑娘也不太对劲,昨天还一直说什么鬼不鬼的,别真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我那天就在旁边啊,梅菊姑娘一直指着窗户叫着鬼,可是我什么也没听到啊,吓死人了,我还是在地上躺了一天呢,害的我这两天身子骨都不舒服,真是要命。”那天晕倒的大丫此时一阵后怕,这话里也多多少少流露出几分对于梅菊一惊一讶让她也受连累的报怨。

两个丫环这么说着话便出去了,那梅菊此时眼珠子却是转了转,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眉头一皱。

她虽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两天晕倒却都是因为掉到了头一时没防备所至的,她的胆子还算够大,虽然心中害怕还不至于吓晕过去,她会装成这样,不过就是想看看这事到底是不是欧阳月让人做的。

她进入辰王府中,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而且是绝对机要的秘密,当初百里辰从秀阁出去后她跟百里辰根本就没见过第二面,那个传言她被百里辰包起来的流言自然是她故意做出来的假象,为的就是能顺利被带入京城混进辰王府里,她当时虽然知道百里辰会被拖到,直到她的事情成功为止,还没想过百里辰会死掉的事,但不可否认,那传说百里辰的死的消息对她来说大有好处,她不用担心短时间内她的身份会暴露,甚至百里辰当时那般污辱她,这也让高傲的梅菊显得十分的恼怒,百里辰的死也算是解了她心头的怒气。

而她进入辰王府时,也没想过欧阳月这个出了名的妒妇会这么容易的接受了她,甚至会想尽办法要证明她是假的,要逼她离开这辰王府,这无脸鬼的事情一出,她几乎可以肯定了八成就是欧阳月为了吓她而做出来的事情,可是原来的自信也被这接二连三的恐吓,吓的有些不敢确定了。

她心中本能的觉得这就是欧阳月做的,可是看到那些东西,她还是打从心底里害怕,甚至对于其真实情已经开始怀疑了,而且从刚才这两个丫环的言谈中,她也觉得她们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的。梅菊觉得这两个丫环很可能是做戏的,但这段时间的接触,她也感觉的出这两个丫环是那种比较直,且没有什么心眼的人,本来坚信不疑的事,在多个疑点的开展下,已经开始让梅菊的心动摇了起来。

不一会两个丫环已经回来了,看着呆坐在床上的梅菊,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王妃根本不相信鬼啊,看来这梅菊姑娘只能先挺着了。”

大丫道:“这也没办法,连咱们都没看到呢,再多说了王妃还会觉得咱们妖言惑众,搅乱辰王府的安宁,到时候我们都跟着倒霉。梅菊姑娘也真是的,说不定就是她自己装神弄鬼还吓唬咱们呢。”

“我看着可不太像,梅菊姑娘吓的可不轻。”另一个丫环比较中肯的道。

大丫嗤了一口道:“这东西谁说的准啊,你能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啊?听说是那种地方出来的,总不是什么好人家。”

“别胡说,梅菊姑娘听到了。”

“听什么,看看都要吓傻了,我要是真这么说能将她说好了倒也不错,到时候就跟她说我是故意刺激的呗,这可是为了她好,好话不中听吗。”大丫不以为然,一副被梅菊连累吓的不轻有些反感于她,有些尖酸的道:“听说她可是个名门之后啊,去那种地方当千人骑万人枕的下贱货色,还是什么好人家,就这种名门之后说出去,不知道多丢自家的脸面呢,听说还与咱们王爷连着些关系呢。”

这种事情事出了辰王府自然会派人出去调查的,这换成任何一家也会这样做,对于秀阁那边的情况辰王府会知道并不奇怪的,只是梅菊心中却是一恨,她冰清玉洁,如果不是为了那件事情,她怎么会去秀阁,这些贱婢竟然敢这么说她,只是梅菊微微咬着牙,硬是忍下了脱口而出的话。她不知道这些人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她现在是在装成被鬼吓着了,她就不能清醒,就算这些人在同时怀疑她。

“这个我倒也听说过了,梅菊姑娘说是有傲骨的拒绝了白府的救助,能成存到现在全是靠着自己,倒也是不错的。”

“呵呵呵,傲骨?什么傲骨?不要脸非人陪男人睡的贱骨吗?”大丫这话说的更是尖酸了,梅菊额头明显跳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另外一个大惊失色道:“好了,你快别说了,这话可太难听了,梅菊姑娘可是个清官。”

“清官什么啊,咱们王爷那是没有经验罢了,这种东西说是可以假装的呢,我可是听厨房那X妈妈和XX妈妈传说的,这个梅菊可是十分下贱的,在她那地方之所以能成头牌,那可是挨个陪男人睡出来的名声啊,在床上还不知道是怎么下贱勾引人呢,咱们王爷也是被她一时骗着罢了,比起来她可样样不如咱们王妃的,哼,现在吓成这样也是她活该,不要脸上门求上来,也不看看是个什么货色,这王爷真是收入房中,还不定怎么被人笑话呢。”那大丫环恶狠狠的道。

另一个丫环也沉默了一会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王妃样样出众,到底也比这样一个出身的女子强百倍的,可惜王爷一时着了迷,现在又失踪了,还传出死讯来,我要是王妃直接将这人打死得了,还需要留她在这里闹眼睛吗。”

“哎,听说王妃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碍于脸面,再者当时小世子传言不好,王妃总不好再出手添堵了,这才饶了她一条狗命的,现在小世子名声已经回来了,但是这时候要是杀了她又不太好办,必竟她已经待在府中了,这时候出什么事还不是王妃的过错吗。”大丫摇头道。

另外丫环顿了顿道:“那这梅菊姑娘要是傻了,我们不是要一直守在她这里吧。”

“那怎么可能,我已经找人去说道了,我可不想一辈子陪着这么个傻子,明天我就准备走了。”大丫忙道。

“我也得找人疏通疏通。”

“别管她了,我们先去吧,我娘认识厨房的管事妈妈,那可是王妃面前的红人,先去找她说通说通,保准不用窝在这里受气。”

“我也去说通说通…”

两人谈论着不一会已经离开了,梅菊眸子微微转动,眸中有着狰狞刺红的恨意,气的胸口不停起浮,那种明明就在旁边听着别人说她坏话,她却要装作不知道,其实心中已经听到内伤的感觉实在太糟了,她恨的心快炸开了,却是没有丝毫办法。

坐了一会梅菊也算是缓过来了,听着刚才这两个丫环的谈话,她心中越发有些不肯定了,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欧阳月派来的啊,若是的话她们的行为是有些过了的,而且她也听到一个消息,这欧阳月还不太敢明面上对付她,总要为了自己的名声,因为百里宿自己的烂名声,此时她是不太敢做多余的事,将之前所做的努力都付之东流,那么让丫环故意在她面前骂她的可能就不大,那样岂不是苛待了她吗。

梅菊心中不确定,脑子越想越是混乱,那两个丫环一去也再也没有回来,让她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弱,恐惧反而越来越大,因为连续的五天夜里,那个鬼每天都会按点出来,而其它的人就是无法发现,那鬼分明就是来找她的!

五天里梅菊觉睡的极为不好,躺在床上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又是一夜里她被吓的昏睡了过去,房间里同时响起轻巧的步子,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女子缓缓走来,站在床头声音极为淡,好似天边飘来一般:“告诉我,百里辰到底死没死,你来辰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床上的梅菊昏昏沉沉的,只是此时却慢慢的动了…

汗滴,22号回家后挺累的,然后存稿就到22号的昨天又码不进去,早上本来设的五点起来码字的,结果闹钟响了我起不来,九点才浑身疼的爬起来,于是更新晚了,哭…脑子还有些晕沉,不过剧情现在开始收了,下面都是只会越来越精彩滴!

278,残惩渣女(精)

梅菊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嘴巴微微张开,但十分艰难,几次想出口都无法说话,喉咙里嗬嗬了两下,眼睛又恢复了回去。

床边的人见此淡淡一笑道:“你见过百里辰,告诉我,他在哪里。”白衣女子坐到床边,甚至伸出手缓缓抚摸梅菊的脸,梅菊感觉到那一瞬间的柔情,脸颊不自觉的蹭了蹭,似乎带着几分眷恋来。

过了一会后,梅菊缓过来,呼吸有些沉重,有些嘟嘟囔囔的道:“哼,百里辰他死了!”

白衣女子面色立即沉下来:“死了?你确定,你亲眼看到了?”

梅菊沉默了下去,额头都一皱一皱的,在枕头上扭来扭去的:“谁知道,那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污辱我,死了才好。”

“后来我就没见过了。”

“让你做这些的人是谁?”白衣女子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