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这一把剑那是八荒神剑之一,怎么可以轻轻易易的说给你就给你?”没有理睬她这个话茬,对她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那窦太后咬牙切齿道:“我出去以后,就要收拾刘宏那个奸贼。我给了他江山,让他当上了皇帝,他反而害的我活活困在这南宫云台里面,一住就是二十年,你说这个仇该不该报?”

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窦太后这个问题。

窦太后和建宁帝这二十年的恩恩怨怨,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了的。

我问她道:“你什么时候去?”

窦太后眼中冒出森冷的寒光,一字字道:“我现在就去。”随即站起身,向外面迈步走了出去。

谁知道窦太后刚刚走出三四步,便即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我明白,窦太后这是在这南宫云台里面待得太久,加之营养不够,食物匮乏,体力这才虚弱至极,这么走上两步,自然而然便会摔倒在地。这和当初咸阳宫内排云殿地下深牢之中,按个赢异人一样,被我斩断脚上铁链,一样的无法行走如常。需要慢慢休养一段时间。”

我心道:“就像你这样一个风一吹就倒的老婆子,还想去找建宁帝报仇雪恨,真是笑话。”

我走上前,扶起窦太后,将窦太后扶到那一张床榻之前,还依旧让窦太后躺倒在床上,然后低声对窦太后道:“你先在这里坐着,我明天天亮去给你找一些吃得来,你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对不对?”

窦太后看着我,一双干枯瘦小的手忽地伸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双目之中露出希冀之色,哀恳道:“公子,你会替我报仇对不对?”

这一句话把我问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我心道:“你跟那建宁帝二十年的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到这皇宫里面,暂避一下风头,不让那南华老仙那个白胡子老头找到我。你这一番说话,我要是贸贸然 答应了你,岂不是如同硬生生给自己带了一个锁链?这种事情可万万不能答应。”

当下我摇摇头道:“我答应不了你。”

窦太后依旧不死心,苦苦哀求道:“你答应替我报仇,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我还是摇了摇头,心道:“你这干瘪老婆,你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能给我什么?你这一句话只不过是给我一个空头支票,我可不上这个当。”

窦太后见说不动林我,脸上失望之极。这窦太后似乎知道凭着自己这虚弱的身子,就算是慢慢走到那建宁帝的身前,也是费劲,更何况要亲手杀死那建宁帝,那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了。窦太后哀求道:“要不然公子,你带我去见一见那建宁帝,可不可以?”窦太后脸上满是哀恳之色,看上去颇为可怜。

就连站在一旁的姬子君也看的揪心,忍不住向林青乞求道:“杜归仁,你这么大本事,要不然你就带这个婆婆去见一见那建宁帝?”

我心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要想见一见这当今皇帝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先不说皇帝身边的那些宦官了,就是这些皇宫里面的侍卫自己都不见得过得去?难道还用今天晚上那一张人皮面具,再装成那个小黄门的样子混到那建宁帝的身边?恐怕还是不大容易。自己日间听了那小黄门所说,似乎是辩皇子身边的手下,那么自己最多有可能混到那辩皇子那里,至于能不能混到那建宁帝的身边,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低下头,看着窦太后那一双满是希冀的眼睛,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忍,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带你去见那建宁帝,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够让你见到。”

窦太后大喜,双手抓着我的手,不住摇晃,口中连连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我抽出自己的双手,拍了拍窦太后的肩膀,轻声道:“太后,你先歇息吧,我明天先去给你找一些吃得来,然后再想办法带你混到那建宁帝的身边。”

窦太后点点头。这一番说话已然让她大费力气,当下窦太后慢慢闭上双目,静静养神。

我随即带着姬子君,慢慢走出这间屋子,来到外面大殿之上。

我指了指对面那一间屋子,对姬子君低声道:“咱们去那间屋子看看。”

姬子君点了点头,我们二人随即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来到那间房门跟前。我慢慢伸出手,向那紧闭的房门推了过去。

只听那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房门打开之后,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声息俱无。

我当先走了进去。姬子君提心吊胆跟在我身后,也走了进去。进到这间屋子里面,一看只见这一间屋子里面也是放着一具床榻。更为稀奇的是这屋子里面的床榻之上也是躺着一具身穿一身白衣的妇人。

姬子君一呆,低声对我道:“杜归仁,你看这里好奇怪啊,这里也有一个人。”

我心中一动,迈步走了过去。走到那床榻之前,凝神向那床榻之上的那一个白衣妇人望了过去。

只见那白衣妇人脸孔发黑,隐隐的有一股黑色从这白衣妇人的肌肤之中透了出来。

这白衣妇人五官甚是周正,眉眼也十分好看,只是脸上的那一层隐隐的黑气让这个白衣妇人多了一分诡异。

我心中暗道:“莫非这一个白衣妇人也是和那太后窦妙一样,被建宁帝打入冷宫的弃妃?”

走到那白衣妇人身前,我伸出食指在她的鼻端探了一下,只觉这白衣妇人气息俱无,看来是死去已久,只不过这白衣妇人不知道服了什么药物,以至于一张脸孔之上并未有任何衰老的痕迹。

我心里暗暗纳闷。

姬子君仰脸问我道:“你说这床上的这个人是活人还是死人?”

我慢慢道:“是一个死人。”

姬子君啊的一声低呼,急忙闪身躲在我的身后,口中埋怨道:‘怎么到的那里 不是遇到死人就是鬼,真是晦气。”

我心中暗自好笑,没有理她。而是看着那床榻之上的白衣妇人,心道:“看这个女人脸容沉静,竟似死前没受过什么痛苦一般,真是奇怪。再看这女子脸上的那一层隐隐黑气,竟似是中毒而死。”一念转动,我已然想起自己看过的各种典籍之中,皇宫 的深宫大院之中,那些被帝王所弃之不顾,打入冷宫的妃子,有的最后就是被赐毒酒而死。而眼前这个女子又是那一位不幸的妃子呢?

我想了想,心中也是毫无半点线索,随即将这一缕念头就此打住。

我环目四顾,只见这屋子之中除了躺在床榻之上的那一具白衣妇人的尸骸之后,便也是空无一物。我随即将房门关上,然后拉着姬子君的手,慢慢走到后墙墙边,席地而坐。

我对姬子君笑道:“公主殿下咱们今晚怕是只能在这里凑合一宿了。”

姬子君看着我,微微一笑,道:“没关系的,当年我和秦舞阳一起出去游玩,经常在野外露宿的。”

我心里一暖,低声道:“能够和大燕国的公主殿下同居一室,也是我杜归仁的幸运啊。”

姬子君脸上一热,慢慢向我偎依了过来。

我心里一动,只觉身旁的这一个大燕公主体香如兰,好闻之至,心中一荡,随即告诫自己,你可还有阿房呢,知道吗?杜归仁,你可千万不要做对不起阿房的事情。

心中默念数句之后,心中的绮念随即慢慢退去。

想到阿房还在那大秦的天牢之中受苦,一个人独守牢中,思念着我,我心里又是心酸,又是难过。想到自己和阿房在那墓室之中相处的那半个月,却是无限甜蜜,心中暗道:“如果人生可以在一个时间,不再前行,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倘然真的如此,那么自己倒是甘愿就在那阿房的墓室之中,陪着阿房一直到死。

……

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杀死那个董卓,将阿房救出天牢--

姬子君侧头看着我脸上一时甜蜜,一时难过的表情,奇道:“杜归仁,你是怎么了?”

我转过头,看着姬子君脸上关切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姬子君双目转了转,眨眨眼道:“是不是那个叫阿房的女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变脸

我微微一笑。点点头道:“是啊。我现在在想阿房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一个人在那天牢之中会不会孤单寂寞?”

姬子君看着我,脸上露出羡慕之意,对我道:“阿房姑娘的命真好,遇到你这么幸福的男人。”

我笑道:‘是我命好才对,遇到阿房那么好的女子。”

姬子君叹了口气,幽幽道:“不知道我的那个人什么时候出现?”

我看着姬子君,对她道:“等我带你回到大秦,你就会遇到那个爱你疼你珍惜你的人了。”

姬子君看着我,盈盈一笑,道:“但愿如你所言。”

我看着姬子君,沉声道:“你一定会遇到的。”

姬子君偎依在我肩头,慢慢睡着了。也许,在她的梦中,就会遇到那一个对她好,将她视若珍宝的男子--宁紫夜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如同阿房梦到我一样,而后我就和阿房在那墓室之中相遇--姬子君以后也会有这样的奇遇--

就这样,我和姬子君相互依偎,靠在屋子的墙上,慢慢睡着了。

睡梦之中我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睡梦之中的我,有父有母,还有一个对着我甜甜微笑的阿房。

那个我深爱的女子--

直到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不住呼唤:“杜归仁,杜归仁--”这才将我从香甜的梦中叫醒。

我甫一醒来,便听到隔壁屋子之中传来铁链哗啦哗啦不住在地上掠过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只见姬子君已经起来,正站在自己身边,低声呼唤着自己。而那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笃自在隔壁屋子里面响着。

姬子君见我醒了过来,不由得噗嗤一笑,伸出手指,指了指一旁的屋子,低声对我道:“那个老妖婆早就起来了。”

我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老妖婆自然是指的那窦太后窦妙。

我起身,笑道:“好。”随即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这才迈步走到那窦太后窦妙所住的屋子。

进到屋中,只见那窦妙早已经站起身来,在那屋子之中不住乱走。

那两根被我的鱼肠剑斩断的铁链,此刻正握在窦妙的手中,窦妙手持铁链不住晃动,铁链便即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道:“你干什么?窦妙。”此刻我早已看出这窦太后是故意将我和姬子君二人吵醒,是以言语之中便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

这窦妙心如蛇蝎,正如这窦妙所言,对待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无情。那么对待这窦太后自然也无需客气。

这窦太后虽然暂时不是我和姬子君的敌人,但是我相信,只要有人给这窦太后一点好处,这窦太后就敢把我和姬子君出卖。

我虽然答应了这窦太后,带着这窦太后前去见一面那建宁帝,但是我也不想和这窦太后有太多瓜葛。毕竟留着这窦太后在自己身边,就如同在自己身边埋了一颗地雷一般。

我不得不防。

只见窦太后看到我和姬子君前来,立时一声欢呼,扑了过来,一张消瘦枯槁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喜色,只是她看到我脸色阴沉,随即喜色收去,转为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向我道:“杜公子,我饿了,你不是说要给我去找吃的吗?”

我皱着眉头道:“你着什么急,我不是也还没吃呢吗。”

那窦妙随即退到一旁,脸上满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

我想了想道:“姬姑娘,你跟我走,咱们给太后找吃的去。”随即转身向外走了过去。

姬子君答应一声,急忙跟在我的身后。走了出来。

那太后窦妙看此情形,也急忙跟了过去。

我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转过身来,对着窦太后,沉声道:“你不要跟着我们去,你就在这里待着,听明白了吗?”

那窦太后急忙回答道:“明白了。”随即停住脚步,老老实实的待在那屋子之中。

我带着姬子君,一路走到大殿之中,想了想,知道自己这一张脸孔出去,一定会被那皇宫之中巡逻的守卫发现,到那时可就不大妙了。如今之计,不如自己先出去搜罗两件宫中宦官和宫女的衣服过来,然后自己可以随时打扮成那宦官和宫女的样子,这样一来,自己就不容易被这皇宫之中的宦官和守卫发现了。

当下对姬子君低声嘱咐道:“姬姑娘,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找两件衣服,然后咱们再大摇大摆的在这皇宫之中溜达一圈。”

姬子君点点头,低声道:“你自己小心。”

我点点头道:“我理会的。”然后伸手指了指旁边屋子,再次低声嘱咐道:“那老妖婆要是找你麻烦,你可以随便揍她,我坚决不拦着。--那老妖婆好些日子没有吃饭了,你一根小手指都捅倒了她。千万不要怕她。知道吗?”

姬子君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放心走吧。”

我听着姬子君的话有些别扭,笑道:“我还回来呢。”说着转身走了过去,然后将这南宫云台的门轻轻带上。

走到南宫云台的宫殿下面,抬头望去,只见这天空湛蓝,一碧如洗,后宫之中,远远近近的假山树木,都显得那么赏心悦目。

此时的我却没有闲情逸致观看这皇宫之中的风景,而是循着那园中小径,一路向前。心中记忆着来时的路径,以免自己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径。

走的片刻,忽听身后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传了过来。

我心中一动,急忙闪身走到一处假山之后,躲了起来。跟着又觉得笃自不大安全,急忙取出那一张人皮面具,将自己的一张脸孔瞬时间变成那辩皇子身边的小黄门清风的摸样。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无法改变,心中也就想好了如果遇到行人之后,自己该如何措辞,才不致露出马脚。

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一刻便来到这假山之旁。

我凝神听去,只听那脚步声竟是两人。这两人脚步声甚是轻盈,踏在小径之上也只发出沙沙声响。

我心中一动--听这二人的脚步声竟然是女子声音。果不其然,只听其中一个年轻女子低声道:“金环姐姐,大公主要咱们去那太官那里要熟牛肉做什么?”

只听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慢慢道:“玉佩,大公主要咱们做什么就做什么,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心里一动,心道:“原来都是那个什么大公主身边的人。”

那声音到得跟前,随即从假山之旁走了过去。我躲在假山背后,丝毫没有被这二人发现。

直待这二人走出十余米之后,我这才慢慢站起身来,向二人望去。只见这二人一路袅袅婷婷向前走了过去。

我眼珠转了转,心念一动:“这两个宫女言语间是去什么太官那里,取什么熟牛肉,自己虽然不知道这太官是干什么的,但是听这两个宫女言语之间的意思,似乎这太官就跟大清朝的御膳房一般的职能。看来只要自己悄悄跟着这二人,相信片刻之后就能到了那太官的所在。”

我这一下所猜的一点不差。这太官正是汉朝的膳房所在。

汉朝膳房共有三个所在,分别为太官府,汤官府,还有导官府。这三个所在分别负责皇帝的膳食,饼饵,择米。其功用就如同后世皇宫之中的御膳房。

这三个所在都归少府所管。

我跟着金环玉佩两个宫女一路徐行,不一刻便来到那太官所在。举目望去,只见这太官府所在绵延数十间房子,看上去规模颇大。

我心道:“一个膳房就做的如此豪富,怪不得天下黎民百姓争做皇帝,原来吃个饭都这般讲究。”

我躲在远处,看见那金环和玉佩二人走进太官府的门中,消失不见。

我随即悄悄躲到太官府一侧的另外一座假山之后,静静等候那二人出来。约莫过得十来分钟,那金环玉佩从太官府之中迈步走了出来。

后面有两名宦官躬身相送。

金环玉佩二人头也不回,径直沿着原路返回。只听脚步声轻盈,踏在小径之上,转瞬间便去得远了。

那两名宦官直待金环玉佩二人看不到半点踪影,这才转身走了进去。

我躲在假山之后,心中思索,自己该如何进入这太官府,而不被人察觉。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老法子管用,于是整了整衣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我迈步走到那太官府前,只见太官府府门紧闭,当下上前敲了敲门。

过不多时,只听门后一个声音道:“来了来了。”跟着便听得一个男子的脚步声奔到那府门之后,跟着府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穿一身宦官衣衫的男子站在门后。

那男子就是适才送金环玉佩两个宫女的那两名宦官之一。

只见那一名宦官看到我,脸上随即露出诧异之色,奇道:“咦,原来是郭黄门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狐假虎威

我嘿然一声,冷冷道:“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来这太官府么?”

我故意装出一副不悦的样子。果然,那一名宦官看到我生气的样子,急忙解释道:“哪里哪里。郭黄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脸一板,冷冷道:“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辩皇子就及不上大公主吗?我适才看到那大公主的两名丫鬟来了,你们点头哈腰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成这一副嘴脸?难道真的欺负我们辩皇子无权无势吗?你可别忘了,那辩皇子可是当今皇后的亲儿子。”

那一名宦官被我这么一顿冷言冷语,吓得不知所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郭黄门,在下言语之间冒犯了,还请郭黄门恕罪则个。”

说着,又是不断磕头。

我心里好笑,心道:“想不到这皇宫里面的这些宦官和那些看守宫门的侍卫一样,都是软骨头。”

我后来才知道,这些宦官在这宫中畏惧的不是辩皇子,而是辩皇子身后的何皇后,还有和辩皇子一母同胞的大公主万年公主。

据说这个万年公主脾气暴吝,行事更是飞扬跋扈,仗着汉灵帝的宠爱,每日里就是惹是生非。皇宫里面的宦官侍卫,稍有违逆她的意思,这万年公主便是非打即骂。

打骂一顿这还是轻的,更有甚者,有一名侍卫言语之间得罪了这万年公主,便被万年公主派人抓了去,活活用皮鞭抽死。

这万年公主在这后宫之中宛然便是一个女皇帝一般,除了汉灵帝之外,那是将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太官府的这一名宦官,一定是知道得罪了辩皇子不要紧,怕的就是这辩皇子回去说三道四,那样一来,传到万年公主的耳中,那便大事不好。惹得万年公主大怒的话,他自己不仅性命不保,恐怕还要连累这太官府的一干同僚。

是以才对眼前的这个小黄门畏之如虎,一见我脸色阴沉,欲待发怒的样子,这一名宦官这才急忙跪倒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