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叹了口气,准备就此死了算了,但心中一想,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还要找这个贱人和她的那个奸贼狗贼老公建宁帝报仇雪恨呢,我怎么可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

我当时心里打定主意坚决不死了以后,随即站起身来,将身子趴伏在床榻之上,脑袋垂下,探手入口,努力将口中 的食物再次探出来。

我就那样探了好久,也只探出一些来。”

我越听越是恶心,急忙打断她的话道:“这些恶心的事情就不要说了,你就说说你怎么没有被毒死的?”

窦太后嘿然一声道:“我那时躺在床上,心里悲凉,以为自己即将死去,心里十分难过,也就此什么都不想。就那样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肌肉越来越是僵硬,到得后来,我就觉得自己的嘴巴似乎都动不了了,四肢百骸之中更是难受的不行。

我那时候就知道自己即将死去,心里也就聊以自慰,暗暗告诉自己要想开些,人生百年,早晚不过是一死,早也是死,晚也是死。早早晚晚,难免一死。更何况我已经活了三四十年了,就算现在死也够本了。

就这样一边想,一边安慰自己,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大拇指上一痛。我那时四肢百骸都已经无法动弹,但是我的一双眼睛却还是可以看到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

这一眼望去,只见不知道何时在我的这一张床榻之上,左手之旁,钻上来一条浑身火红的蛇来。

那一条蛇有半尺来长,身子极细,一双蛇眼也是通红通红的。

只见这一条红色奇蛇张口咬在我的手掌的大拇指上面,然后不住吮吸。

我那时候心里骇然不已,心道:“糟糕,糟糕,我的这一条老命不被那何皇后毒死,也要被这条红色奇蛇吸尽体内鲜血而死。”

只不过那时候的我周身已经中毒,动弹不得。也只有任由那一条红色奇蛇不住吸吮。

我心里害怕,闭上眼睛,但是过了一会,又忍不住心中好奇,随即再次睁开眼睛,向那红色奇蛇望了过去。

这一眼望过去,只见那一条红色奇蛇笃自吸吮不绝。而奇怪的是,我体内的鲜血似乎并没有少了多少,与之相反的是我身上的麻痒疼痛之感似乎渐渐好转。而我四肢百骸间的那被剧毒麻痹的感觉也少了许多。

我心里又是恐惧,又是好气,心中暗暗道:“莫非这一条红色奇蛇吸走了是我体内所中的剧毒,而不是我身上的鲜血?那样一来,我岂不是要得救了。”

我心里高兴,但还是不敢动弹,过的半个时辰之后,我四肢的麻痹之感已然渐渐消失,我试着动了动右脚,我的一只右脚居然能够动了。

我便又动了动自己的右手,右手也能行动如常。

我这时候便已经知道自己身上的剧毒已经解了,那么那一条红色奇蛇再咬在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上便有害无益了,当下我慢慢伸出右手,便欲向那红色奇蛇抓了过去。眼看自己的右手距离那一条红色奇蛇还有数寸之遥的时候,那一只红色奇蛇募地 松开口,身子往一旁一跃而下,竟然于瞬息之间跃落地面之上,然后摇晃着身子,由那里屋屋门的缝隙之中钻了出去,就此不知所踪。

我的这一条命就是被这红色奇蛇所救。后来我一直在心里不住思索,那一条红色奇蛇的来历。

想了数天之久,一个偶然的一天,募地想了起来,这一下子便知道了这一条红色奇蛇的来历。”

说到这里,窦太后双眼望着我和姬子君,似乎在等待二人发问,自己好继续讲下去。

姬子君听到这红色奇蛇的事情,大感兴趣,急欲听窦太后讲下去,见窦太后到此顿住,便忍不住问道:“窦太后,那一条红色奇蛇到底是什么来历啊?快说快说。”

我更加不耐烦道:“窦妙,不许卖关子,快讲。”

那窦太后本来就想卖个关子,见我脸色不悦,急忙笑着道:“是,是杜公子,我这就讲--我在这云台殿里想了好几天,终于被我想到了那一条红色奇蛇的来历,我小的时候,曾经听我父亲说起过,这世上有一种蛇,浑身鲜红似血,就连身上的鳞片也都是鲜红鲜红的,这种蛇喜欢呆在阴凉潮湿之处,尤其是喜欢待在大片大片的牡丹花从下面的潮湿阴暗之处。这种蛇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赤鳞朱虺。”

我一呆,喃喃道:“赤鳞朱虺,这是那红色奇蛇的名字?”

窦太后点点头道:“是啊杜公子。我爹爹当年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只不过我所遇到的那一条红色奇蛇到底是不是赤鳞朱虺,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我慢慢道:“你说这赤鳞朱虺喜欢待在那阴凉潮湿之处,尤其是那牡丹花下的阴湿之处?”

窦太后又是点了点头。

我看着窦太后,心里暗道:“这一条叫做什么赤鳞朱虺的红色奇蛇,名字怎么这么古怪。会不会是这老妖婆顺口编出来,糊弄我和姬子君的?”再转念一想,这个老妖婆似乎也想不出这么古怪的名字来,而且以她所说,似乎还真的像是被那赤鳞朱虺所救。解了她自己身上被那何皇后所下的剧毒。”

第一百二十章赤磷朱虺

我看着窦太后,慢慢道:“照你的说法,这赤鳞朱虺喜欢在牡丹花从下面的阴湿之处,那么是不是这云台殿的周围就有牡丹花丛?”

窦太后想了想,这才慢慢道:“这个我却不知道了,那建宁帝将我囚居在这云台殿,大殿里面的窗户也都是被窗纸所遮,我这双脚又被那铁链绑缚,除了那一间屋子,我是那里也去不了。所以这云台殿的四周有没有牡丹花丛,我就不得而知了。”顿了一顿,杜太后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补充道:“不过每年的四五月间,我就时常闻到这屋子后面传过来,那牡丹花的香气,对了,那一年,那贱人皇后来送给我那有毒的食物的时候也是在四五月份。”

我点了点头道:“这样。那何皇后有没有发现你没死?”

窦太后摇摇头道:“那一次何皇后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猜想她早已经将我忘了。毕竟我在这云台殿里面即使活着也是一个活死人,双脚被铁链所缚,只可以在这屋子的几丈之内行动,以那贱人皇后的想法,自然就是我这样的人即使活着,对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更何况我又吃了她下毒的食物,更何况这云台殿,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人来。最长的时候,是半年没人来这里查探。

我想,那何皇后估计我就算毒不死,也早已经饿死了。”说到此处,窦太后的声音那里,透出一丝悲凉之意。

窦太后似乎知道,这一次要是没有我前来,就算是自己可以除掉双脚的铁链,也还是无法得报大仇。

毕竟在大汉天子建宁帝身旁有无数的带刀侍卫,无数的御林军重重保护,要想单枪匹马进到那建宁帝身旁,刺杀建宁帝,不是不可能的事,而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这窦太后才将我当做那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住不放。

我说的任何话,窦太后都不敢顶撞,因为她现在有求于我。

我想了想,忽然对姬子君道:“姬姑娘你想不想跟我去看那牡丹花去?”

姬子君喜道:“好啊好啊。晚上看花是最好看的了。”她却不知道,其实我要她陪我去看那牡丹花,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我要去看一看那牡丹花从后面,到底有没有窦太后言语之中所说的那一条赤鳞朱虺。

窦太后忽然插口道:“我也去。”

我转过头来,看着窦太后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看着自己,想了想,随即道:“好,咱们一起去。”

我们三个人随即吃了些食盒之中的剩饭,吃饱了以后,收拾了一下,这便走到云台殿的门前,慢慢打开殿门。

这大殿殿门一开,立时便有一股浓郁的花香从后面传了过来。

姬子君鼻端使劲嗅了一下,忍不住赞道:“好香啊。”

这一股香气正是牡丹花所发出来的。我们三人循着那浓郁的花香一路寻到这云台殿的后面,只见这云台殿的后面,正是一丛十余丈 方圆大小的牡丹花从。

月光之下,这一丛粉白馥郁的牡丹花开的正浓。

那牡丹花香不住弥散开来。引得我和姬子君不住赞叹。

姬子君忍不住走到那牡丹花 丛的旁边,使劲吸了一口。脸上神情甚是陶醉。我则走到那牡丹花丛前,慢慢蹲下身子,凝目向那花丛之中望去。

这一望之下,神情立时变得紧张起来。

窦太后见我神色有异,急忙跟了过去,低声问道:“杜公子,发现了吗?”

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牡丹花丛之中,低声道:“窦妙,你看那是不是救你一条性命的那一条赤鳞朱虺?”

姬子君闻声也走了过来,低下身子,和窦太后一同将目光望向那牡丹花丛底下。

只见在那牡丹花丛的底下,散发着潮湿气息的泥土地上,此刻竟然懒洋洋的趴伏着一条浑身鲜血一般殷红的蛇。

那一条蛇身上的鳞片,被从牡丹花之间缝隙漏下来的月光一映,竟是血一般红。

只见这一条赤鳞朱虺双目紧闭,竟似颇为惬意。

窦太后看着这一条赤鳞朱虺,双目冒光,低低道:“就是这一条蛇。”窦太后的语声之中满是兴奋之色。

我心中道:“看来这一条蛇果然就是窦太后口中的赤鳞朱虺。这一条蛇这般古怪,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剧毒之蛇,不过要是抓住,留在身边,倒是肯定好玩的很。”

我此时看到这一条蛇之后,心里便萌生了将其抓住,养在身边把玩的念头。

这一个念头一起竟然不可遏制。

我低声对窦太后道:“窦妙,咱们怎么将这一条赤鳞朱虺捉回去?”

那窦太后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这一条赤鳞朱虺这么古怪,我看一定身有剧毒,咱们千万莫要沾惹上它。我听我爹爹说过,这世上的异种灵物,大异寻常,往往都是经过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修炼,体内已经通灵,你看这一条赤鳞朱虺这般古怪,竟然知道趴伏在这牡丹花丛之中,此时又非是盛暑,这一条赤鳞朱虺一定是在这花丛之下,吸收这牡丹花的灵气。这一定是条灵蛇,咱们千万莫要惹恼了它,否则的话,恐怕这灵蛇报复心起了,就会对咱们三人不利。”我侧着头,看着窦太后,低低道:“你是说这一条赤鳞朱虺乃是什么灵蛇?”

窦太后抬眼看看那笃自趴伏在花丛下面的那一条赤鳞朱虺,脸上带着惧意,慢慢点了点头。

姬子君听得那窦太后这般说,脸上也露出一丝忌惮之意,当下拉了拉我的一角衣袖,低声道:“咱们还是走吧,别惹这劳什子的灵蛇了。”

我知道这姬子君和窦太后都是心中害怕,自己倘若此刻强行前去抓蛇,势必要惊吓到这二人。

窦太后在她心中殊无所谓,但是姬子君被自己牵连进来,一起穿越到了这大汉,共历生死,她的感受倒不能不考虑 。

我想了一想,随即对冬雪和窦太后道:“好,咱们不捉蛇了,这就回去吧。”

窦太后和姬子君这才同时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我们三人站起身来,慢慢沿着原路返回。

那趴伏在牡丹花丛之中的赤鳞朱虺,就在三人走出数丈之外,募地睁开眼睛,一只蛇头也昂了起来。

蛇眼闪烁,竟似在思索着一些什么。

窦太后和姬子君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吓得心惊胆战,更是认为这一条赤鳞朱虺已然通灵。

那一条赤鳞朱虺,在牡丹花从之中停留了片刻,便即慢慢游动起来,然后顺着那牡丹花从的一侧,慢慢游走到云台殿后面,然后从云台殿的墙壁之上慢慢游了上去,最后在云台殿的窗户一侧,慢慢伸出舌头,舔破一张窗纸,将窗纸弄出一个破洞,钻了进去。

钻进去的屋子正是那被何皇后毒死的王贵人的停尸之屋。

我和姬子君,窦太后三人走进云台殿,这才在大殿之中,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然后掏出手帕铺在地上,这才席地而坐。

窦太后咽了口唾沫,脸上堆起笑容,向我道:“杜公子,不知道明天咱们几时去见那建宁帝?”

我想了想道:“明天咱们一早就出发。”

窦太后犯难道:“可是我这样出去,用不了片刻,便会被那些宫中的侍卫,御林军还有什么小黄门发现 ,恐怕到不了那永安宫,就被那一众豿侍卫拿下了。”

我目光闪动,微微一笑道:“这个你自然不用担心,我早就想好了办法,保管你平平安安的到达永安宫。”

窦太后大喜,向着我施了一礼,道:“如此多谢了。”

我看着这个昔日权倾天下的女人,竟然对自己施了一礼,不禁心中大乐。

第一百二十一章灵蛇

我正自和窦太后在大殿之中商议,第二天该如何去见建宁帝的时候,忽听西侧那停放着王贵人王荣的屋子里面忽然发出一声轻响。

这一声虽然甚轻,但是暗夜之中,本就寂静,再加上这云台殿更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暗夜之中,这一声轻响便入耳惊心。

尤其是姬子君,听到这一声轻响,一张脸立即变得苍白。身子更是向我身旁挨近了一些。颤声问道:“杜归仁,你听到刚才屋子里面那一声响了吗?”

我点点头,示意姬子君不要说话,我们三人继续侧耳倾听。

那声音响了这一下之后,便即消失无踪。

我心中狐疑,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就在二人正要开口说话之际,那西侧屋里,又传来有人从床上坐起的声音,跟着那人在 屋内来回走了几下,便走到里屋门后,猛地一下打开屋门。

姬子君啊的一声惊呼,站起身来,奔到我身后,颤声道 :“杜归仁,是不是那屋内的王贵人诈尸了?”

这大燕国的公主虽然和我见过鬼,但再次遇到这诈尸的时候,还是心惊胆战。

我低声安慰她道:“别害怕,我是渡鬼人,鬼都不怕,还怕什么诈尸?”

我站起身,目光 望向那西侧屋门,心中也是暗自嘀咕,心道:“莫非真的如同那姬子君所说,是床榻之上的那一具王贵人的尸骸 诈尸了?”

只见那屋门打开,里面募地窜出来一个身穿白衣的妇人。

这白衣妇人面孔精致如画,只是雪白的肌肤之下隐隐透出一股黑气。

这一个白衣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被何皇后下毒害死的王贵人王荣。

只见这王贵人双目此时已经睁开,直勾勾的望着前方,慢慢张开口来,口中发出格格的声响。

暗夜之中,这格格声响伴随着那王贵人诡异的眼神,看出来异常恐怖。

姬子君吓得不敢说话,只是双腿一直哆里哆嗦。

我心中一震,右手暗暗提起,心中默念那石化功的法决,随时准备着,只要那王贵人的僵尸 一跃而起,就照着那王贵人的头颅给她一掌,让这王贵人的尸骸就此灰飞烟灭。

窦太后忽地窜了出来,向那王贵人的尸身厉声喝道:“王荣,你的性命是被那贱人何皇后下毒而死,跟我们可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报仇就去找那何皇后去吧。”说着,便即迈步奔到那云台殿的殿门之旁,一伸手便即将那云台殿的大门打了开来。

那王贵人的僵尸站在大殿之中,默然片刻,忽然就向门外奔了出去。

片刻之间便奔出了这云台殿的殿门,一路向前漂漂浮浮的远去。转瞬之间便即消失不见。

姬子君和窦太后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姬子君见我神色淡定自若,脸上露出佩服之意,对我道:“杜归仁,还是你胆子大,不过这僵尸你怎么不收了去?”

我苦笑道:“我是渡鬼人,收的是鬼魂,这僵尸可收不了。”

姬子君转过头来,向窦太后道:“太后,想不到你的胆子也这么大。”

窦太后脸上得意,自我吹嘘道:“这不算什么,想我窦妙囚居在这云台殿数十载,这一具小小的僵尸算得了什么?”

我眉头微皱,道:‘窦妙,你说这王贵人的尸身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自己跑了出来?”

窦太后摇摇头,道:“这我可就不大清楚了。”

我望着西侧那一间屋子,望着那洞开的房门,若有所思道:“据我猜测这里面一定有人捣鬼。”

窦太后脸色一变,低声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在这里捣鬼吧?”

我摇摇头道:“窦妙,你一直在这里,怎么可能是你。”

窦太后这才放下心来,喃喃道:“那会是谁呢?”

我双眼盯着那西侧屋门,沉声道:“咱们进去就知道了。”

窦太后一惊,那姬子君更是脸色微变,低声道:“你是说去那鬼屋?”

这西侧屋子之中既然有王贵人的尸身诈尸而起,自然而然就被姬子君列为鬼屋了。

我沉声道:“你们在这里等着也行,我自己前去看看。”说罢,竟是不看姬子君和窦太后一眼,径直向那西侧里屋走了进去。

姬子君跺了跺脚,口中叫道:“我和你一起去。”说着便奔了过去。

窦太后见这我们二人冲锋在前,自己更是不甘示弱,迈步也跟了过去。

我们三人奔进那西侧里屋之中,抬眼四望,只见这西侧里屋之中,那一张仅有的床榻之上果然是空无一人。

屋子里面也是空荡荡的,除了那一张床之外,并未看见有何古怪异常之处。

姬子君和窦太后都是大失所望。

窦太后喃喃道:“该不是你这小姑娘一惊一乍的吧?这屋里哪有什么人捣鬼呢。”

这一句话自是对姬子君说的。

姬子君也是脸上露出狐疑之色,目光看向我,似乎在说:“你该不会是有点疑神疑鬼吧?”

我没有说话,心里暗道:“这屋子之中一定有古怪。“目光环顾四周,慢慢走到那一张床榻之前,猛地将那张床榻一掀而起。

这一张床榻掀起之后,我们三个人的目光俱都落在这床榻之下,只见这床榻下面赫然盘着那一条浑身鲜红似血的赤鳞朱虺。

那赤鳞朱虺看到我们三人发现自己,一双蛇眼向着我们三人牢牢盯视片刻,跟这蛇舌一吐,那蛇信竟然也是鲜红似血。

这一幕只看得姬子君头皮发麻。

窦太后也是不由自主向后退出半步,口中失声道:“赤鳞朱虺,是赤鳞朱虺……”

窦太后的声音之中透着恐惧之意。

我 双目瞳孔收缩,低声道:“别叫。”

窦太后急忙伸出手,握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再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