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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个钟头,她听到外面门铃响。

  这么快,肯定不会是他,蒲桃猜测着,想出去开门,却发现外面有了响动,隔壁已经先行一步。

  她手贴在门板上细听。

  是胖子去开的门。

  有男人同他对话:“请问有位叫蒲桃的女孩子住这边吗?”

  蒲桃当即拉开房门。

  玄关处立着一个平头男人,与程宿年纪相仿。

  他视线越过胖子,只看她一眼就了然,他冲她走过来,再次确认身份:“蒲桃对吗?”

  蒲桃点了下头。

  他自我介绍,言简意赅说明来意:“我叫吴境,是程宿的朋友,你收拾下,立刻搬家。”

  他名字有些耳熟,但这并不能减缓蒲桃的吃惊:“现在?”

  吴境点点头,脸上闪出一点笑意:“对,程宿已经开车过来了,他说如果到之前我还没把你安顿好,就要拿我问罪开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个人真是异地恋吗,无语子

第27章 第二十七句话

  男人指令下达的太快,字里行间执行力惊人,以至于蒲桃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愣愣看着吴境:“程宿过来了?”

  吴境被她迟钝的神态逗出笑容:“对啊,你快整理吧,东西太多的话就先把必需品带上,剩下的以后分批取走,我那五脏俱全,附近有超市有商场,少了什么回头再让程宿陪你买就是。”

  蒲桃问:“是……去你家吗?”

  “不不不不,”吴境摇头:“就我一套房子,也在武侯区,离这不远,一直空着没人住。”

  他催促着,抽了抽鼻子:“这房里什么味,亏你住得下去。”

  回房的胖子步子一顿,但吴境人高马大,面目硬气,一身名牌是金钱堆砌的盔甲,似有阶级加持,瞧着并不好惹,他不想多事,回房关上了门。

  蒲桃也回过神,转身收拾东西。

  她刚到家不久,中间又来了个恼人插曲,所以行李也还没拿出来整理。

  蒲桃蹲下身,往里面添了些换洗衣物。扯上拉链时,心绪倏地就将她眼眶晕满,她以指尖抹去,一时半刻也无法辨析出这种冲击,只能将其归咎于动容。

  吴境过来帮她提行李,她直说不用,男人还是执意要到自己手里,并说:“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我答应了程宿要把你送到位。”

  无异叨扰到这么多人,蒲桃深感抱歉:“真是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吴境笑了笑:“就接送一下。”

  ……

  半小时后,蒲桃来到吴境的公寓。

  这房子一看就无人居住,纤尘不染,且毫无烟火气,浓郁的北欧风透出简亮的崭新,与自己灰不隆冬的旧舍大相径庭。

  吴境简单示范了下主要电器的使用方法,便将钥匙交给她:“正好节后找家政来大扫除过,被你俩赶上了。”

  蒲桃接过,眼含感激。

  吴境叫她别客气,就去门口回了个电话。

  蒲桃坐在旁边抿着热水,依稀听见“安排”字眼,她猜吴境是在跟程宿通话。

  她的猜想得到进一步印证。

  没一会,吴境走回屋内,把手机递过来:“喏,程宿的电话。”

  蒲桃怔了一下,点点头,接手贴到耳边。

  率先听见的,是车内导航的声音,这声音无疑是催泪瓦斯,蒲桃一下子难以开腔,只能压着微哽的咽部,静静呼吸。

  程宿讲话似清泓徐来:“我还有两个多小时到。”

  蒲桃“嗯”了下。

  “等我到了一块吃饭?”他平常地说着。

  蒲桃应道:“好,你专心开车,有话到了说。”

  “好。”

  等他挂断,蒲桃将手机归还,又道了声谢。

  吴境没有久留,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就辞别离开。

  整间屋子只剩下蒲桃一个人,她摩挲着全白的马克杯,打量着屋内的布局与设施,眼底涌上羡意。

  大学毕业找房时,瞥见类似的公寓招租,她会直接滑走,点都不会点入。

  钱难挣,屎难吃,这是她流离转徙两年的真实感受。

  人无法经济自由、安身立命时,就必须窝囊地学会承受,继而接受。

  所以她一直省吃俭用,打算将来买间四五十平的公寓,从此不用寄人篱下,在自己的世界里随心随意。

  蒲桃喝空杯子里的水,开始整理行李。

  她将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一遍,这房子很大,粗略目测有一百二十平往上。

  等蒲桃忙完,已经是微喘吁吁,她倒回床上,不知不觉陷入一片纯白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手机铃声叫醒。

  蒲桃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窗外日暮西斜,她昏昏沉沉了摸头,捋了下发梢,垂眸看屏幕上名字。

  程宿。

  蒲桃被这个两个字轰醒,接通电话,跳下床,急不可耐往外小跑。

  “你到了?”她拖鞋都趿反,走得不免磕磕绊绊。

  “嗯,在楼下,”程宿说:“我东西有点多,方便下来帮个忙吗?”

  “我马上到!”蒲桃拿低手机瞟了眼时间,而后拎下帆布鞋,匆匆将脚蹭进去。

  揣上钥匙,她直奔电梯。

  刚走出楼道门,就望见了程宿的车。

  然后是他。

  男人立在车边,身旁并无行李,两手空空在等她。他眼眸深处有静谧的斜阳,能湮灭所有消沉。

  蒲桃短暂地顿了下足,冲他飞跑过去。

  她下来的太急,鞋后跟都没拉,每一步都走得啪嗒啪嗒,并不顺畅,但她还是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砸进程宿怀里。

  程宿稳稳揽住,好像接住了一只归巢的鸟儿。

  蒲桃用力环住他,脸贴到他胸膛,她必须确认他心跳,来佐证这一切并非幻象。

  而程宿的下巴也找到了相契的搁置处,他在她头顶亲昵而徐缓地碾着,一下一下,那里似乎有一片柔软的麦田。

  片刻,程宿垂低眼睫找她脸,“让我看看,是不是又哭了。”

  蒲桃在他衣襟接连揩拭几下才肯抬眼:“哪有。”

  程宿专心审视着,说是检查,倒更像是在发泄贪婪的想念。

  他倾身吻她一下。

  蒲桃没有躲,踮脚亲回来,也是一下,还有脆响。

  程宿单手把她控回来,吮住她嘴唇,蒲桃心口发麻,蔓延至全身,她情难自已地用双臂揽住他脖颈,两个人竭力拥吻着,身躯紧贴,亲得难舍难分。

  光从树梢过,碎在风中。好一会,他们才分开。

  蒲桃瞥瞥他手:“你东西呢。”

  “车里。”

  “怎么不拿出来。”

  “拿出来了怎么有手抱你。”

  蒲桃心花怒放笑出来。

  程宿放开她,去拉后座门:“你拎猫包就好。”

  蒲桃微微一怔:“你把大条带来了?”

  “嗯。”程宿躬身从里面拎出一只全黑的帆布宠物包,递给她。

  蒲桃忙双手接过。

  她举高猫包,从透明小洞里看里面的大条,它还是一成不变的淡定,金色瞳仁不露感情。

  隔窗逗了下它,并未得到回应。蒲桃垂下手,去找程宿。

  男人从后备箱提出行李,搁到地上。

  等他关上后备箱,蒲桃拧了下眉,又问一遍:“怎么把大条带来了。”

  程宿看回来,勾了下唇:“明知故问就没意思了啊。”

  有些惊喜呼之欲出,蒲桃极力绷紧止不住要上翘的唇角:“你要住过来?长住吗?”她难以置信,声音近乎打颤。

  程宿拖着箱子走回来:“不然我来度假?”

  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个决定并不会给他生活带来分毫影响与动静。

  “真不用的,我没想这样……”他也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怎么会这么好,说绝世好男友都不能恰当概括,蒲桃完全发傻,千里迢迢赶来就够让她惭愧的了,不想他还留有绝杀大招。

  现下情景奢侈到远超想象,蒲桃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男人非比寻常,泪腺操控家,稳扎她情绪死穴,属实难以招架,否则她为何惶恐到极点,又感动到极点:“你过来了山城的店怎么办?”

  “有人管,”程宿一手提起行李,另一手扣住她肩膀,往自己这边倾斜,他偏头凑近,含笑安慰道:“放心吧,这件事不难办,见不到你才难办。”

  作者有话要说:  100个红包,祝各位小朋友节日快乐,开开心心

  我家醒醒的新文,已经有点小肥啦。

  《欢迎来到三小姐的直播间》

  作者:风荷游月

  卫弥月穿越古代以后,获得了直播系统,需要做的事情有两件——

  第一,面向21世纪的观众做一名美食主播。

  第二,不能让观众发现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于是,卫弥月的直播间弹幕经常是这个画风:

  “主播居然住在四合院,请问有什么特殊的投胎技巧?”

  “这几道菜大明年间就已经失传了,现在哪里还能吃到?”

  “我操这些路人穿的衣服都好考究,横店还有这么真实的街道吗”

  ……

  然而,渐渐的,观众们发现。

  诶?主播这是在故宫里参加宫宴吗?

  哈?这个丫鬟被杖三十好像快被打死了?

  歪?主播结婚这天才十六岁吧是我穿越了还是你穿越了!

  卫弥月:“……你们听我解释。”

  APP的小可爱搜索文名就行。

第28章 27

  帮程宿收拾好东西,这个房子顿时多了些人气。

  一个人是过,两个人就有了点家的味道。

  大条的存在更是注入灵魂,它给这里添上了绒绒的一笔。

  蒲桃本来还担心她换了环境会不适应,却没料到她比谁都随遇而安,第一时间抢占沙发扶手,阖眼打盹,跟在原先家里无异。

  休息时间,蒲桃倒了杯水搁程宿跟前。

  男人正倚在沙发上看手机,见她过来,他把手机放茶几上,换手端水。

  蒲桃有许多问题,她坐到他身边:“这房子是你朋友的?”

  程宿看向她:“对。”

  蒲桃眨了下眼:“就给我们住了?”

  程宿颔首,把水杯放回去。

  蒲桃视线偏移:“那我好惭愧啊,对你,对你朋友,都是。”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程宿淡淡一笑:“反正他也不住。”

  蒲桃抠了下额稍:“可以让我付部分房租吗?”

  程宿前倾身子,将手肘搁到膝上,眉心微微皱起:“付给谁啊,我?吴境都没跟我收钱,说报销水电就行。”

  蒲桃失语。她可太歉疚了,歉疚到词穷,没话找话:“那他买这房子干嘛。”

  程宿:“当时买来想做民宿,后来没功夫弄,就闲置在这了,我们还替他废物利用了。”

  “有钱人都这么随意的吗?”蒲桃望了望天,小声嘀咕。

  程宿听见了:“嗯,你就老实住着吧。”

  蒲桃撅了下唇:“那你呢。”

  “嗯?”

  “你真要跟我同居啊?”

  程宿目光沉了几分:“不欢迎?”

  “怎么可能不欢迎,”蒲桃音调提高,又沮丧下去:“我也不是作,就是……觉得好耽误你,我都没为你付出过什么,你却做了这么多。”

  她嗓音越来越低,垂眼扒拉起纤细的手指。

  程宿注视着她,唇微不可察地翘了下,而后说:“过来。”

  蒲桃抬头:“嗯——?”

  “过来。”

  蒲桃往他那挪近。

  “再近点。”

  蒲桃完完全全挨到他身旁。

  程宿扣住她手,面色温和:“我自愿的。”

  蒲桃笑出来,“程宿,你是恋爱脑吗?”

  “嗯。”

  “你多大人了?”

  “怎么说也比你大。”

  蒲桃作纳闷状:“我怎么觉得我比你要思想成熟行事稳重。”

  程宿没搭话,手忽然顺着她腕部,滑到肘窝。他欺身过去,直接将她压到沙发上。

  蒲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头胀满奇异的刺激。

  程宿凑近她颈侧:“把照片留我床头干什么?”

  蒲桃肢体急剧收缩起来,他的低音与热息,快把她烧着了。

  她吞了下口水,喉咙里有了些干渴的牵扯感,“给你睹物思人。”

  “有摸到实体的条件,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看照片。”他鼻尖磨蹭到她下颌,声音好像一张黑色的网,把她套牢。

  蒲桃艰难地维系能与他沟通的理智:“可你的事业主战场在山城。”

  “我年初就有来蓉城再开间大店的规划,”他慢条斯理讲着话,也在不缓不急地用手打开她:“你的出现只是让这些提前。”

  蒲桃双腿根本并不拢了,情不自禁溢出一些低柔的,没有规律的声音,话语掺杂其间,断断续续:“也就是……说,嗯,我才是你的……事业工具人,嗯,是吗……”

  程宿咬住她嘴唇。

  ……

  他们在沙发上做了一次,过程有些疯狂,却也无比尽兴。

  结束后,蒲桃贴在程宿怀里,不想说话,闭着眼假寐。

  程宿的呼吸过于神奇,事前能催情,事后能助眠,她这会昏昏欲睡,巴适到极点。

  程宿手插在她头发里,抚动着,见她好一会不动,敛目轻问:“睡着了?”

  蒲桃极轻地摇了摇头。

  程宿笑了笑,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蒲桃不满足,双目用力夹紧。

  程宿吻了吻她眼皮。

  蒲桃皱起鼻梁,他又去亲鼻子。

  最后,她嘴嘟老高,他就去含住,吮嘬着,缓慢而缠绵,像要融化一枚糖。

  被他深吻,蒲桃体内如百蚁挠心,皮肤渐渐烫到无所适从起来,她终于舍得睁开眼,抗议:“我又要被你亲那个了。”

  程宿看着她笑,眸子深幽幽的:“哪个。”

  “当心我把你榨干。”她张牙舞爪假意恐吓,自己脸倒先红起来,而后抿住唇,似乎在躲避,怕场面再度失控。

  程宿掐了下她脸:“出去吃饭吗?”

  ……

  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两人一齐去了西财后面的美食街。

  程宿对此处轻车熟路,蒲桃猜道:“你不会是在西财念的大学吧?”

  程宿将手里的烤脑花递给她:“才想到?”

  “难怪你对蓉城这么熟,”蒲桃恍然大悟:“说不定比我都熟。”

  程宿跟着她离开摊位:“你不是本地人?”

  蒲桃点了下头:“我老家在绵成,大学考过来后才留在这的。”

  她叹口气:“18岁之前都没离家过,所以很不喜欢车站告别的场景,很舍不得爸妈,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她一直想向程宿解释过安检时的情难自抑,眼泪掉成那样,是太夸张了,可这些都事出有因,因为她的脆弱,因为她很不喜欢与所爱之人别离。

  程宿淡笑:“我该说荣幸吗?”

  “嗯?”

  “因为跟你父母一样重要。”

  “哪有,还差一点的。”

  “哦,白高兴了。”

  蒲桃忍俊不禁。

  两人找了家小店坐下,周围多为学生,置身其中,难免蘸上一些鲜活的青春气息。

  老板娘端来两碗澄黄的炒冰。

  蒲桃用小勺舀起来,含进嘴里,清甜凉爽。

  她环顾四周问:“你以前也常来这吃么?”

  “嗯,基本跟室友一起,”程宿说:“今天去接你的那个人,就是我室友。”

  “哇,你们关系这么好?”

  “还行。”

  蒲桃想起他之前提过的专业:“你以前学金融,现在怎么开书店了。”

  “我毕业后在国金待过半年,后来不喜欢,就出来开店了,现在挂职在我室友公司当金融顾问。”

  “啊?”

  “我意思是,别胡思乱想了。就算我书店开不下去,多养两三口人也没问题。”程宿随意说着,补充:“外加一只猫。”

  蒲桃双手搭头,急急否认:“我没这个意思,我的收入……养活自己也没问题,绝不给你拖后腿……”

  程宿有了笑意,“我知道。”

  他双手搭到桌面,坐姿刻意正式了些:“说说你呢,我贸然过来,对你有影响吗,你原来有计划吗?”

  既已开诚布公,蒲桃也不隐瞒:“我在存钱,想买间小公寓,我都搬家四次了,室友一个不如一个,真是受够租房的日子了。我打算存够首付就买,之后按揭。”

  莫名被地图炮到,程宿蹙眉:“我也不如?”

  “不包括你!”蒲桃忙转口:“你是我男朋友诶,我的亲人,我的爱人,岂能以室友二字草率概括。”

  “哦……”程宿意味深长应了下,笑着问:“存多少钱了。”

  蒲桃立马闭紧嘴巴,装聋作哑。

  可程宿还在问:“多少。”

  蒲桃搓了下脑门:“就不多不少。”

  “具体数字呢。”

  蒲桃为难,双手撑腮:“不好意思说。”

  程宿前倾身体:“悄悄告诉我。”

  蒲桃自知难逃一问,左右看了眼,也凑过去跟他咬耳朵。

  听完存款金额,程宿点了下头,正色:“还不错了,你才工作多久。”

  “就是!”得到认可,蒲桃立即趾高气昂起来,挖出一大口炒冰放嘴里:“我觉得我挺厉害的了。”

  程宿安静片刻:“我准备在蓉城买间房,你来挑,等我收房后就过户给你,只写你的名字。”

  他出口惊人,蒲桃一下被呛到嗓子发齁,剧烈咳嗽起来。什么人啊,说起买房跟去菜市场买葱一样。

  程宿将装着清水的纸杯推过来,好整以暇:“不是免费,你就用你的存款付首付好了,剩余的按照你原计划分月还款。跟谁按揭不是按揭,我这里还不用利息。”

  蒲桃双手圈着杯子,完全懵住:“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突然。”

  程宿勾了下唇,嗓音圈出一片镇定可信的气场:“我也是突然想到,突然决定,没有想用房子绑架你的念头……”

  说着又敛了下眼,自相矛盾:“好吧,也许有这种念头,我承认,但绝不是全部。”

  他重新看回来,面色平静:“我只是希望,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可以让你松弛一些。”

  “你有些要强,又不想麻烦人,所以我想这种方式比较合适,如果未来我们感情有结果,这间房子可以拿来当我们的婚房。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我们分开了,我会回山城,房子空在这里,你有需要随时可以入住。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签个协议。”

  蒲桃心扑扑跳,完全震撼地盯住他。

  她喃喃,有些茫然,还有些受宠若惊:“你真是恋爱脑……”

  程宿似乎完全接受这个形容:“你刚知道?”

  蒲桃沉默了一会:“我得想想。”

  程宿并不意外:“好。”

  ……

  回到家,蒲桃还沉浸在程宿的突击计划中,人恍恍惚惚,做什么都无法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