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人看不下去,要上前阻止,结果还未靠近,便直接飞了出去,撞在木柱上。

各族人相视一看,没人敢再上前,眼睁睁看着白袍祭司捧着水,在匕脸上的伤疤涂了涂。

“怎么又伤了这里?”白袍祭司用近乎天真的声音问死去的匕。

他们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脸上这里受了伤。

“我把他们全杀了。”白袍祭司用指尖碰了碰匕冰冷的脸,随后又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眼睛却看着底下的人,唇角甚至还带着笑,“你们都死掉,匕就可以活过来了。”

圣殿的大门忽然被自动合上,五大家族的人终于有人开始恐慌起来。

“她已经死了,现在我是你的随者。”戈站出来,想要靠近他,“你应该听从红袍祭司的话,和我建立唯一联系。”

由于最后一场随者对决中,白袍祭司没有和不战获胜的戈建立联系,戈现在站出来,有些发憷。

白袍祭司重新起身,他眉间的那朵花颜色越来越盛:“你?”

他一步一步走下来,每走一步,戈的身上便传来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响声,并伴随着她的尖叫声,是体内骨折。

等到白袍祭司走到她面前,戈已经瘫在地上,不成人形。

“先从你开始好了。”白袍祭司唇角带着天真的笑,一如以往,唯独眼中没有任何笑意,他伸手轻轻一碰戈的头,直接掰断了她的脖子。

戈的父亲见状,疯了一般要攻击他。

白袍祭司直接扯下戈的手臂,刺穿他的胸口,再抽出来扔在地上,似乎嫌弃脏了手。

所有圣殿内的人被他这么疯狂直接的行为震惊,终于有人想起白袍祭司的力量和单纯祈福的红袍祭司完全不同。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白袍祭司开始了他虐杀的行为,每杀一个人,祭祀台上的匕便恢复一点血色。

镜头吊高放大,会发现整个圣殿的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符阵,阵眼便在祭祀台,所有死去的人都像汇聚生命力一样,不断传输到祭祀台上的匕上。

等到圣殿最后一个人倒下,祭祀台上的匕依旧未醒过来。

白袍祭司赤脚踩在血迹中,一步一步重新踏上祭祀台,看着还未醒过来的匕,有些疑惑。

他拉起匕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明明已经重新恢复温度。

“匕……”白袍祭司一起躺在祭祀台上,贴着匕闭眼像以往两人独处一样。

似乎这样匕还活着,只是睡着了。

然而下一秒他睁开眼,身上暴涨杀意,还有人没死。

是从一开始藏起来的一个备选随者,就藏在祭祀台下。

白袍祭司撑起上半身,散乱的长发随着他低头吻匕的额头,一起垂落下来。

他从祭司台下来,掀起祭祀台的台布,对方疯狂要攻击他。

只不过枉费心力。

白袍祭司轻而易举握住他的手,将他从祭祀台下面拖出来,像是见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点一点折磨致死。

他的匕身上那么多伤,死前不知道有多疼。

这些人应该也要尝一尝才行。

直到这个人咽气,祭祀台上的匕终于睁开眼。

——血红色的无机质眼睛。

白袍祭司见到她重新醒过来,快步跑上祭祀台,抱住匕,有些欢快道:“现在你是我的随者了。”

匕面无表情看着白袍祭司,直到他伸手碰了碰她的唇角说:“你要笑一笑。”

匕才扬起一抹机械的笑。

白袍祭司像是察觉不到什么不对,抱着她坐在祭祀台待了很久,最后牵着她走出圣殿,殿外是等着白袍祭司成年后第一次真正的布撒,而站在他身后的匕端着圣水。

“cut!”

斯皮格那边一喊停,姜叶第一时间便把自己手中的碗放下,去牵钟迟津的手。

钟迟津也不顾周围的群众演员,直接抱住姜叶,他有点转不过来,演戏这种事,他演完这个,以后再也不会演了。

姜叶双手放在他背上拍了拍,刚才钟迟津的情绪把握的不错,能演到这个地步,让她有些惊讶。

“你们可以去休息了。”斯皮格拿着喇叭,操着不怎么标准的中文喊道。

他是满意的,第一天两场戏很顺利。

导演都发话了,姜叶便拉着钟迟津去换衣服卸妆。

“津哥……”计天杰跟在后面有些担忧喊道。

“你去休息,我们先回去。”姜叶回头对他道。

“好。”

两人卸妆换好衣服后,回到住处。钟迟津有些敏感地嗅了嗅自己身上,他怀疑自己身上还有血腥味。

“去洗澡吧。”姜叶从行李箱中翻出衣物递给钟迟津。

钟迟津没有立刻接过衣服:“你会在这等我吗?”

他还没缓过来。

之前看剧本钟迟津还以为最后两个人在一起了,现在实地置身演过后,他突然发现是个悲剧。

钟迟津:“……”

“我就站在浴室门口,和你说话。”姜叶并不惊讶他现在的表现。

听见她这么说后,钟迟津才拿着衣服进浴室,水才放了不到一分钟,他便开始喊姜叶,想确认她在不在。

“阿叶……明天我们几点起来。”

“八点,九点我有一场戏。”

“哦。”

钟迟津身上才刚刚打湿,一闭眼又全是血红,他关掉水再一次确认喊了一声:“阿叶?”

“我在。”

“你饿不饿,我有点饿了。”钟迟津努力想着话题。

“嗯,你洗完后,我们出去吃东西。”

钟迟津挤了一泵沐浴露,还未涂抹均匀,又开始喊外面的姜叶:“阿叶,你记不记得你之前在录综艺的时候送了我什么?”

这是在确认她是不是自己?

姜叶站在门口有些失笑,她没有回答,反而问他:“门有没有锁?”

“什么?”钟迟津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到咔哒一声,姜叶打开浴室的门,走了进来。

第171章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钟迟津吓一跳,原本他还沉浸在匕已经不再是匕的情景中,乍一见到姜叶进来,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之间看《暗涌》都没有反应的钟迟津,现在拍一场戏后,居然对姜叶产生了怀疑,怀疑她不是她。

刚才他问姜叶记不记得送他什么东西,完全是下意识试探。

“你……怎么进来了?”钟迟津脸上完全没有高兴的神色,更加怀疑对面的人是不是姜叶,他甚至关掉水,想要去够浴巾。

“不想等,一起洗。”姜叶淡淡道,顺便回答他刚才的问题,“鲸鱼,我刻的。”

听到后面一句,钟迟津心中的警惕稍微降低了一点:“那我送你的第一个东西是什么?”

这是真的还没出戏,姜叶心中无奈,虽然随着时间过去,自然而然会出戏,但之后还要继续拍戏,如果钟迟津不早点出来,伤害可能会无形中增加。

圈内也有很多因为拍戏而在一起的人,往往带着戏中的感情,等到现实生活撕开后,他们从戏中走出来,便会清醒过来,分开也是家常便饭。

连专业的演员都如此,何况钟迟津。

“春溪堂,你在《文化遗产》中得到的通关礼物。”姜叶顺从他回答道。

“那……你在那本杂志上给我的特签是什么?”

“我喜欢你的缩写。”姜叶低头脱掉一件衣服,抬眼似笑非笑看他,“那时候你占我便宜?”

钟迟津眼神飘了飘,用问题来扯开话题:“我们床头柜上的那本书,我在上面写了什么。”

他说的床头柜是指溪地小区别墅的卧室那个,不是这里的。

“你指89页还是134页?”姜叶解开自己最后一件衣物,反问道。

钟迟津愣了愣,当时他随手翻过去画的,他自己都不记得在哪几页画过,不过不妨碍他选一个。

“134页。”

“一条鲸鱼。”

现在钟迟津画鲸鱼的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因为他日常喜欢在姜叶的东西上烙下属于自己的标志。

听到姜叶这么毫不犹豫的回答,钟迟津终于松了一口气。

“问完了?”姜叶此刻已经把身上衣服脱了,她朝钟迟津走了一步,扬眉看向他。

“……嗯。”钟迟津终于回想起自己是在浴室。

姜叶靠近钟迟津,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活着,不是匕,你也不是里面的祭司。”

之前在祭祀台钟迟津抱着姜叶的时候,或许镜头不一定能捕捉到,但她却能切切实实感受到他在发抖。

钟迟津感受到掌心下的柔软,明明是熟悉的地方,脸上却依然泛起薄红。

他现在脑子什么匕不匕的,早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事情。

姜叶自然不会错过钟迟津所有的反应,从她进来那一刻,便打着这个主意,最快让他出戏的方法。

她抬起另一只手打开浴室的花洒,朝钟迟津挑了挑眉。

……

《圣殿》中对钟迟津最难的一幕差不多算过去,后面他要处理的感情变化,无非是从对匕的好奇,再到喜欢,最后两人结合后的深爱。

倒有点像他对姜叶的感情,有了代入感,钟迟津演起来并不难。

今天要演的那场戏,是两个人第二次见面。匕听说整个部落开放随者选拔,她去报名,只不过之前红袍祭司有令,见到此人不予通行。

匕被人拦在外围,不让她报名,对方也不说理由。一心想要成为随者的匕自然不甘心放过这种越阶层的机会,她要和登记报名的管事理论。

“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管事被她缠烦了,指了指周围衣着光鲜的人们,“说是开放所有报名通道,不代表你这种人也可以进来!”

除去五大家族的人,其他人也多为有势力的世家出身,唯独匕一个人衣衫褴褛,在众人间扎眼异常。

匕武力再强也不过是一人,更别提附近站在圣殿那么多侍者,她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赶紧走开,别在这耽误我们时间。”管事晦气地挥手。

“去哪?”

一道带着空渺的声音从匕的背后传来。

所有人见到来人齐齐跪下。

——是白袍圣子。

“我从来不知道开放所有渠道是这个意思。”白袍圣子和上次在祭祀台一样,赤着脚踩在青石板上。

“是、是我理解错了。”管事虽然受到上面的暗示,但白袍圣子三个月之后便是白袍祭司,他不敢得罪。

白袍圣子瞥向他:“既然脑子不好用,还是回家休息。”

三言两语,管事便被罢去职务,换上旁边的人当。

这种权利的优越,匕再一次见到,越发觉得权势的迷人,她太渴望成为人上人。

周围的人都跪着,匕一个人站在原地,直勾勾看着白袍圣子,自然无比显眼。

白袍圣子偏头看她,带着天真残忍的语气:“你为什么不跪下?见到圣子不跪是要挖去膑骨的。”

匕当即垂下眼,跪在白袍圣子脚边,暗中下定决心,只要她能报名备选随者,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当上随者。

她目光停留在他冷白色皮肤裹着淡淡青筋的脚背上,眼中闪着疯狂的坚定。

白袍圣子让所有人起来,他打量匕一眼:“我们见过?”

匕低头恭敬道:“在祭祀台您曾经用圣水帮我治过伤。”

“是你。”白袍圣子终于想起来,只不过……

“你越来越脏了。”

匕微弯着身,低头不语,心中却在嘲笑这位圣子,他们这种人能活一天都是莫大的幸运,哪里还顾得了脏不脏。

“带她去清理,我不希望见到我的备选随者这么脏。”白袍圣子转头对后方的侍者道。

“是。”

……

等红袍祭司得到消息时,匕已经加入备选随者的名单中,任谁也改变不了。

他的随者安慰他,五大家族的人都在,一个贱民不可能会成功。

“月宴怎么会过去?”红袍祭司扭头问自己的随者。

月宴是白袍圣子的名字,一般只有圣殿中的人才知道他的名字,等红袍祭司和他的随者退任后,圣殿中唯一能有资格知道白袍圣子名字的人,只有他的随者。

“路过,不知道怎么停下来了。”

“通知戈,不要让她进入十名备选随者中。”红袍祭司冷冷道,祭司不在他的家族中,随者总要有一个。

“是。”

……

一天拍三四场戏算顺利,钟迟津每天在片场中拖鞋来拖鞋去,一演戏就需要光脚,他除了在家中,还从未如此随便过。

刚才拍戏的时候地面没清理干净,他踩在一块有棱角的小沙砾上,脚底被划了一道。

没流血,但破了皮。

按理来说钟迟津一个大男人这点破皮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被姜叶发现了。

她踩到那块沙砾上,低头一看正是之前钟迟津站的位置,拍完戏后蹲在他边上,让他抬脚,果然看到脚底破了皮。

“我去找药过来。”姜叶立刻起身去找工作人员。

拿到创伤喷雾后,姜叶没有第一时间直接用,而是握着钟迟津的脚,再用热毛巾帮他一点一点擦干净脚底,最后才对着破皮处喷药。

钟迟津原本想说自己来,不过姜叶没给他说话的余地。

“手机响了。”姜叶让他去看手机。

“是钱贵发的消息。”钟迟津拿过姜叶放在旁边椅子上的手机,直接打开,“他问什么时候一起去Y省看涂廖。”

“小爱怀孕了,他跑去Y省干什么?”

钟迟津啪啪打下姜叶说的话,发给钱贵。

钱贵那边马上回复:【小爱想去散心,正好看看咱涂哥老树开花的样子。】

钟迟津读着钱贵的消息,下意识笑了起来。

一个坐着,一个半跪在地上,在场的人看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两人除了拍戏便形影不离,只要有眼睛都能看他们感情多好,而且是钟迟津脚划伤。

正好赶上收场,有个临时从山下请来的群众演员提前拿到手机,偷偷拍了下来。

这人不是专业的群众演员,从山下找来充数的,也就今天一天,拍完照后,回去和自己亲朋好友炫耀。

一传十十传百,这照片第二天就给传上网了。

一张照片的拍摄角度很讲究,很多时候角度不同,照片能立刻转变意思。

网友只看见姜叶半跪在地上,捧着钟迟津的脚,而钟迟津低头看着手机,似乎手机上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脸上带着笑。

【……他们这是在拍戏?】

【应该是在拍戏,但拍这照片的时候,肯定不在拍戏,钟迟津背后还站在好几个工作人员呢。】

【emmmm,这就是所谓你们羡慕的爱情。难怪之前苏轻衣舔不到钟迟津,看看人家姜叶多会,跪在地上擦脚。】

【有点三观炸裂,以前还以为哥哥多宠姜叶,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娱乐圈的恋情你们也敢信,像之前那对江陶,不就是表面恩恩爱爱,私底下一个比一个玩得开。】

【知道为什么圈内这么多女明星都想扒着钟迟津吗?可不单单是因为他长得帅,人家姓钟,好好想想吧。】

【不信,他们俩在一起的眼神骗不了人,我觉得是误会。】

【虽然但是,这么把照片传出来可以吗?官方连剧照都没发出来。】

【只能说你们被迷惑太深,姜叶的演技还用说?她要演深情人设分分钟的事。】

【前排提醒,不要乱发言,等官方解释,不然大家法庭见咯~】

【哈哈哈,你们忘记姜·打脸狂魔·叶了吗?】

这张照片的角度确实太有争议,熊郁第一眼看去都愣住了,没见过姜叶这么跪在地上的样子,不过她还是第一时间联系姜叶那边。

第172章

山区里网不好,之前助理和熊郁反应过,所以她这次直接打电话过去问姜叶。

“什么照片?”姜叶本身除了当初为了解圈内事情逛一段时间微博后,后面各种戏约不断,也就不太上微博,更别提现在处于集体断网状态。

熊郁只能口头描述一遍。

时间隔得不远,姜叶很快便想起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脚划伤了,我帮他擦药。”姜叶解释道,当时她拿药过来,就地单膝跪了下来,纯粹是图钟迟津方便,不然她坐到一边,他还要在移位子。

“我微信发了图片过去,你看看你能不能收到。”熊郁得到解释后,也松了一口气,姜叶发展太过顺利,她心中总是有点不安,“网上那边我帮你澄清,你把他的伤拍照,到时候找个时间下山,把照片放出来。”

熊郁现在官方解释,有一部分粉丝会信,但还是会有人不信,毕竟现在没有证据。

姜叶皱眉:“还有一个礼拜才放假,随他们去。”

姜叶对这种不痛不痒的传言完全不在意,她活她的,网友替她决定不了。

“但是……”熊郁还想说什么,被姜叶打断。

“圈内哪个明星没有黑点?一个处理了,总会有另外一个出来。”在姜叶看来,不损害原则的情况下,这样谣言根本无所谓,“一周之后,网友早忘了,我们再提,说不定增加他们的猜想。”

话是这么说,但熊郁就想看姜叶清清白白站在娱乐圈中。

“这样,我这边和班飞那边一起辟个谣,还有剧组那边我也联系一下,不好好管好人不行。”

有些剧组管理不好,很容易泄露出演员在片场的时,所以一般那种请来的专门群演会统一把手机收上去,等离开时再统一发回去。

“是个临时的群演,应该是第一次当群演,算了。”姜叶这边已经听到钟迟津和班飞的对话。

……

等到挂完电话的时候,姜叶没什么反应,钟迟津倒是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甚至还把手机伸出窗外,弄了半天才收到班飞发来的截图。

不连串的网友评论,估计还有中间的没发过来。

钟迟津看见有人说姜叶坏话,脸黑了一层又一层,不停在房间转。

“坐下来休息一会。”姜叶摇了摇头,无奈道。

“他们这些人说……”钟迟津把话咽回去,转而道,“我要下山,找个有网的地方。”

“坐下。”姜叶合上书,淡淡看着他。

“……”

最后钟迟津只能一脸憋屈坐下,不敢言语。

“这种事越解释,他们越兴奋。”姜叶才入圈不到两年,比钟迟津还要了解,只能说她更了解人心,“明天我去问问,在场的工作人员有没有人拍过照片。”

常驻剧组的工作人员也不是不会拍照,但一般都会保存在手机内很久,等电影上映之后,基本一两年才敢拿出来,或者在自己小圈子里传。

要在这一行干得久,业内潜规则必须得了解且遵守。

“哦。”钟迟津坐在床上,蹭到姜叶边上,抱住她歉意道,“之前就不应该让你帮我擦药。”

“那是我自己的事。”姜叶抬手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正好明天我那个同学要过来,问问他能不能做个信号增强器。”

“可以连网?这个也可以自己做?”钟迟津露出学渣的眼神。

“小范围可以,而且山下有网,只是增强就可以。”姜叶只懂一点,不如那位同学了解,毕竟干工科的。

她记得有一段时间,各大院流行比这个,信号蹭蹭往上飙,强到最后被营业公司报警找上学校,不过被A大挡了回去。

学生研究技术怎么能叫盗呢?

到第二天钟迟津去问剧组里的工作人员,有没有人拍过那天的照片,没找到,工作人员当时忙着收拾东西,没人拍。

反倒是扮演戈的华裔演员过来,说自己有拍照,问他有没有需要的。

钟迟津拿着她手机翻了翻,居然真翻到那天姜叶帮自己擦药的照片。

他抬头道:“这张传给我可以吗?”

华裔演员点了点头:“只要这一张?里面有不少你们的照片。”

喜好美色的人类的通性,华裔演员喜欢看他们俩之间的互动。

“你先发这张给我试试。”

昨天班飞发过来的图片到现在也只有三张,不知道哪个瞬间突然有信号,才传了过来。

等发的时候,华裔演员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加过他们,这里又没网。

“津哥,可以面对面传文件。”计天杰在旁边提醒道。

最后所有两个人的照片都传到钟迟津手机上,原本他是要那一张照片,但坐下来后,他才发现平时两个人相处有多不一样。

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眉眼间都带着笑,与站在其他地方和其他人说话完全不同的情况。

钟迟津伸手触在屏幕上,碰了碰上面姜叶的脸,丝毫不怀疑她对自己的感情。

……

“姜叶,演戏好玩吗?”从其他地方带着团队一起过来的A大同学,见到姜叶第一句话便问道。

“还行。”

“嘁,当初见你代课代得‘荤素不忌’,我就知道你有表演的欲望!”这位同学对当年因为一场代课被盯上的事还耿耿于怀。

“当时替你代课,我问过你被喊道要不要回答问题,你自己说随便。”姜叶戳穿事实。

“都过去多久了,别提。”这位同学朝自己团队挥手,准备去悬崖那边组装机器。

等他那边完成后,姜叶才让他帮忙在山内装一个信号增强器。

“你找对人了,当年我搞这个在校内得了第一。”这位同学得意洋洋道。

A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兴起‘不务正业’之风,自己领域取得成绩不算厉害,得跑到别人的家里,赢了他们,这才算强。

他当年就沉迷于通信,导致经常逃本科专业,可惜毁于姜叶之手。

有这位出手,在山区里断网好些天的人终于恢复和外界的联系,计天杰在旁边简直要跪了。

瞧瞧,大佬的同学都是大佬,一个个吊炸天。

感谢大佬同学给的第二生命!

等到晚上信号彻底调稳定后,所有人都欢呼一声,对这位的同学崇拜油然而生,当然对姜叶的好感也直线暴涨。

“你的同学厉害!”斯皮格竖起大拇指道。

姜叶笑了笑,目光落在不远处低头按着手机的钟迟津身上,他在发微博?

同学还在这,她便没朝钟迟津走去,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机,果然收到特别关注的提醒。

天天要吃火锅:【图片.jpg……】

没有文字,只有一个微笑,外加十几张从华裔演员那边得来的照片。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区别,看到钟迟津和姜叶之间的感情。

这些照片钟迟津挑过一遍,发出去的,并没有暴露剧组这边。第一张便是之前照片的另外一个角度,钟迟津的手机屏幕对着姜叶,像是让她看。

【说舔的都出来看看,明明是哥哥受伤了,旁边那么大的创伤喷雾看见没?】

【现在不知道谁感情更深,以前觉得哥哥更喜欢姜叶,不然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连面子都不要。现在看起来姜叶对哥哥也好温柔啊。】

【哥哥脚受伤了吗?怎么旁边没有医务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