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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西没有太明显的喜色,红唇微抿,噙着公式化的淡笑,接受众人的道喜和握手。

“像方总这样年轻漂亮的企业家可不多啊。”

“恭喜五色鹿!”

“方总是申城的?巧了,我也是申城的企业家,有机会咱们可以聚聚。”

锦西一一应下来,她知道她已经拿到了进入这个圈子的门票,并将以此为跳板,站到更高地方。

与此同时,路迟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一脸玄幻的表情盯着秦宴。

“我没听错?老大!锦西是五色鹿的老总!五色鹿你记得吗?就那个抢了我们标的那个啊!我当时还说要带人去砍她呢!谁知道竟然是她!”

秦宴那双眼像是挂了钩子一样,直勾勾盯着锦西。

“老大!我说话你听到没!锦西是五色鹿的老总!她抢了我们的标!”路迟就像个告状的小孩,希望家长能给点反应。

谁知某位家长却轻描淡写道:“哦,那又怎样?”

“…………”路迟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成了坏人,这就跟朋友被人打,而他急吼吼想要揍回去,谁知朋友却轻飘飘说了句“打就打呗,疼在我身上,甜在我心里。”

我去!路迟被自己的想象力惊到了,他再次看向秦宴,还好秦宴恶心得还没那么明显,面上依旧如常,乍看下就是还是那副谁都不看在眼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老男人。

路迟整个人都不好了,满脸都是被大便憋伤的表情。

要知道路迟可是一直把五色鹿当对手公司,如今知晓锦西是五色鹿老板,他对五色鹿这恨该如何安放?

秦宴来到锦西身边时已经是几分钟以后的事了,彼时锦西身边围满了人,锦西正在和别的老板互换名片。

秦宴就在这时来到她身边,人未靠近,她身上那熟悉的玫瑰水香味便又传来。

锦西很喜欢用这个品牌的玫瑰水,这几乎是她标志性的味道,不算浓郁,却每每觉得有千朵玫瑰在她身旁绽放,而她则是一朵带刺的大红玫瑰,绽放时美得太不真实。

秦宴靠近一些,俯视她,轻声说:

“恭喜!”

锦西一直在和别人握手,握了上百下,下意识伸出手。

她的手纤细素白,白得好像上等工艺品,秦宴轻触她的手,软软一握,随即一个力道,等锦西反应过来,她已经撞进对方的怀抱里。

触不及防。

可当下这一切似乎又没什么不妥,见到对方中标,高兴之余给个拥抱,很自然而然,因此连锦西的员工都忍不住高兴。

连喜宴地产的秦总都给方锦西面子,以后五色鹿的路可谓越走越通畅。

殊不知锦西却没那么乐观,怎么都觉得这一抱不寻常,对方的不怀好意都写在脸上,偏偏周围人毫无察觉,还笑着鼓掌。

“…………”

锦西抬头,就见秦宴单手插在裤带,眼里带着浅淡的笑意,道:

“恭喜,方总!”

路迟这个神助攻,还在一旁多嘴:

“这是我们喜宴地产的秦总!方总认识一下!”

锦西噎了一下,偏偏五色鹿的姜来不知道锦西认识秦宴,还在一旁催促道:

“方总,这是喜宴地产的秦总,您快打个招呼。”

锦西默然片刻,面无表情地转了身。

于是,人们很快议论开来,说这个五色鹿的方总真是得道了,竟然敢藐视喜宴地产的秦总,而秦总竟然还一点都不气,淡定地收回手便和别人应酬了!

不得不说,秦总真是老板们的楷模,心胸宽大,有容忍力,尊重女性,细枝末节全然不会往心里去,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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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西若是知道别人这样议论她,只怕会吐血。

她当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她的,可她也不必知道,就在次日,默默无闻的五色鹿被推到了浪尖上,在央台的把关下,全国媒体一致花费大篇幅来报道标王的事,全国所有媒体都在讲一件事,哪怕放在后世也是不得了的,更别提这是1994年,是央台和几大报刊媒体把控媒体的94年,新闻一出,全国民众都知道,有个叫五色鹿的毛线公司成了央台第一届标王。

放在后世,这样的一幢新闻只够在平台的热搜上挂上一天的,可这时,央台给出足够的资源,车轮式地宣告这一消息,再经过其他媒体添火,五色鹿夺标的事被渲染的十分传奇,就连锦西的创业经历也被拿出来剖析。

年轻美貌的女老板,带着一千元来申城创业,为了让全国人都能穿上更为温暖的毛线,她呕心沥血,每日在工厂做调研,和工人混在一起,终于研制出比一般毛线更暖和的马海毛毛线。

而这毛线的特点是什么呢?

每条新闻都从数个方面剖析,远远比锦西给出的新闻通稿还要牛逼,把五色鹿夸得世界绝无仅有,光看那报道,锦西都以为她是在做一项慈善事业,完全不收钱的那种。

在市场经济初步成型的年代,许多规章制度不健全,政府如果对企业持推进作用,就会被认为是推动改革,否则则会被人认为不作为,不支持国家建设,因此,各地领导纷纷给予支持,尤其是申城领导,得知消息后,立刻联系了五色鹿公司的人,言明政府一定会支持五色鹿的发展,给予一定的便利。

申城报纸更是大肆渲染,把申城说出一个梦想之城,把五色鹿老板的创业经历说得神乎其神。

总之,这一切出乎所有人意料,没有人想到,仅仅是一个标王,竟然带来如此大的荣耀,也没想到,事情会发酵得令人难以想象。

一夕之间,五色鹿名扬海内外。

作者有话要说:秦宴:你肾虚!

路迟一脸惊悚:你怎么知道我在吃大力丸!!

发红包啦~~~

谢谢宝贝们~

☆、第 31 章

锦西身在京城, 还不不知道标王带给五色鹿怎样的变化,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其他老板态度的变化, 就在招标次日,锦西被京州本地的商人邀请聚餐,这种大佬云集的聚会,放在从前,锦西是绝对没有资格参加的,但今时不同往日, 成为标王的锦西拿到了入圈通行证。

她到时才知道秦宴也在。

秦宴单手撑在椅背上, 没穿外套, 只穿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正和其他大佬谈笑风生。

此时的秦宴和锦西日常生活中看到的截然不同, 颇有运筹帷幄的气势,他身边坐着大部分是锦西前世采访过的大佬,在后世,这些大佬绝登上了财富排行榜, 掌握全国经济命脉,当然,也有部分人在大浪淘沙中被淘汰,成为一个传说,把自己的巅峰留在了这个疯狂的年代。

穿着高领毛衣的秦宴, 英俊得仿佛自带香水味。

前世锦西一直觉得这世界上有两种男人,一种是穿高领毛衣好看的男人,另一种是穿了不好看的男人, 锦西很喜欢看男人穿高领毛衣,只可惜好看的太少,秦宴很幸运地成了前一种。

她很快移开视线,状似寻常地和其他老板打招呼,老板们很热情,席间众人天南地北地聊着,不着痕迹地把锦西拉入话题,为了让锦西融入,还聊了很多锦西老家的事,只可惜锦西对她老家丝毫不了解,老板们很快把话题转移到和申城相关的事,这次锦西搭了几句嘴。

女老板不多,像锦西这样年轻的女老板更少,好些男老板对她都很热情,锦西一直微笑以对。

秦宴喝了杯酒,头都没抬,依旧维持最初的坐姿,其他老板见他不热络,有意把他拉入话题,还劝道:

“秦总和方总年纪相当,又都在申城做生意,其实可以多联络联络。”

“是啊!两家都是年轻却又很有实力的企业,中国/未来发展靠你们了!”

“喜宴地产今年取得不错的成绩,方总要想买房可以找秦总。”

秦宴似笑非笑,抿着唇就这样目无旁视地盯着锦西。

锦西也坦荡荡地打量他,笑了:“哦?我找秦总秦总可以给我打几折?”

秦宴一哂,这一笑意味深长,以至于场上的气氛瞬间尴尬了,众人盯着秦宴,又看向锦西,越看越觉得他们发现了什么,同样来自于申城,一个中标了,一个落选了,听闻当初五色鹿还抢了秦宴的标,挤走了原本属于喜宴地产的广告版块,新仇加旧恨,秦宴对方锦西能有好脸色?

怎么他们就没早发现呢?原以为这二人就是有点小恩怨,调解一下便没什么了,谁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看这气氛尴尬的,大家恨不得找人来唱个小曲儿缓解气氛了,还有秦宴,虽然不是好对付的,可对人还算和善,不长发脾气,如今却对方锦西的话给以嘲笑审视的态度,那一笑的体外之意就是“就你小样儿还敢叫我给你打折?门都没有!”,众人明白过来后,赶紧出来打圆场。

“喜宴的房子就算不打折都很值得!”

“是啊,全市江景最好的地方,我前段时间也让秦总给我留了一套,很适合投资呀!”

“内地的房地产迟早要热起来,你看看香港就知道,香港的地价全世界数一数二,咱们内地也不会差!方总现在是大红人,别管价格,买了就是!不吃亏!”说完,该老板还笑问秦宴:“是?秦总?”

秦宴端起酒杯,面不改色地喝了一杯,喝完才给众老板都倒了酒,按理说主动给人倒酒算是礼数周全的,可秦宴偏偏总是不回答跟方锦西有关的话题,想来二人积怨颇深,大家再也不敢继续劝,只装作不知道,很快扯开话题聊别的,气氛依旧很好。

秦宴几杯酒下肚,眯着眼看向跟锦西说哈那老板拍在锦西肩膀上的手,谁知那老板是个有名的好色之徒,从不敢真的乱来,却喜欢明里暗里跟女人称兄道妹,经常以关系好为由和对方喝酒占便宜,秦宴没再说话,把他拉过来喝了几杯,开始时那老板还笑眯眯应着,直到他发现这秦宴认准他敬酒,把他喝得狂跑洗手间,才发觉有些不对,可他也没得罪秦宴啊,他不就是搭了锦西的肩膀吗?肩膀而已,秦宴跟锦西不和,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

但他面上不敢说,只装模作样地求饶,叫秦宴少喝两杯。

秦宴不说话,就是喝,这种时候,谁认输谁怂,那老板气得两眼一闭接着喝,喝到最后直接打电话叫车把他送去医院挂水,秦宴这才放过他。

锦西抿了口葡萄酒,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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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牛露露从酒店前台打听到锦西的房号后,第一时间去敲了门。

刚洗完澡的秦宴披着睡袍从里面走进来,见了她,眉头紧皱:

“找谁?”

牛露露怔了片刻,很快认出秦宴,惊讶之余忍不住冷笑,方锦西总说得冠冕堂皇,表现得那么清高,结果呢?到头来还不是跟她一样?她给冯江涛做小老婆,方锦西给秦宴做小老婆,她们有什么区别?

不知为何,牛露露瞬间心里平衡。“我找方锦西。”

“不在。”秦宴砰的关上门。

牛露露不怒反笑,对锦西所有的恨意和嫉妒就在这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锦西没什么让她嫉妒的,锦西也和她一样,被男人包养,否则这男人怎么会出现在锦西房里?说什么不在,当她牛露露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这明明是刚办完事,男人刚去洗了个澡,这时候定然是不会放她进去的。

她一直疑惑锦西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五色鹿的老总,如今倒不难解释,锦西是秦宴的小老婆,秦宴有钱有能力,捧一下自己的小老婆根本不算大不了的事。

她和锦西是一路货色。

认识到这一点,牛露露心里无比畅快,从前她就想带锦西出来拉客,那时候锦西不肯跟她出来,如今俩人混得差不多,谁都别瞧不起谁,她方锦西没有任何资本看不起她,她牛露露也不必要看轻自己。

没有人是干净的。

在金钱面前,所有人都做了奴仆,她不例外,锦西也不例外,至于原则和底线,那算什么?谁能抵制住金钱的诱惑?谁坐在自行车后座时不曾奢想坐小汽车?

想到这,牛露露心情不错地走了。

等锦西打开门时,牛露露已经走了,秦宴很快也开了门。

他头发散乱,没有白天的不一丝不苟,湿漉漉耷拉在脸侧,凌乱的发丝掩盖了他平日的沉稳气息,当那双幽深黑瞳注视着她时,锦西甚至在想,这样的秦宴看起来比白日年轻几岁,真是帅得随心所欲。

“刚才好像有人叫我名字?”

“你听错了。”秦宴沉默片刻。

那个女人他有所耳闻,对方是冯江涛的小老婆,风评不好,听闻早年在广城是开洗头房的,还送了一干女人去台湾做小姐,从中抽取回扣,去年国家打击走私偷渡,牛露露送小姐的船被人拦下,她被罚了很多钱,后来有男人帮她周旋,让她免受牢狱之苦,那之后牛露露来了申城,攀上了冯江涛。

“是吗?”锦西啃着苹果,疑惑道:“难道我幻听了?”

“嗯。”秦宴说得笃定。

“奇怪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最近是怎么了?”锦西自言自语。

“许是太累了,好好休息。”

锦西进屋后才反应过来,今天在酒席上秦宴的表现一直不寻常,发神经一般拉着人喝酒,现在又表现得如同白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实在是神经病一个。

她进门后,祁静贼兮兮地靠近,“锦西,你老实说,你跟秦宴到底什么关系?”

锦西笑了:“你看我们像什么关系?”

“你别想打岔,我怎么看你们的关系都不寻常,我真应该找相机把他看你的眼神拍下来。”

“什么眼神?”锦西没在意地问。

“你看过养猪场给生猪盖章吗?拿那个检疫章往猪身上一盖,就表明那猪已经检疫好,属于合格的生猪了,你啊就是那生猪,秦宴就想在你身上盖个章!就这么简单!”

祁静乐呵呵说完,对自己的比喻很满意,秦宴这人她虽然不了解,却下意识觉得不是好搞的,要是她绝不会找这样的男人,倒不是别的,只觉得压不住。

这样的男人,要是你压不住他,他根本不会臣服于你,如果碰到那种追随在他后面赶的女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那样的婚姻太累,祁静并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锦西听笑了:“你说我是猪?那你是什么?猪队友?”

“你才猪队友呢!我说的是事实嘛。”祁静凑过来,八卦道:“我说真的,虽然秦宴一看就不好对付,但长得确实挺帅的,你不得不承认人家秦总这外貌没得挑,再说他跟芝麻团相处得又很好,你就不想给芝麻团找个继父吗?”

锦西笑笑,真心实意地答:“没想,我都这么有钱了,要男人干嘛?”

祁静被噎了一下,沉默许久,才惊奇地盯着锦西,在此之前她从未听过类似的言论,这么有钱了就可以不要男人了吗?男人和女人结婚传宗接代不是约定俗成的吗?难不成还可以有别的活法?

“那你……”

“我现在挺好的,真的,其实我不拒绝和秦宴谈一场恋爱,反正恋爱只是生活的调剂品,至于结婚给孩子找个继父,我从未有这样的想法。”

祁静依旧无法回神,她忽然觉得眼前的锦西被一团亮光包围着,闪亮得不得了,她很难说清那种感觉,当所有人都为柴米油盐奔波,但社会上绝大部分女人为了拿到国外女卡疯狂嫁给外国人,但大家都想找有钱多金的男人时,锦西却只想自己赚钱。

锦西确实是第一个让她人生观受到挑战的人,她忽然想仰视锦西,想靠得近一些。

“可秦宴不是一般男人,他比你更有钱,他能让你更有钱。”

“说的也是,不过还是没兴趣。”

“他还长得帅呢?”

“帅能当饭吃?到了床上还不是一个样?”

祁静被说得脸颊通红,完全跟不上锦西的频率,话说锦西看起来十分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开黄腔了?可怕的是她表情平静,就好像她根本没说什么惊人的话语,祁静捂着被子决定不理她。

这边锦西换好衣服才发觉她有些不对,想出缘由后,锦西失笑,她说的是实话不是?脸能当饭吃?只有年轻小姑娘找对象才看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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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底的京州道路宽阔,以多层房为主,原本就毫无色彩的城市在进入冬天后,更显得灰沉萧瑟,此时的京州高层建筑少之又少,全然没有后世的拥挤繁华,放眼国际,如今的京州还称不上一个繁华大都市。

每经过一个路口,就有大量民众骑着骑行车路过,来往的民众如同涌入海中的沙丁鱼,从一个路口冲向另一个路口,最后分散在海里,又和另一群沙丁鱼汇聚在一起。

每一次的分别和汇聚凝聚成这座城市独特的风景。

后世繁华的大都市如今只初具雏形,没有高得令人咋舌的房价,没有一道道环路环住都市的人们,没有高速发展的地下列车,有的只是古朴的建筑群以及湛蓝如洗的天。

如今的人们并不会用戴口罩来抵抗雾霾,人们也不会预料到二十多年后的环境和食品健康会发展到如此令人惊惧的程度,锦西身在这个年代,却忽然怀念这个年代,那骑着自行车晃悠悠穿着街巷的惬意,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锦西回申城的路上身体并无不妥,申城这边等着她做的事太多,孩子也在家等她,她迫不及待想要赶回申城,一分钟也不想等。

她原想直接回家,却被公司一通电话叫去。

锦西把手里的大哥大给了殷杭,她始终不习惯大哥大的重量,这玩意儿重的能当板砖砸,比搬砖还结实,要不是因为贵,只怕全世界都买这玩意打架用,锦西这大哥大是买来办公的,花了近三万,她适应了很久依旧无法习惯这么落后的通话设备,关键打电话的过程极其麻烦,信号还不稳定,说起来这大哥大只有一个优势,那就是没有屏幕,不会让人像后世一样,天天把世界花在手机上,也不会伤害眼睛,除此外,锦西再想不到其他优点了。

回到公司,几个员工来报告收购马海毛的事,不得不说锦西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就在最近,因到了毛线旺季,很多小工厂开始仿制五色鹿的毛线,这些劣质的仿品染色工艺落后,洗完容易掉色脱线,也完全不保暖,可仿品也有自己的优点——价格便宜,低价让许多客户把仿制品捧回家。

锦西先发制人,把市场上所有的马海毛原材料收购来,虽囤了大量的原材料,却让仿品的生产速度变缓,以至于最近市面上的仿品越来越少,加之仿品质量差,民众口耳相传,知道仿品质量实在不过关,渐渐回归正品。

锦西也断了同类品牌想加单加量的门路,如今整个中国的马海毛原料都在她手里,其他毛线的大部分原料也被她收来,做生意往往就是这样,一旦全国的东西都被收购来,一旦同类型厂家再无进货渠道,那么定价只是你说了算的事。

就在这时,五色鹿夺得标王,同时将自己的新包装、新品扑向全国,五色鹿还协助代理商在各大城市开了专卖店,专卖店不仅销售毛线,还销售羊毛披肩、帽子、成衣、羊绒大衣等,借着标王的东风,五色鹿火遍全国,但凡有点条件的人都会涌入五色鹿的专卖店去买一买五色鹿的衣物,要说这大品牌的衣物就是好,别的不说,五色鹿的成衣都非常保暖,平常冬天要穿三四件毛线衣才行,如今只穿1件都不觉得冷,实在让人惊奇,更重要的是,五色鹿的衣服在染色上颇为特别,款式也新潮,大家出去聚会,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毛线衣,总是现场最耀眼的一个,旁人问起这毛衣是在哪买的,穿的人总会很自豪地说:“五色鹿!”

五色鹿销售额每日都在攀升,锦西无法想象等央台的广告上线后,五色鹿的销售额会达到怎样惊人的地步。

“方总,毛线收购已经进入尾声,如今我们囤积了大量的货物,有一定的仓储压力。”

锦西沉吟道:

“不要紧,继续按照原定的速度备货,让产品部那边推出新品,确保推新的速度,定位好成衣的价格,不可过于低档,同时让公司员工跟央台做接洽,务必传递好我们公司的广告理念!”

“是。”

忙好公司的事,锦西在第一时间赶回家,她刚进门,就见小芝麻嘟囔道:“舅舅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骗我的,妈妈根本没有回来!可是小芝麻想妈妈!非常想!非常想!”

锦西的心都要化了,这小家伙的小奶声一出,她已经忍不住要抱抱她。

小芝麻最初还捂着眼睛伤心地抽泣,闻到锦西的味道后,她陡然回头,惊喜道:

“妈妈!你回来了!”

锦西笑着抱她,同时接住从屋里跑出来的小团子。

锦西喟叹一声,以前不觉得,总说不习惯妈妈的身份,可一次分别却让她发现,她早已习惯了孩子的存在,陪伴是相互的,别人总说孩子离不开父母,其实父母也离不开孩子。

孩子们高兴坏了,尤其当锦西拿出从京州买来的玩具后,二人高兴地玩了很久,锦西还给他们搞了两辆小孩骑的自行车,孩子们玩得很嗨。

两天后,锦西收到了员工托人从美英寄来的英语课本,这些课本都是美英两国学校的幼儿园教材,体系完整,囊括了很多单词和常用句型,芝麻团子有点基础,学这个正好,如锦西所料,俩孩子接触得很快。

挑了个晴天,锦西想给孩子拍张照片,她买了个柯达相机,给孩子摆好造型才开始拍,如今的相机只能装三十张左右的相片,因此每一次按动快门都会十分谨慎,虽不如后世手机带来的照片真实,却胜在留下的都是最珍贵的。

锦西拍了几张,又想拍张合影,她回顾四周,正是上班时间,小区没什么人,正想着,秦宴从门口走进来,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秦宴侧头注视锦西。

锦西也不客气,扬扬手里的相机。

秦宴伸手指指自己,见锦西点头,他也不动,只眉梢轻佻,直到锦西无奈喊他,这才挪步过来。

“给我拍一张。”

秦宴捏着那相机也不动,锦西倒是不客气地跑到孩子身后站好。

“秦叔叔!”孩子们叫。

“别动!”锦西道。

秦宴回神,把他们纳入相机里,将时间定格在一颗。“1、2、3!”

镜头上的孩子穿着崭新的衣物,女孩可爱男孩机敏,一个女人站在他们中间,笑意盈盈地盯着镜头,她再无其他动作,只这一笑,却让时光都变得温柔,秦宴忽而有种感觉,真希望时光慢一点,一切就定格在这一刻,他们不老,孩子也不长大,一切都是恰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