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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静人也不错,所以她强烈推荐自家二哥。

再加上二人对彼此有意思,就是缺个机缘,这俩人要是能在一起,锦西自然乐意。

“但你哥又没对我表白过,万一我弄错了那不是很丢脸吗?”

锦西沉吟片刻,忽而笑了“看来你需要助攻。”

没过多久,方锦南回来了,见了锦西问“祁静呢?她没在?”

锦西笑笑“哥,五味道最近发展得如何?”

“还不错,报表你不是都看了吗?”方锦南略显疑惑,看她一眼,又道“今年我们会出新品系列,引进酸菜火锅类泡面,国人喜欢重口味,我想到时候那销量应该不会差的。”

“那就是了,刚才祁静也是这样说的,她妈妈觉得她一个女人在事业上花费太多时间,便把她叫去要给她安排婚事。”

“安排婚事?”方锦南扫了她片刻,皱眉道“祁静怎么说?”

“她当然不想啊,但你也知道她这人不太会拒绝的,这不,她妈妈打电话给她要她去相亲,我想今天她估计不会回来了。”锦西瞥了他一眼,又道“对方说跟祁静有娃娃亲,说要是俩人没意见的话就把婚事定下来,祁静也快二十五了,年纪不算小了,她妈妈特别急,说这次只要对方没什么坏习惯就让祁静要求不要太高。”

方锦南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结婚的事怎么能开玩笑?”

锦西摊手“谁知道呢。”

“天天相亲,她没有一点主见吗?”

锦西叹息道“哥,你得理解女生,这社会对女生不如对男人那般宽容,祁静到了一个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结婚的年纪,她父母自然着急,再说了她身边不是也没有什么好男人吗?”

“谁说没有?她在哪?”

锦西报了咖啡店名字,方锦南绷着脸拎着皮夹克走了。

方锦南找到锦西说的地方,这是一家外国人常去的咖啡店,祁静也是这里的常客,祁静的车就停在咖啡店门口,透过透明玻璃窗,方锦南就见祁静和母亲杨月华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和他的母亲,俩家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短短几分钟,祁静对着人家男人笑了好几次,方锦南心里不是滋味,当下走进餐厅。

杨月华一抬头便撞见方锦南站在桌子边,正面无表情地瞪着祁静。

祁静咽了下口水,心道锦西这招还真管用,方锦南果然是来了,可见是心里有她的,她心里高兴,面上却疑惑“你来干什么?”

“你又来相亲?”

“我相亲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都一把年纪了,我不相亲我嫁给谁啊?难不成嫁给你?”

方锦南一把将她拉起,强势道“是,就嫁给我!”

祁静被他抱得喘不过气,不由赧然地盯着杨月华,“方锦南你喝醉酒了?你不是跟周老板的女儿打得火热吗?”

“周老板的女儿看上我们厂里的小华托我给她介绍。”方锦南说完,箍得更紧,一双眼在她脸上扫视片刻,才道“所以,你在吃我和周小姐的醋?”

“没有没有!那绝对不可能的!方锦南这是公众场合,你别拉拉扯扯的,我妈还在呢。”

方锦南盯着她,“那正好!和未来丈母娘聊聊。”

“谁……谁是你丈母娘?”祁静可没他那么厚脸皮。

方锦南与杨月华对视,杨月华沉默之余也在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

祁静和方锦南合作以来,她经常找人打听五味道经营情况,开始时她虽然相信方锦西的眼光却很难相信这个年轻人能把工厂做起来,方家出一个方锦西就够了,还能再出一个方锦西不成?可谁知短短一年不到,五味道的规模已经做大,方锦南虽然不如方锦西那般有成就,却脚踏实地积累了一定的身家,如今五味道的市场占有率越来越高,可以说照这样下去,五味道迟早能做成知名品牌,祁静也因此成为百万富翁,赚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前些日子家里情况不好过,有祁静这边的资金顶着,杨月华的工厂也缓了过年,今年已经开始盈利,家里情况好转,她不免希望祁静的结婚对象更为优秀,而方锦南也担得起“优秀”二字,据杨月华了解,这年轻人品行不错,和他合伙的商家都对他称赞有加,一个男人眼头活会做事会做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除此外人品还好,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

而对方这话听起来像是对祁静有意思的。

“伯母。”方锦南道“从今天起不用给祁静安排相亲了。”

杨月华一怔,“这……”

“我和祁静会以结婚为前提好好交往,希望您能允许。”方锦南很认真地说。

杨月华深知现在年轻人谈恋爱哪还管得着父母同不同意?方锦南能征求她的意见说明对方对祁静重视,不免心里对方锦南多了几分好感。

“你们年轻人谈恋爱结婚我们当然不会反对,这事还得看祁静的意思。”

祁静瞥了方锦南一眼,还想拿乔。“我又没说要跟你在一起。”

方锦南略显强势“不许反对!也不许再推开我,如果你真不想跟我在一起,我现在就走。”

“哎,你……”祁静咳了咳“我同意就是了。”

方锦南拉着她面向对面那对母子道“祁静不能跟你们相亲了。”

那对母子对视一眼,忽而噗嗤一笑,那男人笑着站起来伸出手揶揄地看向祁静

“看不出我们祁静的魅力还挺大,我是祁静的表哥。”

“我是祁静的大姨。”

祁静要笑不笑,根本不敢看方锦南的眼睛,明显是心虚了,方锦南很快明白过来,祁静没这脑子,这事怕是锦西在后面出的主意,虽然闹了乌龙,但若不是锦西推波助澜,只怕他和祁静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方锦南脸都丢大了,出了餐厅他盯着祁静看了许久,祁静眼神闪躲

“是锦西让我试试你的。”

“你真是厉害了。”

祁静皱眉“难道没有锦西,你永远不跟我表白了?”

在她闹腾之前,方锦南便把她丢进车里,祁静还要说话,下一秒方锦南便已经亲了上去,祁静许久才回神,摸着嘴唇道“你怎么这么会接吻?是不是有过别的女人?”

方锦南听笑了“会接吻是动物的本能。”

“瞎说咧,我怎么不会?”

“放心,我会把你教会。”

等锦西再看到这俩人,俩人的互动告诉了锦西一切,方锦南和祁静都到了结婚的年纪,二人也认识两年多了,在一起共事也快一年了,对彼此知根知底,所以当他们告诉锦西他们会尽快结婚时,锦西丝毫没觉得惊讶。

这年头大晚上大家都闲的没事干,没个对象暖被窝确实也怪无聊的,结婚什么的好呀!拉高国家的生育率,为国家百年大计做贡献,锦西当然举双手支持!

夏初时,oss保健品终于所有环节都过了审核,锦西从国外引进了生产线和配方,并预计收购澳洲知名的保健品公司,所有的一切必将让oss的产品越做越好,国外的保健品配方真的很成熟,也是实打实地能够保障人体健康,担得起“保健品”三个字,不像国内的,锦西进了这行才知道,许多同行的保健品里连维生素都没有,所谓的万能口服液和胶囊只不过加了点面粉进去,口服液更是果汁饮料,就这样的产品还敢吹的那么邪乎,也不怕遭天谴。

锦西不忘初衷,认认真真做事,玩弄小聪明的人不会长久,只有用心打响品牌,才能让品牌屹立数百年之久,她一直以此为目标。

她进入保健品后,昇阳口服液收到风声,好几次在媒体上攻击oss,说oss这种小品牌,刚成立没多久就上市,科研这块根本不过关,而锦西是oss老板的事情传出去后,不少媒体来采访她,锦西认真做了回答。

不管媒体信不信,真实的效果都需要实践来检验。

今年昇阳的风头一时无两,锦西听说牛露露还做了昇阳的副总,负责昇阳的销售,从前这个职位是殷杭做的,可哪怕是殷杭这样的人都没能扭转昇阳的颓势,如今牛露露这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竟然去做副总,只能说昇阳离倒闭不远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oss维生素上市的日子,如锦西所料,在冯江涛和其他对手的有意打压下,民众对oss这个品牌并不信赖,虽然oss挤进了各大药方以及医院部,可愿意购买oss的人并不多。

再加上锦西要求oss配备的医师决不能夸大,这就导致民众对oss的产品功效很不满意。

“你这个用了我牙疼就能好吗?不能?不能我吃你产品干什么?”

“你这个能不能治骨质疏松?不能?我花这么多钱买你产品,连骨质疏松都不能治?”

“吃完还需要去医院?你这个产品不行啊!”

“不能治病只能防身?那我要干什么,你也学学人家昇阳,我邻居吃了确实有效果,那一瓶口服液有500种功效呢!你们这个产品真的比不上人家!”

各大药店传来民众的声音,传到锦西耳朵里让她沉默许久。

“没事,让医师踏实工作,切不可夸大功效,工厂那边新品也抓紧推出,不合格的产品绝不能出场,过期产品直接销毁,不能回厂再用。”

殷杭看了她片刻,他也佩服锦西的魄力,可现实就是哪怕是昇阳这样的大公司,口服液过期以后贴牌再用的事也是常有的,这是市场潜规则,过期能用的产品都要回收,锦西要全部销毁会损失一大笔钱。

“你不用管这样,你只管照我的要求去做!冯江涛以为拿了今年的标王就能逆转形势?只怕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oss要做的不过是等待一个时机。”

殷杭没问她具体策略是什么,但锦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早有对策。

锦西这几天一直在各大药店奔波,她以顾客的身份去体验服务,oss的基层销售员培训的不错,确实都如实说了保健品的功效,不存在夸大的情况,锦西考察之后还算满意。

这日锦西刚到药店门口便碰到了牛露露。

一段时间没见,牛露露脱下她标志性的皮草,穿上了薄西装,穿着打扮很有女强人的气势,只可惜她的妆容和品味,实在不像是女强人该有的,锦西靠近时被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牛露露冷瞥她一眼,嗤笑“呦,这不是方总吗?听说方总最近也投资了一家保健品公司,这是哪里赚钱往哪钻呀!”

锦西抬头与她注视,也不气,就是笑。

“可能是我实在看不惯昇阳的做派,不想把这肥肉让给你。”

“方锦西你口气真大,你以为你做保健凭就能成功?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们昇阳进这行业好几年了,根基很稳,想捏死你那公司,真是分分钟的事,而且你看你起那名字,哞丝?学人家洋人起洋名字有意思吗?以为自己真是外国公司?我告诉你啊,根本不需要我家老冯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把你那公司给踩死。”

锦西笑了声“踩死?倒也是,你看你这体重,跟举重队有的一比,想踩死谁不行?”

“你你……”牛露露被气得够呛,“我哪里胖?我这是胸大屁股大,好生养!哪像你瘦巴巴的!身上没二两肉!”

锦西瞅了眼牛露露的胸,不停点头。

“是哦,很大呢,可惜我不是男人,你跟我说这个没什么用。”

“方锦西!”牛露露气的不轻,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每次见到方锦西都想压对方一头,从前在学校方锦西根本不敢跟她顶嘴,现在是出息了,竟然敢讽刺她!

“在呢。”

“方锦西你别得意,我牛露露不把你那哞丝公司给端了,我就不姓牛!”

锦西翻白眼,“你姓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你爸没意见,你姓什么都行。”

说完只留给牛露露一个背影。

牛露露气得鼻孔冒烟,当下把oss架子上的货品都推到地上,惹得医师跟她吵了一架,锦西远远听到她们的吵架声。

单渝薇看向那里,不仅疑惑地看向锦西,她跟了锦西有一年了,在锦西的影响下她的性格变了很多,不再像当初那样天真没心眼,也懂得察言观色提高自己的情商了,她很感激锦西,总觉得跟了锦西以后她已经站到一个相当高的平台了,这次过年回家她村里的人听说她是五色鹿老总的助理,连村支书都到他们家来送礼,想叫她帮着自己孩子找工作,单渝薇当然不会随意答应,但她也因此感慨,遇到锦西后,她的命运已经与从前完全不同。

跟了锦西一年多了,她依旧摸不透锦西的性子,就像现在锦西和那个牛露露吵完后竟然毫不生气,反而露出颇为玩味的表情。

“方总,牛露露这种人能做副总也太好笑了,冯江涛老婆就不管管?”

锦西笑了“你对牛露露把男人的能力也太没信心了。”

“……”

“那冯江涛离婚了?”

“谁知道。”

“那您笑什么?”

锦西忍不住笑,她只是觉得这牛露露也是人才,听人说当年牛露露带着一干女人偷渡去境外卖y,她去祸害冯江涛而不去祸害其他人,其实是在造福社会。

所以锦西对她抱有十分宽容的态度。

再来,谁这一生没几个处处想压你的人?不是同学就是亲戚,不是亲戚就是同事,总要有一两个的,不是牛露露也会是别人。

“妈妈!我们老师说我很有钢琴天赋。”

“是吗?”锦西看向钢琴老师,钢琴老师很激动地说“确实是,芝麻和团子很有学钢琴的天赋,刚才我弹了曲子,俩人很快就记下了并且能弹得毫无错误,可以说俩人真的很有天赋,我建议他们必须学习钢琴,这是老天爷赏饭吃,不学琴实在是浪费天赋。”

锦西没想到这俩孩子有钢琴天赋,老师给她演示了一下,孩子们确实弹得很好,很难相信他们只跟老师学了一会就能弹得丝毫不差,问题是钢琴这种天赋一般都是遗传的呀,可她不会钢琴,秦宴也没弹过,所以他们是遗传谁的基因?

“现在学钢琴会不会对手指不好?”

“音乐世家的孩子都是从小耳濡目染接触钢琴,我了解到国际比赛中不少孩子三四岁就可以上台表演并获得奖项。”

“那我跟另一半商量一下。”

“行!”老师很激动,他出生于音乐世家,在钢琴上很有天赋,可有天赋的钢琴家太多,比起来他根本不算什么,国人在这一块出众的没几个,也很少有钢琴家能被世界熟知,而这俩孩子尤其是团子的天赋,他长这么大没见过第二个,人都有惜才之心,哪怕锦西不给他一分钱他都愿意教孩子弹琴。“学琴是很辛苦的事,也需要父母付出许多精力和金钱,希望你们好好考虑,这样的天才百年难得一见。”

老师越夸,锦西越是心情复杂,开挂的人生就是这样?学什么像什么,每个方面都有天赋,就好像没有任何事能难倒他们一样。

晚上锦西跟秦宴说了这事,“你说他们哪来的天赋?”

秦宴盯着锦西,“巧了,我大哥很有钢琴天赋,他手指灵活学钢琴学了很多年,经常获得国际金奖,但他不喜欢钢琴,说钢琴不够冰冷,没有尸体有温度,后来便做了法医。”

锦西一怔,细细品味他这话,莫名觉得不对。

☆、第65章 第 65 章

锦西回望他, 秦宴的眼神平静幽深, 没有丝毫的探究或是震惊,语气寻常的像是议论别人的事,锦西细细琢磨他的话,却明白他肯定是知道了。

秦宴想打听一件事并不难,而她虽然一直没告诉对方孩子父亲是谁,可丝毫不提反而引起怀疑,一般女人哪怕带着孩子也总有关于孩子父亲的信息, 可在她这, 没有这么个人,对方没有出现过甚至不曾被任何人提过,若她是秦宴自然也会怀疑去调查。

秦宴想挖出什么消息, 掘地三尺也能搞到。

锦西一直不想告诉对方这事, 可不代表她会瞒着, 她一向觉得如果对方真的发现了,那就把这件事公开, 顺其自然。

“秦晋蜀黍也会弹钢琴吗?好厉害!”丫头说。

团子瞥瞥他们,低着头么没说话。

两年多时间,从前俨然是乡下孩子的俩个小萝卜头都已经长大了,个头比之前高了不少,因为锻炼的关系, 孩子们又高又瘦, 在锦西的打扮下, 他们从内到外的气质有了根本变化, 哪怕锦西拿出两年前的照片,也没人敢认,毕竟这变化是翻天覆地的。

有些变化是需要钱,需要时间需要培养才能得来的,哪怕是锦西一个人带孩子也未必能把孩子带这么好,不得不说,秦宴填补了父亲一角的空白,使得孩子的性格不再如之前那么拘束,如今孩子们性格比从前更开朗,也不再因为自己没有父亲而自卑,这种变化是显而易见的。

锦西顿了片刻便迎上他的目光,随即坦荡地微笑

“那看来是遗传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可以,秦宴一碗粥喝完,忽而道

“这事必须跟家里说,我父母一直催我生孩子,不结婚已经是他们的退让了,总不能连孩子的事都瞒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段时间了。”

锦西沉默许久,也就是说秦宴一直知道却没有点名,她不禁自嘲“看来我是自作聪明了。”

“我明白你的顾虑。”

孩子们还在嬉笑打闹,全然没发现父母正在说极其严肃的事,仿佛他们被隔离在一个玻璃罩以外,秦宴的目光低垂,手不禁覆盖在她手上。

“但我保证你的顾虑不会发生,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以你的能力,也不可能让我把孩子夺走,而我……永不负你。”

锦西头垂的低低的,“人都是会变的。”

“你说的是,人都会变的,所以你也有变的可能,你怎知我就不担心你变心爱上别人?”

锦西抬眸,秦宴神色再认真不过,也就是说他没在开玩笑,他担心她会变心?她会吗?锦西设想未来的无数可能,是,人都会变,她也可能会变,她不敢说未来一定会和现在一样,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在能爱能□□的时候放纵自己,便不辜负这岁月了。

秦宴拉着她的手不放心,“锦西,我最后一次问你,真的不领证?”

领证让彼此的财产变成夫妻共同财产,荣辱与共,不离不弃。

夫妻变成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对于商人而言,利益是最要紧的,结婚后哪怕考虑到双方结合的利益,他秦宴都不可能有任何背叛她的可能,当然这是从外人的视角来看,于他而言,他刚才的话是认真地的,他从未想过做对不起她的事。

人生漫漫,能遇到一个相处起来,像知己像对手像朋友亦像是家人的爱人,着实不是容易的事,而他有幸遇到了,一切都是他想象的模样,他心满意足。

锦西很坚定地摇头。

“傻瓜,那就是一张纸。”

“是,那就是一张纸。”秦宴捏着她的耳垂,笑着出去了。

锦西远远听到他在打电话,没过多久,她接到廖海蓉的电话,电话那头廖海蓉语气激动,语无伦次半天,才喊道

“我说锦西啊,你瞒的我们好苦,刚才秦宴打我电话,我都不相信的,你说你这孩子,也太大胆了点,怎么想到一个人未婚生子养孩子?当初哪怕你要秦宴负责,他就是不能娶你,也会有个说法的,你何苦自己那么辛苦?”

原身当初的想法锦西并不清楚,她和秦宴是阴差阳错走到一起,如果不是团子长得像秦宴,她甚至不会往那方面想,或许书里的世界本就是云里雾里的,有些事很难说得清楚。

“还好,我和秦宴又遇到了。”

廖海蓉非常感性,语气哽咽道“你和秦宴也算是有缘分,我也庆幸当初我没有拦你们,我只是觉得你这孩子想不开,既然你早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我和你叔叔也不会对你们的婚事犯嘀咕。”

锦西只是笑“你们做的很好,真的。”

在不知道芝麻团子是秦家血脉的情况下能那样对孩子,她很感激。

“你是咱们秦家的功成,生了两个孩子不说,还是龙凤胎,一儿一女都齐全了,还把孩子养得那么好,我真感激你的付出。”

廖海蓉挂了电话说要来看孩子,锦西原以为她只是说说,谁知她竟然是认真的,次日秦正涛开着车把人带来了,芝麻团子见到他们很激动,抱着他们喊爷爷奶奶,以前廖海蓉和秦正涛听到这称呼也很激动,却没有现在这样复杂的情绪,他们眼眶含泪抱着俩小人儿,只觉得这世界怎么这般好?老天太眷顾他们秦家了,他们喜欢的这对孩子竟然是他们的亲孙子孙女。

“改天我得去庙里还愿。”廖海蓉说道。

秦正涛也感慨,他六十多岁有了这俩孩子,第一次做爷爷,秦家有了后,对于老一辈来说,这感觉不是一般好,再加上如今计划生育规定的严,很多人家有儿子想女儿没法生,有女儿想儿子也要不得,他们这些做干部的肯定要做表率的,国家规定生一胎他们也没办法,可锦西倒好,一胎生了俩,男女都全了,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当下门铃响起,一身黑衣的秦晋站在门口,他皮肤苍白,黑色衬衫包裹在身上,衬得他气质更为阴郁,秦晋的手指细长,指节不明显,那双手仿佛艺术品一般,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吸引了锦西的注意了,锦西不禁想这男人拿刀解剖和弹钢琴都用这双手,一边做艺术的工作,一边却与死亡息息相关,两种矛盾的美在他手上交织,让人忍不住有了联想。

秦晋走进来,这屋里的温度都降了些。

秦正涛正色“这是秦宴的儿子女儿。”

秦晋毫不意外,一双眼在俩孩子身上扫视片刻,目光凉薄。

可孩子却不怕,要知道芝麻可是这世界上最没眼力见的孩子,每次锦西和秦宴那什么的时候她都要过来求抱抱的那种。

芝麻当下就跑过去,抱着秦晋撒娇“我的叔叔啊!芝麻好想你!”

团子也一脸崇拜地盯着秦晋,自从知道秦晋会弹钢琴还得了很多奖,团子便把秦晋视为自己的偶像了。

饶是秦晋,在孩子面前,也收起了往日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