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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孩子的头,对锦西点头示意。

锦西招呼道“我去泡茶,大哥你坐。”

看他那神色只怕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秦晋是这书里最变态的大佬,她不想惹他。

☆、第66章 完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 一人坐在秦晋一条腿上, 要秦晋教他们弹钢琴,锦西对秦晋怵得慌,她虽然佩服法医,可秦晋这人身上没有一丝正气,人家是邪不压正,他是正不压邪,总让人觉得他体内的邪恶基因随时能疯长, 再加上他经常跟尸体打交道, 难免让人有联想。

“老二呢?”秦晋开口。

“秦宴去公司了。”

“季维妮新一期杂志图不要发布,所有损失我来承担。”

锦西微怔,季维妮新一期的杂志图?说实话她并不知道季维妮新派的杂志图是什么样的, 一旁的廖海蓉放在了心上, 追问道“季维妮?就是那个《天使奇缘》的女主角?老大, 她跟你什么关系?”

见秦晋不回答,廖海蓉看向锦西, 锦西咳道

“这得问大哥。”

廖海蓉哪还有不明白的?当下道

“最近是怎么了?连老大都有女人了,果然我们家是要时来运转了,不仅我跟孙子孙女相认,还等到老大这个万年光棍都有了女人,我真要去庙里拜拜了。”

秦晋没做声, 面无表情走了。

他离开时, 俩孩子死活不愿意, 一人抱他一条大腿, 硬是不让他踏出那个门,秦宴回来时看到这一幕,十分吃味。

廖海蓉和秦正涛把林巧珍夫妇也叫来了,林巧珍和方淮山听说芝麻团子就是秦家的种时,都以为他们在看玩笑,借上厕所的时机,林巧珍还把锦西拉到一边来,语重心长地说

“锦西啊,虽然妈也想你和秦宴成为一家人,可你不能骗人家啊,万一人家真把芝麻团子当成自己亲孙子看待,那这事可就不是咱们能控制的了,有些事能撒谎有些事不能,妈知道你和秦宴从没交集,你瞒的了别人瞒不了我。”

锦西默默把亲子鉴定报告递给她,林巧珍看着那数字道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结论,有血缘关系,这是芝麻和秦宴的检测报告,我这边还有团子和秦宴的检测,亲子鉴定就是鉴定亲子关系的测试,妈,我没骗他们也没骗你,芝麻团子就是秦宴的儿子。”

“这事你早知道了?”林巧珍不敢相信。

那上面的日期可是很久以前的事。

锦西没否认,被林巧珍数落了一通,说她胆大包天这么大的事不知道跟家人商量。

“那你怎么又想起来公开了?”

锦西实话实说“秦宴把事情挑明了,他也早就知道了,他说他不想当孩子的叔叔,而是希望孩子叫他一声爸爸,或许我的做法真是显得自私了,还好现在纠正还来得及。”

林巧珍明白女儿的心思,只是这孩子是谁家的种,不是轻易改变的事,该是谁就是谁,若是将来俩人真过不好,孩子一人一个,总也能留下一个的。

“我看秦宴不是那种人,有些事是算计不得的,秦宴考虑的对,孩子马上要上小学,等孩子大了班级难免有闲言闲语,给孩子改名字,跟秦宴姓,光明正大叫秦宴爸爸,这对孩子有好处。”

锦西也承认。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了,林巧珍张罗着大家去她店里聚聚,廖海蓉和秦正涛也去了,这次见面,廖海蓉感触最深的就是方家这家人变化特别大,当然,本心没变,就是穿着打扮上,各个时髦精神,眉宇间的幸福感简直无法掩饰,他们虽然在为生活奔波,却让人一眼看得出,精神状态早已不同。

廖海蓉有感于这一家人的成长,也惊叹于他们的关系的和睦,如今的大家庭很少有毫无罅隙的,可方家所有人给人的感觉都很温和又不爱计较,就好像不曾见识过这被金钱利益充斥的世界,子女教的好,说明做父母的会教,她虽然也把孩子很好教养大,确不确定,如果秦晋和秦宴出生在普通家庭,能否还像如今这么和睦。

林巧珍的店开得很不错,上次廖海蓉在京州跟人聊天,就有人提起过申城这家店,说是一吃难忘,每次出差都要吃一次,还说这家店做了这么久,口味一直没有变差,服务也特别好,实在很难得。

一家人聚在一起,廖海蓉让芝麻团子喊自己叫奶奶,俩孩子很给力地喊了好几声。

林巧珍感叹道“虽然都是奶奶,可你听着这心情应该和以前不一样?”

廖海蓉不免点头,可不是吗?以前虽然也听他们喊,却没有如今这种感觉。

“幸好当初我没强迫锦西堕胎,否则就不会有这俩孩子了。”

廖海蓉和秦正涛对视一眼,确实如此,一般父母见女儿做出荒唐事都会及时止损,可林巧珍不仅没有那么做,还帮着锦西带孩子,让她把孩子生了下来,说起来秦家真是欠方家很多。

“老姐妹,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我们秦家可没这样的福气。”

林巧珍一直摆手“我哪里那么伟大?不瞒你们说,当时我还想过让锦西把孩子送人呢,当时家里穷,锦西才二十出头带着俩个孩子不好嫁人,我想着要是有哪家条件好,把孩子送过去,不让孩子在我们家受罪,但我人家都联系好了,被锦西拒绝了,你要谢就谢锦西,是她的坚持才今天。”

廖海蓉说了不少感谢的话,连声谢了锦西好几次,都被秦宴给挡了。

他也曾想过如果当初他早点遇到锦西,那锦西和孩子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可他没有忘记当初那通电话。

电话里,锦西有过要挟行为,他几乎可以确认当初的锦西是存了母凭子贵的心思,甚至还想过利用孩子找他要钱,但那些事都过去,以他如今对锦西的了解,锦西绝不是他想的那种人,她也足够有钱,不会再把那点钱放在眼里,或许当初她那么做是有苦衷,可无论如何,有些不必提的事就让它过去,他和锦西还有更远的路要走。

次日锦西看了季维妮拍摄的杂志内页,不禁明白秦晋的意思。

季维妮这期拍摄穿的是泳装,短到大腿根还露背的那种,因为是给港城杂志拍摄的,难免开放了些,总之,秦晋的意思她已经收到了。

当她吩咐下去时,季维妮的经纪人奇怪了很久,还问季维妮是不是得罪了老板,否则老板怎么会干涉季维妮的工作?

季维妮沉吟许久猜到了原因。

那个人啊……

总是这样,不知不觉俩人在一起很久了,她甚至慢慢习惯对方的节奏,如今已经爱上被人□□的感觉,虽说这样很羞耻,可被人征服似乎也有不一样的快感。

秦晋是她的主人,他要做任何事她都会服从的。

oss公司是锦西唯一一个没有盈利的公司,oss上市以来受到了各保健品商的攻击,他们致力于写各种软文污蔑oss,夸大自己的公司,就拿昇阳口服液来说,昇阳已经把oss当成眼中钉,到哪都要拉踩。

殷杭气愤不已,好几次建议锦西要回击,都被锦西拒绝了。

在报纸上回击有什么意思?

总要一击致命才对,如今上头不重视虚假广告的事,是因为虚假广告没有挠到痛处,也没有引起社会广泛关注,而她要做的就是让虚假广告被人重视,让中国保健品现状被民众知晓。

想到这,她吩咐道

“我们在各大城市都有自己的销售人员?”

“当然有。”

这事锦西又不是不知道,殷杭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

锦西从办公室看出去,公司新扩大了规模,租下了楼顶的一层,锦西的办公室也从楼下搬了上来,高一层视野更广阔的,无形中带来的压力也更大,oss的办公室跟五色鹿靠在一起,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员工们的吃饭问题,不得不慎重。

“方总,您的意思是……”

锦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很快下了决定。

“你应该知道昇阳的内幕。”

殷杭当然知道,昇阳一开始还是用自己工厂制造保健品,自从昇阳上了央视广告,产品不够卖便开始外包了,而这些外包工厂各方面检测都不合格,有的甚至不具备制造保健品的资格,而昇阳的产品里本就没几样有效成分,高昂价格带来的利润全部用在了广告里。

5元成本的产品,昇阳卖了99元一盒,销售价格是成本的20倍,让人瞠目结舌。

“方总的意思是……”

锦西很快说“像昇阳这样的品牌很受老百姓的喜爱,但昇阳夸大宣传必定会有老百姓受害,我们不如把这些受害案例拿出来,捅到媒体手里,这样一来,昇阳自顾不暇,自然也不顾不上抹黑我们。”

殷杭听笑了,果然是方锦西,不是坏人却也不是善茬,他就说锦西不是吃素的,不会任由别人欺负oss这么久,这段时间以来,以昇阳为首的保健品公司十分嚣张,几乎是欺负到人头上来了,锦西却从未有更多对策,现在看,不是锦西不想出手,而是没找到出手的好时机,如今她出手了,只怕昇阳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这就让各地的销售们去打听,一旦打听到便把资料汇总上来。”

很快各地的传真传到了锦西手里,锦西看着传真上的这些案例,气愤不已,昇阳口服液的罪行真实罄竹难书,他们夸大效果不要紧,许多老人轻信广告和推销,买口服液不去医院,耽误病情,不少人直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天天吃昇阳口服液,这种神药吃了人怎么还会死呢?

“我看这两个比较容易引起关注。”

一则是江省的某位老人,吃完昇阳口服液之后忽然觉得头晕眼花,当时他以为是神药起作用没太放在心上,家人要送他去医院被他骂走了,因为他坚定地认为昇阳是神药,他吃了神药绝对不会出问题,还说自己的儿女不孝顺,不知道关心父亲,就在当晚,这位老人死在了家中,此女次日发现时,他身体都已经凉了。

一则是某位得了重病的老人,因为不想吃医院的药,便被推销买了6个月的昇阳,推销人员告诉他,吃了这药百病不侵,他的旧病也会好了,这种药是利用国外先进技术制作的,没有任何副作用,还说医院的医生说的话不可信,都是为了坑钱。

这位老人当时也信了,他出了院不听医院的劝告,直接回家养身体,谁知没多久也死在家中。

这些案例不胜枚举,可笑的是当家属去昇阳要个说法时,却都被昇阳找人镇压了下来,他们家里的老人死了,昇阳却不负一点责任,这让他们十分气愤,一直在想办法告昇阳,可他们没有任何证明证实是吃了昇阳才死的,昇阳完全可以说他们吃了其他跟口服液相冲的东西。

但是没证据不要紧,新闻只阐述客观事实,其他的交给读者去评价,新闻不是讲证据的地方,锦西把这俩案例挑出来

“找人递给几家报刊媒体,记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这是当然。”

“如果是从前昇阳或许还有一丝活路,可如今昇阳是标王,一举一动都很受关注,我想这一次,昇阳是在劫难逃了。”

次日,昇阳吃死人的消息成为各大报纸的头条。

什么?昇阳竟然会吃死人!可是它不是央台的标王吗?像央台这样的大平台,只有信得过的产品才能进入啊,吃死人的东西也可以在央台卖?

大家抱着好奇看了新闻,这才明白,昇阳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好,生病的人吃了昇阳延误了治疗,竟然活活把人给吃死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的广告做的那么好,说什么吃完就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腰也不疼了,百病全消,这不是欺诈消费者吗?

几大报纸一起报道了这件事,引发一番动荡,更要命的是就在次日,竟然有报纸报道出昇阳工厂的杂乱情况,昇阳这样的大企业,找的外包工厂,产品就放在厕所边上,旁边有一堆垃圾,苍蝇蚊虫到处都是,十分脏乱,这样的地方制作出的产品一盒就卖上百元?而经过化验,昇阳的口服液只是一种能量果汁,喝完会有有劲儿的错觉,事实上根本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好处,连基本的维生素都没有。

消息一发出,全国哗然,所有人走亲访友都会带的昇阳口服液竟然这么差!

难怪会喝死人,工厂脏乱差,里面没有任何有效成分,说不定还没有家里的刷锅水干净,能吃死人也不奇怪。

冯江涛万万没想到,一夜功夫,昇阳就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这段时间他还算得意,得了标王后虽然公司运营依旧困难,可别人毕竟不知道,在外谁不给他冯江涛面子?不出意外他的帝国还将继续维持下去,可偏偏这个意外就是出了。

冯江涛顿时慌了神,记者围在大厦门口,他的债主听到消息都跑来了,昇阳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冯江涛站在公司大厦顶楼,有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从这跳下去的想法,当年他白手起家,从大学出来便自主创业,是所有年轻人的偶像,所有人都想成为冯江涛,因为他冯江涛亲手缔造了一个神话,筑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可这梦还是破碎了。

“江涛,外面那些人一直吵着要采访你,烦都烦死了,我出去还被他们骂了一通,说我魅惑你,害的公司变成这样。”牛露露跺着脚撒娇。

冯江涛没了心神,看向眼前这女人,这女人跟了他不短时间,以前他有钱养着供着,如今他没了钱,只怕连这女人也留不住,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总归他跟牛露露不过是各取所需,当年让她当副总,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让她去做公关应酬的事,牛露露工作能力不行,却很会哄男人,还让他拍了几个领导的不雅照要挟领导,以至于从来没人敢阻拦昇阳,谁知道却忽然出了这件事。

“去调查过报纸上说的那些人没有?”

“去了。”牛露露迟疑道“确实是喝了昇阳以后延误了治疗,但谁知道他们一定是喝我们的产品喝死的?说不定是吃了别的东西,这些太可恶,睁眼说瞎话!”

然而冯江涛自己却知道,当年他大胆妄为,自己搞了个小厂做配方,就给吹嘘成神药口服液,那时候他赚了很多钱,每天躺在钱堆里,却心里明白这一天早晚会到来。

但他那时候以为哪怕这一天到来了也无所谓,因为他会为自己留好后路,可如今这一天真的来了,他手头根本没几个钱,资产都被他抵押贷款,这一倒下,他连生活都困难。

当下冯江涛接到电话,那边他老婆道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以前你一直要离婚我没答应,死活拖着不签字,那时候我就在想,我怎么能让你冯江涛好过?我一定要留在你身边看你有什么好下场!现在好了,你的报应来了,我该笑的笑够了,已经给在你给的协议上签字了,我和儿子要去国外,你自生自灭,是死是活都再也不要联系。”

冯江涛一时没回神,妻子是他大学同学,当年他们也很恩爱,只是他家里很穷,白手起家后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迷了眼,也学其他老板包养小蜜,出行就有女人围着,自以为那样很威风。

冯江涛看向牛露露,“如你所愿,我老婆离婚了。”

“离婚了?”牛露露眼神瑟缩很快拉着他的手,“你放心,不管你有钱还是没钱,我一定会站在你身边。”

刚说完这句话的下午,牛露露卷走了俩人同住时所有的东西,紧急卖了房子跑了。

冯江涛愣了很久,连惊讶都忘了。

这一切似乎理所应当没什么奇怪的。

牛露露和他本就各取所需,如今牛露露这做法,才符合她的为人。

是他太自信,以为只要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留在身边,意气风发时他张狂的话听起来是自信,落魄时那一切就显得狂妄了。

偌大的一个商业帝国,说倒竟然就倒了,昇阳的事很快被人掘地三尺,开始时是媒体对昇阳产品的讨伐,很快人们终于知道,昇阳的产品就跟平常勾兑的果汁没区别,鸟用没有,后来媒体挖到了昇阳的经营情况,这才知道,原来昇阳这几年经营状况一直不好,夺得标王后,虽然销量上涨,可三个亿的标王广告费让昇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几年昇阳一直靠贷款度日,就在不久前,冯江涛还夸下海口要建造申城最高的地产大厦作为昇阳的办公大楼,昇阳的商业帝国还未真正建立,冯江涛就已经不知所踪。

媒体还把箭头指向昇阳的虚假广告。

媒体三问昇阳,为何昇阳会如此夸大口服液的效果,明知道昇阳毫无作用还去祸害老百姓,这不是摆明了要老百姓的命吗?

昇阳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前后共闹了三个多月,三个月后,昇阳彻底凉了,锦西甚至还没跟冯江涛有正面对决,她这竞争对手就自己跳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在这时,有个记者产生疑惑,如果昇阳这样的大品牌都能造假,那其他小品牌就不会?难道其他人就会踏踏实实做事,而无视保健品行业的巨额利润?不是被爆出来的才是黑心商家,这位记者暗访了市面上所有的保健品,发现国内9999的保健品都存在弄虚作假的情况,之所以说9999,那是因为市面上竟然有一家公司如同一股清流,这家保健品全部符合国际标准,成分和标示的完全符合,效果也不错,确实如广告所说含有丰富维生素,更重要的是,该品牌的广告完全没有夸大。

结果公示后,这家名为oss的公司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这家oss的保健品竟然是真的保健品?

哦,这家公司他们有印象的,每次买东西时,其他推销员都说的天花乱坠,说东西是神药,吃了百病全消,只有这个oss的推销员,每次都说这是保健品不能替代药品,说保健品的作用在于预防,平常也不能忘了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他这样一说,大家自然不想买,因此很少有人用这个牌子的东西。

再加上以前冯江涛攻击这个牌子是假洋货,让大家很瞧不起。

谁知,竟只有这个牌子的保健品货真价实,且还坚持国际标准?

要知道昇阳等产品别说符合国际标准了,就连国内的都达不到。

oss被这篇新闻稿推上了神坛,许多民众也因此认识到保健品的作用并没有那么神奇。

这件事直接导致oss的产品受到了疯抢,作为市面上唯一一家有效果的保健品,oss受到老百姓的一致赞扬,大家都说这家公司是有良心的好公司,当他们听说oss的老板跟五色鹿是同一人时,才恍然大悟,五色鹿本就是国产良心品牌,这样的公司自然不会做骗人的事,看看oss的做派就知道了,就好像怕老百姓多花一分钱,这样的公司他们反而愿意支持。

保健品的闹剧闹了好几个月才终于落下帷幕,这件事之后,保健品公司倒了很多家,oss是为数不多的生存下来的公司之一。

oss的发展很快,短短一年便站稳了保健品老大的位置,也多亏冯江涛承让,否则锦西绝对没有这样的机会,保健品的利润是巨大的,锦西踏实做产品,产品的利润远远不如其他公司,就这样利润也让她咋舌,那些个虚假广告的公司,只怕营业额绝大部分是利润。

新一年的风吹拂在锦西耳侧,锦西顺着江边往前走,秦宴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等新一年的烟火,江边围满了守岁的人,俩人难得把孩子丢给老人,趁此机会想过一下二人世界。

忽而秦宴的电话响了起来。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秦宴沉默许久,忽而道“锦西,张家强被抓了。”

锦西一怔,张家强逃去了金三角,却还是被抓了,如若没有秦家压着,只怕这事根本不会有结果,就算有也无法被带来内地审判,可如今内地以张家强在内地犯过的案子为借口要把人带来内地审讯,如此,秦家便有了足够的话语权,绑架勒索一事,总也要有个说法。

当然,锦西和秦宴商量过,不会把这件事公布于众,他们怕有人效仿张家强把孩子绑架去,既然张家强能得到数千万,那么其他人若是绑架肯定会要挟更多,而到了那时,孩子们的处境会更危险。

“锦西,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锦西微笑迎着春风,她从未说过,但秦宴看得出这一直是她的心病,赚钱的事都可以缓缓,唯独安全问题不能耽误,她一直怕张家强不满足于当初那笔钱,会潜入内地再次绑架勒索孩子,这段时间她对孩子的安全非常重视,可每每到了晚上她还是睡不踏实。

或许有钱以后,人什么都不怕,就怕早死,这钱花不完。

锦西依偎在他胳膊上,二人亲昵的像是寻常的夫妻。

秦宴站定把她搂到怀里,江风迎面吹来,二人看着这江景都有无限感慨。

忽而秦宴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秦宴道“那你先说。”

“男士优先。”

“那可有意思,耍赖的时候你说女士优先,耍坏的时候你说男士优先,方总能不能给我们男人留条活路了?”

锦西挑眉“秦总说这话倒不像是要活路的。”

秦宴挑唇开口“看到江对岸的那块空地没有,那块三角区缺了一角,就在江边上,我们喜宴地产已经把那块地给拍了下来,因为打算建申城最高的大楼,政府给了绝对优惠价。”

不过也多亏芝麻帮忙,价格还是芝麻给定的,秦宴现在有重要的事,都会叫小芝麻来拿主意。

“巧了,就在你办公大楼的对面,那块长方形的空地,我打算建一幢五色鹿的办公大楼,当然如今五色鹿恐怕也用不完这么多房子,到时候我可以把其他公司一起移过去,我也有心建申城最高的大楼,不过肯定比不过秦总。”

“那我先说恭喜。”秦宴握手。

锦西很快回握。“同喜,奋发图强,共同向上。”

二人都笑了。

风比从前暖了一些,二人在昏暗的光影里隐没了表情,不知在想什么,新的一年很快又要到了,这一年一年过的,似乎没什么意思,除了孩子在一年年长大,事业一点点变好,其他的,无波无澜,没什么新鲜劲儿。

锦西也没觉得自己的这次人事有什么特别的,虽然比上一世有钱许多,还有了执手同行的爱人,可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没有年少时的激情,一切平淡的就好像生活本该是这样。

烟花照亮江面,所有人都围过来,指着天空欣喜跳跃,孩子们跑老跑去,伴随着家长的呵斥声,锦西和秦宴依旧没说话,只抬头看那夜空中的烟火,倒计时的声音渐渐近了,秦宴牵起她的手,眼眸紧盯着她。

这一刻锦西看到,他那双被烟火照亮的深眸里,有她的身影。

他的手很是暖和,让人觉得连心都暖和起来。

锦西只是笑,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有时候人生就是一场感冒,过程晕晕沉沉,醒来大梦初醒。

谁又说得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

但这一刻她无比坚定,从手心传来的温度是真实的。

当天晚上,锦西做了个梦,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前世。

她回到了自己家里,父母又在吵架,母亲骂骂咧咧说父亲没用,父亲也摔桌子摔碗,家里很快变成废墟,吵架过后,她母亲很快崩溃大哭,骂她闺女和男人一样不是东西,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这都多少天了也不知道联系一声,还说人家女儿早就结婚了,只有她的女儿,一把年纪不结婚,像个异类。

她从小就是异类,跟别人不一样。

母亲下了这个结论。

看得出母亲很不满锦西,说锦西不如其他人家的闺女乖巧,在适合的年纪结婚,找回金龟婿让做父母的面上有光,女人是一年比一年掉价,再拖下去能找到什么好男人?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年纪这么大的?

很快又响起了吵闹声,锦西旁观片刻,像是在看别人的事一般,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