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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此时不可闹大。”轻歌小声的说道。

握着凳子的手在发抖,就连路乐乐都不清楚此时为何如此大的反应,从一开始受到泱莫辰的羞辱和折磨,到追杀,到被冷落,她顶多就是默默的忍受,甚至在看到这只公鸡的时候也不过是片刻愤怒,因为这样的羞辱相比起冷宫那种饥寒交迫和**的疼痛,算不了什么。

然而,此刻亲自听到泱未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种心中涌出来的心痛,失落和愤怒,如此的清晰,如此深刻,几乎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甚至眼角有什么滚烫而不争气的东西想要涌出来……

“如果非要这样成亲,那臣妾有一个请求。”路乐乐放下凳子,望着上方那清美无比的男子,道,“将这只鸡换成鸭吧。”  

泱未然修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看着这七年不见的女子,看着这张仍旧觉得熟悉无比的脸,忽而一笑,有些涩,“为何?”

如果是七年前,他应该能猜出她的想法吧。然而,时间再也回不到七年了,也无法定格在七年前。

堂中的女子,仰起娇俏的娃娃脸,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我觉得鸭更能代表王爷。”

第二十章

“花葬礼!”唇边掀起的哂笑微微凝注,握着杯子的手下意识的收紧,泱未然蓝色的眼底掠过一道寒光,隧而继续笑道,“本王,允你。”

“多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父母。”

整个过程,路乐乐都相当的配合,白瓷的皮肤上,大眼睛显得有些淡漠,就连离她最近的轻歌都看不出她此时内心的想法。

而最让轻歌疑惑的一直坐在位置上的泱未然,从换鸭子开始,他至始至终就没有抬眼看向路乐乐这边,而是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密长的睫毛轻轻的垂下,在他清美的脸上透出两道易碎的影子。

这两个人?还真是奇怪。然而这不是她的职责,她的职责是在于花葬礼和鬼姬之间。

“送王妃回房。气氛极其怪异,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了,莫管家生怕再出什么事端,忙让人送路乐乐下去。

“等等。”泱未然懒懒的开口了,“你们都退下,本王还有话要对王妃说。”

“王爷有什么事就赶紧吩咐吧,臣妾有些累了。”偌大的大厅此时就剩下了两个人,路乐乐抬右手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的说道。

“刚才,王妃是真的没有认出本王来吗?还是假装认不出来?”泱未然看向路乐乐,嘴角仍旧挂着那抹至始至终都为变过的泱氏浅笑。

“臣妾并不是很明白的王爷的意思。”

“是吗?你本王问你,本王的名字叫什么?”他嘴角的笑容深了一些。

“泱未然。”想也没想,路乐乐脱口而出。

见路乐乐没有一丝迟疑,答得如此之快,泱未然的脸色瞬间苍白,嘴角扬得更高,“看来,王妃真的是贵人多往事啊,竟然连本王的名字都忘记了?难道你不记得,本王并非这个名字吗?”

“不是这个名字?”路乐乐一愣道,“不会啊,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你就叫泱未然啊。”话一出口,路乐乐慌忙抬起右手捂住嘴,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

“呵呵呵。”这一次,泱未然终于笑出了声,然而眼神冰凉的骇然,“王妃不仅忘记了本王的名字,还忘记了很多东西啊。忘记了自己最怕的动物就是那绿头扁嘴鸭了,甚至也忘记了,自己做任何事情,都习惯用左手,而非右手。”

什么?花葬礼怕鸭子,还是左撇子?路乐乐慌忙放下捂着自己嘴的右手,笑了笑,“王爷您是想多了。时过境迁,这讨厌的事物,和习惯性的东西也会慢慢的改变的。讨厌的会喜欢,喜欢的会讨厌,这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好一个时过境迁,好一个喜欢的会讨厌,好一个平常的事情。”泱未然起身,走进路乐乐,低头俯瞰着她,冷笑道,“王妃!本王但愿你只是变了,而不是忘记了!因为有些事情,不准忘记。”那最后一句,语气中的霸道和凛冽,听得路乐乐心里猛的颤了一下。

是的,她是忘记了,她只有路乐乐的记忆,怎么会用从前花葬礼的记忆呢?

“好了!王妃先下去准备吧,要知道,今天可是我们新婚的日子,洞房花烛夜这道程序,我们也不能忘记的。”

第二十一章

“洞房花烛夜?”路乐乐忍不住想笑,目光游离的打量起身前这张清美的脸,心里还真是好奇,和一个零号会洞出给什么房事来。

反正,之前她还抱有小小的或许能改造零号的希望,此刻已经完全破灭了。

甚至,能在这地处偏远,居于冥山之下的正王府好好活上半年已经不错了。

此刻,也入了王府,堂也拜了,昔日的贵妃娘娘落成不受宠不被待见的正王妃,而花家还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吗?

走出大厅的时候,轻歌正安静的站在红漆柱子前,初夏的槐花从天空飘落,洒在万紫千红的院子里,然而一切路乐乐却觉得凄凉无比。

目光瞥见远处站着的一群男子,他们身著统一的绛红色的袍子,头发整齐的绾起来,面容俊美,看到路乐乐出来,都同时笑了起来——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是泱未然的男宠。

这比皇宫小不了多少的正王府,除了莫管家,几乎就是男丁。

泱莫辰是后宫佳丽三千,这泱未然是后院男宠三千,谁也差谁啊!

“轻歌,我们先回房,将你的伤口处理一下。”轻歌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张略带稚气的脸庞,只觉得,这和传说中的贵妃娘娘完全不一样。

泱国大历五年,花葬礼直接被皇上钦点入宫,凭借那张干净漂亮的脸,当即跻身贵妃之位,被皇帝捧在手心一样宠爱。然而长得如娃娃般纯洁的贵妃娘娘,却不爱言辞,性格异常冷漠,却攻于心计和手段,曾在和她发生过冲突的后妃几乎都没有一个好下场,而且据说对手下的宫女也极其严厉苛刻。

然而一路上看到的却并非这样,她健谈,爱笑,而且问题一大堆,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那些禁卫军,甚至背着她逃跑,以至于最后遇到了鬼姬。

鬼姬?轻歌手突然一抖,脸色顿时苍白,忙看向路乐乐,发现那块玉佩藏得很好,心里当即松了一口气。然而,花清语哪里该如何交代?她潜伏在路乐乐身边,目的就是要将她送到鬼姬身边,然而,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王府。

夜幕落下,回廊处灯笼摇曳,一弯月牙已挂上天空,一抹黑影跃上屋顶,然后消失在暗处。

“羽见,看清了吗?”泱未然站在灯笼下面,脸色忽明忽暗。

“回王爷,那是王妃身边的侍女——轻歌。”

“好!”灯笼下,他薄唇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泱莫辰,这便是你送给我回大泱的‘礼物’?既然这样,那我不好好‘享受’还真是白费了你一番苦心。羽见。”泱未然回头看向身后的男子,温婉的笑道,“今晚可是本王和‘王妃’的新婚夜,你现在去把我送给她的见面礼带来。”

“王爷,您真要这么做?”羽见不安的问道。

“这个不过是见面礼而已,以后还有的是。花葬礼当初做了这样的决定,那她就该料到有今天!”泱未然向前跨出一步,走下石阶,朝婚房走去,淡蓝色的袍子在月光下显得若隐若无。

第二十二章

路乐乐趴在床上睡得正酣,突然觉得头上有一道冷飕飕的目光,恍惚的睁开眼,便对上一张笑得极其妖媚的脸。

“泱未然,你来干什么?”一时间,忘记了礼节,路乐乐抱起被子滚到床铺里面,警惕的瞪着挂着诡异笑容的泱未然。

“咦?”泱未然手里拿着两只杯子,凑近路乐乐,笑嘻嘻道,“难道王妃忘记了,今晚可是我们俩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

“谁和你洞房啊?你一个零号,动也动不起来!”被吵醒的路乐乐一脸不耐烦,她生平最讨厌的事之一就是睡觉不好。

“零号?”泱未然娟秀的眉不由的拧了起来,“王妃,什么是零号?”

“零号就是被男人压在下面的那个!”路乐乐睨了泱未然,突然发现他脸色变了,蓝色的眼底渐渐的涌起冷意,忙讪笑的改口道,“王爷,您不是喜欢男人吗?这个洞房就算了吧。别浪费您的时间了。”

“浪费时间?!”泱未然突然抓住路乐乐的手腕,拖至自己身前,逐而俯身欺压而上,顺势捏着她的下巴,厉声道,“是浪费本王的时间,还浪费花葬礼你的时间?”

这一刻,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清美男子,完全不见了白日的优雅和娇弱,他苍白秀美的手指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似乎一用力就会捏碎,而那双眼睛,不再是如海的宁静,而是焚烧的怒火!

“如果王妃嫌弃浪费时间,那本王今晚可以‘快’点!”

“快点?”下巴被捏得生疼,路乐乐有些疑惑,试图挣扎脱离这个不适合她的‘欺压’姿势,却听到泱未然低头在她耳边呵气道,“花葬礼,七年不见,没想到,一见面竟然是我们的花烛夜!时过境迁,命运竟然如此安排,你说,我们是不是快点享受这‘良辰美景呢?’”

说着,突然抬起路乐乐的下巴,将杯子的里酒强行灌入她的唇里。

“泱未然,你给我喝的什么?咳咳咳……”辛辣的酒沿着喉咙灌入体力,没有丝毫甘甜和醇香,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难受,身体发热,面部酡红,手脚发软,而且口干舌燥,心里突然空寂难耐。

看着路乐乐难受的趴在床上,原本瓷白的脸上泛起酒色的酡红,就连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也浮上一层迷离的氤氲,一旁的泱未然笑得一脸狡黠,柔声道,“哎呦!王妃,本王往了告诉你,这个不是百年花雕,而是催情的媚药。”说着,秀美的手指还暧昧的游走在路乐乐滚烫的脸上,甚至移向她的微微常开的领口。

“媚药?”路乐乐大惊,啪的用力打开泱未然的手,吃力的翻下床,跌跌撞撞的冲向桌子,拿起茶杯就往嘴里倒,然而,冰凉的苦涩的茶水丝毫不能消除身体的灼热,反而让她心里烦躁不安,觉得身上仅有的几件单衣都缠着她,让她难以呼吸,想要一一撕碎的冲动。

然而,看着靠在床边,望着自己笑得得意的泱未然,路乐乐用力的掐住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不能脱!

“王妃,是不是很热,要不要本王帮你脱衣服?”

“泱未然,你这个混蛋!”颤抖道声音,却是倔强的口气,路乐乐紧咬着唇,抑制着那要吞噬她理智的灼热,“把解药给我!”

第二十三章

“解药吗?”泱未然扬起漂亮的下颚,轻启薄唇,将一粒白色的药丸放入自己嘴里,舌头舔过唇角,朝路乐乐勾了勾手指,媚笑道,“过来,到这里来,本王给你解药。”

“哄……”那柔美的勾指动作,是纯粹的勾-引,让路乐乐脑袋顿时一片空白,直望着床上那美得不可思议的人不敢眨眼睛,那一瞬,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没魂儿的嫖-客,遇到了了一位千娇百媚,又风情万种的妓-女,不可自主。

呼吸越加的急促,双腿无力又酥软,然而还是控制不住想要走进床上那望着自己微笑的清美男子,心里的渴望像突然翻腾的大海,理智已经如溺水的人一样渐渐消失。

那样的渴望,让她忍不住向他伸出手,像奴隶祈求主人的大赦似的。几乎就要在彻底堕落的时候,那湛蓝色眸子底下流露出的轻蔑和讥笑,嘲弄还有深深的厌恶,让她浑身一颤。是的,怎么给忘记了呢?一进门就开始相反设法羞辱她的男人,会如此好心?

“泱未然,难道你就是这样勾-引你的男宠的吗?”苍白的唇角轻轻勾起,路乐乐看似迷离的眼底,却有一种坚决,而那伸向泱未然祈求帮助的手也慢慢捏紧,收了回去,逐而转身,跌跌撞撞的奔向门口。

“站住!”床榻上的人,宛若疾风一样掠起,揪住路乐乐的头发,将她扯了回来,碧蓝色的眸子寒意猛的加深,“花葬礼,你刚才说什么?给本王重复一遍!”

手下的人,身形娇小,颤抖的身体若不是被他揪住头发,估计已经倒在地上,然而,她却倔强的仰起头,盯着他,毫不畏惧的一字一顿道,“我说,你那一招是勾引你的男宠的,不要用在我的身上!我,不是你的玩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房间里响起,路乐乐只觉的天旋地转,脸上如火烧一样疼痛,嘴角溢出铁锈的味道,然而,她却仍旧扬起下颚,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目光一瞬不瞬的迎上泱未然暴露的脸庞,还有他眼中那难以描述的憎恨和一闪而过的痛楚。

她笑,是因为身体的疼痛,只会让她在意识上清晰一分。

“花葬礼!你应该求我,求我给你解药,求我满足你!不然,这媚药会让你七窍流血而死!”泱未然揪着她的头发,往上一提,迫使她贴的自己更紧,那一刻,路乐乐感觉头发和头皮分离所渗出的鲜血沿着自己的额头流下。

“呵呵……”她笑出了声,“泱未然,你真当我是傻子吗?媚药不过是一时的催情,促使身体血液过速流动,意识迷幻,却不足以死亡。”真搞笑,她可是学医的。

“这可不见得?”泱未然目光一冷,手覆上了她胸脯,扯掉了她第一件衣衫,肆笑道,“如果我脱完你的衣服,不停的抚摸你,你还能如此坦然的,冷静的说出这些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