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反手握住剑柄,却看向殿上众人,道:“我师父这剑一出,有七宝奇光,此光极为凌厉,人眼绝不能睁,若睁眼直视,便会被奇光所伤,强要看时,眼睛便会被射瞎,所以请各位掌教大师注意。”

“不要空言吓唬人了。”雪槐冷笑:“我可以肯定的说,我一定能在你的什么七彩奇光中大睁着眼睛。”

“那你就试试。”二柱子胀红了脸:“但瞎了眼睛莫要怪我就是。”

“等等。”法一猛地扬手,看向雪槐,道:“你说你能睁眼,得有个证据,免得完了你明明闭着眼睛却说是睁着。”

他这明摆着是帮着二柱子,雪槐勃然大怒,口中却冷笑一声,道:“有理,这样好了,二柱子,你出剑后全力攻我,绝不要留手,我能睁眼,自能避开你剑招,若避不开死在你剑下,那你这七彩奇光就是个真的,我也死而无怨。”说着转头看向法一,道:“法一和尚,便请你做个见证。”他恼了法一,言语中再无半分敬意,法一大怒,冷笑道:“好,我会看着。”

碧青莲一直担心的看着雪槐,这时法一动怒,情势越来越僵,猛地叫道:“反脸人,不可冒险。”

“主人不必担心。”雪槐昂头扫一眼法一几个,叫道:“反脸人虽反生着脸,却最是记恩,小姐即是我主人,则反脸人活着一日,就绝不容天下任何人欺负于你,尤其是那些狗肉油蒙了心的光头。”

他这话是直指撞天僧了,撞天僧脸一沉,法一暴叫一声:“大胆。”镜空师太却猛地叫道:“血性护主,好。”

雪槐向镜空师太一抱拳:“多谢师太。”转头看向二柱子,叫道:“拨剑。”

“小心了。”二柱子猛一下拨出了背后七宝奇光剑,剑一出鞘,立时迸出七道奇光,刹时间整个大殿一片雪白,雪槐两眼虽给头巾罩着,上面还盖了头发,却仍然无法睁开来,只有闭上,心中暗赞:“这七宝奇光果然了得。”

但七宝奇光只射得他肉眼,于天眼神剑的天眼却毫无影响,将奇光中宝剑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二柱子却并未依言出剑攻他,只是执了剑问他道:“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什么信了。”雪槐大笑:“我说你这什么七宝奇光就是谎言,我眼晴可是睁得好好的呢。”

“不对,你脸生在后面,背对着我,自然可以睁眼了。”二柱子大叫,其实他七宝奇光剑发出的奇光极其强烈,身在大殿中,便是以背相对,也休想睁开眼睛,但他却以为雪槐只是背对着他的缘故。

“有道理。”雪槐点头,转过身来,变出的一双眼睛大瞪着,直视二柱子手中七宝奇光剑,道:“怎么样,你看我眼睛闭不闭?”

他眼睛是变出来的,根本有眼无珠,自然对七宝奇光毫无感觉,这时加倍的瞪圆溜了,直视着二柱子,这下二柱子傻眼了,不住搔头,喃喃叫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法一几个虽不能开眼,但耳朵不受影响,从二柱子话中听出雪槐眼睛竟是睁着的,又惊又疑,想来也是,他们为一派掌教之尊尚且无法睁眼,雪槐这无名之辈凭什么有这等神通?法一一凝思便明白了,叫道:“不要上当,他眼珠已经瞎了,只是强睁着眼睛而已。”

“法一,你这秃驴也太混蛋了。”镜空暴怒,跳起来叫道:“反脸人不惜瞎眼也要护主,如此血性你还要揭露他,你到底还是人不是?”她以一派掌教之尊,竟然出口骂人,固然和她性子有关,却也实在是气愤到了极点。

法一脸一沉,张了张嘴,却没有有出声,他眼不能睁,但感应到镜空师太气势,凌厉之极,只要他一反驳,只怕马上就会打起来,所以想一想终是忍住了。几大掌教中,以法一性子最为古板,所以对碧青莲的叛师之举也最为反感,倒不是他纯心要和碧青莲作对。

碧青莲身后,孙荧低叫一声:“反脸人大哥。”眼泪滚滚而下,碧青莲也是眼中含泪。

这时殿中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雪槐眼睛已经被剑光射瞎了,只是为护主强撑,二柱子点头叫道:“原来是这样,我说谁能在七宝奇光下睁眼呢。”

“还在吹。”雪槐却是哈哈大笑:“你看我象瞎了眼的样子吗?实在看不出,你出剑啊,先前不是说好了吗?”

二柱子果然去他脸上细看,却看不出来,紧了紧手中剑,却又摇头,道:“不好,你是青莲小姐的人,我若出剑伤了你,青莲小姐要怪我的。”

他倒是个情种了,雪槐苦笑不得,道:“不出剑,那你就做个手势,或者举几根指头,我看见不看见不就全明白了。”

“这主意好。”二柱子点头,伸出左手三个指头,道:“我这是几个指头。”

“三个。”

二柱子一愣,不死心,再屈起一个指头,雪槐叫:“两个。”

这下二柱子有些呆,憨人却也会使心眼,猛地握一个拳头,口中却叫道:“你那都是蒙的,我这次指头多,看你还能蒙出来。”

雪槐哈哈笑:“骗子的狐狸尾巴出来了不是,明明捏个拳头,却还来骗人说张开了多少指头,只可惜你骗得了别人,却如何骗得了我。”

二柱子脸一红,叫道:“不是。”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雪槐眼睛,终是不死心,叫道:“你再看这个,还能看清我就服了。”手到怀里一伸,张开却是一把瓜子,叫道:“这是什么?有多少。”

雪槐又打个哈哈,叫道:“原来你这么大一个大老爷们还象小姑娘一样馋嘴买瓜子吃,多少粒嘛,我数数,十一粒,是不是?”

二柱子摊开的手掌心,多少粒瓜子他自己自然是数清楚了的,眼见雪槐说得一粒不差,一对眼珠子立时就瞪大了,呆瞪着雪槐眼睛,喃喃自语道:“师父说过,除了以师门秘法练过的日眼,任何人也休想在七宝奇光下睁开眼睛,可他为什么还能看清,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叫着,猛一下跳起来,大叫一声:“师父,出怪事了。”一个旋子出了大殿,眨眼跑了个无影无踪。

大殿上一时好半天鸦雀无声,这样的结果实在太让所有人意外了,先前在众人眼里,雪槐不过是个反生着脸的古怪的怪人,虽砸碎了石狮子,也不过是几斤蛮力,道术之士对蛮力是不放在眼里的,所以也没当回事,再没想到,雪槐竟有一双不怕七宝奇光的眼睛,这可是包括荷叶道人撞天僧在内全做不到的啊,因此所有人都震呆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镜空师太,蓦地里仰天狂笑,连叫三声:“好,好,好。”

法一几个则是阴沉了脸,荷叶道人看一眼撞天僧,摇头道:“上天竟然生出这样一个怪人,看来真是天意了。”撞天僧哼了一声,无话可说。

眨眼天黑,雪槐呆在自己房里,却是担心碧青莲,二柱子说他师父能请人破四邪大阵的话,已打动撞天僧法一几个,却给雪槐硬生生堵了回去,撞天僧法一几个自然将帐算到碧青莲头上,便口中不说,碧青莲也一定能感受到压力,想到碧青莲柔弱的肩头上压着如此沉重的压力,雪槐五内如沸,忍不住运剑眼向碧青莲房中看去。若是其她女孩子,他不好偷看人家的闺房,但碧青莲现在在他心里,就象妻子一样,无论做什么,都很自然。

碧青莲并没有睡,在焚香祷天,孙荧也跪在一边,只听碧青莲低声祷道:“苍天在上,青莲诚心祈祷,一祝师父道基复原,与天地同寿,七天后破阵之期,恰是他老人家千岁大寿,青莲不孝,已不敢给他老人家祝寿,只祈求苍天开眼,那日能有高人相助破阵,师父高高兴兴。二祝天佑我正教,得道多助,最终灭了七杀教。三祝我的槐哥一切平安,他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但他的心中却很苦,苍天垂顾,让一切苦难都远离他吧。”祷毕,叩下头去。

听着她诚心的祈祷,雪槐热泪再忍不住,迸出眼眶,低叫道:“青莲,你想到了师父,想到了正教,想到了我,却为什么就没想到自己呢。”

碧青莲起身,孙荧过来收拾香案,碧青莲将她的手抓在手里,看了她道:“小荧,姐姐求你件事,好不好?”

孙荧忙道:“小姐千万别这么说,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孙荧一定竭尽全力去做。”

“你为什么一定要叫我小姐呢。”碧青莲看着她:“叫我姐姐吧,你是槐哥托付给我的人,他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你确实是个好女孩子。”

“姐姐。”孙荧猛地扑到碧青莲怀里,哭了出来,叫道:“你和雪大哥,才真的是好人。”

碧青莲抚着她背,停了一会儿,道:“小荧,即然知道我的槐哥是好人,姐姐就把他托付给你,你答应姐姐,终你一生,一定要好好的陪着他,照顾他。”

“姐姐。”孙荧听出她语气不对,猛地抬起头来,叫道:“你为什么这么说?那你呢,你不陪着他,不照顾他吗?”

碧青莲眼望远天,微微摇头:“我真的想一生一世陪着他,亲手照料他所有的一切,睡前为他洗脚,晨起为他梳头,但没有办法,我做不到。”

“为什么?姐姐,为什么?”

“因为我背叛师门,给师门带来了耻辱,让师父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师父痛了我这么多年,我怎能如此伤他的心?”说到这里,碧青莲泪如雨下。

“那不能怪你的啊,是他们冤枉了雪大哥。”孙荧叫。

“我的槐哥当然是冤枉的,但不论怎样,我的做为都是对师门的背叛。”碧青莲摇了摇头。

雪槐捏紧拳头。碧青莲说的没错,无论怎么样,碧青莲那日公然帮雪槐,就是对师门的背叛,这是没什么道理可说的。

“但我会洗刷我带给师父的耻辱。”碧青莲微抬下巴,道:“师父这么疼我,我绝不能让别人因我而指责他,所以七天后破阵,我将第一个请战,我会用我的莲心在黑风中找到黑风邪道,与他拼个同归于尽,我死了,但我的鲜血将洗刷师父身上的耻辱,师父将可以为我而骄傲。”

“姐姐。”孙荧大叫:“你不能这样。”

“只有这样。”碧青莲的声音异常的坚定,看向孙荧:“这是不能更改的,师父和槐哥,是青莲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为了他们,青莲可以做任何事情。”

“姐姐。”孙荧从碧青莲的眼光中看到了百折不回的决心,知道劝不转碧青莲,再一次扑到她怀里痛哭起来,而外面的雪槐一颗心更几乎是要痛碎。他两次见识了碧青莲为他赴死之心,知道这个看似外表柔弱的女孩子的心里,其实极其坚韧,只要是她认准了的事,决不会回头,她说要用自己的鲜血洗刷师父脸上的耻辱,就一定会做到。

“所以我要把我的槐哥托付给你,请你照顾他。”碧青莲轻抚着孙荧的背,道:“小荧,好妹妹,答应姐姐,求你了。”

“嗯。”孙荧终于含泪点头,却已是咽不成声。

“青莲。”雪槐在心底低叫出声,再忍不住,飞掠出寺,如果再呆在寺里,他真的不能控制,要冲过去将碧青莲抱在怀里了。

出寺一路狂奔。他没有用遁术,他就是要借双腿的狂奔来发泄心中的激涌的情绪。

也不知跑了多远,他的情绪终于慢慢平静下来,而一个念头已清清楚楚的印在了脑中,无论如何,一定要破了一气三摧四阵。

决心即定,雪槐定下脚步,想:“我一个人主意有限,可召雷电双鸦来,他们得道多年,见多识广,或许会有更多的主意。”想到这里,双手捏诀,便要念动雷电诀召唤雷电双鸦,就在这时,耳边忽地闻得一声异啸,一股极大的力道遮住了他身子,将他猛地一吸,竟凌空吸了起来,眼前随即一黑,那情形,就象那日给吸进雷电炉中一样。

雪槐大吃一惊,急运剑眼,看到的却是二柱子,先前的七宝奇光剑不见了,却拿着一个皮袋子,而雪槐就装在他的皮袋子里。看得清楚,雪槐更是百疑从生,不说二柱子怎么突然到了这里,又一声不吭的这么拿皮袋子装他,最不可思议的,是拿在二柱子手里的那皮袋子并不大,如果正常用来装东西,最多也就装个十来斤的西瓜,怎么就能装下雪槐这昂藏七尺大汉呢,便算装得下吧,那袋子怎么又不见变大呢,难道雪槐身子平空变小了?可雪槐自己并没有感觉啊,这不是出妖怪了?

雪槐不知道,二柱子手中拿的这袋子,名为一气乾坤袋,这一气乾坤袋十分玄异,能以小装大,看上去只是一只尺许长的袋子,却能装千斤的大水牛,用来装人,七八尺长的大汉,轻轻松松就装了进去。佛言纳须弥于芥子,广言佛法之妙,而奇光散人这一气乾坤袋正是源于佛法,虽然他非佛非道。至于二柱子为什么突然在这里出现并偷袭雪槐,二柱子一开口,雪槐便明白了,只听二柱子从袋口看了他道:“你先不要怕,我今天回去和师父说了你的奇异后,师父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所以命我连夜用一气乾坤袋装你回去,师父要亲自验证,若你没有使诈弄鬼,乃是真本事,师父自然不会难为你。”说完也不由雪槐分说,装袋口一合,绳子一扎,系在了腰上,随即转身回奔,而他这一转身雪槐又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他奔的方向正是二柱子来的方向,敢情他正是送上门给二柱子拿呢,一时哭笑不得,想和二柱子说,天眼穿得出去,他的声音却穿不透一气乾坤袋的玄机,大喊大叫二柱子也是充耳不闻,想戳破袋子,身子却是倦着的,给袋子紧紧裹着,舒展不开手脚,有力没法使,无可奈何,想:“看来只有等到见了那奇光散人后才能脱身了,不过破阵还有六天,也不太急。”

奇光散人住的七宝庄并不太远,三四百里路,二柱子借遁术,大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刚到庄口,却见出来一个道人,背上背着二柱子白天背的那七宝奇光剑,勿勿出庄,从这道人的气势和身背七宝奇光剑看,雪槐猜他理应就是奇光散人,果然二柱子一见那道人便躬身叫道:“师父,那反脸人徒儿捉来了。”

奇光散人并不停步,叫道:“先不管他,你跟我来。”看他模样,似乎是有急事,二柱子自然没有二话,跟了就走,这可把雪槐急坏了,还有六天就是破阵之期,万一这六天奇光散人都给来个不闻不问,岂不害死人?但他给蒙在袋子里,抗议也没有用,怒不得恼不得,惟一的办法,只有祈求奇光散人尽快办完事。

奇光散人带了二柱子以遁术急赶,去得却远,直赶了大半夜,也不知有几千里,前面却见一座高山,奇光散人势头略收。

“看来快到地头了。”雪槐心中嘀咕,也幸亏神剑天眼能看出去,否则这么蒙在袋子里,非把他急死不可,这时虽然出不去,至少眼睛还可以看,往山中一扫,却突地见着一桩怪事,但见前面半山洼泥地里,突地钻出一个脑袋,那脑袋向这边一张,立时又缩进了土里,那情形,就象兔子伸头,但与兔子不同的是,兔子脑袋缩回去,地面上会有一个洞,而这人的脑袋缩回去,地面仍是完好无损。

雪槐先前只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可能呢,就算有人藏在地底下,这么钻来钻去的,无论如何得有个洞口啊,但幸亏他是在借天眼看,若是自己的眼睛,只怕真要想破脑袋了,天眼却是可以看进地底的,往下一看,但见是一条身材瘦小的灰衣汉子,却是在地底下掠行,那种情形,和雪槐以遁术掠行一模一样,以遁术在空中掠行,空气中不会留有洞口,而这汉子的也一样,在泥土里掠行,也同样没有洞口,也就是说,他不是和兔子一样靠打洞在地底下走,而是另有玄功可以钻地。

这实在是太神奇了,雪槐不但没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心中赞叹,看那灰衣汉子潜行一段,出来张一下,显然是在张奇光散人的来向,到一处巨岩后便停住了,他手中是一对长钩,这时双钩一分,弓身做势,而雪槐看奇光散人去势,必从那巨岩旁边过。

“这蚯蚓要偷袭奇光散人。”雪槐心中一凝,但随即哑然失笑,他紧张什么?便想提醒奇光散人,做得到吗?只安心看戏好了。

然而出乎雪槐意料,奇光散人从巨岩边过,那灰衣汉子却并没有扑出偷袭,雪槐正自奇怪,猛听得大笑声起,前面不远处一株大树后,闪出来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这时是夜里,没太阳也没下雨,这儒生手中却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

一见那儒生,奇光散人师徒即收术停步,雪槐立即便明白了,那灰衣汉子和这儒生是一路,先前不出手偷袭,不是手下留情,而是在与儒生形成合围之势后,再打奇光散人一个出奇不意。

“看这两人精神气势,功力都不在奇光散人之下,前后夹攻,奇光散人绝对架不住,不过奇光散人有七宝奇光剑,此剑一出人眼难睁,却又占优。”雪槐心中暗暗思忖,凝神看着。

奇光散人显然属于那种脾气不怎么好的人,一见那儒生便喝道:“陈子平,好好的你拦着我路,想做什么?”

陈子平嘻嘻一笑,道:“奇光兄这话问得怪了,你不记得我的外号了吗?”

“无事打伞,谁不记得。”奇光散人一声冷笑:“无聊。”

“这人外号竟叫无事打伞,有趣。”雪槐听了好笑,想:“这外号倒也形象,这种时候也撑着伞,不遮雨也不挡太阳,不就是无事打伞吗?”

“着啊。”陈子平全不介意,仍是嘻嘻一笑,道:“无事打伞,无事拦路,不就是无聊吗?”

“少给我打花腔。”奇光散人脸一沉,喝道:“有事就说,有屁就放,不放屁就给我滚到一边去。”

陈子平仍是嘻嘻笑,道:“事呢没有,屁呢昨夜里放过了,奇光兄要想闻呢还得临时炼一个,要不你等等,我这就在肚子里驾开炼屁炉,临时给老哥你炼一个?这样好呢,你老哥可以订货,要圆就圆,要方就方,随心就意,只是丑话说在前头,这订做的呢,那就不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