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槐早就发现,奇光散人的七宝奇光剑厉害处便在于那刺眼的七宝奇光,剑气却并不很锐利,果然,紧跟着陈子平,奇光散人也是连人带剑扑下,一剑横劈在火灵怪头顶上,可怜,那剑在火灵怪头顶护甲上弹起老高,除了一条白印子,竟连粗皮也未能划破半分,却就惹得火灵怪恼了,头一摆,一条火柱便向奇光散人卷来。

在奇光散人想象中,他那一剑,不说将火灵怪脑袋一劈两半,至少也要劈得火灵怪重伤,根本就没想过伤不了火灵怪反要挨烧,因此火灵怪这一股火可说烧了他个措手不及,百忙中急往外一翻,却早给火苗子卷着,头发胡子烧去大半。

他这里忙着扑火,铁流儿李伶儿也分头扑下,铁流儿却是从地底下钻出,双钩一分,钩住了火灵怪腰身,他也想得天真,便要以双钩之力就这么将火灵怪钩住,不想火灵怪感觉不便,腰身一拱,反把他一个身子从土里拨了出来,那情形,生似拨出个大萝卜。至于李伶儿,他兵器便是双手云袖,双袖翻飞,在火灵怪头顶舞来舞去,舞是舞得好看,打在火灵怪身上,却只当是在给火灵怪打灰。

雪槐看了陈子平五个情形,又是吃惊又是好笑,想:“他几个枉自身怀异术,今天只怕切不开火灵怪这一身硬皮。”却又想:“火灵怪这身鳞甲固是天生,但经得起奇光散人的奇光剑,主要还是因为练成了内丹,陈子平几个破不得它内丹,绝对斩不了它。”

不过火灵怪显然也吃了苦头,外表护甲虽未破,内里却大受震荡,这时狂吼一声,身子霍地盘成一个圆圈,不绝的游动,怪头昂在中间,口一张,一股火柱便向陈子平几个喷过来。

奇光散人这次有了防备,火灵怪口一张,他立刻涌身急退,铁流儿便往地下一钻,陈子平则把伞往下一罩,将整个身子护住,只李伶儿退得慢了些,立时被包在了火中,身陷火中,他仍是死性不改,拖长了腔板唱道:“啊哎,火烧眉毛也。”叫声中,脸上那两个眼窟窿里,突地流出泪来,那泪给火气一逼,竟散成两蓬水雾,他同时间双袖急旋,带动水雾也是旋转不停,那火竟是穿不过水雾,烧不到他身子。

“竟能以眼泪灭火。”雪槐又惊又奇,暗暗点头:“这人言行滑几,但身上确实有真功夫。”

奇光散人身法如电,火灵怪火柱一收,他倏地又射了回来,在火灵怪身上连劈两剑,陈子平铁流儿几个也是一样,钩伞齐下,砸在火灵怪护甲上,叮叮铛铛,便如敲一块顽铁,却敲得火灵怪好生恼怒,口一张,又是一股火喷出来,陈子平几个急又退开,待火灵怪闭嘴,便又扑上,如此反复数次,火灵怪喷出的火柱渐弱,显然有点撑不住了,低吼一声,将头一摆,便向洞中爬去。

“孽畜要回洞。”陈子平大叫,飞身急扑,奇光散人几个也急了,伞钩齐下,在火灵怪身上一阵乱砸,虽砸得火灵怪痛叫不绝,却就是切不开火灵怪的护甲,眼睁睁的看着火灵怪要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回去,陈子平急了,霍地行险,身子一翻,挡在了火灵怪前面,火灵怪见去路受阻,口一张,一股火柱喷出来,陈子平不但不退,反将伞罩了自己身子,迎着火柱便冲了上去,扑的一下,连人带伞塞在了火灵怪嘴里,伞张开,刚好将火灵怪的嘴塞得满满的,火灵怪又惊又怒,巨嘴往下一合,伞骨受不住压力,往下合拢,陈子平急以手死命撑着。

先前铁流儿几个见陈子平竟往火灵怪嘴里塞,都看得呆了,这时反应过来,李伶儿急叫:“我来帮你。”飞身过去,脚在火灵怪獠牙上一蹬,双手撑着伞的撑骨,两人合力,复又将伞全部撑开。铁流儿两个也飞扑过来,陈子平急叫道:“沿嘴缝下手,那里是软肉。”

他这话提醒了铁流儿两个,铁流儿在左,奇光散人在右,一剑双钩,照着火灵怪左右嘴缝便是一阵猛砍。这回算是挑对了地方,正如陈子平说的,火灵怪通身上下,还就这嘴缝处是软肉,一切就进,污血飞溅中,火灵怪一张嘴给越切越大,先前陈子平李伶儿要合力才能撑住伞骨,到后来火灵怪嘴筋被切断,再不能合拢,两人便抛了伞,一个揪了上唇一个揪了下唇,两面猛扯,而铁流儿两个砍发了性,自是再不停手,破竹子般一路破将下去,上面臭铜钱眼见得手,收了铜钱,长笑跃下。二柱子功力太低,先前一直插不上手,这时便也来帮忙,可怜一个洪荒巨怪,眨眼功夫,便给剖成了两片,腹中一颗内丹,粗若大海碗,色做赤红,灼热逼人,火灵怪喷出的火柱,显然便是此丹发出。

陈子平早有准备,以一个玉匣子收了火灵丹,众人一齐跃开,相视大笑。陈子平虽有伞挡着火灵怪喷出的火,但侧面绕过来的火仍烧到了他身子,李伶儿和他一起,自也一样,因此两个人这时都是发焦毛乱,衣服破烂,奇光散人起手就烧了一下,铁流儿中间钻得太慢,也把头发烧去了一半,因此都是一身狼狈。

臭铜钱叫道:“这次倒还真是多亏了陈兄,否则那孽畜便溜回去了。”

奇光散人几个一齐点头,陈子平笑道:“哪里,若无大家帮手,靠我一个人,休想斩得了这孽畜,所以我说啊,真要论功,当以李伶儿功劳最大。”

李伶儿急忙双手抱拳,叫道:“啊呀不敢。”他拖着唱腔,十分滑几,众人心中愉快,一齐大笑。

臭铜钱叫道:“即有了火灵丹,咱们这就去玉真子那里吧,这么多年未见梅娘,我可真是等不及了呢。”

“慢着。”铁流儿忽地一扬手,两眼去陈子平几个脸上扫来扫去,叫道:“有一件事不知你们想过没有,这一次梅娘得保清白,玉真子立功最伟,如果她醒来,就此宣布要嫁给玉真子,则又如何?”

陈子平几个顿时都呆住了。他五个都喜欢梅娘,这么些年不惜一切要救梅娘,为的也是心中一份爱慕之情,但如果说千辛万苦救出梅娘,却是为别人做嫁衣裳,谁的心中都不甘愿。

但难道就此不救梅娘?

几人面面相窥,陈子平猛一顿足,道:“不论如何,总之一定要把梅娘救醒,至于她要嫁给谁,由她自己决定。”

“就是这话。”臭铜钱向铁流儿几个脸上一扫,叫道:“走。”

几人纵身而起。雪槐在二柱子袋中暗暗点头:“这几人虽各有怪僻,却都是真性真情之人。”

约半个时辰,到了一座山中,在一座巨大的坟墓处收术落下,雪槐心中嘀咕:“难道这玉真子竟是住在坟里?”正自疑惑,那坟墓却格格向两边分开,陈子平几个急步进去。竟真的是玉真子居所。

玉真子住的这坟墓外表平平无奇,内里却是金碧辉煌,极尽奢华,光坟顶上装饰的奇珍异宝便是数不胜数。雪槐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了,但看了玉真子如此之富,也自点头暗叹。

坟中一个玉台,上面一座玉棺,玉棺旁边一个男子盘膝闭目而坐,这男子高冠古服,面如古玉,可说得上是美男子,雪槐一见这男子之面,便暗暗点头,想:“这男子必是玉真子了,怪不得铁流儿几个担心,若论相貌,玉真子确是远在他几个之上。”

玉真子见陈子平几个进来,微微睁眼,却不站起来,两眼无神,一脸真气衰弱之相。陈子平急道:“玉真兄,我们已取得火灵丹,却不知如何用法。”说着取出玉匣子打开。

玉真子一见火灵丹,眼光一亮,急伸手道:“给我。”接过火灵丹,一张嘴,竟将火灵丹吞了下去。那火灵丹粗如大海碗,照理说人嘴是无论如何吞不下,但玉真子这一张嘴,竟是出奇的大,真可以用血盆大口来形容,雪槐看得暗暗凝眉:“这家伙不是人,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得道后借人身成形。”

玉真子吞了火灵丹,盘坐一会,蓦地里长身而起,纵声大笑,状极欢快。

陈子平几个看了他这样子,也自高兴,陈子平道:“玉真兄看来伤势全愈了。”

玉真子点头,道:“是,多谢诸位费力找来火灵丹。”说着向陈子平几个脸上一扫,又是一阵大笑。

臭铜钱急道:“玉真兄即全愈了,那便请开启玉棺,要不要我们助力?”

“不必。”玉真大笑摇头,转身向着玉棺,双手抱腹,口一张,一股青气射出,如线一般围着玉棺连绕几圈,猛地里大喝一声,那玉棺竟寸寸碎裂,化为粉未,玉真子同时间长袖一拂,玉粉飞扬,整个坟墓里刹时间玉蒙蒙一片,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闭眼。

不需要闭眼的只有雪槐,他天眼看得清楚,但见玉粉中现出一个丽人,躺在玉台上,肌如玉,衣如雪,确是一个绝色的美人,自然便是陈子平几个日思夜想的梅娘。

玉棺一碎,梅娘立时睁开眼来,急叫:“五位哥哥小心。”而就在她的叫声中,玉真子双手齐扬,六点青光飞出,此时陈子平几个眼不能开,且心中全无防备,如何躲得开青光,一齐中招,身子立时僵立。

第九章--第六十四章第十九章

对玉真子突然出手偷袭,包括雪槐在内,所有人都意外之极,陈子平几个更是又惊又怒,齐声怒叫,这时玉粉散开,几人睁眼,陈子平瞪眼看了玉真子道:“玉真子,你这是做什么?”

玉真子仰天一阵狂笑,叫道:“没什么,各位辛苦了,先送各位每人一枚纯玉针,然后再送各位一台大戏,告诉各位,这台戏非比一般,乃是春宫戏,精彩绝伦呢。”说着又是仰天狂笑。

梅娘虽已睁开眼睛,却是身子无力,坐不起来,玉脸上羞怒交集,瞪着玉真子道:“玉真子,你真是无耻之尤。”

“无耻之尤?哈哈哈。”玉真子笑得更是得意,向梅娘上下一扫,叫道:“我的好梅娘,你的话说得太早了,呆会儿你才会真的知道什么叫有耻什么叫无耻呢。”

陈子平几个这时都已知道不对,陈子平看了梅娘道:“梅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说是他救了你,帮你躲起来的吗?”

“让我来告诉诸位实情吧。”玉真子略收笑意,看了陈子平几个道:“没什么欢喜佛,欢喜佛就是我,想强奸她的也是我,但她虽中了我的纯玉针,却也打伤了我,最要命的,是她钻进了这该死的玉棺,玉棺只有我的纯玉功才能打开,但我受伤后道基受损,于是眼睁睁看着一块美肉躺在眼前却就是进不了嘴,所以只有编番谎话骗你们一骗,再想不到,你们竟这么好骗,真的千辛万苦替我找来了火灵丹,让我恢复道基,打开玉棺,梅娘啊梅娘,我守了你这么多年,借着你几位义兄助力,我终于要尝尝你的滋味了。”

“竟然是这样。”陈子平痛心疾首:“我们都给他骗了。”

“王八蛋,我要斩碎你喂狗。”铁流儿怒骂,臭铜钱几个也是纷纷怒骂,越骂,玉真子却越是笑得厉害。

“不要骂了。”玉真子终于收住笑,道:“我说过了,为感谢诸位,我会请诸位看一场活春宫,我也知道诸位都喜欢梅娘,梦里一定都抱过很多回吧,我今天就满足诸位的愿望,把她剥光了,痛痛快快的玩给诸位看,让你们知道,你们的梦中情人,到底是个什么浪劲儿。”

“你休想如愿。”梅娘怒叫一声,便要咬舌自尽,但她中了纯玉针后,全身麻软无力,口舌虽能动,也慢了许多,不等咬上,玉真子手一指,一股真气发出,梅娘下巴立即僵硬,再不能动。

“你死不了的。”玉真子淫笑着走近,眼光如毒蛇,将梅娘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口中咂咂连声:“美,真是美,我虽等了这么多年,守了这么多年,但能玩着你,也都值了。”说着手一伸,抓向梅娘高耸的丰乳,却又停下,嘿嘿笑道:“这样太直接了不过瘾,慢慢来,慢,才能尝出你的真味儿。”转而托起梅娘的一只手,连声赞道:“漂亮,白如玉,软玉绵,真是漂亮。”伸嘴含住梅娘一个指头,吮得咂咂有声。

梅娘动弹不得,无法反抗,只有闭了眼睛,任他凌辱,珠泪如雨,从眼角滚滚落下。

臭铜钱几个急怒欲狂,奈何半点办法也没有,只一个个把钢牙咬得格格作响。

一进坟墓,雪槐就觉得玉真子有些不对,但再想不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眼见梅娘受辱,他也是气炸了肺,尤其是同情陈子平五个,短短几天相处,他已发现陈子平五个都是真情真性之人,但眼见他们千辛万苦,最后却是眼睁睁坐守心上人受辱,这样的结局,无论是谁都要气愤难平。

“怎生救得梅娘才好。”雪槐脑中猛转念头,但奇光散人这一气乾坤袋练得实在太巧,将他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他虽一身玄功神力,却连手脚也伸不得,再无半点办法,脑子急转间,忽地灵光一闪,急召骷碌鬼王出来道:“我初次见你时,你身子可一下长到几十丈,现在有没有办法再把身子长大,撑破这袋子。”

骷碌鬼王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老奴察这袋子灵力深厚,以老奴之力,只怕力有未逮。”

“这个容易。”雪槐狂喜大叫:“我用血给你助力。”

“万万不可。”骷碌鬼王一脸惶恐,连叫道:“老奴绝不是借机要挟主人,绝不敢吸主人的血。”说着长身而起,叫道:“老奴勉力一试。”身子霍地变长,手足急撑,那袋子立即给撑得鼓起,但想撑破,却是为难。

雪槐见识过骷碌鬼王的功力,较之奇光散人,还略有不如,这袋子即是奇光散人所练,以骷碌鬼王之力,自然是难以撑破,这时再顾不得许多,咬破指头,滴一滴血在戒指上。

“老奴万死叩谢。”骷碌鬼王感激莫名,一声暴叫,身子霍地狂长,一气乾坤袋立时给撑得圆鼓鼓地,再啪的一声,炸了。

除了二柱子,没有人知道二柱子腰里还袋着个雪槐,但就是二柱子,也无论如何想不到雪槐竟能破袋而出,因此这啪的一下,把所有人都炸蒙了,陈子平几个是脑袋不能动,玉真子能动,却就是愕然的转过头来,嘴里甚至还含着梅娘的一根指头儿。

他发蒙,雪槐可不客气,手一伸便拨出了奇光散人的七宝奇光剑,脚一抬,则就踏住了玉真子的脖子,将他踩在了玉台子上,七宝奇光剑再一划,斩断了玉真子双腿,对如此卑鄙小人,再无半分客气可讲,而若不是要玉真子拿纯玉针的解药,他一剑已削下了玉真子脑袋。

这中间说来罗嗦,其实从雪槐出袋拨剑断脚,一气呵成,只是一眨眼间事,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玉真子已是在鬼哭狼嚎。

雪槐可不耐听他鬼叫,厉叱道:“解药。”

玉真子已给他的雷霆手段吓破了胆,况且眼睛给剑光射住,看不到雪槐的样子,更增恐惧,不敢违抗,老老实实去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子,颤声道:“这是纯玉针的解药,放到鼻子前闻一下即可,高人饶命啊。”

雪槐谅他也不敢捣鬼,看梅娘离得最近,当即拨了瓶塞,放到梅娘鼻子前,梅娘深吸一口气,翻身坐起,叫道:“多谢,请问恩公是哪位高人?”她眼睛同样被剑光射住,看不到雪槐。

雪槐知道解药对路,手一振,割了玉真子脑袋,随即仍将剑插回奇光散人背上,取解药解了奇光散人几个身上药性。

陈子平几个睁眼,他们不认识雪槐,但二柱子可就太认识了,他刚才还给炸开的袋子震一跟斗呢,可就叫了起来:“反脸人,师父,他就是你叫我捉的反脸人,啊呀师父,他把袋子弄破了呢,这可是个宝袋啊。”

“住嘴。”奇光散人厉叫一声,与梅娘陈子平几个对视一眼,六人一齐拜倒,叫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雪槐忙伸手相扶,道:“诸位快快请起,小事一桩,不必介意。”

“这绝不是小事。”臭铜钱大大摇头:“生与死,确实没什么了不起,但如果眼见梅娘在我们面前给人凌辱,那我臭铜钱当真是死也不能闭眼,这份恩德,山高海深,臭铜钱但盼终此一生,能报答恩公于万一。”

陈子平几个一齐点头,梅娘更是深深叩头。

雪槐理解他们几个的心情,眼见心爱的人在自己眼前被凌辱,那当真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百倍的事,而雪槐能在这种关健时候出手相救,他们心中的感激,如何是言语可以形容?然而雪槐敬他几个真情真性,并不想让他们有太重的心理负担,知道空口说是没用的,脑子一转,呵呵笑道:“即这样,那我们就一报还一报,你们也帮我做件事,便算是报了我的恩了,好不好?”

六人眼光齐齐一亮,陈子平叫道:“恩公但有所命,尽管开口,水里火里,云山六友皱一皱眉头的,报应神虫有耳听着,那就立即遭报。”

“报应神虫?”梅娘神情一愕,她不知道啊,臭铜钱忙道:“随后告诉你,现在先听恩公说。”几双眼睛一齐眼巴巴的看着雪槐。

雪槐了解他们急于报恩的心情,心中寻思:“他们都是性情中人,即要他们相帮,那就该坦坦荡荡,诚心以待。”道:“诸位先请了,坐下说话,也别再叫我恩公了,我叫雪槐,叫我名字就好。”说着伸手掀起头巾,露出真面目。

“你不是反脸人。”二柱子叫。

“住嘴,放肆。”奇光散人喝叱。

“我反脸人是装的。”雪槐微微一笑,道:“这正是我要求诸位的事。”当下请六人起来一同坐了,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全部说了出来。

陈子平几人听完,俱个大怒,陈子平叫道:“撞天僧这秃驴,好生不讲道理,如何可凭畜生一撞,便定人好歹。”

“五观三寺一直就是这样。”奇光散人怒哼:“他们自认正教,一直以来,别人在他们眼里,都只是旁门左道,他们说对就是对,说错就是错,再没有别人说话的余地,但天可怜见他们也有落势的时候,现在看谁会帮他们,那撞天僧却还盲不自知,跑到我那里卖老脸,让我帮他,呸,我一句话就把他顶了回去,你五观三寺不是很了不起吗,求我干什么?自个儿玩去吧。”说到这里才想到有些离题,忙对雪槐拱手道:“对不起,我只顾发牢骚了,上次的事也对不住,我不知道青莲小姐原来是恩公的心上人,致有得罪。”

雪槐连忙摇手,笑道:“其实还要感谢柱子,若不是他一袋子袋了我来,如何能结识得各位。”

说到这里众人都笑了,铁流儿捶二柱子一下,叫道:“说真的我们要感谢这憨柱儿,若不是他,我们如何能得恩公相救。”臭铜钱几个一齐笑着点头,倒弄得二柱子大是不好意思。

这时梅娘看了雪槐道:“恩公的心思,让我来猜一猜,青莲小姐因为相助恩公,以致背上叛师之名,荷叶道人自己其实可能不太在意,但其他门派叽叽喳喳却让他下不来台,他没面子,青莲小姐也就格外的伤心,否则若就是法一几个秃驴的冷眼,我估计青莲小姐不会在意,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