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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过来弯身从她装画笔的工具箱里翻出一只铅笔和一本素描画册,然后在画册的空白页上刷刷写了一句什么后递到她面前,她视线落在那张纸上,只见男人在上面写着:你刚才想做什么?

她大脑空白了一秒才恍悟——原来这个男人是哑巴。

难怪她问他几句都不说话,而她刚才竟然还以为他是顾西辞。

她闻到男人身上的香水气息,不是顾西辞惯用的那款香水,就更好笑自己刚才的神经质。

“对不起,我刚才忘记和你说,我画像有个习惯,会事先用手勾勒模特的脸部轮廓。”她急中生智胡编乱造,却因为睁眼说瞎话脸颊烧红似火翕。

男人凝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刚才嘴角似乎扬了一下,但定睛去看时却还是冷然的样子。

藿岑橙有些好奇男人怎么会来找她画像,等男人重新在高脚椅上落座后,她边勾勒男人的轮廓边随口问了句,男人在画册上下答案:无聊。

“……”

等勾勒好男人的大致轮廓,描绘他的五官时,藿岑橙看他的频率几乎是平均两秒看一次,因为她无法记住别人的脸,只有频繁的看才能正确的勾勒出模特的五官线条。

在她勾勒好男人挺直的鼻梁时,她看到男人在画册上写了个问题:你为什么免费在这里画像?

她耸耸肩:“按我这种画像速度如果收费的话肯定不会有人愿意做我模特吧?何况我又不是为了钱才来画像。”

男人又问她:那是为了什么?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是为了治病。”藿岑橙无所谓的口吻,“你有没有听过面孔识别障碍这种病?”

男人望着她,隔了几秒才摇头。

“就是我能看到你的脸,能分辨你的五官,但是我不知道你是谁,除非你是我认识的熟人,我就能听你的声音认出你来。”

男人点头,又在画册上写:这种病和你画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给我治疗的Dick医生说每天坚持画像能够加深我对各种不同面孔的记忆,我一开始也不以为然,不过还真的有一点效果,我以前觉得那些帅气的男人或漂亮的女人都长着一样的五官,可我现在能分辨出谁比谁更好看一点。”她有些欣喜的语气。

男人这次挑了下眉,然后写:你觉得我比你画过的那些男人好看吗?

藿岑橙失笑:“我又不记得那些男人长什么样,除非有个男人和你并排坐着我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男人望着她笑起来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的样子,写下一句:你笑起来很美。

藿岑橙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说’,楞了一楞后大方接受赞美:“谢谢。”

男人沉默,藿岑橙继续勾勒他的唇,不知怎么地勾勒他的唇弓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浮现了,而且脑海里浮现她以手指指腹勾勒一张漂亮的唇的画面。

她动作一顿,视线落在画板上。

男人见状写下一句问她:怎么了?

因为藿岑橙没抬眼去看他,自然也没看到他的提问,他于是屈指在椅脚上敲了几下引她看过来。

“没什么。”藿岑橙笑笑,继续画。

等过了一会,男人又问:你有男朋友吗?

藿岑橙骇笑,以为这是男人想追她所以试探的问题,忙说:“我已经结婚,而且快做妈妈了。”

男人脸色有些变,似乎是有些失望或伤心的样子,把画册翻过一页写:你说你结婚了,那他为什么没陪你一起来?

“他工作很忙。”藿岑橙随口说。

男人皱眉,问:你很爱他吗?

“……”这个男人怎么问题这么多?

她没回他,他也没再问。

画了一个多小时画像才结束,藿岑橙正要将男人的画像拆下来给他,就听见有人喊她。

她循声看过去,看到一个女孩朝这边跑来,她从女孩身上的衣着认出是莫悔,扬起笑容:“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莫悔跑过来有些微喘,视线却没看藿岑橙,而是望着那个快步离去的挺拔身影,问藿岑橙:“他是谁?”怎么一见她就走?

藿岑橙听她这么问才回头看向男人,却一楞:“咦,人呢?”

“走了。”莫悔指着男人的背影给她看,又问:“他是谁?”

“我也不认识,是个哑巴。”

莫悔这时已经看到男人的画像,不禁惊讶那个她没看到脸的男人竟然这么好看。

“早知道会有这么帅的男人找你画像,我就不去医院,拜托同事帮忙处理了。”她玩笑般说着,把手里一杯热牛奶递过去:“中午和我一起去我舅舅家吃饭吧,他家人多热闹,下午让他家那对双胞胎给你做模特。”

藿岑橙没休息好一直觉得困,闻言摇头:“我想回家睡觉,下午还要去电影院看Dick指定一定要看的那部电影。”

莫悔看她的确没什么精神,也没坚持。

“我下午陪你去看。”

——————————

莫悔送藿岑橙回到公寓就离开了,藿岑橙实在困得厉害,连午饭都没吃就回房补眠,睡得昏昏沉沉时又是被莫悔的门铃和敲门声吵醒,起来一看才知道居然三点多了。

莫悔知道她没吃午饭后先带她去餐厅吃饭,不忘说:“你再困再累也要吃了东西才睡,否则宝宝跟着你挨饿,以后生出来就和医院里那些营养不良的小老头一样。”

“我早上吃了一大把营养品,宝宝不会营养不良的。”

“营养品再好也吸收不全,比不上母体供应的,我是医生,你要听我的,以后不许不吃东西就睡。”

藿岑橙虚心受教,等吃完两人才去电影院看五点开播的最新上映的悬疑恐怖片。

这是Dick指定让她看的第十六部恐怖电影,第一次Dick要她看时她问他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些,Dick的回答是恐怖片能刺激她大脑各个系统所主导支配的神经,具体的她也不太清楚,但只要对她的病有益她就照做。

莫悔胆子不小,却不太敢看恐怖片,尤其是今天这种以僵尸为题材的5D恐怖电影,因为效果太逼真,播放时往往让人有种那些青面獠牙的僵尸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所以莫悔每次陪藿岑橙来看电影等一落座就会戴上耳机和眼罩听歌。

藿岑橙以前也不太敢看恐怖片,现在看得多了胆子渐渐大了一些,但屏幕上出现一个胸口被戳了一个大窟窿、心脏都掉了一半出来的男僵尸咬住一个女孩的脖子吸血时她还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莫悔那边靠过去,结果靠错了方向,她借着屏幕上投过来的光看到一双不属于莫悔的大手,等抬头,果然看到的是一张男人的脸。

她狼狈得不行,忙坐直了摘下3D眼镜红着脸对男人说:“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没回应,只静静望着她。

她迅速打量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不知怎么地他冷淡的表情突然想起白天要她画像的那个男人,脑海里也隐约浮现那个男人的轮廓,只是脸却模糊。

男人看了她一会后将视线移向屏幕,她也转开视线,却变得有些不专心,总是忍不住想去看身边的男人,想知道他和白天那个男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但其实想想也不太可能,就算白天那个男人想追她也不可能跟踪她跟到电影院来,而且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香水的味道,只有淡淡的烟草气息。

她摇摇头清空这个念头,看了眼微微斜着身子偏向另一侧已经睡着了的莫悔,又重新戴上眼镜观看电影。

将近两个小时的电影介绍,其他人纷纷站起来往外走,藿岑橙叫醒还在睡的莫悔,莫悔摘下眼罩迷迷糊糊揉着眼站起来,却被一个从她后面挤过来急着想出去的女孩子撞了一下,身形不稳之际下意识抓了把藿岑橙,结果她站稳了藿岑橙却往旁倒。

她以为自己摔定了,可是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因为有双手臂托住了她。

“橙橙你没事吧?”莫悔扶她站直,藿岑橙才看清楚托住她那双手臂的主人是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只是没等她道谢男人便转身走开了。

撞了莫悔一下的女孩连声道歉,莫悔却望着男人的背影说:“奇怪,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藿岑橙想说什么,却已经有人在抱怨她们挡路,她只好和莫悔先离开播放厅。

一上车莫悔就嚷嚷饿了要去吃东西,藿岑橙虽然还不饿,但如果不吃晚饭一定又会被莫悔念。

等吃完东西回到住处已经九点多,藿岑橙在公寓楼下下了车没让莫悔送她上楼,挥了挥手便转身走向公寓大厅。

这套高级公寓离莫悔家的别墅并不远,是林宛榕当初和莫悔联系上时莫悔帮忙找到并租下的,莫悔平时只要一有空就会过来陪她,林宛榕和许亦勋也经常打电话过来,所以她并不觉得很寂寞。

只是有时候晚上突然醒来都会莫名其妙的流泪,然后开始想父母,想顾西辞。

还好还有宝宝陪着,她低头抚上已经微微有一点点隆起来的腹部,嘴角绽开一抹笑意。

“叮!”

梯门开启,里头空空的,她走进去按下十一楼,然后按下关闭键。

梯门快吻合时她瞥到门外一道人影,连忙又去按开门键。

等梯门向两边打开,她看清楚门外那道人影是个男人,等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她不禁想,今天似乎总是看到遇见特别好看的男人,画像的那个是,电影院的是,现在这个也是。

男人走进来径直站到她对面,也不去按楼层。

藿岑橙有些奇怪,后来又想男人或许是住十一楼以上,所以不急着按楼层。

她目不斜视望着电梯门,过了会后梯门打开,她走出去边从包里掏钥匙边回头看了眼,结果看到那个男人也走出电梯。

原来他也住十一楼?

可是公寓的每一层都只有门对门的两家住户,难道他是自己那位住进来一个多月都没见过面的邻居?

当然就算见过面她也认不出来,只不过她从来没见过她的邻居出入对面扇门罢了。

思忖间男人越过她,果然是走到她家对面站定,然后拿钥匙开门进去了。

还真是她邻居啊。

她走过去掏出钥匙开门,当她把门关上时,对面的门却又打开了,俊容沉静的男人望着她紧闭的房门,半晌才重新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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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岑橙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又热了杯牛奶给宝宝补充营养。

等躺在床上,她拿过手机。来香港后她没再用她以前那个号码,但又不舍得扔,毕竟那个号码顾西辞曾为她保留了那么久,就算以后都不要,留着也还有回忆的价值。

想起顾西辞,她眼眶又有些泛酸,每一次都这样,只要一想到他就会忍不住想哭。

也不知道她离开他后他过得好不好?

是不是每天都应酬喝很多酒?还是又连续熬夜工作把自己累得身心疲惫?

她想知道他的消息,却又谁都不敢问,就怕自己怀孕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

现在宝宝还没成型,她就算再想他也必须忍着,否则让他知道她怀孕了肯定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她点开短讯功能,第一条短讯的内容只有七个字——亲爱的,新年快乐,是她想顾西辞想到凌晨三点多还睡不着所以一时激动没忍住发给顾西辞的祝福。

而她一点完发送马上就后悔了,虽然发送的时候她隐蔽了自己的号码,可是那句‘亲爱的’很有可能会让顾西辞想到是她。

所以白天的时候她一直担心顾西辞会找来,幸好没有。

她把手机放回床头矮柜上,关了床头灯闭上眼,努力清空大脑不再去想顾西辞。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觉睡到快九点,莫悔竟然没敲门,不知道是上班去了还是来敲过门可她睡得太沉没听见。

早餐是两片烤吐司加一个煎蛋和一杯牛奶,她刚吃完莫悔就来电话了。

“我今天值班,一会让司机过去接你。”

莫悔没空的时候都是她家的司机接送藿岑橙,藿岑橙默默把感激藏在心里,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才起来?”

“我来上班的时候经过你家楼下上去按了门铃你没反应,我猜你还在睡所以走了,来医院后一直忙到现在才闲下来打电话给你。”

“……”果然是睡得太沉没听见。

“就这样,我晚一点给你电话。”

“拜拜。”

挂了电话她把碗碟拿进厨房洗了,等回房换好衣服出来,门铃正好响起。

她去开门,门外站着莫悔家的司机,打了招呼后进来给她拎画具。

反锁门时听见身后有开门的声音,下意识回头,看到穿着很休闲的男人从对面的房间走出来,她楞了一下才想起是昨晚在电梯里碰到的邻居。

是同一个人(三更)

2013-10-30 14:06:57 本章字数:5294

基于礼貌,她冲男人点头算是招呼,男人的反应不像昨晚在电梯里那样冷淡,也点头回应,但脸上仍没什么表情,倒是看了眼帮她拎着画具的司机,那打量的眼神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也让司机莫名打了个冷颤,拎着画具就快步往电梯走。

等藿岑橙锁好门,见男人只把门带上也不反锁就走向电梯,也不怕家里遭小偷。

这个时间段出入公寓的住户不多,电梯很快就到了。

男人站在电梯旁等藿岑橙先进了电梯他才进去,然后就站在藿岑橙身后,而司机进入电梯后自动自发站到最角落里盯着自己的脚尖目不斜视。

藿岑橙按了一楼,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没动。在五楼时电梯停下,进来一个挺着大肚的短发孕妇,嘴里嚼着东西,手上也抓着零食,一副很悠闲的样子。

藿岑橙这段时间没什么胃口,别说零食了,连正餐都不太想吃,于是很羡慕短发孕妇的好食欲,视线落在她大得有些吓人的肚子上,心想这么大的肚子里面应该装着两个宝宝吧?

短发孕妇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好脾气的笑笑,说一口平卷舌不分的粤式普通话:“我吃得多所以肚子也大啦,医生讲宝宝生下来绝对唔少于九斤的。”

藿岑橙咋舌,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抚上自己都三个月了还不怎么明显的腹部,对短发孕妇越发羡慕了糈。

“你刚怀孕的时候就这么好胃口吗?”她忍不住问。

“我这是第二胎啦,怀孕冇乜反应的,就是现在肚子太大晚上睡不好,平躺睡不着,侧睡根本翻不了身,医生讲预产期到咗还要剖腹啦,因为宝宝太大生不出来,所以还是别吃太多嘅好。”

听短发孕妇这么说,藿岑橙对她的羡慕顿时少了几分,收回落在她堪称巨腹上的视线,同时打消心里头悄悄决定打算逼自己暴饮暴食的念头。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仿佛是猜到她在想什么,黑眸凝着她微微低垂着的侧颜,嘴角不甚明显的勾了勾。

电梯在一楼停下,藿岑橙跟在短发孕妇身后出了电梯,看她走路蹒跚一摆一摆的像企鹅,她有些忍俊不禁,但一想到自己再过几个月或许也会变企鹅就笑不出来了。

司机把车子停在了公寓门口,等他把画具放到后备箱,又来给藿岑橙开后座车门。

等司机发动引擎离开,她透过右侧的后视镜看到公寓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目光似乎是望着她这边。她从男人那身休闲装认出是她的邻居,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车子拐了个弯看不到男人的身影了,藿岑橙才忽然想起刚才男人进电梯时她闻到他身上的香水气息有些像是昨天在广场给她做模特让她画像的那个哑巴男人身上的味道。

不过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吧?

她耸耸肩,明知道看不到男人的身影了却还是回头又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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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藿岑橙送到每天去的那个广场又帮忙支好画架才离开。

她还在想她的邻居和那个哑巴男人是不是同一个人,边想边拿着画笔用笔端那一头在画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也没注意到有人走近了,直到来人走到她面前,她才回神,而鼻息里涌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因为她坐着,而对方站着,所以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对方的穿着,她却一愣,继而抬眼去看对方,虽然那张脸她不认识,但她确定眼前的男人是她的邻居,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和邻居穿着一模一样,还因为他们的发型也一样。

但她的邻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忽然想起似乎没听她的邻居说过话,这又让她想起昨天那个哑巴男人,难道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猜测中,男人用行动证实了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他又去翻她的工具箱,拿了铅笔和画册,写下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画像。

“……”他是想继续让她给他画像还是想拿回昨天给他画好的那副画像?

不过比起这个藿岑橙更想知道的是他和哑巴男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以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而男人听她这么问没有一丝惊讶,甚至很气定神闲的写下一句: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

竟然真的是同一个人……

“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还有看你的发型和穿着……”不过这个男人的发型和顾西辞也一样,当然,顾西辞绝对不是哑巴,他的字也比眼前这个男人的好看许多,而且不是左撇子。

我以为你认出了我的脸,男人写道。

她耸耸肩:“如果我能认出你的脸那我现在就不用画画了,也不会在香港了。”她会立即飞回A市投入顾西辞的怀抱。

男人望着她,做了个手势指了指画架前的高脚椅,然后走过去坐下,示意她给他画像。

“昨天我给你画那一张你没拿走,你今天还要画?”藿岑橙有些讶异。

男人指了指画册,上面写着:无聊。

藿岑橙失笑,心想这位邻居的确是够无聊才会跟着她跑来广场给她做模特。

不过既然是她的邻居,那就可以解释他昨天为什么突然出现了,一定是跟踪她过来的。

但他为什么要跟踪她?因为喜欢吗?

她边胡思乱想边调整好一个顺手的姿势,余光瞥到男人写了一句问她:如果你每天画同一个人会不会觉得那张脸很熟悉?

她摇头:“我给我朋友她爹地公司的一个女职员连续不断画了十天,可还是感到陌生。”

男人沉默,黑眸凝着藿岑橙,目光里仿佛交织着什么让藿岑橙有些不安的情绪。

虽然这个男人似乎对她没恶意,但如果真的是喜欢她那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