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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师兄武功高,所以想将他一举擒下!

眼看师兄在台阶上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卷好的书本,抬头望了望天际,又走几步,再停了下来,又往回走,我的心都差点跳了出来了,忽地想起,这院子便是世子府的鼎书阁,师兄常在这儿看书的,我对书没什么兴趣,所以一次都没有来过。

那些亲卫队,有人手里拿了铁链,更有人手里拿着带尖刃的网,钩镰等物,而这阵势…我脑中出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知道这阵势必是极厉害的。

我的心扑扑直跳,左右望了望,身边只有树桠,有心想折根树桠射过去提醒他,又怕树枝折断的声音先惊动了那些侍卫,着急之间,往腰间摸了摸,摸到一个硬物在手,不管其它,就向师兄丢了去,那物泛着白光直击在师兄的身上,师兄抬头望过来,那些人也动了,只见身影来回穿梭,刀剑相击之声连绵不绝,师兄已与那群人斗在了一处,更有一个黑鹰卫醒觉树上有人,足尖一点,直往树梢而来,他们的剑未到我的面前,我已听到了剑啸之声,冷风刮面,两人的内力竟是极深,我不敢与他硬碰硬,只在树梢之间往来穿梭,几趟下来,身上就感到了凉风阵阵,垂头一看,衣裳被割乱了好几处。

那黑鹰卫嘿嘿冷笑:“姑娘还是别逃了,再逃下去,弄得衣不避体可不好。”

我怒瞪着他,“你们公然在世子府拿人,还有王法么?”

他蒙着的半边脸露出了些讽刺之意,语气中夹着浓浓的鼻音,“太子殿下,现在还在晋王宫呢。”

我一怔,李泽毓刚刚出现在维弄里,现在又去了晋王宫,倒真是忙得脚不沾地…他们来拿人,得到了他的准许?可师兄做错了什么,要晋王出动黑鹰卫?

正怔神间,只觉面前剑光一闪,那剑刃便到了眼前,我一拧身,着急之下,手指无意识地朝前,只听见当的一声,那剑尖便歪斜到了一边,仔细一看,断了一小截,黑鹰卫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你是谁,竟会金刚铁指禅?”

他眼底有一丝惶惑,更有一丝害怕。

金刚铁指禅?那是什么东西?师傅也没教我…

但既然能吓得了他,那我再使一次,我把劲力往指尖上送,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看了看那面前的寒光剑刃,还是不要了吧,刚刚那是凑巧,现在再伸上去,手指头就要被当成萝卜砍了。

我把手缩在背后,盯着那黑鹰卫,黑鹰卫也瞪着我,瞪了半晌,他不动,我也不…敢动。

眼角余光到处,师兄和那群人斗得正激烈,身上的衣裳被割乱了好几处,发髻散乱,布巾子跌了下来,但幸好,我示警得早,他没中那群人的埋伏,依旧打得有来有往,还支持得住。

面前这黑鹰卫等了我半晌,估计瞧出来我只有半桶水,而且那半桶水还时有时无的,小心翼翼举起了手里的剑,往前迈了一步,我举起了手指头,他往后退了一步…

金刚铁指禅能吓他多少次,我心底直打鼓,脸皮自是一动都不敢动的,生怕动了,眼神就不凌利了。

“你,你,到底是谁…”他再次问道。

我‘哼’了一声,“你们来此捉人,会不知道我是谁?”我想明白了,这个黑鹰卫定是这群人中比较擅长偷懒耍滑,查颜观色,捡漏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独一个人从那群人中走开,跑来捉我了,定是以为师兄武功高,躲在树上的小贼好对付,捉到了独立一份大功,又不会伤筋动骨…说来说去,这个人的性格怎么和我这么象?

我感慨,这也算得上知根知底。

他眼神警惕,握着剑缓缓地横走,我也跟着他的脚步,往横里走,两人对着走了几步,让我想起了戏台上的武旦演武戏之前先走几步台步…

他眼底疑色更深,又走了几步台步,忽道:“你是绮凤阁什么人?”

我张嘴道:“不是什么人,你认为是什么人?”

他惊疑掺半,嘴底喃喃,“不可能,不可能,那人的功夫,深不可测,惊鸿一现,我只见过一次,这一辈子都不能忘,他怎么会来晋国?”

果然这家伙很会审时度势,我看了一眼他悬在腰间的玉佩,金镶玉的,价值不菲,那可是好东西,这个人,是晋朝世家子弟吧,为混个出身,所以来做了晋王的黑鹰卫?

他谨慎,我更谨慎,关键是我如果不谨慎,就要被他趁隙谨慎地捉了。

“世子府藏龙卧虎,你不知道么?”我举起了手指,一指朝天。

他眨了一下眼,视线从我的手指上再转到了我的身上,更谨慎了,拿了剑的手微微地抖,眼角余光扫向场内,那眼神我很清楚,他在后悔为什么单独行动抢功劳,不随大流呢。

一指朝天的手势举得太久,我想了一想,想换个手势,哪知道才一动,他一溜烟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眼底俱是震惊之色,我怔了怔,吓着他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得赶快叫师姐师傅来救阵。

于是,我急急跃起,往临近院子跑了去,眼看墙头就在眼前,腰间却一麻,直直地往下跌了去,还没跌到地,就被人接住了,那黑鹰卫一只手臂提起我,自言自语,“还以为真是个硬点子呢,原来不过是冒牌货。”

原来他这是以退为进之计,我肠子都悔断了。

他把我丢在树底下,慢吞吞地往打斗场里走,几步便走到了斗场之中,来到与场内激斗的师兄与其它人面前,只见他一抬手,一挥脚,师兄便软倒在地,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这个人才是深藏不露的人!

我这时才明白,自己完全弄错了,这个人才是这群黑鹰卫的头儿,而且武功高得很,他并不是那偷懒耍滑之人,而是在扮猪吃老虎,所以说,以自己的偷懒耍滑去惴度人心的时侯,是要弄丢性命的。

我眼睁睁地看着师兄被装进了麻布袋里…在我被装进麻布袋之前…

眼前漆黑一片,我的只觉被人提着上上下下的起落,到了最后,落到了一辆马车之上,马车轰隆隆地往前行去。

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圈,又左又右的,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最后驶到了一处平地,又驶了许久,才停下了,麻袋没有打开,我看不清外边,只觉得有灯光隐隐约约从麻袋的缝隙里透了进来,那灯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定是到了一座燃满了灯的大房子里。

“还顺利吧?”

“还好。”

“怎么多了一个?”

“这个女人躲在树上,不得已一齐捉了来。”

“捉她干什么?就地处置了不行吗?”

我惊出一身冷汗。

“那个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里的人怎么能随便处置?这女子身手有些蹊跷。”

这是那个有浓浓鼻音的黑鹰卫首领说的话。

“那你等着吧,我去通报。”

那黑鹰卫低低地恩了一声。

我这是到了哪里?牢狱里边?师兄到底犯了什么事,被人捉了来?

房门呀地一声关上又开合,那黑鹰卫在地上踱来踱去,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拿起杯子喝茶,身上的玉佩敲在金属带子上,叮当作响。

隔了一会儿,那传信的人又来了,低声道:“侯爷,上边叫您过去。”

这黑鹰卫还是一名侯爷,身份当真极高。

他鼻音浓浓地低应了一声,脚步声越走越近,我便觉得自己被提了起来,又走了几步,丢到了一顶轿子上,紧接着,轿子往下一沉,师兄也被丢了上来,再接着,我听到了靴子踩在轿子上的声音,那名黑鹰卫也坐了上来,虽有这么多人,这轿子却抬得极稳,而且,我只听到了四个人抬轿子的声音,这抬轿子的人武功也极高!

第五十八章 药物

忽地,有风吹过长廊,廊间挂着的金铃叮叮当当地响,轿子停下了,我又被提起,往前走了去,房门呀地一声打开,屋子里传来了隐隐的人声,穿在帷纱上的珠玉被风吹动的响声,我正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身子一下子被扔到了地上。

紧接着便听到师兄“啊”地叫了一声。

有人问道:“你便是那位神医?”

师兄膝盖落地,衣声索索:“小民不敢。”

“有一种药,有数十种药物混和,吹进人的鼻孔,可使人昏迷,多者则可致人死命,不知你可知晓?”

师兄恭声道:“不知王上说的那药是哪些药物混和?”

是晋王?我倏地一惊,这么这里,就是晋王宫?难怪外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熟悉!

他说起了那药物…我的心扑扑直跳。

有人趋向前来,跪地磕头:“王上,臣只认出了熟地,鸡骨草,马鞭草,入地老鼠,续随子等…”

有碟盘的声音响起,想是有人将那药物递到了师兄面前。

晋王声音沉沉:“这药可是你配制出来的?”

师兄道:“是的,是小民配制,小民跟着太子殿下大军,时常有刀伤重者,哀嚎呼痛,所以小民便治了这味药,是为了使伤者治疗之时,免除痛苦,以便于包扎伤口。”

“如此说来,这些药,很多人都能拿到?”

师兄喘了一口气,“不,此药用药的剂量一定得掌握好度才行,只有小民才用得到…”

殿内静了下来,连帷纱之上穿的珠玉都听不到了哗动,厚底络缝靴在殿内来回地响,那声音忽地停了下来,“如此说来,当真是你?”

师兄喘息声音愈盛,却只是重重磕头,并不答话。

那黑鹰卫首领重重的鼻息声又响起:“臣前去捉拿他的时侯,他正在世子府的鼎书阁看书,显然没做防备,但从其功夫剑势来看,和殿内廊柱上留下的痕迹相却不远,此人是清秋上人的得意弟子,武功身法独具一格,臣一望便知。”

晋王夹着怒意的声音响起:“孤且问你,三日前的寅时,你身处何方,可有人做证?”

师兄低声答道:“回禀王上,小民和今日一样,在鼎书阁看书,并无人证。”

我忽地明白,师兄犯了什么罪,全都因为纸包里的那药,我吹向皇后的那药粉,可廊柱上的剑痕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师兄牵扯了起来,师兄为什么不分辨?他这么回答,只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而已。

晋王嘿嘿冷笑:“你受何人指使,从何处得知王后苏醒,痛下杀手?”

师兄一点儿都没有分辨,只重重地磕了两个头,“小民该死!”

我急出了一身冷汗,却全无办法,我虽听得清楚,便周身都不能动弹,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

“押下去!”

传出铁链相击之声,师兄重重的闷哼之声,身躯拖在地上沉重的声音。

晋王道:“交给你了,就算是撬也要撬开他的嘴。”他停了停又道,“麻袋里还装了谁?”

“是他奉茶的侍女,臣怕出了纰漏,一起捉了来。”黑鹰卫鼻音浓重。

“行了,你去办吧,隔几日就是惊蛰。”晋王道,“全都安排好了,这个逆子,肆无忌惮,连育他养他的王后都要加害,这一次,孤绝不能姑息养奸!”

听到这里,我冷汗淋淋,晋王已经知道了?知道是李泽毓加害了王后?他不打算认这个儿子了?他唯一的儿子?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臣遵旨”那黑鹰卫道。

“下去吧。”晋王道,“你这麻袋里装的,也要处理干净了!”

“是。”

我又被提了起来,直向门外走了去,麻袋一荡一荡的,底在门槛之上刮过,又往前行,虽隔着一层麻布,外边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但灯光却越来越暗,迎面走来了侍卫,问他:“侯爷,您这是…?”

“别多问。”黑鹰卫的声音冷酷威严。

“是。”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听到了门栓被栓上的声音,身子一坠,就跌在了地上,麻布袋被打开了,眼前光线突地明亮,让我有些不适应,等看得清楚,就见到那人背对着我坐着,身上紫袭狐袍除下了,露出里面绣鹰的紧靠,蜂腰宽背,劲力虬张,但他的手却洁白修长,在灯光之下有柔和润泽的光芒,他拿起了桌上的青花瓷杯,拿着瓷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饮下,“你的穴道,隔一会儿就解了。”

我死死地盯住他,他背对着我,却仿佛有所感一般,“你也听到了,王上已下了旨意,我不能违背,但王上日理万机,他没有看过这麻袋里装的是谁…”

“你从我这里,想得到什么?”他说得没错,我能说出话来了。

“你那金刚铁指禅,从哪儿学来的?”他慢吞吞地问。

我感觉手指仿佛能动了,心底暗喜,只盼他永不转过身来,一边试着打通气血,一边道敷衍:“你说的话我都不明白,什么铁指禅?”

我的手指能动了,不由大喜,望着他的后背,想着刚刚使出那能截断利剑的招式,在他后背上比划…我记得那招,是有剑气出现的…他怎么一点儿反映都没有呢?

他扑哧一笑,转过身来,讥嘲道:“真让我失望。”他脸上依旧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眼,领间的刺金绣纹灼然有光,“你让我用什么借口放了你呢?”

我知道这个人自视极高,善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上,而如今的我,就是他手底下的那只老鼠,是生是死,但凭他意,可我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在他眼底的价值,那什么金刚铁指禅…我哪儿会啊,刚刚那一伸指头就把他的剑撞歪了,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至今我还不明白我的手指头为什么没被割断呢!

可他唯一的兴趣,怕就在这里了。

我伸起了手指,对着光看,嘴里喃喃:“时有时没的,真让人发愁。”

他果然兴趣大增,走到我身边蹲下:“你这功夫,时有时没的?”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我的内力不够,使一指出去,隔了许久,才能使出第二指。”

他脸上有深思之色,两根手指放在下巴上磨擦:“如此说来,你会这门功夫?”

“当然了…”我吹了吹手指道,“不会…你的剑头是怎么断的?莫非是匠人偷工减料?”

他笑了笑,直起腰来,“这个原因,我也曾想过。”

我吞了一口口水,试探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坐回到了椅子上,手指扣着茶杯,一下一下的,“李泽毓还能护得了你么?”

我大惊,“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晋王也知道,所以他没让我打开那麻袋,刚刚的殿堂之上,坐着的,不只是晋王…老太后,刘贵妃都在!”

“他们,他们都在想着对付李泽毓?”我惊问,“为什么?老太后是他的奶奶,晋王是他的父亲,他替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是晋王的儿子!”我指着他哆嗦着嘴唇,“你骗我的,是吗?”

“为什么要骗你?”他眼底全是冷意,如刀锋一般的冷,我知道,他没有骗我,他没有必要骗我!我对他们来说,已是刀俎上的鱼肉。

对于鱼肉,他不屑于骗。

“可老太后,她对我那么好,上次进宫,还送了好多好多东西给我。”

他哈哈地笑了两声,“真是一个小孩子…现在我可以肯定,你不是那人了,行了,你想怎么死?”

不,我不能死,我若死了,我要向李泽毓警告,他所有的亲人都联合起来对付他了,而师傅和青瑰,又各有打算!

我心底着急,想着每到死亡临近,就瞎猫碰着死老鼠使出了那些我都不明白的退敌招数,这一次死亡临得那么近,定也使得出来的,可我憋了半晌,也没憋出个一招半式来,他的脸在我面前可恶的晃动,把手里的杯子慢慢地摇,见我半天不答话,便替我答:“吃毒药死?死后能留个全尸,不错,我这里有牵机引之毒,喝了之后全身缩成一团,你身量很小,缩成一团后更小。”

我苦中作乐,“是不是有些象练缩骨功练到极限的时侯。”

他很意外,眼底意色不明,“你这小姑娘,倒很有几分胆识。”

我道:“我自己的事,当然得自己用心解决,不能指望你…有好一些的死法么?”

这个人有些变态,一定要看到我痛哭流涕的模样,这些恶人,就是这样的了,从别人的恐惧伤痛之中得到快感,一得到快感,就是他失了兴趣的时侯,我明白,所以我要给他增添些难度,绝不能露出恐惧之色来,这么一来,他就不会失却了兴趣了…虽说我现在心底直打鼓,而且是上百只鼓齐响。

他眼底如冰霜融化,有趣地望着我,“你期望怎么死?”

我望着他脸上的蒙面巾子,心想我既是快死了,你也不露脸给我看?也太不尊重人了…也可以想得到,这个人十分谨慎!怕我冷不防地用手指给他戳了个洞。

现如今,我只能拖了,拖下去才有希望,或许能等到我那时有时无的高深武功?

第五十九章 快剑

我道:“你的剑快吧,一剑把我的头砍了下来,我应该感觉不到什么痛苦的,但头颈分离,会涌出大量鲜血,溅在你身上就不好了。”

他笑了,“有趣,有趣,这么替我着想的人犯我这辈子从没见过。”

我深思,“要不,找根绳子勒死我?不行,不行,我的舌头很长,勒出来更长,死状会很恐怖…”

他慢条思理:“死在我手里的人,不知有多少,我岂会怕这个…”他左张西望地找绳子,扯了根帷账上的络缨下来,慢慢向我走近,我急出了一身冷汗,看清他眼底猫戏老鼠躲地神色,眼见那绳子成半个圈的形状向我的脖子接近,我大叫一声,急往后窜…这一窜,我才知道,我的腿能动了?

他眼底有震惊的神色,我大喜,趁他还怔着,往窗口直撞了去…撞得我的肩膀生疼生疼,直跌到了窗台下,腿部一麻,又不能动了,腿下滚着一个杯子,回头望去,他眼神冰冷,“既知道你有些古怪,又岂会不早做防范?你太小看我了。”

我心底冰凉,竟感觉到这个人是自己平生遇到的最阴冷之人,从开始被他捉住,他将我的每一步就计算在心底,并策算无遗,这一次,我真的跑不了了。

我垂头:“你想杀,就杀吧。”

他抬起头来,望着镂空银质灯座,灯座里灯光炸响,“你这么有趣,我却有些不想杀你了。”

他回过头,眼里暗光缓流,向我慢慢地走近,一把抱起了我,放到榻上,手指在我的下巴上滑过,轻声道:“乍看起来,你长得算不错了。”、我惊得魂飞魄散,又感觉他的手指冰凉,象一条滑动的蛇,失声道:“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有些好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我急了,忽感觉全身飘起,不受束缚,腿也按照自己的意愿向他踢了过去,在他震惊的表情之下,我一把抓住了他脸上的面巾…忽地,我又跌到了床榻之上,动弹不得。

是他?是他?

怎么可能会是他?

我惊得全身肌肉都僵硬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