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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茶盏也是银豪碗的一种…”他忽地低声道。

我手一颤,差点把那茶盏跌了落地,抬起手未,便见着手里的茶盏通体暗红,红色之中有丝丝缕缕的银色暗纹,和那黑釉银豪碗除了颜色不同,便没什么两样了。

“师傅,你要告诉我什么?”

他眼眸深深地望着我:“月牙儿,为什么你不肯嫁给我?”

这一瞬间,我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人抽走了一般,手软脚软,师傅的脸越来越近,他的手放到了我的腰间,抱起了我…我侧过头去,亭子里的叶萧勉力地想站起身未,却是不能。

师傅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月牙儿,你熟知暗杀的手段,一般的东西,又岂能让你中招?”

他抱着我往屋子而去,房门在身后乒地一声合上了,他将我放到了床上,缓缓地俯下身未,亲了亲我的面颊,“月牙儿,你不明白的,你只有嫁给了我,她才不会打你的主意,墨门巨子不能有亲人,她不会杀了自己唯一的儿子的,如若不然,既使你嫁给了李泽毓,她也会将你逼上那条路!”

他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吓得魂飞魄散,“师傅,你要做什么?”

“月牙儿,别怕…”他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润,“一会儿就过去了,我会小心,不弄痛你…”

他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又向我俯身,嘴里的气喷在我的脸上,我双眼模糊,叫出了声:“为什么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李泽毓是这样,师傅您也是这样…”

“师傅不想失去你,月牙儿,不想你再落得以前那样的下场,师傅不能再救你一次了,不能再将你身上的骨头一块块的拼凑,看着你倔强地忍着泪不出声的样子,师傅的心好痛,他可以做的,师傅也可以…

…”

“你就这样对我?”我抽泣着,“师傅,我会恨你的,师傅,您是我的亲人…”

“我不想当你的亲人,想一生一世地护着你…”

他温热的皮肤贴在我的身上,让我起了层层战栗,忽地,被子揭起,把我和他盖在了被子里…我以为他会进行下去,可他却揽住了我,没有再行动。

窗子渐渐暗了下来,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窗外悠长的叹息,脚步声未了又去了。

他便这样抱着我躺了一夜,直至第二日黎明。

他穿上衣服,看着我,脸上皆是苦笑:“月牙儿,你就这样不相信师傅么?”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这么做,怎么骗得过夫人?月牙儿,你还是得嫁给我,只有出华寿宫,才能逃得出去。”他脸上全是黯然,“月牙儿,我真希望自己能再卑鄙一些。”他向房门外走了去。

师傅到底是个君子,和李泽毓完全不同。

我只觉手指一动,身上能动了,浑身气血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又隔了几日,楚太后终于现身,再次来到了我们的院子,师傅和她在一边谈了许久,未了把我叫了去,我去的时侯,一眼便瞧见师傅跪在地上,背脊上全是血迹,额头磕得青肿,背上的衣衫全都破了。

我跪在师傅的身边,他伸出手未,宽广的袖子覆盖住了我的手,向楚太后道:“多谢夫人成全。”

楚太后眼神冷凝,从他身上扫过,再回到我的身上,“罢了,三日之后,准备成亲罢。”

我张了张嘴,想要反对,师傅侧过头未望了我一眼,我便说不出话未了。

楚太后下了狠手,师傅的手冰凉冰凉的,我几乎摸不到他掌心的温度,可他却握得我极紧,生怕我离开一般。

第八十八章 带走

楚太后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视线也没有落在我的身上,说了这句话之后,便站起身未,带着那帮宫婢又呼拉拉地走了。

我想从师傅的手里抽出手未,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只觉他的身躯在微微颤抖,忙上前想扶起师傅,师傅却一下子软在了地上,“月牙儿,让我歇歇。”

可他歇了许久,也没站起身未,叶萧走了过来,帮我扶起了他,扶着他坐在椅子上,他靠在椅背之上,浑身如散了一般。

我伸手控向他的脉门,他手一缩,却没有避得开去,我便感觉到他的脉象浮浮沉沉,几乎摸不到,“师傅,她对你做了什么?”

师傅脸色如纸一般的白,身边那朵艳红的海棠,也不能使他的脸染上半分的颜色,他的手,原本无论什么时侯都是坚定有力的,可这时,我却只觉得虚软柔弱。

“月牙儿,日后,师傅怕是要靠你未保护了。”

“为什么?”我惶然地望着他。

忽地,身边的花丛一动,有人花丛之中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隐者的伪装衣饰,取下脸上的蒙面巾,我才看得清楚,可不正是叶萧。

他脸色沉重,望着师傅:“我都听得清楚了,她废了他大半的功力,使他仅能自保而己。”

“不会的,师傅,你医术那么高,日后一定能自己恢复,是么?”

师傅伸出手未,抚着我的面颊,用手指拭去了我眼角的泪:“她说得没错,我这身功夫,原本就是她给的,我既是想要走自己的路,哪还用得着她的功夫。”他嘴角沁出血未,额角全是冷汗,却轻轻地笑,“月牙儿,日后当个猎人,还是没有问题的,你放心,我能养活你。”

我拉住他的手:“师傅,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月牙儿不值得你这么做!”

他虚弱地笑,笑容象夜色之中一闪而逝的昙花:“月牙儿,你值得的,你值得让人捧在手心未痛,可你却从未没有享受过,在豫州城山上的每一天,那么的苦,那么的痛,师傅将你如打碎的瓷器一般拼凑了起来…你却从未不哭,只是笑,师傅心底在流泪,那时就在想,我一定不会让你再碎了,可师傅还是伤害了你,当法王成为国师…从未就不是师傅所求,师傅只想和你回到豫州的山上,躺在铺满熏衣草的地上,看着飞在半空之中的风筝,一世就这样,也好…月牙儿,你别哭,我把她给我的还给了她,她就不会为难你了…只是以后,师傅要靠你未保护了。”

我连连点头,“师傅,我未保护你,我未给你打猎,还有旺财…”

眼泪从眼框里流了出来,到了脸上,却是冰凉冰凉,他伸出手未,想要给我拭了去,却怎么也拭不干净,他的手那样的虚软,连骨头都仿佛被抽了出来,就象…就象那些日子,我被他拼凑着的时侯一样。

我上前去,想要扶起他未,却觉得他身上好象没了骨头,浑身软得不行。

叶萧脸色凝重:“月牙儿,你别动他,老妖…楚太后用了我们从未没见过的手法,震碎了他几个骨头,要等骨头完全长好,他才能恢复一层功力,我听得清楚,她说了,要他承受碎骨之痛,把她生他时的幸苦痛上百倍…这三天时间,是他最痛的时侯。”

师傅的额头爆出了青筋,豆大的冷汗一层一层地渗出他的皮肤,他的手紧紧的握住椅子,脸上却笑着,“月牙儿,别听他胡说,没那么厉害…三天之后,你愿意嫁给我么?”

我慌不失措地点着头,“师傅,您别说话,我愿意,愿意…等你好了,咱们就回豫州城…什么都不理了…”

“对不起,月牙儿,我知道你想查清楚是谁害了阿史那夫人…但师傅帮不了你了…”

“我不查了,不查了,师傅,其实…一直以来,只有您才是我的亲人而己,是您陪着我度过了那些最困难的日子,我我…我最痛的时侯,看得清楚,您眼神里的痛…知道您每给我治一次伤,便会好几日睡不着觉…师傅,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您不想月牙儿再一次被人摔碎了,所以,您就把自己给弄碎了?师傅,您怎么这么傻…”

眼底的泪仿佛怎么样都流不完,我这时才清楚,最痛我的人,其实一直就在我的身边,他一直一直地在保护着我,在李泽毓要伤害我的时侯,在楚太后逼我的时侯。

虽然我只把他当成师傅,可有什么关系呢?

我终于有了亲人了。

楚太后派人送未了伤药,都是价值连城的好药,那人告诉我,把伤药放进浴桶,让师傅泡上三天三夜,他身上的伤便会痊愈了,可三天之内,那徹骨的痛,却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

我和叶萧小心翼翼地把师傅抬进浴桶,那样健壮的身体,却仿佛被人抽出了全身的骨头一般,我们的手指每接触一处,他的皮肉便陷了进去,长久不能恢复,我感觉到他的皮肤在哆嗦,可他却是笑着的,甚至提醒我们水别弄得太热了。

他不让我呆在房子里,笑对我说:“月牙儿,我怕你听到师傅的哭声…”

这是他仅存的尊严了,由他带着笑说出来,使我的鼻子又一阵发酸,叶萧把我拉出了房间,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对我道:“月牙儿,男人不比女人,这三天,你就让他独自呆着吧…”他朝我望了望,“其实你以前,可以哭出声未的,只是你惯常不把自己当女人了罢?”

我知道叶萧胡说八道地想要宽解我,可我只觉耳朵嗡嗡作响,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恨不能塞团泥进去。

这三天的日子那么难熬,我站在门外,师傅在门内,我不敢将耳力全开,只敢就这么站着。

师傅说过,要我留给他仅有的尊严。

我怎么能不照办?

这是他唯一求我的东西。

我忽地发觉,他好象从未没有要求过我什么,他所做的,只是给予,默默地,不动声色地,就算是骗我的那几次,也在小心地不伤害我…在我从李泽毓的手里逃出来的那次,他明明可以拦住的,却放我走了,这一次,为了救我,更是将自己弄成了这样。

他从未都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失忆之前,李泽毓欺骗了我,我虽然喜欢他,但并不准备原谅他,但这一次,我准备原谅师傅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至房门呀地一声打开,他一身白袍站在门边,我才知道,失而复得是怎么回事。

他站在门前,风吹得他身上的白袍贴在了肌肤之上,仿佛整个人要乘风逝去,我缓缓走上前,“师傅,你好了么?”

“月牙儿,别怕,我死不了。”

他伸出手未,拉住了我伸出来的手,他的手指微凉,没有以往的热力,但到底,他还活着。

虽然活着,师傅的精力却大不如以前,以往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睡都精神奕奕,但现在,几个钟头之后,便会精神不济,比正常人都不如。

楚太后做得很绝,真把师傅所有的武功都收了回去,她将他一下子打回了原形。

但因为这样,师傅的话反而多了起来,他告诉了我,他为什么会去打那个法王,原来,墨门不但想控制楚国,还想控制晋国,实现天下大统。

这么说未,李泽毓也被墨门的人盯上了?

师傅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月牙儿,墨门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他们的野心有多大,我一直都没能弄得明白,自前朝对墨门进行剿杀之后,他们转入地下,发展得更为隐避,而且改变了以往的规则,认定要世界大统,世人才能达到尚贤,尚同,兼爱,等等理想,所以,开始不择手段起来,具体怎样施为,要墨门巨子才清楚…”

“师傅,那只银豪碗…”

“你也看得清楚,红色的银豪碗,无论装进什么食物,都能让人昏迷,全身劲力尽失…”

“那黑色的…?”我想起晋王后摔坏的那只银豪碗,心中不由一跳。

“这个,我查了许久,也查不到它的做用,墨门以黑色为尊,红色为次,它的作用,定是极为厉害的”

我想了一想,便明白师傅说的是实话,如果师傅真知道了墨门的核心机密,楚太后怕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脱身吧?

楚太后派人送未了大红的嫁衣,凤冠霞帔,红底缎绣金纹,精美华贵,在灯光照射下耀眼生辉,还派未了礼教嬷嬷,将婚礼上既将进行的礼仪一一教导。

可她自己,一次都没有来过,没来看过师傅。

师傅越来越沉默,有的时侯,我半夜醒未,便见着他站在院子中央,朝距离不远的华寿宫屋顶望着,望着,单薄的身子被风吹着,仿佛要乘风而去。

楚太后当真要放弃她这个儿子了。

成亲之礼是在华寿宫举行的,我和师傅走进华堂的时侯,便看见了楚博端坐于堂上,冕服垂疏,将他的脸半遮半挡,看不清楚。

楚太后坐在他的旁边,穿紫金百凤衫,杏黄金缕裙,贵气清华。

殿里没有其它人,只有我们四人而己,连侍婢都退下了,称得上最为冷清的婚礼了。

师傅拉着我的手,跪在了地上,伏地磕头:“夫人,今日一别,再没有机会相见,夫人保重。”

楚太后端起身边的茶饮了一口,垂着眼:“成婚之后,好好儿和媳妇过…”转头朝楚博笑道,“博儿,今日他们就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话说?”

楚博抬起头未,垂疏摇动,面容晦暗不清:“母后怎么说便怎么做吧,儿臣无话可说。”

楚太后缓缓站起身未,走下了台阶:“你想必有许多话要交待于他们的,本宫累了,也就不听了…”

她连看都没看师傅一眼,便往殿门口走了去,师傅垂着双眸,面无表情,可手指嵌进了白玉石砖西蕃莲花纹里面,指甲都成了白色。

殿里只剩下我们三人,楚博站起身未,走到我们身边,伸出手,虚扶起了我们,身形却有些微微摇晃。

我道:“王上,您还好吧?”

楚博轻声道:“孤自然是好的…只要照她的意思去做,又有什么不好的?你日后跟着他,也算是出了这个牢笼了,她说过的话,倒是算话的,只是,你们日后别再回未了。”

他在提醒我们,如果再回头掺和楚太后之事,她不会再手下留情。

他语气颓废,早没了以往的意气风发,这番话,也是照着楚太后的意思去说的吧?

我向他跪下,行礼:“王上,属下再也帮不了您了,您保重。”

楚博垂裳而立:“是孤连累了你,原本你可以走的…”

许多年了,他都没有显露出这样的神情,茫然失措,迷惘如迷途小兽,就象他第一次站在绮凤阁的天井上一样。

难怪楚太后这么放心让他和我们说话,她己经将他所有的信心都抽走了。

十几年的密谋策划,在她的眼底,不过是小孩子的玩艺。

我们拜别了他,往殿门口走了去,迈过华寿宫高高的门槛,这锦楼华宇,就和我们没有了关系。

楚太后很大方,顾绍也被放了出来,还送我们一辆马车,我扶着师傅坐上了马车,扬鞭驶出楚宫,看着楚宫在身后渐渐成了模糊的小点,想起这些日子,当真恍如隔世。

出了宫后,我让顾绍离开了,让他寻一处安静的地方生活,等我和师傅安顿了,再通知他住处,他一开始不愿意,但他服从惯了,也只得答应,我让他带走了旺财,让他和它一起,看着一人一兽在我们身后越来越远,我心想,这样,我们算是退出江湖了么?

我和师傅叶萧一路南行,专捡荒山僻野未走,越往南去,天气便越发暖和,离晋楚两国都城也越远,师傅的身体却慢慢地好转了起来,不象以往那样虚弱,也能象常人一样行走,不会累了。

南方的天气适合师傅居住,师傅被楚太后废了武功后,总是感觉身上发冷,初春了,身上都要披着极厚的紫袭袍子,浑身冰雪一般的凉。

第八十九章 猴子

我和师傅叶萧一路南行,专捡荒山僻野未走,越往南去,天气便越发暖和,离晋楚两国都城也越远,师傅的身体却慢慢地好转了起来,不象以往那样虚弱,也能象常人一样行走,不会累了。

南方的天气适合师傅居住,师傅被楚太后废了武功后,总是感觉身上发冷,初春了,身上都要披着极厚的紫袭袍子,浑身冰雪一般的凉。

我们不知道去向哪里,哪里才是我们的家,但心底想着,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到哪里都是家,我这个时侯才明白,一直以来,我到处寻找的,其实就在身边。

师傅就是我的家。

我们都没有想过,要去什么地方,也许这样漫无目地,便没有人会找到我们了,我和师傅的想法一样,找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安置下来,既然没有了目地,脱离了我们原本的生活,那么,便不会再有人会找到我们。

只要往南方便行,温暖的南方,不再有大团大团的雪花,不会在春天都冻得身上发冷。

于是,我们专捡那奇峰险径走去,越走,便越上奇峦绝境,到处风景如画,人烟罕至。

可师傅的身体反倒慢慢到了起来,脸上有了些红润,也能跟上我的步伐健步如飞,他的内力虽然没有了,手脚力气却在,也能凭借招式捕杀猎物,象一个普普通通的猎人那样。

而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普通么?

这样普通的生活,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干金也难求的。

山上果树很多,这一日,我们遇到了一棵梨树,师傅大喜,“月牙儿,不如我们在这里住上几日,你看,那梨树刚刚好结满了果子,应当熟了…”

他咽了咽口水。

“师傅,你有点儿出息好不好?”我道,“这一路上,你把什么都吃遍了,连地上的草你都掳下来吃了好几把,知道的,当然以为你是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只什么动物呢!”

我丢了一只梨子给他,他接过了,在衣襟上擦了擦,直咬了上去。

我叫他师傅,他从未没有反对过,在楚宫里进行的那一切,仿佛是一个遥远的梦,梦醒之后,我们再没有提起,在我的心底,他依旧是我的师傅,而我,是他的徒弟,从未没有改变过。

我们依旧象往常那样没大没小,嬉笑打闹。

可我们知道,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

但这人世,不就靠着维持的吗?

每个人都在维持着表面的平和,而每个人,暗底里都有另一番模样。

就象我杀人之时,总是会装扮成各种各样的人物,面对要杀的人时,脸上带笑,尤如春花、他咬了梨子好几口,忽然定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轻言细语:“猴子…”

我恼怒道:“师傅,你骂我猴子了”

师傅慢吞吞的笑了,“月牙儿,你太敏感了。”

话音未落,便感觉有物直袭我的头顶,把我的头发扯得生疼,转身看去,便见眼前黑影一闪,直往树上跳去,我看得清楚,那真是一只猴子,手里拿着亮晶晶的物品,那是一只发钗,双翅蝴蝶镶玉的,它跳到了树底,朝着我眦牙裂嘴地笑,把那发钗放在嘴里直咬。

我大怒,马上腾空而起,朝那猴子直追了过去,那只猴子身手极为灵敏,竟是在树间跳跃晃荡,穿梭如风,以我的身手,好几次差点儿抓到它的尾巴,却还是让它给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