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谭斌没有躲开,任他握着,“可是这么贵重,我怎么谢你?”

程睿敏说:“当然有办法。”

谭斌抬起眼,“什么?”

“做我的总监。”

谭斌笑,“Impossible.”

“还有一个办法。”

“您说。”

“那就以身相许。”

谭斌不由得笑了。眼前之人,一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索性眨眨眼说,“那更不可能,我快要结婚了。”

程睿敏的表情凝固片刻,随即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微笑道:“恭喜!我应该送你一对百年好合了。”

这顿饭的后半段,吃得相当沉闷。两个人仿佛都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草草收场。

尽管如此,和严谨告辞准备回京时,也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

严谨不放心,一直追出来问:“小幺你能开车吗?要不我送你们回去?”

程睿敏显然不领情,“我没喝多少。”

回京的路上,连续一段日子的精力透支,再加上酒意,谭斌渐觉眼皮沉重,开始还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后来她就很不争气地睡着了。

番外之严谨同学的泡妞史

“不关我的事?”严谨直跳起来,“纪小鸥,你丫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纪小鸥冷下脸,还是那句话,“他做什么,关你屁事儿?”

严谨握紧拳头走到她跟前,额头处的青筋都蹦起来:“纪小鸥,你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扇你?他是鸭子你知道吗?还是卖给男人那种……”

“严谨!我操你大爷!”纪小鸥几乎是暴喝一声,双眼圆睁,象只被抢了地盘的野猫,浑身的毛都乍起来,平日温柔腼腆的模样消失殆尽。

看她暴怒的样子,严谨反而咬着牙笑起来,“哎哟,想不到您还有这爱好。你想操谁呀?你少了一零件儿你知道不?”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纪小鸥抓起墙角的扫帚,劈头盖脸抽过去。

“纪小鸥你谋杀亲夫啊你?”严谨怪叫,伸臂抵挡着毫不留情落下的扫帚把,一边往门口退却,“妈的你再不住手我报警了!”

纪小鸥的回答是砰一声关上大门。

昨晚的寒流让室外降了十摄氏度。路边连连往往的人群,有人已经穿上了冬季的呢子外套。

严谨被赶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羊绒衫,外套和车钥匙都拉在纪小鸥的店里

他在门口哆哆嗦嗦站了一会儿,恨不得把自己挤成一团取暖,想抽烟却发现火机也不在身上。

一个衣衫单薄的男人,神情凄恻地站在一家女子美容店的外面,这情景相当诡异,不时有人回头诧异地看他。

又撑了十五分钟,严谨实在扛不住冻了。忍气吞声地开始敲门:“纪小鸥,纪小鸥,我错了,你开开门,我给你道歉。”

没人理他。

“小鸥,小鸥亲爱的,我都冻出鼻涕泡了,您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放我进去成不成?”

门里没有任何动静。

“亲亲宝贝儿,我实在不行了,求求你,先给我件外套好不好?。”

门哗啦响了一声,严谨立刻打起精神,双眼放光。

纪小鸥却只把大门拉开一条细缝,挂着防盗门的锁链,从门缝里打量他几眼,重重哼一声:“看上去你挺精神的,冻冻好,冻冻去火。”

她砰一声再次贴着严谨的鼻尖关上大门。

严谨崩溃,再也顾不得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形象,抡起拳头开始砸门:“纪小鸥,我他妈的倒了十八辈子的霉,怎么会沾上你这么个狠心的女人。你到底开不开门?不开我就打110了,我告你肉体虐待。”

看上去纪小鸥不为所动,根本不搭他的腔。

严谨退后两步,揉着通红的手背,真的从裤兜里取出手机开始拨号。

“110?我现在遭受人身威胁,请求出警。地址是……”

“严谨!”纪小鸥在门后听得实在忍不住,终于开门出来,“你甭给我丢人了行吗?”

严谨趁机溜进门,拉过美容床上的薄被裹在身上,冻得吸溜吸溜的,灯光下嘴唇都是紫的。

“我要喝水,热的。”他躺在床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