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掘岭甲?那是什么东西?”我还是不明白,不过我一边问金老片,一边已经取下自己脖子上挂的佛珠给肥佬戴上,我看这个甲牌有个手链,估计是戴在手腕上的,于是照葫芦画瓢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心想要是没有辟邪的能力,也不能让肥佬再中招了,还是我先戴上试试吧。有点怀疑的问道:“这些事儿您老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别是忽悠我的吧?”

金老片面现尴尬,笑着说道:“这些事情都是我这些年在美国田纳西州时候,跟秦爷和他太太一起吃饭时听来的,秦太的外公早年是一名不世奇才,一身本事兼修穿山术和摸金符,非常了得,可惜已经过世很久了,这枚穿山掘岭甲就是…就是…就是秦太送给我的祖传宝贝,据说是古代穿山人在墓里佩带的辟邪宝物,我这次顺手带了回国,听森哥说你获得了那本奇书后,我就寻思什么时候可以抄个副本回美国,和秦爷手上那本比照着看看,也是一件幸事嘛,我相信秦爷也一定会给你他那本书的副本,这点老朽可以打包票!”

金老片说的煞有其事,不由的我不信,顿时有了见见这位传说中的秦爷的念头,正要央着金老片给我引荐一下时,却听的森哥那边,梆的一声,力道很足,钢爪可能碰巧钉上了那个红木大棺,我心里一惊,叫声不好!

已经来不及劝森哥千万不可使劲,我只好推过金老片躲过一边,因为我记得那个红木大棺已经朽的很严重,这么大力一拉,岂不是会拉个散架,想起里面那恶臭的棺液,我直想吐,可不敢给这玩意兜头一浇,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这家伙力气十足,也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随着他手腕的一使劲,哗啦一声,那个红木大棺的一头盖板给拉了下来,很多纠缠在一起的腐烂尸体,恶臭扑鼻的棺液,伴随着一些泥土,整个都顺着洞口兜头浇了下来!

森哥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大阵仗,一时也忘记了躲避,腐烂的尸肉和黑色的棺液立时给浇了个透心凉,再也忍不住的奔到个角落,蹲下大吐起来,肥佬也是够呛,虽然没有站那么近,也给溅上了不少秽物,头晕眼花的一屁股坐地下,把我俩下洞前吃的喝的那些食物都给吐了出来!

我只有看着金老片,苦笑着无话可说。

过了好一会,我估计他们俩肯定是连胆汁都出来了,才停止呕吐,肥佬还好,不怎么需要换衣服,森哥就麻烦了,整个身子都是臭的,瘫在地上,只有出气的份了。

我心里偷笑,这个嚣张的家伙也有今天!不是在北京那阵子,满世界派人找我麻烦的时候了,要是早点象金老片这么好好的跟我说,下半本换来上半本,何乐而不为呢?何苦搞的我象是逃难一样跑来天津,惹出这么档子事儿?

等他们俩稳定稳定情绪之后,我就想走过去,给来两句风凉话,尤其是肥佬,这次可让我有了猛料来嘲笑他,谁知道刚走到那洞口下边,上面扑通一声,那具红木大棺简直就是贴着我后脑勺,戳了下来,可能是森哥这一下使劲用的太大力,朽烂的大棺也给拽了下来,残存的尸液几乎全泼到了我身上,这些可是多年的沉淀精华物质,味道厚实的不行,几乎把我熏晕了过去,胃里翻江倒海,狼狈的也跑去肥佬身边,低头一阵猛吐。

唯独金老片毫发无损,笑嘻嘻的看着我们,打着手电往上照照,高兴的说道:“冯爷您可真是员福将,这么大个棺材简直就是个天然的梯子啊,这下我们就可以毫不费力的出去了,呵呵,本来我还担心老朽身体欠佳,等会爬不上这个洞呢,这下可省心了!”

我心里暗恨你个老不死的,别高兴太早,上头还有不少毛茸茸的黑蜘蛛等着您老呢!

第十五章 对还是错

又折腾了这么久,天都快亮了,这一夜也该划上句号了,我估计那个深长的盗洞没什么意外的话,七点前我们可以回到小屋,想到衣柜里那张还钉着六枚棺材钉的女人遗像,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一趟,似乎还有些事情没做完。

那副妖画里的女人就是租房子给我的梅姨,这一点我非常确信,那种冰冷阴森的神态非常特殊,至于假装好人给我什么高人的电话,更是不能相信了,奇怪的是,如果这个棺材钉下头的女人非常恶毒,给人这么镇压的情况下,还能找来梅姨做爪牙,又为什么不让梅姨直接拔了那棺材钉放自己出来呢?这其中必然有些不为人知的原因,那我还要不要找到这女人的尸体烧了呢?

想想以前布置阵法的高人,我心里很是不忿,这人为什么除恶不务尽,留个尾巴来害别人?要是当时直接一把火烧了,哪来这么多破事,除非这女人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妖怪,烧掉都没法解决问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和肥佬就真的太冒失了,为今之计,只有先回去,搞清楚怎么回事,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我和金老片站在下面稳住那大棺材,森哥跳上去看看,离洞口还有一人多高,这时那钢爪才真正派上了用场,没怎么费劲,森哥就固定好了钢爪,然后把肥佬给拽了上去,我让金老片先上,这人年纪有点大,还得我在下面帮他一把才能拽着绳子爬上去。

肥佬用手电往下面乱晃,大声叫我快点上去,而此时的我,一个人站在下面的墓室中,突然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想要顺着绳子爬上去,却抬不起腿来,豆大的汗珠子顿时顺着我的前额淌了下来,在寂静的墓室中,吧嗒吧嗒的坠落脚下的青砖上。

那个朱红的大棺材象堵墙一样竖在我面前,森哥的细铁链就顺着棺材边垂下来,我用劲全身的力气去抓,指尖离铁链只剩数寸距离,却再也伸不出去了,我脑子一片空白,心想这次是真的完了,我和这个墓室看来是有缘分,没那么容易离开的,厉鬼已经找上了我,可惜我还没有个后代来继承香火,真是糟蹋了这块龙眠地来葬身。

我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相信别人不说,肥佬是肯定不会撇下我一个人的,突然,我觉得脖子里似乎有别人的头发轻轻扫了一下,然后,就觉得有人抱住了我两条腿,凉飕飕的手又扳住我脑袋向后扭,把我整个人都向后扯去,我手脚不能动弹,脑袋给扯的向后扭了过去,正好这时候在头顶上,有几束强光手电的光柱照了下来,让我看清楚了后边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我身后耸身立着一只好大的黑色蜘蛛,腿上的毛很长,扫过我脖颈让我以为是别人头发的东西,就是这蜘蛛腿上的长长绒毛,抱住我腿和脖子的是蜘蛛嘴里吐出的丝,蜘蛛那丑陋的眼珠子楞楞的盯住我,嘴唇不断开阖,已经准备好享用我这顿大餐!

我啥时候受过这等惊吓,只有电影里的异形才有的东西居然抱住了我,来个亲密接触,我终于撕心裂肺的狂叫一声:“我的妈呀!肥佬快来救我!”

上面的人和那蜘蛛一起被我这嗓子吓了一跳,森哥的枪立刻开火了,哒哒哒的准头极好,全都打在了蜘蛛的脑袋上,脓血四溅,我脚脖子一松,赶忙抓住了面前的细铁链子,手脚并用的拼命往上爬,爬了一半,听见森哥的声音:“他娘的没子弹了!”

我没顾上理他,肥佬正伸手拽住我衣领死命往上拉,终于把我给弄了上去,我惊魂未定的浑身发软,就见那只蜘蛛居然也顺着铁链子往上爬,我赶忙推着肥佬快往前爬,就听肥佬闷哼一声,整个人朝我的方向一扑,把我又给推了下去,跟着就软软的趴了下来。

我大吃一惊,半身悬空在洞的外面,铁链子勒进了我的手里,钻心的疼痛,看不清楚肥佬出了什么事情,那只蜘蛛离我越来越近,终于把我给逼到了绝境。

处在绝境的时候,往往会有惊人的发挥,我发现自己就是这种人,我一只手从裤兜里摸出那只手枪,祈祷里边还有子弹给我留着,森哥在时,一直没敢检查是不是把空枪,这时只好赌一把了。

蜘蛛的毛腿往下一蹲,被子弹打伤的地方汩汩的渗着黑血,整个身体却快速的跃了起来,大嘴一开直咬向我伸出的手,把我整条手臂都吞了进去,我闭着眼使劲一扣扳机,我操!枪是空的!顿时脑袋一晕,彻底傻眼了。

蜘蛛的嘴里好多小牙一样的东西在吮吸我的手臂,麻酥酥的让我欲哭无泪时,却突然感觉蜘蛛的咀嚼动作停了下来,整个身子一抖一抖的把我的手臂往外吐,我想这怎么回事?赶忙用力抽回手臂,一看自己手腕上戴了个玉牌,顿时想起这是金老片给我的穿山掘岭甲,莫非这玩意有毒?

那蜘蛛已经跌落地面,蜷缩成一团在抽搐,我赶紧抓着铁链子翻身爬了上去,肥佬依然还是昏迷不醒,我摸起他的手电照照,发现和那个死掉的大刚一样,后脑勺一个小小的凹槽,往外渗着血迹,我一看大怒,这分明是森哥做的好事,忍不住大骂陈见森你个王八蛋,落井下石让老子给你作牺牲品,忘记谁说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真他娘的有道理!

无奈之下,我在前面,拖着肥佬费力的也往前爬去,挡路的大棺材被扯下去之后,我和肥佬原先进来的地方,很清楚的看到有三条岔路,我还记得左右两边的岔路都给死尸堵住了,中间这条是我们爬进来的路,不会错的!

在一个狭窄的洞里拖着一个大块头往前爬的滋味真不好受,这种高难度的工作,把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已经没有空闲的手来打手电照路了,我就这样摸黑往前拼命的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肥佬死在这里,隔一会摸摸他的鼻孔,一直还有气息,让我放心了一点。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往前爬时,我一头撞上了一个人的鞋底,吓的我寒毛一炸,忙不迭的后退,那只鞋底显然也吓的不轻,死命的往后蹬我,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嘟哝:“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中有十八岁小老婆,下有吃奶的孙子,您就放了我吧,定当日日给您烧高香,送纸钱!如有虚言,天诛地灭!”

我一听乐了,这不是金老片吗?

转念想到他是和森哥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立时送开拽着肥佬的手,摸出匕首就扑了上去,压在他身上,用匕首顶住了他后脊梁,金老片给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恶狠狠的问他:“好你个金老片!居然是个背后害人的东西,那森哥呢,去了哪里?”

金老片一听是我,松了口气,赶忙求饶:“冯爷你先下来,我一把年纪,肋骨都要被你压断了,我金老片虽然贪财好色,却绝对不是那种卑鄙小人,我一看森哥对肥爷下手,心知他也饶不过我,我这点本领,哪是人家的对手,抢先一步钻进盗洞就跑了,真的没和森哥在一起。”

我知道金老片也是被森哥胁迫进来的人,气昏头的情况下,很快恢复了理智,从金老片身上爬下来,继续问他:“就你这老骨头,森哥能追不上你?少在我跟前玩假的!”

金老片喘着气说道:“真的,我在盗洞里爬了不远,就看见一双人脚在前面挡路,赶忙爬过去,把人脚摆在我后边做成个假人,那森哥追上来后掏出手枪,趴趴几枪全打那死尸上头,我这才逃了一条活命啊!又等了好久才掉头顺着森哥的痕迹,找到这条不是死路的洞,这把老骨头已经要散架了,又听到后边有人爬上来,没办法啊,只好趴这喘气等死呢,原来却是冯爷您哪,可千万千万不能撇下我这把老骨头啊!”

我看金老片说的象是实情,搜了下身上没有武器,也就没有再难为他,只是交代他在最后帮我推肥佬,我在前面拽,使出吃奶的力气继续往前爬。

估摸着时间过去差不多俩钟头,应该就要到了,我心里暗喜,肥佬虽然晕迷不醒,但气息还算深厚,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于是停下来招呼金老片休息下,准备出洞。

刚喘口气,就听到寂静的洞里,前面传来一阵声响,很象是有人在拼命的爬,我赶忙打开手电一闪,只见一双脚正倒退着往后死命倒爬,我灯光一闪,这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静悄悄的。

我看那鞋子的式样,应该就是森哥无疑,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倒退着爬回来,难道前边有什么东西吓着他了?想到这里我也非常不安起来,死死盯住那双不动的脚。

对峙了好一会,听见一丝微弱的声音:“后面是不是冯兄弟啊,快上来救救我,我是阿森啊!”

金老片扯住我,示意我别上去,这人狡诈的很,难说是不是在玩什么把戏?

我打开手电,就见那双脚上的鞋底全是血迹,还顺着边缘不停的往外流,一抖一抖的似乎快要断气了,也就慢慢爬了过去,一看果然是森哥,正大口大口往外吐着黑血,看起来快要死了。

我这次可不会那么慈悲的去救他,于是在他身上混摸一番,看有什么伤痕或者宝贝,摸到怀里时,一个硬硬的东西,我想这莫非就是那个让他大喜的黑焰灯?正想一把拽出来,森哥竟回光返照般抓住了我的手腕,一字一顿的说道:“冯兄弟,这黑焰灯不能动,要人命的!”

我可不管那么多,随手扇了他一巴掌,掰开手指就拿出灯来,塞进怀里,森哥可能知道我不会救他,吐着血说道:“冯兄弟,是我的错,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我已经不成了,内脏碎了,疼死我了!”说完又是一大口血块吐了出来,手脚蜷缩起来不停的抽搐。

我这辈子还没有杀过人,也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念头,明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命大,刚才必然已经给他害死,但就是这样,我还是下不了手给他个痛快,这是对还是错?

森哥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手中的匕首,我微微摇摇头,只见森哥露出绝望的眼神,一大口黑血块吐了出来,我心里一软,叹口气,挥起匕首就想割断他喉咙,刀子刚刚离近,就见森哥两眼一瞪,气绝身亡!

一刹那,我呆住了,如果没这么凑巧,森哥最终难逃一死,是死于我的刀下,还是自己寿限到头,这笔帐要算在谁的头上?

短短几秒钟,我觉得自己变了许多。

第十六章 真相大白

金老片经过森哥的尸体时候,默默的低头祷告了点什么,我也情绪黯然,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只听说过逼人造反的,没听过逼人杀人的,虽然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但我已经有了杀机,当时森哥不死,我恐怕也真会割断他喉咙,难道我真的性情大变,不再是以前的冯一西了?

顺着狭窄的洞,我和金老片一前一后,拽着晕迷不醒的肥佬终于爬了出来,还是我那间小屋子,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虽然没有窗户可以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但从门口透进来的光亮来瞧,应该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除了金老片还好说一点,我和肥佬一身的臭液,呛的人发晕,衣服磨的破烂不堪,满脸都是黄土,更可怖的是我那条手臂,被蜘蛛咀嚼过,变的黑糊糊吓人,大天白日的,我也不敢出去洗洗,只好拿出件干净衣服叫金老片换上,出去打了桶水来,草草抹了下身子,然后把脏衣服都脱下来丢进那个洞里,又把床垫子抬过来堵住。

一切忙完,该死的肥佬醒过来了,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这是哪啊?”然后一拍后脑勺,叫声头痛,倒头就睡的鼾声大作。

我算彻底放心了,一口气上不来,浑身虚脱,和金老片他们三个人挤在床垫子上,一起睡了过去。

金老片在旁边,我总是睡不踏实,没过一会,我就醒了过来。

看肥佬呼吸均匀,这厮身体底子还是不错,应该没有大碍了,金老片也是睡的呼呼的,不时活动一下身子骨,老骨头这一晚上可是遭了罪了!

我取出那个厚厚的笔记本,从第一页开始看起来,直看的我出了一身透汗!

原来这本笔记就是我在龙虎山找到那个张天师、张道临亲笔写的。真是无巧不成书,电影里才会有的奇妙巧事,竟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笔记中说的内容大致上是这样的:笔记主人名叫张道临,日本侵华战争时期,大概是一九四四年,张道临二十多岁的血气方刚一小伙子,在龙虎山学道,正逢乱世,天下兵荒马乱的,怀着独善其身不如兼济天下的崇高理想,出山四处云游,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仗着身有法术,寻常日本鬼子和国民党的溃兵倒也奈何不了他,所以在大江南北、黄河上下活人无数,博得小有名气的张天师称号。

华北沦陷之后,张道临随着难民到了河南南阳附近,一日在城郊的山上挖草药时,从土中挖出一名年轻女子,这女子自称是因为前一天山上塌方被压在下面,靠仅有的一点空气得以支撑至今,若无张道临相救,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活活憋死,今日得君子相救,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张道临看她孤苦可怜,又甚懂礼数,就带了她在身边,但这女子体质非常瘦弱多病,一天时间的一大半都在屋里躺着调养,不肯见人。

张道临对于这女人所说的以身相许根本无意答应,再加上治病救人的公事繁忙,见她不肯见人,只当是女人家脸皮薄,嫁人不成,羞愧一段时间自会好转,所以一直也就没有仔细盘问她,见面机会也就少了。此后张道临参加抗战,日本无条件投降之后,张道临携此女到了天津定居。

这时腾下手来了解这女子的情况,才大吃一惊,动用龙虎山道术严刑拷问下,获悉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真相,这女子竟然是百年老尸,生前学了一些憋宝的邪术,可以看见地下墓穴宝藏,就到处挖坟掘墓,在湖北一古墓中找到一本古书,里面记载一种邪术,依其法修炼,专门剥下活人的皮肤,整张吞下来延缓自己的衰老,已不知有多少无辜性命死在她手中。

后来到了洪武年间,朱元璋的头号谋士刘伯温摆下五鬼轧尸大阵,擒获此女,逼她服下药物处于僵死的状态,连同黑焰灯一起活埋在南阳,准备动用天地玄火整个炼化此尸,不料还没发挥作用,刘伯温就死在了朱元璋手上。

明代末年一六四四年,这女尸逃了出来,但是又被贼猫咬伤,让黑焰灯给吸住,没跑出多远就僵死在土中,三百年后,女尸恢复了很多,擒住几个喽罗为自己卖命,了解了不少当时的情况,正想搞个天翻地乱时,却碰到张道临出现,一身道术正气凛然,镇的女尸不敢妄动,又摆脱不开,就勉勉强强到了现在。

张道临得知此事后大惊失色,知道这一切后又变的很是犹豫,毕竟追随自己多年潜移默化,也一直没有再出来害人,很难说是不是真心向善,放了她又实在害怕她用邪术再次害人,最后道家除魔卫道的念头占了上风,就狠下心肠,施以五丁破相大法,活剥其皮,埋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