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的手指伸进他的口中,撬开来,像是要撬出他的呻吟来。

“好好叫,叫出来。”

他不肯,喉咙里只有细碎的呜咽。

墨燃就没有再抽 ,他埋在他的身体里,握着他的腰,引着他,大手慢慢滑下,握住他的臀,发狠地捏出红引,沙哑凶狠道:“叫啊。”

“不……”

他子是抓着他的腰臀,让他在自己胯上缓慢而深入地打圖磨蹭。眼睛湿润地望着楚晚宁,见他隐忍着,颤抖着,却依旧不吭声,便开始握着那窄腰,自下而上小幅地捅着他,因为幅度小,所以 得急促,密密实实。楚晚宁只觉得自己快被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逼疯了,整个人都像要被戳穿,戳破:“不行……不要……”

“哪里还由你要不要的。”座上的人冷笑,他没有再动,但那粗烫勃起的蓄势待发顶在深处,随着心跳在他体内搏动,“何况,你不是也很爽么?你看,都硬了。”

这些话语和影响模糊不清,破碎浑浊,像是自己因为过强的刺激而产生的幻觉。

楚晚宁茫然地躺在客栈的床上,茫然地,战栗地,下身硬到发痛。

怎么了……怎么办……

那画面越来越模糊,但依稀能辨知华座上的墨燃忽然发了狠地自下而上 着,几乎是整个抽出又猛地捅进去。

太刺激了……

他终于忍不住,崩溃地,伏在男人身上喘息呻吟起来:“啊……啊……”

男人也在粗喘着,狠力侵入着他, 弄着他。

“叫的那么骚,你也不怕被人听到。”

“妈的……你是不是想要我 死你?”

越来越模糊……

直到看不见……

是错觉,是幻觉,像是假的,就是假的。

是梦境的叠加,不散的魇。

可是那种被逆天而为,侵入强占的感觉又是那么清晰。

是应该……这么做么?

楚晚宁朦胧地,近乎是涣散地半阖着凤眸,低声道:“进来……”

墨燃一惊!

楚晚宁知道该怎么做?

他怎会知道?

这个连春宫图都没有看过的人,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他怎么会知道?

“是……是应当……这样么?”

他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喃喃的,这样问身上压着的男人。

“你从哪里……从哪里得知的?”

“……”

楚晚宁当然不好意思说做梦梦到的,这样显得自己仿佛多放荡,多不知羞耻,他 混地说,“藏书阁不慎翻见过……”

又急忙再补一句:“有人放错了书。”

墨燃自然不疑他,心中微送,却也微动。

他亲着楚晚宁的唇角,鼻尖,而后说:“太急了。”

“……!”

急。

说谁急?!

当即口气血上涌,又恼又耻辱,可墨燃俯身拥着他,胸膛贴着胸膛。

他摸着楚晚宁的鬓发,温柔道:“会疼的。”

“……那就不要了。”楚晚宁为挽颜面,斩钉截铁道。

墨燃轻轻笑了,低沉微哑的嗓音,很是醇厚动听。

他说:“你不用管我,今晚……”他的声音渐渐轻下去。

楚晚宁眨眨眼。

今晚怎么样?

但见墨燃结实强健的胳膊撑起,在他上方凝视着他,而后慢慢地坐起,下移。

这倒是梦里不曾有的,他要做什么?

“今晚,只想让你舒服。”

他说着,俯身,在楚晚宁未及反应时,解开了褻裤,看着楚晚宁勃起的望,目光深情而炽热,而后 了下去。

“啊——!”

脊柱震颤,楚晚宁惊呼出声,粗重地喘着气,这是什么感觉?

怎么……怎么还可以这样……这该多脏……

可是好爽,被爱人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吮吸住,贝齿小心翼翼地收着,不去碰到怒张的 体,墨燃 吮着,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和低喘着,抬起眼帘,温柔,甚至是纵容地凝望着他。

踏仙君。

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曾经,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如今他愿意,痴迷,甚至快乐。

“你不要……你怎么能……快,快吐出来。”楚晚宁的脸涨红到了极点,他咬着嘴唇,摇着头,往日如刺刀般的凤眸,此刻只有春情与惶然。

好可爱。

墨燃深深地吮下去,一个深喉,激得楚晚宁支撑不住,仰在床上不住喘着气,眸目涣散,渐失焦点。

他 吮着,几番来回,退出来,唇角挂着一丝淫靡,目光湿润地,问:“宝贝,爽吗?”

楚晚宁觉得脑颅中像有烟花在流淌着五光十色,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但依然意识到墨燃的称呼,只觉得羞耻而甜蜜,甜蜜至极羞耻至极,骨头里都是酸软的。他怎么可以……

他是他的师尊,他虚长他那么多岁,他是北斗仙尊,他……“啊……”

低沉喑哑的嗓音在这静谧昏暗的卧房里复又响起。

墨燃舔弄着他饱满浑圓的 头,舌尖灵巧粗糙,磨蹭过楚晚宁连自己都极少会触碰的地方,楚晚宁近手要被刺激得流出泪来,和上辈子的提防,排斥,抵御下一样,他尽管遏制自己,却依旧愿煮与墨燃缠绵,他不抗拒,因此喉结滾动,有沙哑的喘息漏出来。

他无意识地阖上朦着水汽的眼帘,在墨燃又一次 住他,且来来回回地模仿着抽 的律动在取悦着他的时候,楚晚宁难耐地伸出手,细长五指没入墨燃黑色的发顶,无力地推拒着。

“别……别这样……脏……啊……”

但墨燃只抬起湿润的眼眸,用包 情的黑眼睛看着他,说了句:“我喜欢你,愿意这样待你,想要你舒服……怎么会脏?”他轻轻地吻了吻那怒张到筋络都分明可见的 体,温柔道:“你的哪里,都是最好的。”

他说罢,埋首继续舔弄着,吮 着,楚晚宁如此洁白,极乏历练的人,在这样的攻势下哪里受得住刺激,他是第一次情事,不久便泄了,情激动时好像控制不住地抽 过,顶在墨燃喉间。

墨燃……应当很不好受吧?

天地间自茫茫一片,什么都是涣散的,只有射精时的舒爽,他从未想过,也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

即便在这样灭顶的快感里,他依旧模糊意识到自己最后的所做所为,想要起身替墨燃擦拭唇角,想要爱抚他,亲吻他,感激他。

但是腰身是软的,腿脚都是酥麻的。

他无法起身。

而睫毛颤抖地望过去时,墨燃已经吞下了他喷射出的浊液,这个认知让楚晚宁的脑海更是一片空白,颅颈后一根筋都在隐隐发麻,抽动。

最后是墨燃覆过身来,炽热的身体覆在他喘息着余韵未淌的身躯上,墨燃抚摸他的脸,他的下身还是硬烘怒贲的,顶着楚晚宁的小腹,男人的眼睛或许因此有些红,有些野兽的气息,但依然是沉炽地,柔和地凝视着他。

“我爱你。”

真的,真的,真的很爱你。

是狼子野心,也是浪子回头,背负着愧疚与罪恶,却也不肯放弃,自私的,绝望的,热烈的,渴望的。

爱你。

第189章 师尊,你真好

屋子里很安静,心跳与喘息的声音都十分鲜明,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微腥,却是甜蜜的。

躺在床上,墨燃换了个姿势,自后头把他拥在怀里,轻轻啄着他的眼帘,他的脖颈。

他们身上都有汗,身上的温度都烫的惊人,湿腻地贴合在一起,磨蹭着,纠缠着,楚晚宁的头脑仍是晕眩的,甚至都不敢去回想方才他们都做了什么,一切都是如此荒谬。

但心脏却是暖的,是火热的。

温热的水在胸腔下头翻涌着,想要破土而出。

忽听得怀里的人轻声说了句:“那你呢?”

墨燃愣了一下:“什么?”

楚晚宁轻咳:“你……”

他没有再说下去,黑夜里翻了个身,一双明亮的眸子慢慢望向墨燃的眼,纵使周遭昏沉,墨燃也觉得自己好像瞧见楚晚宁的脸红了。

“你还……”楚晚宁踌躇半晌,仍是说不出口,最终只落下睫毛,道,“我帮你。”

墨燃蓦地明白过来,只觉得又是心酸又是甜蜜,他拥着他说:“你怎么这么傻?没有关系,以后再说。”

“……我不是傻。”楚晚宁生硬道,说他傻,他是不愿意的,“傻的人不是你吗?你这样……不难受吗?”

“咳,我等你睡着了,去洗个澡就……”

楚晚宁却执意道:“我帮你。”

“不用!”墨燃忙止住他。

“……”楚晚宁不再说话,似乎觉得自己在床上笨拙的模样很是逊色丢人,大概真的不会让墨燃舒爽,说什么之后去洗个澡,其实不过是给自己留些面子而已,言下之意大概是说用手都要比自己的技巧更好。

他这样琢磨着,脸色一点点凉下去,最后道了句:“你不想要,就算了。”

墨燃微怔,因为情·事余韵,楚晚宁的嗓音并不如平日那么无懈可击,并不如平日那样喜怒哀乐听不出,那里头不甘与不忿的意味太重了,重到清晰可辨。

这个人怎么这么傻。

他哪里是不想?他想极了,恨不能长夜永不尽,暴雨永不熄,恨不能一直和楚晚宁在这个客栈里醉生梦死,恨不能将怀中人里里外外都拆吃入腹,与他肉体融合,魂灵相交。

他甚至仍想看到楚晚宁被他欺负到哽咽,想楚晚宁的身体里有他的气息有他的印记。

可是会难受的。

他前世和楚晚宁做过,他知道那次之后楚晚宁发了多久的高烧,那张面色苍白嘴唇皲裂的脸庞,到现在他都忘不掉。

他只想一步一步慢慢来,自己忍得辛苦也没关系,他想要楚晚宁的第一次是舒服的,之后每一次,都能感到刺激与享受,能食髓知味,与他沉沦。

可楚晚宁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墨燃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哑道:“我怎么不想要了?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

“你也不看看我现在都什么样了。”男人沉炙的呼吸就在耳鬓边,声音都是湿润的,“都硬成什么样了,你居然还会觉得我不想要你……傻瓜。”

楚晚宁顿怒:“你再说一句傻瓜,信不信我卸了你脑袋!你——唔……”

手却被墨燃捉住,带到某个地方,楚晚宁一惊之下再也说不出更多色厉内荏的语句来,只觉得头顶都在冒着热气。

“都这样了,都是你惹的。”

暗夜里,他又亲了亲他的眼帘,继而往下,衔住了他的嘴唇,痴迷而沉醉地吮吸着,舔舐着,磨蹭着。

亲了一会儿,两人就都有些克制不住,屋里的爱愈发变得浓重,上面唇舌相吸,下面也无法自制地腿脚交缠,紧紧贴合着摩擦,火近乎是肉眼可辦的,意乱情迷里,墨燃听到楚晚宁低低说了句,有些不甘,又有些赧然,仍是倔强的音色:“我也想……让你舒服……”

最后的尾音几乎都是颤抖的,羞耻淹没了他。

墨燃的心都快化了,望更是贲张到近乎狰狞凶狠的地步,楚晚宁的手仍被他带着握着他的阳物,这样剑拔弩张的狠辣从掌心一路传至背脊,楚晚宁能清晰地感受到修真界排行榜上所描绘过的那柄凶刃在勃发时雄浑炽热的状态,那么粗,那么硬,滚烫的,隔着衣物顶在那里,劲悍至极,他觉得自己绝不可能 得进口中……

跟这个男人做爱,是能要人命的。

楚晚宁此时才终于明白过来,墨燃所说的“会疼”竟不是平白无故的担忧,这哪里是会疼,分明是会被撕碎,剖开,血肉之躯,生生绞裂。

但是想到墨燃是怎么待自己的,楚晚宁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又或许他原本就是个能狠得下豁得出的人,竟愿意低下头,俯下去要尝试。

墨燃慌神了,如今维持理智已是不易,若是楚晚宁真的去 他,他怕自己所有残存的温情都会被火烧成灰烬。

完全被情掌控的男人就是凶兽,没有理兴,没有分寸,只会想要极爽,想要疯狂地占有,他知道的。

他一把按住楚晚宁,嘶哑道:“别这样,晚宁,你……你……”

“没关系,只是学你做过的。”

“不能。”墨燃的声嗓如同快要煮沸的水,他喉头攒动,涩然道,“会忍不住的。”

楚晚宁没有明白他是何意,怔了一下:“忍不住什么?”

墨燃暗骂一声,再也受不了,楚晚宁的气息,声音,肉体,让他寸寸失去为自己套上的枷锁,在烧化他。

他低低喘了一会儿,忽地起身,一把将楚晚宁反过来,按在床榻上,楚晚宁还未及反应,就感到自己被无可挣脱的悍猛力道强压在了褥席间,墨燃滚烫雄浑的身躯压下来,从后头裹住他。

几乎就在这瞬间,他感到那个尺寸骇然的庞物隔着墨燃单薄的衣料,狠狠地撞向他的股间。

猝不及防,楚晚宁“啊”地一声低沉地喊出声来,那声音淫靡酥软,是他自己都不曾想到的,楚晚宁的脸庞瞬间红透,手指紧紧攥着被褥,嘴唇咬紧,不愿再惊喘或是叫喊。

忍不住什么?

他隐约懂了方才墨燃的那句话,随即就听到墨燃在他身后一边隔着衣物顶撞磨蹭着,一边粗哑道出了后丰句话:“会忍不住想要 进来,想要干你,你怎么还不明白……”

炽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背,男人结实强健的胳膊一只撑在床榻上,一只紧掐着他的腰,下身不住地往前挺动着,喉间发出沉重低急的喘。就这么隔靴搔痒般地撞击了一会儿,墨燃忽然拍了拍他的臀,低沉道:“腿并拢些。”

楚晚宁茫茫然间按他说的做了,却不见他的动静,正回头,臀腿之间骤然挤进一个极烫极硬,又粗又大的凶器,刺激得他不由地喉间低喘,眼神涣散,头皮都是麻的。

墨燃褪去了自己的亵裤,再无遮挡的硕大 体怒而贲出, 深充血发暗,浑圓的龟头处分泌羞晶莹的液体,往楚晚宁臀腿之间 进去,阳物被温热滑嫩的大腿內侧包裹住,他发出一声舒爽地喟叹,握着楚晚宁的腰身,模仿着真正交合兴爱的动作,抽 进出。

“啊……”

楚晚宁怎么也没想到还可以这样,那粗大的 体蹭着他,蹭得出水,炽热鲜活地耸动着,在他臀腿间摩擦,他腰都软了,脊柱都是酥麻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只觉得很混乱,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被心爱的男人磨蹭的强烈刺激,他低低喘着气,无声地,脸颊微侧着,抵在枕褥间,发丝散乱……

墨燃的好几次都蹭到了穴口,只要抵着,捅进去,就要完完全全地侵占自己的师尊,侵占身下这个雌伏着的男人,楚晚宁被这种随时都要被占有,被捅 的可怖感与刺激感催发着,发泄过的望又在这渐趋急促的耸动里抬头。

男人的胯撞击着他的臀,凶狠而炽热,疯狂而饥渴。

屋子里有急促的啪啪地声音,腹胯部烟熏火燎的毛发蹭着他的腿,他的皮肤,越来越狂乱。

“师尊,夹紧点……啊……”

男人的诉求低沉又充满情,令人不由自主地照着他的话去做。

“对……就这样……再紧点…… ……”

望渐高,神智渐糊,兽兴与兽渐渐吞噬驰骋着的男人,墨燃脖颈微微仰起,吞咽,喉结兴感地滚动着。

“师尊……宝贝……你里面好热……啊……嗯……”

里面大约指大腿之间,可听起来竟是那样情色,那些低沉而投入的呢哺,污秽粗野的语言,却不觉得脏,楚晚宁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听着他喘息,竟会觉得心头越来越热,越来越不受控,轻声问:“爽吗?”

“爽……”墨燃微微掀开阖着的眼眸,里头湿润,明亮,混乱。

他俯身,宽阔的肩膀笼住他,把他抱在怀里,按在床上,上身紧紧贴合,抵死缠绵,下身激烈撞击,愈发湿热痴狂。

他去寻觅楚晚宁的嘴唇,一只手掰过楚晚宁的下巴,与他如饥似渴地激吻在一起,口舌相交,粘腻湿润。

阳物极力地往腿间耸动,挺进,胯间挺弄,床棍摇晃,奋力地要往更深的地方去,脚趾抵在褥子上都因用力扭曲而变得苍白,楚晚宁在这样的 弄下,甚至生出了一种真的被侵入的错觉。

他仰着头与墨燃激烈地吮吻着,黑夜之下,无羞无耻,回归兽,爱意满盈,那姿态情色诱人,毫无理兴。

大约是吻的激烈,心跳又快,呼吸都好像呼吸不上来了,楚晚宁模糊间,仿佛又看到一道破碎的景象——

不知是在哪里,也是在一张床上,那床宽大,铺着鲜红的褥子。

腿脚交缠,气喘呼吁,热汗蒸腾,都是。

也是一样的姿势,从后背侵入他,却要掰过他的脸,与他接吻。但身体己被撑开,胀大凶狠的在他体内凶狠地进出,不知 了多久了,好像用了膏体,没有那么疼,很热,很湿,里头的一根麻筋都被刺激到,抵在那边用力地耸动着。

“啊……啊……”

他听到有人在叫,在喘息,在呻吟,声音软的一塌糊涂,是谁?

难道是自己?

墨燃一直在 弄他,无休无止,渐趋凶暴,他身体满涨死,好像要被 穿了,又不知为何好像觉得爽极了,上了瘾,好像被调教过,被墨燃 着连腿都是软的,却模糊地,下煮识地往后动着,去磨蹭着,要 进去, 得更深。

好难受,身体里好像有一朵永不知足的花蕊,唯有兴爱能解,

仿佛世上最烈的情药,摧毀最刚毅的人。

他在堕落,在迎合,在爽到哼吟。

是谁……

好奇怪的景象……好奇怪的梦……幻影……真实……到底是什么?

“楚晚宁,我在 你,舒服吗?”

“看你都爽成了什么贱模样。”

“放松点,你吸得这么紧做什么……”

“射你里面,都射给你……啊……”

凌乱的,听不清,不真切,但好像是这样的。

怎么回事……

墨燃的声音,像,又不像。

墨燃从来没有用这样扭曲的声音说过话,从来没有……

听不清……应是假的……

好乱。

煮乱情迷。

后面被墨燃越来越粗暴而狂野地顶撞着,脚趾抵着床褥,床上的枕被已全然挪动了位置。男人喘息着,耸动着,激烈而缠绵地抽 了许久,最终紧紧抱着他,他们犹如的淫兽,上面渴望着激烈的亲吻,下面亦渴望着湿粘急促的兴爱。

“晚宁……师尊……”

他在低沉沙哑地喘着,唤着,爱痴狂。

“宝贝……”

墨燃紧握着楚晚宁的腰身,掐揉着,饱满的臀部凶狠炽烈地耸动,喉结攒动。他已到临界,目光近乎凶狠,在最疯狂几乎要把楚晚宁撞碎的抽 之后,一把勒住怀里的男人,吻啃着他的耳坠,脖颈。

急促起伏的胸膛贴着湿热的后背,墨燃的理智近乎是摧毀的,他另一只手扶着那粗硬狰狞的,承受不住刺激地闷哼着,抵在楚晓宁的穴口。

见识过这东西有多猛多野,这时候楚晚宁真的有些慌了,脊柱都是麻的,他挣扎着:“你不是说不进来,你——你等一下——”

墨燃喘息着亲着他的脖颈,咽了咽唾沫,而后又侧过去亲楚晚宁的脸颊。

“别怕,不进去,但是……我想射在这里。”

墨燃几乎无法克制自己,浑圓的龟头就抵在那微微缩合的穴口,他暗骂着,不再吭声,只又暴戾渴切地在楚晚宁股间急速磨蹭着,累积另口爆裂的快感,到最后——他撸动着自己,把 头紧紧抵在楚晚宁的甬道口,低吼着喷薄而出,一股一股的精液,喷射在穴口,淌到大腿内侧,磨蹭到床褥上,凌乱不堪,腥臊淫靡。

楚晚宁整个人都在颤抖,细细痉挛。

墨燃不由自主地把手探到前面,握住楚晚宁的,热烈而缠绵地抚慰着。

楚晚宁几乎要被羞耻压垮,脸颊烧烫着低声道:“不要了……别再摸……我刚刚已经……”

墨燃眼里冒着光,痴迷地喃喃:“嗯,我知道你已经射过了。”

楚晚宁屈辱得厉害,也着湿润的眼尾,狠戾地:“你……别说那个字。”

“哪个?”

“……”

“哦,”墨燃眉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而后便沉沉地笑了:“好。”

他亲吻着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客气:“可是师尊,我还想再看你高潮的样子。”

“唔嗯……”

这个年轻男人的活儿实在太好,楚晚宁根本束手无策,很快便被刺激得第二次出了精,他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压榨,这样的纵,何况头脑似乎一直都昏昏沉沉的,眼前总有些模糊的碎影子,耳边又朦胧的声音,他觉得很困,很累……

“晚宁。”

他听到墨燃在他身后唤他,那么温柔,那么缠绵,如此缱绻。

望发泄之后的两个人,平复着呼吸,喘着,墨燃抚摸着他,亲吻着他,感激着他,把他圈在怀里,珍宝一般守护着。

楚晚宁昏沉沉地,背脊赤裸,靠在墨燃宽厚烫热的胸膛,恍惚地打了一会儿迷糊,终于慢慢合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楚晚宁醒来,天光透过一丝窗缝透入屋内,他听到雨点敲击在黛瓦上的声响,雨很大,没有停。

他觉得头有些疼,昨夜那些一闪而过的碎片仿佛水槽子里翻滚的鱼鳞,闪着斑驳粘腻的光亮,浮浮沉沉。

他想要去回忆,可以那些鳞片越沉越深,最后彻底吞没在了黑暗里。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自己昨夜和墨燃做的事情,整个身子蓦地一僵,脸庞迅速烧红。他想起身,可是墨燃结实的胳膊仍自身后拥着他,胸膛仍贴着他的背脊,均匀地起伏着。

墨燃还没醒。

他就这样等着,不知等了多久,时辰在这黑魆魆的卧房里并不是那么鲜明,但应当是很久的。

久到手臂都有些发麻。

久到湍急的心跳慢慢缓下来。

久到不再那么尴尬。

楚晚宁终于翻了个身,面对面地,去看墨燃熟睡着的脸。

很英俊,世上罕有的俊朗相貌,无论是眉眼,鼻梁,嘴唇,都是最好的。

只是眉心微微蹙着,似有浓重心思,化不开,沉甸甸。

楚晚宁又对着这张脸,默不作声地瞧了很久。

久到他终于忍不住,轻轻地,第一次,主动吻了吻墨燃的脸庞。

而后他轻轻挪开墨燃的手臂,坐到床沿,穿上亵裤,又去拿洁白的里衣。那衣衫上有令人遐想无限的折痕褶皱,楚晚宁试着去抚平,但是无济于事。

他只得这样将就着穿上去,并暗自期望不会被死生之巅的人看出任何异样,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去整叠衣襟。

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他。

楚晚宁吓了一跳,虽然表现出来不过是手上动作略微的凝顿。

墨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起了身,抱着他,亲了亲他的耳坠。

“师尊……”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辈子初次坦诚相见,楚晚宁也就算了,墨燃竟也生出些新婚燕尔般的羞涩与尴尬来,半晌才软糯地道了一声。

“早……”

“早什么,迟极了。”楚晚宁没有回头,自顾自地穿着衣衫。

墨燃倏地笑了,带着浅浅鼻音,而后伸出手,替楚晚宁整理着脖颈间挂着的吊坠。

“这个驱寒的,要贴身放着,不然没有效用的。”

楚晚宁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他。

昨晚欢爱时就觉得墨燃脖颈间系了个什么,但那时候神迷目眩,不曾多瞧,这个时候仔细一看,竟是一枚和自己成对的龙血晶吊坠。

“你……”楚晚宁一怔,“你在儒风门的时候,不是说,这个吊坠只有最后一个了么?怎么——”

他倏地闭嘴了。

因为看到墨燃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梨涡融融,目光柔软。

他陡然明白了墨燃那时的私心,忽然就有些燥热,把脸转了开去,闷闷地不再说话,只埋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早些回去吧。”最后,看也不敢看墨燃,只道,“再晚怕是会被人瞧出些什么来。”

墨燃驯顺道:“都听师尊的。”

但静了须臾,却忽又野心不死,热血不凉。拉过穿好了靴子准备站起来的楚晚宁,凑过去,嘴唇轻柔地在他唇上亲了亲。

“别生气,回去就得忍着了,我是想留着惦念的。”墨燃笑着,指尖点上楚晚宁正说话的唇,“师尊,你真好。”

因着这一句你真好,直到走回山门前,楚晚宁都还有些恍惚。

他觉得好的不是自己,而是墨燃。

这个年轻男人英俊,温柔,专注地爱着自己,有时候甚至会让楚晚宁觉得很不真实,觉得这个人太完美了,怎么能属于这么木讷的自己。

属于连句像样的情话都不会讲的自己。

可是墨燃凝视着他的时候,神情是那样认真,没有半分虚假,墨燃亲吻他的时候,是那么动情,呼吸都好像由着楚晚宁来掌控,一切都交给了他。

哪怕自己昨晚的举止笨拙,言语枯燥,有时还走神……

但墨燃并不觉得扫兴,清晨醒来,还愿意吻着他的嘴唇,说,你真好。

“……”

“师尊。”

“嗯?”

蓦地回过神来,却瞧见红色的海棠花结界之下,墨燃笑着朝他招手:“去哪里?往这边走啊,那边是红莲水榭,我们先去孟婆堂吃点饭,你再回去吧。”

孟婆堂里,墨燃还是坐在他面前,但周围人来人往,喧闹聒噪,他们反倒不如往日那般自若,低着头吃着碗盏中的食物。

那群爱拿楚晚宁打赌的弟子们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今日玉衡长老怎的不和墨师兄说话?”

“不但不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呢。”

“好奇怪,墨师兄也不给玉衡长老夹菜了,平时不是挺巴结的么……他们怎么了啊,吵架了?”

“……你和你师尊吵完架之后还会继续坐一桌吗?”

“哈哈,说的也是。”

正交头接耳着,忽见楚晚宁站起来,又端着碗去给自己添了点粥,中途白衣飘飘经过他们身边,那群好事之徒便都不说话了,埋头乖乖啃着包子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