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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8—10岁的孩子已经有很好的记事能力了。

曹震在村里呆了几天,早把事情摸透了,“你以为没人逃过吗?只要敢逃,全村的人都会出动去找,找到就是一顿揍,就算运气好躲过村民的搜捕,又能怎样?连条好路都没有,群山环绕,不出半天就能迷路,要是跑进原始森林,死在里头也没人知道。在这里马拉松长跑健将,也未必有这个能耐和体力跑出去,什么叫九拐十八弯,什么叫山道险恶,这里全体现了,直接能把蜀道爆出翔来!”

十几公里的山路,坡度又高,被拐的人在逃跑的时候又一定是心慌失措的,这样的心理下能跑个两公里就算不错了,但是村民家里还有猎犬,人追不到,狗总能追到的吧。

在这种地方,一个放牛的人都比田径冠军跑得快,因为足够熟悉。

而被拐的儿童,在这里是失去自由的,能有多少机会勘察逃跑路线,光是干活就能累死,一到天黑就会被关起来,敢反抗敢啰嗦,随时随地一顿耳光。

逃,简直是异想天开。

“不过近十年,他们不再买孩子了,因为出去打工的人多了,能赚钱买外籍新娘,毕竟时代进步了,年轻一辈也懂了点法,知道这种事伤天害理!”

小李没了话,他刚当警察没多久,经历不够,有些想法还太天真。

这话题变得极其沉重,这是城市里的人,没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的。

皛皛大致了解了买卖女童的事情,与她猜测的不尽相同,除了“共用”这惨无人道的事情,但有区别吗?

这些孩子在被拐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凄惨。

“你还查到了什么?”

曹震拧了拧鼻梁骨,他最近为了查案睡得不多,盯着屏幕久了眼睛就发酸,他打起精神说道,“照你的意思,挨家挨户的问,买女童这事就是一个被拐来这里的孩子说得,她在这已经十多年了,逃了好几次,腿已经被打断了,再没法逃,生了四个孩子,我问得时候,她还怕得不敢说,直到我把王德业,就是保安队队长绑了,她才敢说了出来!”

因此,他去逼问王德业的时候,他才肯老老实实的说。

“王德业二十出头的时候进了保安队,前任保安队长跟他说了不少事情,其中一件就是三十多年前村里买过一个女童,这个女童倒没被共用,是村里一家人独买得,为的是给家里弱智的儿子准备的媳妇,长大后却生不出娃,那家人以为她没用,就想把她卖给王德业,后来村里来了个支教的老师,愿意教他们儿子读书认字,两个老的就把这女孩子说成是自己的闺女,嫁给了支教的老师。”

皛皛问:“支教老师?”

“不是张志遥他们,是在他们之后来的,叫闵清河,瘸了一条腿,三十好几也没娶到老婆,也就答应了,没想两人结婚后就生了女儿,听说婚后这位闵老师对她很好,一家三口过得很幸福。”

景飒鄙夷道:“真是报应,不是女孩不能生,是那弱智儿子的问题。”

“不过,这女孩的命不好,女儿两岁的时候,她回娘家,没想晚上家里着火,一家四口全被烧死了。”

众人莫不为此唏嘘,好不容易遇到个好人,最后还被烧死了,这命真是够苦的。

“那她老公和女儿呢?”景飒问道。

“已经回城了,因为端木说不管什么事都要查,我还特地跑让市里的公安局查了一下,父女现在都在S市,对了,女儿还是坤大的高材生,学音乐的,叫闵丽影。”

景飒和皛皛立时一惊,这么巧!

“你们俩怎么了?”

皛皛眼眸发黑的问道,“你确定这个女孩和那家人全都烧死了?”

“王德业是这么说得。”

“他怎么说得?”

曹震回想道:“他说,着火原因是两个老的尖酸刻薄,得罪了另外一户人家,算是邻里纷争,据说两个老的住的房子是另外那户人家祖宗留下的,被他们强占了不肯还,那家人的儿子气不过,放火酿成了大灾。”

“放火的人后来怎么样?”

“逃跑了,过了三天在林子里被发现摔死在山崖里。”

听完,皛皛曲起手指叩着会议桌,好久之后她才说道,“这不对,不应该用放火这种手段。”

曹震问,“不用放火?那用什么?”

“为了房子的利益而起的杀机,用火烧,毁得一干二净,还有什么利可图,若是这家人全死了,房子空了,不就回他手里了吗,若说直接拿刀捅死人动静太大,怕被人发现,放火难道动静不大,这种情况下毒才是最好的方法!”

既然是利益之争,杀人的前提也得留存了利益,放火烧得什么都没了,完全违背了动机。

“王德业在说谎!”

呵呵,峰回路转…

Round 50 保安队长

“王德业在说谎!”

这句话从皛皛嘴里说出来后,曹震忍住骂脏口冲动,这个王八羔子竟敢骗他,待会儿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放火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张志遥、鲁岳伟、任彦三人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

即使惊讶闵丽影一家也牵扯进了虐杀案的线索里,皛皛也不会急着去找人,任何事情都得分清楚主次,眼下,这三个人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

景飒敏锐的发现到刑警看皛皛的眼神都起了变化,从一开始的质疑,到惊讶于她精准快速的分析能力,再到暗暗激赏,像走马灯似的在每个人眼里轮番上演,起先她还担心皛皛没法融入警队,因为她的性子太冷漠,和这些人又不熟,生怕会有矛盾,现在想想这担心根本是多余的,她从来都不需要去配合别人,见过她能力的人,只会死心塌地的以她马首是瞻。

曹震拿起一只破杯子,喝了一口水,含了好一会儿才吞下去,这地方缺水严重,想咕咚咕咚的喝个痛快都做不到。

“三人的支教生活过得相当滋润,吃得好,喝得好,孝敬保安队也孝敬的勤快,没过两个月,就和当时的保安队长称兄道弟,你们大概想问他一穷支教老师,每个月支教工资都不够买几斤猪肉,哪来的闲钱?王德业说了,这三人每三个月都能收到一笔钱,问他们也不说,一次醉酒露了点口风,说是拿钱与人消灾。”

“这什么意思?”张又成掐了烟,作为一个老刑警,怎么能输给年轻人,往自己的记事簿上看了又看,想找出门道来。

皛皛念叨着拿钱与人消灾这句话,脑中一个激闪,笑道:“阿景,看来女大学生被轮&奸的案子不是他们干得。”

景飒记得这件青文大学的案子,当时她和皛皛猜测这三人就是当年轮&奸的罪犯,为了躲避风头才主动申请支教的。

“你是说,他们替人背黑锅?”

“没错,虽然是背黑锅,但受害者不肯站出来,没有有力的指证,他们这黑锅背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真正罪犯会很安乐,这黑锅背后,必然是对等的交易,封口费,以及保证他们的将来。”

“但,那姑娘说了昏迷前有看到三个人影!”

皛皛摇头,“她没有看到三人的长相,所以三个人不过是个数字,可以是任何人。”

景飒愕然道:“那会是谁?”

“真正的罪犯职位应该不低,否则不会要求张志遥三人用远走他乡的方式转移注意力,主动离职就可以了,我猜真正罪犯那时必定在评什么职称,或者…”

景飒脱口道:“升迁!”

“Exactly!且要评的职称和升迁的职位都很重要,否则不会如此紧张!”皛皛眼珠一转,突然看向张又成,“你!看上去挺能干的,去查查青文大学那件轮&奸案发生时,哪些人正面临升迁或者评职称。”

张又成被那句‘挺能干的’赞得心里那叫一个美,“好,我马上去查!”他立马站起来,往外冲,等出了会议室才反应过来,“哎,我干嘛要听她的!”

正打算跑回去,想想里头不能抽烟,还不如外头自由,便打消了念头,跑去查线索了。

景飒凑过去小声问道:“你干嘛叫老张?”

“他在抽烟!”而她非常厌恶二手烟。

景飒呛了一声,没想是这个理由,“万一他不听你的,怎么办?”

张又成是个老刑警,从警二十多年,就算职位不高,资历摆在那里,在局子里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年轻一辈的刑警真要他做什么事,也会用一个‘请’字,哪像皛皛用得是命令式的口吻。

她又刚来,怎么也找个年轻的好摆弄,比如小李。

“他干了二十年的刑警,职位还没你高,可见他能力不足,靠得是苦劳,以及在职年龄在撑场面,所以我先赞美他,再叫他办事,这种情况下,他心里美着呢,只会想到要好好表现,不能让我看扁!你再看看这帮年轻的,见我叫张又成办事,没叫他们,一定会觉得我看不起他们,估计现在心里头正打着主意要拼命表现自己。”

景飒扭头看向会议室里的众位刑警,果然如皛皛说得,他们正襟危坐,眼里都冒着一股好胜心。

“皛皛,你确定这不是报复?”

“嗯?”

“报复他们质疑你的能力?”因为她长得年轻。

皛皛玩味的笑道,“你说呢!”

景飒捂额,睚眦必报这个成语绝对是为皛皛量身定做的,瞧这帮人被她唬得多么听话,完全陷入了她的节奏。

曹震通过屏幕也看了这一幕,他可不笨,景飒都想到了,他怎么会想不到,这才多少工夫,就被人收服了,再这么下去,等他回去,所有人都只听端木皛皛的话了吧,那他这刑警大队队长不等于成摆设了吗?

他清了清嗓子,赶紧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王德业还说,前任保安队长没少带张志遥三人去县里玩,黄赌毒一样不落,鲁岳伟、任彦玩得很起劲,张志遥却一样没碰,有时候还会喝止鲁、任两人。”

“这家伙会不玩女人?开玩笑,那他书架后面那堆东西哪来的?”

皛皛却说出了不一样的见解,“他虽然喜好女色,但据我判断他在这方面是个很有要求的人。”

“他能有什么要求?不是应该只要女人就行吗?”

皛皛摇头,“我说过他虚荣心很重,这就代表他渴望权利,对自己的未来有一番计划,在这情况下他不会胡来,玩女人也不会玩这种出来卖得,至少得干净,要是不小心染了什么病,谈什么未来,想娶个有地位的女人都不行。”

景飒鄙夷道:“就是个衣冠禽兽。”

“他应该偏爱年纪小的女孩,因为年纪小大多会是处女,如果不是,那就是非常漂亮的,会让他认为配得上自己的。”

景飒忍不住辱骂道:“变态!”

皛皛继续分析道:“鲁、任两人和他是一条船上的,所以他绝不会任由这两人行差踏错,这也说明他的确是三人里的Leader。”

曹震同意这种说法,“王德业说过,任、鲁无论大小事都听从张志遥的话,他要说往东,两人绝不敢往西,以至于三人后来都没怎么去县城玩闹,顶多就是隔三差五的去喝个小酒,吃点肉,让当时的保安队队长揩了不少油水。”

“这个前任保安队长是个什么身份?”

“是村长的儿子!在那种地方,村长就是土皇帝,儿子等于是太子,不过这家伙好逸恶劳,在张志遥支教的第二年翘了辫子,他死后,王德业当了新队长。”

“前任的保安队长没有儿子?”

“有一个儿子,当时二十来岁。”他笑道,“还是你聪明,被你发现了,你猜得没错,王德业能当上队长,张志遥等人功不可没。”

“这是个肥差,没理由不给村长家,而便宜了别人。”

儿子死了,怎么也该让孙子替上,没道理会让别人抢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暗中帮了王德业。

“张志遥为这件事花了不少钱,其中之一就是给村长的孙子买了个女童,独买,不共用,就是那个逃了四次,被打断腿的女孩子。”

皛皛了然道:“比起传宗接代,一个保安队长的差事算得了什么,就算是肥差,有薪资,但也不够独买一个女童的,这笔买卖对他们来说很划算。”

“没错,也正因为此,王德业把张志遥当成了再生父母,对他言听计从。”

景飒提了个问题:“既然共用也能生娃,干嘛这么计较是否能独用?”

皛皛道:“女人怀胎十月才能分娩,你能保证一胎得男,又没有B超,不能在刚怀孕的时候就发现,若生下的是女孩,必定是不要的,那就还得等十个月,这么不停的生,环境又恶劣,恐怕生不了几胎,那些女孩就会亏虚,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月子可言,等轮到自己说不定就生不出了。”

这就是这些孩子的待遇,她们讲的任何话都不会有人回应,即将与她们发生关系的男人,更不会管她们的喜怒哀乐,不会在乎她们在床上的叫声是否销魂动听,他们只在乎完成交配的过程,然后是她们是否能生出儿子,要不是儿子就继续生,不停的重复交配过程。

如果这些孩子听话,不吵也不闹,第一年就生出一个儿子,也许她接下来的日子会好过些,因为第一胎就是男孩,对其他男人而言就等于有了生儿子的保障,别指望他们会知道生男生女其实是男人决定的,说给他们听,他们也不回信。

最差的是生不出儿子,天天被打,在这种地方,不会有人去谈论婚姻、爱情这些扯淡的哲学问题,只有最原始的动物本能的交配。

曹震也跟着补充道:“就是这个理,要是共用,谁家出钱多,谁就先用,少出钱只能排在后头,自然独用的是最好的。”

只管生自家的孩子,不用顾忌别人,也省了等得时间。

景飒气愤的直咬牙:“这帮人是不是疯子,生了女孩为什么不留下,为什么还要弄死,这什么变态心理。”

曹震道:“因为要养,要精力,能不能养大还是一说,若是养大了,自家又不能用,否则就是乱伦。”

“那别人家的儿子呢?”

皛皛冷笑,“自己花钱花精力养大的是别人家的媳妇,你觉得他们肯吗?”

别说景飒了,其他刑警听了也都纷纷骂起脏话来。

“我操!这什么心态!”

“还是人吗,屎壳郎都比他们強!”

小李认真做着笔记,听到这些,举起手来提问:“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了,这地方那么难逃走,别说女童了,成年女人都不一定跑出去,干嘛还要女童。”

除去逃跑的因素,成年女孩子到了就能生孩子,不是更快吗?

皛皛回答道,“8—10岁年纪的孩子是想不到自杀这条路的。”

这个答案异常沉重,让所有人都觉得压抑。

的确,小孩子自杀的可能性比成年人低得太多,要是买得是成年女子,一时想不开撞墙自杀怎么办,防不胜防,钱就等于打了水漂,小孩则不会,打骂几次就学乖了,等长大了,性子或许就给磨平了。

人的一生有很多个阶段,但没有哪个阶段能比童年时期更珍惜生命。

小李听了,突然眼圈一红,站起来呼喊道:“曹队,我要去你那地方,我要去看看这帮村民,不,这帮畜生到底长啥样!”

坐在小李身边的一个刑警拍了拍他的脑袋,“不愧是老李叔的儿子,有骨气!”

小李全名叫李不拐,名字是他那被誉为打拐神探的老爹起的,就是期望这世间再没有拐卖儿童妇女的事情发生。

皛皛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有这份心很好,希望二三十年后,你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

人民警察大部分都是尽责的,但总有那么几条不作为的臭虫混在里头,这在哪个行业都一样,一旦少部分人的不作为,就能带来恶劣的影响。

因为这些人可能把某位被拐妇女攒了好几年的人品,将信号好不容易的传达到外界,让这些人接了,抬头一看地图,来一句“哎呀我擦,路途这么遥远”,或是“哎呀,我势单力薄!”或者“我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然后被放下,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如果没有保护伞和这帮不作为的臭虫,人贩子会这么猖獗?

偷懒,嫌麻烦,怕惹事,绝对有。

这样也就断送一个被拐妇女一辈子唯一能逃出升天的机会。

小李牢牢将这句话记下,皛皛说得他懂,要做一个好警察,必须几十年如一日保有那颗甘为公仆的心。

他坐了下来,擦干眼泪,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发誓将来有一天一定要将所有的人贩子都抓了。

后来,他也的确履行了自己的誓言,成了新一代的打拐神探,救了数以万计的被拐妇女和儿童。

三十年后,他在追捕一个人贩子团伙时,壮烈殉职,享年五十四岁,戎马一生,终生未婚,他刻在墓碑上的名字被无数获救的妇女、儿童抚摸过,每年都要补一次漆,墓前的新鲜花束也从未中断过,以他为榜样的后起之秀也如雨后春笋般投入到与人贩子的抗争中去。

李不拐是名副其实的大英雄!

当然,这是后话。

皛皛言归正传道:“既然王德业对张志遥言听计从,那么张志遥做了些什么,他应该都很清楚。”

“他的确清楚,但不肯说!”这是曹震目前最头疼的事情,这家伙都能骗他,这说明他还藏着掖着不少肮脏事。

“你对他说过张志遥三人的死法没?”

曹震起先是一愣,然后慢慢回味了一下皛皛的话,顿时如茅塞顿开,“我明白了!”

“务必实话实说,当然添油加醋也是可以的。”

他不肯说,那就吓到他肯说为止。

“我保证完成任务!”

会议到此也就结束,看了一下时间,竟然已经凌晨两点了,景飒伸了个懒腰,朝皛皛说道,“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宵夜!”

皛皛这才记起晚饭没吃,“景飒把手机给我!”

“哎?你要给谁打电话?”她把手机递给皛皛,“因为开会,所以我关机了。”

皛皛接过,迅速开机。

景飒见她一副紧张的模样,又重复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到底要打给谁?”

除了康熙还能有谁,她的手机没电,又没带充电器,这么晚还没回家,他铁定又要闹腾了,她知道景飒有康熙手机号码,找到号码立刻拨打了出去。

电话一接通,就是康熙一顿吼,如天上雷公一般震耳欲聋。

“景飒,皛皛在哪里!?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作什么关机!还有…”

“是我!”皛皛悠悠的打断他的咆哮。

咆哮声立刻被打断,“皛皛?”

“嗯!”

确定是他后,康熙的脾气又上来了,不过不敢太大声,怕吓着她,“你为什么关机!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夜。”

他已经到达了B市,下飞机就打开手机看微信,结果没有她的回复,打电话竟然关机,让计孝南去敲她家的门,只有芝麻和糯米的吠叫,他心急如焚的又打了特警队的电话…

说道这事,他控制不住脾气了,“你竟然骗我!”

她根本没有去特警队加班,这都还没结婚呢,她就开始骗他了,以后还了得。

皛皛根本不知道他那些小心思,对自己没跟他打招呼晚归的事情很是歉疚,听他提了这事,愧疚感就更大了。

“对不起!”她很老实的低头道歉。

要是其他人这么道歉,康熙准会说:“道歉有用吗,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可惜,道歉的人是皛皛,他不敢这么猖狂。

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我要跟你分手五分钟…”

皛皛一愣,分手五分钟是个什么意思?

然后他自己又改了时间,“分手一分钟好了!”

他到底在闹哪样?

“康…”

他打断她,“分手一分钟,一分钟里不准跟我说话。”

“哦,那我挂电话了!”

电话那头,康熙听到这句话,气得头顶冒出一缕青烟,她就不能哄哄他吗?

“好了,一分钟到了,不准挂电话。”

耿不寐在旁边掐着表,什么一分钟,十秒才刚过。

“我待会儿和景飒出去吃夜宵,要不要给你带点?”

康熙胃里直泛酸,竟然还有心情吃夜宵,他可是为了找她,连晚饭都吃不下。

“你手机为什么关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已经会剧组了,说明还没看微信。

“哦,没电了!”

这个理由他尚能接受,“我不在家!”

“嗯?”

“我已经回剧组了,晚上八点的飞机走得。”

皛皛一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哼,你不也出门不告诉我吗?”这叫半斤八两。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二十来天就能回来!”

“哦!”

什么哦,就哦一句算好了。

“会想我?”

皛皛考虑了一下,“嗯,估计会想得。”

想念他做得饭菜、饮料、甜品。

康熙满意的笑弯了眼睛,“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