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却是知道康熙另一层心思的,他对安卉表面上很不客气,心里却是感谢她的,若不是她,杨悌就不会被抓,在尸坑案上,安卉得记头功。

这让她联想到了远在瑞士苏黎世的公公——康聿,再一次证明了两人绝对是亲生父子,都是闷骚。

安卉道:“这样也挺好的,以后你要是和他吵架了就能躲我这里来。”

“那也要有人愿意和我吵。”她很确定这辈子她和康熙都吵不了架。

就算退一万步,真要吵了起来,康熙也只会说那句——分手五分钟,五分钟,连她走出檀宫的时间都不够。

这时,司仪推门进来。

“新娘子,人都到齐了,准备准备,时间到了。”

中国人对婚宴开席时间有讲究,一般都是下午六点十八分。

安卉起来再次整理了一下仪表,捧着花球走了出去。

外头音乐响起…

安卉如公主一般,一步一步优雅的走进大厅,头顶的小皇冠随着她的脚步闪烁,折射着耀眼的光芒,挽着父亲的手,走向那个将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

婚宴大堂里,斛光交错,人声鼎沸,游戏玩过了,歌舞也看过了,抽奖也落幕了,最后的重头戏就是新娘新郎敬酒了,宾客们都准备好了惩罚项目,就等新郎新娘送上门了。

作为伴娘景飒是很称职的,今晚也格外漂亮,她身材高挑,穿着一声浅紫色的礼服裙,抹胸设计,裙摆左侧高叉,显得她一双腿又细又长,堪比世界名模,因为短发,不太方便造型,化妆师便盘了个假发髻,用水晶发夹一挽,显得清秀典雅,两侧微微有发丝自然垂落,划过耳际,白皙的嫩耳带着小小的钻石耳钉,光线下忽明忽暗,她有些英气的五官化妆后便增添了一份很适宜的妩媚,一颦一笑间风姿绰约。

突然,她回头,皱起眉头看向卫宝,“你够了啊,老看着我干什么!?”

“有吗?”

“有!”景飒很确”景飒很确定的说道,这家伙今天已经看了她好几回了。

他倒实诚,回道:“觉得好看,才会多看两眼!”

景飒立刻脸红,拨弄了一下耳后的头发,发丝划过的地方残留着淡淡的余香,微微发起热来,脑子一热糊里糊涂的说道:“你也不差,挺帅的。”

赞美是互相的,她也是实话实说。

卫宝的确不差,又有世家子弟的贵族气质,怎么看都是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人。

“我本来就挺帅的!”

“臭屁,和康熙一个样!”

他呵呵一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拉了一把,“走了,跟上!”

景飒心头一跳,但不敢多想,抬眼见安卉和计孝南去了另一桌,赶紧提着酒瓶追上去。

一番讨价还价后,敬酒开始了,安卉是孕妇,不能喝酒,计孝南只喝了一点点,其他的全都进了伴娘和伴郎的肚子里。

格格不会喝酒,只是来充数的,尤佳有老耿护着,也喝不了多少,景飒就成了主要的战力,她还是挺能喝的,也不扭捏,要是有伴娘评选,她绝对能得第一。

红酒、白酒、啤酒…

几桌下来,她开始头晕了。

皛皛的位置离主桌很近,虽然没去凑热闹,但一直关注着新娘新郎的动态,她推了推康熙,“帮我去跟卫宝说,让他看着点景飒,她喝得太多了!”

“没事,卫宝知道。”

因为璃山尸坑案的关系,计孝南和特警队,以及公安局的曹震等人都相处得不错,所以也给他们发了喜帖,他们也乐意来,大案已破,又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有件喜事热闹热闹也是好的。

林俊几个新人也来了,年轻人爱起哄,端着酒杯就想去敬酒,刚走到景飒那里,背后突然一凉,回头便看到了皛皛冒着杀气的眼神。

别看她现在是孕妇,从头到脚都是圆滚滚的,憨态可掬,可那眼神一如武馆内的犀利,惊得一群新人当下就把酒杯转向了伴郎团。

蒋唯明天有个手术,也是来充数的,不能喝酒,耿不寐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求婚又失败了,那剩下的只有卫宝了。

他们就扎堆的去敬酒了。

卫宝不谈公事的时候,是个好好先生,在璃山的时候和他们也处得挺好的,当仁不让,都干了。

战力不错,但也开始头晕了。

婚宴就是这样,最闹腾的就是这帮等敬酒的人,自己都还没结婚呢,也不怕以后被报复。

酒过了不知几巡,宾客渐渐少了,只剩下几个最熟的朋友还在闹。

康熙抚了抚皛皛的肚子,“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再等等!”她担心景飒喝得太多,待会儿没人照顾。

“你该睡觉了!”

她嗜睡的劲儿头已经消停了,但蒋唯说了,孕妇的睡眠一定要定时,这样不仅对孕妇好,对宝宝也好。

“那你帮我和卫宝说,记得送景飒回家。”

“知道了,不会有事的。”他起身,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五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但早晚温差大,晚间凉,孕妇是最忌感冒的,所以不管到哪里,他都会替皛皛准备一件外套。

小陈和他们是一桌,见要走了,便先去车库开车。

临走时,皛皛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声。

计孝南拍胸脯保证一定将人安全送回去,如果送不回去,就睡酒店里。

格格见状也跟着走了,她今天来就是当花瓶的,没什么用。

新剩下的几个伴娘伴郎则继续周旋在未走的一群人之间,酒瓶又空了好几个。

安卉的母亲拉着景飒的母亲去了酒店送的房间叙旧,她们年纪大了,不喜欢嘈杂,走时,景飒看到自家的老娘又剜了自己一眼,心头一烦躁,又咕咚咕咚喝了几杯。

酒喝多了,全是水,她便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走错了方向,去了花园,凉风一吹,酒精爆发,阵阵袭来,连路都走不稳了。

回来的时候,还是尤佳扶着她进来的。

“阿卉,阿景不行了,我先送她去房间休息!”

安卉点头,嘱咐道:“别让她洗澡,到时会更难受。”

“知道!”

尤佳将景飒送到了房间,一到房间,景飒就醉得不省人事,直接躺倒,还好没吐,尤佳替她盖上被子,见她睡熟了,便离开回到了宴会厅,因为走得急撞到了桌子,上头喝剩下的汤水溅到了她身上,她将手里的房卡放在主桌上,去了盥洗室清洗。

卫宝踏着不稳的步伐,甩了甩脑袋,自知不行了,便问计孝南要房卡,虽然酒店是他家的产业,但他很少公占私用,计孝南摸了摸自己口袋,没找到,刚巧看到主桌上有房卡,就给了卫宝。

“这次可真是谢谢你了,兄弟。”

“既然知道是兄弟,还说谢?”

“行,那你去休息吧,明天请你喝早茶!”

卫宝笑道,“行!”

他拿着房卡离开,大概是头晕觉得闷,便走到花园里透透气,凉风阵阵,舒服是舒服些了,但也催得酒精上了头,愈发不清醒了,他看了一眼门卡上的房间号,扶着墙找到了地方。

开门后,里头黑暗一片,他又醉得厉害,眼睛瞟到了床,便爬了上去,很快就不动了。

景飒睡得迷迷糊糊的醒来,想喝水,又觉得好热,扯着自己的裙子,礼服里头啥也没有,一脱就见了底,另一头的卫宝也觉得热,和她一样也脱得光溜溜的,大概是想睡得舒服点,便往另外一边靠了过去。

肌肤相碰,如玉石一般的温润,非常舒服,他叹了一声,干脆抱了过去。

景飒感觉到异样,睁开沉重的眼皮子,目光仿佛秋日横波,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卫宝,以为是做梦。

“呵呵,男人!”

卫宝以为有人在叫他,嗯了一声。

两人视线一交汇,酒精的作用下,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性感邪魅…

一个楚楚动人…

于是,天雷勾动了地火…

一个半月后,景飒在警察局的女厕所,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红得她脑门直抽抽。

二狗哥表示:怀孕就像大姨妈,一个传染俩。

皇后娘娘表示:我不过是怀个孕而已,这下好了,再来一个可以打麻将了。

太子表示:玩伴有了,陪读的有了,还缺个太监!

耿不寐哭嚎:别拦着我,我要去爬天台!

尤佳:…

Round 270 师兄当爹

景飒回到办公室,冷气吹拂下,她的脑子还是热的——急出来的。

她从小就是优等生,就算拿不到全年级前三,那也总是前十的名次,三观正确,道德优良,从来没干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行差踏错的事情也是一件没有,活到27岁,不过是偶然之下喝醉了酒糊里糊涂的享受了一回生为女人的快乐,怎么老天爷就这么惩罚她?

她摸摸肚子,不对,一定是那支验孕棒的错,一定是过期了,质量没过关。

她哈哈一笑,搔了搔后脑勺,想当啥事都没有发生,没过一秒,英气十足的小脸就垮了,大姨妈没来难道也是质量问题?她可是从来没晚过一天。

她哀叹一声,埋头倒在了办公桌上。

他妈的,好想哭!

最近没什么案子,刑警队的办公室里大家都挺悠闲的,也没人注意她的唉声叹气。

已是快7月的时节,S市热得走出去就能让人瞬间冒起烟来,那感觉和烤肉也就差一撮盐的区别了。

讲真,很多人都认为这条命是空调给的。

傍晚到点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埋头愁苦中的景飒。

曹震拎着半打啤酒和刚送来的外卖走了进来,吆喝道:“阿景,快过来,上文街开了家新的烧烤店,羊肉串是招牌,你最喜欢的,开业酬宾打八折,实惠,赶紧过来趁热吃,啧啧,火候地道,羊肉也肥厚适中,良心店啊。”

他铺了张报纸在桌上,将羊肉串摆在上头,开了罐啤酒,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夏天时节最爽的就是下了班喝一杯冰啤酒了。

景飒趴在桌上还不肯起来,这时候她哪有心情吃东西,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曹震走了过来,拿着罐冰啤酒往她脸上一放,冷得她立马跳了起来。“师兄,你干什么?”

“叫你吃羊肉串!”他啃了一口羊肉,滋味鲜美至极,“好吃!”

“我没胃口!”景飒整理了下办公桌,打算回家了。

“怎么了?病了?”他用纸巾抹了抹油腻的手,抬起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景飒挥开他的手,“谁说我生病了?”

“不生病你怎么会没胃口,羊肉串啊,你最喜欢的,昨天你还吵着要我晚上带你去吃夜宵!”尸坑案后连着几个月都没什么大案,正是修身养性的时候,他也乐得清闲,他没家小,无事的情况下,一个人也闷,景飒就成了他最好的伙伴。

“那是昨天的事!你一个人吃吧,我回去了,记得关灯。”

曹震拉住她,“不对劲!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一天都没怎么说过话。”

平常局子里就属她最活泼,他也习惯她的蹦蹦跳跳了,白天的时候只以为是天气热,小丫头犯了暑气,没精神,可说到羊肉串,她肯定是来劲的,怎么突然就提不起兴趣了。

景飒没好气的说道:“减肥行不行!”

曹震不厚道的笑了,“你这身板还减肥?再减下去都成纸片人了!来!”他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走,“不想吃也行,陪师兄吃,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出去热,等天黑了再走也不迟。”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曹震是大快朵颐,她却皱着一张小脸,看什么都没胃口。

“吃啊!看什么!”曹震递了一串羊肉给她。

景飒拿在手里,半天没动,盯着曹震看了半晌。

曹震以为脸上沾东西了,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景飒摇摇头,撕了一块羊肉丢进嘴里,“师兄,我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说吧。”曹震用筷子夹了一些奶油金针菇塞进嘴里。

“你能不能做我孩子的爹?”

噗!

到嘴的啤酒和金针菇一下子全喷了出来,天雨散花似的全落在了景飒的脸上。

曹震惊恐无比的瞪着景飒,都忘记了要拿纸巾给她擦。

景飒被喷得一头一脸,赶紧站起来拿桌上的餐巾纸往脸上抹,“不愿意就说,干嘛喷我,脏死了!”

“阿…阿景…”曹震都结巴了,认为自己的耳朵一定出了问题,“你再说一遍!”

景飒将擦过的纸巾全数扔进纸篓里,抬眼瞅了他一眼,重复道:“能不能做我孩子的爹!”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不想逃避,不是没想过去做人流,但这是她犯的错误,没理由让孩子去承担,再说了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她下不去这手。

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法子了,生下来,自己养大,但有了娘,总要有个爹吧,随便找个男人的话,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不待见这孩子,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孩子啊。

曹震是她的师兄,人品性格,她都一清二楚,从警校认识到现在快有十年了,自从嫂子和小侄女走后,他就一个人生活,也没见再娶,他自己也说了不想再害人,没有那种打算,既然如此,她就把孩子生下来,认他做爹,百年之后也能有个人给他扫墓,她也解决了问题,挺好的,一举两得。

至于孩子的亲爹…算了,那种人家她高攀不起,更不想让人戳脊梁骨。

一想到某人的嘴脸,她手心就痒,早知如此,那天就该再多扇他几巴掌。

曹震回神了,呯的一声,两只手撑在桌上站了起来,震得桌上的空酒罐东倒西

得桌上的空酒罐东倒西歪,他脸色变得极其狰狞,“我问你,哪个混蛋!?”

“什么哪个混蛋?”

曹震都快被她气死了,吼道:“孩子的爹!亲爹!”

景飒赶忙捂住他的嘴,“你小声点,行不行?想整个警局看我笑话啊。”

“这种事你以为能瞒得住?肚子会大的,你…你赶紧跟师兄说,是谁?我现在就拿枪崩了他!”

景飒别开视线,“不知道!”其实是不想说。

“不…不知道!?”曹震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音调尖锐的就像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咙,他一个健步冲到她跟前,扣住她的肩膀,“什么叫不知道!你连和谁…谁…”上床两个字他是说不出来的。

景飒于他,说是师妹,实则和亲妹妹没什么区别,从警校开始,两人就很投缘,走得也特别近,照理说两人爱好事业都相同,变成情侣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和景飒就是走不到那一步,不是她不好,而是他真的只能当她是妹妹,而她也亦然,即便是自己的妻女被歹人报复所害,连具尸首都找不到,他自暴自弃,过了一段醉生梦死的荒唐岁月,是这丫头陪着他熬过去的,也是她帮助他重新站起来的,他也没有对她产生半分男女之情,只是感激老天爷仁厚,夺走了挚爱的妻子和宝贝女儿后,还能给他这么一个好妹妹。

既然是好妹妹,他怎么能容忍有男人欺负她,还把她的肚子搞大了。

孰不可忍!

但这丫头竟然连是谁都不知道!?

要不是顾忌她有身孕,他真想狠狠暴打她一顿屁股。

“看着我,不准游离视线!你给我好好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笃定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师兄,你就别问了!”

“什么叫别问了,那混蛋搞大了你的肚子,就该对你负责。”

“我都那么大了,经济也独立了,要负什么责!”

“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景飒挣脱他的钳制,“我这不是跟你商量了吗,别人还不说呢,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你还有理了!”

“行了,行了,不说了,我自己想办法好了!”

曹震额头上立时爆出了好几根青筋,“你能想什么办法?”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不觉得当未婚妈妈有什么不好,家里的太后不是老催着她结婚生孩子吗,好了,现在孩子有了,至少完成了一个任务。

“你是疯了!”曹震大长腿一伸,取过办公桌上的车钥匙,拽住她的手腕,“走!”

“干嘛!?”

“去医院!”他用力将她拖到门口。

“去医院干嘛!?”景飒死死抓住门框,就是不肯走。

“拿掉!”曹震说得很无情,可能是觉得自己口气不太好,怕吓着她,吸了一口气,将声音放轻,又道:“不是师兄冷血,而是这孩子你要不得,有了孩子,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听话,我们去找蒋唯,他医术好!”

安卉婚宴上,蒋唯是伴郎,曹震也是在那时认识的他,知道他是很有名的妇产科医生。

未婚有孕虽然在如今不是什么大恶不赦的事情,但他是男人,他知道男人的心思,这世界上像康熙这样的男人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有那么一个已经是奇迹了,大多数的男人依然是旧社会传统下的衍生品,他不是不能做这孩子的父亲,但他不想景飒后悔,她还太年轻,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神经病!”听到蒋唯的名字,景飒更不能走了,让他知道了,某人不就也知道了,还有皛皛和安卉也会知道。

她本来就想瞒着,去了不就天下皆知了。

“这时候你还倔,平时你怎么胡来都行,这次不行,得听我的,师兄不会害你的,你放心,到时我就说你生了急病,你好好养两个月,其他的事情,师兄会帮你解决。”

“这不是重点!”

“这还不是重点!?丫头,这关乎你一辈子!不能随着性子胡来,未婚妈妈不是那么好做的,不是你看得那些偶像剧!”

“你不要再说了,这事我自己会做主!”景飒用力甩开他的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行!”曹震不许她在这这件事情上任性。

景飒知道他是铁了心了,只好软语相求,“师兄,我求你,这事你就让我自己决定,好不好?我拜托你,我不是胡来,只是这是一条命,要不这样,你再让我好好想想!”

“这事是能拖的吗?”等孩子大了,再想不要,吃苦头的可是她。

“你就不能让我想几天吗,就几天,到时候我一定给你答复!”她拱着手对他拜了拜。

曹震心忧逼急了,她会出事,只能妥协,“三天!不能再多了!”

“行,三天就三天!但你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知道了!”他答应道,“我先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明天别来局子了,在家把事情想清楚了再说!”

“哦!”

曹震将景飒送回了家,道别后,他心里烦闷,越想越担忧,便找了个酒吧喝酒,喝到一半,他突然觉得这事不能瞒着,必须要有一个人说服景飒,这么想着,他就想到了皛皛。

她的话,那丫头一定会听。

他赶紧起身结账,驾车赶往檀宫。

Round 271 皛皛暴怒

檀宫——

康家别墅四楼的主卧室里,康熙正坐在地上研究他的造床大业。

床,婴儿床,十分豪华的婴儿床。

但凡高端大气死贵死贵的东西,都是全手工的产物,这款婴儿床名为Garden.of.princess,由欧洲超豪奢婴儿用品Suommo推出,以稀有的金丝楠木为主要构架,色调是非常梦幻的粉红色,每根木头上都镶有玫瑰金的天使雕像,消费者买回家,需要自己组装,为的是让准爸爸准妈妈一边为小宝宝搭建睡觉的小床床,一边期待它们的降生,当然厂家也可以派人上门安装,但康熙认为自家小公主最重要的床怎么能让别人动手,必须自己来啊。

因为是没有一颗螺丝的复古设计,四百多个部件,需要按图纸一个部件一个部件的按顺序组装,跟玩拼图似的,非常花时间,他却乐此不彼,边组装边傻笑,有时还会哼两句新学的摇篮曲,是乐在其中。

皛皛表示他根本就是太闲了,这么贵的床能睡到几岁,五岁最多了,实在太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