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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似乎让沈惜看到了些希望。兴许今上和太后的母子关系,并不如传言一般和睦亲密。

“臣妇沈氏给太后娘娘请安。”站在门前的宫装丽人替沈惜撩了帘子,沈惜稳稳当当的走进去, 神色恭顺的跪下行礼道:“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沈惜行礼之后便垂下了头, 保持着柔顺恭敬的姿态。

太后稳稳的坐在宝座上, 目光凌厉的打量着沈惜。

仅从外貌上看,似乎她比先前是有些不同,那张本就漂亮得有些妖娆妩媚的脸蛋, 如今竟生得更好了些,端得是艳光四射。这样的狐媚子,最是会勾引男人。窄身褙子勾勒出她纤秾合度的身段,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鼓囊囊的胸脯,玲珑的曲线展露无疑。

可这样身份低微的人,顶多算个玩物罢了,哪里能做侯夫人,成为一家的主母?合该是世家贵女,才配做宗妇。

在太后身边站着的常玥满是嫉妒的看向沈惜。

当年若不是沈惜勾引乔湛,自己早就是永宁侯夫人了,何至于如今为了个继室还煞费苦心?

尤其是沈惜大病一场后,常玥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沈惜和原先不同了,乔湛似乎也变得更加宠爱她。上一回在辅国公府,两人亲密的姿态刺痛了她的眼。

沈惜和顾清之间的事,原本可以拿来做文章。那日只是顾清无意中一次酒后失言,说了两句不妥当的话,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庆国公府还想要拉拢顾清,万不能莽撞。

更可况上次她试探沈惜,沈惜面不改色,还有些许茫然。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沈惜故意掩饰过去;二来便是顾清的单相思。

总要那住些真凭实据才能达到效果,否则便会被反咬一口。

太后迟迟没有出声,沈惜只得继续跪着不得起身。她就猜到太后不会给她好脸色,故此进门便跪了下来,总会比半蹲着要舒服些。

等了快半柱香的功夫,太后才缓缓的道:“起来罢。”

沈惜忍住腿有些麻的酸涩感和身上不舒服的感觉,勉强稳住了没晃,垂手站在一旁。

“前些日子宫中两次赐宴,永宁侯夫人都称病没到。”太后语气里的分明都是不悦,她冷淡的道:“这么快竟都大好了?”

一上来便是要问责于她?

沈惜上前一步,回话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妇前些日子不慎落水,确实病了一场。臣妇唯恐身上的病气传给宫中的贵人们,便没敢进宫。”

见她面对自己竟能从容的应答,即便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也让太后在心中暗暗吃惊。这还是那个进了宫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沈惜么?竟觉出了几分落落大方和沉稳。

沈惜知道目前仅有的优势便是太后印象中的她,还是原主时见过的那两面。或许她还得感谢原主,营造了一个懦弱畏缩的形象。

见沈惜竟一改在太后面前的怯懦,常玥暗叫不好,她突然笑道:“太后娘娘,您别担心。永宁侯夫人早就大安了。您不知道,在辅国公府,出尽了风头的正是永宁侯夫人呢!”

常玥恐怕是想说她装病,去得辅国公府,却没有参加宫宴,莫非是敢不把太后放在眼中?

可两者的时间差了月余,挑刺也请走点心好么?

太后闻言,冷冷的道:“沈氏,你前后言行不一,作何解释?”

如今沈惜算是看明白了,太后这是要给自己疼爱侄孙女出气。

沈惜正在心中飞快的想着要如何应对,在太后面前不能直接怼回去,惹怒太后就不好了;也不能就不辩驳,否则太后岂不是以为先前她装病?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妇——”

她的话才起了个头,只听外头传来内侍的通传声,说是淑妃娘娘带着皇孙来给太后请安。

淑妃不是六皇子的母妃,那么来的这位皇孙,就是那日她遇到的小男孩儿了?

太后还没说什么,常玥先皱了眉。这淑妃娘娘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在太后要发作沈惜的时候过来,岂不是要被沈惜逃过一劫?

“宣。”

只见一位宫装丽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儿走进来,想来便是淑妃了。她先是给太后请安,又让小皇孙给太后请安。

“玥姐儿也在这儿。”淑妃显然同太后关系还不错,她笑眯眯的道:“几日不见,玥姐儿出落得愈发好了。”等夸了常玥一番,淑妃似是才注意到在一旁站着的沈惜,有些惊讶的挑眉道:“永宁侯夫人也在这儿?”

常玥虽然心中暗恨淑妃,却也乖巧的走到前面,和沈惜一起给淑妃请安。

沈惜趁机抬头打量了淑妃一眼。

淑妃颇有几分风姿,她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且又神色温婉,让人有种亲切的感觉。

“太后娘娘真是好福气,两朵娇花一般的美人儿陪您说话解闷儿,看着心情就好。”淑妃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似乎忘了太后厌恶沈惜的渊源。

即便是太后,当着淑妃的面,也只得不自然的笑了笑。

沈惜稍稍的松了口气,无论淑妃是何缘由而来,对她来说总是有利无弊。

站在淑妃身边的烺哥儿仍是看起来闷闷的,太后早已习惯了。只见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沈惜的方向使劲儿看。

常玥还以为是烺哥儿认生,毕竟这孩子似是有些心智未开,且年纪又小,平日里也总不见外人。若是他被沈惜吓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顿时计上心来。

见太后和淑妃说话,断没有她们插嘴的地方,常玥便说要带小皇孙出去玩。

御花园中想要出点意外简直太容易了,左右跟在身边的人都是太后宫中的,定然不敢把责任推给自己,倒霉的一定是沈惜。

就算是位高权重如永宁侯,也不想同皇子结怨罢?

“太后娘娘、淑妃娘娘,不若我和永宁侯夫人带烺哥儿去花园里转转罢?”常玥柔声笑道。

沈惜听了她的话,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也好,小孩子家家被拘束着也怪闷的。”太后点头应允。既是太后开口,淑妃也不好阻拦。

沈惜也只得行礼后跟了出来。

奶娘抱着祁烺出来,才出了门,只见他便不再要奶娘抱着,自己颤颤巍巍的站好后,要去牵沈惜的手。

常玥先是一怔,旋即心中暗喜。谁不知道这个小皇孙痴傻的,如今在左右在众目睽睽之下,小皇孙肯亲近沈惜的,一旦他出了事只能是沈惜的责任。

也不会怨到太后和庆国公府身上。

乔湛若是不想惹上麻烦,就得趁早休妻,这样永宁侯嫡妻的位置便空了出来。沈惜虽是出身承恩伯府,可承恩伯府式微不提,沈惜犯了大错,承恩伯府哪里还敢提什么要求?自保都来不及,是以柔娘不可能跟她竞争。

“烺哥儿还甚少跟人这样亲近呢。”常玥不怀好意,面上却笑道:“一会儿便要辛苦夫人多多照看了。”

沈惜微微笑道:“小皇孙乖巧可爱,哪里称得上辛苦?想来常姑娘和小皇孙是极熟悉的,到时候还请常姑娘指点一二。”

碰了个软钉子,常玥心中早有了谋划,故此也不恼火,神色轻松愉悦的引着她们往御花园走。

到时候她就让沈惜尝尝厉害。

眼见常玥带的路通往假山水池旁边,沈惜只能紧紧的牵着烺哥儿的手。这里隐患实在太多了,登高会有摔下的危险,水边会有掉下去的危险,就连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也可能有被绊倒的危险。

走到一半,常玥便道:“树荫下怕是有些凉,快去给小皇孙拿件衣裳。”说着,她就让奶娘折回淑妃宫中。

“有永宁侯夫人在这儿,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常玥故意加重了语气,声音里透出几分娇蛮来。“莫非,你觉得有侯夫人在,还会出什么闪失不成?”

奶娘拗不过她,见小皇孙也乖乖的跟在沈惜身边,想起那日在外头小皇孙对沈惜没有抵触,便想着快去快回。

沈惜在心中叹了口气。

为了防止常玥故意往危险的地方去,沈惜先发制人,她在草丛中选了几根不起眼的杂草□□,对烺哥儿笑道:“咱们编个小兔子好不好?”

这里视野开阔又平坦,立着水池还有一段距离。在这儿哄着孩子玩会儿,应该不会有意外。

常玥却是不满意。

她指挥身边的人抱起烺哥儿来,指着远处的水池笑道:“烺哥儿,咱们看鱼怎么样?”

烺哥儿虽然有些闷,却不是没脾气,顿时挣扎起来。

沈惜顿时觉得不好,她们竟是要强行把烺哥儿给抱走。

作者有话要说:十分抱歉这两天更新不规律,明天的话要晚上更了,周六考完试就能恢复正常了,实在不好意思哈~

第90章 出事

沈惜心中暗叫不好, 忙起身要拦住她们, 却一时没站稳, 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扶住了一旁的假山,才堪堪站住。

她登时脸色微变, 对在一旁笑得不怀好意的常玥道:“常大姑娘, 你要把小皇孙带到哪儿去?”

“夫人何必如此紧张?”常玥脸上笑容不改, 语气轻松。“既是太后娘娘首肯你我二人带着小皇孙出来,自是要陪着小皇孙玩儿高兴了才是。”

烺哥儿不舒服的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紫葡萄似的大眼睛一个劲儿的盯着沈惜看, 虽然没说话,却分明透出委屈来。

沈惜瞧了只觉得一阵心疼。

“这不是怕小皇孙年纪小,走路会累到。还是抱着点儿好。”常玥的目光微闪,看了一眼祁烺, 又柔声道:“一会儿咱们去水池便看锦鲤好不好?”

小孩子最是敏感的,谁对他有善意还是恶意,而常玥那点子厌恶藏在眼底,烺哥儿本能的觉得害怕。

既是烺哥儿已经在常玥的手中,沈惜也只得跟着一起往池边走去。若是烺哥儿真的出了意外, 一则她良心上过不去, 二则六皇子、太后、庆国公府同时发难, 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沈惜只能暗暗安慰自己,常玥还没胆子直接把烺哥儿给推到水里头去。

不过也差不离了。

锦鲤池占地极广,艳阳下碧波荡漾、莲花摇曳, 时不时有几尾肥硕的锦鲤跃出水面,端得是一派好风光。沈惜无心欣赏御花园中的景致,她的目光全都在烺哥儿的身上,生怕常玥为了害她,不管不顾的下毒手。

毕竟跟出来的不是常玥的人就是太后宫中的人,到时候她百口莫辩。

锦鲤池边上有条曲折的木桥通向水榭,常玥转了转眼珠,要宫人带着烺哥儿过去看锦鲤,还命人去取鱼食。

沈惜虽是对烺哥儿不够了解,却知道他有些先天不足,性子也和一般的孩童不一样。见他憋红了小脸,挣扎越来越用力时,沈惜深吸一口气,上前对常玥道:“常大姑娘,还是把小皇孙交给我罢。”

先前她没有要求把烺哥儿接过来,是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烺哥儿虽然瘦小,抱起来也有分量。事到如今,不把烺哥儿带在身边,她也不放心。

“夫人可真真是周全的人。”常玥见沈惜主动开口,正求之不得。她让宫人把烺哥儿交给沈惜,眼底闪过一抹轻蔑,似是自言自语低声道:“做了一年多侯夫人,骨子里还是没改了服侍人的奴性。”

只是这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传到沈惜耳中罢了。

沈惜懒得跟她计较口头上的一时之快,充耳不闻的把小皇孙抱在怀中,让他帮忙拿着方才采的草叶,柔声安慰着他,答应给他编小兔子。

烺哥儿到了沈惜怀中,终于乖乖的不再挣扎,只是红通通的眼睛,看起来有几分可怜之意。沈惜抱着他在水榭上的石桌旁坐下,把草叶放在石桌上,挑选着合适的。

常玥一时没理会沈惜,她在琢磨着怎么自然的让小皇孙吃些苦头,再把责任都推给沈惜。

用草叶编小动物,沈惜也只会最简陋的小兔子而已,她正回想着步骤,只见烺哥儿在她怀中扭来扭去的动。

沈惜还以为是他不舒服了,忙低下头询问时,只见烺哥儿从怀中拿出一个黄不溜秋的小物件,宝贝似的用小手托着给沈惜看。

原来正是那日沈惜哄烺哥儿,随手给他的草编的蝈蝈。

叶子都已经发黄了,且已经没什么形状了。像是被人反复摆弄过,又像被塞来塞去后,有些残缺不全。

沈惜心中不由一软。

“要、这个。”一直都不开口的烺哥儿,声音虽然又轻又慢,吐字却也还清晰。他眸中满是期待的看着沈惜,把手中的蝈蝈举得更高了。

“你想让我给你编一个蝈蝈?”沈惜努力理解着烺哥儿的意思,接过他递来的蝈蝈,认真的观察了一下,颇有些哭笑不得。这蝈蝈结构太复杂,难度远远的超过了她的能力。

沈惜用商量的口吻,柔声道:“这个蝈蝈太难了,今儿先编个小兔子好不好?”

烺哥儿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却还是懂事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常玥也暗暗称奇,烺哥儿是个痴傻兼有些脾气古怪的,却能在沈惜面前如此乖巧。

她有些不服气,从身上接下一块雕刻成精巧玉兔形状的玉佩,在烺哥儿眼前晃了晃,挑衅的看了沈惜一眼,笑道:“烺哥儿,你若是喜欢,我把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谁知烺哥儿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沈惜。

常玥自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悻悻的收了起来。沈惜在心中哂笑一声,佯作不知。

许久没有做,手都生了。沈惜编两下,拆一回,烺哥儿眼巴巴的在一旁看着,她更感觉到了压力。

常玥见两人竟当真是来游玩的,不由暗暗气闷。

当沈惜终于编好时,烺哥儿兴高采烈的要接过来看,沈惜干笑道:“先不要了好不好?赶明儿再给你做给好的,实在是……”实在是太抽象,太丑了。

常玥闻言也看去,不由嘲笑出了声。“夫人果然心灵手巧啊。”

她自然知道沈惜是拖延时间,想等到烺哥儿的奶娘回来。可她自己的机会,也就在这片刻间。

常玥看着拿着一团杂草还兴高采烈的烺哥儿,不由心中气闷。自己的玉佩明明比她这团杂草强上无数倍,也就是个痴傻蠢笨的才不知好歹!

“真真是个傻子。”常玥气结,言语里竟带了出来。

尽管烺哥儿的变化几乎看不出来,沈惜还是察觉到他摆弄小兔子的手顿了顿。

还不等沈惜哄他,常玥竟一把抢过烺哥儿手中的草编小兔子,作势要扔到湖水里。“这是什么破烂儿,没得脏了小皇孙的手!还是玩点别的罢!”

烺哥儿急了,跳下了石凳,就要追着常玥去抢她手中的东西。

沈惜暗叫不好,忙道:“烺哥儿,快回来,我再给你编!”

只是她起身不如烺哥儿快,从早上出门到这会儿,身上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觉得有些头昏眼花,却还是强撑着站起来。

这水榭的围栏太低了,烺哥儿有危险!

她几乎是踉跄着追了过去,常玥已经把沈惜才编好的小兔子朝着池水抛了出去,烺哥儿急红了眼,伸手就要去够。

眼看烺哥儿已经爬到了围栏的边缘上,一旁的宫人有些害怕了,怕小皇孙真的被淹死了,她们也会有责任,是以她们踟蹰着想出手,却碍于常玥先前的吩咐,没敢动。

“烺哥儿,回来!”沈惜拼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了烺哥儿的衣裳,双腿一软,半跪着把他抱进了怀里。可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只能揽着烺哥儿,匍匐着倒在地上。

“常玥,你太过分了!”沈惜断没想到常玥真的恶毒至此,至多她以为不过让小皇孙受些伤,真的让小皇孙掉下去,他本就身子弱,岂不是要送了命!

话音未落,沈惜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身子一歪,竟昏了过去。

常玥起初以为是沈惜装的,好推卸自己的责任。随后从她怀中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常玥慌忙想去看时,却被人推开了。

只见一道玄色的身影几乎是狂奔而至,他目光中一瞬的寒意几乎让常玥发抖。

好像惹出□□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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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正和淑妃说着闲话,心里头还算计着如何处置沈惜。

应该把卫国公夫人叫进宫来,明知道沈惜坏了她的计划,还敢认沈惜做干女儿,是想跟她对着干么?

“太后娘娘、卫国公府太夫人求见。”还没打发走淑妃,便有内侍进来通报。

淑妃不动声色的喝着茶,眸光微闪。太后才把永宁侯夫人叫进宫,卫国公府太夫人便入宫了,这里头的关系还真真是耐人寻味。

果然太后皱了皱眉。

先卫国公曾经在圣上登得大宝出了不少力,且他们家最小的女儿,遭到虐杀也是因为先卫国公为国的公事被人记恨,圣上一直对卫国公府心存愧疚,故此十分优待卫国公府。

她也不好不见卫国公太夫人。

若是她不见,她相信杨氏转身就去面圣了,比这会儿的情况还要糟糕。是以太后也只得点了头。

杨老太君进来后,淑妃便站了起来。

“给太后娘娘请安。”杨老太君身子骨不算硬朗,是以太后一面道“不必多礼”,一面给淑妃使了个眼色,淑妃忙笑盈盈的下去,扶住了杨老太君。

早有宫人搬来了紫檀木的太师椅请她坐下。卫国公夫人她能随意刁难,对于这位太夫人,她也得给几分颜面的。

“今日无召入宫,是得知您召了永宁侯夫人。”杨老太君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道。

太后脸上笑容僵了僵。

“太夫人耳报神可真快。”太后有些不满的道:“莫非我还能把永宁侯夫人怎么样不成?”

杨老太君摇头道:““原本今日臣妇便想带她入宫给太后娘娘请安。臣妇准备让儿媳她做干女儿。”

她的话一出,便把太后后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太后娘娘和圣上对卫国公府多有照拂,臣妇感激不尽。如今有了喜事,自是要来禀告您。前些日子,臣妇见了永宁侯夫人,越看她越像小女,这才想让儿媳认了她做干女儿,一解思念女儿之苦。”

原来竟是这个缘故!

太后面上阴晴不定,一时没开口。

忽然又有宫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太后身边的嬷嬷还来不及斥责来人失礼,她便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淑妃娘娘,请您快快回宫,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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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反应

见来人竟是祁恪, 常玥顿时慌了神。

水榭上的宫人们见状, 忙跪了一地。

她不知道祁恪究竟看到了多少。虽说祁恪不会管她和沈惜之间的事, 可事关烺哥儿,眼见祁恪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常玥不由后退一步。

祁恪大步跨过上台阶, 烺哥儿的哭声越来越大, 他听得一阵心痛。而触动他底最柔软的一处却不止是哭红了眼、嘶哑了嗓子的烺哥儿,还有歪倒在旁边的人。

他看到沈惜拼命的要保护烺哥儿,倒下去时还维持着手臂环住烺哥儿的姿势。

若说心里没有震动是假的。

“六、六殿下——”常玥定了定神, 才想解释, 只见祁恪已经抱起了烺哥儿,一抹心疼之色在他眸间闪过,而紧接着他便忙去看面色苍白的沈惜。

常玥猛地一颤。

方才烺哥儿不小心把额头在石桌上磕了一下,不止有些淤青, 竟还有磕破皮的血痕。其实不大严重,只是他本就年纪小,细嫩的肌肤受不起。

看祁恪那张俊美的面庞上往日如春风和煦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褪去了温文尔雅的祁恪,看起来有些吓人。

“常大姑娘, 不解释一下?”祁恪抬起头, 他声音不高, 却似乎透着森然的寒意。

这会儿烺哥儿的奶娘已经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把烺哥儿从祁恪怀中接了过来。她身后跟着的两位宫人,忙扶半扶起沈惜。

常玥只得勉强解释道:“方才烺哥儿的东西不小心掉了下去, 烺哥儿要去够,可能不小心碰到了……永宁侯夫人可是自己倒下的,我可是碰都没有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