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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地上的几个男宠一怔,面如死灰。

苏眉冷冷一笑,转身进了屏风。

刚才那个杯子,意味着那几个男宠的死。

“这天还没有黑,娘娘就到本王这儿来,看来,皇宫又出大事了?”

君斐争起身,双手展开,贴身的侍女上前为他穿好衣服。

待衣服穿好,他的手轻浮的捏了一把侍女的美貌的脸,这个动作让苏眉内心又是一阵反胃。

是的…眼前这个富可敌国的十二王爷和传言中的一样,男女通吃。

“你什么时候下手?”

苏眉声音一沉,问道。

“这么急?”君斐争挑眉,笑着走向苏眉。

“不急就来不及了。今天君卿舞说要送我回大漠,而且…我听闻,宫中今日都有异动,似乎有一批‘嫔妃被送老家。”

“这样!”君斐争惊讶的挑起眉,神色的眼瞳掠过一丝疑惑,很快,他恍然一笑,似乎明白了到底为什么。

渡着步子到窗前,那里有一只绿色的鹦鹉,正在笼子里上跳下串。

真是有意思,君卿舞竟然在这个时候,连苏眉都要送走,甚至,那后宫佳丽三千,竟然任水归去。

“本王是要下手,但是还么有这么快。至少,也要和那个阿九对上几招。更何况,我倒想知道,她到底哪里能让君卿舞这么疯,舍得三千弱水只为一瓢。甚至,连景一碧和慕容屿苏都逃不掉…”

景一碧三个字像匕首一样划过她心头的伤,面纱底下的苏眉,露出一丝苦涩。

“我只是提醒王爷,若是晚了,恐怕你没有机会下手了。”

不再久留,这儿今天真的就不该来,苏眉转身急忙出了厢房。

唯有君斐争依旧站在窗前,漫不经心的喂着鹦鹉,待苏眉离开,他停下手手里的动作,脸上已然寒霜一片。

“将寒请来。”

的确,若不出手,恐怕真的晚了。

这一次,苏眉毁容,不但没有博得君卿舞的同情,反而让对方干脆将后宫一群女人给散了。

那个女人手段,竟让君卿舞如此疯狂痴迷。

要知道,早在这个女人来之前三年,君卿舞成婚到现在,都可以做到不碰任何女人,甚至连苏眉都不粘手。

有意思…

因为和阿九几乎没有接触,到现在他依旧无法做出判断,只是,寒,据说在几个月前,和那个女人接触过!

但是寒回来之后,没有提起关于那个女人任何的事情,今日…恐怕他不得不说吧。

而嘉宇宫,贴身伺候的小路子又急得满头大汗,今儿皇上似乎急着要出门,可是又焦急的在铜镜前将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但是,就没有一套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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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看这一套如何?”

小路子忙擦了擦汗,这…这都多少时间了,屋子里可是一堆的衣服。

“不好。”

君卿舞皱起眉头,“这颜色不好。”

“那…”

小路子叹了一口气,这右大人又是去哪儿了。

好些日子了,皇上终于没有在穿着和打扮上折腾他们了。记得上一次,都是好几个月前了,可这会儿,怎么又开始了。

冷汗掉了一层,小路子将今年的新衣几乎都拿了出来,甚至之前皇上最爱穿的都挑选了出来,可仍旧没有一件满意。

“昨晚,朕没有睡好。”

这会儿衣服还没有挑选好,就见君卿舞突然将脸凑到铜镜前,将镜中的自己仔细看了一番,语气非常凝重的说道。

果真没睡好,不然…怎么眼圈都黑了,好像,还有细纹。

皱着的眉头干赶紧展开,那细纹果然散开,忙大大的送了一口气,这才转身看向摆了一屋子的衣服,懊恼的不知道该选哪件。

真的是没有一件好看呐!

“小路子,赶紧挑一件!”目光冷冷的落在小路子身上,小路子脚一软,当即哆嗦了起来。

“皇上,这不,奴才都选了好几件都不如皇上眼啊。要不…要不这样…”小路子眼睛一转,笑道,“这挑衣服之类的各宫的娘娘眼光都很好,倒不如让娘娘们来为皇上选一件。”

“这个主意很好。”

君卿舞点点头,后宫这些女人成日没事做,似乎讨论的都衣服之类的东西,每次宴会,都看到她们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

“那小的这就去。”

小路子高兴的就往外跑,却听到君卿舞一声冷哼。

“站住,谁让你去了,朕的衣服自然是朕挑,哪里轮到她们。”

君卿舞重新回到衣装前,目光重新落回那些衣服,紫色的眼瞳突然一闪,扭头看向小路子,“上次选妃的时候,朕穿的是哪件?”

那应该是正式的,第一次阿九看到自己的样子。

小路子一愣,然后一身雪色的衣衫捧了过来,“皇上,您当日穿的是这件。”

往事一幕幕在脑中浮现,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君卿舞收拿着衣服,不由感叹一声。

往事如何…

对阿九来说,终究是过去了,明日她醒了过来,一切都全是新的开始。

“你出去吧。”

君卿舞捧着衣服,独自坐在软椅上,神情突然哀伤落寞起来。

小路子悄然的退了出去,然后悄然将门关上。

这两日,皇上的反常的确让他也心焦,时而看起来及其的期盼什么,时而又独自一人发呆,眉间写着淡淡的忧愁。

阿九…她将忘记一切,忘记他们曾经的相斗,曾经的相爱,亦忘记曾经的想恨。

其实到现在,君卿舞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当时这么做到底错还是对。

而醒来后的阿九,会,再度爱上自己吗?

还是,他慢慢的告诉她,他们曾如何相爱的?告诉她,她曾经狠狠的揍过他,而他曾跑到很远的地方去等过她。

此刻,即将前往烟雨山庄,然后内心却被不安和惶恐席卷。

恍然抬头,看向旁边的沙漏,手中的衣服顿时掉落,时间竟然这么晚了。

他需要敢在她醒来之前守在她身边,那样,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则是他。

捡起衣服,匆匆套上,甚至头发都没有梳理,便快步走了出去,这到让门口守着的小路子给生生愣住。

直到君卿舞走远才反应过来。

这叫什么?

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挑选衣服,结果,皇上跑出来,却是衣衫凌乱的狼狈样子。

马车加速前行,烟雨山庄的位置,距离帝都并不远,为的就是随时调动里面的暗人和杀手。

因为,天亮之前,他就能到达烟雨山庄,而这一夜,对他来说,分明就是煎熬。

马车颠簸的让人无法休息,干脆撩开帘子看着窗外的情景,尽量用轻松的心态去等待那个人醒来。

月光浅照,杉木在月光之下,被镀上了薄薄的银色,红色的四季草扎根在树根处,艳丽严厉而好看。

有人说,四季草为毒草,触摸上去,皮肤一般都会起红疹,而且,四季草生长的地方,便不会有其他植被盛开。

奇怪是,那被四季草扎根的地方,杉木高耸入天茂密如森林,而更诡异的是,这四季草偏偏只扎跟杉木。

风轻轻的穿过杉木林,恍然听去,似有女子在幽幽清唱,君卿舞好心情的闭上眼睛,重新靠在位置上,闭目养神。

再不好好休息,面色又会显得浮肿的。

“咔嚓!”

马车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紫色的眼瞳赫然睁开,而在杉木林回荡的风,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甚至,空气中,带着某种焦臭的味道。

“皇上!”

马发出一丝鸣叫,暗卫正上前一步禀报,却看到君卿舞突然掀开帘子,双瞳警惕的看着前方。

“马!”

跳下马车,从袖中抽出剑,斩断马缰君卿舞翻身上马,扬鞭直奔向烟雨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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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那种硝石的味道越来越越重,几乎让人难以呼吸。

烟雨山庄就在杉木森林的后面,林子里满是荆棘和带毒的各种植物,因此,想要进入林子里,除非是认路的人,几乎都难以找到山庄的所在。

而去路必须七零八拐,而现在,因为感觉到杀机重重,君卿舞骑马直接冲进林子,那四叶草当即覆在马蹄上。

马车吃痛的奔跑,然而,一路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呻吟,而身后,暗人们也紧跟其上。

带刺的荆棘将衣衫划破,凌厉的风声中,衣服破裂的声音竟然犹如战场上的兵刃相交,刺耳的让人害怕。

那种害怕甚至超过了身体上的疼痛,当君卿舞的马车停在烟雨山庄的前方时,手心的丝绢再度被鲜血染红,而雪色的衣服,早就被荆棘挂的破烂,甚至那白皙的脸庞,亦落下几道浅浅的血痕。

周围又是死一样的寂静,君卿舞看着笼罩在雾气中的烟雨山庄,目光越发的深沉起来,另外一只手则握紧了手里的月光。

没有任何异常,门口两座石狮威严而凝视,紧闭的乌黑门,上面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灯没有摇晃,甚至灯火没有闪烁,这说明,风停了。

风竟然停了…

君卿舞深吸了一口气,风停了,所以那硝石的味道也消失,难道说是自己的幻觉?

但是,烟雨山庄处于森林的最高出处,简而言之,亦是风口…既然是风口,为何没风。

君卿舞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都下马,然后悄然的踩着青石板走向山庄。

手放在门环上,君卿舞刚要推开,身子顿时一震。

才上来他就注意到,石板十分的干净,像是被人清扫过,然而仔细看去,那些叶子却被胡乱的推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而这个门环上,还有血痕,手指摸上去,是才溅落上去的。

赫然回头,君卿舞看向山下,自己竟然大意了。

山庄在云雾的最高点,然而,纵览山下,却分明可以看到山下到这儿的路。

所以,他们入山的时候,山庄的人就知道有人到来。

君卿舞已经不顾的思考里面有没有陷阱,提着剑就冲了进去。

然而就那一刹那,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随即轰然一声巨响,整个烟雨山庄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硝石的味道扑面而来,而耳朵几乎被那巨响震得耳鸣。

君卿舞本能的后退一步,生生避开了那些破碎的瓦片砸在身上。

看向火光之处,单间西南方向的一处房舍。

不…那不是房舍,而是山庄下山的路,那条路的方向是童岭。

而房舍前方有座瀑布,下面的绵延山下的河,被炸毁是桥。

所幸的是,桥现在还并没有完全炸毁,而火光之中,已经看到几个人飞快的往上面铺硝石。

而且桥的另外一头,一辆马车正打算逃跑,而另外一端,厮杀一片。

“弓!”

君卿舞厉声吩咐,暗卫当即送上来。

手同时拿出六法箭,在将它们架在弦的那一瞬,旁边的暗卫看见,殷红的鲜血顺着皇上的修长的指尖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