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白闻声一惊,立即闭住呼吸,但仍然嗅到少许香味,立感一阵头昏眼花。

  另外的“桃花三仙”,见大姐已发动攻击,也同时向展白拍出一掌。

  三只粉白手掌过处,香风弥漫,同时罩向展白。

  同时,八只白手掌,一阵挥舞,一股更加浓郁的香风,又向展白罩去。

  好在展白已闭住呼吸,不惧香风迷雾,见八只手掌一齐攻到,不躲不闪,“天佛降魔掌”第二招又已施出,强大掌风劲流,分四方向“桃花四仙”卷去。

  无奈“桃花四仙”身躯灵活,轻若无骨,见一击无功,展白强劲掌风又到,立即又纷纷闪过。

  她四人不和展白强劲掌力硬打,一沾即退,但香风迷雾却不断向展白拍来。

  在她们四人认为,就算展白武功高强,闭住呼吸,也不能闭得太久。

  迷香拍出香气,只要展白闭不住气时,略一呼吸,即可昏倒。

  谁知展白所习《锁骨销魂天佛秘笈》的正宗心法,大逾寻常,吐纳运气,不需呼吸,只闭住一口真气,在内腑流转,即可生生不息,内功真力便可用之不完取之不竭。

  是以“桃花四仙”与展白连打了十数个照面,展白仍未被浓香迷倒。

  “桃花四仙”暗暗奇怪,一边动着手一边暗自思忖,莫非这少年练会金刚不坏之身,竟会不怕海南特产的“迷魂香雾”?

  但她四人却激起了好强之心,只见大姐“香云妃子”花玉妍在娇躯急闪,躲过展白一股强大掌风之后,樱口一启,媚声唱道:“云想衣裳花想容。”

  接着双臂一展,娇躯在半空中巧妙的一翻,竟把一袭薄如蝉翼的外衣脱落。

  立刻露出一副滑腻如蛇的玉体。

  只见粉臂丰臀,曲线毕露,向着展白酥胸一挺,真是风情万种,撩人欲醉。

  二姐“芙容妃子”水玉娇,见大姐已施出“罗刹迷魂大阵”的招数,当即娇躯一转,也接口唱道:“春风拂槛露华浓。”

  娇唱声中,也把身上的罗衣甩脱出老远,粉腿玉臂,一齐展现了出来。

  三姐“霜华妃子”也接着唱道:“若非群玉山头见。”

  歌唱声中,娇躯一转,罗衣尽褪,正好露给展白一个肥大丰满的屁股。

  四姐“潇湘妃子”苗玉媚唱道:“会向瑶台月下逢。”

  她却是面向着展白,衣扣,解开,衣襦半解,娇躯如灵蛇般扭动一两下,胸前双乳,如新剥鸡头肉,雪白的乳峰上顶着两颗尖尖红粒,向展白颤了几颤。

  正好展白一掌打向潇湘妃子的前胸,潇湘妃子不但不躲反而一挺酥胸迎了上来,吓得展白赶紧缩手收招。

  展白目瞪口呆,虽然近来他连经恶战,大场面见了不少,可也从没有这次陷身脂粉阵中,使得他进退失据,不知如何是好。

  “桃花四仙”歌唱声中一个个脱掉身上罗衣,粉臂玉腿,丰乳肥臀,把玉体一齐展现了出来,竟不再拍出迷香,只摆腿扭臀,围着展白大跳其舞起来。

  可是,那阵阵的浓香,却随着四副娇躯的裸体,更加浓郁。

  整座大厅中却弥漫了这种浓郁的异香,加上春光满眼,除了“南海少君”“南海龙女”以及少数定力强的高手以外,大厅之人均已昏迷欲醉,沉入了欲仙欲死的温柔之乡。

  看来一个个是浑身无力,任人宰割了……

  就连慕容夫人,婉儿等女性,也都嗅到了浓香,沉入半昏半醒的状态之中……

  真想不到一曲“清平乐”,四个裸体少女,竟有这般迷人的魅力。

  展白却只是除了感到事出意料,略显惊愕之外,丝毫未被迷到。常言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展白经过了“天仙魔女”“姹女迷魂大法”的试炼,世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迷惑得了展白?

  但展白天性忠厚,见四个少女都脱光了衣服,面对着自己歌唱舞蹈,不再出手攻击,竟也不思出手攻击,立即住手不攻,只呆望着四副光滑的裸体出神发愣,竟不知如何是好。

  忽听那细如蚊蚋的声音,在他耳边笑骂道:“呆子!你发什么傻?这是‘桃花四仙’最厉害的‘罗刹迷魂大阵’,你如再不破阵,可就要吃亏了!”

  展白机伶伶打了个冷战,知系翠翠在暗中提醒自己,定了定心神,尽量使自己神智清醒,双掌蓄满真力,平置胸前,对四女怒叱道:“小爷乃顶天立地奇男子!休要在小爷面前施展鬼魅伎俩,如若再不退去,可别说小爷……要……不客气了!……”

  展白只顾了对四女发威,可就忘了他应该闭住气不能呼吸,这一开口说话,吸了两口气进到腹内,立感头昏眼花,陶然欲醉,虽勉强把话说完,到最后可有点语不成声了。

  展白已渐昏迷,但一点灵智未泯,迷糊中见是戴了鬼面具的柳翠翠,现身相救。

  只听“南海龙女”怒叱道:“大胆贱婢!你背叛师门,仍敢在本宫主面前露面,还不给我束手就缚,难道还要等本宫主下令拿人吗?”

  柳翠翠盈盈向南海龙女施了一礼道:“翠翠拜见宫主!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以后翠翠脱离‘南海门’……”

  展白听至此处,虽在昏迷中仍暗暗吃惊,想不到翠翠竟是南海门下……

  突听“南海龙女”叱道:“住口!你吃了豹胆疯了心,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我问你!你可知道‘南海门’处罚叛徒的刑罚?”

  翠翠打了一冷战,但想到自己跟白哥哥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白哥哥与南海门誓同水火,今日之事如不跟南海门做个了断,日后自己便无法与白哥哥常相厮守,于是仗胆说道:“人各有志,岂能勉强!翠翠已决心脱离南海门,宫主看在往日翠翠情逾姐妹的份上,就放过翠翠吧!”

  “南海龙女”嘿嘿冷笑道:“情逾姐妹?你别在自己脸上贴金了!想你本是我的一个婢女,我对你好了一点,你竟大胆放肆,先偷了我的鬼面具,不辞而别!如今又胆敢背叛师门,还敢在我面前巧辩……”

  翠翠见“南海龙女”绝情若此,也不由态度转硬,抗声道:“我为什么是你的婢女?不过我爹爹寄住在你家。我才好心服侍于你!那是为了报答我爹爹居住之恩,你便真的拿我当奴才看待了吗?那真算你瞎了眼!至于那鬼面具,乃是师父之物,师父死后,并没有明言传你一人,当然你可以用,我也可以用……”

  这番话只把“南海龙女”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凤目圆睁,怒叱道:“反了!反了!你竟敢顶撞起我来了!我若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不配主持‘南海门’了!”

  接着听到掌风破空,惊天动地,想是“南海龙女”已与柳翠翠大打出手。

  旁边还交杂着“南海少君”的劝解声,但展白已渐渐昏迷过去,那掌指破空之声,虽然猛烈非常,但他已经渐渐不能听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展白突感脸上一凉,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猛然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他已置身于另外一个房中,围着他站了一大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