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怪起了蚊子,想他也是从天上下凡,咋就没想办法带点法术下凡呢?

蚊子也冷笑:“你可别看小我这蚊子,虽然我现在没有仙身,但是,蚊子的本能还在吧?你可别忘了,蚊子天生对血敏感!一个人有什么样的血,我一闻就知道…”

我忙打断他,怕他又批评我的血是冷的,TMD,我也是有自尊的!

我道:“好啦,好啦,我不泼他冷水行不,不过,我看见他就生气,去客厅,吃方便面!”原以为孟宇找到了我,会有一翻解释,最起码,也会劝解我一番,就像所有韩剧里描写的一样,缠绵悱恻…可见,我下凡了这么些年,受韩毒还是挺深的。

可是,他却直接上床,睡觉,太让我失望了。

我吃完剩下了那几包方便面。

蚊子在一旁呱嘈:“桑眉,就为了不让人家吃你几包方便面,你就自己吃完所有的方便面,你用得着吗?你知道不,你那张脸,又圆了不少!”

我跳将起来,挥舞着卷成筒的报纸,把蚊子赶到了厕所里,关上厕所门,这才安静一点。

第四十三章 行走

 第四十三章行走

我坐在沙发上,忽然间感觉疲惫到了极点,全身的骨头都仿佛在一寸一寸的陷下去,软下去,蚊子真以为,我是一个冷血的人么?那见到孟宇的窃喜,期盼,又从哪里来?可是,他却一句话都没有,直接躺上床,睡了,就算是那疤脸说的,他已经十天十夜没睡了,说一句‘对不起’再睡,不会死吧?

我越想越委屈,感觉手上有雨水滴下,沾湿了整张手,这才发现,我居然又流泪了,天上人间,多少年,我都没流过泪了?受了一点小挫折,我居然流了两次泪?

我想抑住不流泪,可眼睛并不听我的话,居然越流越汹涌。

可见,蚊子讲得对,凡恋爱中的男女,一般眼中是容不下半点沙子的,对对方的要求高,却看不见自身的缺点。

我想理智的听从蚊子讲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停止流泪,我流啊流的,委屈啊,伤心的,居然靠着沙发,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在睡梦中,我也在做梦睡觉,一个梦套着一个梦,所有的梦全都是在睡觉。

其实,这十天,我又睡了多少?

朦胧之中,我感觉有人在轻抚我的面颊,如蝴蝶的触须碰在嘴唇上一样,亲吻我的嘴角,带着无法言状的温柔与亲切,我整个人仿佛沉浸在阳光之中,梦中的抽泣与苦恼一扫而光,有人声音低低的道:“桑眉,对不起!如果真让你知道了真相,依你的性子一定会恨我入骨…”

那话仿佛穿透的早晨的薄雾向我袭了过来,隐隐约约,忽隐忽现,等我仔细去听的时候,却只听见一声叹息。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孟宇的脸近在咫尺,他面容整洁,胡须尽无,头发一丝不乱,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了,那满身烟味,头发如乱草的孟宇,仿佛只在我的梦中出现过。

我坐起身来,更加吃惊,我发现,我居然睡在了床上!而且,身上穿着一套睡衣,还是有巴比熊的那种!

而且,周围的环境巨变,我处身一个浅蓝色的房间里,床头摆着一个限量版的泰迪熊,墙上有一幅向日葵的油画,镜框里溢满了灿烂的金黄。

我坐起身,望了望我身上可爱的巴比熊睡衣,又望了望孟宇,他则一笑:“眉,你那衣服,我帮你洗了,晾在阳台上呢!”

我结结巴巴的道:“谁,谁,谁给我换的衣服,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温柔的望着我,很是无辜:“桑眉,我不是故意要替你换衣服的,而是你睡觉时,流了不少口水在身上,很不雅观,不得已帮你换了,你别怕,我会负责的!”

他面容略显削瘦,却又现出那种无赖的神色,每每他无赖与温柔夹杂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感觉无法对付,无所适从,就像一张蛛网,密密的把我层层缠绕,不,不能让他蒙混过关。

既使笑着,可他的眼却依旧夹杂着某些阴郁,事情,看来是真的了。

我沉默了,没有纠缠谁给我换的衣服,心中无由来的忐忑,却只问:“怎么不见了那些人?”

他松了一口气,我心中却隐隐升起悲凉,他既不愿意说,我又何必问?

他望着我的眼睛,我避开了去,看墙上那幅浓烈如黄金的向日葵,他最终还是答道:“他们都回去了,回到了我父亲的身边…”

我笑了笑,仿佛忘了我们之间的心结,道:“他们应该就是那些特种兵吧?”

他点了点头,道:“他们是跟着我父亲一起参过军的兄弟,退伍之后,便一直跟着父亲!”然后又是沉默。

我很失望,是一种透进心底的失望,他并没有想着向我交待什么,那一场场温柔的追逐,全都变成了一场笑话,他对我,究竟是只当成一个可以玩耍的宠物,就如天上的仙宠,又或许,比天上的仙宠还不如,最起码,神仙对他们还有几分真心。

他只是想用他苍白的温柔将我留住?

我问他:“孟宇,这里是哪里,我怎么来这里的?”

我感觉无话可讲,却不想问他那件事,只有努力东拉西扯。

他声音低沉:“眉,这还在学校旁边,你如果不愿意住宿舍,就住在这里吧!”

我的心忽然间感觉一阵抽痛,他原来这种打算!十几年的同桌之谊就换来这种打算!

我听到我自己说话的声音,极冷:“孟宇,你这算什么?真的打算把我禁锢起来,我倒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

孟宇垂了头,眉头皱成川字:“眉,只要我们忍过这段时间就行,你就依我一次,好吗?”

我淡淡的道:“为什么?”

孟宇道:“司徒敏,她的父亲与我父亲有十几年的生意来往,我父亲被他捏了不少把柄在手上,如果我们反脸,父亲面临的,不但是牢狱之灾,他虽然从小对我冷淡,但,他终究是我的父亲,我不能见死不救,而且,你如果出去,让司徒敏知道…”

我心里如冰刀划过,淋淋的鲜血一流出,便凝结成冰,他最后一句话,算得上对我的解释了吗?原来,他在乎的,是那个名叫司徒敏的女子的想法吗?

我笑了笑:“孟宇,我们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同桌的关系,友谊比别人好一点而已,到了让她吃醋顾及的程度吗?会损害到你的利益?”

我感觉心灰意冷,他来找我,也不过是想向我表明同时向我警告,别让司徒敏知道么?我想起了太白的提议,的确,上大学,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我冲口而出:“你放心,我已经准备退学了,反正读大学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这下,你放心吧?”

其实上大学对一个有着两世记忆的人来说,只不过是打发时间,而不引起旁人注意的一种方法,现在,既然这种方法已然无用,上学对我来说,就变成了一个牢笼,而我,唯有舍弃了这个牢笼。

倪鱼串叫我过去帮她,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借口,让我可以走…

孟宇猛地抬起头来,痛苦的望着我:“桑眉,难道我在你心底,真的只是同桌的你的关系?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的心底,只值这么一点?”

他愁眉紧锁,黑色的眼眸怒悲难辩,却如钉子一般的钉住了我,我想,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是你有了未婚妻,却搞得仿佛我有了未婚夫一般?

天下间的事儿,不能总是这么颠倒黑白的吧?

‘你如果出去,让司徒敏知道…’我心底反反复复的浮现出他说的这句话,什么时候,我再也不是他全心全意挂念着的唯一,也许,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唯一,‘司徒敏’才是他心心念念挂住的那个人,就算是同桌之谊,他也要顾及她的感受。

但是,他痛苦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有的人真的天生会演戏,天生就是演员,为了不让我乱说乱动,他才想着在我的心底留下一份念想,让我以为,他是顾念我的,只不过,因为环境,因为时势,才不得不放开了了,让我对他留手?

可是,他不知道么,我不会纠缠不放,更何况,他对我来说,没什么好纠缠的,只因为,也许,我还没有爱上他,现今,只不过对他略有好感而已。

也许,在天上,太过寂寞,守着蟠桃园几百年,每天对着的除了蟠桃,就是蚊子,所以,才会对他从小到大对我的关心,进而感动,进而喜欢吧?

我神思游离天外,不想再望他,再看他。

我感觉床凹下去一块,孟宇坐在了我的身边,他双手捧了头,手指插在头发里。

孟宇轻声的道:“桑眉,你不用退学的,真的…”

他已经默认了我的退出,得到我对他不再纠缠的承诺,他心中是否有几分窃喜?

他再一次回避了我心中的疑问,我笑道:“我已经找到了工作,不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其实,上这个大学,学这个专业,我并不喜欢,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就是选一份喜爱的工作吗?作为我从小到大的同桌,怎么样,你也应该同意我的选择的吧?”

我把同桌两个词说得特别的清楚。我们之间已经划开了界线。

同桌,是的,仅仅只是同桌!

孟宇沉沉的道:“恭喜!”

第四十四章 太白的苦恼

 这一声恭喜,让我的心碎得四分五裂,就如散落在地那满地的冰块,怎么也凑不齐全,这个时候,我最需要蚊子插语打诨的安慰,可是,他却不知去了哪里,无声无息。

我想,还好,我还没有爱上他,要不然,这一刻会把我伤得四分五裂,幸好,幸好…

我换上衣服,打开房门,门外,依旧是那疤脸大汉带着一群黑西装,我回头向孟宇笑道:“孟宇,你父亲的眼光太落伍了,知道吗?现在不流行黑西装了,流行运动休闲服了,我建议你啊,向你父亲提提,让他们全换上休闲服,这样才不会被人叫土包子,传销人员…”

孟宇依旧垂了头,双手捧了脸,低声道:“好…”

他连送都没有起身送我。

疤脸大汉终没有拦我,我顺利的走出的那房子,的确,这房子离学校不远,虽处于闹市,却闹中有静,像孟宇一向的风格,富贵逼人。

十几年的同桌情谊,一朝分崩离析,碎成一地,如冰一样在太阳底下融化,一丝残渣都不剩。

我微眯了两眼,自虐一般的望着高高挂在天空的太阳,直至看哪里,哪里都是金星一片,我想:有的时候盲人,也是好的,聋哑人也是好的,可以无声无息,无光无彩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按照自己的臆想构造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只把发生的这一切当成一次历劫。

想要做神仙,哪有那么容易,不伤个遍体鳞伤,怎么成得了神?

不怕,只不过在我心底划开了一个小小的伤口而已,过几天,这伤口就会凝结成疤。

我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桑眉。

我沿着林荫道走了很久,很久,眼中的金星才慢慢消散,看见面前的绿色,和面前的嗡嗡飞着的蚊子。

我小心的道:“蚊子,是你吗?你去了哪里?”

蚊子还是普通的普通,会吸血的那种,并没人答我。

连蚊子都要抛弃我了么?

前面滚来一只小狗,雪白,像毛球,我又试探的叫:“犬犬,犬犬…”依旧没有答我,

一少女道:“这只小狗不叫犬犬,叫花花…”

靠,天底下为什么这么多相似的狗?

哮天犬好变不变,干嘛变一只如此大众化的狗?

也太没有特色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流览着周围的商铺,仔细的看着服装的品牌,手袋的价码,婴儿奶粉的克数,BB车牢不牢固,考虑着,口袋里还有多少钱,买个手袋,明天会不会有饭吃?我感觉,一路走来,我渐渐成了一本商品大全,脑袋里塞满了商品,只有这样,那句话才不会在我的脑中反复的浮起:‘你如果出去,让洁如知道…’

可为什么,这句话还是经意的从脑中浮现,每当我看着迎面走来的情侣,橱窗里相对而立的男女模特儿,眼前翩翩而飞过的一对蝴蝶,两只追赶着的小狗的时候?

我终于走得极累,极累,双脚已经麻木,橱窗的玻璃映出一个呆呆的脸色苍白的小圆脸姑娘。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人生总是有无处不在的添堵。

每当心口流血的时候,总有人乐意往上面撒上一把粗盐。

我站在这家音响店前,倚着电线杆,听着这首歌,鼻酸心酸,可就是哭不出来。

蚊子道:“桑眉,你要哭就哭吧!”

我哼哼道:“可我就是哭不出来,蚊子,你去了哪里,每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我的身边,害我借你的肩膀靠一靠都不行…”

蚊子哼哼几几:“我也不容易啊,谁知道那幢房子灭蚊措施搞得那么的全,整间屋子到处都是灭蚊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倒霉,居然被人用杀虫剂弄昏了过去,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

蚊子哼哼道:“再说,我的肩膀太小太细,你也靠不了啊…”

他停了停道:“桑眉,一位十几岁的少年,肩膀也太过幼嫩的…”

我明白,他还没有强大到能足够保护得我,但是,却为何,他事先连些微的风声都不透露给我,难道,说真话,真是那么的难?既然如此,为何又让我享受他十多年的温柔呵护?

屋漏偏逢连夜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下雨。

我想不到,如此戏剧化的事,居然发生在我的身上。

天空居然晰晰沥沥下起了小雨,冰冷的雨丝飘散在我的脸上,让我的心更凉更冷,那个会在雨中送我雨伞的少年,会呵护我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如今的他,在呵护谁呢?

晚上,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见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坐在一间屋子里面,屋内烟雾袅袅,父亲的遗像摆在旧式的红木桌子上,他目光平静的望着我,嘴角依旧含了微笑,可眼睛之中却含着悲悯,四周寂静无声,就连平日里从不止歇的虫鸣之声都没有,他想要说什么?我坐在椅子上,望着父亲的遗像,直坐得背脊麻木,又腿不能动弹…

忽尔,铃声响起,直灌入我的脑中,有人在旁边叫道:“醒醒,醒醒,快点接电话…”

我倏地睁大了眼睛,才隐约知道,这是蚊子的声音,而床头柜上,我的手机边震动边响着,我跳下了床,身上冒着冷汗,由于着急,差点歪着了脚,可我拿起电话,看着那号码,却不知为什么,心中感觉阵阵失落。

原来,是犬犬,他一连声的道:“桑眉,你们去了哪里?为什么连我都不通知一声?”

我意兴谰姗,告诉他我的住址,却不想再开口说话。

我望了望闹钟,现在是黎晨三点,哪还会有人打电话?我关了手机,室内安静下来。

蚊子嗡嗡的飞了两圈,看来,他第一次也无话可说。

既没有唱歌,也没有念沙翁的诗。

大雨过后,我连续感冒发烧了十几天,独自一人呆在旅馆,除了蚊子与犬犬来看过我之外,没有人来过,这一下,我算是彻底的死了心。

我向学校发了一封退学函,算是彻底的告别了这所学校,说实在的,上学对一个有着神仙记忆的人来说,远没有那么重要。

我想,原来,我花费力气考上这所学校,不知不觉间也是为了孟宇,因为他的努力猜题,我才考的?

原来,我们之间,早已算不清是谁为了谁。

我打电话给老白,叫她派人来接我,电话那边人声鼎沸,看来,她正在准备演唱会准备得热火朝天,可老白的声音非常的沮丧,带着一点鼻音,我非常的怀疑,她刚刚从厕所里躲着偷哭了出来。

想想一个上万岁的老神仙都被整得哭了起来,我心情如拨云见日。

“老白,你怎么啦?哭了吗?”

老白很不好意思:“桑眉啊,这你就猜错了,眼泪已经万来年没有拜访我了,不过,你得快点过来帮我,你再不来,这个世上就多一个跳楼自杀的神仙了…”她随之感叹,“桑眉,如果再让我下凡,我就是上一只小狗的身,也不当偶像了…”

看来,情况的确非常糟糕。

当我走进这个巨大的演唱会排练场的时候,老白,也就倪鱼串,正在与经纪人吵架,她双手叉腰,指着经纪人大骂:“这是什么衣服,你就让我穿这种衣服上场表演?”

第四十五章 舞者

 经纪人看来满脸的疑惑加不解。

不明白倪鱼串会忽然间转了性子。

旁边,有一个安了滑轮的铁架子,上面挂满了衣服,琳琅满目,金光银光闪闪。

经纪人被她骂得狗血满头,一声不出,满脸怒火,要不是倪鱼串是一个巨星,说不定这经纪人早就指着她的鼻头骂回去了。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道:“她正在发火,要不要等一下再过去?”他眼神闪烁,对倪鱼串的脾气看来极为忌讳。

而场中的工作人员在倪鱼串大骂的时候,个个屏息静气,谁不敢大声说话。

看来倪鱼串把她在天上身为高层管理人员的威风,全搬到下面来了。

可有什么办法,不论在天上还是在地下,她总是那么威风。

我笑了笑,道:“你去做事吧,我自己过去找她!”

工作人员如蒙大赦,一转眼,跑得无影又无踪。

倪鱼串继续指着那倒霉的经纪人:“你看看,这衣服,能穿么,裤子少了上面一截,连屁股都遮不住,还露出底裤的上半截,我是倪鱼串呢,你以为我是程慧玲啊!我的风格能与她的相同吗?还有,这件,这是什么东西,一大堆鱼网,七拼八凑的组成一条裙子,你叫我在台上为鱼网公司做广告?还有,还有,这件,你看看,后背都露到屁股丫丫了,我的屁股好看吗?我自己在镜子中左看右看怎么不觉得?”

我非常无语…

不过,倪鱼串讲得倒有几分道理,本来么,她的风格就属于中性而清新的,可经纪人偏偏让她走性感路线,如果是真的倪鱼串,倒有可能接受,但是,问题是,现在的这个倪全串,是天上高层管理人员,以老成持重和稀泥而著称的太白金星!

要一个一万多年都循规蹈矩的神仙,忽然之间变成一个走在时代前端的超级巨星,这比赶鸭子上架容易不了多少。

看来,王母的确是挺恨太白的。

倪鱼串见我走过来,终于停止了大骂,那经纪人松了一口气,灰头灰脸的走到一边。

倪鱼串握了我的手,双目含泪,沧然而泪下:“桑眉,桑眉,你终于来了?”

我也反握了她的手,点头:“老白啊,老白,是啊,我终于来了…”

我们两人,包括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几不可闻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情景,怎么这么像革命处于关键时期,援军从远方匆匆赶来呢?

倪鱼串拉着我的手摇了摇,非常感动。

我也拉着她的手摇了摇,非常用力。

我们两人摇啊摇啊,顺便就向工作室摇了过去,两个女孩,亲昵得有些过分,不过,这里是倪鱼串的天下,没有敢乱说乱话。

我们俩关上门,她这才松开我,首先向我吐了一大堆的苦水:“桑眉啊,你知道不,我这个偶像做得有多么的难,想一想,假假的,我也是上万岁的神仙,虽说长时间的都在修行,可是,我也经常关注地上的潮流风向,可真正做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就说那衣服吧…看过那衣服吧,你说说,就由你在地上十几年的经验来说说,如果我穿了起来,你会不会晚上发噩梦?”

我诚恳的道:“我晚上不会发噩梦,晚上会发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