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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星眉心微拢:“关彧和那个开发商是什么关系?”

“开发商是郡城徐家独子徐霆舟,和关彧既是生意伙伴又是生死之交,所以如果有关彧帮忙,那事情一定能成。”

“至于徐霆舟这个人,虽然鲜少露面,但传闻却不少,我也是听闻他行事雷厉风行手段十分了得,毕竟一手掌控着徐家旗下所有产业。”戚振坤说到这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看向戚星:“你知道徐家产业涉及的商业领域有多广多强吗?简单点说,像我这样规模的公司不论什么领域在徐家眼里不过蝼蚁,他若想整垮我是分分钟的事。”

戚星沉默,眼底却掠过一丝惊讶——戚振坤的丰恒建设在郡城业界内虽然挤不进前三,但也不差,徐家能轻易击垮,财势非同小可。

戚振坤忽然长叹口气:“星儿,你帮不帮这个忙不止关系到你能不能拿到那笔钱,还关系到丰恒建设的存亡,这次爸爸可是砸了血本进去。”

戚星轻哼了声,不以为然:“您可真是高看我了,我和时苏虽然要好,但也没好到能隔空吹枕边风的程度。再说了,以您老谨小慎微的行事风格,会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一单没有百分百把握的生意上?您卖惨给谁看?我可不是张芷慧。”

“戚星!”戚振坤骤然一声爆喝,猛地站起来怒声训斥:“你太放肆了!”

戚星撇撇嘴不做声。

戚振坤努力压制下心头怒火,沉声问她:“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戚星想都没想一口回绝:“我帮不了。”

“那你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儿拿到!”

戚星低着头嗤笑了一声,再抬头时神情一片决绝:“既然如此,那就法院见。”

“你要告我?”戚振坤怒极反笑,冷着脸指着大门方向:“你马上给我滚!我没有你这种不孝女!”

戚星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戚振坤的怒吼声:“如果你敢告我,我马上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从别墅出来,戚星卸下故作强势的面具,整个人虚脱般蹲在路边,神情满是悲哀。

这就是和她血脉相连的父亲,以遗产胁迫不成便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连她心底最后一丝对父亲这个词的念想都断得一干二净。

回头望了眼别墅,她起身朝打车的路口走去。

位于商务中心区的一家咖啡馆角落处,初颜望着对面神情沮丧的戚星,小心翼翼问:“现在怎么办?我合同都签了,如果不能在一个月之内付清余款,那我们交的那五十万押金可就打水漂了。”

戚星抚额叹息,是她高估了自己在戚振坤心目中的地位,哪曾想他连母亲留给她的遗产都要私吞。

“要不我们找苏苏帮忙吧?昨晚你走后她还说缺钱尽管找她,关彧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听她提起关彧,戚星问:“你知道关彧的朋友里有徐霆舟这号人物吗?”

初颜低头忙着和一块布朗尼蛋糕奋战,闻言点头说:“知道啊,我还见过他一次呢,就是苏苏生日聚会那次,你恰好飞米兰看时装周没参加,他和关彧一起去的。”

第8章 郡城大名鼎鼎的徐霆舟

初颜说着抬起头,秀容一脸痴迷,“那位可真真是眉目如画,短短惊鸿一瞥害我险些犯相思病,做梦都梦见他好几回呢。”

戚星白她:“你第一次见关彧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能不能用点新词?”

初颜微囧:“在我的字典里眉目如画是形容长得好看的最高境界了。”

戚星弯弯嘴角,打趣她:“既然都梦见好几回了,那怎么没让苏苏牵红线?”

“牵红线?”初颜猛摇头,一副无福消受的表情:“那位虽然好看,但只可远观,不适合居家。”

戚星挑眉:“怎么说?”

“一个字——冷!感觉站在他身边和身处南极没什么区别。”初颜说完很夸张的打了个寒颤,又说:“苏苏婚礼他绝对会参加,你到时候见着了就知道了。”

戚星垂眸,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张眉目犀利的面孔,不知道那位和徐霆舟相较谁给人的感觉更冷一些?

“星儿,你真打算告戚叔叔?”

戚星回神,摇摇头:“我不过虚张声势,想看看他会不会良心不安。况且就算真要告我也不可能赢得过他,毕竟我毫无证据。”

“那就从苏苏那儿借?”

“问题是苏苏自己没那么多钱,如果我们问她借,她只能开口问关彧要,虽然关彧很宠她,不会介意,但我觉得不太好。”

初颜揪着眉头一副苦哈哈的表情:“我也知道不太好,可这不是没办法了么。”

戚星掩嘴打个呵欠,说:“我再想想。”

“你昨晚没睡好?看你呵欠连天,黑眼圈也重。”

戚星‘嗯’了声,揉揉酸痛的脖颈,站起来:“走吧,先回去。”

两人从咖啡馆出来,穿越偌大的商务广场走去附近的地铁站搭地铁,不远处一辆银灰色豪车往这边开来,从两人身边经过时,驾驶座上的青年忽然‘咦’了声,说:“那位好像是替徐先生代付住院押金的戚小姐。”

后座的男人闻声抬头,视线往窗外看去,堪堪看清楚那张脂粉未施的素颜,秀眉紧蹙、神情恹恹的样子看起来满腹心事。

两人渐行渐远,男人转开视线,俊容波澜不惊。

白驹过隙,转眼过去半个多月。

明天就是时苏和关彧的婚礼,作为伴娘的戚星和初颜原本预定了下午三点郡城至南城的轻轨票,可临近出发之际初颜的母亲突然发病导致两人错过当班轻轨。

时苏知情后让初颜留下来照顾她母亲,另外安排了戚星乘坐当晚的一趟顺风车去南城。

“是你朋友开车去吗?男的还是女的?”戚星问电话那端的时苏。

“关彧的死党,我们郡城大名鼎鼎的徐霆舟。我给了他你的地址和电/话号,到时候他会去接你。”

晚上八点,戚星刚收拾妥当,手机就响了。

低沉的男声简短说了句“我在公寓对面”就把电话挂了。

戚星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但男人惜字如金,她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拿了包和行李出门下楼,刚走到公寓门口就见对面路边一辆黑色汽车的车大灯闪了闪,后备箱门也自动开启。

第9章 ,你当是去T台走秀

她走过去,把行李箱放入后备箱,盖上后备箱门时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也没察觉脚下的下水道篦子,结果高跟鞋的后跟卡进了下水道篦子洞里。

她低呼一声,脚下使劲想把鞋跟拔出来,可努力了好几回都徒劳无功,干脆蹲下去用手拔。

“大晚上的坐长途车还穿高跟鞋,你当是去T台走秀?”冷讥声自身后扬起,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

戚星愕然回头,身形高大的男人绷着脸神色冷厉,态居高临下的睇着她。

她望着那张脸,惊讶得发不出声。

居然是他!那个她救了一命却不知道名字的男人!

难怪刚才在电话里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她想起那天早上在病房门口,长相斯文俊逸的青年称呼他‘徐先生’,原来他就是时苏口中大名鼎鼎的徐霆舟。

愣怔间,充满压迫性的高大身躯覆下,一大片阴影笼下来,呼吸里涌入好闻的气息,如同雨后森林中的空气,满满大自然的味道,干净、清新。

“还不起来想发呆到什么时候?”低沉有力的声音再度扬起。

戚星回神,瞥了眼脚下,原来鞋跟已经拔出来了。

“能起来么?”

她慌忙点头,狼狈地一下站起来,可蹲的时间太长双腿有些发麻,一时间竟难以挪动,只能半佝着身子双手撑着膝盖支撑上半身的重量,等那阵麻痹的感觉散去。

掉头正走向驾驶座的徐霆舟听到轻轻的一声倒抽冷气声,回头瞥了眼,眉梢立拧,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俯身如同拎物件般简单粗暴的一下将她抄起来。

身体骤然腾空的戚星吓一大跳,垂在身侧的双臂本能的抱紧了男人劲瘦的腰身,隔着双层衣料竟然感觉到了热烫的温度。

徐霆舟直接把她扔进副驾驶座,自己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才又瞥了眼她脚下又细又尖的高跟鞋,想起那天她cosplay仙度瑞拉也穿着同样高度的鞋,不由问:“那晚你穿着高跟鞋是怎么把车顺利开到医院的?”

云淡风轻的口吻听不出半丝情绪,戚星还沉浸在刚才被他突然抱起的‘惊吓’中,闻言怔了一会才说:“我赤脚开的。”

男人意料中般低哼了声,没再说什么,发动车子往前方匀速行驶了一段后上了主干道,直奔高速而去。

戚星望着窗外很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视线不往身侧看,心里却不禁想,那天如果知道他就是徐霆舟,她会不会答应帮戚振坤那个忙,直接找他本人兑现他说只要在他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提要求的承诺?

可她那天已经拒绝了,并且要他当了一回临时司机相抵,如果再提那样的要求出尔反尔也太无赖了。

她轻轻叹一声,闭上眼假寐。

驾驶座的男人闻声侧眸看了一眼,薄唇掀了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没开口。

车内暖气十足,戚星靠着宽大的椅背渐渐睡着了,甚至还做了梦。

梦里隐约听见一个温柔的嗓音宠溺的一遍又一遍喊她‘小星星’,她焦急的四下寻找,但并没有看到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孔。

第10章 ,南城之行

她想喊,可是那个名字梗在喉咙处,脱口而出的却是阵阵破碎的呻/吟。

昏暗的房间,交叠纠缠的躯体,浓重的荷尔蒙气息,渐渐掩盖住撕裂般痛楚的低/吟粗喘……

不,不要……

她努力挣脱,却又被一股强劲粗暴的力道拉回去……滚烫高温覆下,身体被折叠,屈辱的姿势,昏暗中男人似猛兽冷冽锋利的目光,如同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狠劲……

“不要!”

她尖叫出声,双手同时用力往前推,却扑了个空,身子往前栽,最后又被安全带弹了回座椅。

专注开车的徐霆舟听她入梦起口中便断续念叨着‘不要不要’,双手还胡乱挥舞着想驱逐什么,脸上的神情更是又惧又怕,仿佛梦见了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

“怎么了?”

清冽的男声将意识尚处于混沌中的戚星拉回现实。

她睁开微微濡湿的双眸睇向身侧,恰逢男人投来询问的目光,一贯的犀利冷沉。戚星望着他,恍惚中将这张脸与梦境中五官不明的那人重叠,竟无缝契合,毫无一丝违和感。

一样高大健实的身躯,一样冷冽的目光,一样滚烫的体温……

她心头猛地一跳,骤然瞠大眼,心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徐霆舟见她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她梦中的妖魔鬼怪,不由脸色微沉:“我在你梦里扮演什么角色?杀人放火抢劫的匪盗?还是掠夺施暴劫色,夺了你清白的采花贼?”

男人淡然的口吻不带一丝情绪,戚星内心却汹涌如潮,连身子都止不住发抖。

怕自己失控,她双手紧紧拽住安全带,垂眸闭上眼睛催眠自己,待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刚才的念头多么荒谬。

她与徐霆舟素不相识,也从不曾听那人提起过和这人有任何交集,所以六年前那晚的人怎么可能是他。

徐霆舟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她不安而苍白的脸色,拧眉稍稍放慢车速,打开自动控温的车载冰箱,从里头拿出一罐事先加热好的热咖啡递过去。

戚星低着头神游没察觉,男人碰了碰她的手臂她才如梦初醒,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先是道谢,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对不起。”

男人轻哼了声以示回答,颇有些傲娇的意味。

戚星略有些尴尬的顺了顺耳侧的发丝,拧开易拉罐喝了一口。

不加任何配料的原味咖啡,苦涩异常,可是热热的液体顺着喉管流入胃里,竟意外的安抚了那颗发凉发冷的心。

她长长舒口气,额抵着冰冷的车窗目无焦距的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

郡城至南城最快也要四个小时的车程,两人抵达南城时已是凌晨时分。

徐霆舟径直把车开到一处豪华酒店,一下车就有人迎上来,很显然是关彧早就安排好的,几人搬行李的搬行李,带路的带路。

戚星之前高跟鞋卡进下水道篦子里时没察觉到脚也扭伤了,下车了脚踩在地上支撑身体的重量才觉得疼。

她见徐霆舟已走进酒店大厅,咬咬牙忍痛跟上去。

进入电梯时徐霆舟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她的脚,神情却依旧不变。

第11章 徐先生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相邻的两间豪华套房,痛意达到极点的戚星迫不及待走进左侧那间,冷不丁被徐霆舟叫住:“关彧准备了宵夜,你去不去?”

戚星一脸为难,她眼下这种情况肯定是去不了了的,正想开口,徐霆舟却一声不吭进了右侧的房间。

戚星一进房间立即坐到沙发上,等搬行李的人离开,立即毫无形象的踢掉高跟鞋,抱着扭伤的脚哀嚎。

这时时苏打来电话,声音轻快:“亲爱的我马上过去,一会带你去吃南城最美味的那家苍蝇馆子。”

戚星望着自己肿得老高的脚踝,如果和时苏实话实说那她肯定会赶来酒店照顾她,但她不想时苏因为自己影响明天婚礼的进程。

想了想,她以连日熬夜太困想早点休息为由推辞了。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做个美美的伴娘。”

挂断电话,戚星一跳一跳的跳去厨房打开冰箱找冰块冷敷,希望能尽快消肿,免得明天连鞋都穿不进去。

“叮咚!”

门铃响起时她恰好整理完行李准备上/床睡觉。

看一眼时间都凌晨两点了,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酒店客服不会半夜无缘无故上/门服务,也不可能是时苏,那么会不会是……隔壁那位?

她走去开门,门外果然站着徐霆舟,原本深蓝色的外套已经脱掉,只穿一件白色硬领衬衫,单手插入西裤口袋,另一只手里拎着一袋东西,姿态比较随和,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平时那么冷,只是神情一贯淡漠。

戚星望着他,神情微讶:“徐先生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您的是右边那间。”

徐霆舟睇一眼她扭伤那只脚,把手头那袋东西递过去:“外敷内服的都有,自己看说明书。”

“什么东西?”戚星困惑地伸手接过,打开袋子一看,里头竟然是一些瓶瓶罐罐的消肿止痛药。

顿时受宠若惊:“这个……是徐先生特意给我买的?”

徐霆舟意味不明的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哼’声,轻飘飘甩出“顺便”两个字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戚星望着隔壁紧闭的房门傻眼了好一会才踅回房间。

她把那一袋子药统统倒出来,按照说明书上的用法喷的喷的吃的吃,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爬上/床。

怕自己睡太沉起不来,她拿手机调了七点的闹钟,可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车上时做了那样的梦,只要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那活色生香的一幕。

明明已经好几年没有梦见过了,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没想到只是自欺欺人,那段记忆仍深深的镌刻在脑海里,梦魇般纠缠着她。

心烦意乱的翻来覆去,辗转到天边泛白才终于睡着。

七点闹钟准时响起,她昏昏沉沉坐起来,虽然还很想睡,可今天是时苏的婚礼,她作为伴娘必须早点赶过去。

关掉闹钟下床,她发现扭伤的那只脚居然不怎么痛了,看来徐霆舟昨晚送来的那些药挺管用的,可她当时连一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穿好拖鞋走去浴室,却被镜子里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自己吓了一大跳,忍不住自言自语:“完了完了,这副鬼样子怎么当伴娘?”

第12章 昨晚又梦见我在梦里欺负你

不得已,妆容一向清淡的戚星化了个精致的小浓妆,总算是把黑眼圈给遮住了。

打开衣柜拿了条自己设计的长袖白底条纹流苏长裙,考虑到婚礼仪式是在室外进行,又拿了件浅蓝色的小外套。

从房间出来,视线下意识投向隔壁紧闭的房门,想起徐霆舟是婚礼的伴郎,不知道他起床没有?

正想着,就见那扇门突然被人从里头打开,随后一道挺拔身影走出来,黑眸直直探过来,目光沉静如水。

戚星闪避不及,怕对方误以为自己在等他,忙扬起嘴角微笑招呼:“徐先生早上好。”

徐霆舟望着浓妆艳抹笑得如同一只小狐狸般的戚星,她把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盘成了一个欧式的蓬松复古发型,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漂亮的长鹅颈,冶艳的样子与平时的小清新对比鲜明,明明不是倾城之姿,竟也十分惊艳。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戚星不禁有些担忧,小心翼翼问:“我这样很难看吗?”

徐霆舟将视线从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移开,漫不经心道:“戚小姐又不是为我梳妆,问我有什么用?难道我说难看你就要卸妆重新化?”

戚星被他一句话噎得发不出声,这个男人一张嘴和刀子一样,也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和异性相处的。

见她笑容隐去一副倍受打击的神情,徐霆舟又是一声冷嗤:“这就不高兴了?别人结婚,你打扮得这么冶艳是要去抢新娘子风头?”

冶艳?戚星一愣,摸摸自己的脸解释:“我没有啊,只是昨晚没睡好黑眼圈太重,所以化个浓妆遮掩。”

“怎么,昨晚又梦见我在梦里欺负你?”

“……”

徐霆舟不再看她,抬步往电梯方向走去。

戚星有些气馁的望着男人挺直的背影,心想为什么打从认识他起自己就有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

明明是她救了他,对于救命恩人就算不毕恭毕敬好歹也口下留情别让她这么难堪吧?

思忖间听得“叮!”一声,她回神,快步走向梯门开启的电梯。

关家在南城是数一数二的望族,长子举行婚礼排场之大可想而知。戚星全程见证时苏的每一个幸福时刻,还有幸在扔捧花环节时接到了捧花。明明时苏抛出手中捧花时有数十名女宾客在积极抢夺,而她站在最旁边,并没有刻意去抢,可那束捧花像长了眼睛一样最终落在了她怀里。

婚礼仪式结束后她手握着捧花转身,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身后的徐霆舟,和她一样胸前还佩戴着伴娘伴郎的胸牌,整个人沐浴在明媚阳光下,风姿卓越,玉树临风。

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拨动了她的心弦,她望着那双深邃如潭的黑眸,清晰听见自己‘扑通扑通’乱蹦的心跳,雷鼓般仿佛要破胸而出。

“你是不是对霆舟动心了?我看你望着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戚星帮忙给时苏换晚宴服时,时苏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