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下努力回想冷静见血后的种种反应,可除了冷小妞每次来大姨妈时都得戴着墨镜换护垫,其他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得,闭着眼躺尸吧。

“小狐狸?”

她哪会应?

胡一下平复不了自己快得恐怖的心跳,只好默默祈祷某人尽早滚蛋。可詹亦杨明明已经撤出了身体,却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甚至还慢慢欺近她。

突然,一双手掰开了她的大腿。

还来?!

胡一下的神经瞬间紧绷到极点,没有了视觉,其他感官陡然变得敏锐,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无限放大,吓得胡一下牙齿直打抖,千忍万忍才忍住没尖叫出声。

詹亦杨正低头检查她有没有伤着,耳边隐约响起类似磨牙的声音,带着疑惑抬头,在看到她嘴唇发抖的瞬间,他不由得一愣…

几秒后。

任由某人把自己摆弄成侧卧,胡一下死的心都有了。这还不止…

某人在她身后躺下,扣住她的腰,托起她的臀,挨开她的腿,手指就着先前的湿润滑进…

胡一下顿时一蹦三尺高:“变态啊,J尸啦!”

十几秒后。

胡一下都已经跑到门边了,突然,身后泛起一阵凉意。

这姓詹的到底是人是鬼,还是他会移形换影?要不她都没听到他追来的脚步,他怎么就已经在她身后?

一连串问号攫住胡一下,她都没来得及好好思考——

“亲爱的,去哪儿?”

他贴在她背后一声呢喃,听得她顿时连骨头都酥了。

感受某人流连在她颈后的呼吸,胡一下默默咬紧牙关。她不肯回头,詹亦杨也不勉强,手指来回顺着她的背脊,逗得她发抖不止。

詹亦杨见状,呵地一声笑,夜色里一双眼雾气氤氲:

“看来你不止是只会装晕的狡猾狐狸,还是只重口味的狐狸。不喜欢床?想在门边?我不介意的…”

十几分钟后。

胡一下瘫软地贴着门背,脚尖勉强垫着地,整个人头晕目眩就像坐在风浪中几尽颠簸的船上。

渐渐的有暖流淌了出来,而且越淌越多,吓得胡一下赶紧去掰他扣在她腰上的手。

“停,停下…”

“…”

“呜呜,好像又流血了…”

“…

”要你停下不是要你把手也…“呜呜,混蛋…”

片刻后,詹亦杨把手举到她眼前,“放心,不是血。”

不止指尖,连手掌上都沾着…水,胡一下只看了一眼脸就变成火烧云。太丢人了,她不得不把手肘撑在门上,脸埋在其中,默默咬紧牙关。

他却不肯,“别忍着,叫出来。”

“…”

“乖,我想听。”

他竟然扳过她的脸。胡一下又羞又恼,低头咬他的手,却被他随后欺来的唇逮个正着。

濡湿的交缠中夹杂着她不满的哼哼:“讨…讨厌…”

“傻妞,我在让你快乐。”

“快乐你个头!就你快乐了…啊!!!”

胡一下猛地绷紧身体。

“…”

“别…唔…别捏那儿…”

“哪儿?这儿?”

他不仅没停,还坏心地加重力道,害她双腿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呜呜…讨厌,不准再捏了…”

“小狐狸,手别挡在那儿…我不捏了,乖,手给我。”

“你…说话算话?”

“当然。”

手刚迟疑地松开了一点点,完了!被他迅速用单手扣住了两只手腕。

“…呜呜,大骗子!你说你不捏的!”

“我没捏它,我在揉…”

因为他,她不堪重击几乎跌倒,可渐渐的,害怕中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令她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栗。神思凄迷地闷哼,眼看就要被推涌到至高点,突然——

他停下了。

“喜欢么?”

“讨…讨厌…”

“撒谎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话音缓缓落下,胡一下顿时如遭雷殛…

经过这一晚,胡一下决定恨死詹某人。

他自己不是人就算了,还逼得她也要做动物。青蛙式,小狗式,蝴蝶式,树袋熊式,她都忍了,可他竟然还要她骑马!

一想到某人也曾这么祸害其他女同胞,顿时一股凉意从胡一下的脚底直窜脑门,可惜都还没来得及打冷颤,她的意识就再度随着某人重重的捣进而分崩离析。

最后的最后,胡一下完全可以确定自己是昏过去的。被人这么拆骨入腹,她很庆幸自己还能重新醒过来。

有多庆幸自己还能醒过来,就有多感谢把她唤醒的手机震动声。身体一动就又酸又疼,胡一下只能慢慢把手伸向床头柜。

一接起,胡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关键是她也没力气说话——“大杨杨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妈好再给你安排相亲啊。”

大羊羊?

什么东西?

“对了妈跟你说,你可得抓紧咯,方舟都带女朋友回来了,你再这么…”

这回,胡一下是彻底醒了。

“到底有没有在听妈说话啊大杨杨,你…”

胡一下猛地挂断。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跌到地毯上引起一阵轻微响动,但很快就被浴室里的水声淹没…等等!浴室?水声?

胡一下僵硬地转头看看床的另一侧。

空的。

她长舒一口气,连滚带爬着去找自己的衣服——

“砰!”

胡同志华丽丽地跌下了床。

(#‵′)

骨头都跌散架了她却一声都不敢吭,来不及揉揉就一骨碌站起。

放眼看去,狼籍的战场早已恢复以往的整洁,她昨晚的衣服统统进了垃圾桶,全新的女装就摆在不远处的贵妃椅上。

某人品相身材技术俱佳,可服务态度不太好,而且有撕衣服的癖好——胡同志不禁低头瞅瞅洗得干干净净的自己——但帮忙清洁这类售后服务做得很不错,综合评分下来绝对可以算是高档货。

睡了这么个高档货,她该付多少?胡一下很想向冷静咨询一下,可转念一想,万一电话打回去正好撞在许方舟枪口上怎么办?

胡一下不让自己再多想,找到自己的手包,把所有现金都甩在床上,不让自己有肉疼的时机,一把抄起所有衣物,边走边胡乱往身上套。

冲到玄关才肯稍稍刹住脚,勾起高跟鞋,溜出门前的最后一刻,看见穿衣镜里的女人被一身粉色洋装衬得满脸润泽,气色很好的样子。

明明她痛得就差两眼冒金星,特别是腿和腰,酸麻的都不像是属于她的,怎么自己看起来竟然是…一脸餍足?

幻觉!肯定是幻觉!

胡一下一边往自己套房快走一边自顾自念叨着,光顾着低头赶路了,迎面走来一众同事她都没瞧见,直到被人唤住:“小胡?”

她猛地一怔。

看着面前这人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拾掇好表情,“是你们啊!”

“我们到你房间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手机也关机。一大早去哪了呀?”

“晨…晨跑。”

“穿这样晨跑?!”

一晚折腾下来,不能怪胡同志反应慢半拍,看着面前的两男两女,半晌才笨拙地转移话题:“啊啊?有事儿?”

胡姑娘一脸傻气,同事也没再追问:“今个不是放假嘛,想找你一块儿血拼呢。”

血…胡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犯晕。晕着晕着竟然真产生幻觉了,她看见了詹某人?!

狠狠捏一下眉心好让自己醒过神来,瞅瞅那俩男的,笑得意味深长:“你俩拉我做电灯泡呢吧?”

胡一下话音刚落,其中一男的立即接话,却不是看着她,而是看向了她身侧不远处:“副,副总?”

客官不可以20

“副,副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原来不是错觉…胡一下顿时满头黑线,想都没想,立马蹦到女同事身后做鸵鸟,可惜再怎么避,也没避能过某人的雷达扫描式目光。

果然,片刻后耳边便响起男人小提琴似的声音:“早。”

女同事被胡一下拽着没法保持优美的仪态,二话不说格开她的手,朝某人笑得花儿般灿烂:“副总早安。”

“一起下楼吃早餐?”

如果要为艾世瑞里众多难搞的上司排序,詹亦杨任第二,没人敢任第一,所以他此话一出,锵锵锵锵!在场四人全都石化。

接着又几乎是同一个瞬间,所有人又都醒了过来。因为太过诧异,都没人怀疑住总统套房的某人怎么会出现在本楼层。

詹亦杨难得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四个人互相交换一个惊喜的眼神,期待又忐忑地朝电梯间走去。

胡一下落在最后,低头祈祷,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突然,腰上一紧。

她一滞,低头一瞄,果然某人的爪子正搂着她。

她不肯抬头,他就变本加厉,轻轻一揽,胡一下差点被他搂怀里,赶紧握拳撑在他胸口。

一抬头就正对上詹亦杨平静的脸,贴这么近,他的睫毛多少她都数得清,胡一下几乎吐血,赶紧推他。

詹亦杨却故意要看她笑话似的岿然不动,偏偏还要略带关切的问:“怎么?不吃早餐了?”

您这眼神儿,是吃早餐呢还是吃我呢?

胡一下心中愤愤,决定用眼神杀死他,可惜瞪得眼睛都酸了他还是那副无赖相,反倒是她,目光一晃就看见已经走到很前头的女同事突然停下。

不止停下,目光还四处搜寻开来:“唉,副总呢?”

胡一下发誓那一刻她的心跳是停滞的,好在某人收手收的快,几乎是在同事回过头来的那一瞬间就退到了胡一下半米外。

“副总…咦,小胡?”

这话说得就好像这才记起胡一下也在现场,胡一下怎么听怎么来气,敢情有詹某人在,她胡一下就那么容易被忽略?——

胡一下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应该用感恩的心看待现在这种状况。起码只要她时刻不离同事身边,就不会被这只“大羊羊”再次吃干抹净。

一顿早饭能吃多久,她忍了!

某人目光存在感太强,胡一下只能闷头顾她自己吃,连头都不敢抬,自然全程与餐桌上其他人零交流。

盘里一颗煎得嫩嫩的太阳蛋,想象成某人的脸,用叉子戳,戳戳戳戳戳,戳到惨不忍睹再一口吃掉,爽!

炸得透透的小香肠,想象成某个让她痛的死去活来的东西,继续戳戳戳戳戳,爽爽爽!

直到别人吃完了,胡一下还坐那儿思考能把煎培根想象成某人的哪部分,稍一分神,才发现别人都已经准备离桌了。

胡一下不禁竖起耳朵,听到女同事向詹某人道别,她着实松了口气,脚尖悄悄勾开椅子,准备尾随众人溜个神不知鬼不觉,可下一秒,竟听到詹某人问:“去哪?”

我们几个约好今儿去逛逛。

“一起?”

副总你…你要和我们、一起?

“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