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斯切断了从发射中心来的一切声象进路;其次,他毁掉了控制台内的磁带盘和录像盘;在销毁了可能录在它们上面的一切资料之后,他才按下了事故开关。
最后,他发动起安装在佛罗里达州的梅里特岛上的巨大干扰发射机,这台发射机可以遮盖来自发射中心的微波频率,以便防止未被批准的接收器来拾波。

  格洛里亚·米切尔脸色苍自,“沃尔特,让我广播吧,”她说。“爆炸新闻!宇航员们出事了,只有我们一家掌握了这种情况。”
沃尔特用眼睛扫视了一下电视网进路监视器,作出一幅怪相来。然后,他按了一下回话按钮说道:“请等一下,姑娘。你得等90秒钟。我们刚刚开始播送一号广告节目。”
格洛里亚十分愤怒:为了广播一条最新的爆炸消息,电视公司可以中断它最重要的新闻广播,但是,它却决不肯中断付了钱的商业广告节目。
这失掉的90秒钟,使她错过了她新闻事业中的最大红运,
特工人员艾伯特·霍克林监听到格洛里亚·米切尔给史蒂夫打电话以后,立刻报告迈阿密的上司。
霍克林对他的上司说:“我已经把线路接到主要接线盒里去了。我可以通过反极办法把他的线路烧坏。”
“不,出了‘水门事件’以后,你不能那样做了。你要继续监视。我电话告诉华盛顿。”
“还有十秒钟,”沃尔特·怀利说道。
格洛里亚点了点头,用舌头舔湿了她的嘴唇。
“这是格洛里亚·米切尔在讲话,”她直接对着非利普彩色摄像机的“万能眼睛”说道。“我们刚才获悉,阿波罗的溅落遇到了严重故障。一两分钟之前,当蛙人们打开宇宙飞船时……”
一阵嗡嗡的响声打断了她的讲话。一号摄像机上的红灯熄灭了。
“停止广播!”怀利通过回话器焦急地说道,“格格里亚,不要再讲一句话了。”
“但是……”
“住嘴!合上你的笔记,我们的广播已被切断。请注意,每一个人都要离开工作室,现在就离开。丢下你们正在使用的摄像机,快出去!”
现场演说员说:“喂!请等一会,怀利先生。我们……”
“在五分钟之内,任何留在现场的人都将被拘留。至于你和我,格洛里亚,我们已经被捕了。”
“为什么?谁?”格洛里亚呆若术鸡似地问道。
“我刚才接到福斯特总统亲自打来的电话。”这位节目负责人说。
斯科特·华莱士上校用紧张的声音向观众们道歉;“在我们停止广播的时候,蛙人们刚要进入飞船,但是飞船指挥琼斯命令他们把阿波罗十九号直接运送到新奥尔良号航空母舰上。在那里,宇航员们要登陆检查身体,并且汇报执行任务的情况。”
摄像机的镜头,从航空母舰的甲板转向了空运装置,照出了正在等待着的蛙人。接着,它停在象颇堑轮胎一样的浮环上——这个浮环早已被套在飞船的“颈部”。

  杰克斯已经读过几乎所有关于“百慕大三角”的畅销书,特别是读过查尔斯·伯里兹写的那一本。在佛罗里达州的东海岸以外所发生的某些事情,似乎是无法解释的。无法解释的事情,常常是根本无法查证的。
因此,关于阿波罗十九号所出现的问题,他不相信有什么“鬼船”。他拒绝相信有吞食船只而不剩碎片的海怪或者“蓝眼”旋涡。
杰克斯在沉思着:在飞船重返大气层以后,当广播刚刚中断前,他曾经听到宇航员从飞船上发出的声音。在溅落之前,他们是无法从飞船里面出来的。飞船的几个舱盖都被钉得死死的,人们是用爆炸螺栓的方法从外面打开的。那三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他想,到底有多少人了解事情的真像呢?他与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主任拔·麦克卢尔了解,六个蛙人了解,新奥尔良号上的电子技术人员也了解。
但是,这个数仍然太多。有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秘密是无法保守的。除非把他们全都禁闭在某个地方,但是这样做当然是不可能的。
“早安,米切尔小蛆!”为了国家的利益,你放弃了自己的‘戽斗形话筒’,我向你表示感谢。”
“我没有别的抉择,”她不无苦楚地说,“是你拨掉了我的线路插头。”
“我们应该说:这样做对国家是有益的。米切尔小姐,我想补充一点:就我所知,在你们的电视网上,没有^确切知道阿波罗宇宙飞船出了什么问题。我正式要求你协助我们维持现状。”
“那怎么可能呢?反正事情很快就会泄露出去的呀!”
“沉默!”总统说。“我要求你保持沉默。”
“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到这一点。总统先生,我很抱歉,但是我认为把事情包起来并不是摄……”
“到华盛顿来吧,我将把情况告诉你。‘空军一号’正在从伦敦飞回来的路上,我让它取道JFK。你在飞机上与国务卿共进午餐,然后来这里和我谈话。”
她几乎喘了一口粗气,说:“总统先生,你想贿赂我吧?”
。对不起,”他回答说。“现在,你们已经被联帮调查局的人员包围了。很抱歉,但是我们想使你们离开麦克风和电话机。”
“这是伍迪·艾伦的杰作,先生!”她笑着说,以为总统是在讲笑话。
但是,当她挂上电话,环视安静的工作室时,发现了一些穿着浅灰衣服的沉默的人。这时她才意识到,那并不是开玩笑。

  几架驱逐机在“兰普里”号的上空盘你了半个小时,后来一架很大的海军直升飞机来到了。
保罗·福赛思通过无线电广播说,“请你们到船上来吧!”
“谢谢你,”直升飞机的领航员回答道。“先生,我的飞机上有一支海军陆战队。希望你们不要动用武器。我们的人已经接到命令:如果必要,即可开枪。”
“啊,长官,”福赛思说,“我们没有挂海盗旗。快下来吧,让我们把事情弄清楚。”
这架双桨你伦式直升飞机象一只轻飘的羽毛降落在登陆台的圆圈中心,此时,福赛思命令水手们集合在船尾,
直升飞机的桨叶仍然旋转着。陆战队员们从打开的舱门里爬了出来.绕着飞机站成一圈,他们手中的 M-16自动武器指向天空,显而易见子弹在膛,随时都可以射击。
福赛思说道。“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们可以到你的住处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吗?”
福赛思引着这位海军军官,走下了一个四瞧之为“厨房”的大餐厅。这个餐厅不同于舰上拥挤的军官餐室,就象一个私人车厢。珍贵的棕色术板镶村着墙壁,里面的椅子柔软而且舒适。
“我是海军中校斯图尔特,先生。”这位军人说道。
“很好,我叫保罗·福赛思。”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福赛恩先生,你们是在阿波罗的溅落区域之内。”
这一点我知道。但是,这是受命呆在这里的。
“为了什么?”
“为了深海海底勘探。”
斯图尔特环视了一下,说道:“据说你们船上有一艘潜艇,是码?”
“是的。有一艘艇。但它不是原来意义上的那种潜艇。‘黄尾巴’能够勘探耀达6000英尺左右的海底。”
“这条勘探船过去不是属于霍华德·休斯公司吗?它不是和在太平洋上发现俄国核潜艇的事件有关吗?”
“不,‘兰普里’号,是由日本横滨的奥莎造船厂按照我的设计建造的。这是它第一次出海。你斯公司的海底勘探船去年在意大刺拆毁了。”
福赛思为自己倒了一杯淡淡的加水威士忌,举起杯来,向这位海军军官说道:“喂,中校。你上船来并不是为了了解‘兰普里’号的历史。你到底有什么事呀?”
斯图尔特放下他的咖啡杯子,一口也没有尝一下。“我很抱歉,先生。从现在开始,你的全你船员已经被捕,我的人员控制此船。我得请你随我走一趟。”
中校拔出了一支扁平的45型自动手枪,
罗杰·利恩爵士听见快艇向他的船头射击,他身上冒着热气,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他注视着那只海军快艇,喊道:“早安。你们为什么向我开枪?”
“停航!”快艇艇长用高音话筒喊道。“我们要上船!”
利恩变得强硬。“不行!”他说道。“我在公海上挂着英国国旗,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上船!”
当利恩再次回到船面上时,他已经全身上下穿好了衣服。他的英国皇家海军服上有五条绸带,袖子上金光闪闪的辫状服饰几乎伸展到他的拐肘。
他的右手提着一支12毫米口径的旧式猎枪,他举起了两颗红色的子弹。“大号铅弹,”他说道,“是为鲨鱼准备的!”他把两颗子弹装进枪你,“咔嗒”一声关上猎枪,手扣扳机准备发射。
“我们是美国海军!”快艇上有人喊道。。你是在禁区之内!”
“我是在公海上!”老水手回答说。“谈谈你们有什么事情,要不就走开吧。我给你们十秒钟时间!”
艇长喊了起来:“先生,核子的航空母舰‘新奥尔良’号的舰长贾德森·获尔格林少将,要我们向你转致敬意。他邀请你尽快到他的舰上去会他。”
“为什么?”利恩问道。
“我们在那里遇到了紧急情况,”艇长回答说,“少将想请你给予帮助。”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利恩说。

  一辆官方高级轿车来到了中央广播协会的办公大楼边。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走进了办公大楼,守门人只瞟了一下他的证件,就迅速地用专用电梯把他送到了34楼。平常,这个电梯是专供董事会会长使用的。
格涪里亚·米切尔小姐已经准备就绪。在她的办公室里,总是保存着一个装得满满的手提箱。除了别的东西以外,这个手提箱里还盛着两套更换的衣服、化妆用品和她用来校正近视的一套备用高倍无形眼镜。
此外,在她的急用手提箱里,还有一个新式的卷发器和一桶神奇的喷淋液。这两种东西,可以使她在飓风里弯曲头发。
袄尔特·怀利准备得没有那样好。其他雇员们送给他一把刮脸盗刷一点喷撤除臭利和一件邋遢的爱尔兰汗衫。
那位穿着浅灰色衣服的年轻人作了自我介绍,他是政府特务机关的特工人员查尔斯·雷诺兹。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道;“空军一号’在一小时之内就要降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快一点动身?”
这句话说起来好象是一种请求,每个人都会觉得它是一句命令。
帕特·克罗斯比把头向后仰起,对着天花板上的空调管喊道:。天哪,为什么让我去呢?我向来是一个忠实的仆人,为什么要让我去呢?”
沃尔特·怀利梳理了一下他那乌黑的头发,问道:“你的笔记是怎样处理的,格洛里亚?”
“我把它吃掉了,你觉得怎样?”
“说真的,”他说道,“你要当心点。只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这真是太糟糕了。你可不要把我们也牵扯进去。”
“安静点,”她说。“你们听着,今天我们将遇到你们永远也不会看到的最倒霉的事情。”
克罗斯比转动着他那吃惊的眼睛,做了一个鬼脸,说道:“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米切尔小姐:”
“如果你觉得我的话难听,”她说道,“那么你就等着瞧吧!我已经把我的笔记本邮给了一个可靠的朋友,并且告诉他说: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如果得不到我的音信,他就可以把笔记打开,向新闻界发表。当我把这一切告诉福斯特总统时,他会说些什么呢?”
“天哪!”怀利说道,“你不会那样做吧?!”
“我是那样做的,她说着,在轿车的座位啥硌身子向后靠了一下。
阿瑟·洛夫乔伊船长感到烦恼。他不愿意让武装人员到他的“兰普里”号上来,即使他自己国家的陆战队队员也罢。
对于一次本来很有趣的航行来说,这种情况是一个糟糕的开端。
“兰普里”号是在九月初交货的,现在已经是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了。
这次试航原计划只进行一向或十天,然后他们就要开始认真的水下勘察。
但是他们被授权来到这块水域。一家私人承包商竞愿意接受勘探大洋探层的艰难工作,这曾使能源部的那些热情的人们十分高兴。他们当着洛夫乔伊的面告诉过福赛恩,说白宫坚决支持这次冒险行动。但是现在,那些热情的人们到哪里去了呢7
海军少将贾德森·沃尔格林知道选择自己身份的重要性:有时穿着白色海军服举行礼仪,有时戴着卡其布帽比赛棒球,有时用沾满油泥的双手操作机器。所有这些都是指挥的艺术。同时,他也懂得什么时候应当抛弃这些做法。
少将递给罗杰爵士一只高高的酸橙杜松子酒杯,回答道:“我想我懂得你的意思,我很羡慕你,罗杰爵士。我为打断你的航行而感到遗毫耍但是,今天早上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件非常的事情。因为你没有被授权呆在这个区域,所以我无法避免这次谈话。”
“少将,”老水手说,“我接受了你的招待,现在,请把你的难处告诉我怎么样?如果我能帮忙,我一定要帮你。”
沃尔格林摇摇头说:“罗杰爵士,我们的军舰是作为主要打捞船来到这里的,阿波罗十九号在一个小时之前刚刚溅落。”
“怎么啦?”
“阿波罗飞船降落得很正常。只不过当我们打开舱盖时,发现里面的人段有了。”
利思呷了一口酒说:“奇怪。”
“不可想象,”少将说道,“仅仅在它溅落前的几分钟,我们还和宇航员们保持着无线电联系。不管有没有降落伞,他们都绝对无法从飞船里出来。然而……”
“说下去,少将。”
“你知道,我们正处在所谓的‘百慕大三角’里,对吧?”
“对,‘魔鬼之海’、‘迷航者的地狱’……由于许多无法解释的现象,人们给它起了各种名字。更确切地说:少将,我们不仅处在邪块有争议的海域,而且此刻正漂在曾经叫做‘舰船之墓’的藻悔里。”
沃尔格林心情沉重地说。“但问题是,我不知道该怎样来看待这件事情。在此后很短的时间内,我必须找出答案。”
“看,他们出来了!”斯科特·华莱士上校说,“他们仍然穿着宇宙服,戴着飞行帽。”
电视映出了刚刚被吊到新奥尔良号甲板上的飞船,有三个人已经从滴着水的飞船里爬了出来,正向航旗行礼。华莱士接着说:“琼斯中校向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的医务人员报告说:在溅落的过程中,阿被罗的乘员们突然遇到了腐蚀性气体。因此,他们便呆在自己的宇宙服内,一直等着高压“喷淋”装置把那些危险的气体冲走。虽然如此,宇航员们精神仍非常饱满,为完成这次十分重要的使命归来而感到高兴。”
理查德·杰克斯上尉想道:“天哪,这个可怜的家伙甚至还不了解情况呢!”
把三个人装进阿波罗飞船冒充宇航员,这件事并不困难。
事情看起来好象是这样的:阿波罗飞船上的乘员们,在他们最后广播之后和溅落之前的一段时间里,进行了船外活动。

  当格洛里亚·米切尔登上“空军一号”时,向怀利耳语道:“难办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我在弄清事情真相之前,决不能让他们把我灌醉了。”
国务卿库什曼举起酒怀说道;“祝你们幸运!”他稍稍呷了一口酒,探过身子直截了当地对捂洛里亚说:“我知道,你是这里唯一了解事情真象的人。”
格浩里亚点点头说:“对。”
“我们遇到了危机,”库什曼说:“福斯特让我和你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是阿波罗乘员失踪的事吗?”
库什曼点了点头说:“那不是捏造,他们真的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样失踪的。”
“我从我的稍息来源处昕到的耶电情t电是很不充分的.”格洛里亚说,”你了解什么最新消息吗?”
“事情是加保密的,”国务卿说道。“我们安排了几个假的宇航员,让他们从飞船上下来应付电视报道。但是,我们的戏演不了几个小时。”
“是‘鬼三角’在作怪吗?”
“那种事情实际上是不会发生的。”
“不会吗?”格洛里亚板着手指一一数道:“‘鬼三角’、‘魔鬼之海’、‘藻海’,你叫它什么都行。谁都数不清有多少飞机和船只消失在那里,更不用说解释那些事情了。”
库什曼说:“无法解释的的事情正在于‘无法解释’。因为没有见证人,没有幸存者,所以,人们也就无法为每一次事故找到任何答案。我敢说.大多数所谓‘鬼三角’的神秘事件.都是作家和出版商为了赚钱而编造出来的故事。”
“但是,”洛里亚呷了一口芳香的香槟说,“你仔细想想这样一件事情吧!1944年的第19飞行小队和今天的阿波罗19号,两者都具有同样的编号。大多数神秘的事件都发生在圣诞节前后的两周内,斩头去尾这段时间只不过是12天。恐怕你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吧T”
索尔·库什曼平地注视着格洛里亚,微笑着说:“格洛里亚,你是在告诉我,你真的相信超自然的力量吗?”
“决不是,”她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我相信的是一个有趣的战事。”

 


《阿波罗19号》作者:[美] 埃德加·柯莉

 

 

 


第三章 总统座机

福赛思对少将说道:“喂,你为什么把我们叫到这里来?”
沃尔格林直接了当地把飞船在溅落时出的问题告诉了他。
“我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巧合。但是,正当你们的飞船下来时‘兰普里’号全部断电。”
“是发电机出了毛病吗?”
“事情比那还要糟糕。蓄电池似乎变得完全无电,手用船灯也失去了作用。任何与电有关的东西都发生了故障。这种情况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状态。”
“对此你们有什么解释吗?”沃尔格林闻道。
“现在还不能,但是我要找出原因来。”
“如果你不出来呢?”
“但是,我决心找出来!”
“先生们,”少将说道,“我们是同命相连。现在,我在舰上集合了十七个知情人。十五个是我的舰上人员,包括我自己在内。你们是另外的两个,如果我们不能向总统交出理想的答案,我们每一个人都注定要被严加监视。”
“根据什么理由呢?”
“这个问题留给总统去考虑吧!”
“荒谬。”福赛思说。“就算发生了某种奇怪的事情吧。少将,难且你们就没有从过去的事情中吸取救训吗?如今,世界太小,而通讯太快,采用掩盖的手段是不会成功的。”
沃尔格林慢慢地问遭:“福赛思先生,你刚才说你们的电力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11点03分。”
少将点了点头说:“那正是你们忽然出现在我们雷达屏幕上的时间。”
福赛思用两眼注视着四乾说道:。我们完全在雷达的作用距离以内,你的意思是,在那之前你们并没有发现我们吗?”
“一丝尖头脉冲都没有。这一点,信号员了解得很清楚。在11点03分,你们突然出现在我们50英里的扫视圈以内。当时信号员所说的原话是:就象有人在一间黑房子里划着一根火柴一样!”
科伯恩在值班表上签了媚乾然后到控制台旁换下了杰克斯。在这位上尉熟练地穿上上衣时,科伯恩说道:“祝你平安!”
“谢谢!”杰克斯说。
他走出了通讯联络中心。在他往楼上的主任办公室走去时,两名空军警察出现一在他的两侧。对此,他并没有真正感到吃惊。
他们很客气地向他说道:“早安,先生!”但是他注意到,他们值勤自动手枪的皮套是开着口的。
‘空军一号’在安德鲁斯空军基地只作了短暂的停留。在三个身份不明的人上了飞机以后,它又飞上了天空,
美国战略空军司令部在全世界的基地,都发出了空袭预备警报。有占总数三份之一的飞机随时准备起飞。
十一艘核潜艇消失在三大洋的水下,悄悄地向着一个秘密的且标前进;这个目标,只有核潜艇的艇长和控制惯性引导的数字计算机才知道。
硬式导弹发射场也进人了戒备状态。
只有一些高级官员才意识到这个最新的备战措施。他们一边沉默,一边纳闷:这是为什么呢?‘缓和政策’的推行显然是顺利的,与中国的联系也没有出现波折,第三世界的国家仍然热衷于一般的革命和在联合国内的争吵,并没有采取比过去更多的行动。
和俄国宇航员的联合空间探索,刚刚被说成是划时代的事件。在美国字航员溅落以后才一个小时多一点,霍华德-福斯特总统就采取这种行动。对此,那些高级官员们尤其不明白。
‘空军一号’主机舱里一片扰静。飞机在安德鲁斯基地降落后不到一分钟,前舱门打开了,福斯特总统匆忙登上了飞机,他的后面跟着参议员和多散竞领袖杰克·多布森与新闻秘书乔治·布奇·格里布斯。格洛里亚看到这种情况,感到大吃一惊。
福斯特对这四位吃惊的乘客,表现得慈善而友好。但是显面易寄乾他急于到总统坐舱里去会见国务卿。
“我需要半个小时,”他说道,“然后我们再聊聊。”
中舱里突然静默下来,硼位电视人员凝视着格里布新。
“我的天哪!”沃尔特·怀刺半对着自己空空的佰杯说,“我想,他说的是真话。”
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主任肯·麦克卢尔在执行阿波罗计划的早期、他曾经是一位极好的但是没有野心的工程协作人,直到有一天早晨,他发现自己的第二个妻子詹娜与他的至交吉姆·福勒(宇航员)有一种可笑的暖昧关系。他没有吵嚷、格斗和控告,而是转过身去,永远离开了那座新建的错层式的房子。自此以后,工作成了他唯一要壤的事情。
现在,当他示意理查德·杰克斯上尉坐下时,他的思想早已超越了他要开始的谈话。他的心早已飞向了在杰克总统的身边,就象在几个小时以后要做的那样。
“理查德,”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在豪斯顿,你和我是唯一了解情况的人。”
杰克斯说:“肯定有,三个蛙人穿上宇航服,你认为这种‘金象奖’表演能敷衍多久呢?迟早会有人要亲眼见见那些宇航员的。”
“我知道,”这位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主任说。“但是,那些镜头是‘大F’(‘大F’系指福斯特总统,大写‘F’是Foster,的第一个字母。)亲自叫安排的。”
“你说的是福斯特总统吗‘事情会有那么严重吗?”
“理查德,我们的整个防御系统都发出了空袭预备警报。只要再通一次话,它就要发出紧急警报了。自从古巴导弹危机以来,我们还没有发出过紧急警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