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大问题吗?”Octavia刚刚检查完机械收割机,Lars就问了起来。

  Octavia弯起手指头敲了敲满目疮痍的舱门。“多了几条划痕而已,就当是装饰吧。”

  “真好看,挺有个性的。”Lars推开门,融化了的冰雹水从舱顶流出来,流过机械脚,一直淌到地上。“我们得去Back Forty看看****仪和矿井。它们估计被****弄的够呛。”

  Octavia轻轻笑了一下。她自然很了解自己的哥哥。“当然,到了那儿以后,你肯定还想去看看****有没有震出啥玩意儿来。”

  他又一次冲着她咧嘴笑了起来:“那只是一部分罢了。我们不是已经登记了一些重型****仪吗?肯定会很有用的。你也知道,没其他人愿意去看看。”

  十年前由科学家们建造在山谷周围的气象台和****仪至今依然在工作,Lars偶尔也能下载一些数据。基本上,殖民者都会安分地呆在他们开垦过的安全的山谷里,收获足够维生的食物,采集足够修补工具的矿物,从来不做能力之外的扩张。

  在过去,有些殖民者尝试过在主山谷边上建立新的殖民地。有些人也离开了Free Haven去寻找更好的农田。不过那些遥远的农场一个接一个遭遇了枯死病,瘟疫,或者自然灾害,只有少数的幸存者最后回到了Free Haven。

  Lars发动了机械收割机的引擎,Octavia随后爬了上去。沉重的机械脚开始移动了,她关上了门。其他的殖民者也钻进了他们的收割机,做着最坏的打算,准备去检查各自的耕地。

  Octavia和Lars驾驶着机械收割机开向远处的丘陵。Lars的确是一个先锋,总是向往着发现新的晶矿、Vespene气矿或者肥沃的土壤。他总是乐于探险,而Octavia却只是希望实现她父母的愿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将Bhekar Ro改造成一个令人骄傲的理想居所。

  巨大的收割机在山谷的地上推进,她看到满地都是被风暴吹成碎片的谷物。冰雹和雷鸣把高大的茎杆砸倒在乱糟糟的地上,把光滑的水果砸到坑坑洼洼;激光波则把矮小的果树都点着了。

  一些农民正在尽力抢救他们的东西。Gandhi和Liberty Ryan,在他们的雇员Brutus Jensen和三个孩子的帮助下,全力在往秧苗上竖保护泡。那家人卖力地工作着,累得连话都没劲说一句。Brutus Jensen好像不想全力干活,Ryan家十分不高兴。

  又前进了几公里,道路已经变的很窄了,只比显示屏上标记的小径宽一点点。他们暂时在殖民地边缘停了下来。

  Lars让机械收割机的引擎保持运转,同时朝着外面一些仓库和小房间的方向喊到:“嘿,Rastin!赶快从你那破精练厂里跑出来,把我们吊上去,我们要给坦克(收割机)加点油。你是不是吸Vespene Gas吸得太多啦?”

  那位高而瘦的老矿工大步绕过建在一簇化能锅炉边上的气站。他养的****Old Blue也从褶皱的金属门廊下的窝里跑了出来。

  Old Blue的嘴唇是卷向后面的,它天蓝色的毛随着长大而慢慢竖了起来,不过Octavia还是从机械收割机里爬了出来,拍拍手说:“你可骗不了我,你这臭狗。”

  Old Blue开心地叫了一声,摇着粗尾巴朝她奔了过去。她轻拍它的脑袋和肩膀,想让它把泥乎乎的爪子从她连身衣上拿下去,可惜****并不理会。

  Rastin和Lars互相抱怨、嘲弄对方——别奇怪,这是老矿工干活时候的习惯——但是Rastin还是利索地灌满了他们的车子。Octavia一直没法搞清楚,这个古怪的老头到底是个能干的工人还是只想着快点打发走前来光顾的人好继续一个人独处。

  Rastin是最初的殖民者中少数几个幸存者之一,他在Bhekar Ro已经独自一人生活了四十年。他一直以来都想摆脱Terran联邦,希望找到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这个星球上的这群人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Rastin居住的小屋是用剩余的材料搭建而成的,三天两头就得修理一番。他把自己的精练厂建在了四座Vespene Gas矿旁边,其中有一座在之前就已经枯竭了。余下的三座气站一直为殖民者提供着充足的油气。

  灌满了机械收割机以后,老矿工急忙挥手想把他们送走,看起来就像这些人令他作呕似的。Octavia又拍了拍Old Blue的脑袋,回身爬上收割机沾满泥巴的机械脚。****跑了回去,像是破石头堆中一团奔跑着的毛球。

  Rastin拿着工具骂骂咧咧地回到锅炉旁边。****之后,又有一座气站停止了工作。他朝着水泵站踢了一脚,不过即使是这个屡试不爽的方法也没法让那个气站恢复过来。

  离开Rastin的家,Lars和Octavia爬上陡峭的小山开赴边缘山脉。地形变得更加崎岖。他们的Back Forty远在之前大家划定的潜在耕地范围之外。越过了边界,任何有时间或者有雄心去扩大自己土地的人都有权力开采任何矿物和资源。所以Lars和Octavia圈下了那儿,在他们父母和祖父母所拥有的土地上又增加了一块。

  清晨越来越温暖,桔红色的太阳爬上了天空,驱走了阴影。机械收割机爬上了一座小山的山脊,沿着只有Lars和Octavia行驶过的小路继续前进。“我们的矿井还是没在工作,”他淡淡道,“我只知道这些了。”

  当他把机械收割机停下来的时候,Octavia终于沮丧地看到他们的自动装置斜翘在锚链上,明显被弄坏了,没法工作。

  “去修修吧,Octavia——你是专家。”

  她叹了一口气,从收割机上走出去,坐到地上去看到底矿井需要多大程度的维修。处理塔上的控制面板里,许许多多红色的报警灯同时闪烁着,着实让人吃惊。

  正常的时候,这些轰鸣的机器会自己在石坡上走来走去,采集矿物标本并标记能用的矿井。接下来会竖起一座处理塔,这样就能一直开矿,直到所有能开的都开完。同时,机械探测器也会去继续寻找更多的矿脉。

  Lars想要离开。“我准备去山顶上看看****仪,没准我能自己把它们都修好。”

  Octavia怀疑地嗤了他一声:“你别插手。”

  他哥哥从一块石头爬到另一块石头,向山顶爬去。最后他总算上到山顶,凝视着另一个山谷。她没有发觉他在安静的凝视中站了多久,直到他向她大叫:“Octavia!上来!”

  她站了起来,关上矿塔的维修门,回到:“有什么东西?”

  但是Lars已经爬上了一片更高的岩层,那儿也许能看的清楚点。他轻轻说:“现在事情很有意思。”

  Octavia脑子里想着另一个很可能能让矿井重新工作的方法,不过她还是跟着他往上爬。她知道Lars很快就会觉得无聊的。

  从山顶上,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下一个山谷,以及昨夜的****带来的破坏。无数的新Vespene矿井向空气中喷着气,形成的银白色薄雾估计能给殖民者提供几十年充足的油气——甚至还供过于求。

  不过那还不是吸引了她哥哥注意力的东西。

  “你觉得那是什么?”他远远地穿过碗形的山谷,指着离Free Haven十二公里远的高低不平的山谷。

  在****之前,一座高耸的锥形山峰还伸向天空,是那里明显的地标。不过那都是昨天了。

  可怕的风暴和剧烈的震动引发了一场巨大的雪崩,彻底摧毁了那座山的一个侧面。石头都滚下去了,裂口像粗糙伤口上的疤一样。就在那儿,露出了山里面一些奇怪的东西——而且百分之百是非自然形成的。

  而且它还在生长。

  他们两个一路跑回了机械收割机。这个大家伙碾过崎岖的地表,穿越巨大的山脊,艰难地沿着最容易行走的之字形小路驶向毗邻的山谷。Lars开得比她见过的任何一次都快,不过Octavia一点都没抱怨。第一次,她和她哥哥一样渴望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疾驰过咝咝响的气矿和刺眼的气云,在柔软的山谷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辙痕。各种Octavia从来没见过的小型动物——估计不能吃——纷纷避开他们的路线。

  终于,收割机陡然停在了雪崩发生地的底下,上面就是崩塌的那侧山峰。Octavia通过泥泞的挡风玻璃,凝视着上方一个巨大的建筑。她和Lars都好奇又迷惑地盯了那个东西好久,然后同时跳下车去,想看的更清楚些。

  谁都不知道那个物体到底是什么。

  这个曾经深深埋入山中的人造物体现在像树脂做的蜂巢一样,轻轻搏动着。

  它漩涡状的墙壁和弯曲的表面布满了通风孔或者过道,看起来一块一块的像口袋一样。Octavia看来,这些东西好像并不是功能性的设计,没有明显的蓝图,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建成。

  但是它明显是外星生物建造的。而且很可能是有机物。

  “我猜,在这个星球上,我们并不孤独。”她说。

第四章

  没有人记得这个被遗忘的世界的名字。星球是如此昏暗,以至于连Protoss最有特点的地图都看不到。

  学者Xerana一步一步在布满灰尘的破旧遗迹上走着。这残骸很可能是古老的Xel’Naga人的前哨,而现在,她也许是在这个远古的种族变成历史和传说之后,第一个站在这儿的生物。她为这个想法而吃惊着,却又感到深深的刺痛。也许,她永远无法和其他的Protoss族人分享这发现了。

  她宽大而多节的脚踏在细碎的鹅卵石和碎岩上。毫无疑问,这一切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是一座华丽的城市。尘土味道和神秘的气息至今依然悬浮在空气中。

  Xerana,就像其他的Dark Templar一样,被逐出了Protoss社会,被迫离开他们深爱的家乡Aiur而四处流亡。Protoss Judicator阶层曾经命令所有的族人都需要加入一个叫Khala的组织中,让所有Protoss人的思想通过心灵感应的方式汇聚成一个海洋。但是Dark Templar拒绝执行。他们害怕Khala会夺走他们的个性,让他们生活在一个大统的意识下。于是他们成了流浪者,遭到迫害。

  虽然严厉的Judicator把他们驱逐出去,并且直到今天还依然想尽方法想要抓住他们,这些Dark Templar却从来没有产生恶意。传说中的Xel’Naga人创造了他们。尽管Khala的成员们在基本原则上和Dark Templar存在分歧,但是Xerana和她的同伴们依然把First Born——Protoss人——当作自己的兄弟姐妹。

  他们选择了一条其他Protoss人拒绝考虑,但却更好的发展道路。因此,Dark Templar们找到了新的信息来源。比如Xerana自己就发掘出了很多Xel’Naga族人的建筑物,也知道了一些关于Void的秘密。其他的Protoss人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而且他们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除非他们不再憎恨Dark Templar……在这桔红色天空下的静谧废墟上,Xerana快步走出来,继续在粉末一样的废墟上前行。即使是在Dark Templar中,她也是一个独行者,一位学者。她很困惑,不知道怎么去寻找那个创造了Protoss,很久以后又创造了可怕的Zerg族的远古种族的蛛丝马迹。

  但是在这颗死星上的遗迹已经被风化地十分严重,大自然带走了最生动的残骸。Xerana并没有气馁。她继续往下挖。

  她抬头看了看,薄薄的乌云慢慢盖住了桔红色的天空。是不是暴风雨就要来了?也许那时自己会有危险,她想。不过那些乌云不久就退去了,像是一层烟,或者是静电光。Xerana于是继续工作,在碎石堆里寻找线索。

  当黄昏来临的时候,她不禁开始想象Xel’Naga人每天晚上的娱乐活动。她知道那些远古的人们曾经在黑暗中来过这儿,而现在,她则跟随着他们的足迹。

  Xel’Naga,也被叫做Wanderers form Afar,是一个和平而又善良的种族。他们酷爱研究,并且在全宇宙开展他们的人工进化活动。他们在许多星球上开展试验,然后来到了Aiur这个丛林世界,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这儿本土的生物上,秘密地引导它们进化,然后发展出自己的文明,直到他们成为Protoss,即First Born。

  但是当欣喜的Xel’Naga人最后现身出来的时候,却无意造成了一场波及整个世界的混乱。Protoss部落分裂开来,每一部分都沿着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方式发展着。一些甚至对先祖Xel’Naga开战,最终把这些Wanderers form Afar从Aiur上赶走了。接下来,各个部落互相打斗,Aiur上发生了一场旷日持久而又血腥暴力的世界大战,也就是后来大家知道的Aeon of Strife。

  最终,Protoss终于找回了他们的文明。他们用一个具有浓厚宗教信仰的组织,利用心灵感应把整个种族又团结到了一起,这个组织就是Khala。之后很多世纪,尽管它造就了一个严格的阶级社会,限制了个人思想,模糊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但是Khala依然让Protoss再一次强大起来。族人被叫做Judicator的坚定的宗教政治领导人们逼迫着,加入到Khala中来。

  少数Protoss却不接受Khala。他们把自己和它隔离开来,继续着原先的个体发展。很长一段时间,这些叛逆者的存在是一个黑色的秘密。然后,他们开始遭到迫害,直到Judicator Conclave决定驱逐所有的Rogue Tribe,把他们全部装进一艘被Xel’Naga遗弃的飞船,送进了Void。

  这些流亡的叛逆者成为了Dark Templar,就像Xerana。他们依然忠于那个把他们赶走的种族,却有着无尽的好奇心,强烈地想知道他们的起源。Xerana需要知道,为什么Xel’Naga人认为Protoss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为什么他们再也没回来,还有为什么他们之后顷其力而创造了可怕的Zerg。

  和她小组里其他的成员一样,Xerana不仅仅是研究员和学者,也是一位战士。到现在为止,她已经破译了许多Xel’Naga的知识。其他的Dark Templar也投入到Void的力量里,学习着那神秘的psi技术,那其他的Protoss人不曾理解的技术……黑暗降临到这无名的大地上,Xerana却依然没回她停在轨道上的巨型飞船。她闪着金光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心灵感应能力不断提升,仍在不断研究。她苗条而健壮的身体上穿着黑色的长袍,被一条写着象形文字的宽肩带固定着,象征着她学者的身份。她穿衣服从来不是为了舒服,而是为了礼节和职能。一片风化了的薄片附在她宽阔的领口上,那是她在早期的一次发掘中发现的一个碎片,上面难以辨别的文字来源于一位被遗忘了很久了的Xel’Naga诗人。这是她最珍贵的收藏。

  随着挖掘的深入,Xerana发现了损坏的柱子,被时间打磨光滑的石栏。她可以认出这样的组合,这很像之前她在另外一个世界上看到过的神庙。石柱被精确地排放成某种特殊的形状,仿佛聚焦着宇宙的能量。

  石柱被岁月压入了地下,被宇宙射线和****敲碎,被这个奇异的世界里中,有如婴儿呼吸般的和风冲刷光滑。借着她的精神能力,Xerana能感受到,在她周围的整个空间里,他们存在着。她感到有一种低声细语,正在向她倾诉,正在引导着她。

  受到这些感觉的指引,她踢翻了一块表面风化了的石头,就在那儿,在保护性的石屏下面,有一块曲形的闪光的石头,扎在灰白的地面上。

  啊……Xerana仔细检查了这块石头,发现它是一块方尖石塔的碎片。在这块大石头已经风化破碎的表面,依稀还有一些难以辨识的象形文字。这就是她来这儿想找的东西。她能感觉到。

  在黎明到来之前,Xerana带着骄傲和那块石头回到了她的飞船。飞船随即再次飞向了孤独的黑暗,她也开始研究她的宝贝。

  因为没有同事,Xerana坐在她收集到的所有遗物里。在她乘着飞船穿梭星际寻找答案的时候,她也收集了一仓库的Xel’Naga遗物。她并不仅仅把它们储藏起来,也不单单是把它们当作自己的个人财产。它们是用来研究的,每一小块都代表着那把可以解开Dark Templar梦寐以求的答案的钥匙的一小部分。

  Xerana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地思考着,试着把已经知道的关于那个古老的失落种族的碎片拼凑到一起,从而发现一些新的东西。她已经花了接近一个世纪,从寒冷的Void和族人变动的基因里寻找答案。每当她让自己陷入孤独的时候,她都会走进一间小房间。她依旧保存着对深爱的Aiur的许多回忆,也许,她再也不可能看到Aiur了。

  飞船仍在独自巡航。Xerana研究了那块方尖石塔的碎片。在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进去之后,Xerana终于发现了她其他小碎片上的一些共通点,从而可以破译出一串诗歌。她翻译了一小段,也许是一首诗或者传说的一部分,代表了Xel’Naga诗人在黑暗来临的时候告诉对方的东西。

  也许借着这一小段资料,她能让Dark Templar已经知道的历史更加完整一些。她也许能利用这个东西去和地表上其他不同的遗迹通讯。

  她感到心中升起一股兴奋和自豪的感觉,虽然她也知道还有很多秘密等着她去揭开。飞船依然在独自飞行,研究也在继续。Xerana感到突破就快要到来,那最为重要的问题的答案已经是如此的近,仿佛伸伸手就能触到。

第五章

  在Edmund Duke将军的指挥下,Alpha Squadron的战舰随时都可以进行战斗。事实上,他们也渴望战斗。

  在先前Zerg和Protoss间的那场破坏性的战争中,殖民世界边缘的Chau Sara和Mar Sara、联邦政府所在地Tarsonis,以及Protoss的家园星球Aiur都相继成为了牺牲品。

  Duke讨厌外星人——任何方面都是。他经常在晚上忽然醒来,坐在他旗舰的船舱里,试图扯下床上被汗湿的被褥。

  在那场战争的剧变中,以神自居的造反者Arcturus Mengsk,暴力组织Sons of Korhal的领导人,夺取了原本属于Terran联邦的权力,自封为新的皇帝。Duke并不认为那个人很值得尊敬,或者值得信任,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才能。不管怎么说,Mengsk只是一个政客。

  不同的政府,相同的军队。Duke将军只是完成他的工作而已。

  他只想继续指挥,对于Arcturus Mengsk大帝要他干的事情,他并不感到良心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地方。将军知道谁去执行他的命令。

  战争中很多飞船都遭到了破坏,包括他的旗舰Norad II。从那以后,Mengsk大帝花了很多财力升级军队。Alpha Squadron损坏的飞船都被修复了,甚至武器都经过了升级,随后被再次送入太空。

  Battlecruiser、Wraith、Science Vessel和Dropship组成了他坚不可摧的舰队,随时可以开赴危险的宇宙。邪恶的Protoss和Zerg仍然在那儿的某一个地方。

  Alpha Squadron早就离开了Korhal这颗多年前曾经被联邦的炮火摧毁,而今天却成为了大帝的首都星的星球。但是Arcturus Mengsk笑到了最后……至于Duke将军,则依然把持着指挥权。对于将军来说,其他什么事情都不重要。

  这几个月来,Alpha Squadron的战舰一直在执行例行的测绘工作,标记可能的殖民世界,以及和其他失去联络的星球重建连接。Duke简直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无聊——这种任务根本不该由像他这样才华横溢的战略家来执行,也不该扔给他那些忠诚的士兵。

  不过刚刚建立的Terran Dominion的政治状况还不稳定,Mengsk只让他自己的人组建守护主星的Imperial Guard。大概Duke将军也没下定决心忠于大帝,所以他和他的Alpha Squadron被远远调开,免得他们惹什么麻烦。

  Duke更倾向于远离政治。如果那两个凶恶的种族愿意再回来混战一场,他倒是会很开心地把这一切政权纷争都扔给它们。该死的外星人!

  不管什么情况下,相比找条路回到文明的地区,他更希望能在哪儿了解到更多关于恶魔Zerg或者奸诈的Protoss——他并不在乎到底是哪个——的信息和据点。

  舰队已经巡航了很久了,Duke将军估计了一下舰队剩下的资源,看了看军队的容量,然后命令Alpha Squadron在下一个富含Vespene的小行星地带停下来。他故意往军舰里装入比大帝允许的数量更多的资源。现在,他站在他的旗舰上。当年的Norad II被彻底维修重建了——现在叫Norad III——成了一艘拥有了各种Duke将军梦想过的武器的Battlecruiser。

  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他希望遇到什么东西好打一仗,总比做这种无穷无尽的……社会调查任务来的有意思。Mengsk大帝真的想知道偏僻的殖民世界的情况?显然在Terran Dominion新领导人的心里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

  Duke从他旗舰的舷窗里往外看去,看着周围空间里正在执行的任务。所有的士兵都在高效地工作——不是因为他们想给长官留下个好印象,只是他们确实就很棒。他早就亲眼看过了。

  在富含Vespene的小行星地带,由于低重力而逸出到空间中的银色气体形成了令人头晕的雾带,其间的小行星看起来都像彗星一样。可移动式空间建设机会搜寻最丰富的气矿然后降落下去,使用小行星上的原料就地建造精炼厂将气体捕获并蒸馏成可用的形式。大群的SCV像花丛中的蜜蜂一样匆匆来回,收集气体并将成桶的油气运回飞船内。

  过不了多久Duke的舰队就能轻松应付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然后再一次无事可做。

  任务没有浪费一点时间,完全照着标准的操作流程。Duke依然缓步在指挥台边走来走去,不时瞥一眼状态显示器,把命令吼向他的官员,然后继续巡游,希望能找到什么有意义的事情让他的舰队去做。穿着武装战斗服的侦察员回报了小行星带里其他有用的矿石,足以让Alpha

  Squadron所有的战舰和补给舰都提升到最佳动力水平。

  指挥室安静了下来。Duke的舵手兼武器官,Lieutenant Scott,终于开口了。“将军,长官,请问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允许我随便说说?”高大、英俊而又直率,别的士兵都很尊敬Scott。

  “我向来假定我的官员的脑袋里都有大脑,Lieutenant。否则,我就是在命令一帮机器人了。”Duke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允许了这位年轻人的请求。在平常,这样冒失的行为只能得到他的一番训斥。

  “我假设您有计划,长官,是吗?”Lieutenant Scott说。“我们是不是正在等待出发?”

  “我从来都有计划。”Duke不耐烦的说。

  "什么计划呢,长官?我们是不是要回去和那个非法的政权开战,然后推翻Mengsk大帝?我们是不是要去帮流亡的Terran联邦重建政府?

  “”够了,Lieutenant!“Duke抬高了声音,吼到。”如果大帝听到你这么说他立刻会治你叛国罪。“”但是,将军,长官——他们才是叛徒。“Scott似乎很怀疑。”Korhal之子。他们才是我们的敌人。“Duke紧握的拳头猛的砸到Norad III上的指挥终端上。”他们现在才是所有Terran的合法政府。你是不是想让我也变成叛徒,这样好去报复另外一帮叛徒?我提醒你我们的职责是服从上级指挥官下达给我们的指令。Tarsonis毁灭之后,现在我们终于把Zerg赶走了,只是我们的合法政治领袖碰巧变成了Mengsk大帝而已。你应该好好记住这点,孩子。"

  Lieutenant Scott发现是时候停下这个话题了。

  Duke放轻了声音,他知道他的战士们等着和凶残的外星人打仗都等到不耐烦了。“我们正投身于为了人类的战争中,Lieutenant。让我们把注意力先放在他们身上吧。”

  其他在桥上的官员们,其实很多都有着和Lieutenant Scott相同的感受。而现在他们只好先把不满都收起来,转身去执行他们各自紧急的任务。

  将军坐回他的指挥椅,看着小行星带里余下的单调乏味的工作。作为军队指挥官的人必须时刻牢记他的目标,不过他也不会忽视细节。战斗的胜负也许只在那些一般人不去重视的小事情上。

  Alpha Squadron总会为他们第一个冲向战场而又第一个凯旋而自豪。可是现在,他们却没有地方可以去。尽管小行星带中收集Vespene和矿石的工作已经结束,舰队已经回缩准备再次开始他们缓慢的星际旅行,Duke将军心里清楚还是不会发生什么能让人激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