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安夷回了房间,任由安夏在那边闹腾了一晚上。

  到第二天早上,安夏那边闹了一晚上,终于停歇了下来,也不知道是闹累了,还是睡了,不过楼上隐隐传来向青霜的哭声,在那哭喊着喊安夏。

  江妈见安夷似乎被安夏闹的没睡好的模样,她问:“要不把人送走算了?要是真疯了,关在这,您怎么睡的着啊。”

  安夷可还没有这个打算,她说:“她要是再闹,晚上就找人把她捆着,然后往她嘴里塞团布。”

  江妈听安夷如此说,便没再说话。

  就在安夷的话刚落音,上面又闹了起来,安夏的叫喊声,无比的凄厉,像是有人要谋杀她一般。

  安夷抬头朝楼上看了一眼,她暂时性的忍了,在那吃着早餐。

  安夷吃完早餐后,便出去了,她依旧是去医院看望安清辉。

  可是站在门口,情况依旧如之前的一般,安夷想要进去探视,门口的保镖拦住安夷,对她说:“安先生最近都在休养,不见任何人。”

  安夷说:“连我也不见吗?你可以帮我问问我爸爸吗?”

  保镖说:“很抱歉。”

  直接拒绝掉了安夷。

  安夷站在那,没有再说话。

  之后安夷便转身离开。

  为什么不可以见人,难道里面有什么问题?

  安夷觉得无比的奇怪,她带着这丝奇怪回了安氏,到达安氏后,兆叙依旧在那等着她,安夷扫了一眼,未跟他说一句话,直接进了办公室。

  安家是运输行业起家的,以前主要集中的是水路,有不少个码头,运输各种海货,水货,以及干货,基本上包了沿海城市的,所有水路运输。

  而所运输的每一批货物,都要经过严格查看的。

  这几天兆叙都在给安夷熟悉安氏的所有业务往来,安夷其实也是半听,半不听,她现在其实还没办法上手,必须要由兆叙引导着。

  兆叙今天,自然又给安夷讲着公司的一切,要开的会议,要批的文件,要见的人,以及各种大小事情,都要从安夷这边过。

  安夷脑子内想着事情,所以在那坐在像是在发呆。

  她看着桌面上的资料,忽然安夷指着资料上的一艘船问:“这艘船运什么的?”

  兆叙看了过去,安夷指的那艘船,外形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她大概是随意一指。

  兆叙却敛起了眼眸里的光,低头说:“这种船只都是运小型货物的,一些新鲜的水产品。”

  安夷哦了一声,便将那页资料翻过。

  她继续在那翻着,一页一页。

  兆叙立在一旁,当他讲完后,基本上安夷不问,他也不会再出声。

  安夷看了几页后,便说:“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兆叙看向安夷,说了一声:“是。”

  之后兆叙退了出去。

  兆叙退了出去,安夷继续拿着桌上的资料在那翻着,不过很快,安夷便有些昏昏欲睡,她手撑着自己的脑袋。

  可是安夷很快,便被噩梦惊醒,她猛然睁开双眼坐在那。

  那噩梦很短暂,几乎是一闪而过,醒来,安夷便忘记自己做的什么梦了。

  这几天缉毒队那边,不断有人在程家的场子内游走接触,程凯那日去巡视场子的时候,便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在跟他们场子内一个人,进行交涉。

  他在不远处看着,一开始,程凯没看出那个人的身份。

  可是程凯站在一旁看了良久,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人在摸鼻子的时候,程凯看到他大拇指上透过场所内的射光灯,可看出他拇指上有薄茧,那可是一双常年握枪的手!

  程凯当即心里警铃大作,带着人立马隐入场子内的人群里,他四处左右看了看,里面形形色色的人,鱼龙混杂,可程凯发现不对劲。

  在卖东西东西的人把东西给对方后,程凯招了一个人跟在那人身后。

  那人跟了一路,忽然跟到一处拐弯口后,在场所内卖的人便消失不见了。

  程凯得到消息后,立马便去找父亲程世雄,在将这件事情告知对方后,程世雄立马便去清理内部的人,从里头竟然拽出了一个。

  当然程世雄没有揭破,暂时按兵不动的把人留在了那。

  人都打到他们内部了,也不知道从中套取了多少的消息。

  程家这才晓得,他们被盯上了,而且还不是单纯的那种小打小闹。

  这可就不是以前那种闹着玩,进了巡捕局就可以轻轻松松出来的事情。

  沈旭东这次可是对他们程家来真的了。

  程家开始进入警备状态,场子内的人,暂时都收了回去,未再放人在里头走货。

  一瞬间,程家这边安安静静,沈家那边也安安静静,包括刑侦大队那边更加是安安静静。

  颇有一种风平浪静的错觉。

  只是就在这平静当中,迎来的不是程家的大风暴,而是沈家的。

  沈家被人一纸诉罪书投了上去。

  说沈家这么多年,垄断市场,垄断经济,操控着A市,把持着大半个A市,并且呼风唤雨,老爷子退休这么多年,可依旧各处运作,为沈家私自大为牟利。

  那纸诉罪书,直接指出当年沈家,沈韫不仅非法囚禁女孩,还几次拐带强奸,可每一次,沈家运用权势,数次私下秘密解决掉了这件事情。

  直指沈家,凌驾于法律之上。

  这一纸诉罪书下来,整个A市动荡,包括沈家。

  这纸诉罪书未说是谁写的,可每一项写的有理有据,甚至列出多处证据!

  沈家当即便接受调查。

  这一刻,A市的狂风像是要来了。

第269章

  苏杭如听到这个消息,只差没晕过去,一直住在承德的老爷子,一辈子恪守本分,廉政清明,何时利用过职权,为家里私利过一分一毛?

  修养身心,醉心于山水间的老爷子,只差没气死,而在那边陪着老爷子的老太太,更是几度差点旧疾复发。

  可能因为还是顾忌着老爷子几分面子,和这么多年的贡献,又加上老爷子的威望,这件事情,并未大肆处理。

  沈家只是在私下接受全面的调查,而沈旭东被暂时停职处理,他接手的一切事物,暂由别人接手。

  沈韫当时在手术室,调查人员来后,护士站在手术门口看着,很快立马进了手术室。

  沈韫当时正是一场重大的手术的关键时候,手术室内几乎没有声音。

  沈韫沉着且冷静的立在那。

  护士在外面焦急的走着圈,一同手术的老袁发现了那护士的异样,便看她一眼。

  便问了一句:“什么事?”

  那护士看着沈韫,很快便立马朝老袁走了过去,在老袁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老袁立马看向沈韫,正在关键时候的沈韫,问:“怎么了。”

  老袁忙说:“哦,没什么。”

  他打发进来的护士说:“你先去外面,让他们等着吧。”

  这可是一台大手术,不能有一丝影响,沈韫小心翼翼将那铁片从病人心脏口夹出,手在那一过程中都没有半分的抖。

  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一个工地意外事故的患者,铁片插入心脏,而那铁片离心脏的大血管只有几厘米,稍有差池,随时便是血管破裂,死于手术台。

  护士在出去后,老袁依旧淡定的在继续着,而沈韫也没有再问。

  当那块铁片,最后的一节被沈韫夹出,手术台上的人,明显都舒了一口气,沈韫把带血的铁片放在一旁的纱布上,然后在那清理理由的铁锈碎片。

  调查人员在手术外面等了四个小时,四个小时过去,还没见沈韫出来。

  他们只能在外面耐心的等着,当这场手术中途安全的过去后,沈韫便去了换衣间,他从里面换了衣服出来,便摘下了口罩,老袁还在手术台这边,,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对沈韫说。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唤住沈韫,那个护士走到了沈韫身边,在沈韫身边轻声说了什么。

  沈韫大概在那个过程中就已经猜到了什么,脸上并没有多少的变化,很快手他摁了一下开关,手术室的门缓缓滑开,沈韫走了出去。

  那两个调查人员立马便走到沈韫面前,询问:“请问您是沈医生吗?”

  调查人员说:“我们有些事想要请您配合我们调查。”

  那些人是公务人员,穿着制服。

  沈韫看着他们,他很明白是哪一方面,他问:“现在吗。”

  沈韫便被那两名人员带着离开。

  手术室许多等待的人,在看到这一幕,视线全都落在沈韫身上,老袁冲到手术外头,问护士:“怎么回事?”

  那护士说:“好像是沈医生家出什么事了。”

  所有人是知道沈韫家背景的。

  老袁说:“不可能啊,沈韫家怎么会出这种事,你说别人我还相信,你说沈家……”

  是的,沈韫这样家庭出生,以及他这样的为人,在他们看来,很难出这样的事情。

  沈韫被直接从手术室门口带离。

  之后接受调查,未再有别的消息。

  没多久,调查人员便又来到了安氏,安夷当时正在办公室内办公,当秘书带着两个人进来后,安夷的手缓缓停住。

  立在一旁的兆叙看着她。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一声震动,安夷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条短信,短短几行字。

  照做。

  安夷看了一眼,便起身朝那两个人走去。

  那两个人对安夷问:“请问您是安夷小姐。”

  安夷说:“我、是。”

  “有点事情想要询问您。”

  秘书去倒茶水,兆叙随在安夷身边。

  安夷立在那迟钝了几秒,说:“现在吗?”

  那两人说:“是的。”

  安夷便轻点了一下头,随着那两人去了沙发那端。

  在坐下后,其中一个从公文包内拿出一份资料,然后开始对安夷进行查问:“您认识沈韫吗?”

  安夷说:“认识。”

  那人翻看着资料,又问:“听说,几年前,你曾被他强奸囚禁?”

  兆叙垂眼看着安夷。

  安夷一时竟然没有说话。

  那调查人员翻着资料说:“有记录显示,当时您被找到,是在一所老旧的居民楼,当时是巡捕局将您找到带出的,对吗。”

  安夷说:“是。”

  那人又问:“当时在那所房子,你被关了多久。”

  安夷的手,微微有些动作,似乎想动,可是动了两下,她又停住了。

  那人看着她。

  这时兆叙在一旁说:“安小姐,您不用害怕,有什么如实说。”

  安夷说:“似乎、很久。”

  调查人员又问:“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是囚禁吗?”

  安夷摇头说:“我不记得了。”

  那调查人员问:“您不记得是哪一方面的事情?是指里面发生的事情吗?

  安夷点头说:“是。”

  那人又说:“那当时是囚禁吗?”

  他再次问了安夷这句话。

  兆叙在一旁再次开口说:“安夷小姐,您再仔细想想。”

  安夷沉默了半晌,回了一句:“是,他把我关在里面,不准我出去。”

  调查人员听到她这话,眼神起了变化,再问:“里面期间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对你性侵之类。”

  安夷说:“有、”

  “多少次。”

  “不记得了。”

  “当时巡捕局是怎么处理的,可否有包庇现象,或者恐吓你。”

  安夷摇头:“好像没有。”

  “没有吗?”

  调查人员同她确认。

  “沈旭东,当时有没有利用职权,要求与你私下解决这件事情。”

  “是强迫性侵强奸吗?”

  又是这个问题。

  这是个关键。

  调查人员在那做着笔录。

  而另一边,沈韫被带走后,坐在一见房间,进行调查,对方问他:“当时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

  沈韫坐在那,沉默的未做回答,可是隔了一会儿,他说:“没有动机。”

  “当时你们处于什么关系。”

  沈韫依旧是沉默着。

  对方再次问了一句:“在那段时间,和她发生了关系是吗?”

  “她是自愿,还是被你被迫。”

  “那不是我们的第一次。”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不在那段时间里,还是很久以前。”

  “可是对方说,在你囚禁她的那段时间里,她是第一次,之前并没有发生过任何性关系。”

  沈韫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看着那人,最终表情归于平静,他说:“她是这样说的吗。”

  问的很低很淡。

  调查人员很肯定的对沈韫说:“是,她确实是这样交代的。”

  在安夷接受完调查后,另外的调查人员,来到了安家,当时佣人在接待,安夷正好走到门口,安夷立马走了进去,对那调查人员说:“我姐姐不太舒服。”

  可是站在那调查人员面前的那个佣人说:“安夏小姐好些了,今天。”

  那个和向青霜交好的佣人,安夷目光锐利的看着她。

  这时楼上向青霜扶着安夏从楼上下来,安夏和向青霜似乎想借此从这离开,忙对调查人员说:“我们可以协助调查。”

  安夏此时由向青霜扶着,神情虽然萎靡,可是状态明显没之前疯疯癫癫。

  兆叙说:“安小姐,您精神状况不太稳定,您——”

  向青霜直接打断兆叙的话说:“安夏现在好了很多,配合调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调查人人员便也不再征询,对安夏和向青霜说:“那就麻烦两位,跟我们离开一趟。”

  这是离开的唯一时机。

  向青霜捏着安夏的手臂说:“好。”

  便随着调查人员朝外走。

  兆叙站在那看着。

  可向青霜带着安夏头都没回从这离开。

  到达外面,两人迅速上了车,便被带着离开。

  被问调查时,调查人员询问沈韫和安夷当时的关系以及情况,安夏因为当时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需要她进行佐证。

  调查人员询问她的是,沈韫和安夷两人的关系。

  安夏当时相当激动的对对方回答:“当时沈韫是我男朋友,是她!是她勾引了沈韫!”

  这边是勾引,那边是强奸,说辞完全不一致的。

  对方问:“你确定是这样吗?”

  安夏说:“我相当确定。”

  安夏现在想起这些事情,身子都还是抖的,情绪相当激动,她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事情的情况,我可以无比的确定。”

  “可是您妹妹说,对方是强奸了她。”

  安夏尖叫着:“她撒谎!沈韫怎么可能强奸她!明明是她勾引,怎么会是强奸?她就是个撒谎精!她想害沈韫!”

  调查人员看着她如此激动,便又问:“后来您妹妹遭到囚禁,有这回事吗?”

  问到这件事情上,安夏瞬间便脸色有些变化了,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隔了一段时间说:“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妹妹确实消失了一段时间,可是绝对不是强奸,因为在很久以前,她们就应该发生了关系,在我不知道的情况,而且是我妹妹自愿的。”

  她想了想,又说:“不,很大一个程度来说,可能是我妹妹设计的,因为我相信沈韫的为人,在正常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和我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肯定是她从中弄出了什么手段,导致两人发生了关系,而沈韫当时并没有跟我说,但是我察觉出了不对劲,有一次,我妹妹发了一条短信给他,我在他手机上看到了,她在短信内威胁沈韫说,如果他不跟她发生关系,她就去找别的男人,而且那段时间她时长骚扰他,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都在骚扰着他。”

  “也就是说,您说您妹妹撒了谎。”

  安夏说:“是的!我可以保证我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如果你们不信,你们可以去询问其余人!沈韫的朋友,我的朋友,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

第270章

  等对安夏进行完查问,安夏便同向青霜从大楼内出来,母女两人出来后,安夏看到了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她一把抓着向青霜的手。

  很快,向青霜对送她们出来的工作人员问:“可不可以请你们帮我个忙。”

  工作人员说:“请说。”

  “能不能送我们去机场。”

  她们是来配合调查的,本该是送她们回去的。

  送去哪里倒是无所谓,调查人员说:“可以。”

  向青霜终于说了一句:“谢谢。”

  之后公务车开到向青霜和安夏面前,而停在不远处的那一辆车远远看着。

  安夏和向青霜立马坐了进去,调查人员便一起随着向青霜和安夏进入车。

  到达车内,那工作人员说:“我们可能之后还需要您配合调查。”

  安夏和向青霜目光全都警惕的落在车窗外,在调查人员说完,向青霜忙回过神,对那人说:“没问题,我们可以电话联系。”

  调查人员应答着。

  之后车子便直往机场开去。

  后面那辆车不敢跟太近,他们并不敢明目张胆。

  车子到达机场,安夏和向青霜下车。

  而后面那辆车也缓慢停住,他们想跟上去,可是在看到那两个公务人员后,他们又立马停住,往后退着。

  谁知那两个公务人员竟然送着向青霜和安夏进飞机场。

  为首的人立马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

  安夷正坐在家里安静等待着,听着那端去的人说:“安夷小姐,那两个人在送她们进机场,我们可能没办法拦截。”

  安夷冷着脸说:“她们要出A市吗?”

  “是的,安夷小姐。”

  安夷直接摔了电话。

  没多久,安夷便给程凯打电话。

  那两个公务人员直接将两人送上了飞机,甚至连空子都没让安夷派过去的人钻。

  安夏和向青霜上了飞机后,两人坐在飞机上,都还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好在,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安夏整个紧绷的身子,全都放松了下来,她抱着安夏便在那哭,她说:“妈妈。”

  向青霜现在都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她握着安夏的双肩问:“安夏,你爸爸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离开A市?”

  安夏哭着说:“爸爸没有跟我说的很清楚,他说无论我们用什么手段,都要从A市立马离开。”

  向青霜皱眉问:“你爸爸是不是骗我们的?他就是不想让我们跟她争?”

  安夏说:“妈妈,爸爸说让我们相信他。”

  可是相信他什么呢?

  难道安氏她们就这样善罢甘休了吗?

  可是,她隐隐又觉得,好像确实有什么问题。

  她又问:“你爸爸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会带我们走的。”

  向青霜不敢相信问:“这是你爸爸同你说的?”

  安夏哭着说:“是的,妈妈。”

  向青霜笑了,她说:“安夏,我知道,你爸爸心里有我们的。”

  安夏也在那哭着笑着。

  安夷在给程凯打完电话后,依旧坐在沙发上沉思着什么,就连江妈妈跟她说话,她都有些没有听见。

  她的手一直在拨弄着桌上的一颗扣子。

  为什么会这么急于去M市,不是回来跟她争安氏的吗。

  安夷将桌上的扣子翻来翻去,她忽然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外头走去,兆叙在门口立着,安夷看了兆叙一眼,她对兆叙说“去医院。”

  不等兆叙回答,安夷走到外面上了车。

  兆叙看了她一眼,便随在了她身后,一起上了车,之后车子便往医院赶。

  安夷站在医院门前,还是同样的情况,同样的病房门紧闭,这次连护士都未见有人进出了。

  安夷依旧问门口的保镖:“爸爸还是不见我吗?”

  保镖看了安夷一眼说:“是的,安夷小姐,安董最近在休养,不见任何人。”

  同样的话。

  安夷没之前那么好打发了,她说:“你进去,跟爸爸说,我要见他,有时间找他。”

  保镖立在门口,不动分毫,也不再回答安夷。

  安夷冷冷看着他们,她问:“你们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要见爸爸!”

  安夷终于不再跟他们客客气气。

  可是那两个保镖如门神。

  安夷又看向不远处的兆叙,此时的他像个死人,立在那,安静极了,基本上就没说过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