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夷便站在那不动了。

  而程凯那边在接到安夷的电话,在M市的人,当即便在M市的机场进行守候。

  安夏和向青霜的飞机降落在M市的机场,两人从机场出来后,便直朝机场外走。

  向青霜牵着安夏问:“安夏,你爸爸有没有说,让我们在哪里等他?”

  安夏跟在向青霜身后说:“他说让我们一出机场,就回原先我们住的地方。”

  两个人没有在机场逗留,向青霜拉着安夏立马朝前走着。

  而程凯的人早就在那边巡视了。

  散落在各处,在看到向青霜和安夏从机场出来了后,便各自看了一眼。

  安夏和向青霜以为到达M市她们就安全,所以毫无防备,只是朝前快速走着,在出了机场后,两个人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可是就在两人刚想上出租车时,安夏的身子猛地一僵,半个身子进入车内的向青霜发现好像安夏没动作了,刚要问安夏怎么了。

  向青霜在安夏手臂和身子的缝隙中,看到安夏背后被抵着一把刀,而安夏背后站着一个男人,她整个人僵硬的立在那,连嗓音都失了声。

  向青霜所有动作也全都停下,也不敢再动分毫。

  这时,那司机见他们站在那竟然半晌都没反应,便坐在车内问:“你们怎么回事?上车还是不上车?”

  用刀持着安夏腰际的男人,将刀一收,然后将安夏搂在怀里,对司机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您先走吧,她们不走了。”

  那男人后便另一个人,便将向青霜从车内一把拉了出来,然后将那车门给甩上,往车内那司机丢了钱说:“走吧。”

  司机觉得真是神经病,说走又不走了,他因为是坐在车内,所以并没有发现车外的动静,见他们不上车,还给了钱,便开车离开了。

  安夏和向青霜被程凯的人,钳着便带着朝前走。

  安夏腰际的那把刀并没有收回,那人的手抵在她腰上,袖子罩住了整把刀。

  之后走到一辆黑色的车面前,几人直接把向青霜和安夏推到车上。

  车子便从飞机场离开,飞速朝前行驶着,安夏和向青霜不知道那几人要带着她们去哪。

  她们甚至都不敢动,因为向青霜和安夏身边,坐着两个人。

  当车子行驶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行驶到一处荒山处时,在他们的车想要继续朝前行驶时。

  忽然:“嘭——”的一声,一颗子弹直接射入车内,从开车的人脑袋上飞过。

  那辆车一个急刹车,朝前差点倾翻,可好在那司机踩刹车比较及时,车子在后轮飞起时,又重重往下落。

  车内的人立马紧抓着头顶的拉上,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安夏和向青霜在那失声尖叫,两个人的身子狠狠撞在车椅背后。

  撞在上面后,两个人又被弹了回去。

  整个车稳定下来了,车子内一片死寂。

  开车的人紧抓着方向盘,喘着气,一脸冷汗朝外看去。

  忽然四五辆车朝他们开了过来,直接将他们的车给围住。

  车上下来好些人。

  安夏和向青霜缩在车内,看着车外那些人,大概十多个,而她们车上的人,只有四五个。

  外面是怎么一回事。

  显然安夏她们车上的人也有些懵。

  他们不敢下车因为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直到安夏车上的司机被人拽了下去,一把枪直接顶在司机的脑袋上,只问了一句:“人呢。”

  司机不敢动,也不敢废话,只问:“你们要什么人。”

  “你车上的人。”

  司机说:“在、在车上。”

  司机朝车内那两个看着向青霜和安夏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个人便将向青霜和安夏拿了出来。

  向青霜和安夏被推了过去。

  母女两被那方的人给拿住。

  安夏哭着问:“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那些人也没有回答他们,只是对那程凯的人说:“这样双方都节省时间。”

  似乎对方也无意交手。

  程凯的人问:”等等,能够告诉我们,哪方的人吗?”

  那人冷笑一声并没头回答他,便带着向青霜和安夏离开了。

  向青霜和安夏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腿都在打晃。

  人被截了,而且对方人多势众,带着枪,程凯的人不敢再去追。

  眼看着他们吧安夏和向青霜带走。

  就在看着他们离开后,程凯的人也立马上车,到达车上忙拿出手机给程凯带了一通电话。

  程凯接通后,这端便对程凯汇报说:“老大,人被另外一批人劫走了。”

  程凯皱眉问:“你他妈说什么吗?”

  正当程凯问出这句话,有一播电话打到了程凯的手机内。

  是程世雄,程凯暂时挂断了那通电话,然后立马接听。

  程世雄直接在电话内对程凯下命令:“不要追了!”

第271章

  程世雄说:“对方我们惹不起,不要再追了。”

  程凯说:“您这话什么意思?”

  程世雄说:“你听我的,不要再追了。”

  程凯说:“对方什么人。”

  程凯只想知道这点,竟然连他父亲程世雄都说算了。

  程世雄说:“合作方。”

  接着程世雄掐断了电话。

  程凯缓慢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合作方?

  这边安夷在守了几个小时后,她从门口离开了,她并没有离开多远,而是躲在一处角落,在那躲着看着,看了一会儿,她便转身离开了。

  晚上十一点,安夷从房间出来。江妈以为她是饿了,她也还没睡,还在楼下忙活着,安夷问:“爸爸的汤好了吗?”

  江妈说:“您这么晚,还要给先生去送汤?”

  安夷说:“对,我很担心爸爸。”

  江妈看着安夷说:“那我现在去厨房给您拿。备在那了。”

  江妈妈很快朝厨房走去,她拿着保温杯出来,然后递给安夷,安夷提着保温杯,便朝外走。

  保镖在外面等候着,安夷走到门口。保镖便拉开车门,安夷弯身上车,保镖随之上车,之后车子从大门口离开。

  晚上十一点,安夷再次来到安清辉的病房门口,此时门口保镖竟然撤了,安夷站在门口看着,走廊内此时没灯了,很暗。

  安夷走了过去,手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她唤了句:“爸爸。”

  安静的很,里头没有回应,安夷又敲了两下,再次唤了声:“爸爸。”

  安夷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

  安夷的手落在病房门的门把手上,她缓慢且用力的,将门把手往下压着。

  可是在她压下去的那一刻,门竟然是锁的,打不开,卡在那了。

  安夷的手从门把手上收回,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保镖,她对两个保镖说:“把门给我踹开。”

  她说完,便从门口往后退着,那两个保镖听了她吩咐,便走了上去,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抬脚,猛的往病房门上踹,门,啪的一声,直接往里头一撞,病房门大开。

  门裂成两块。

  灰尘瞬间飘散在空中,两个保镖用手挥了挥,便从门口退里。

  安夷提着保温杯走了过去,她走到门口,里头一片漆黑,她站在门口唤了句:“爸爸。”

  没有声音回应,安夷走了进去,她停在门口内,又一次朝里头唤了一句:“爸爸。”

  还是没有人回应。

  安夷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圈,她将灯给打开。

  打开那一瞬间,房间内亮如白昼。可是床上无一物,房间是空的,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在那,床头柜上有一束花,那天安夷在病房内见到安清辉时,还是活着的,鲜艳的,此时枯萎在那,花朵花枝,都干枯萎缩在那,显示里头已经很长时间没人住过。

  安夷站在那看着,看了好一会儿,她平静的从房间内退出来。

  保镖之后跟随着安夷离开。

  等回到家,江妈还在那等候着安夷,见安夷提着保温杯回来了,江妈迎了上去,笑着说:“安夷。你回来了,见到爸爸了吗?”

  江妈妈去拿安夷手上的保温瓶,居然什么重量去,便什么重量回的,江妈提在手上掂了两下,她问安夷:“还是没见到先生?”

  安夷说完,便走了过去,去了沙发那端,她拿起桌上的电话,然后摁了一串号码,拨了出去后,响了几声。

  程凯那端喂了一声。

  安夷说:“是我。“安夷直接问:“你把人截到了吗?”

  程凯竟然没有立即回答。安夷在电话这段安静的等着,也没有追问,只是等着程凯出声。

  程凯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他开口说:“安夷,我没有截住,跑了。”

  “你说跑了?”

  程凯说:“是。”

  安夷问:“你不是派人过去,在M市那边拦了吗?”

  程凯没有回答。

  安夷又问:“跑去哪了?”

  程凯说:“我再帮你找。”

  安夷说:“我必须要她们回到我手上,程凯。”

  安夷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在安夷这段挂断电话后,程凯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他手紧捏着手机。

  程凯并没有告诉安夷,M市那边发生的事情,他不能高速上安夷,安夏和向青霜被人接走了。

  第二天白天,一大早程凯便来到安家,安夷正好已经起了,在楼下用餐了,程凯走到安夷对面,在安夷面前坐下,佣人将新的餐具放在程凯面前。

  程凯对安夷说:“我现在目前正在给你找,有消息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安夷说:“若是找不到人,我是不会给你作证的,我必须要人在我手上。”

  程凯说:“你这边是关键,安夷,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任何差错,我说了,人一定会替你找到。”

  程凯不知道安夷现在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向青霜母亲,现在这个情况,向青霜母女,对于她来说,就是一枚废棋,根本没多大用处了,她也不需要把人握在手上,防止她们再有其余动作,因为安夷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上,那么她们轻易撼动不了她了。

  不过,程凯知道,安夷对向青霜母女似乎非常的恨,虽然很不解,可他还是口头答应:“很快我就会把人替你揪出来。”

  沈家那边依旧再被查着,调查人员开始着手调查沈氏,而沈旭东同样被审讯调查。

  接手沈旭东工作的那个人,直接对下面宣布,停止再继续调查程家这个案子。

  缉毒大队的其余警员,当即全都从桌边起身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警员说:“我不同意,这个案子已经调查到五六分了!为什么要停止?”

  接受手段沈旭东工作的人冷笑着说:“不服从?我是你上司,还是你是上司?”

  那警员是沈旭东最得力的助手,他冷冷看着他。

  那人根本就不再看他,他的不同意根本不重要,继续对着下面的人说:“这是命令,现在查到的东西都不是东西,你们根本就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证明什么,还不如把这些精力,放在别的事情上。”

  他说:“就这样决定,谁都不许有异议。”

  办公室内瞬间你看你,他看他,相互对视着。

  那人又说:“舍不得你们队长啊?你们队长还不知道要不要蹲大牢呢。”

  所有人都闷不吭声。

  案子被截止。

  沈家依旧在被调查。

  晚上安夷在办公室内还在听着一旁的秘书在喋喋不休的汇报着工作上的一切,安夷依旧是一副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再听的状态。

  听了好一会儿,她忽然烦躁的将面前的文件往地下一扔。

  秘书见她这个动作。立马停下声音,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

  安夷说:“我累了,想休息。”

  秘书说了声:“是。”

  秘书便从办公室内退了出去,在秘书退出后,安夷坐在那,便伸手拉着桌上的台灯。一开一合,房间内的灯,一暗一明,反反复复不知道拉了多久,安夷停住了手,便停住了手。她感觉外面似乎有打火机的声音,似乎谁在外面吸烟,安夷闻到有烟味从外头传了进来。

  安夷从桌子上起身,便朝着办公室的大门走去,走到大门口时,安夷头挨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

  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

  安夷的什么手落在门把手上,她将门一点一点打开,然后拉开一丝缝隙,她透过一丝缝隙朝门外看去,门外的灯光并不亮,还有点暗。

  只看到两个人影站在那,一个人安夷不认识,但是其中一个人,安夷认识,是兆叙。

  他正倚靠在一处柜子上,在那抽着烟。

  而他对面的人,也拿了一根烟在那点燃,抽了一口。然后将打火机递还给兆叙说:“码头情况怎么样。”

  那人的声音相当的沙哑粗粝,年龄应该不小四十岁左右。

  兆叙在靠在那呼出一口烟说:“这话应该问你才对,你不是最清楚吗。”

  那人哼笑了一声说:“不错,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后天有一船,你带着人去检活。”

  “嗯。没问题。”

  兆叙又问:“最近货多不多。”

  “就那样,哪年不多啊。”

  两人便没再说话,各自沉默的抽着烟。

  安夷趴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她缓慢的从门口退了出来,没有惊动外面的人,她将门悄悄合上,然后便朝着办公桌那端走去。

  差不多半个小时,兆叙进来了,平常的模样,波澜不惊,死气沉沉,他立在安夷身边。

  安夷看了他一眼。

  安夷继续趴在桌上,在那翻着资料。

  安夷将文件合住,对兆叙说:“累了。”

  兆叙低头说:“那我送脌回去。”

  安夷嗯了一声,便朝外走。

  外面那个和兆叙抽烟的男人不见了,窗户开着,冲淡了外头的烟味,安夷朝窗户口看了一眼,便朝前走着,去了电梯门口。

  安夷在那等着电梯,兆叙依旧立在她身边,不声不响。

  安夷从电梯门上,看着兆叙投在电梯上的影子。

第272章

  电梯开了后,安夷走了进去。

  第二天安夷依旧显得静悄悄的,也没什么精神,恹恹的,和那几天的状态差不多。

  她多半时候是趴在桌上的,窗户对开着,初春的风吹拂过来,秘书进来总得打几个寒颤,可是她似乎不觉得冷一般,趴在那,一趴就是两个小时。

  安夷早上在桌上趴了一会儿,秘书便走了进来,提醒安夷有会议。

  安夷没有动,像是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秘书又轻声提醒了一句:“安夷小姐?”

  安夷听到秘书的轻声唤叫声,她皱眉睁开眼,然后趴在那看着秘书。

  秘书说:“会议时间到了。”

  安夷哦了声,然后从桌上坐了起来,看着秘书说:“那就走吧。”

  秘书便拿着文件跟在安夷身后。

  安夷走了两步问:“兆叙呢。”

  秘书说:“他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

  安夷便没有再停留,朝着外头走去。

  之后,便是冗长的会议,枯燥,乏味,令人昏昏欲睡,安夷坐在那,目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下面的人早就习惯了。

  这一天过去后,第二天白天,安夷倒是状态恢复了些,还把家里的那只小黄狗带了过来,放在办公室的桌上,那小狗从桌那端爬到桌这端,秘书看了眉头直皱着。

  安夷却趴在那笑着,逗着,逗着那只小狗。

  秘书在办公室内待了一段时间,便退了出去,退到外面。

  晚上依旧是一堆文件在那,批都批不完,而安夷面前却还有好几个下属在汇报,她便抱着怀中的小黄狗,靠在椅子上听着,玩着手上的小黄狗。

  十点的时候,那些烦人的下属,终于把他们该汇报完的工作都汇报了,安夷把怀中的狗放在地下,让他玩耍了会儿。

  而这时,隔着一扇房门,安夷听到了电话的震动声。

  很细微,甚至不仔细去听觉,都很难听到,可是安夷对那电话铃声相当的敏感,几乎在外面震动声传来的那一刻,安夷便听见了。

  她坐在那仔细的听着,外头震动声断掉,传来一句:“喂。”

  之后,说话的声音,越飘越远,模模糊糊,不太真切。

  安夷坐在那发着呆。

  差不多十多分钟,兆叙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那只小黄狗正走到兆叙脚边,兆叙低头看着,他看了一眼,便绕过那只小狗,朝着安夷走了过来,对安夷说:“安夷小姐,我等会得出去一趟,之后您有什么问题,可以找郑秘书。”

  安夷冷淡的嗯了一声,未怎么说话,她对兆叙的态度一直都是这么冷冷淡淡。

  兆叙大概也没想她会有什么反应,得到安夷的批准,他便从办公室内退了出去。

  安夷坐在办公桌前,目光扫着离去的兆叙。

  晚上的十点,兆叙的车从安氏大楼的停车场内开出,渐行渐远的汇入黑暗里,而就在他的车行驶没多远,十米远,同样一辆黑色的车,尾随在兆叙的车后面。

  他并没有发觉,他正一边驾驶着车,一边持着手机在那打电话,不知道在和电话那端的人交涉着是什么。

  差不多有好几分钟,前方交警在查酒驾,兆叙将手机从耳边放了下来,看了一眼时间,便将手机丢在一旁,升上了车窗,缓慢降下速度,随在那些车后面。

  交警一辆一辆在查着。

  查到兆叙的车后,兆叙将车窗降了下来,交警站在外面朝兆叙行了一个礼,便对他说:“身份证,驾照以及行驶证。”

  兆叙将所有证件一并拿了出来,交给了交警。

  交警接过,拿在手上查看检验着,在检验到兆叙的身份证后,巡捕看了兆叙一眼,似乎是在观察着兆叙的脸。

  兆叙表情平静的和交警对视着,交警看了许久,便对他进行了酒精检测,没有异样,才将兆叙所有证件还给了他说:“可以了,过去吧。”

  兆叙接过,升上车窗,便将车朝前开着。

  兆叙的车被放心,他身后的那辆车跟随着的车,被拦住进行检查。

  那辆车很快,几乎是在证件全给对方看了后,无误,便把那辆车放行了。

  两辆车始终保持着很远的跟车距离。

  兆叙的车开了很远,竟然开出A市了,之后便上了高速。

  上了高速一路飞驰着,而兆叙后面那辆车,也跟随着他。

  开到凌晨三点,兆叙的车下高速,而那辆黑色的车,同样也随在他车后面下高速,进了一处沿海城市。

  兆叙本来一直都在朝前开着,可是开了一会儿,他注意到了后面的那辆车。

  之前他倒没觉得有任何的奇怪的,直到连这条路,两人都是行驶的同样的方向,兆叙伸手将头顶的后视镜调了调,很快,他看清楚了后面那辆车的车牌,兆叙依旧不疾不徐的朝前开着。

  又不知道开了多久,他的车开进一处海港,在开进去后,那辆黑色的车也紧随着开了进去。

  可是海港的一处入口,竟然有人看守着,似乎不是随便的人就能够进去的。

  那辆车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停了停。

  前头的司机看向后面坐着的安夷,便问:“安夷小姐,我们还要过去吗?”

  安夷看着那一处海港,在黑暗下,连灯光都很少,只能看到不断人影在走动,安夷便对司机说:“开进去。”

  这是安家的海港码头,所以司机照做,开着车进去了,本以为会被拦,可谁知道入口处守门的人,在看到安夷的车开进来后,立马便放行了没有半分的阻拦。

  因为安夷坐的车,正是安清辉出行的车,那方没有查,可见安清辉时常来这边。

  在放行后,安夷他们的车进入了码头。

  兆叙的车最终在海港的码头上停住,许多工人们,在码头上四处散着游走着。

  在兆叙下车后,很快有几个人兆叙走了过去,在码头出跟兆叙说着什么,几个人在那抽着烟,开着荤段子,码头上,是工人们的淫笑声,他们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松散的站在那,时不时看向码头远处眺望着。

  安夷她们的车,便挑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停着,几乎很难被人察觉和发现。

  兆叙抽完手上的一根烟,然后将烟蒂丢在了脚下,他用皮鞋拧灭。

  海港码头上,瞬间之前松散的气氛消失,工人们似乎警觉了起来,开始有人在那各自巡视着,四处望着看着。

  不远处一艘大船在黑夜里的海面上徐徐朝码头这边开了过来,在那艘船靠岸后,一堆工人便在船上卸着货,卸下来的,确实是一些海货,新鲜刚捞的鱼一类。

  一堆工人在那一堆一堆卸着。

  卸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几辆大货车开了过来,可是他们并没有急于装货,而是在那等待着什么,等了差不多又是十多分钟,有两辆车从海港的入口开了进来,开进来后,直接停在码头,车上下来十几个人。

  十几人便朝海港边上的兆叙走了过去,走到兆叙身边,说了几句话,接着,一个为首的人便走到那一批货旁,然后捞起了一条鱼在手上看了看,似乎在检查鱼的品质。

  不过在看了一会儿,他伸手,一个小弟之类的人物,朝那人手上递了一把刀,为首的那个人将鱼的肚皮上用力一划。

  鱼瞬间鲜血横流,那人在鱼的内脏内翻找什么,在一堆鱼肠子内翻找了一圈,他从鱼肠子内拿出一个被血包裹的物品。

  旁边的小弟递了一块毛巾给他,他擦拭,是一个透明塑料袋裹着的一样东西,塑料袋撕开,那人勾着小指,在那里头沾着什么,放在嘴里尝了一下。

  便挥手,叫工人把货弄上车。

  为首的那个人,继续在跟兆叙抽烟,似乎两人早就习以为常了,用烟打发着目前无聊的时间。

  工人便在那忙活着,开始将海货往大卡车上运。

  兆叙的目光时不时往黑暗里那个角落停着的车上扫。

  当这一切货物都被装上车后,装着海货的大卡车从海港处开走,那人拍了拍兆叙的肩膀,便也带着人迅速上之前的车,没多久,车便也从码头飞速开离。

  海港恢复了平静,工人们开始没那么警惕了,逐渐放松了一下来,各自又散开。

  而兆叙在完成这些后,便也回身上了车,之后他驾驶着车子同样从这里驶离。

  兆叙的车在经过黑暗里停着那辆车的旁边后,他从窗户内,和那辆车内的人对视了一眼,不过,很快,他的车从入口处开离了出去。

  安夷的车是早上八点才回到的安家,安夷从车上下来,江妈妈早就在门口盼望了,安夷一夜未归,也一直联系不上,她着急的很,不断在门口张望着,当她看到安夷从车上下来。

  立马冲了上去,焦急的说:“小姐,您回来了!”

  安夷看着江妈,不言也不语,脸色苍白到了一个极致,而且江妈发现安夷的手是冰凉的。

  她握着,怎么都握不热,便说:“您不是在车里吗?怎么手这么凉?您没开暖气吗?”

  安夷看着江妈,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将江妈的手给拨开,然后便朝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