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抬起剑眉。“我说过没有毒的。”

是没有毒,可是她真的很没立场哦!明靓恨不得当场消失,从此后老死不相往来,免得她会羞愧到切腹。

所谓拿人家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当严浩再次表明要出去吃点夜宵时,她只得乖乖地冒着雪跟在后面。

(自五月开始在潇湘开始写小说,我很少离开过这么长时间。学的专业是理科,但对于文学一直很喜爱。因为喜爱,所以执著,甘愿寂寞地码字。

但人总在为五斗米而折腰,我也不例外。有读友笑问我,想不想成为专业作家?我拿尺把自已量了又量,明白自已食人间烟火,西北风不可以当饱,写作,只能作为业余爱好。

当工作需要我放下笔,专注地对待时,我欣然认命。

看奥运是理由,准备论文是缘由,走开十多天,不是弃坑,现在,回来了。

从《相思如梅》到《书呆皇后》,说来也写了四本书,但因为字数不够,不能称为大作。

粗劣之作,能得大家喜爱,窍喜大于惊喜。

两本新书上架,渴望亲们如一如往昔地支持林笛儿,林笛儿也一如往昔认真码字,不让大家追得太辛苦。

一切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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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传说:第六章]
明靓坐在窗口看雪慢慢地起舞,怎么会这样呢?小餐馆很干净,人不算多,有几桌同院的男生正喝得来劲,瞧见严浩,笑着打个招呼,顺带看到一脸无奈的明靓,彼此交换了下讶异的眼神。

有型有款有背景的严大公子,带着一个土得冒泡的丑丫头,换成她也会看不顺眼的。良禽都知择木而栖,这个严公子今天大概是糊涂了,害她又成了焦点。

严浩全然不在意,寒眸亮亮的,似乎跟她在一起很开心。

其实吃不下什么,各自点了一份砂锅牛肉粉丝。在众人的注视中,明靓胃口全无,有一下没一下挑着,等着严浩。

“不喜欢,我们再点?”记得那天她在餐厅里埋头苦干吃什么都香的样,他想到就会忍不住想笑。

“可能刚才看电影时吃太饱了,现在还吃不下。对了,严学长,你今天怎么没和颜浩学长一起呀!”

严浩奇怪地看她一眼,皱眉,脸色不是太好,“他陪胡雅竹姐妹看歌剧去了。”

依她与颜浩几次交锋得出的感觉,亲亲未婚夫待女友确是舍得心力和财力。唉,何时才能解除那个令她痛心疾首的婚约呢?

黯然地低下小脸,呆呆盯着自已面前的砂锅。

严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放下筷子,“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我发现我好恨我爸妈,一对自私的父母!”

“呃?”严浩有些意外。

“呵,”别人当然不懂了,其实也不必着急,她现在有目证、实证,早晚那个未婚夫会给她扔到爪哇国的。她换上轻快的笑意,“没有啦,你吃好我们就走吧!我请客,行吗?”

“下次请我吃贵的,这么简单的还是我来付。”

啊,还要有下次,有股沮丧从心底升起,她真的不愿与颜浩相熟的人有交节。

两人出来后,有一阵她都不愿讲话,大步急走,一会,才发现同行的人落在后面,高高的个子好像要溶入夜色的萧索中。她耸耸肩,停下。

“这样的夜晚,就这样慢慢地走,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和你一起。严浩深深地看着一脸不耐烦的她,好有趣的表情。在这所学校,也唯有她从不把他当一回事。

 “那样估计结局不是冻死便是累死。”明靓很不解风情地泼上一盆冷水。

 严浩笑笑,脚步依然不急,然后,一步,两步。。。。。。抓到,大手紧包住小手。她缩了一下,没有挣脱开,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大雪天,七十度总比三十五度暖和。

 由他牵着,二人相谐在雪中漫步。

 雪大了起来,镜片前很快就糊模一团。反正又不近视,她摘下放在衣袋里,一双清澈的晶眸欢喜地看着漫天飞舞的雪空,如果这时在哈尔滨,她一定会和外婆对坐在屋内,絮絮叨叨聊到半夜。

 但此时伴在身边的人是严大公子,她除了急于摆脱,其他什么心情全无。

 还好,这条路是有尽头的,公寓大门前的顶灯在雪光里射出一束暖人的光芒。

“明靓!!!”

 一声尖锐的刺叫迎着风扑面而来,明靓不禁颤了一下,忙松开严浩的手。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胡雅兰的面颊上流淌着,她的眼里是一腔指责的怒火。旁边的颜浩和胡雅竹也是一脸目瞪口呆。

 有人吃醋了,莫名其妙的飞醋。

 “看电影碰到的。”不是约会。虽然没有必要解释,但也不愿扯上任何非议。

 胡雅兰愤怒的目光转为幽怨,含嗔带嗲地凝望着严浩。他却不懂怜香惜玉,连迎视都不愿。

 “你是明靓?”颜浩很受打击地问道。

 明靓扬起脸,一朵雪花刚好飞进眼中,她眨了几下才睁开眼。“如假包换!”

 “你的眼镜呢?”颜浩一字一句地问。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让他火冒三丈,他可以对天发誓,那明眸绝对毫无近视的可能。

 “哦!”明靓从袋中取出眼镜,戴上,恍然一笑,“怪不得看不清楚呢,原来是没戴眼镜。各位,晚安!”

 “早点休息。”严浩轻声叮嘱。

 抬脚的身子一僵,她背过身挥挥手,欢快地上楼了。

 “兰,我们也进去吧!”胡雅竹牵住妹妹的手,怜惜地说。胡雅兰不依地站在那里,等着严浩的回眸。

 他只冷漠地冲她们点点头,消失在风雪中。

 颜浩爱莫能助地拍拍胡雅竹的肩,掉过头追了上去。

 胡雅兰目光一寒,挣开姐姐的手,“咚咚”跑进公寓,直上三楼。胡雅竹不放心地跟在后面。

 明靓刚脱去外衣,就听到门被敲得山响。

 不悦地打开,胡雅兰一脸兴事问罪的样。

 “那句话我不想再重复了,你还想问什么?”明靓有点生气了,果真今天运气不好。

 “你,你离严大哥远一点。”胡雅兰未擦拭的泪水还挂在颊边,那一刻的美丽与单纯真是不可方物,可惜她也不懂怜得惜玉,只觉着厌恶。

 “好!”明靓答应得快快的,欲关门。

 大美女半只脚抵住门框,“严大哥不是随意的人,他只不过有时是绅士风度,你不要会错意。”

 会错意的人是她吧。明靓真想翻白眼,“我有先见之明。我的梦中王子是腰缠万贯的四十岁成功人士,不是官门公子。”

 胡雅竹秀美的唇角浮起一丝嘲笑,拉过妹妹,“好啦,本来就是两个扯不到一起的人,你乱想了吧。”

 “姐姐!”胡雅兰破涕而笑,撒娇地把头依在她肩上。

 “我可以关门了吗?”明靓受不了地摇摇头,不等胡雅兰回应,就把她的脚踢出门外,“怦”一声带上门。真够异想天开。对严大公子有兴趣,哼,她五岁时有了未婚夫,恶梦十五年。如今才大一,可不想再有个男朋友来拌制自已。解除婚约后,她要自由疯狂到三十岁,再恋爱。

 抖落一肩雪花,挂好大衣,严浩为自已倒了一杯热茶,瞧见颜浩斜倚在洗手间的门前,两手交叉。

 “你看电影?”颜浩微笑地问。

 严浩脸上闪过一丝暗红,“老影片重温一下也不错。”

 颜浩笑意更大了,“你来真的啦,那个丑丫头,不,不是丑丫头,拿掉眼镜后,她闪发出一种清灵秀丽的气质,很动人。你会识宝呀?”

 严浩轻笑无语。

 “可是她似乎并不懂你的真心哦?你是不是应该表达更清晰些?追女生我有经验,要不听点我的建议?”颜浩开玩笑道,却收到了严浩的瞪视。

 “不!”收回不认同的视线,若有所思的目光仿佛投向遥远的未来。她还小,他不急,现在能看着她就可以了。太火热的恋情不透合他们。“我现在什么都不打算做。”

 颜浩吃惊地倒吸一口冷气,“严浩,你从不看电影的人却为了她破例,你从不与女生二人同行,却三番两次牵住她的手漫步校园,你都这样了,却徘徊不前,你到底是动的一颗什么心呀!”

严浩淡漠的眼转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微微一笑,“当然是凡心了。”

 


[北京传说:第七章]


雪下得没完没了。

一波波寒流将人困在一层层厚重的冬衣里,明靓觉得自已像颗还没有羽化就快要冻僵的蚕蛹。偏偏快要期未考,想到自已对陈教授放下的承诺,这些天只得没日没夜的看书。

呼,看着呼吸在空气中成雾。

吸,寒冬的冰霜侵入胸腔,穿透全身的冰冷。

出了图书馆,明靓轻轻扯下毛线帽,夹着书本,呵着手,在路灯下一呼一吸,玩得不亦乐乎。

夜读的学子很多,这时候虽已快近午夜,校园里并不清冷。

“明靓,明靓!”烟灰的羽绒大衣,烟灰的长裤,挺拔轩昂的颜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一个抖颤,老天保佑他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耐地站住,看着那张帅脸越来越近。

“HI,明靓!”颜浩跑得有些急,气喘喘的。

“HI,大帅哥,有何见教?”无礼的白了一眼,开门见山,不愿多扯。

“回寝室?”优雅地一甩头发,冲着路过的女生微笑地颔首。

“对!”真受不了与这种人一起受人注目,明靓的秀眉紧紧蹙起。

颜浩悄悄地凝视着她,无法移开目光。依然是一身鲜目的色彩,露在镜片外小小的脸蛋,被冬日的严寒在近似透明的白皙肌肤上刮出红印,令人心生怜惜。他再也不觉得她是个丑丫头了。

 她就如一颗蒙尘的珍珠,稍稍一擦,便发出夺目的光彩。不然严浩也不会轻易动心。

“大帅哥,这么冷的夜,我们这样对视很浪漫吗?”久等不到他开口,明靓忍不住问道。

“哦,一起走走,好吗?”颜浩眼神波动。

 明靓看着漆黑的夜色,纷飞的雪花,两眼瞪得大大的,“现在?”

“对,”颜浩轻笑,“你怕了吗?”

“是的,我恕不奉陪。”明靓明确地回答,然后转身。这样的未婚夫,能躲多远就多远,何况她还有那么多的考试。

“就一会!”颜浩快速抓住她的手,“我有事要和你说。”

 耸耸肩,甩开他的手,扬起小脸,“你最好是重要的事。”

 颜浩大笑,“明靓,我发现你特别有个性。”

 不理他,率先走向足球场。雪早把足球场厚厚覆盖了一层,夜色里,静静的,唯有风带着雪从耳边刮过。“记得严浩吗?”颜浩低声问。

 “暂时记得!”天这么冷,再提一个冰冷冷的人,更冷。

 “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明靓停下脚,不解地问:“颜大帅哥,我觉得他如何对你有何影响?”

 “对我不会怎样。但你如感觉不错,对他可能影响很大。”

 “哦,具体点。”

 “我如果没有猜错,他对你有好感。”

 “哈!哈!”明靓干笑两声,“这真是本世纪最冷的笑话之一,他是官门公子,我是乡下丑丫头,用古语讲,八字撇不到一块。大帅哥,你这样讲是抬举我,可是却是委屈了严大公子。”未婚夫说另一个男人对未婚妻有好感,情节有些好玩了,明靓玩心一起,秀眸偏着头,俏皮地盯着颜浩,静待下文。

“呵,话是这样讲,可感情的事说不清。严浩一向冷静自制,但和你一起时,却水波微荡。”

傻瓜,那是因为他看到她时,她的身边有个胡雅兰。他心仪的是美女,而不是她。明靓坏坏地笑了,今夜有可能是婚约的破冰时刻。

 “你这样看吗?我从没有发觉,但他也没对我提过。”明靓装着羞涩地低下头。

 “他可能在等你的暗示吧!”

 明靓忍得肚痛,但脸上却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好无奈地说:“可惜我不是自由之身,不能回报他的好感。”

 “什么意思?”

 “家人从小就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眸中泛出水雾,泪盈盈欲滴。

世上居然有人和他同样的命运,颜浩不由生起同病相怜之感,“你爱他吗?”

 “两家隔得很远,我一直在外上学,十多年不见,对一个陌生人谈不上爱与不爱。”泪水盈眶,无助的样子真让人动容。

 “太荒谬,乡下就是这般愚昧。你现在是B大的学生了,怎么都不知维护自已的幸福?”颜浩路见不平地大声叫道。

 “我也想过,可妈妈好象欠了人家人情,开不了口。”

 “这不是理由,还人情不能赌上一生的幸福。我帮你。”颜浩侠义之心瞬刻溢满,以他法律系研究生的博学,解决不了这事,不如回家卖红薯算了。乡下人禁不起吓的。

 “真的!”目标得逞,明靓乐得直蹦,“谢谢你,谢谢你,你可不能食言啊!”

 “当然。那严浩?”期待地看着小女生。朋友做到这个份上,真够呕心沥血了。

 “他委托你的吗?”明靓打死都不会相信那位公子会任人摆布。

 “当然不是,倒追他的女生多的是。他家人对他期望很大,他也一直尽力优秀,对于感情从不随意。我是第一次看他心动,却不肯行动,忍不住出面。在是被他知道,我估计会被。。。。。。”颜浩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明靓配合地一惊一愣,尔后大笑,“这样好吗?寒假过来,确信婚约解除,我会试着与他交往。如没有解除,我就不能接受他,因为那样我会有罪恶感。”苦着小脸,争取更多的同情。心中直想,到那日,你把未婚妻送人,吐血而亡可怨不得别人。

“行,寒假后,一切风和日丽,你等着甜蜜的恋爱吧!”这丫头还真有原则,颜浩都有点羡慕严浩了。

 “行,那再见!”她要找一个无人之处狂笑三声。

“我送你。”

慌不迭地摇手,呆久了,让他看出,满盘皆输,可惜了她半年的纵情出演。怕他跟上,不顾路滑,跌跌撞撞跑出足球场。

 雪深风厉,黑暗中传来几声暴笑。颜浩听得身子一抖,不敢久留,匆匆回公寓。

 没几日,颜浩果真洋洋洒洒几万言“解婚书”送到明靓的手上。翻了几页,明靓点点头。可能因为是感同身受,颜浩的“解婚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引经用典,从刑法到民法,从道德到良知,写尽这份婚约的不人道之处,诉尽婚约双方共同的伤害,一生的幸福,不能凭几句戏言就毁去,请双方家人给他们一个公平。“好有说服力。”明靓调皮地眨眨眼,“那我们就静候佳音吧!”

 “嗯!”颜浩不知怎么的觉得明靓镜片后的那双美眸象隐藏着什么,笑得象阴谋得逞似的。可没有理由呀,错觉,错觉。

 深夜,明靓在寓室里以吻封缄。附上颜浩亲笔的解婚书,附上小笺。

 “林阿姨好!我见过明明哥哥了,他已有一位深爱的女友,我们两人之间的婚约形同虚设,请你和颜伯伯不要再坚持十多年前的戏言。明明哥哥也已为我介绍了一位很优秀的男友。阿姨,盈盈求你,让我和明明哥哥自由吧!盈盈上!”

信封地址,亲亲未婚夫的母亲大人林秀雯女士(收)。

 月朗星稀,夜空也因人的心情变得无限美丽。明靓心情大好地伏在阳台上轻声吟唱,不理会明天开始的期未大考。明年,要穿靓衫,要抬胸昂头,高调做人。

 不成调的歌声影响了别人的浅眠。月影里,邻室的阳台打开一扇窗,探出一个纤细的身子,“你怎么还不睡?”

 “呵,太兴奋太奋,一想到快要放假,就睡不着。”明靓傻笑。

 “可是还有几天的考试呢?”胡雅兰温柔的声音带着恼意,随风散开。

 明靓依然傻笑,“那只是过程,我现在先享受结果。”

 胡雅兰错愕,好看的双眉打了个结,不敢苟同她的观点。一学期下来,虽然是同班同学,但却象不认识明靓似的,不得不承认,她只是穿着低俗,但却掩不住偶然闪发的清丽,而且她要是努力,成绩也会上去的。可与自已相比,她有得追呢。盯了她许久,低声开口道:“我要睡了。”

“好梦!”暗夜里,明靓愉悦地说。

她的快乐,只能独自体会,不可大方言说。不过,今夜,她一定也会好眠的。

快乐感染了一切,所有的科目考得一路顺风顺水,终于可以回哈尔滨了。

 阳光明艳,与树上的落雪交映,从枝条间折射出五彩的光线。校门口,一大群背包拎箱的学生群群堆堆地等着公车。明靓不急,这次她是飞回哈尔滨,不必再凑那春运列车上的一员。

 出租车刚停下,便被人抢占。眼看都走了好多辆了,明靓也有点急,掏出手机看时间。

 一辆黑色的奔驰从学院大门里悠悠地出来,在万众注目下停在她的面前。明靓一头雾水地望着,大路这么宽,不必挤她这边吧!

 车窗徐徐降下,露出严浩冷俊的面容。淡淡微笑,抬脚下车,清澈的冷瞳是不易察觉的温柔。“要去车站吗?”

 一看到严浩,明靓破例绽放一朵夸张的笑意。他喜欢她,如狼爱上羊,不,不是狼,而是猫爱上老鼠,也不对,反正是不搭的两个人硬摆在一起,光听名字就听得人笑翻。“不,我去机场。”

 “顺路。”严浩的话很少,行动却不慢。拎起她的包,就想往车中塞。

 瞧着开车的是位衣着很正式的中年男人,想必是特地过来接严大公子的人员。明靓淡然一笑,“不要了,我不赶时间的。”

 撒谎,明明一会儿都看好几下时间了。“这是我表姐夫,这是明靓。”严浩象看穿了她的心思,含笑介绍道。

 “是啊,顺路,又不是特意。小姑娘上车吧!”中年男人友善地微笑着说。

 明靓为自已的小人之心脸一红,再坚持下去就太骄情了,礼貌地点头,“那就麻烦了。”

 严浩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返身让她先进,他没有坐到前座,而是陪她坐在后面。

 车里暖气开得很强,明靓摩擦了下僵冷的手指,欠身脱下笨重的外衣。空间好小,她抬臂就碰到了严浩,脸红地笑笑,慌乱地转眼望着窗外。一个人影让眼前一黑,车门再次打开,颜浩大大的俊容探了进来。

 “明靓?”显然,他非常意外。

 明靓轻轻揪眉,“你也要去机场吗?”

 “不,我看见是古哥的车,上来打个招呼。”他帅气地冲中年男人摆摆手,“我要先送雅竹,明日才回上海。你们都去机场?”浓眉高低扭曲几下,意味之色仍在。

 “是啊!”明靓急忙点头。

 “呵,儒子可教也,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颜浩很有深意地冲明靓挤了下眼。

 明靓抿嘴而笑,“当然,我一向聪慧有加,清灵绝顶。”

 “少来了,好,不耽误你们,一路顺风,新年快乐。”颜浩冲大家一挥手,关上车门。

 明靓突地降下车窗,叫住转身而去的颜浩,“颜浩,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乳名叫盈盈。”

 “呃?”颜浩莫名其妙地瞪着她,这名字好象哪里听过?

 “呵,祝你新春过得开心、幸福。”关上车窗,明靓笑得鬼鬼的。

 中年男人驱动车,滑上主车道。严浩侧过身,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笑意僵在了脸上,她刚刚那么忘形,一切都落入他的眼中了。“是那个,那个,颜浩说。。。。。。不是他说。。。。。。。是我说,我愿意和你交往。”也不对,应该是颜浩说他对她有好感,她说愿意试着回应。意思大致一样,她当笑话一般讲出。

 “好!交往吧!”攫住嬉笑挥动的手,他重重点头。

 瞧见前面的中年男人咬牙的闷笑,明靓愣了一下,脸红潮泛滥,“咳,咳,严学长,我只是说说,你不要当真。”她假意提醒道。当时答应,只为骗取颜浩的手写“解婚书”,不过,有严浩这位男朋友的存在,这婚约解除得才会彻底,可是好对不起严学长和胡小美女,反正她不当真,把颜浩应付过去,她再成人之美好了。

 “我当真了!”她的主动,让他按捺许久的心欢跃不已。不问是什么原因驱使她这样说,先接受成为真实才是。

 她偷笑,吐了吐舌头,一切天衣无缝,水到渠成。

 他轻笑,嘴角微倾,意料之外,心动已久。可惜刚决定交往,却要面临分离,他留恋地凝视着心仪的面容,幸好寒假不长,很快就可以见面。明年,她该恢复真面目了吧!那会是怎样,他好期待!

 盈盈?好熟悉,却又想不起。颜浩念叨着,一天一夜,直到坐上北京飞上海的航班,他一下触起,“明盈盈!”脸一下死灰,他解开安全带,想开窗跳下,可是这在二千米的高空,这让他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