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干脆利落:“没有。”
“…好。”余笙关上门,离开。
…………
………
回去的路上,余笙坐的是红色的小巴士,西遥是不个不太有名气的旅游度假圣地,越靠近市中心,人也就越多。
不过此刻大中午的正是吃饭时间,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人。
空荡荡的车里,是午后的影子,也是午后的寂静。
她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缠绵地黏在她的脸上。
被阳光照得发亮的侧脸,美好的像是一副美人图。
来西遥不过短短三个月,但余笙越来越喜欢这里的寂静了,这里也太平,不太会大灾大难。
虽然没有她向往的海,可是这里有一片堪称海的湖,很大,风景也美。
以后哪怕退伍,她也要在这里定居。
养一猫一狗,写写游记好好生活,与世无争,与人为善。
只是这一切…她都要在找着人的基础上进行。
想着,余笙从胸口处掏出一条银质铭牌项链轻轻合在手里。
她微笑着,十分甜美。
“救命恩人,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这块铭牌从她被救的那天起一直戴在身上,是它的主人Q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现在想来当初抱着她痛哭的男人,恐怕早就在这漫漫人生长途中将她丢在记忆深处了吧。
不过没关系,哪怕他忘了她也没关系,只要她记得他就可以。
她们一定会再见的,到时候那些回忆哪还有活人重要。人好,才是这些年蹉跎后最好的惠赠。
作者有话要说:想知道什么时候相认了,哈哈哈哈不告诉你。
求收藏收藏_(:зゝ∠)_求评论求评论。
第6章
夜幕下的西遥十足的撩人。
有灯红酒绿,也有繁花遍地。古色古香的小镇上闲散地游荡着少数的人。很是惬意。
偶尔有小巷里传出争斗的声音。这看似宁静的小镇其实也不太平静。
穿着休闲的男子信步而行,他的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步一步走在微微潮湿的柏油路上。
高大的身影被灯光在地上拉长了影子,看上去结实又有些清瘦。
他抬头,看着菊暖色路灯灯光下绽放得璀璨的花朵,不知为什么,眉头有些紧锁。
稍稍侧了头,秦歌看着自己身那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跟着自己的人,脸上有一丝嘲笑划过。
他往左边走的步伐稍稍一顿,很自然地朝着右边的小道过去。
半黑暗的街道尽头有几张白光红字灯牌,显示了两个字——网吧。
男人快步走过去随便找了那种九零年代就该淘汰的霸王机,投完币就开始玩了起来。
他的操作很熟练,随意几下就KO了boss。有点儿无聊,所以他更多地在注意身后的目光。
大概十分钟后,那背后的目光才消失。
男人痞痞一笑,松开杆子,转身看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擦了擦手上的灰烬,柔情似水地念道:“余笙,好久不见。”
——
离开网吧后,余笙独自一人踱步走在繁花盛开的街道。
天色已暗,她也需要尽快回家。
想起大晚上自己从温暖的床上起来,想看看秦歌到底每晚跑出去干什么了,结果发现对方只是网瘾起来了。
余笙不由得有那么点点失落。
不过这也没什么意外。在西陲边地,又是长期待在医院里,现在好不容易跑到外边,秦歌出来上会网也没什么。
只是…大半夜本该睡了还偷偷跑出去,他个大男人又不是中学生!
这么想着,她又觉得有点儿好笑。
回家的路,漫长又充斥着花香。
余笙挎着包往前走,只是往巷子里走了没几步,身后有一道黑影跑过。
她往前蹦跶的脚步猛然一顿,紧接着表情大变。
有人跟踪自己…
余笙捏着包包的手紧了一下,但良好的心理素质,还是让她平静了下来。她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
大概在内心里数了五下后,前边后边都窜出了各两个人。
手里也都有棍子。
像是要冲上来,但又没下定决心。
也许是胆子还不够。
余笙倒也不怕,把包放在地上,微微活动了下拳头。她在可以通过谈判解决冲突的情况下习惯先发制人。
“是要钱,还是要色?”
那淡定十足的语气,活像是她要打劫他们。
歹徒有点儿纳了闷了。
“哎,还有你这样打商量的啊,如果我要钱呢。”
“那简单,打三拳。”
“那我要色呢?”
余笙微微一笑,骨头咯咯作响。
“那更简单…呵呵,打死!”
音落的一瞬间,她就拎起包冲上去,一团打在握着棒子的那个人头上,下一秒,长腿踹起直直压在了他的肩膀上,使劲将他勾下去。
就像是勾住了歹徒力量的弱点,让他没力气站起来,只能乖乖跪在地上承受余笙的力气。
而余笙快速用擒拿法夺下了歹徒的铁棍,三两下就挟持住为首的人。
速度快得让人几乎反应不过来。
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手中的棒子已经抵在了歹徒的脑袋上比划了那么几下。
余笙看着后边欲冲上来,但又怕她真的下手的混混们,转回头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头头。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惹事,现在请告诉我,你是要命,还是要钱?”
“命…命,好汉饶命啊!”
“棒子我留下了,带着你的人快滚。”余笙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表情,严肃的像是个石膏。
“是是是。”
那头头连忙带着自己的小弟们连滚带爬地跑了。
余笙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呵,敢跟我斗。”那得意洋洋的小表情有点娇俏,又有点儿调皮。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包包,刚想往家走,忽而脖子上一丝冰凉,下一刻抵上了一把利器。
她目视前方,睫毛微微颤动。不敢向后看,哪怕自己再动一丝一毫,余笙也怕身后的人会直接抹了她的脖子。
毕竟身后的人不是刚刚那些混混,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动静,一看心理素质就比刚刚那群人好了十万八千里。
而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要得罪的。
“劫财…还…还是劫色?”
余笙这个人也算是个欺软怕硬的,刚刚那群小喽喽一看就成不了大器,但身后的人连呼吸都那么平静,真的可能杀人不眨眼。
她才不要死。
要财还是要色,都给他好了,可她无论如何都要留着命的。
身后的人挨近她,夺走她手里的棍子丢到了一旁的垃圾堆里,又指了指前方示意她过去。
余笙直觉他很高很大,可以将她一点缝隙都不留地挡住。她向前望了一眼,前面是个路灯都没有的小巷子…
完了,看来自己今晚是逃不掉了。
她想要回头看一眼,但脖子上的刀又离她近了一些,像是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好好好…我不看你,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余笙的腿有点儿软,就连声音都有些变调。她慢慢往前走,身后的人也紧紧跟着她。
她急得出冷汗,脑子也一片空白。
之前没经历过这种事,所以真当身临其中的时候,大概怎么也无法立刻想出办法来逃脱这种被动的局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完全漆黑的地方。
无论是那个男人还是余笙都完全融入了黑暗之中。
对方的双手握着余笙的肩膀迫使她慢慢转过身。
余笙此刻怎么也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她可是十分珍惜自己的这条小命的。
等完全转过去,即使在黑暗里,余笙还是可以看见面前的人那明亮的双眼,还有那黑色的口罩。对方伪装得很好,根本让人记不住他的面貌特征。
两个人挨得很近了。他的呼吸都能落在她的额头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余笙害怕,声音里带着哭腔。
男人没回答她,只在她音落的同时,用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往上抬。
而另一只手也随之紧紧箍住她的小细腰,半强迫着她提起。
余笙被迫抬着头看对方,内心十分忐忑。
在她无声的抗拒与被迫的默许下,对方的吻忽而轻柔地扑面而来…
她一惊,连忙想要推开身前的男人,但那柔软的力气怎么能够对付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
她太小只了,力气在对方怀里如蝼蚁一般弱小。
不过,男人的手上是如何的用力,那么唇上是如何的温情。
他就像是小心翼翼地对待某样珍宝。
一点一点轻轻吞噬着余笙的抗拒,让她能够随时丧失理智,沉浸在男人的温柔乡里。
而被吻得脑子一片浆糊的余笙在当时就只剩下一个感觉——
妈的,跟个陌生人接吻都能有感觉,她要疯了!
………
……
良久,在男人离开之后良久,余笙才渐渐回聚了意识。
她能听到狗吠,也能闻到花香,更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这些都代表她还活着。
苦笑一声,她理了理微微凌乱的衣服,有些失魂落魄从小巷子里往外走。
等走到光亮十足的地方,她摊开手,掌心里正平稳地躺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
刚才惊心动魄期间,男人只是吻了她,并没有伤害她一分一毫,而在接吻结束的时候,他塞给了她这么一张东西。
余笙将纸条拆开,上面有用黑色墨水钢笔写的一句话,隶书字体,十分隽秀——
听话,快点离开西遥。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太坏了嘤嘤嘤嘤嘤,有什么冲我来,四八冲我来!!!!!欺负我家笙笙算什么好汉!!!
第7章
春雷响彻天际,倾盆的大雨闻声而来。
窗户被大风吹得哗哗作响。
西遥的天有一点不好,变化得太快了。
余笙擦干头发,从浴室走到被按响门铃的门边,看清楚外边的人是谁后打开了房门。
“左老师。”她率先打了招呼,乖巧,礼貌。
只见左经国穿着常服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篮子的东西。
看到余笙后,笑得亲切:
“小余儿啊,这是我女儿给我寄的的笋干,我想你也爱吃就给你拿来一点。”
“啊,谢谢老师。”余笙满是惊喜。
左经国和蔼地笑了笑,又有点老实巴交的模样:“不客气,那啥我也就来送点东西,你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去上班。”
“嗯!”余笙正要挥手再见,忽而想起了什么,指了指楼道,提醒着他,“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楼道的灯坏了,老师您慢些走哈。”
“好好好。”
目送完左老师离开,余笙关上门,从篮子里掏出了一条笋干含在嘴里轻轻咀嚼。
发现无论过了多久,笋干都还是那熟悉的味道。
她细细回味了一番,正要往厨房走,可身后的门又被敲了两下。
余笙微微侧身,以为是左老师还有事,便快步跑去打开门。
只是意外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秦歌。
“你来干什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的。或者说,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
“只许你跟着我,不许我跟着你?”
“你!”余笙一开始还觉得理直气壮能生气,但是对方这么一说,她就心虚了。
好像是该她理亏来着…只是没想到男人竟然能发现她跟踪过他。
但是!她怎么能理亏呢,女人在争吵方面永远是不理亏的。
“所以你到底来干什么?”语气一定要激烈!
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双目紧紧盯着她,然后灵活的舌头顶顶腮帮子:“病房的消毒水味闻着不舒服,还是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余笙条件反射地双手环胸后退一步。
“你你你…你混蛋!”她一脸的警惕。
雨夜变态这种小说她看得可多了…现在这种雷电交加的时候吧,实在是很符合小说里的情景。
到底要怎么着啊,今晚的倒霉都到她身上了吗?!
她的后退一步,也使男人前进了一步,正好能全身进入房间。
“我混蛋?这不还没混蛋吗,你就给我冠以这个名号,怎么我也得为自己正名吧。”男人开始脱衣服。
余笙眼睛都瞪大了。
“秦歌!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她是真急了。
大大的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很可怜,就和西陇那边的小白兔差不多。
男人见了,脱衣服的手一顿,他显然没想到余笙的情绪会这样严重。就连声音也放柔了些:“刚才过来的时候衣服全湿了,你这有没有干的衣服…”
余笙已经有些听不进去了。
哪怕她已经做好了一个人生活的准备,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基础。
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反射弧长的她还是被深深受了打击,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
但哪怕心情再糟糕,她还是快速去卧室里拿了一件懒人睡衣递给他。
“只有这个,爱要不要。”
她正在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说。”男人接过,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衣服套上新的。
“没事,就今天晚上跟踪你回来差点被狗咬了。”
说着余笙还用纸巾擤擤鼻涕。
“那你打针了…狗咬?”男人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十分细微。
“对啊…”一谈到这个,余笙就坐在沙发上抱着小细腿将脸埋住,声音闷闷的,“难道人做坏事就会立刻得到报应吗,我才跟踪了你,回来先是遇到混混,再是遇到一个奇怪的男人。可明明我跟踪你也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去做坏事了。”
真的好丧气哦。
男人心里暗暗接受了小姑娘对自己的“爱称”,有些心虚。
“别说跟踪我,下次大晚上哪怕是去逛街也不要一个人出去,西遥不太平,你如果没事的话,快离开这座城市吧。”
怎么都叫她离开啊…余笙心里暗想。
“西遥哪不太平了?”那么美丽的城市,中国少有的好不好。
男人向她要了吹风机,开了最低档慢慢吹白色的T恤。
同时,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也响起:
“西遥…与周边多个小国家接壤,无论是恐怖分子还是毒贩都在这一片区域有所活动。同时,这里的黑色势力也多。一眼看出去,看似平凡的人谁手里能没几个脏事。
你是新来的,不要把这一带的民风想得太淳朴。不过…如果你只是来实习的,家里又有关系的话还是尽早转回去吧。”
对于恐怖分子、毒贩、黑色势力这些东西,余笙只在电视新闻上看过,不是很了解。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这里有军人啊。我以后也会是一个优秀的军人,要好好保护这个社会。”余笙有点儿自豪,笑得很开心,只是她忽然想到什么,表情一变,“等等…你怎么了解那么清楚,难道你是这里的地头蛇之一?”
男人似乎觉得她的想法惊奇,微微点头,表情玩味。
余笙则当真了,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她到底是惹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他明明看上去那么正直,虽然也很痞啦,但是怎么也和地头蛇扯不上关系吧…
“即使军人竭尽全力保护人民,不遗余力保护人民,可也总有保护不到的地方。人,无能为力的地方有很多。”
“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有很多是我、还有军人无法照顾到你的地方。如果能远离危险是最好的选择。”
“嗷…可是我不要。”余笙耸耸肩。
男人不理解。
“为什么?”
有什么是比好好活着还重要的?
“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一定要去完成的事。”余笙的手放在胸口,“我会来这里,绝对不是当逃兵的。”
她认真地看着身前的秦歌。那满心满意的认真,眼睛大大的又闪闪的,灵动十足。
秦歌见她这么坚持,倒也不再劝她,重新换好衣服。他指了指外面已经平静的天,“我要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余笙的声音轻轻的,掰掰自己的手指头,一脸迷茫,“明天该是我看着你,即使你是网瘾少年,但是既然进了医院就不允许你私自逃出去,不然这有碍于我的威严。”
“呵…好,不逃,不逃。明天我乖乖在床上等你临幸。”
他又变成那副不正经的模样了。
余笙气极,白嫩的脚丫子就这样踢了出去,“去你的。”
但是那小脚丫也就这么被男人握在了手心中。
而在此刻男人忽然挨近她。那宽大的T恤领子下,他的胸肌若隐若现。
余笙稍稍后缩。他却更加欺近。
他伸出拇指轻轻在她的锁骨上滑了滑。
继而他的轻笑还有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传来:“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好看吗。”
音落的同时,他转身离开。一步都没有停留。
怎么来的,怎么走,只是带上了门,还了她一个清静。
余笙就像是做梦一样,良久才梦醒。
看着紧闭的门,余笙喃喃的:“可是他还是没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的味道真的很熟悉啊…”
哪怕他们并没有怎么亲近,可是…她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丝暖意。
那种暖意不是谁都能给她的,除了过去的那个人,也就只有他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允悲],双更的评论好少。
第8章
雷暴过去后的第二天,往往是天晴的。
明媚的阳光,就像是预示盛夏即将来临,万物也在普照下充满了生机。
斑驳的光落在地上,映出窗台上满天星的倒影,青葱美好。
余笙换好花,扭头看向那个正在看书的男人。她又看了看手表,想着是时候给人换绷带了…
于是她走过去,靠近了他。
余笙抽掉他手中的书本,微微倾身。
她道:“喂,大少爷,起来换绷带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乖乖从床上下来。
他站定张开了双手,闭紧双目一副享受的样子。
余笙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他一眼,语气就像是对着神经病:“你干嘛?”
“你不是说换绷带吗?”他嘴角的一边扬起,看上去可得意又可坏了。
“换你个头,那也要先你自己把衣服脱下来啊,还想我帮你?”
男人讪讪地放下手,然后又很干脆地向前走了一步。
余笙则被迫后退了一步。
“那我脱了。”
“嗯,脱。”
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骨骼分明又十分修长的手轻轻解开自己病号服的扣子。
余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胸口。
衣衫像是贪婪的猫慵懒地从他的肌肤上舔过,褪下后,露出肌肉分明的躯体。
那是色.欲,是勾.引。
余笙呼吸微微急促,撇过头不想看他。
男人倒也不管,径自把衣服脱了,最后还是张开了双臂,以拥抱的姿势等待她的“伺候”。
良久,余笙深呼吸一口,压下心中的火。
她要绕到后面给他解绑,但是秦歌就像老鹰捉小鸡里的母鸡似的百般阻挠,拦着不让她绕到后面。
“喂!秦歌,你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气得她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男人倒只觉得她那点力气是在挠痒痒。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淳淳如水,“你知道的,一般我们这种人的后背只留给自己信任的人。”
余笙先是满头大汗,接着心里暗骂,职业病晚期!
但她也尊重男人,于是两只手穿过他腰际,轻轻去解开他的绷带。
可那绷带好像结扎得有点儿紧,不太容易解开,她只能一直以一个姿势抱着他,再去解结头。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肌上,前方不远处是他凸出来的一颗红豆…
天呐。
她暗暗闭上眼睛,满眼都是后悔。她怎么就轻易上当了呢。可是现在退后,又显得自己很怂。
没事,余笙,没事,眼前就是坨猪肉!她这么安慰自己。
看她视死如归的样子,男人满脸笑意。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一截露出来的白皙脖子上,心里隐隐有些躁动,眼神有情.欲划过,很淡。
花了五分钟,总算将死结解开了。
余笙一层层绕开那些绷带,第一次看清楚绷带下的那些伤痕。
不由得…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些凸起来又凹进去的疤,眼底也随之划过一丝心疼。
这些只能是爆炸后碎片、子弹穿透才能形成的,这些在当初得是多重的伤啊…
常人怕是早就没命了吧…
他也可以说是死里逃生?
余笙抬头问他:“秦歌,你告诉我,当初你做什么坏事了。”
男人挑起她的一缕头发,轻轻闻了闻,最后凑到她的耳边,稍稍吐出热气:“强抢民女。”
“别不正经。”余笙敲了敲他的胸口。
“好了,就是聚众斗殴,还输了。”男人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微微蹙眉,“丑了点,别嫌弃。”
余笙再怎么傻也知道他肯定是骗自己的,她也不逼他。
她拿了药用洗干净的手指稍稍沾了点药膏,然后一圈一圈涂抹在伤口上:“有些是陈年旧伤了,这种药膏没用,新的还可能去的掉。”
她的语气又低下来了一些:“秦歌,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事了。虽然你这个人流里流气痞痞的,但也是难得的我觉得温暖的人,我想和你成为朋友,所以…以后好好活着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