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咧?你不也是纯正的华裔?你出了事,我也对不起过世的我的干爸!”

“我有上帝罩着我,超级安全。你怎么和我比!”

“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上帝当然也会罩我。”

“休想!”

耶?这么坚定?好吧,改变策略。玫瑰转着心思。

“你就让我去嘛,说不定我会碰到‘黑暗天使’呢!我想,他们一定是帅到不行的大帅哥,到时候我帮你要签名,不然我叫你过来一起合影也行啊。”她知道翩跹对各小报及传说中的黑暗天使的事格外着迷,所以想以此做为突破口,谁知翩跹却毫不上当。

“少拿我的偶像来引诱我!人家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会让你这种花痴遇到。再说,我是方外之人,皮囊色相不在我考虑之内。我不过是崇拜他们行侠仗义,也想做新版女罗宾汉罢了。”

“天哪,你说话的语气真是古怪。你到底是尼姑还是道士?”

“我是修女,见习修女。而且是很固执很固执、让人无法说服的那种。”

“好稀罕吗?你不让我跟,我可以自己去。”

“那你明天就不会再有免费的、清静的、包食宿的的修道院客房住了,就要去花美元住那种又脏又贵又被人骚扰的旅店了。”

“这么绝?”

“出家人不打诳语。”

“没商量?”

“一点也没!”

“绝对没商量?”

“绝对绝对!”

“好吧,今天你赢!”玫瑰很风度的承认失败。她的乖巧听话让翩跹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头,但她忙着开车、忙着换装、忙着掩人耳目的溜出修道院,根本没时间考虑细节,也根本没注意到玫瑰偷偷跟在她身后,准备随时‘保护’她。

沃尔夫来到蓝月亮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家相当火爆热闹、很受欢迎的夜总会,拥挤嘈杂的人群、夸张怪异的装扮、宛若群魔乱舞一样的氛围。这使他厌烦,他从来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地方,或者应该叫莱玻德来对付这种情形会会更得心应手一点。

可就在他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一个女人却象磁石一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娇小玲珑的东方女人,长得相当漂亮,浓黑的长发和她身上的耀目红裙衬托着她散发出娇艳的美丽。这样的女人想不引人注目是困难的,而此时她却泼辣干脆地摆脱一众男人的纠缠,专心地坐在角落,注视着舞池另一端的几个人。

沃尔夫循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另一个东方女人正滔滔不绝地向几个白人和黑人少女说着什么。一瞬间,沃尔夫感觉这场面就象是牧师正在象处于罪恶深渊的迷途羔羊布道。可惜,羔羊们满脸的不耐烦,而这位神职人员显然不怎么专业,她的绿色假发、脸上的油彩、性感的皮装,不输于这里任何夸张的造型,要不是他超常的眼力,加上她纤细苗条的骨架,甚至无法断定她是东方人。

这种情形就奇怪了。

要知道在这种老实的呆在家里都可能被奸杀的恐怖时候,很少有人冒着生命危险纵情玩乐了。所以,他转悠了半夜才发现东方面孔几乎绝迹,而在这里却让他一次遇到两个。

或者,只有一个。因为那个绿头发女人很难让人断定是属于哪一种族。

不知道那个变态杀手会好命的见到这种情形吗?

沃尔夫一边冷漠的应付着从他一进门就涌过来的花花草草和蜜蜂蝴蝶,一边悄悄换了个角度,以便更好的观察这一情况。

同性恋?

沃尔夫的目光从绿头发女人又移回红衣女人,发现后者正微笑着凝视着前者,神情中显然充满了感情。但它给沃尔夫的感觉却更象温暖的友情,就象他和莱玻德、霍克、里昂和许绍之间常有的那种无形交流一样。

她们是朋友,极好的朋友!他判断着。

蓦地,他的后颈冒出一股寒意。

沃尔夫站直身子,吸了吸鼻子,他异于常人的感官敏锐地觉察到了一股血腥之气。

他来了!

沃尔夫兴奋的想。虽然在挤成一团的人群中无法找他出来,但他可以肯定那个红衣女人不幸中奖,引起了变态杀手的兴趣。

他的感觉从没有欺骗过他,他早就知道他会很快遇到这个连环杀手。

他站着不动。他在等待时机,就象猛兽在捕杀猎物之前的安静。他要让那个混蛋不能活着离开,而自己却不会被任何注意到。

突然,红衣女人背后出现的男人引起了他强烈的感觉。

白种男人,中等身材,深色头发,穿了一件怪异的衣服,配着怪异的超大眼镜,脸上甚至还画了油彩,完全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样子。

就是那个王八蛋!

这个认识使他全身的神经都因为那隐含的血腥而沸腾不已,他要亲手杀了他!

他不动声色地挤过人群,向玫瑰的方向慢慢走去,安静而优雅,残忍而冷酷,仿佛一匹饥饿的狼看到了猎物。

而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两个显然磕药过量的女人扑过来抱住他。他奋力挣脱这种纠缠,看见那个杀手拿出袖珍注射器扎在毫无防备的红衣女人的腰上。

他要迷晕她而后带走!

沃尔夫加快了行动的速度,然而被他甩脱在地的女人的尖叫声引起了杀手的警觉。他回头和沃尔夫对望了一眼,敏感的了解到这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是捕杀他的猎手。他连忙去扯被刺痛和眩晕弄得迷糊的玫瑰的手臂,妄图把她带走,可是她下意识的反抗令他无法得手。

眼见对手就要冲过来了,他不甘心地看了玫瑰一眼,然后朝天鸣枪。

刹时,舞池一片大乱。

沃尔夫完全不理会周遭的混乱、尖叫、推搡和巨大狂乱、冲得人站立不住的人流,依然坚定的向着玫瑰的方向靠近,而杀手却狡猾的趁乱溜了个无影无踪,他只好去救已经站立不稳的终极猎物。

另一端,枪响后,翩跹在震惊中蓦然看见了处在混乱中心的玫瑰,东倒西歪的不自然的玫瑰。她觉出不对劲,想跑过去救她,却被慌乱的人群推倒,就地滚了几滚才保住自己的小命不会被踩踏至死。等她站起来,就再也不见玫瑰的踪影。她大叫着玫瑰的名子,急得哭了出来。

而此时的玫瑰,脑海中却是一片无声无息的空白。在她面前,整个世界仿佛一片黑暗,只有一个人坚定地向她走近,安静又优雅,残忍又冷酷,仿佛一匹饥饿的狼。然而他却又象是激流中最安全的磐石,就象是黑暗中最温暖的光明。

然后,她无力的向后倒。再然后,她努力睁开眼睛,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极其俊帅的东方面孔,深遂的黑眼睛中带着一点点懊恼、一点点说不清的情绪。她不想去管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他救了她,而她喜欢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她喜欢上了一个人,一个陌生人!这大概是她二十四年来最浪漫的懈逅。

她要找到他!她的英雄!她勇敢的保护神!玫瑰在晕倒前坚定地想着。

第一卷 冷酷的心 第四章 黑暗天使?

玫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上,周围是熟悉的场景,正是她住的那间干净却简陋的小小客房。要不是她头疼欲裂,几乎不能肯定昨夜是真实的,抑或只是一场梦境。

她艰难地转动脖颈,看见她的好友叶翩跹,艾丽丝见习修女,正素面朝天、身著熨帖的修女袍子,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端坐在床边。这种情形,加上药力残余的影响,更加让她迷惑她所经历的是不是幻觉。

“你是那个昨夜又偷盗又串吧的女人吗?”她虚软地问。

“这么说你的脑子没被灌水,还记得我是谁。”翩跹见好友安然无恙很高兴,可偏偏不肯认真回话。

“我是清醒的吗?”这一点可得问清楚。

“废话!我看起来象个梦吗?”翩跹一边回答一边扶玫瑰坐起来。“怎么样?要不要再看一下医生。”

“我怎么了?为什么要看医生?”咦?怎么浑身无力!

“老天,你对昨晚完全没印象了吗?”

“昨晚――当然有印象。”玫瑰蹙着眉头回忆,“我们去偷狼,然后它丢了,然后你去拯救堕落的灵魂,然后我跟着你。”看到翩跹的杀人目光,玫瑰连忙辩解,“我是怕你一个人这么晚出去会危险嘛。喂,你不会真的赶我走吧,我可是要存钱给我爸妈买餐馆,不能浪费一分一毫哦。”

“看你一脸守财奴的样子!不会赶你走啦,日行一善嘛!继续继续!”

“继续?哦――后来,我就坐在一边看你对牛弹琴呀。”

“没了?”

“没了。”

“那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昏睡上二十几个小时?”翩跹气得要用桌上的报纸打玫瑰的头,玫瑰疑惑地眨眨眼睛。

“我睡了二十几个小时?”她才刚刚清醒,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别重复我的话!回答问题。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完全没有感觉吗?真是败给你了――你被人注射了迷幻剂!”

迷幻剂?有这回事吗?玫瑰努力回忆着,认真地捕捉住脑海中闪过几个片段。

“哦,我想起来了!”她恍然大悟,“当时我觉得腰上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上,蛮疼的。然后有人使劲拉我,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就想着先不能走,要等你。然后听见好大的几声响――”

“是枪声。”翩跹给她补充。

“枪?发生什么案件了吗?”玫瑰很惊讶,当时药力迅速的渗透根本让她意识不清。

“这个我也不知道。”翩跹对此也有些不解,“我只知道,有人给你注射迷幻剂,大概是想随后把你拖走先奸后杀。也许那枪声是救了你的,让那个对你有不良意图的人没机会下手。事实上,我在想另一种更可怕的可能性――”翩跹停了一下,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是那个变态杀手盯上了你,他想把你掳走,可是被人发现了,所以他就鸣枪制造混乱,好借机逃走。也许,那个发现他的人是个便衣警探――”

“不会啦,纽约这么大,怎么会这么倒霉让我遇到那个变态。”玫瑰打断翩跹,“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干脆当小说家好了。做修女太浪费人才,也没有前途。”虽然想想翩跹所说的可能性是有的,但她可不想吓坏翩跹。再加上她天生乐观开朗、大大咧咧的个性,所以心中的那一丝恐惧一闪而逝。

“咦,你后来又是怎么找到我的,难道你看到我跟踪你?”

“我要是能未卜先知就好了。我是无意间看到你的。”翩跹有些后怕,“当时我看你摇摇晃晃的,好像喝醉酒一样。本来想冲过去拉你,结果让人家给撞倒,等我爬起来就看不见你了。我以为你被踩扁了,害得我还掉了一百多滴鳄鱼眼泪。最后等人都走光了,才发现你在角落的沙发上睡得好香。我又摇又叫,你就是没有反应,我怕警察盘问起来麻烦,只好私自带你去看医生,这才知道你被人注射了迷幻剂。好在医生说这种药剂对身体没有太大伤害,只不过要睡上一阵子罢了。”

“你带我看的不是地下医生吧?”

“不然怎么办?当时我的样子和行为要是传到院长耳朵里会毁了我的圣徒生涯。放心,那个医生对付滥用药物很有心得,这一区的瘾君子他差不多都看过,有好几个都是我送去的。”

“啊!我当你是亲生姐姐一样,你却把我和瘾君子同等对待!”

“这叫众生平等。喂,你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吗?”翩跹掀起被单挤躺在玫瑰身边,“劳驾让点地方,让我也舒服一下,昨天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背回来,还要掩人耳目,还要费力撒谎说你病了,而且为了照顾你,我从昨晚坐到现在。”

“可是你这付不端庄的德行不怕被人看到吗?”

“安啦!都睡了,没人会看到,而且这里隔音效果也好。”翩跹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表里不一羞愧,“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你怎么会安全地睡在沙发上的?不会是自己爬上去的吧!”

“哈哈,我早说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了。”玫瑰得意洋洋。忽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形象,象闪电一样划过她的心房,使她美丽的脸上露出不一样的微笑。

“你怎么?怪里怪气的。”

“不是怪里怪气,是因祸得福,一见钟情。”玫瑰沉浸在回忆里,“一个男人救了我。他是我的英雄,我的保护神!”

“谁救了你?保护神?那是什么东西!”翩跹‘蹭’地坐起来,好奇的看着玫瑰,但随后又缓缓躺好,“我了我了,你距离上次失恋也有一阵子了,你在想男人。没关系,医生说过你会产生幻觉的。”

“才不是幻觉。”玫瑰反驳,有一点生气,“明明他是存在的,明明是他救了我,不知道有多真实。他就这样――”她当场表演给好友看,“我当时快要倒了,他就这样冲过来环着我的腰,他的脸离我就只有这么近,我甚至可以看见他的瞳孔。”

“当然从他的瞳孔中,你看出他救你的决心。”

“事实就是如此。可是,叶翩跹,你的语气不对哦。你不相信我吗?”

“很相信很相信。”翩跹不想和玫瑰争辩,但心里却认定一切都只是药物的作用,因为她明明就没见过任何人。也许,只是有一个好心人在逃命过程中顺便把玫瑰丢在沙发上。目前,她只担心自己的推测是真的,她可不希望玫瑰被那个危险的变态盯上。所以,这几天一定要格外小心,决不让玫瑰单独行动。

“我知道你嘴里说相信,其实心里不以为然。”玫瑰自说自话,回味着当时的每一个细节,虽然都很模糊,但却又让她异常甜蜜。“他绝不是幻觉,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手臂的热度,他怀抱里的温暖――可是,他是谁呢――哎呀,不管了,我要想个法子,一定要再见到他。”

“你说什么?!”翩跹又一次坐起来。她太了解玫瑰了,她这样说,就意味着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先说好,你还有几天就要销假回家了,别再打什么歪主意。”那可是根本不存在的人,如果要找的话,还不如直接飞天。

“我是要回家了,可是――咱们是不是好朋友好姐妹?”玫瑰谄媚着问。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把脑筋动到我头上来!”看玫瑰笑得一脸奸诈,翩跹警惕地闪远一点,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发毛。

感觉非常非常之不好!

果然,玫瑰把手臂缠上她的腰,“我哪有什么脑筋要动,不过是使用一下你那个绘制人像的小小技能,你不会小气兮兮地不给我用吧。”她知道翩跹最怕痒,最怕缠,早就总结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方法。

“放开啦!”翩跹意图闪躲,玫瑰却不给机会,直接在她最怕痒的地方上下其手。翩跹怕吵到其它人,又不敢大力挣扎,只好讨饶。“好吧好吧,给你用。真是误交损友。你这是明明是讹诈,强盗行径。”

“还有哦,麻烦把画好的头像多印几份,到处分发一下。”

“什么?这不――好好好,你手下留情,我帮就是了。”翩跹挣脱玫瑰的钳制,“可是不保证成功哦!不过你放心,如果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想想也蛮好玩的,散发传单时可以上街逛逛,不用整天呆在修道院里。但是要撒个小谎骗倒院长,最好是个可怕的故事,把这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编得禽兽一点,就说成是骗财骗色的现代陈世美好了,好好发挥一下自己编故事及演戏的才能。

“你保证会认真做到!”玫瑰不知道翩跹心里转得念头,只觉得她答应得太痛快,让人禁不住有些怀疑。

“我保证!”翩跹举手发誓,“天哪,我这交的是什么朋友,只知道利用我,自己却一点贡献也没有。”

“施恩不图报才是神职人员应有的情操。”玫瑰拉翩跹重新躺好,“忘了告诉你,他救我的时候让我有一种感觉,他可能就是这两年你一直迷得不得了的‘黑暗天使’之一。”

玫瑰以为翩跹会激动地再度坐起来,没想到对方平静得很。她不知道翩跹根本以为她的英雄只是幻象。

“证据?”

“他穿着一身黑衣服,头发黑得象夜晚,眼睛黑得象无底的寒潭。”

“你什么时候会作诗了?而且你说得象魔鬼,哪有一点天使的样子。”

“不是说‘黑暗天使’吗?”

“他有翅膀吗?”

“不理你了啦!”

“好吧,至少他特征明显,画起来容易。”

“那么那匹狼怎么办?”玫瑰突然话题转到这件事上,“你不是说今天我们要去看一看,它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吗?”

“拜托,你睡了二十几个小时,现在已经午夜了。”翩跹知道玫瑰不会忘记这件事,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想起来。“再说,我上午已经就看过了――那匹狼根本没有失踪,还有那几只其它的猛兽,也都好好的呆在那。”

“可是为什么昨晚没找到它?你问过小猫了吗?咦,你不是说一直陪在我床前吗?”

“小姐,我只是在你还睡得象只猪一样的时候,跑去远远看了一眼,立即就回来照顾你了,哪有时间找小猫刺探情报。”

“可是这要怎么解释――”

“好解释的很,要不要听。”翩跹打断玫瑰,“比如说我们昨晚实际上遇到了时空扭曲,我们以为我们到了动物园,实际上是打开了人家的地窖;又比如,那里也许有什么植物能在夜间散发出一种化学物质,人吸进去以后,就象是磕了迷幻药一样神志不清;再比如,你认为人家的保安很落后,实际上人家有最先进的什么电子设备,你进去的时候被电子光束这么一照,暂时失明五分钟。”

“想不到你还蛮会乱盖一把的。我只相信眼见为实。”

“你既然不相信,还要我啰啰嗦嗦讲那么大一堆话。”

“让你练得长气一点,我们好去再接再厉呀!”

“你不能不瞎折腾吗?”翩跹看着起床穿衣的玫瑰,知道她这种风风火火的个性又要爆发。“要不,明天再去好不好。”

“想到的事情马上就去做,不然有可能就永远做不成。这是七十二小时定律,没听过吗?现在时间刚刚好。不过,你可以不去。”

“骗人!”

“不骗你!”

“真的?”

“真的真的。”

“狡猾的狐狸!你明知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胡闹的。”翩跹无奈地起床,“其实说实话,我自己对这件事也有一点好奇。”既然意见一致,当然马上行动。

于是,在午夜,在这安宁寂静的修道院里,又有两条全副武装的黒影偷偷潜出,然后在一小时后又潜入那家偏僻的动物研究所。

然而,令她们失望的是,狼还是不在家。旁边的狮子和黑豹也同样踪迹全无。

第一卷 冷酷的心 第五章 实地考察

第二天一大早,玫瑰就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硬拉着翩跹来实地考察。在动物开放的展览区一向游人稀少的情况下,更是只迎来了这两们贵客。

“拜托,为什么非要这么早就来。你知道我早上有好多必做的工作,这下你害得我又要撒谎。上帝原谅我,我是被这个小人胁迫的。”翩跹在胸口划着十字。

“少来。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玫瑰扯着翩跹往里走,“你从来都是无论对错先做做看,然后再补救。而且反正你也做不成虔诚的修女,所以干脆坏个够好了。”

“可是我感觉怪怪的呀!”翩跹东张西望,“这里就我们两个,感觉象是动物看我。”

“看看有什么关系?你穿着修女袍,脸上那付眼镜挡住半张脸,又老又土,活象四十岁的乡下婆。如果和你昨天那付德行对比的话,别说动物,就是院长嬷嬷也认不出你。”

“那你咧?样子那么引人注目,又总是在这里闲逛。如果出了什么事,肯定是第一嫌疑犯。”

“本人早有准备。”玫瑰得意地晃晃手中的画夹,“这里每个人都知道我是来写生的――我的天!”

玫瑰站在猛兽展览区的拐角,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不远处。

迎面,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并排的三个铁笼。最左边,一头金棕色的毛已经变成土色的非洲狮正病怏怏地趴在地上打盹;中间笼中的黑豹倒还皮光水滑,只是一付老人痴呆症的呆模样;最右边,就是她惦记了两个星期的那只加拿大灰狼,此刻它干脆把屁股对着游人,根本不屑一顾的态度嘛!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玫瑰怔怔地向前走,“昨天明明就是没有的。”

“没骗你吧。我早说这里透着古怪了。”

“可是为什么别的动物晚上都呆在后室里,只有这三只一到晚上就不在呢?”玫瑰一直走到三只铁笼前,“会不会晚上被拿去做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