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惩罚与怒意

第009章惩罚与怒意(本章免费)

屋子里没有了红妈妈异样眼光的存在,苏苡欣一直紧崩的心终于可稍缓,只觉头一阵闷痛晕眩,眼前有的意识有些少许的不清楚,手扶着桌沿,可还是险些摔倒在地。

朱子修担心的扶着她,却又想到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在欲松手却未松开的瞬间,门扉赫然出现一道挺拔伟岸的身影。

朱子修惊愕的看着门口俊朗不凡,脸上却溢着阴暗危险的男子,怔然的问道:“你是——。”

苏苡欣亦惊惶失措的瞪大的眼眸,倏然觉得心跳狂『乱』不止,潜意识里的压抑如波涛般翻涌不止,紧迫的恐惧,森冷的袭击着她脆弱的神智,他是男人,出现在这里正常,可为何偏偏让他遇到自己?难道她担心玉容,想看看玉容的情况老天爷都觉得她做错了么?

今夜约了几个生意上相关之人在此消遣,没想到居然会看到她在怡春楼里出现,还让他看到别的男人碰到她的身体,鹰眸半敛,冷冷的言道:“出去。”

朱子修被来人的气势慑住了,想着在门口等待玉容也是一样,便揣着怀里的银子看了一眼苏苡欣,示意与他一起出去。

苏苡欣的所有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来人身上,自是无暇理会朱子修的意思,但闻得‘出去’二字,她此时想的,便是早早的离开,不要这对于她来说的危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颤抖着身子加紧步子离去,算到经过他身侧时尽量离他远,可还是没能避开他伸出来拽住自己臂腕的手。

朱子修不解的投去眸光,看着苏苡欣怯怕的模样,不禁忍不住加大了说话的音量,“这位公子,请你自重,你弄错了,她不是这怡春楼里的姑娘。”

男子冷冷一笑,斜向朱子修的眸光冰冷且慑人,依旧吐着那两个字,“出去。”

朱子修却想着苏苡欣是随他进来的,若出了事情该如何向玉容交代,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眼前的男子衣着不凡,浑身上下更是溢着一种无以言表的贵气,决非世俗之人那般简单,自是得罪不起,可眼下苏苡欣的安危最为最要,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壮着胆子把住他拉住苏苡欣的手,“你快放开,不然在下可要报官了。”

他可真是惹人生厌,一手轻抬,屋子门口进来一位青衣男子,只见拱手道:“爷,有何吩咐?”

“把他给我拎出去,不要让任何人前来打扰。”

“是,爷——。”

书生本就手无束鸡之力,此时的朱子修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何事时,身子已让青衣男子拖了出去,“你放开我,放开我。”

门外的朱子修突然没了声响,苏苡欣吓得不惊,眼泪如雨滑落,他对自己的残忍让她刻骨铭心,如果因着自己朱子修出了事情,那玉容该怎么办?感觉手上的力道小了些,苏苡欣着急的想冲出门去看个究竟,脚下却一个跄踉退步,重心未稳,头硬是狠狠的磕在了椅凳上,努力的支撑着身子,苏苡欣恳求着,“庄主,求你别杀他,一切都不关他的事,请你放过他。”

阮七决抬袖一挥,两扇敞开的门扉瞬间扣合在了起来,箭步跨到苏苡欣面前,扯下她掩面的白纱,狠狠的挟着她的下颌,望着那张惶恐不安的玉颜,带着中嘲讽的意味,满眸都是冰冷的怒火,“心疼了么?”

温热的泪水滑过脸颊,随即脸上便是两道冰冷的寒意,正如她此时的心一样,仿佛正星星点点的结着冰,眨眸之际,身子突然一轻,随后便是让他扔到了床榻之上,身子传来不能抑忍的阵痛,苏苡欣紧咬着唇叶,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秀发泄了一榻,盈盈的水眸不住的滑落着泪水,斜眸看去,是让人心碎的凄美,阮七决心下有丝动容,却又在想到方才他人碰了她的身子时,怒气莫名的狂嚣。

苏苡欣欲逃开他残忍的眼神,身子还未动,便让他结实的覆在了身上,想推开他,可是全身痛得无力,随即听着他让自己羞愤难忍的话,“难道本庄主满足不了你么,才没几天你就忍不住出来找男人了,还来『妓』院这种地方,行这种无耻之举,你可真不愧是苏家的女儿。”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家的女儿怎么了?苏家的女儿就要受此侮辱与欺负么?“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没有必要回答她的问题,阮七决不安分的手在苏苡欣的身上游离着,宣泄着他的惩罚与**。

唇叶有丝生疼,口里也有了血腥的气息,苏苡欣痛苦的闭上眼睛,承受着他带给她的一切伤害,有时都在想是否前生欠他太多,所以今生他才会让自己受尽苦楚磨难?

一个时辰后,当阮七决打开门时,发现被属了点『穴』的男子身旁多了位姿『色』不错的女子,因着自己方才不要让任何人打扰的吩咐,显然这女子也是被点了『穴』的,拂袖离去,在他消失在转角的时,两人的『穴』位立时被解开。

朱子修留在了屋外,她身畔的女子则是冲进了屋子里,看着躺在榻上的表姐衣衫绫『乱』不堪,萧玉容只觉着心中堵塞异常,泪水在眼里打了转之后,似『潮』水般倾泄了出来,整理着她胸前散『乱』的衣襟,哭着唤着:“表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瞧着萧玉容自责难耐的神『色』,苏苡欣按下满心的悲痛与戚哀,忍着身子的不适坐了起来,硬是勾起唇角,挤出一抹淡笑,“玉容别哭了,姐姐没事,他是我夫君,在那里侍候他都是一样的。”

“什么?”萧玉容脸『色』一怔,显然心持怀疑,“他就是淅然山庄的庄主。”想着方才出去那看似狂妄的男子,没想到竟伤害表姐至此,她的表姐,到底受了多少罪?“表姐,他对你不好么?”曾记得在闺中说及过未来的夫婿是怎样的?她说要找个对她好,且有问的才子,于是她遇到了朱子修,还笑表姐说以她的姿『色』应该找个有识,又英俊不凡,还有对她好的男子作她的姐夫,没想到命运捉弄人,她为爱的人被赶出家门,而表姐却——。

心下抑忍的痛楚终是逃脱了束缚,眸子里溢出伤心欲绝的眼泪,苏苡欣别过话题,拭着她脸上的泪痕,“玉容,我们快离开这儿。”

第010章 寅夜的伤感离别

第010章寅夜的伤感离别(本章免费)

萧玉容含泪点了点头,表姐不愿意说,她便不问了,说出来,只会徒添她的痛楚,“嗯,我们走。”

朱子修终是等到萧玉容与苏苡欣走了出来,两人的眼泪明显的表示着两人都哭过了,只是苏苡欣绫『乱』的发丝与紧皱的衣裙,不免令人猜想着方才她受到了怎样的侮辱与伤害,自责的垂下头,“苏小姐,对不起,都是子修害了你,如果你不出来在这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苏苡欣惨然一笑,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多一次少一次无关紧要,“朱公子不必自责,此事无你无干,我们快离开这里罢。”

天空泛起的光芒星星点点,透着朦胧不清的伤感。

从怡春楼里出来,在一处转角停了下来,夜已深沉,街道上的行人屈指可数,苏苡欣捋下身边惟一还值钱的镯子放到萧玉容的手里,“玉容,表姐不能再帮你们什么了?这个镯子还值些钱,你们拿去当了罢,应该够做朱公子上京赴试的盘缠。”

朱子修与萧玉容自是一怔,萧玉完将镯子退到苏苡欣手里,哭着言道:“不行表姐,你为了我已经当掉了所有的嫁妆手饰,我们怎么还能要你身上惟一值钱的东西?”

抚着萧玉容的脸,苏苡欣的眸光里没有死寂,而是充满了怜爱,“傻丫头,钱财乃身外之物,姐姐现在嫁的可是富可敌国的淅然山庄,怎么会没有钱用呢?把嫁妆手饰拿去当了只是权益之计,姐姐很快就能赎回来的,而且,女子的贞洁何其重要,以后为人处事要谨慎些知道么?”

萧玉容点了点头,从她记事起就知道姨父爱财如命,虽然对表姐也是宠爱,但依他的『性』子在钱财方面还是会计较,若方才从眼前走过的男子便是淅在山庄庄主的话,姐姐这番话的说服力真是太小了,他对她不好,怎么会拿出一千两银子为她赎回那些嫁妆手饰?看着姐姐唇扬勉强扬起的笑意,可眼里却是无尽的悲哀,心疼的唤着:“姐——,姐——。”

将镯子放在萧玉容的手上,相信方才的一切她已给猜到些什么,可有些事情彼此明白就好,点破只会更让人痛不欲生而已,盈泪望着朱子修说:“朱公子,请你好好照顾玉容,既然你有胆子和玉容相爱,就一定要出人头地,让姨父承认你的存在。”

朱子修蓦然跪倒在地,萧玉容也随着跪了下去,苏苡欣去扶着她,却听到朱子修说:“表姐放心,子修一定会好好照顾玉容,考取功名出人头地,表姐今日大恩大德,子修没齿难忘,请受子修一拜。”

朱子修一拜之后,苏苡欣急忙扶起两人,与萧玉容拥抱少顷之后,便拭着泪水言道:“快走吧,快走。”

“表姐,我走了,我求你坚强些,要好好保重自己,不为狠心的姨父,你也要为姨母着想呀。”临行前,萧玉容前痛哭涕的说着,她的表姐她了解,有时候她比谁都坚强,可有时候也比谁都脆弱。

苏苡欣拭着仿佛流之不尽的泪水,含笑颌首,朱子修扶着萧玉容这才一步三顾的离开,直到两人的身影完全的淹没在黑夜里,苏苡欣才卸下方才伪装的坚强,如此深夜,寒冷异常,置身于已空无一人的街道她怎会不害怕,神智一点一点的崩溃,环着双臂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隐藏在不远处的一抹身影,看着街道中央那弱不禁风的女子,深沉的眼眸不禁更敛了几分。

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爷,查清楚了,据红妈妈所言,五夫人用一千两银子赎了那位姑娘,且五夫人自称是那女子的姐姐。”

他就说平日里待在初尘居中规中矩的苏苡欣,怎会有胆子出现在『妓』院?阮七决不由自主的轻声呢喃着,“一千两银子,她那来的一千两银子?”忆及她方才捋下镯子给那女子的举动,阮七决随即便了然了,看着苏苡欣的眸『色』不觉的加深了些许。

苏苡欣忆着方才来时的方向,做着回去的打算,可是,她真的好害怕前面朦胧不清的路途,可再害怕也要回去,小蝶,小蝶还在等她,鼓起勇气移步,却在瞬间肩上一疼之后,置身于无边无尽的黑暗。

再醒来时,周围仍是一片冰冷,逐渐的恢复意识,再发现此处乃是淅然山庄后门时,一股似惊涛骇浪的恐惧瞬间侵嗜着她的神智,苏苡欣明明记得自己在街道上的,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扶着墙壁体直起身子,紧了紧胸前的衣襟,因着害怕,所以快速的上了台阶。

本想扣门,可手触碰到门扇的时候,后门却轻易的打开了,心中一滞,疑『惑』的踏过门栏,映入眼帘的,是在黑夜里刺目的光亮,还有一排执事,毫无表情脸的,让苏苡欣在先前恐惧上更是添加了几分『毛』骨悚然。

一位中年男子从一侧走了出来,朝着苏苡欣拱了拱手,“五夫人,杨小姐请您去花厅。”

苏苡欣记得他,这男子是淅然山庄的管家高英,怎么没有见到小蝶?她不是说要这里等自己的么?望着高英微曲的身子,苏苡欣带着一股不安问道:“小蝶呢?小蝶在呢儿?”

高英微抬了眸子,应道:“小蝶已在花厅了。”

随着管家高英前往花厅,从踏过门槛的那刻开始,苏苡欣的心就一直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怠懈,且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越是临近花厅,不安的神『色』便越是明显,踏下曲廊,不远处的花厅已然在望。

杨语淑坐在上位,悠然的品着侍婢沏来的香茗,花厅里站满了人,如此深夜,该来的与不该来的都出现了,她的目的,只为让苏苡欣更加难堪而已,害死她最亲之人,只能用屈辱来偿还,这是她身为苏家人的报应。

高英走了进来,“杨姑娘,五夫人已在外等候。”

听着高英的话,跪在地上一脸惊恐的小蝶不禁一颤,瞬时拧紧了心,杨语淑看在眼里,将茶杯搁在桌几上,随即冷冷一笑,“让她进来。”

第011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第011章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本章免费)

苏苡欣在厅外,听着这句不温不火却让她内心发『毛』的话,沉沉的吸了口气,携裙踏过了门槛。

入得花厅的苏苡欣青丝绫『乱』,额上赫然显现着一块青紫,眼角的泪痕未全数干去,湿湿的朦胧,却让她本憔悴的眸子增添了几分水灵,略显苍白的肤『色』,皱褶不堪的衣裙裹着她似风扶柳的腰枝,款款而踏的莲步却犹显了些异样的凄美与淡雅。

众人不惊一叹,这个女人,就若此时狼狈不堪,也能美得引人入胜,不舍移眼。

“苡欣见过各位夫人。”盈盈一拜,更是惹人生怜。

瞧着她此时的模样,杨语淑有些解气的扬唇,却又在看到她本狼狈不堪但仍不失风华的身姿时,不悦的敛下了眉,冷漠的言道:“你胆敢将我的话作耳旁风,身为淅然山庄的女眷,竟私自出门,且寅夜才归,你这样做,是在挑衅我淅然山庄的家规么?”

苏苡欣微顿,随即缓摇头言道:“我没有。”

杨语淑倏然起身到苏苡欣面前,在苏苡欣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见她扬起了手,狠狠的甩了她一记耳光,“贱人,还敢顶嘴。”

今夜的苏苡欣已是疲备不堪,就若一阵微小的风都会将她吹倒,怎能受得出此时杨语淑莫名的怒气,跄踉之后倒在地上,捂着被打的脸惊魂未定的望着杨语淑,她为何要这样对自己?自己到底那里得罪她了?

厅里的下人不免都流『露』出了一丝同情,想不到平常看似善良的杨小姐,原来可以这么恨,小蝶更是大着胆子爬到苏苡欣身边扶着她,颤胆心惊的带着哭腔,“小姐,你没事吧。”

苏苡欣移过停在杨语淑身上的眸光,揪着心扶着她红肿的脸颊,“小蝶,你的脸怎么了?”

小蝶惶恐不安的瞟了一眼杨语淑,一切便不言而知了,苏苡欣心疼垂泪,“对不起,小蝶,都是我的错,不该不听你的话任『性』妄为,才会让你受此苦楚。”

小蝶摇了摇头,正欲说什么,却听到一旁的杨语淑一声喝责,“少在这里上演主仆情深的戏码,快说,你去那里了?为何深夜才归?”

听闻杨语淑之言,小蝶定是将事情隐了下来,如今要她说什么?难道告诉她表妹身陷欢场,她用金银嫁妆前去解救么?就若说了,眼前仿佛天生与自己有仇之人也未必会信,更何况女子的贞洁何等重要,她不能玷污了玉容的清白,咬紧了牙关别过眸光,不想正视杨语淑令人心寒的脸『色』。

对于苏苡欣的缄默,杨语淑嘲弄的笑道:“也对,想你堂堂苏家小姐,洛州第一美人,去私会情郎之事怎能当众说出来?”

音刚落,小蝶想都不想便回驳,“你胡说,小姐不是这种人。”

“你住口,你只是一个贱婢,这里何时轮得到你『插』嘴,难道还想受皮肉之苦不成?”

杨语淑狠狠的说着,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直吓得苏苡欣将小蝶往微身掩着,“对不起,小蝶只是个下人,求您别跟她计较。”

“哦——。”杨语淑阴阴的笑着,满意此时苏苡欣此时惶恐害怕的模样,瞪了一眼小蝶,“哼,我可是有证据的,纸是包不住火的,想不到你苏苡欣这么犯贱。”

“我没有——。”苏苡欣摒住呼吸说着,戚然的泪水已如断线的珍珠,如数坠落。

杨语淑见不得她此时楚楚动人,惹人心疼的模样,转身拿过桌几上的手帕丢到苏苡欣面前,又指着一侧跪着的执事,摆出一副胜利的笑颜,言道:“这是从初尘居收出来的证据,这看后门的便是人证,岂容你再狡辩?”

几滴泪水落在手帕上,那雪缎上绽放的殷红腊梅更是润了颜『色』,斜眸看看那执事,又拾起手帕,苏苡欣自是无言已对,玉容的手帕已交还于朱子修了,然眼前的这方手帕真是自己的,不能怪自己无法解释,谁让这两方手帕乍看之下一模一样呢,依旧垂泪摇着手,苏苡欣只能最低限度着的说着:“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还敢不承认,想不到苏小姐不但人长得美貌,连嘴硬的本事也非同一般嘛,难道你会跟我说这方手帕是送给庄主的么?”

“不是——。”毫不犹豫的冲口而出,苏苡欣纠结的心似要窒息了,当初与玉容约好,手帕是要送给心上人的,玉容的手帕送出去了,自己这方手帕,怕是永远也找不到主人吧。

对于苏苡欣的反应,杨语淑有少许的吃惊,但她回答不是才好呢,不然自己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拿什么借口来折磨她?又抬手指着那看后门的执事,讽刺的言道:“你私会男子可是他亲眼目睹的,这手帕也是经过他的手才到初尘居的,人证物证俱在,难道还会冤枉了你么?你行如此丑事,难道要本小姐请家法你方肯承认么?”

本以为苏苡欣这回会有所反应,没想到她竟然作势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气得杨语淑心中大怒,冲着管家吼道:“去请家法。”

对于淅然山庄未来的当家主母的命令,庄主既是放权于她,那自己身为管家自是得听命,躬着身子:“是——。”

只是高英方才到花厅门口,便迎上了庄主踏进门来的身影,随即听着他似懒懒的问:“干什么去?”

高英还未作答,满厅的人皆跪下,当然,除了杨语淑,她朝阮七决大跑走去,脸上已敛下了怒意,换作了一副撒娇天真的面容,“决哥哥,你回来了。”

见庄主回来了,高英没有去请家法,想看看事情会不会有所变化。

拍着杨语淑的肩膀,阮七决难得笑道:“淑儿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好温柔的腔调,听得其他几位夫人心中妒火直撩,可面上还得作势带笑,杨语淑虽未过门,可庄内女主人之事都是她在执行与负责,庄主这般宠溺,谁敢得罪她?

杨语淑嘟着嘴轻蔑的看着跪在地上涩抖的苏苡欣,“决哥哥,你可要好好的治治她,你知道吗?她居然敢背着你与男子私会,而且还衣裙绫『乱』不堪,带着一身的狼狈回到庄子里来,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哦——。”阮七决轻哼一声,看向苏苡欣,她此时的模样却是有些狼狈不堪,不过那都是自己的杰作,与他人无干,不过眸光在扫到她脸上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时,眸底不觉的划过一丝异样,“你可是找到证据了?”

第012章 道是慈悲 原是错觉

第012章道是慈悲原是错觉(本章免费)

听着阮七决阴沉的声调,杨语淑以为他真的动怒了,扯过苏苡欣手中的手帕立即说:“据这个看后门的执事说,前天下午有个男子拿着一方手帕来找她,昨天傍晚她就与那男子相见了,两人还不时眼泪直闪,今日傍晚她便随着那男子出去了,直到方才才这副模样回来,还好我派人盯着她,不然她私会男人之事肯定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接过杨语淑手里的手帕打量着,这是一方纯净的雪缎,上面绣着几株绽放得正妍的梅花,针针细密,丝丝精巧,可谓是栩栩如生呀,手帕方角的几许花瓣,姿态各异,看似是随风飘摇,给整体更是添了些脱俗的意境,以为她枉有洛州第一美女的称号,想不到这绣技如此巧夺天工,出神入化。

见阮七决打量着那方手帕,杨语淑又说:“这肯定是与那男人定情之物,方才我问他是不是给你的,她连想都没想就反驳了,如此,还不是给那个男子的订情信物么?”

阮七决敛眉看着那微颤的身子,这方手帕是她要送给谁的他不知道,但决非是在怡香楼见到那男子的,若那男子是拿着这手帕来与她相认,让她去救身陷怡春楼的女子,可事后为何又不将这手帕取走呢?现下这个地步,她断然是没有承认自己方才去了那里,更不会说做了什么,微扬唇角,她好像很有意思,阮七决冰冷的扬起唇角,掀起了一抹兴味的笑,将手帕重新扔到苏苡欣身旁,对杨语淑说:“手帕既然还在她身上,就说明这情还未定,你也不要『操』心了,罚她在初尘居跪到天明就是。”

不止杨语淑微怔,此时整个花厅里的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一向冷情的庄主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苏苡欣?

杨语淑疑『惑』的问:“决哥哥,你怎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了?”

阮七决看着她笑言:“明日老夫人就要回庄了,你还是好好休息明日好安排老夫人回庄事宜,要治她何时不是治,今夜先便宜她,以后在一起算嘛。”

带笑说着的话,却听着特别的让人恐惧不安,花厅里的人都不禁为五夫人倒吸口凉气,捏一把汗,他们的庄主依旧冷情,方才的慈悲乃是他们产生错觉了。

闻音,原来是心疼她,杨语淑掩下了疑『惑』的脸『色』,挽着阮七决的手臂,“嗯,那我明天一定好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