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依笑着扑到她怀里说:“姐姐,爹告诉我今天是我的生辰,今天是我的生辰哎。”
“真的吗?今天是你的生辰?”她轻推她兴奋的问道。
“嗯。”她努力的,认真的点头,不容半点怀疑。
“太好了,太好了,恭喜你了娴依,你终于知道自己的生日是那一天了。”
“是啊,还有我今天和爹开心的过了一天。”
云怜月不相信的看着娴依,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个大叔会好好的陪娴依一天,娴依看出了云怜月的疑虑,十分认真的说道:“是真的姐姐,像做梦一样,爹又是以前的那个爹了,以前那个疼我爱我的爹又回来了,所以我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娴依,我真为你高兴,你说吧,想要什么,姐姐送给你。”
“你能不能今晚不陪客,和我出去走走怎么样?”
“好,你先到大门口去等我,我去找琴姨说一下就去找你。”
“好,我现在就去,你可要快点呀。”
“知道了。”
娴依离去,云怜月吩咐道:“莲雨,去准备马车。”
“是,小姐。”
莲雨出门后,云怜月放下手中的腮红盒向琴姨的房间走去。
檀瑟坊门口,无疑已是热闹非凡了,这个男人寻快活的地方,早已搂着各式各样的姑娘低声耳语的走进房去。娴依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目睹的一切她早已习以为常了,三年前,云怜月为救病重的她自愿委身青楼,这份情意让她感激万分。不管云怜月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一如继往的在她身边。这一生她们不是亲姐妹,来世一定要成为亲姐妹。娴依想着,不经意见摸到了那块蓝田玉佩,随手拿了出来,提着佩绳仔细打量着,不远处一双锐利的眼睛不知不觉的冲了过来。她不曾察觉,手腕却已被牢牢的抓住了。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贼偷的。”来人不怀好意的说道。
“你…你说什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娴依挣扎着,努力想摆脱那只强而有力的大手。
“这是什么?快说,你是从哪儿偷的?”他指着娴依手中的玉佩严历的的问道,原本俊俏的脸增添了几分严肃。
“你不要出言不逊,这玉佩不是我的偷的。”娴依争辩道。
“哟呵,还不承认。”说完冲不远处站着的一堆人吼道:“溢文,快来呀,东西找到了,我帮你抓到贼偷了。”
那堆人都看向了这边,并且起步正走过来,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她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脑子里一片模糊,只想着怎么逃开了去。
终于面对面了,他们都早已忘却昨日发生的事。
“我的世子小王爷,你抓住个小个子干嘛?”英溢文打趣的问道。
“别看他个子小,他可是…。”
娴依吓得不知所措,突然使劲在吼叫的那个家伙脚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啊~~~。”一声惨叫,手立即松开了,娴依趁机挣脱向反方向跑了。
“玉轩,你怎么样?”英溢文关心的问道。
“真大胆,居然敢踩本公子的脚,不要让我抓到,不然绝不轻绕他。”说完不忘叫一声:“真疼,对了,溢文,你的玉佩被他偷走的,你还不快追,要是被他卖了你去那里找啊,那可是你最宝贵的东西呀。”
“什么?”英溢文急切的寻找快要消息的背影。
风玉轩指着身后说:“这边,”而后又对一小厮说:“快把马牵来。”
“是,世子。”
马很快被牵来了,英溢文骑上马朝那快要消失的人影飞奔而去,“驾驾驾”,惹得路人赶紧避让,只有娴依拼命跑着,英溢文逐渐追了上去,她已经跑不动了,两只脚怎么可能胜过四条腿?到了城门口,眼看城门就要关了,现在跑出去,晚上肯定是回不来的了,然而后面的追马却并没有丝毫的放弃,没有办法了,娴依冲出了城去,很快,马儿也冲出了城。躲躲闪闪的,终于在城外的小道上,她被拦了下来,本想转身再跑,身后的人跳下马伸手又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怎么这么能跑?”英溢文喘着气问道。
“快放开我,你弄痛我了。”娴依挣扎说道。
“你把东西还我就放开你。”
“什么东西?”
“我随身的玉佩。”
“玉佩?难道是他的。”娴依不语的想着。
“快还给我。”
“本来我想还给你的,可是你把我的手弄得这么痛,再说你怎么能证明它就是你的?”娴依不屑的问道。
“小嘴还挺会说的嘛,别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我可不会让风玉轩那样…啊呀~~。”
他还不曾把话说完,娴依借着月光又在他的脚上狠狠的踩了一脚,手在他的惨叫中如愿松开了,转身就跑。谁知后面传说一声轻笑:“哼,我可不是风玉轩。”手臂又被抓住了,娴依使劲的推着他,嚷着:“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蛋。”
“你这人怎么这么拗啊。”英溢文说道。
“你弄疼我了,啊~~~。”在撕扯中娴依脚下踩空了,和英溢文一起滚下了小道边的斜坡。

 

第7章 惊魂未定,情由心生
在一阵翻滚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娴依直起身抚着脚腕哭着说:“都是你,我的脚扭伤了。”
“你讲不讲理,不是你,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吗?”英溢文坐起来照样生气的说:“还哭,真不害臊,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没有听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我又不是男…。”娴依嘴快,庆幸没有说完这句话暴露了身份。
“你说什么?”
“哼,没什么。”娴依转过头去不看他。
“你一个小贼还挺有性格的。”
“你才小贼呢,告诉你了我不是贼,请你注意用词。”娴依大声说道。
“你吼什么?看你也不像贼,那怎么我的东西在你这儿?”
娴依想:能告诉他这玉佩是在爹手里发现的吗?他会不会认为这是爹偷的,不行,不能告诉他。
“这是我捡的?对了,你说这是你的,拿出证据来。”
“呵呵,这是一块蓝田玉,是我…。”他突然脸色沉下。
看着娴依探寻的眼神说:“切,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些,反正那块玉佩是我的,上面刻着一个“文”字。
看来这玉佩真是他的了,娴依从怀里掏出来看了看,递了过去。
“谢谢你,它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英溢文突然温柔的说,娴依觉得很意外,想着,面前的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心里升起一股想要去探索的冲动。
“玉佩也还你了,现在我要回去了。”怜月姐姐现在肯定还在等着我呢,再不回去城门就要关了,她心想着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啊~好疼。”
“你怎么了?是不是扭到脚了。”
“不要你管。”娴依嘟着嘴说道,泪水又在眼睛里打转了。
“现在已经回不去了,再过一会儿城门就要关了,托你的福,今晚我要以大地为床,天为被了。”说着他站了起来向一边走去。
“你去哪儿?去哪儿?”虽有月光,可毕竟是夜晚,一个人置身于这黑夜之中,不免然升恐惧之心。
英溢文不说话也不回头,娴依轻声抽泣起来,听人传文说晚上林子里有狼的,此时的娴依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他回来了,是抱着一捆柴回来了,但只是静静放在地上,不管娴依的哭泣。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温暖的感觉一下子袭来,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他走过去,伸手去碰娴依的脚,娴依条件性的宿了宿身子问:“你要做什么?”
“你想一直扭着脚啊?”
娴依不动了,她的脚真的很痛。英溢文抚着她的脚腕看了看,已经泛着红肿了,“忍着点。”
“啊~”,他手快的一扭,娴依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痛得叫了出来。
“好了。”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巾在她脚上缠了起来。又说:“今天晚上不要乱动,过些天就该没事儿了。”
娴依松了口气,轻轻的扶着自己的脚。
“你不仅跑得快,劲还挺大的,把我胳膊都抓疼了。”
“谁…谁让你把我弄得那么痛的。”
“你…。”他被她气得无语了,只得不作声躺在了早地上。
娴依也生气的昂起头,看到了满天的星斗,嘴张得闭不上了:“好漂亮呀,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星星。”
“你也会喜欢星星?”英溢文看着他,想着又哭又笑真是个怪人。
“当然喜欢。”娴依笑着平静的答道。
英溢文借着火光看着她,有一种说不出来却想说出什么来的奇怪感觉,却又不知道想要说的是什么?他就这样盯着她,被自己的念头吓着了,猛的别过头:“难道我患了龙阳癖。”
“咦,你说什么?”娴依别过头问道。
“呵,没…没有什么?”他结巴的回道。
“真是人怪人。”说完娴依又抬起了头看着满天的星河。
“啊,你看,流星哎。”娴依指着天空,麻布的衣袖退到了臂处,本顺着她手指看着天空的英溢文突然怔怔的盯着娴依手弯处那一点殷红。
“手…手宫砂?”等他再想看清楚时,娴依已经放下手臂了,满脸开心的望着满天星斗。“我一定是看错了,男人怎么会有手宫砂嘛,英溢文,你今天是怎么了,自从遇到他之后,怎么会有这么久胡思乱想的绪头。”他想着,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娴依转过头看到他在发呆,说道:“莫名其妙。”

 

第8章 桑树开花,惆怅来
次日清晨,林子里的小鸟清脆的叫着,晨光洒了下来,旁边树叶上的一滴露水滴到了娴依的嘴里,她醒了,伸伸懒腰,再动动脚,还有一点痛楚,估计明天就不会痛了。不经意看到了一边躺着的英溢文,从小到大她只见过爹睡觉的样子,别的男人睡觉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盯着他,想再看清楚些,英溢文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迎来了娴依的目光。问:“你在看什么?”
娴依已被吓了一跳红着脸说:“没…没什么。”
“啊~。”他打了一个哈欠起身了,“你脸红什么?”
“都说没有什么?”
“怎么,脾气还那么大?”
“谢…谢你啊。”娴依大声吼着站了起来,脚上立即传来一阵酸痛。
“别用劲,明天才能好呢。”他也站了起来,走上前去。
“你…你要做什么?”娴依谨慎的问道。
“背你上去啊,要不你自己爬上去?”英溢文蹲了下去,娴依却想着男女有别,可是自己是不可能走得上去的,没有办法双手放在了他的臂上。
“抓紧了啊。”
娴依无声和点点头,脸已红到了脖子根了,当然英溢文是看不到的。他背着她抬着看了看斜坡,开始弯腰上了起来,不时的抓住树藤或石头做支撑,一步一步艰辛的爬着。看到英溢文额头上溢出少少细汗,她用衣袖轻轻的擦拭着,他停下来大口的喘着气微微偏头,心里有种被什么触动的感觉。继续爬着,手破了,仍努力向上爬,终于到小道上,他放下娴依瘫坐在地上说:“我长这么大,像今天这么累的还是第一次。”
娴依并没有听清楚他说这话的含意,只是盯着他的手,那只被树枝、石头划破的手,她从怀里掏出手绢跛着脚走到他面前蹲下,轻轻的绑上去。
英溢文又说话了:“你还有女人用的手绢啊。”看着绢角的几朵细花瓣问:“手工还不错,这是什么花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这是桑树的花。”娴依面无表情轻轻答道,那是她的禁区,不知为什么今天他一问,随口就答上了,娴依自己也有些吃惊。
“桑树的花?呵呵,我还没见过桑树开花呢,原来是这样的,挺漂亮的。”说这话时他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又看看娴依那张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脸,那种感觉更加确切了,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谢谢。”
娴依嘴角微微一扬,英溢文像看到了桑树开花一样,他瞪大了眼睛盯着发呆的她,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英溢文你到底是怎么了,肯定是昨夜摔坏了脑子,怎么可能对一个才认识的男子产生那么复杂的感觉,清醒过来,快点清醒过来。他使劲拍拍脑门,娴看到了问:“你干嘛打自己?”
“啊…没…没什么,走吧,回城去。”英溢文站了起来,扶着娴依上了马,自己走着。
昨夜随马跑得欢,一定跑得很远了,可是回城的路却好似很短似的,不经意见就到城门口了,英溢文难以至信这是事实,哑然的走进城去。街道已经很忙碌了,琳琅满目的人群显出一片热闹的景象,英溢文牵着马走到琼月楼门前停下,示意让娴依下马。娴依下马之后问:“你要做什么?”
“填饱肚子呀,我可是很饿了。”
看着琼月楼的招牌,想起那天所受的待遇,娴依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去吃吧。”说完轻身跋着脚离去,他看着那个娇小的背影说:“真是个怪人。”
回到家时,桑梓华正坐在门槛上,远远的看到娴依跋着脚回来,连忙走上前去说:“娴儿,你昨晚去哪儿了,脚怎么受伤了?啊?”
“爹,我很累了,先扶我回去吧。”娴依无力的说。
他扶着娴依进屋,云怜月正令焦急的坐在那里,看到娴依进来了,冲上去说:“娴依,你可回来了,急死我了。”又看到桑梓华扶着她问:“你的脚怎么了?”
娴依坐下,一旁的莲雨快些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
“你快说呀,到底怎么了,你的脚怎么伤成这样了?”桑梓华紧张的问。
“爹,你别担心了,没事儿的,过些天就会好了,不打紧。”娴依安慰的回答。
“快告诉我们你昨晚去哪儿了?”云怜月也坐下问。
娴依叹了口气,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从檀瑟坊开始后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说完后云怜月问:“那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呵呵,我不记得问了,不过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呀。”
桑梓华却心紧了,自己的女儿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野外过了一夜,可想而知他现在的表情,娴依看在眼里说:“爹,你别乱想,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信你看嘛。”娴依伸出右手露出那点殷红,桑梓华看了才松了口气。
“好了,娴依,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我也该回去了。”云怜月笑着说。
“对不起,怜月姐姐,本来昨天想和你一起好好开心开心的,没想到事情却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还害你在这里等了我一宿。”娴依歉仄的说。
“傻丫头,还跟我来这套呀,好了,我走了。”
“那我…。”
“别,你脚上有伤,好好休息,不用送了。”她起身走到门口,看着桑梓华说:“桑叔叔保重。”
“怜月呀,好好照顾自己。”桑梓华语重心长的叮嘱,让云怜月心里暖暖的。
“我会的,有劳叔叔挂心了,怜月告辞。”她微微欠身后轻身离去。

 

第9章 谋计生成,苦女子
琼月楼
英溢文一个人在雅间里喝着茶吃着点心,快要用完之际,雅间的门“吱呀”的一声被开启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二公子,一个人吃多闷啊,也不叫上兄弟我。”
“就是,所以又得加上这笔不叫兄弟吃饭的账。”算盘声“铛铛”的来回响了两声。
“好你个算盘精这也要算账。”英溢文笑着说道。
“那是,不然怎么对得起你们叫我算盘精这个称呼呀。”金子龙将算盘放在桌上说。
“对了,玉佩拿回来没有?”风玉轩问。
英溢文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放在桌上说:“喏,拿回来了。”
“那个小贼,踩得我现在脚还痛呢。”
“行了,别提他了,不就一小贼嘛。”金子龙拍拍风玉轩的肩膀说道。
“也是,打扰本世子的心情。”风玉轩不屑的说道。
“今天叫上檀瑟坊的姑娘出去玩吧,怎么样?”风玉轩一脸玩世不恭的说道。
“就是,溢文兄,你好歹也是英家下任当家呀,现在还不发享受享受,将来可会后悔的哟。”金子龙也笑着说道。
“唉,还有一层现由。”风玉轩说。
“什么理由?”金子龙故作好奇的问。
“那就是英家二公子快要小登科了,哈哈哈。”
两个活宝在他面前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英溢文却开心不起来,叔父有意将表妹凌雪然嫁与他做妻,父亲也同意了,现在只等英溢文点头。他们也算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英溢文对她由始至终都是兄妹之情,男欢女爱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想到凌雪然的头上。然凌雪然对这位表哥可谓是倾心得彻底,一心一意的对待他,现在两位长辈做如此决定,算是称了凌雪然的心意,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说你们两位也算是我的知交了,知道我现在一筹莫展,还好意思拿我寻开心啊?”英溢文满脸无奈的表情。
“听说你那位表妹可是位才女呀,长得也花容月貌,你怎么就不动心呢?”风玉轩笑道。
“对呀,我也听说了,现在京城里的才女就算檀瑟坊的云怜月和你表妹凌雪然了,云怜月再迷人也是个青楼女子。那能配得上你的也只有凌雪然了,你表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难道你想辜负她,再说她父亲也算富甲一方,将来对你也是有好处的,这种好事你还不同意,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金子龙附喝着说。
“其实正如二位所说,表妹是很出众,可是要和她成亲,我就觉得像娶我妹妹似的,心里怪怪的,我不想伤她的心,也不想忤逆二位长辈的意思。”他拿着一杯茶,看着里面的茶幽幽的说。
金子龙与风玉轩相互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就是不知道才郁闷呀,我的头都两个大了。”
“我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风玉轩眼睛一转说。
“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英溢文睁大的眼睛问。
“想个什么办法让她知难而退。”
“不行,我的事情,表妹可是一清二楚,再说她可是有名的才女,有什么事情能难到她的?”英溢文摇着头说。
“那我可就没辙了。”风玉轩用折扇敲着脑袋说。
“唉,我有个办法保证行得通。”一旁的金子龙忽然开口说道。
其余二人都看向他,期待着他的办法。
“有件事情就是才女也搞不定的。”说到这儿他停住了口,风玉轩说:“别卖关子了,快说。”
“啪。”金子龙把算盘扬起来又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说:“那就是女人。”
“女人?”这次换英溢文和风玉轩异口同声了。
金子龙看向英溢文:“咱们想办法让你表妹和檀瑟坊的云怜月见上一面,到时你对云怜月要表现得殷勤些,你表妹自然会有醋意,介时凌雪然对你们的婚事心里也就有隔阂,之后的事情我不能预测,但可保你不为婚事烦恼一时呀。”
“主意是不错,可是这也要云怜月同意才行呀。”英溢文担心的说。
“那有什么,包在本世子身上。”风玉轩拍拍胸脯说。
“多谢了,可是什么时候让他们见面呢?”英溢文问。
“后天就十五了,明晚我就去找云怜月说去。”
“谢谢了,来,我茶代酒谢二位兄弟了。”愁眉终于舒展开来,英溢文舒心的笑着说道。
“咳咳咳,”金子龙站了起来,把他的金算盘上下来回摇得“铛铛”响,走到窗前,背对着风玉轩和英溢文,可是看到他的架势,他们就知道他又要算账了,于是两人悄悄身蹑手蹑脚的滑稽的走了出去,金子龙却在那里继续拔着算盘珠子说:“亲兄弟明算账,这个点子费溢文兄你可是要出的,大家兄弟一场我就给你个八折吧。”当他觉得自己很仗义的为兄弟减少资金问题时,一转身,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他追了出去,一个小二却拉住了他:“金公子,你还没有结账呢?”
“什么?”金子龙满脸无奈的看着英溢文和风玉轩逃跑的背影气得满脸抽搐,掏出银子递给小二小声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要回来。”

 

第10章 世子玩笑,引真身
十五之夜,月白如梨花,皎洁的洒下,映得芦苇湖波光粼粼。一条花船停放在湖畔渡口,微风裔来,船上的白色沙帘随风摇曳,甲板之上,云怜月安静的等待着娴依的到来,只是今天真的很晚了。
“云姑娘,您先回房吧,桑姑娘我来等。”看船的生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