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生伯麻烦你了。”
“没事儿,快进去吧。”生伯向后挥挥手说道。
云怜月微微一笑,在莲雨的搀抚下进了船间。
大街上,娴依跑着,连续的奔跑让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快跑快跑,怜月姐肯定在等了,因为有些事情给耽误了,所以现在要加快脚步才行。不小心撞了一个人,连声回头说:“对不起,对不起。”
“啊~~~,我的脚。”一个尖叫声闯入耳中。
娴依刚想说声抱歉,眼前的人却让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啊,又是你踩了本世子的脚。”说着立即拉住她的手,“这次怎么也不会善罢干休的。”
“你…。”娴依着急离去,又狠狠…。
“啊呀…。”
手又如愿的放开了,她撒脚就跑。
“来人啊,快来人啊。”风玉轩吼道。
“世子,请吩咐。”两个跟班闪的来到他面前。
“快给我追上他,把他给我抓回来。”风玉轩气急败坏的说。
“遵命。”
两个小厮追了上去,不远处金子龙和商贩为一只古董花瓶讨价还价,英溢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金大公子,你家那么多钱,还计算这些小钱做什么?”
“溢文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谁嫌自家钱多啊?”金子龙辩道。
“呵呵呵。”英溢文身后一声轻笑,走出一用沙巾掩笑女子,只见她体形婀娜如柳,秀发泌黑如墨,十指细长如葱,面容娇好,一脸高贵气质。她盈盈来到金子龙跟前看着商贩说:“老板,不用讨价了,这件古董我还按原价买下来。”
“凌姑娘,这样不行,你可亏大了。”金子龙说道。
“金大哥,我把它买下送你,这样你就不用吃亏,也不用费神还价了。”
“那怎么行?”
“我不觉吃亏呀,就当我替表哥送你的。”凌雪然婉尔一笑,深情的看了一眼英溢文。白痴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这样那我就可以收下了,谢了。”商贩递过来一个锦盒,金子龙满脸笑意的接下。
英溢文却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尴尬的立在那里。
风玉轩气冲冲的跋着脚走向他们,凌雪然“吃吃”的笑笑,问:“世子,怎么…?”
“别提了,溢文,我遇到那天那个小贼了,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又踩了我两脚,我已经叫人去追了,这下子绝不饶他。”
“堂堂世子,怎么跟一个小贼过不去啊?”凌雪然还是笑笑的说。
“溢文,溢文。”风玉轩叫道,看见英溢文在那里发呆。
“表哥,表哥。”
“嗯~~~,怎么了,什么事?”听到风玉轩那样说,他发了一下呆。
“你在发什么呆啊,真是个怪人。”金子龙抱着锦盒说道。
“没有什么,走了一下神而已。”英溢文解释说道。
追赶娴依的人回来了,双手抱拳对风玉轩说:“回世子,小的找到了那小贼。”
“那人呢,怎么不抓回来?”
小厮想了一下继续说:“本来可以抓到的,在小的刚想下手的时候,看到他上了一条花船。”
“花船?什么样的花船?”生气的风玉轩突然好奇起来。
“是一条很大的花船,而且装扮得很漂亮,一般人是不可能拥有的,所以小的不敢轻举妄动,让刘三在哪儿盯着,小的这才回来禀报世子。”
“哼,不管他是谁,踩脚之仇决不能不报,带路。”
“是。”
风玉轩和小厮前面大步走着,身后的金子龙玩笑的说道:“溢文兄走吧,有好戏看了。”
“呵呵,这个风玉轩,玩笑又开起来了。”他笑笑跟在了他们后来。

 

第11章 有缘巧遇,尴尬境地
“娴依,从上船开始你就不对劲,发生什么事情了。”云怜月整理着她的麻布衣服随口问道。
“气死我了,气死了。”娴依躺在浴盆里生气的说,气愤的将水拍得满地都是。
“怎么了?我的大小姐,怎么这么生气?”
“怜月姐,我又遇到了那个被我踩脚的人了,他又把我的手腕拉得很痛。”
“那你是不是又踩到人家的脚了。”云怜月笑着说。
“我又不起故意的嘛,我…。”
娴依的话还没有说完,莲雨就急急的走了进来:“小姐,不好了,有人闯船。”
“什么,在哪儿?”
“在甲板上,生伯正在和他们交涉呢?”
“我去看看,莲雨,你侍候桑姑娘更衣。”
“是,小姐。”
“怜月姐姐…。”娴依叫道。
云怜月回头,温婉的一笑:“没事儿的,你别担心,我去看看就回来。”
花船边,一条小船停下。甲板上,风玉轩正惊叹有这样一条花船,金子龙已合不拢嘴了,凌雪然面带微笑很淑女跟着英溢文身边。风玉轩走到英溢文跟前,在他耳边轻声了几句,他便离开凌雪然靠着船沿悄悄的向船身后边走去。
“叫你们主子出来,说本世子来了。”风玉轩摆着架子吼道。
“我说这位公子,你讲讲理好不好,不要为难老汉啊。”
“你这老头儿怎么这么顽固,再不叫你家主人出来本世子可就要闯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世子您来了呀?”音落,云怜月掀开门帘盈盈的走了出来。
甲板上的人几个人都呆住了,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条花船会是檀瑟坊的花魁娘子云怜月的。
船间里,娴依坐在铜镜前,穿着一件白色的沙衣,胸前若隐若现的肚兜衬出女儿家的羞涩,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脸颊绯红起来。
“莲雨,你出去看看吧,我不放心姐姐。”娴依回头看着莲雨轻声的说道。
“那好,我去看看就来。”看着莲雨离去,娴依身后的铜镜中反映船窗外一张惊得呆住的脸,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仿佛发现了绝世珍宝般表情。
娴依别过头叹了口气,拿起镜边的木梳梳起垂下一缕秀发,猛然发现镜中有一男子的面容,太熟悉了,是他,惊得她一回头,英溢文像触电般看了一眼之后,迅速捂着起伏不定的胸脯闪开。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怎么办,怎么办。”娴依红着脸焦急地想着。
“怎么没有看到英二子呀?”云怜月问道。
“哦,他呀,他呀。”风玉轩正想着如何打圆场,英溢文从旁闪了出来。“喏,这不在这儿吗?”
“云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二公子问得好笑, 现在各位所置身的地方是怜月的花船,怜月不在这儿该在哪儿啊?”
“是,是,是,溢文失礼了。”云怜月奇怪他的举动,这不像平常的英二公子,而且他额上怎会有细汗渗出。
“各位请坐吧,莲雨,看茶。”
“是,小姐。”
一会儿,茶端了上来,云怜月一杯一杯的递了过去。到凌雪然的时候,云怜月说:“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凌姑娘吧,来,请用茶。”
“怎么,你认识我吗?”凌雪然接过茶柔声问道。
“本不认识,只是昨晚听这几位公子说得多了,猜也就是了。”云怜月说着扫过他们三人一眼。
“是吗?云姑娘真是好眼力。”凌雪然笑笑的说,忽然由升一种霸气,在坐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种高傲。
昨夜,风玉轩找云怜月帮忙,她拒绝了,因为今天和娴依有约,想不到却遇上了。
“传说云姑娘每个月的十五都会失踪,原来是来这芦苇湖上闲游呀。”金子龙笑着说。
“今日被几位公子撞破了,也就不是什么传说了,不知各位公子怎会在此的?”云怜月问着,心里却想快些走吧,在不走,娴依在房里就要闷坏了。
“不怕云姑娘笑话,我们会在这此皆因一小贼。”风玉轩说道。
“小贼?”云怜月惊道。
“是啊,那个小贼连踩本世子两次,现在本世子脚还在痛呢,所以派人追上去,不想小厮说他上了云姑娘的花船。”
“什么小贼?我这里怎么会有…小贼呢?”云怜紧张起来,说话都结巴了,一点儿也不像她的作风,因为她知道让娴依生气的那个人原来是风世子,这可要怎么办呢?
“是呀,云姑娘的船上怎么会有小贼呢,我们的世子大人一定弄错了。”英溢文居然会帮云怜月说话,这让云怜月吃惊不少,不解的看着他,而这种不解在凌雪然眼里就不是这么理解的了,她猜想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然表哥不会替她说话的。

 

第12章 弄巧成拙,心欠诚
风玉轩也怔住了,要是平常的英溢文肯定会闭口不言的,此时却帮着云怜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金子龙却看着这几个人的面部变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看来是我的手下弄错了,云姑娘,本世子在这里向你赔不是。”风玉轩打破尴尬说道。
“不必,只要把事情弄清楚就行了。”云怜月回道。
“那…我们就不要打扰云姑娘了,告辞。”英溢文起身说道。
“唉,溢文兄,你今天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跟云姑娘单独会面,你逃什么呀?”风玉轩急忙拉住他说道。
“玉轩,你说什么呢?”英溢文不自在的说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想见她,又怕见她,想想还是离开的好。
“哈哈哈,就是,溢文,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呀,京城的两大才女都在这儿了,你舍得走吗?”金子龙喝着茶说。
听了风玉轩的那句“单独相处”,凌雪然确定英溢文和云怜月有什么了,她这样想倒是间接实现了事先金子龙的计划。
“来来来,快坐下,着什么急呀。”风玉轩按他坐下,突然向他示意,英溢文明白他的意思了,金子龙的那个计划现在可以开始启动了,可是能顺利进行吗?因为此刻他脑子里全是铜镜前的那张脸。
云怜月可苦了,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的了,要如何收场才是,心里细细的盘算着。
英溢文深呼吸说道:“云姑娘快坐下吧,大家都是熟人,不用这么客气的招呼我们。”
“熟人?”云怜月心想:“她总共才见过他三次面而已,怎么就成熟人了。”再看看其他二人,想到昨夜的谈话,她便明白了七、八分。
“还是英二公子心疼人,你看世子大人都不懂怜香惜玉的。”云怜月妩媚的笑道。
听完这句话,凌雪然心里像激起了千层浪,虽然尽量让自己显得与平常无疑,努力保持矜持,但她的双手紧紧的扯着衣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已经生气了。话起了作用,除了她之外,在场的人都为英溢文松了口气。却不想这位凌雪然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一抬头露出迷人的笑容看着云怜月问:“听说云姑娘的四书五经无一不通呀?”
“岂敢,岂敢,怜月惭愧,凌姑娘过奖了。”云怜月回道,周围弥漫着一丝火药味。
“云姑娘太谦虚了,请问你知不知道何谓三从四德呀?”此话一出口,从人皆知道凌雪然在挑衅了。
“身为女子,三从四德是必知的学问,怜月不知道凌姑娘这么问有何用意?”
“雪然从小受家父调教,晓书理,识德体,不敢说自己全身受教,却也晓得女子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道理。”说完看着云怜月的脸色,又说:“对不起,雪然失态了。”
这摆明了说云怜月不懂礼数,没有教养,献身青楼,身份低贱不堪。大家都在等云怜月如何表态之际,一个细柔的声音从门帘后传来:“凌姑娘如此的晓书理、识德体,不也在大晚上跟两三个男子出门了吗?又何必出言不逊,羞辱于云姑娘?”
闻得声来,英溢文紧张得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待掀开的门帘,莲雨掀开门帘了,走出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裙的清雅女子,白色的缎带系于后髻,随着甲板上的沙帘一起被微风吹得飘扬起来,几缕发丝顺风拂过她的面颊,她柳眉紧触,弹指若破的肌肤嵌于脸上,稍带怒意的看着凌雪然。在她面前,骄傲的凌雪然也败下阵来,逊色于她的容貌。金子龙和风玉轩也缓缓的站了起来,像被定住似的看着她。
“娴依,你怎么出来了。”云怜月出声问道。
桑娴依别过头看着英溢文,答道:“姐姐很久都没有回房里,我出来看看。”只是脸上的怒意更胜先前了,她缓缓的走到他面前死死的盯着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看到娴依走上前来,脸色不自在的左顾右盼,想躲开这张充满怒意的脸,可是现在已来不及了。
“你都看到了,是不是?”娴依直接的问道。
英溢文不说话,用沉默来掩饰他心中的紧张。其余人的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云怜月想:“娴依认识他吗?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她说过?”
金子龙想:“好你个英溢文,装什么纯情,还让我出什么点子。”
风玉轩想:“什么时候认识个绝色美人,居然不告诉,算什么兄弟呀?”
凌雪然想:“怎么回事,不是云怜月吗?怎么又冒出个女人来?”
“你说话呀?”娴依再次问道。
英溢文张了张口,始终说不出来,“啪”的一声,英溢文侧过脸去,脸上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娴依却流下了眼泪。
“你做什么?”凌雪然上前扶着英溢文对娴依说道。
金子龙和风玉轩都搞不清楚状况的站在那里,被一突出其来的一幕惊得动弹不得。
“娴依,你怎么了,为什么打他?”云怜月上前说道:“咦,你怎么哭了。”
听到娴依哭了,英溢文捂着脸转过来看着两行泪水的娴依,眼里尽显歉然,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缕异样。
凌雪然眼里闪过一丝妒火,这个女人打了她心爱的男人,想到这里,她冷不丁朝娴依扬起手,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人出乎意料了,因为她扬起手的一瞬间英溢文稍带怒意的捏住了她的手。
“表…哥,你…。”
“你要做什么?”那张冷得像冰一样的脸,凌雪然还是头一回看到,不仅是她,连和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风玉轩也是第一回。
凌雪然惊得呆住了,眼含水雾的看着他,无言无举。他又侧过身,望着流泪的娴依,低头轻语:“姑娘,对不起,在下刚才得罪了。”
话已挑明,娴依无力的退了一步,云怜月赶紧扶着,说:“娴依,你怎么了?”
这让她如何说得出口,难道告诉在座的人她刚才被面前这个男人看到了几乎透明身体吗?她还是一个姑娘家,何以起齿,只能流着眼泪转身奔回房里。
“娴依,娴依。”云怜月喊道,又对客人说:“对不起,怜月先失陪了,各位请自便。”
云怜月转身追回房去,娴依已经趴在床上不断抽泣,无论云怜月如何寻问,娴依只是哭泣不语,不得已她只能静静的陪着她、安慰她。

 

第13章 剪不断,理还乱
甲板上的人不知何时走掉的,只是云怜月再出来时,已了无人踪了。问生伯,生伯说:“你们刚进去不久,那位凌姑娘就下船走了,接着风世子和金公子也跟着走了,最后一个走的是英二公子,一脸悔意的站在这里,也不知道在等什么,还是后来风世子来唤他,他才走掉的。”云怜月站在船头,迎着夜风思索着刚才那一幕,仍百思不得其解。
次日清晨,娴依换回那身麻布衣服、带着一张无表情的脸回来家里,桑梓华已经起来了,高兴地和她说着话:“回来了。”但又发现不对劲又问:“娴儿,怎么了?”
“没有什么,爹,我有点儿累了,先回房了。”她轻声的说完,头也不回的朝房里走去。
桑梓华一脸疑惑的坐在那里想着:“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城南英府
英溢文正躺在塌上,不远处桌上的蜡烛已成灰烬了,留下一堆眼泪在烛台之上,窗边挂着的鸟笼子里,一只画眉正飞上飞下,欢快的叫着。昨夜,他一宿未合眼,睁着眼、闭着眼脑子里始终是那张铜镜前的脸,赶之不走挥之不去。伸手轻抚被娴依打过的脸,似乎还能感觉到疼意,她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眼熟,特别是那双眼眸,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呢?难道是…,想到这里,他惊起身来。完全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怎么可能,可是风玉轩的家仆说亲眼看到他上船的,后在船上又并未见过他,真的会是他吗?英溢文呆呆的想着,一个家仆敲响了他的房门:“少爷,您起来了吗?老爷在书房有请。”
“知道了,告诉他,我马上就去。”这么早老爹找我做什么?他下塌打开了门,已有两个丫环拿着铜盆站在那里了,他洗了脸,整了整理衣衫走了出去。
来到书房里,看到凌雪然的父亲凌北书坐在客椅上,看到他进去,一脸怒意的别过头去,英溢文正在想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书案正坐的英世彬也板着一张脸的盯着他。英溢文一头雾水,想不通自己到底怎么了?
“爹,姑父。”他恭恭敬敬的称呼,并没有得到理想的回响。
“你个不孝子,昨天做了什么?”英世彬严历的问道。
“昨天?昨天没有做什么呀?”他辩解道,昨天的经历努力在脑子里回放着。
“你没做什么?那雪然怎么一回到家就哭,是不是你欺负她了?”凌北书站起来生气的说。
“欺负她?姑父,此话从何说起呀?”
“你还不承认?昨天雪然回到家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就把自己关到房里,今早不管我和你姑母怎么叫,她就是不开门,昨天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她变成这个样子我不来找你找谁呀?”
听到凌北书这么说,英溢文已知晓七八分原因了,只是他要怎么说两个老人才明白原因呢,只好不言语,等着挨训。
“你说话呀?”英世彬大声说道。
“爹,姑父,既然你们认为是溢文的不是,那我也不想在争辩什么了。”
“好你个不孝子,你还有理了?”英世彬站起来说道。
看到情况有些变化,凌北书转向他说道:“溢文,你是不是不满意这桩婚事,如果你有什么意见的话,趁现在一切还没定下来之前最好是说清楚。”
不等英溢文开口,凌世彬走上前来说:“他能有什么意见,能娶到雪然这样的好姑娘是他上辈子修的福气,再说,这门婚事我和你姑父已经定下了,由不得你不答应。”
“爹,你不要这么独断好不好?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呀?”
“你有什么意见?”
“我…。”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凌北书正看着他,他又不忍伤了老人家的心,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说不出来就是同意了,好,五天后是我的六十大寿,介时我会当场喧布你们定亲,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的对雪然,要是有什么闪失,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英世彬说完这句话又看向凌北书一改严肃面容说:“你呀,也别乱操心了,等着当老泰山就是了,哈哈哈哈。”
“唉,许是我误会了,那咱们就这么定了,走,喝茶去,我请客,哈哈哈。”
两位老人就这样走了,留下英溢文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书房里,他的下半生就这样被定格了。心里的一股怨气无处发泄,从马房里牵出马来,向城外的某一个地方奔去。
某一个地方,依山傍水,景色怡人,在那个不知明的湖泊边上,有一座竹子砌成的二层小楼,楼前“泌竹居”三个字嵌于门前上方,外用木头排成的小桥位于湖水之上,周围洋溢着宁静详和的气息,令人神清气爽。
英溢文牵着马走了过去,栓定马之后,惆怅的走到小桥前沿,一股脑儿坐下,双脚吊在桥下,捡起旁边的石子,挥手扔到湖里,平静的湖面顿时荡起层层波纹,远处几只白鹤闻声后展翅离去,空中留下“扑扑扑”的声音。他叹了口气,向后躺在桥上,闭着眼望着天空,望着望着睡意来袭,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

 

第14章 酒入肠,忧仍在
门终于开了,娴依走了出来,坐在椅子上的桑梓华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爹。”她轻唤。
他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望着这个自己认为了解却又不了解的女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娴儿,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这个样子,爹真的很担心。”
“担心?”娴依猛的抬头看着面前苍老的脸,眼中所含的关切触动她内心的亲情,她轻笑了,说:“爹,我没事了,昨天是发生了一点不开心的事情,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看着笑了的女儿,是什么让她变化得这么快的,桑梓华怀疑的看着她。
“对不起,爹,女儿又让您操心了,不过现在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的事情了,您就放心吧。您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去。”说完她蹦蹦跳跳的跑向厨房,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