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乌克兰边境白茫茫的一片,清晨斜斜的日光落在雪地上,把这一片天空渲染得就像一个童话王国。
这个早晨,容允桢把他的手链戴在栾欢的手腕上,离开。
在容允桢离开十五分钟之后,李若芸敲开栾欢的车窗,他和她的车子曾经擦肩而过。
双姝(03)
李若斯和拖车一起出现,一打开车门就把热乎乎的奶酒递给栾欢,他打开车门就开始数落李若芸,他说李若芸你一个人头脑发热就好不要把小欢拉下水,要是,在车上遇到的男人是危险分子什么办?
劈头盖脸的数落使得李若芸话也毫无遮挡起来。
“李若斯,你有种就把她真正的变成我们李家的人,把她变成我的嫂子!”李若芸大声喊出来。
她的话类似魔音,一下子,车厢安静的出奇。
栾欢拿着杯子的手在微微的抖着,她的脑子拼命的在想该如何打破此时此刻那对兄妹所形成的那种压抑气氛。
李若芸的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是禁忌。
“李若芸,不要胡说八道,你现在已经不小了,你需要知道什么话应该讲什么话不应该讲,你要牢牢的给我记住,小欢是我的妹妹,是年长你一岁的姐姐。”李若斯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着。
李若芸的目光落在栾欢的脸上,栾欢的眼里带着乞求,目光再转向自己的哥哥。
俊朗的青年眼眸里有着挥之不去的压抑。
在外人的眼里栾欢和李若斯是兄妹,是有法律依据的那种兄妹。
李若芸十三岁那年,爸爸带回一位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女,少女亭亭玉立,梳着黑人发辫,穿着破破烂烂的衬衫短裙,衬短裙下是修长均匀的腿,站在爸爸的身边,表情冷漠,爸爸宣布,从今以后,他带来的女孩将成为李家的一份子。
少女叫栾欢,爸爸初恋情人和别的男人生的女儿,和李若芸同岁。
爸爸不顾爷爷奶奶的反对,让律师介入更改了栾欢的年龄,让她从十三岁变成了十四岁。就这样爸爸强行把栾欢变成他的二女儿,在盛大的舞会上,他把她推到世人的面前。
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位叫栾欢的是李俊凯遗失多年的女儿,他们举起双手去欢迎那位叫栾欢的女孩,私底下,他们对于女孩的妈妈表示出了莫大的兴趣,他们把私生女这样的头衔扣在女孩的身上。
李若芸十三岁这年过得很不开心,她替妈妈感到难过,在她眼里妈妈是和善隐忍的,她已经在尽着最大的努力去欢迎新来的家庭成员,可那位新来的家庭成员仿佛不领情,她每天穿着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翘课,离家出走,对他们一一的冷嘲热讽,恶言相向。
十三岁的栾欢是叛逆的,尖锐,敏感,喜欢发脾气,当然,十三岁的李若芸也不是吃素的,她联合自己的哥哥在爷爷奶奶的默许下孤立栾欢。
十四岁,栾欢闯下大祸,她偷偷的从旧金山回到她以前居住的地方,离家出走的第二天栾欢在纽约臭名昭著的皇后街被警察带走,其被带走的原因是参与了纽约某所中学的校园枪击案,在那一起校园枪击案中有两名无辜者被枪射死,纽约警察在栾欢的书包里搜出枪支。
李俊凯率领着强大的律师团从旧金山来到纽约,一个月之后负责枪击案的法官宣布栾欢无罪释放,经过调查放在栾欢书包里的枪是她朋友在慌乱中放进她的书包里。
那时,李若芸透过电视镜头看到,很多人高举抗议标题守在法院门口,那些人是死去孩子的亲属,栾欢走出法院时抗议的民众朝着栾欢扔鸡蛋,大骂她是小婊.子。
李俊凯再次把栾欢从纽约带回旧金山,栾欢清秀的脸上布满了淤青,显然,那是在青少年感化院里挨的打,她顶着那样的一张脸冷冷的从她和李若斯的面前走过。
那天晚上,爸爸让栾欢到他的书房去,栾欢在爸爸的书房呆了很久,第二天,栾欢把金黄色的头发染回黑色,乱七八糟的黑人辫子变成了马尾辫,柳钉鞋子换回中规中矩的皮鞋。
从这一天起,栾欢不再翘课不再离家出走,她在他们的家庭安静的生活着。
一天一天过去,栾欢的脸越来越为的好看,她的身材也越来越为的凹凸有致,一天一天的过去,不知不觉的李若芸和栾欢越走越近,那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有一套和人相处的技巧,渐渐的李若芸发现她和栾欢变得热络了起来,她们形影不离,她的口头禅变成了,欢,你觉得。。
欢,你觉得我身上的这身衣服穿着好看吗?
欢,你觉得这电影好看吗?
欢,你觉得那男生漂亮吗?
。。。。。。。
一天一天的过去,李若芸还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李若斯总是把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栾欢身上,最初,只是偷偷摸摸的,到了最后,他开始变得无法掩饰了,他的目光长长久久的胶在她的身上。
李若芸一直以为迟早李若斯会把栾欢变成了她的嫂子,她也无比的欢迎李若斯把栾欢变成自己的嫂子。
谁知,两个月前,李若斯对外公开自己的女友,并且表明,他和女友是那种以结婚为目的交往关系。
李若斯的女友叫许秋,是小他一届的学妹,很多人都知道许秋追了李若斯三年,很多人都说许秋和李若斯是郎才女貌。
犹记得,那天李若芸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气冲冲的找到自己的哥哥,指着他的鼻子:李若斯,你会后悔的。
那天,李若斯摸着她的头,用一种让她觉得陌生的声音说着:小丫头,你什么都不懂。
“哥,你明明很喜欢栾欢的。”她和他说:“你喜欢她就要和她在一起啊,不是吗?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了,栾欢有一天会被别的男人带走,变成别的男人的妻子的,你舍得吗?”
他转过身去,声音沉重:“李若芸,如果我把小欢变成自己的妻子,那么在世人的眼里我们便是乱.伦,如果,我把小欢变成我的妻子的话,那么,妈妈会很难过,爸爸已经让她够难过了,有一大堆的人躲在暗处,他们在等待着我们发生一些什么,只要我们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有本事让一点风吹草动变成满城风雨。”
“所以,小芸,我不能,你懂吗?”
李若芸似懂非懂,她的世界是黑白分明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讨厌太过于复杂的东西。
或许,是李若斯不够爱栾欢吧?所以,他没有拥有那份永不妥协的力量。
那么,栾欢呢,栾欢爱李若斯吗?
李若芸把目光转回到栾欢的脸上,她的奶奶不止一次和她说,我们家小芸有一天被栾欢那丫头卖了说不定还傻乎乎的给她数钱呢。
是的,栾欢也是一个特别复杂的存在。
“欢,你喜欢我的哥哥吗?”喃喃的,李若芸问。
车厢里很安静,栾欢手握着杯子不动,李若斯手拿着奶酒,也一动也不动。
这两个人也许还从不曾去触及这个问题,他们相互喜欢吗?
“你们。。”李若芸有些激动:“现在还不晚。”
或许,只要栾欢点头,她的傻哥哥说不定会拉着栾欢的手海角天涯。
杯子轻轻的放在塑料板上,发出些许的声响,近在咫尺的脸微微有点的难为情模样,声音听着十分尴尬:“李若芸,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栾欢揉着她的头发,动作和当天的李若斯十分相像。
当天,李若斯也是这样揉着她的头发说小丫头什么都不懂。
“你是妹妹,他是哥哥,一直都是这样的,以后也会是这样的。”轻轻巧巧,栾欢说着。
回旅店的路上,三个人都是沉默着的,栾欢坐在后车位上,李若斯在开车,李若芸坐在副驾驶座。
栾欢看了一眼李若芸,她既没有像以前一样坐在身边,也没有一个劲儿的回过头来和她说话,想必,她是生气了。
回旅店后,三个人各自回到自己房间。
深夜,李若斯敲响栾欢房间的门。
她和他的背贴在房间的墙上,他重重的喘气,他说,栾欢,哪怕你勇敢一点点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你喝醉了,回去吧。”她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甩开她,反握住她的手,紧接着,他的身体贴在她的身上,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这么想甩开我,那么你当初就不该接近我。”
“我没有接近你,我只是听叔叔的话和你和若芸的关系处理好。”
“是吗,真是那样的吗?”李若斯手的力度加大,他恨不得捏碎眼前女人的下巴。
栾欢闭上眼睛,谁知道呢?也许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也许不是,她偶尔会有点坏念头,或许她的表现好点,说不定李若斯就在李若芸和栾欢之间会喜欢栾欢多一点。
这个世界,天生有一种人,他们不需要有多出色的表现就会得到很多很多的爱,李若芸就是那种人。
她只是偶尔间想分走李若芸的一些爱而已。
沾着酒气的呼吸越靠越近,眼看。。。
栾欢的头一撇,李若斯的唇落在她的唇角边,他的唇顺着唇角往下,等到他的唇来到她的锁骨时。
栾欢闭着眼睛,开始模仿着一位老太太说话的口气,她慢悠悠的说着:
“或许,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奶奶会和你说一些话,口气听着就像是在聊天,若斯啊,你的爸爸已经让你妈妈够伤心了,你可不能让你妈妈再伤心,如果连你都这样你妈妈会崩溃的。”
李若斯一顿,唇贴在栾欢的锁骨上,没有离开也没有继续。
“还有,若斯啊,你和栾欢那丫头是法律上的兄妹,李若斯!我们家不比普通的家庭,一旦你们的事情传出去,你们得到的不是祝福,你们得到的是质疑,嘲笑,你的爸爸妈妈乃至我们的整个家族的信用就会一败涂地,你忘了,你的爸爸当初曾经信誓旦旦的对外宣称,栾欢是他的亲骨肉,你要让你的爸爸变成骗子吗?你的爸爸是一位商人。若斯,你要让所有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你的妈妈吗?在那些人中应该有不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觉得她们是怜悯多一点呢还是幸灾乐祸多一点?”
“你的妈妈,已经够可怜了,不是吗?”
缓缓的,栾欢把手搭在李若斯的肩膀上。
“最初,你听这些话的时候你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渐渐的,这些话开始像针一样的扎在你的心里,让你觉得难受,是的,妈妈已经够可怜了。”
搁在她腰间的手在加紧,他在喘着粗气:“不要胡说八道,栾欢,也不要自以为是。”
手没有停顿一秒,李若斯的手往下,从她的睡衣下摆穿进去。
双姝(04)
“不要胡说八道,栾欢,也不要自以为是!”李若斯手没有停顿一秒,李若斯的手往下,从她的睡衣下摆穿进去。
她没有穿胸衣,很快的他的手掌就寻到他所想要到达的所在,停顿,他在等待着。
栾欢,在心里住着一头小狮子,那头小狮子已经沉睡许久,他在等待着她心里的小狮子醒来,反击。
这样也好,起码,可以痛痛快快的。
可是没有,没有甩他巴掌,没有咬他,没有嘶声揭底。
她只是淡淡的说着。
“李若斯,你也就在喝酒的时候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想,等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会后悔,你会自责,你会发现你什么也干不了。”
本来想握紧的手却是在松开着,即使是那么的柔软,即使是那么的诱人。
“刚刚的事情我会把它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若斯,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从我的房间离开,回到你的房间去,住在你隔壁的那位叫许秋的女孩子她可以胜任李若斯妻子的这个角色,你一直很欣赏她,把欣赏变转化成爱我想并不是难事,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然后,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而你来到我的房间里只是你昨晚做的一场梦而已,这样好么?哥哥?”
缓缓的,他的手从她的身体离开,他点头。
靠在墙上,听着房间门重新关上的声音,等到脚步声远了,等到隔壁房间传来关门声音,栾欢回到自己的床上。
刚刚,她模仿那位老太太的声音模仿得可真像,那位老太太她得称呼她为“奶奶”。
每次,她叫那位老太太时她总是很欢快的答应着,她对她亲切的笑,嘴角是在上扬着,眼里装的却是北极的冰川。
每隔一段时间,她会眉开眼笑的叫着她的姓名,小欢啊,我的儿子被你妈妈伤透了心,你可不能再伤他的心了,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是的,她得乖乖的。
妈妈已经让那位叫做李俊凯的男人伤透了心。
那晚,在书房里,提前她的妈妈那个男人哭得就像一个孩子,他和她说:
“栾欢,我要你记住这样一句话,生命是个公平的,活着,就给我好好的活着,因为,你会死去很久。”
“栾欢,不要让你成为另外一个栾诺阿。”
栾欢的妈妈叫做栾诺阿,爱过很多的男人,谈过很多的恋爱,在这过程中不小心的就出了一点意外,而栾欢就是那个意外,关于孩子的爸爸是谁连栾诺阿女士自己也不清楚。
让栾欢记忆深刻的是她们一直在搬家,有时候是因为栾诺阿的工作需要,有时候是在逃避某个男人的妻子。
她的妈妈喜欢在喝得醉醺醺的时候说着这样的话,小欢,你的妈妈爱过很多人,你的妈妈谈过很多恋爱。
最后,在栾欢九岁那年,爱过很多人,谈过很多次恋爱的栾诺阿死在一位男人的床上,死于酒精中毒,可笑的是那位男人的妻子还在她的身体开了几枪,顺便的,男人的妻子也朝着男人脑袋开枪,从男人脑洞流出来的血看着就像是番茄酱,人们指着报纸的图像说那是一对狗男女。
栾诺阿死后,她的朋友收留了栾欢,她叫索菲亚,另外的一个可怜女人,非洲裔背景和低学历让她的生活举步维艰。
和索菲亚一起生活比栾欢想象中的还好,即使生活困窘可她觉得快乐,索菲亚有很好的歌词天赋,夜幕降临的时候她跟着她到纽约的地铁站去卖唱,索菲亚总是有办法逗她笑,她们住在皇后街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地下室里相依为命着。
遗憾的是,栾欢十二岁这年,在一个雨夜索菲亚说要去买包烟,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纽约,一位非洲裔一直生活在底层的黑人女人不见了是最为平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人去理会,倒是一些义工善意的提出可以帮助她。
有福利院的人来到栾欢的面前说可以让她生活更好点,栾欢没有跟福利院的人离开,她留在皇后街的地下室里等着索菲亚回来,在索菲亚没有回来的半年多时间里,栾欢靠着补助靠着偷偷摸摸的零工换来一日两餐。
最后,栾欢十三岁这年,一位自称妈妈的朋友叫李俊凯的男人出现把她从纽约带到旧金山。
“如果,你能帮我找索菲亚我就跟你走!”十三岁的她和男人谈条件。
到了今天,栾欢还是没有找到索菲亚,她已经忘记索菲亚的脸了,不仅忘了索菲亚的脸,她也忘了妈妈的脸。
她记住了索菲亚天籁般的声音,索菲亚的歌唱得比谁都好,可一首歌唱下来,她就只得到几个一美元硬币的报酬,有时候会多点,有时候干脆什么都没有。
她也记住了妈妈醉醺醺的模样,摸着她的脸和她说过的那些话,欢,妈妈爱过很多的人,谈过很多的恋爱。
她不想当索菲亚,也不想变成另外一个栾诺阿。
所以,她要乖乖的,好好的活着,因为要死去很久。
好好活着,因为你会死去很久,很简单的一句话,但让她心里有钝钝的痛。
闭上眼睛。
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的。
当太阳照常升起时,李若芸一一敲响他们房间的门,这一天,是她二十四岁的生日,她穿着传统的旗袍宣布,她不再疯了,她要当一名真正的淑女。
夜晚,他们在旅店房间开了小型的生日派对,李若斯把小块蛋糕递给了栾欢,一如许多的往昔,把他蛋糕上的那块草莓分到她的蛋糕上面,毫无悬念的惹来李若芸的类似李若斯你要不要这么偏心的抱怨。
很多人都知道,李家二小姐和三小姐都喜欢草莓。
在喋喋不休的抱怨中,栾欢得意洋洋的脆生生的说着,谢了,哥。
这就是栾欢和李若芸不一样的地方。
在公共场所,李若芸总是大大咧咧的连名带姓的叫着自家哥哥的名字,而栾欢总是规规矩矩的叫着哥哥。
李若斯的行为也惹来女友的抱怨,不明实情的许秋调侃说着,不知道的人会误认为栾欢和李若斯才是一对。
李若斯面不改色的,他把倒好的饮料交给栾欢,用警告的目光看着另外的两个女人说:“小欢和你们不一样,她从小就吃过很多的苦头,对她好不是最应该的吗?你们也得对她好!”
说完这些之后,他脸转想栾欢,似笑非笑:“再有,你们两个都没有小欢漂亮,你们。。”
李若斯话没有说完就迎来李若芸的一阵暴打,她把整块蛋糕劈头盖脸的对着李若斯的头上砸下,一边呱呱大脚,谁说我没有栾欢漂亮了,谁说的,我明明比她漂亮来着。
栾欢被李若芸刺激到了,她站起来,挺胸:“得了,即使你脸蛋勉勉强强的得到一百分,你的飞机场会把你的一百分扣成六十分。”
李若芸对着栾欢呲牙,栾欢表情无辜:“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男孩子们说的。”
“靠!”李若芸站了起来,她手抓了一把蛋糕,一步步的向着栾欢走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胸部,咬牙切齿:“栾欢,你不要得意,你这样的在那些男人眼里无非就是胸大无脑的存在,你这样的形象出现在电影里会是不折不扣的花瓶。”
“我!”李若芸嘿嘿的笑着,自我吹捧:“我这样的才是电影里的灵魂人物。”
在李若芸把手里的蛋糕扔过来的时候栾欢躲到了李若斯的背后,结果,李若斯的头上又多了一坨白色的泡沫,栾欢躲在李若斯的背后咯咯的笑着,有多娇憨就有多娇憨的模样。
这个房间有四个人,在这四个中有三个演员和一位观众。
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来都是这样的。
所以,在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财产纠纷上层社会里,大家长们教训他们的子女时总是会痛心疾首的带上那么一句:你们怎么就不能像李家的那三个孩子一样相亲相爱。
次日,他们往回走,从莫斯科来到西班牙的南部城市科尔多瓦,二零零九年的达喀尔拉力赛倒数第二站将来到这座欧洲最为古老的城市之一,公司总部设在底特律在北美拥有一百多家汽车零件制造厂的李氏实业集团一直是这项赛事的赞助商之一,今年,李若斯取代了李俊凯来到科尔多瓦为获胜车手颁奖。
他们一行四人来到了科尔多瓦,科尔多瓦也可以说是李若芸和栾欢毕业旅行的终点站,明天,李若斯会回到底特律上班,许秋会回到纽约,李若芸会去马德里,而栾欢会回到旧金山。
达喀尔拉力赛被喻为勇敢者饿游戏,达喀尔拉力赛的倒数第二站在车手们的眼中意味着终点站,代表着向所有的艰苦赛程告别,一般主办方会在这一天的晚上举行狂欢派对,让一路追随而来的车迷们和他们喜欢的车手近距离接触。
这一晚,科尔多瓦全城狂欢,派对在车手们所钟爱的红色土地举行着,开香槟的声响,取之不尽的啤酒,熊熊燃烧的篝火上方是一望无际的旷野,摇滚乐队的玩命嘶吼,远处古老承受透露出来的灯光让远道而来的车迷们尖叫着,他们素不相识,但在这样的夜晚里他们亲吻,拥抱,互飚脏话。
更有,互不相识的男女仅仅的光靠一个眼神就可以勾肩搭背的到某个地方进行身体交流,也称之为做.爱。
如果说,几天前的罗斯乌克兰边境只是一场阴差阳错,那么,二零零九年的科尔多瓦的狂欢夜更像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测试秀,不怀好意的测试题。
上帝躲在云端,偷偷的窥视着,看看谁才是那个捡到宝物偷偷藏起来的坏孩子。
双姝(05)
几年后,二零零九年的科尔多瓦狂欢夜在李若芸的回忆里,是一个开始,一个关于背叛的开始。
具体是因为什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她不想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由于栾欢的隐瞒,她和容允桢一直在彼此错过着。
这个科尔多瓦的狂欢夜,一些的事情在悄悄的发生着。
夜幕降临,西班牙女郎们穿着他们的特色服装为远道而来的客人跳舞,她们的裙子在火堆旁边就像是盛开的太阳花,把李若芸看得心里痒痒的,于是,她向主办方要来两套西班牙裙子,她把一件穿在自己的身上一件分给栾欢。
换好了衣服她们站在那里,就像是双生花。
等到栾欢穿着色彩鲜艳的鱼尾裙出来的时候,李若斯的目光就没有再从栾欢的身上离开过。
自家傻哥哥的模样看得李若芸的心里叹气,正牌女友还紧紧的挨着他坐着呢,还好,有兄妹这层关系的掩饰,不然,脑子即使再迟钝的人也看出来。
拉着栾欢的手跟着那些女孩转圈,一边转着圈一边在她的耳边问:“栾欢,你真的不考虑我哥哥?我的哥哥像我,漂亮英俊潇洒,我保证在这个场子里我的哥哥样貌绝对可以挤近前三甲。”
李若芸环顾四周,她的哥哥真的很不错,高大英俊混在一大群翘臀帅哥堆里存在感十足,在这里应该不会有哪个男人比李若斯帅吧?
渐渐的,李若芸绝对有点不对劲,好像,今晚把面巾蒙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的阿拉伯男人很多,这些蒙面的阿拉伯男人让她觉得心里毛毛的,他们总是让她想到荷枪实弹的中东战场,,还有老是出现的路透社蒙着脸和西方政府较劲的武装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