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兰廷芳听完话后第一句就是,不会的,不会的,我们的避孕措施一向做得很好的,他慌张得像一个孩子,连好心里的那一角又开始灰了。
很快的,连好就被带到了医院,在她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的之前他的脸一直都是煞白的,直到检查结果出来后,知道她只是胃酸引起的呕吐,他就靠在了墙上,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连好在门口外看着自己的男人,五月天里她觉得浑身冒着冷汗。
回忆就像糟糕的悲伤电影,连好靠在了灯柱上,只觉得累,这几个月来她觉得特别累,小东西又在拨弄着她的头发了。
连好手指轻轻的去逗弄它的长毛:“听着,小东西,我不是因为寂寞,不是因为孩子才要你的。”
兰廷芳一踏进风林阁就绣锦就等着那里了,风林阁是京城钻石级别的私人聚会场,这里以创新的主题派对闻名,风林阁有专业团队针对着会员的需要举行各种原因的主题派对。
绣锦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那是一套水手服,显然房祖望的生日派对是和水手有关,兰廷芳摆了摆手他不喜欢那些,到了十三楼,清一色的蓝白,蓝色的墙,白色的帆,高科技的照明把现场模拟成了深海,十几位穿着水手服的男女靠在吧台上,优柔的音乐伴随着时不时的滴水声还有轮渡的鸣笛声,房祖望举杯敞开双手:“嘿,朋友,欢迎来到五千里海底。”
“生日快乐。”兰廷芳拍了拍这位昔日和自己玩乐队的朋友。
他来了北京两年后房祖望也来了,后来,寇嘉铭也来了,在广州他们都是朋友,一起玩一起闹,一起组建乐队,一起梦想着站在舞台上,听着掌声响起来,后来,也一起砸乐器,一起诅咒这个奇怪的时代一起嘲笑那些大街巷尾所谓的流行音乐,嘲笑那些经过包装的流行歌手是吉祥物,嘲笑那些排行榜上的歌曲是垃圾。
如今,大家聚在一起很少谈从前的事情了,也结交了新的朋友了,周末的时候就一起聚聚。
调酒师给他调了蓝色的酒,那杯蓝色的液体有好听的名称叫夏日倾情,兰廷芳喝了一口,觉得没什么特别,舌尖里有薄荷的味道,穿着水手服两边梳着麻花辫的模样纯真年轻女孩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小声的问:“你好,我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聚会的,你也是第一次来参加的吗?”
见他没有回答,女孩再靠近了一点:“先生,能不能问一下,你是不是兰廷芳!”
兰廷芳微笑的注视着她。
“是兰廷芳没错吧!”女孩也笑开了,在蓝色的灯光下就像百合花,她指了指沙发上几个女孩:“我的师姐们在打赌你是不是兰廷芳,她们听见了房先生叫你的名字了,还在想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兰廷芳。”
女孩表现得像一个小粉丝:“兰先生,我们班里的同学有很多人都有收藏那些写你的杂志。”
“为什么他们要收藏我的杂字呢!我有不是明星。”他继续微笑。
“你比那些明星都要英俊。”那好羞答答的说着。
兰廷芳笑容变冷了:“同学,接着来呢!”
“什。。。么,什么接下来?”女孩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
“让我来猜猜好了。”他手指碰了碰她的麻花辫:“接下来是不是你就会做自我介绍,接下来是不是会要我的私人号码,用你那无比天真的声音,同学,这里不适合你,还是回去把书念好吧,不要再以怀有目的的心情来参加这种聚会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聚会里的男人除了给你房子,车子,票子外什么都给不了你的,当然,你如果为那些而来可以继续。”
女孩脸色煞白,蓝色的灯光印在她眼底,梨花带雨的看着他。
兰廷芳转动高脚椅,手抱住了胳膊,好心情的回望着她。
女孩离开后,房祖望和寇嘉铭双双的来到他身边,房祖望打着哈哈:“你把人家娇滴滴的小妹妹弄哭了。”
兰廷芳一直都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所有的纯粹,激情,狂热,信仰已经变成了一段远去旧去的年代,房祖望娶了京城高官的女儿,在官场上顺风顺水,他和他的妻子是上流社会有名恩爱夫妻,夫唱妇随,可私低下他有情人,这风林阁的年轻的女主人就是他的情人,她叫绣锦,毕业于名牌大学,寇嘉铭是京城有名的老字号的继承人,因为厌烦了家族的刻板离家出走到了广州,六年后乖乖的回到她口中如大宅门的家族,那年,兰廷芳亲眼看到他轻描淡写的把着一箱子的现金推给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是税务局的头,据说,那就叫做行贿。
而自己呢,在经过一次次的摔跤跌倒后他知道了原来还有商业间谍这种职业,于是,他把大把大把的美金送到了他们面前,他的慷慨使得那些顶级的商业间谍都愿意和他合作,去年,两年前,在东京,BBSS的死对头原田社因为商业机密的泄露一败涂地,最后,原田社的社从十八层高的楼上跳了下来,透过屏幕看到这则报道,原天出事的现场还是BBSS抢到的头条,看着触目惊心的画面,兰廷芳竟然觉得毫无感觉,不是应该有点恻隐之心吗?可是,没有!
到底,他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心开始变硬开始装上锁的。
“兰廷芳,你今晚是怎么了?”寇嘉铭给他的杯子注上了酒:“怎么今晚看着有点不对劲。”
兰廷芳对寇嘉铭和房祖望示意自己想静一静。

在你变成回忆之前(6)
兰廷芳觉得今晚有点闷,这被布置成海底世界让他觉得缺氧,各个角落男女间的打情骂俏,甚至于有一两对男女已经公然开始了限极表演,刚刚梳着麻花辫的女孩仿佛不死心似得和她的几个同伴不时的朝他这里看,兰廷芳觉得烦,偏偏,这个时候一个不知趣的女人还一个劲儿的对他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
闭嘴,你再喋喋不休的话我就把这些冰块全部都塞到你的嘴里,他冷冷的一句话使得那位脸画得像埃及艳后的女人花容失色。
来到了阳台上,把阳台的门关了,这下,清静了,烂廷芳靠在了阳台栏杆侧过脸去看京城的夜景,北京不知什么时候起也变成了一座不夜城了,越是夜晚越是充斥着靡靡之音,晚风一点点吹起了他的酒意,他变得懊恼了起来,为在电影院的那一幕。
不是看不懂连好眼里的受伤,可那偏偏是他的本能反应,她越是温柔他就越害怕,那种害怕越来越多了,他甚至害怕她在漫长的相处过程中爱上他,那样好的女人爱他那么他就只能用爱她来回报了。
可是,他那什么爱她,拿那颗空荡荡的无处安放的心吗?
叹了一口气,拿起了手机,意外的是她关机,印象中她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兰廷芳心里又懊恼了几分,接着,拨打家里的座机。
很久才被接起,电话那端是一阵的沉默。
“到家了吗?”许久,他涩涩的说。
“嗯!”
“在干什么?”
“刚洗完澡打算睡觉。”
“那去睡吧!”顿了顿,迟疑了一下:“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明天我会从公司直飞东京,一个礼拜回来。”
说完后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扮演一个认真的丈夫正在对自己的妻子报备形成,继而,哑然失笑,他本来就是他的丈夫,她本来就是他的妻子。
阳台的门被推开了,绣锦拿着红酒和两个杯子来到他身边。
“要不要来一杯。”她把酒和杯子放在阳台的小桌子上,晃了晃杯子。
把盛着红酒的杯子递给了他,她学着他的样子靠着,头稍稍的往他这边歪,兰廷芳皱着眉避开。
“怎么每次都不带她出来,我听祖望说她叫连好。”她低着头:“连好,是莲花的莲吗,是不是她在莲花盛开的好季节里出生的。”
“不是的,是去了草字头的那个连字,她的名字来着于,共结连理,百年好合。”兰廷芳想起了那时连好在说起她名字的来由时是悲伤的,一种深层次连泪水也流不出来的悲伤,那天,她得知了她的爸爸妈妈已经离婚的事实。
她就那样用充满着嘲讽的语气告诉他,原本我的的出生是始于爱情。
“连好。”绣锦轻轻的念了一遍:“是个好名字呢!廷芳,下次把她带出来让认识认识吧,我很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这种地方不适合她。”兰廷芳冲口而出,话说出口就觉得不妥。
“这种地方?”绣锦握着酒杯的手一抖,难堪的别开头去,片刻,笑嘻嘻的:“前几天,我听到了一个客人说了一句有趣的话,他说好女人和拿来尊敬的拿来放在家里头的,而坏女人是拿来爱的拿来挽在手弯里头的,兰先生刚刚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位客人的话了,兰先生你觉得那个客人说得有道理吗?”
绣锦话刚说完就对上了兰廷芳阴翳的眼神,他手一摆,把手里的酒杯轻飘飘的往空中丢去,似笑非笑的对着她:“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了染坊来了,那位客人的话最有发言权的人是你吧,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他擦着她的肩膀越过,几步后,停住:“收起你的心思,我可以告诉你,情人这款软件我不会配备的,因为不耻碰,另外,我还想给你一个忠告,当情人就要当得专业一点,千万不要玩那种朝秦暮楚,你是一个聪明人不要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绣锦还保持着刚才的那种姿势平静的站着,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兰廷芳这种男人是毒,她是通过房祖望才认识他的,起初,只是因为一点点的虚荣心在加上一点点的对那个上流社会好奇,和房祖望保持着男女之间的暧昧关系,似远又近,她是懂得的这是男女之间的最好距离,她觉得自己只是贪玩,她有把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一直到见到兰廷芳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全身而退了,知道他有妻子时绣锦绝望了,可是还是一次次的盛装出席他们的每一场聚会,为的是能看他一眼,他很少出现,总是在她望眼欲穿的时候才出现,后来,渐渐的,绣锦发现他从不提起他的妻子,据说,他不乐意提她,她想,是不是他们夫妻就像是房祖望那样的买卖夫妻模式,她还想,就是一辈子当那个男人的情人她也是愿意的,可到最后她却当了房祖望的情人。
到了这刻,绣锦才觉得自己当初有多么的傻气。
这边,连好拿着电话话筒五味陈杂,带着一点点的甜蜜,一点点的苦涩,尽管知道他的这一通电话十有八九也是因为内疚可还是心理泛着甜,他不是向主动向自己交代行程了吗,以前都是自己问他他才说的。
果然啊,爱情有时候真的可以如一粒尘埃啊!
被带回家的咔咔兴奋劲还没过,客厅里宽敞的空间让那小东西撅着屁股来回奔跑着,它来到连好的身边,用它的小爪子拱她。
连好皱了皱鼻子,抱起了它。
吹干头发,连好就头疼了,那兴奋的小家伙此时正把兰廷芳的拖鞋当成了假想敌,正努力的想要干掉它呢!
兰廷芳一个星期后回到家里才发现那小小的家庭成员,他还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小的狗狗,幸好它小才得以掩人耳目混进来吧,清源是不允许养宠物的。
昨夜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太晚他睡客房了,结果一醒来一走出客房就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扯他的裤管。
皱眉,脚一摔,那小东西“汪汪”的叫了起来。
蹲下,拨开它的长毛,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一只狗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清脆的笑声:“笨蛋,不是狗它还能是什么?”
几秒钟的停顿后,兰廷芳缓缓的抬起头来。
她背光站在,从落地玻璃渗透过来的光大片大片的折射在她的身上,那种光芒仿佛来自于云层深处,她穿着运动服,短短的头发别在耳后,额头上,发末上有小小的汗水,在光的反射下犹如热带雨林上晨露,她说着,笨蛋,不是狗它那能是什么?
在属于他旧去的年代里依稀也有过这样的影像,在斑驳的影像中她晨跑回来,也说过同样的话,当时自己说什么来着?
说什么来着他也忘记了,只记得她仿佛在叹息,我的兰兰怎么像个白痴,我的兰兰她总是这般的叫他,每一次他这样叫她他就觉得丢脸,可是丢脸之余又觉得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在心里发酵,应该是喜欢吧?应该是喜欢她那般的叫唤着他吧?
在他的灼灼目光下,连好又发现自己的心有没有面子的乱跳了,多奇怪啊,明明已经过了那种心会乱跳的年纪了,明明和这个男人已经相处了十二年了,心怎么还会像一个少女般的悸动着呢?
可脚不听使唤的像他靠近,一步步的,在他面前蹲下,把他睡醒后乱糟糟的头发梳理好,虽然他乱糟糟的模样也很帅,可连好渴望有那样的一个机会,帮他把他的头发理顺,据说,很多的妻子都为丈夫这样做过。
这晨光赐予了她这样的勇气,不是她不够勇敢,而是怕自己太勇敢了会吓走他,是自己爱他的,一厢情愿的爱着的,就是像一颗尘埃一般的渺小昂望着天空。
所以,她也不委屈,也不能委屈。
“它叫咔咔。”连好满足的说着:“我好不容易让它混进来的,刚来几天就毁掉了你的三双拖鞋,昨天对遥控产生了兴趣,如果电视无端被打开你不要讶异,也别把突然响起了的音乐当成了灵异事件。”
她沙沙的声线如质地极好的磁带有节奏的转着,把他从旧去的年代带来回来,兰廷芳自虐般的用自己的的指甲去掐心脏中的那番肌肉,疼得他呲牙才罢休。
如果,那时,连好抬起头来,那么一定会看到一个男人一张痛楚的脸,那么,那个时候,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那么的执着。
这个周末,兰廷芳史无前例的呆在家里,吃连好做的饭,还自告奋勇的给咔咔洗澡,摆碗筷。
在采光极好的客厅里,连好装模作样的修改着稿子,其实她是在偷偷的瞧着那个正在埋头玩游戏的男人,他席地而坐对着巨大的电子屏幕,不亦乐乎,一会皱着眉头,一会勾起嘴角,身体随着游戏的□不断的摆动,就像一个大男孩般的。
这样的时刻对于连好来说亦然是弥足珍贵,连好挪了挪位置,偷偷的离他最近的沙发座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他们还喝酒了,喝完酒后他就把她抱到床上去了,这一晚,他很疯狂,仿佛在发泄着一些什么,连好只是紧紧的抱住了他,承受着他一次次鲁莽的进入,他的汗水沾满了连好的身体,他那般愉悦的喘息着,尽管这般的淋漓尽致,可是连好就是知道这不是爱,女人的身体会认得爱她的男人。
可有什么关系呢,起码,她的身体让她爱的男人在这一刻获得快乐。
在身体发出了极大的满足后,他趴在了她的身上,喃喃的,小声的说着。
“连好,为什么我们不相爱呢!”
连好想,也许她真的是老了,听说人一旦变老就会轻易的流泪,兰廷芳这个男人都把她的心提前变苍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文会越来越好看,有点感觉了,嘻嘻~~~~
在你变成回忆之前(7)
“连好,为什么我们不相爱呢?”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在她身上沉沉睡去。
连好伸出手去拥抱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轻吻了一下他的太阳穴,从前一位老中医告诉她这是一个人最集中的穴位,据说,年长的欧洲人最喜欢亲吻伴侣的太阳穴,亲吻太阳穴是老欧洲人的传统,它的寓意为疼爱。
连好闭上眼睛呢喃着。
“兰廷芳,你呢,是个最聪明的人可你也是一个最笨的人,你用你的聪明脑袋想出了这个笨办法,相信顾连好的每一句话,相信她不爱你,傻瓜,顾连好还没有酷到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结婚,只是你选择不去看清楚而已,廷芳,其实,顾连好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奇怪女人,她把爱你当成了一个秘密等待你去发现,她觉得她爱你这件事需要你去发现,她还固执的觉得只要你发现了你就会爱上她的,很奇怪吧?廷芳,我总觉的爱你这件事一旦我亲口告诉你了你就永远不会爱上我了,廷芳,你怎么不让自己去发现呢?到底,还要等多久你才会发现呢?”
“最近,我越来越没有信心了,不,也许应该说是没有耐心了,所以,廷芳,不要让我等得心倦了。”
那一夜,兰廷芳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躺在软绵绵的沙滩上,温暖的海水一点点的包围着他。
礼拜一,连好把笔记本带到了星巴克,礼拜一在星巴克通常可以享受到充足的空间和透过玻璃窗外明媚的阳光。
她刚把邮件发给了杂志社,柯莹就来了,顶着一个爆炸头还有像是要被烤焦的皮肤,连好掩住嘴不敢笑出来。
“去了一趟中东就换了风格了。”连好调侃:“有没有把你的阿兵哥给雷了?”
柯莹的男友是部队的一名军官,两个人正在为他们在北京的婚房打拼,柯莹是亚太传媒旗下的亚洲快讯北京区的记者,去年为了丰厚的薪金和福利头脑一热就转成了前线记者,亚洲快讯报导的新闻以快,准闻名,半个月前因为错过了印度铁路出轨的第一现场而导致一向不大插及报道组事务的最大枚boss火冒三丈,一通电话打过来,柯莹这些顶在最前线的记者当然成了箭靶,于是,就把他们几分派往阿富汗挖地三尺。
柯莹化身为愤怒的公牛,用脚在桌底下攻击她:“还不是因为你那不上道的男人,一通电话就让我们主编战战兢兢的,非得把我们弄到阿富汗去。”
她越说越激动,扯着自己的头:“阿富汗,恐怖分子们的温床,一到那里同行们就建议我去换发型,然后就被弄成了这个鬼样子,那位理发师和我解释一大堆这样的发型不会引起注意,不会引起注意了就有生命保障,弄得我每天连躺在床上都胆战心惊的,担心流弹和火箭炮一不小心就穿墙而来。”
她把脸朝连好凑了过来:“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一个礼拜的黑眼圈还没有恢复过来。”
“别这样。”连好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额头:“你是一个好孩子,上帝会让幸运降临在你身上的,这不,你这个巾帼枭雄不是拿到了第一手新闻嘛,你拿到的第一手新闻可是被其他媒体广泛的转载了,你柯莹的名字也打在了那些报道后面了,现在,可以允许你扬眉吐气了。”
一提到第一手新闻,柯莹多大的气也消了,眉开眼笑了起来,眼睛落在连好的身上滴溜溜的转动着,最后,落在她的脖子上,手指挑开了连好的领口,极暧昧的半眯着着眼:“女人,怪不得我在外头看你的时候觉得你怎么突然变得一下子迷人了起来,原来,是被你的男人狠狠的滋润过了。”
连好大噪,不自然的看了看四周,拿开了柯莹的手指,把衬衫的最上面纽扣给扣上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有人把若有若无的眼神往她这里瞄,连好有点恼怒。
“是不是你和兰廷芳的感情上了另一个阶级了。”柯莹低声的问,如果是那样她替她高兴。
柯莹是个地地道道的广州人,和连好是高中同学还是同桌,她和她同桌三年,见证了她对兰廷芳最初的情动,后来,随着她考进了北京传媒大学,再次碰到的时候才知道连好已经和兰廷芳结婚了,巧合的是,兜兜转转最后她竟然成了兰廷芳旗下的员工。
连好爱得有多苦她也是后来才明白的,因为明白对这样的连好产生了尊敬,毕竟,在这个时代,没有人可以做到为一个男人无怨无悔。
还是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
当一个成功男人的幕后女人,这话老生常谈,听着简单,可有谁知道这句话背后的蕴含的心酸。
所以,柯莹觉得顾连好是情感世界里的女超人。
那个男人喜欢低调她每次出门都带现金就怕那信用卡的签名会为他惹来了不必要的麻烦,那个男人心里有着自己的初恋女友她假装不知道,那个还没有准备要孩子她就以现在还年轻为由来搪塞妈妈的追问。
关注那个男人所到达国家城市的天气预报,一听到空难就脸色发白。
等等等。。。。。。。。
她一直在背后为默默他做了很多很多,多得让柯莹觉得心疼,多得让柯莹觉得就算那般优秀耀眼的兰廷芳也配不上顾连好。
“没有!”连好黯然,在面对这这个唯一的朋友,她从不对她隐瞒:“柯莹,那天你问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累吗?这些天我老是在想这个问题,老实说,那能不累啊,我觉得自己好像就在跑一场不知道有没有终点的马拉松。”
“可是,柯莹,我不想像我妈妈一样,我爸妈离婚的那会,我看见他们两个人都哭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虽然妈妈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知道她后悔了,也许是在后悔没有尽全力去挽救和爸爸的爱情,我只要还爱着他我就想为我的爱情努力一把。”
柯莹觉得自己又心疼了,这个外表看着淡漠充满了棱角的女人其实内心是温柔散发着美好香气的女人,但愿,兰廷芳有足够的运气能知道是自己是一个多么幸运的人能可这样的女人携手。
“顾连好,你呀。。。”柯莹做无可奈何状:“还真是一个女超人。”
拉起她的手:“走吧,女超人,陪我一起去去掉这中东人的标签,然后一起享受阳光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