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想想刚才一瞥中那棱角分明的冷硬姿颜,好像,他长得确实也不赖…
只是…
好像…
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
电光石火,我终于想到什么地方不对!
“可不可以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仰起脸,我两目发光的盯着这张斧凿刀刻的冷颜。
霸气的剑眉一挑,带着些许质疑睨着殷切无比的我。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凑近他的耳旁,我八卦的小声询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几岁生子?哦,sorry!口误!我是问你,你几岁的时候有了儿子?”瞧他的模样,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却有个那么大的儿子,着实令我心痒痒的很,真的很想弄明白他是多少岁就有了,嗯,那个,那个能力。
十二岁?十一岁?抑或…十岁?!
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问如此八卦的问题,他冷冽的寒眸先是一怔,而后眯着眸子阴寒的盯着我,企图在我眼中寻到什么阴谋的气息。
“别误会!我没有什么不良意图,只是好奇,好奇而已!王爷不爱说就算了,罢了!”如被猎豹盯住的我不由得赶紧摆明了立场,极力证明自己是无害的。
开玩笑,我可不想因这么疙瘩大小的好奇心而让自己又树立起了个强大敌人。
司徒绝脸色稍霁,可寒气依旧未曾消散。
中指一弹,手里的白玉茶杯擦着我的前襟,稳稳当当的落在我右侧的茶几上,滴水未撒,惊得我两目发呆。
“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申老太师,后会有期!”冷冷的看了眼仍毫不知耻的坐在他身上的我,司徒绝的声音波澜不兴,不带丝毫感情:“申公子坐够了吗?”
若我说没坐够,你会让我继续坐吗?
一个翻身,动作潇洒的落地。
抱拳,敛容,躬身:“小的刚才得罪之处,望王爷多多见谅!”
惊讶于我态度的迅速转变,司徒绝怔了下,可面上不动声色半分,打了个手势,左边的侍从走到身后,双手放在了他所坐椅子的背上…
椅子竟然动了!
而后知后觉的我,此时才惊愕的发现,原来他坐的是轮椅…
战神坐轮椅…
我被雷到了…
被雷到的我脱口而出了让在场的申家人都感到五雷轰顶的话:“原来你竟是个残废人士!”
尖锐刺耳的车轮擦地声撕裂般的划破地面,阴寒的煞气铺天盖地而来!
一日之内受刺激颇多的老申头一个脑门充血,彻底晕了过去。
暗影们手忙脚乱的将老申头抬走,剩下呆愕中的我和寒目阴沉到极点的司徒绝四目相对。
残废二字是西南王的忌讳,谁提谁死,敢当面在他面前说的,更是死无全尸!
骨节咯嘣作响,一节一节的蜷缩,伴随着骇人的骨骼震动声,握起了不露丝毫缝隙的铁拳!
丝丝彻骨的寒气带着犹如北极冰雪般的彻骨寒意,透过表层肌肤直刺内骨,冷冽的让我由脚底升起了股股寒气直达脊背!
面前的男人,寒瞳里翻滚着惊涛怒浪,冷颜狰狞而狂暴,浑身散发的冷怒杀气从黑色蟒袍中不断的溢出,直扑我的面门!
此刻,我亦惊了一身的冷汗!因为,我无比清楚的知道,掳了老虎胡须的后果,更清楚的明了自己和面前的这个危险物的实力悬殊!
虽然他是个残废,但我却不及他的半毫!
该死的暗影都跑哪里去了!!
再不来,申家就要真的断子绝孙了!
在危险时分,我的脑袋总是会高速运转,飞快的寻找救己策略!
问题的关键就在残废二字上…
我触了他的忌讳,一个曾叱咤疆场,策马入胡漠的真英雄,怎能接受自己已经残废了的事实…
残废,他残废了的腿…
腿?腿!杏核状的双眼熠熠发亮,迅速雪然一闪!
刚刚坐上去时,我明明感觉他的两条腿还是有些弹性的!
这、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他的双腿尚未完全萎缩,那就是还有的救!
从来没有像这般庆幸自己前世学的是中医!
瞧吧,哼哼!这世上,有什么还能难倒智慧超绝的爷我!
爷简直就是神人一枚!
等给这个冷面怪物治好了腿,他热泪盈眶的对我磕头谢恩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杀我?
说不定,一个高兴,收了我做义弟,嗬,那么那个小耗子岂不是得叫我叔叔?
哈哈,那我岂不是可以对他狠狠的欺负,任意的欺辱,使劲全力的欺凌,以报爷我的脊背之痛?
哈哈!!
思及至此,我浑身的细胞都热烈的沸腾了起来!
兴奋的将头抬起,刚想告诉司徒绝他的腿还有得治,可得意的笑容却在抬头的那刹僵凝在脸上。
因为,不知何时,司徒绝已经人去影空…
悻悻的耸耸肩,撩起肩上的一缕乌发饶有兴致的把玩着。
司徒绝,爷我是很想给你治腿,让你重新站起来的。奈何你走的太快,没有给爷一展所长的机会。
唉,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喽!
以后啊,你再也不会有机会让爷难得好心的给你治了!
再等个数把个月,等到你的双腿都萎缩了,那么就算是大罗神仙,恐怕也束手无策喽!
那你,只怕是要当上一辈子残废了。
其实,这不能怨爷我,是不是?
不过令我疑惑的是,司徒绝他不是想要杀我吗?为何又一声不响的放过了我?
在我困惑的同时,司徒绝同样也发出同样的疑惑——为何刚刚放过了他?
是因为顾及老硕鼠?
好像是,又好像不全是。
只要想到要亲手杀死那个张狂放肆的红衣少年,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然无故生出了些许烦闷…
【鼠害篇】 第八章 谁有爷牛
慢慢转醒的老申头艰涩的睁开发胀的眼皮,待见了床前守着的大夫和一干暗影时,脑海里昏倒前的一幕渐渐回放,老脸霎时如死灰一般。
“天儿?天儿?我的儿呢?我的宝贝疙瘩呢!!谁让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离开少爷的!!快、快给我去救少爷!!快去啊!!!天儿要是有个好歹,我定要你们这群废物统统偿命!!!”老申头赤红了双目冲着暗影声嘶力竭的嘶吼,一把推开想要来搀扶他的下人,颤巍巍的下了床,顾不上穿鞋子,赤着脚步履蹒跚的就要往门外冲去。
“哎哟!”冲出来的老申头和我撞了个满怀,顿时满天星斗徘徊脑际,数个老爹跳跃眼前。
“爹啊,你莫不是会分身术?”咋这么多重影呢?
“啊,我的儿、是我的儿啊--儿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爹了!吓死爹了!我的儿,我的好儿啊--”老申头蓦地见了我,霎时喜极而泣,一把搂住尚被金星环绕的我,老泪纵横:“儿啊,爹老了,经不起吓,你可别再吓唬爹了--快让爹看看,我的儿好不好?有没有伤着,哪里有没有被人打?”
哟,原来这小老头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瞧瞧,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哪里还有叱咤朝野的权臣形象半分?
“好啦,好啦,乖,不哭了。你看你儿子不是没少胳膊没少腿的站在你面前吗?放心好了,儿子我福大命大,有仙人保护,神气护体,能长命百岁,不会那么轻易就挂掉的!”拍拍老头的后背,我轻言软语的安哄着,惊叹于这么一大把年纪的老申头此刻哭的竟然像个孩子。
“你还敢说!”一巴掌拍在我的脑门上,老申头横眉怒目:“说了多少次了,西南王府的人不要惹,不能惹,咱们申家惹不起!爹三令五申的告诫你,你怎么就是不听话!难道非得要爹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这个小孽畜才会安心吗!”
捂着被拍疼的脑门,我龇牙咧嘴的吸气,暗道:这老头的脸,就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啊!
“爹,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呸!就你这种人也会知错?!”
嚯,你这个臭老头!什么叫做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怎么了?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说啊!!
自动忽略我脸上那愤愤不平的神情,老申头将下巴一摆,下人们明了的躬身鱼贯而出,将门轻轻带好。
由我搀扶着,老申头来到茶几前的紫檀木太师椅上坐下,脸色肃然,低声问道:“他没对你做过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你?”
我也正了脸色,点点头,带着同样的困惑于不解。
“这就奇怪了…”老申头若有所思的捋着胸前的长髯,面色凝重,眉头耸起,思前想后半晌亦不能想通西南王放过我的原因。
“可能是对爹您有所顾忌吧。”
“顾忌自然是有的,可是…”可并不足矣成为他放过天儿的原因。今个天儿屡次冒犯,他暗中观测良久,除了拂了他逆鳞的最后一次外,其余几次都未见他真正动怒,这点着实不符合他西南王的作风,个中缘由,着实耐人寻味…
欲言又止的老申头勾起了我心里的好奇虫:“可是什么啊?”
高深莫测的看着我好半会,老申头方意味深长的深叹:“没什么,可能真如你说的,是顾忌爹朝野的势力吧!”
搞什么!我可以以月亮的名义发誓,这个狡猾的老申头绝对不是这样想的!
“哦对了,爹,他不是号称战神吗?那为何他的腿…”
“说起来也着实令人扼腕。可能是天妒英才吧!三年前与南陵国的那场战役中,向来谨慎冷静的他却不知何故中了敌人的圈套,深入敌营,孤军作战,差点就命丧南陵。虽然最后被他那群忠心将领拼死救回,但两腿却被毒箭射中!虽然找来了天下第一神医,但却只能勉强将他的命救回,可却无法医好他的腿…唉,英雄断腕,司徒绝的痛苦可想而知。三年了,京城所在之人,包括爹都没有得知他已经残废的消息,直到他此次进了京,老夫这边方才知晓…能将消息封锁了三年之久,天儿,你说他的手段何其厉害!这样的人,我们又岂能轻易招惹?”
有这种能力的人,的确是手段非常!指不定杀了多少,砍了多少,弄死了多少曾经说过‘残废’二字的人!肉体和精神上受到如此重创的人,指不定心理有阴影,搞不好还变态!老申头说的很对,这样的人,绝对绝对不能招惹!不仅不能招惹,爷我以后也得注意着点,少在他的面前蹦跶。因为健康蹦跶的爷会和身体有缺陷的残废人士在一块会形成鲜明对比,更会大大的刺激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万一一个嫉恨,将爷的腿给剁了跟他作伴,那爷我以后该拿什么来撒欢蹦跶?
“爹,听说西南王每五年进京一次?”
老申头点点头:“按照祖宗规定,各地王分封了土地后,必须每五年进京朝拜一次。今年恰好轮到西南王进京朝拜,半年后,再回封地。”
“那他跟我们一样上朝吗?”
“你以为呢?”
天哪!
拍脑门,仰天长叹:“那我岂不是要与如此危险的人物相处许久?”
在开创大兴盛世的圣祖时候,规定每月二十四次早朝,平均每周六次。可到了大兴晚期哀帝这一代,二十四次减半减半再减二,也就是一个月四次,平均一周一次。
呜呼哀哉!有皇如此,国能不亡呼!
摸了摸肚皮,打了个饱嗝,舒适的眯起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眸子,心满意足。
嗯,不错,珍珠雪耳做的滑而爽口,怀胎桂鱼做的更是口味极佳!妙哉,妙哉!老爷子请厨子的水准是越来越高了!
旁边伺候的下人见状,忙殷勤的递来漱口水和毛巾。漱了口,抹了嘴,斜眼偷瞄眼穿着恶俗灰蓝色官服,头戴恶俗乌纱帽的老申头,再瞅瞅了自己一身张扬的红,一头潇洒的散发,酷酷的甩甩头,扬起得意的嘴脸。这可是我唯一能向老申头炫耀的了!
按祖制:“凡常朝视事,以乌纱帽、团领衫、束带为公服。”
可爷我是谁啊!爷那可是大兴王朝赫赫有名的硕鼠崽,是当今圣上的‘救命恩人’!
所以皇帝老儿一句救驾有功,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穿戴的光鲜亮丽!
怎么,不信?
嗬,不信你就去皇帝老儿的后宫瞅瞅,被世人称为十八妖姬的美人,哪个不是国色天香,粉面含春,丹唇贝齿,转盼多情?腰肢袅娜似弱柳,娇语连连多含嗔,舞尽霓裳世无双,妖娆娇媚倾国城!饶是唐僧再世也恐怕是心荡神驰,免不了把持不住,压到美人,日日醉卧美人榻!
毫无疑问,这十八美人便是爷我的杰作!
试问天下人,谁人还能有爷我的智慧?
须知英雄难过美人关,枕头风一吹吹,什么还不手到擒来?
且看,身在美人窝里寻欢作乐的皇帝老儿,无不感动的慨叹:“知朕者,唯有申卿也!”
可不是,爷挽救了他不性福的生活,他能不感激涕零吗!
因而,爷我一跃变成了大兴王朝‘救驾有功’的功臣,官居二品,乃大兴堂堂少师,官位仅在太师之下…
【鼠害篇】 第九章 敢背叛爷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文官一列站立,武官一列站立,太师赐坐,王爷赐坐。
太师老爹和莫老太师并列坐在文官一列的正前方一丈处,西南王不属官吏,便于文武百官开外的右前方三丈处端坐。
爷我此时的方位是文官队首,手持象牙笏,昂首挺立,目视前方,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尤其是一身与众不同的扮束,更是让爷有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
看看谁家少年郎能有爷的能耐!
十七岁入朝为官,十八岁官拜二品--少师!皇上宠信,百官忌惮,振臂一呼,多少人唯马首是瞻!
哼,西南王算什么!他之所以不敢杀爷,虽然一部分原因是仰仗爷的奸臣老爹,可最大的一部分还是因为爷在朝野中不可小觑的影响力!
杀了爷,朝廷会动荡,皇帝老儿亦不会放过他!天大地大,皇帝老儿最大!
他再怎么有能耐也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杀爷?他敢吗?敢吗他!
这些日子萦绕在脑海中的疑团终于在此刻被我给解开了,眼前豁然开朗一片!
余光瞥过右前方的那张冷到极致的冰雕脸,我好不得意的眯了眯眼,左边的唇畔轻微的勾起了邪邪的弧度--司徒绝,其实你也是对爷有所顾忌的不是?
目光带过我那正襟危坐的狐狸老爹,不由得眼一翻,鼻孔朝上的轻哼了声。我那狐狸老爹定是早已猜到个中缘由,那日却故作神秘的欲言又止,想必是为了让我误以为我逃过一劫完全是他的功劳!靠!也不害臊,尽往自个脸上贴金,当真以为你儿子离开了你身边就一文不值吗!
老硕鼠,告诉你,你儿子的能耐大着呢!呐,不信你瞧,皇帝老儿正在眯着眼对你儿子笑呢!(后来我才知道,人家哀帝原来正在眯着眼做美梦呢!只是凑巧将脸转向我而已。)
“启奏皇上,臣有本奏!”
莫老太师起身,出列,扳正的面容严肃冷厉,带着难以自持的慨然与决然,持着奏本恭谨的冲着九九八十一个汉白玉石阶上方的哀帝躬身而立。
长达一炷香的功夫,高高在上的哀帝未吭一声。
贴身太监安公公不着痕迹的和殿上的莫老太师交换了个眼神,双目微垂,一扫拂尘,轻手轻脚的迈前一步,躬下身子凑近哀帝的耳旁,轻唤着:“皇上,皇上…”
凌眉烦躁的耸起,蓦地睁开混沌却暴戾尽现的豹眼,被搅了美梦的哀帝勃然大怒,对着安公公就是狠狠的一踹:“滚开!”
安公公惊了一跳,却不敢对这一脚有丝毫的躲闪,强忍着想要躲开的欲望硬生生的接受着哀帝撒在他身上的怒气。
他以为,挺过了这一脚,哀帝的怒气就会消散,早朝依旧,一切如常。
可他千算万算却算错了哀帝这一脚的威力。
嘭!御座左前方那用南海玉石制成的龙兽上霎时出现了不协调的碍目鲜红,尤其是雪白的兽身上那被喷溅的不规则的点点猩红,更是突兀诡异。
哀帝豹眼阴霾,杀气森森:“不想要命了吗!找死!竟敢弄脏朕的神兽!来人啊,将这个贱奴给朕拖出去喂狗!!”
“皇上饶命啊--”血流满面的安公公扑倒在地直呼饶命,求救的目光不时的投向汉白玉台阶下的莫老头。
莫老头一脸悲愤,颤抖着花白的胡须高声喊道:“皇上!安公公何罪之有…”
“烦死了!”暴戾的拍着龙案而起,哀帝抬起龙靴狠命的一脚将安公公踢下了汉白玉石阶,双目阴骘残暴:“快拉出去喂狗!”
“皇上不可!”莫老头惊骇的大呼:“皇上,安公公忠心为国,切不可…”
“来人!将那个老头的嘴给朕堵上!”
一直在大殿两侧持刀而立的侍卫立刻几步上来拉起喋喋不休的莫老头,用貌似抹布的东西强硬塞住了他的嘴。而那受到无妄之灾的安公公则被另两个锦衣侍卫如死狗般拖着往外走…
啧啧啧,瞧吧,伴君如伴虎,好可怕哦--
小安子,告诉你多少次了,不惯己事,高高挂起!你说说你,人家莫老太师好好的上奏,人家皇帝老儿好好的睡他的,各做各的,两相不误,要你这个无权无势的小太监在这瞎起的什么哄?看吧,惹了老虎,大祸临头了不是?
看我干什么?向我求救吗?
啧啧啧,看看你,多么不厚道!大难临头的时候想到爷了,那么背叛爷向莫老头告密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好好的为爷着想呢?
向爷求救?切,你还有这脸!怎么,知道莫老头没能耐救你,所以倒戈了?
哭什么哭!后悔了?啧啧,可惜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曾经有个伟人说过,若是这个世上有卖后悔药的,那么这个世上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伟人!
小安子,爷是能救你,可不好意思对不住了,爷不愿救!
一步错,步步错!
背叛爷的人,爷不会再接受。
知道莫老头要上奏什么吗?小安子,恐怕不用爷说,你心里也就跟个明镜似的!毕竟那个榆木老头手里持的东西可是你从爷那偷来的!
那个死老头,以为有了所谓的证据,就能告倒我们父子?
嗤!痴人说梦!
唉,小安子,可惜了你这个聪明的脑袋瓜!本以为你是个可塑之才,因而才让你插手爷的事物,想着要好好培育你,让你成为爷的左右手。爷的左右手啊,多少人都盼不来的!跟着爷,简直就可以威风凛凛的呼风唤雨!可谁知,待爷给你捧上去了,你这个白眼狼却给爷搞邪的!背叛爷?喂狗去吧你!
殿外,兴奋的狗吠声夹杂着惨绝人寰的悲嚎声不绝如缕的传入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不难想象,此时的殿外该是怎样惨不忍睹的画面…
犀利的眼眸迅速的往文武百官队里扫视一通,原因无他,只因此时此刻是辨认‘奸忠’的最佳时机--泄露出大快人心且罪有应得情绪的变为‘善男信女’,是‘忠’者,与我们申家处于同一战壕中。可若露出愤愤不平外加悲愤莫名情绪的,不用说,定是与莫老头一个战壕的!乃为‘奸’者!而奸者,嘿嘿,对不住了,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再也看不到灿烂的朝阳,璀璨的群星!因为我们申家眼里容不得铁钉,肉里长不得利刺!
莫老头我们动不了,可捏死个小喽喽对我申家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我那貌似不经意的一扫,却深深‘牵动’了若干大臣的心!
瞧,目光所到之处,一个个扯得笑就如花似的灿烂。
要问什么花?答,假花。
拜托,幸灾乐祸的笑不是这样的好不?你们要装,不要求你们装的十分像,最起码像一分好不?
笑就跟哭似的,简直就是倒我胃口!
算了,看在你们都如此卖力的份上,今个就暂且将你们全都划在‘忠’的行列上。
差点忘了,上头还有头暴狮等着我去安抚呢!
瞅瞅,每到此等危险十分,各个都化身为龟孙子,躲在龟壳里只露出一双龟眼巴巴的盼着爷我出来打圆场!
你们这群鸟臣,你们自个说说,没了爷我,你们该怎么活!还不得各个被那头暴狮给剁成肉丸子下菜?
爷我如此的为你们赴汤蹈火,可有些鸟人就是不识相,暗地里没少讲爷的坏话!阳奉阴违,对着爷一套,转过身又一套,躲在爷看不见的地方没少干些伤天害理,天理难容的缺德勾当来陷害爷!
这类狡猾的鸟臣最好甭存着躲在我们申家战壕里鱼目混珠,趁机兴风作浪的鬼念头!因为爷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若是让爷逮着,哼哼!爷定会让你们哭爹喊娘的埋怨着双亲将你们给降临到世上!
【鼠害篇】 第十章 与爷叫板
眼睛在文武百官堆里转了一圈后,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挂上春日般温暖的笑容,右跨一步出列。
“我大兴英明神武,功德无量的皇,何必为此等卑贱的奴才动怒伤身?死了个奴才是小,可若气坏了龙体,那可是比天还大上万分的事啊!皇上您是谁?您是大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皇,是大兴百姓至高无上的神!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若是倒了,那我大兴的盛世繁华有谁来开创?还有那千千万万仰仗您而存的百姓该怎么过活?皇上,您要明白,百姓不能没有您,大兴更少不了您啊!所以,为了我们这群赖您而存的子民,为了大兴的百年基业千秋万代,臣乞恳吾皇放宽心思,务必要保重龙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