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紧咬双唇,被朱富弄得燥热难当,身子不住跟着他的动作摆动,身下书案也似承受不住朱富的力道般,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偌大的宫殿内越显激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南只觉身下一股热流涌来,朱富才肯停下动作,趴在她身上喘息。
久违的快感席卷到池南身上的每一处毛孔,浑身都暖洋洋的,大汗淋漓之后却舒服的要人命。
稍事歇息之后,池南才推了推趴在她身上的朱富,声音化作一滩水般柔道:
“死人,还不起来?”
朱富骚动般的在池南胸前摩挲,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媳妇身上,任性摇头道:
“不起来,好久没有闻到媳妇的味道,才不起来呢。”
说着,他便真的像只小狗般,从池南的耳侧开始向下轻嗅,池南被他弄得浑身发痒,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一笑,竟让朱富再次看呆了。
媳妇红润香薄的嘴唇若樱桃般诱人,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那般勾人,露出一颗颗洁白的贝齿,沾染着透亮的水光…
“朱富!”池南大惊失叫,原因无他,而是才刚刚泄玩没多久的他,竟然再次蓄势待发…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池南刚想说教,谁料整个人就被朱富翻了个身,胸前柔软结结实实的撞在书案上,池南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然后,只觉臀部一凉,原本遮羞的衣袍也被朱富一把掀开,因为太长,几乎将她的脑袋都盖在衣袍之下,池南的视线变得昏暗朦胧,看不见身后的她感觉到,一副沉重火热的身体再次压上她的背脊…

 


6 驸马之怒(下)

火热的身体压上她的背脊,将她臀部稍稍提起后,便以不容推让的势头挤了进去,池南倒吸一口凉气,手掌慌忙抓住书案的边缘,竭力隐忍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
平日里的朱富敦厚老实,体贴温柔,对池南也是百依百顺,唯独在这件事上,他总是难以控制,开始几次,池南还试着跟他说道反抗,奈何他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回回总要泄到自己满意才肯罢手,池南初经人事,也曾有太过刺激而昏死过去的情况。
本以为昏过去便能逃过某人的野蛮攻势,奈何每每都是在另一轮刺激中醒来,身体早已麻痹。
现下的朱富已然禁欲一个多月,既然有了开头,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呢?只不过这里终究是宫里,池南只求朱富不要做的太出格就行了。
罩在头顶的衣袍被掀开了,池南神色迷离的扭头看了一眼朱富,只见他正痴痴看着自己的裸背兀自迷醉,耕耘的速度不减反增,池南再也无力去管太多,只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交由这个人吧,横竖好坏都是自己挑的。
后背的衣衫被全然推到了一边,池南化作一池春水软软趴在书案上,忽觉背后冰凉一片,回头一看,却见朱富竟捡起桌角的一只玉笔,在旁边的洗墨缸中搅了几搅,将笔头的朱砂红墨洗净,而后便用笔头沾着冰凉的水开始在池南背上轻画。
笔头的柔软,水滴的透凉都叫池南绷紧了身子。
“好冷,朱富别这样。”池南上下失守,一时难以自制,只得开口相劝。
朱富一手将池南从书案上捞起,动作不减,笔头却没有移开半分,转而攻向池南的前襟,暧昧低哑的声音在池南耳旁喃喃说道:
“爹留下的那本真经所言不虚,这般刺激媳妇后,果真是越发紧致,简直快弄死我了,哈。”
哼,到底是谁弄死谁啊?
池南不得动弹,单单是喘息便耗去了池南的所有气力,想要骂他无耻,却无能为力。
朱富得寸进尺,拿着玉笔在池南胸前挑逗轻画,沿着纤细的腰肢一路向下,竟然调转笔头,以突起的玉笔另一端抵住池南的□,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只听他又在池南耳旁耳语道:
“今日娘子最爱的那件没带在身上,且先用这个如何?”
不等池南开口,朱富便将玉笔送入口中稍事□,然后回到先前那个地方,一鼓作气刺了进去…
“啊——”池南一声尖叫:“朱富,你是个混蛋——”
“娘子,好舒服啊!对,就这样,就这样,我快死了,快死了。”
满室的迷乱,热情似火,属于池南的时光依旧还在继续…只不知,她还有没有命见到明日的太阳。

三更已过,池南趴在软榻上就连半个手指都不想动。
朱富浑身赤|裸跪在软榻前,两根手指提溜着自己的耳朵,黝黑黝黑的脸上满是愧疚与不安,他想上前探视媳妇的情况,却怕惹得媳妇越发难受。
其实这一次他已经很克制了,从前都是做到天方鱼肚白的,今日不过三更天而已,而且力度也比从前小一些,可为何媳妇还是生气了呢?
要知道,他朱富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天皇老子对面走来,他也绝不胆颤,但独独怕的就是媳妇,他总是怕她累着,怕她苦着,怕她受伤,怕她着急,怕她生气,更怕她从此以后再不理他。
朱富笔挺笔挺的跪在一旁,想着想着,浓黑的眉毛便耷拉下来,整张脸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池南看着他的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如果她现在有力气,真想死命揪住他的耳朵,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到底怎么回事,说!”池南虚弱的开口。
朱富见媳妇终于开口说话,不再用冷冰冰,针芒芒的眼神盯着他了,赶紧精神一震,想要回话:
“我知道错了,以后没有娘子你的同意,我绝不碰你,就是碰,也一定会有节制,不会需索无度让娘子感到疲累的。我保证…”
这番话都是从前春空一字一句教他说的,他至今都记得,自问说的一字不差,可是,他的亲亲媳妇却蹙了眉头:
“闭嘴!”池南短斥,闭上双眼隐忍道:“谁让你说这个了?”
他的这种保证,池南已经听了不下百回,可哪一次他又做到了?
不经同意不碰你,放屁!
碰了也会有节制,放屁!
绝不需索无度,还是放屁!
实在搞不懂媳妇说的是啥,只见她趴在软榻上,怒容渐盛的感觉,朱富立刻心急火燎的说:
“不说这个,那说什么?媳妇你教我吧,你教我,我来说好了,保证一个字都不说错。”
“…”
池南呼出一口无奈的气,不打算跟他多费口舌,哑着喉咙问道:
“今日你为何硬闯皇宫?”
“为了见你。”朱富向来老实。
“…那为何要硬闯,派人过来跟我传话不就好了么?”池南记得,是她亲自安排的小厮阿秋跟着他,却没料到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朱富沉默片刻,揪着耳朵的手指不敢放松,也不敢隐瞒媳妇,于是便老实道:
“他们…说我是你的玩物,还说你与我是逢场作戏,是露水姻缘…我一急,就闯进来了…”
池南微微张开双目,匪夷所思道:“就为了这个?”
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会落得这般下场,竟然就是为了其他人的几句闲言闲语…被|操的太冤枉了。
“嗯…”朱富期期艾艾,还有话说:“还为了见你。媳妇你不知道,你都已经一个月没理我了,我每天想你,都不知道日子是怎么过的。”
池南看着那具健壮的身躯一动不动跪在地上,双膝并拢,腰脊挺直,半点不敢怠慢,又听他说了这番话,心中的气这才消了一点。
“你起来吧。”
朱富如获大赦,心里高兴,却也不敢太过放肆,试探般小声问道:“媳妇,你原谅我了吗?”
“…”池南不想理他,兀自闭目养神。
朱富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这才从冰凉的地上站了起来,蹑手蹑脚来到媳妇身旁蹲下身子,看着她如扇的睫毛紧闭,脸色苍白,顿时心疼不已,他细心的将媳妇鬓边散落的发丝拢至耳后,轻声柔情道:
“媳妇,我用真经里的法子给你推拿吧。”
朱富想起以前每次媳妇太累,他都是用爹留下的那本真经里的内容帮媳妇推拿的,那种方法是通过大力推拿,使人活血,减轻身体的疼痛与疲累。
池南想着他的手法,终是没再说什么,默默点了点头。
朱富领命后,顿时干劲十足,大刀阔斧跨上软榻,轻柔的将媳妇扶起坐着,这才开始运转真气。
池南只觉得原本像是灌了铅水的血脉渐渐活络起来,有些瘀结之处也钻入了一股暖流般,令她通体舒畅。
朱富给他用这方法推拿过好几次,感觉确实不错,这让她对那个老东西留下的真经又爱又恨。
在体内真气流转间,四肢的酸痛锐减,半柱香的时间过后,虽不说可以自由活动,但也不似先前如垂死之鱼般难以动弹。
“好些了吗?”
朱富动作轻柔的将池南拥入怀中,耳鬓厮磨问道。
池南点点头,自己直了身子,靠到旁边连云锦的软垫之上,恢复生气的池南,眼角吊梢,周身有一种让人难以逼视的冷,这种冷是浑然天成的,旁人模仿不来。
身为夫婿的朱富有时候也会被这种冷冻煞了心肺。
他老老实实的缩到软榻的边边角上,正襟危坐,双手紧捏着放在双腿之间,丝毫不敢逾矩。
其实别看他如今这般淡定的坐着,其实内心怕极了,媳妇的脾气说来就来,说走…不那么快走。
他记得,每次做完‘这件事’,她总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来整他一下才肯罢休。
就比如说,她曾经要他大半夜的翻墙去敲村里凤姐的房门,那可是他们村里出了名的悍女,全家门风彪悍,村里根本没人敢惹,然后,媳妇叫他半夜去敲门…再然后,他就被凤姐家的狗和她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大爷追了好几条街,又胖揍了一顿,对方才放过他的。
不知道这回…朱富心中十分忐忑。
池南冷冷的看着他,四周看了一眼,才靠在软垫上发号施令道:
“穿上你的遮羞布,绕着皇城跑三圈。”
朱富一闭眼,心道:果然来了。
不过,跟以前她的那些损招相比,这回媳妇的惩罚可真够轻的。太好了。
朱富听到惩罚之后,心头大石终于落地,不过就是跑三圈而已,虽然只肯他穿遮羞布,但现在是深夜,外边根本没有人,跑就跑吧,天亮前肯定可以回来,说不定媳妇善心大发,还能让他在她身旁小睡片刻呢。
如此想着,朱富便积极的爬起来,连连称是。
刚要开门出去,只听池南又道:“你从青溪殿侧门出去,沿着红墙向左跑,跑够三圈再来见我。”
“好嘞。媳妇你就等着相公吧,一会儿就回来,咱们一起钻被窝睡觉。”
“…”池南没有说话,嘴角却幽幽的翘起,神色有些诡异。
一会儿就回来?
是吗?别忘了,这里是皇城,有屋舍八千…

 


7 驸马相惜

习日午后,朱富一脸郁卒的来到了律勤馆。
发现从门房守卫开始,每个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在笑,唉,怎么能不笑呢?
他光着屁股在皇城内来回跑了三圈,许是媳妇下过命令,宫里他跑起来畅通无阻,从半夜三更跑到今日午时,累坏了不说,一路上宫人们的表情才叫精彩,令他无地自容,简直想把跨前的遮羞布扯掉,遮住脸蛋才是真的。
好不容易跑完了回到青溪殿,亲亲媳妇却已经去了军机处,留下两个小宫女伺候他吃饭,他本想睡一会儿,但又想起律勤馆那边未曾请假,也没有跟阿秋交代,想着他不能那般不负责任,就洗洗脸出宫了。
可谁知道,不出来也就算了,一出来便是铺天盖地的异样眼光,没想到不过一个上午的辰光,他裸跑皇城的事迹已然传遍每个角落。
“驸马辛苦了。”
律勤馆的门房守卫一见他便如是说道,嘴角一抽一抽的,显然憋着笑。
“…”
“驸马要多穿点,小心着凉啊。”去监管所拿牌子,监管大人如是对他说道。
“…”
好不容易顶着锅盖出了律勤馆,上马巡城,以为终于可以清净一些了,谁料阿秋却一直在他耳旁嘀咕:
“驸马爷,您再怎么浑,也得注意身份不是?皇宫那是什么地方?没有谕旨是万万不能进去的,您说您这么一闹,可不是把公主的颜面都丢尽了嘛,无怪她会那般不留情面惩罚您了。”
想起自己是公主亲自指给这位驸马的贴身小厮,如今这驸马又这般不理智的惹恼了公主,阿秋真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黯淡。
“我…”朱富有苦难言,他总不能告诉旁人说,媳妇不是为了他私自闯宫的事情才罚他的…千言万语只汇集一句解释:
“不是那样的。”
说完,朱富不等阿秋反应过来,便夹着马肚子,蹬蹬上前去了。
唉,算了吧,反正挨媳妇惩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媳妇总说,旁人误解是旁人的事,他根本无需理会。
甩了阿秋的朱富自己牵着马在街上闲逛,巡城这份工作的性质就是闲逛,他转了市场,走了集市,今日午后的一切都是那般平静。
走累了,朱富怀揣媳妇交给宫女的十两巨款,走入茶铺,点了一壶最便宜的茶,便坐在露天桌椅旁歇脚。
看着满街行人,商铺林立,在午后阳光照耀下,人也越发慵懒。
茶铺的斜对面有一家正泰赌坊,每日迎来送往,生意不错,朱富喝着茶,忽然看到两名赌坊的伙计,叉着一个人丢了出来。
伙计横眉怒目指着那人道:“我管你是天王老子,没钱还想赌?老子这又不是开善堂的。”
那被丢之人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朝着茶铺的方向走来,朱富瞪大双眼看着对方,此人生得浓眉大眼,面如冠玉,身量颇高,一身华服的衬托之下,明明是极其富贵之相,却被硬生生笼上了市井之气。
这人竟然是那日在律勤馆挨揍的三驸马柴韶。
朱富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他,三驸马却早一步发现了朱富的存在,英俊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是你!”柴韶指着朱富大叫。
朱富逼不得已,只好站起来跟他打招呼,柴韶看见朱富,如他乡遇故知般兴奋,一把搂过朱富宽厚的肩膀,故作熟络的道:
“坐坐坐,咱们是连襟,用不着客气。”
“…”朱富被他的热情弄得一头雾水,但想起他说的‘连襟’,觉得也对。
看着对方反客为主替他斟的茶水…貌似这是他叫的茶吧。
“大驸马今儿怎么好兴致,坐在这里喝茶?”三驸马柴韶自动自发又让小二送上了瓜子点心,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跟朱富闲聊。
“哦,今日巡城无事…”朱富老实回答,可话说到一半,却被三驸马截了话头。
“行了,咱俩间还用说这些场面上的话。你的苦衷,我懂的。”柴韶吐掉了口中的瓜子壳,理解万岁的拍了拍朱富的肩头。
见朱富不明所以,柴韶喝了口茶后,又安慰道: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长公主这回做的实在过分,根本不顾咱爷们的脸面。”
“…”朱富觉得,三驸马跟他谈‘脸面’有点不合适,所以就没搭腔。
“你说,她们有什么呀?不过就是仗着身份,就对我们的精神和**实施惨不人道的摧残,简直可恶,可恶至极!将来…将来…将来是要下地狱的。”
朱富听他‘将来’了半天,说出这么个虚无缥缈的‘将来’,觉得无语,喝了口茶,问道:“…你的屁股,没事了吧?”
就算是为了道义,朱富也觉得应该问候一声他被摧残过的**。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呀。”柴韶笑嘻嘻的拍了拍屁股,一点都看不出来对于那件事的尴尬之色,这一点让朱富十分佩服。
“她要打让她打好了,老子休息两天还是一条好汉,等我伤好了,她的气也消了,然后这一页不就翻过了嘛。”
柴韶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滚刀肉的气质。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朱富忽然想起了那个被刘员外的三姨太包养的小白脸。
“嗯,关键是能让媳妇消气,气多了伤身。”说了半天,朱富还是最赞同这个观点。
柴韶想不出来自己先前的字里行间,哪里说出了那个观点,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罢了。
“唉,算了算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咱哥俩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人,小二,拿酒来!”
柴韶振臂一呼,小二应声便到,将一小壶酒奉上了桌,柴韶二话不说就把二人杯中茶水倒了,各自斟了一杯,先干为敬道:
“咱一起喝过酒,骂过老婆,以后就是兄弟了,今后有什么事,兄弟帮你顶着。”
说着柴韶仰头便将杯中酒喝掉了,朱富却迟迟未动,柴韶一挑右眉,朱富解释道:
“媳妇不让我喝酒。”
“…”
柴韶看着朱富朴实的黝黑面孔,突然拍桌道:
“好!兄弟果然是说一不二的大丈夫,说不喝就不喝,柴韶佩服。既然如此,兄弟我也实不相瞒了。”
朱富被他突如其来的正经吓了一跳,只听他忽然声泪俱下倾情演绎道:
“我有一世家兄弟,前几日不幸暴毙,家里乱成一团,可怜嫂嫂这个未亡人,孤儿寡母,生活难以维继,我有心帮她一把,却…你也知道愚兄近日的状况,公主恼我行为不端,已然断了我的生活补给,愚兄我身无分文,想帮嫂嫂却无能为力。”
柴韶泪眼汪汪的看着朱富,眸光期盼,朱富在那种伪善的目光注视下,呐呐问道:
“你想我如何?”
柴韶一拍朱富肩膀,好兄弟,讲义气道:“如果兄弟能借个千儿八百两银子给愚兄嫂嫂度过难关,愚兄定不忘恩德,来日涌泉相报。”
“我没那么多钱。”朱富看着柴韶扣在他肩膀上的手,老实道。
柴韶面露为难:“那你身上有多少?”
朱富掏出一个小银锭子:“只有这些。”
柴韶满心期盼下,却只看到这一星半点,兴致便失了大半,拿过小银锭子的同时,还埋怨道:
“你说你一个驸马,怎么出门只带这么些钱?”
一边摇头,一边将银锭子塞入自己荷包,心怀天下般说道:
“但不管多少,都是贤弟的一番心意,愚兄这就去将着杯水车薪赠与嫂嫂。告辞。”
说完,不等朱富回答,便风流倜傥的扬长而去。
只留下朱富独立当场,适时茶铺小二凑了上来:“客官,您这是要…结账?”
朱富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衣襟,对茶铺伙计憨憨一笑,正百般愁肠之际,阿秋便咋咋呼呼的寻了过来:
“驸马你可真行,让我顶个太阳到处跑,你却在这里喝茶吃点心…”太过分了。阿秋看着满桌狼藉,愤愤想道:吃东西,竟然也不叫我,白跟你了。
朱富看到阿秋便如看到了救星般,憨憨傻傻的冲他笑起来,阿秋立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麻烦二位客官把账结了。”茶铺小二从旁咬牙切齿的说道。
“…”
阿秋看着驸马的神情,闭上双眼,欲哭无泪。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回到公主府时,已是华灯初上。
朱富进门后便觉得今日的府内好似不同以往,到处灯火通明,他也没太在意这些,便循例回房了。
走入拱门之后,朱富一度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他房间里竟然有烛火,这是一个月来从来没有过的画面啊。
怀着激动万分的心情,推门一望,只见他的亲亲媳妇正坐在桌前,手捧着一本国策在看,桌上陈列了五菜一汤,和一只大碗装的白饭。
笋烧肉,闷茄子,辣豆腐皮,毛豆咸菜,红烧土豆,样样都是他爱吃的,还有冬瓜排骨汤…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丰盛晚餐,朱富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池南放下国策,冷冷瞥了他一眼,见他的目光从进门后就没有离开过桌上的饭菜,不觉眉心一簇,冷哼一声。
朱富这才收敛起贪吃的模样,乖乖巧巧坐到了池南旁边,憨憨笑道:
“媳妇你真是太贤惠了。让我亲一口吧。”
“…”池南白了他一眼,心情这才好些:“去洗洗脸,过来吃饭。”
“嗯,好。”
难得的温馨时光,朱富片刻都不想浪费,火速出去洗了把脸便回来了。
池南见他如此乖巧,眉心的冷漠也悄悄淡逝,真像一位贤妻良母般,亲自为朱富添了满满一海碗饭,又体贴的将筷子递给他。
朱富内心甜的都快化出蜜般,一手拿筷子,一手揪住媳妇的手就不肯放。
“媳妇,你真好。”
“吃饭。”
夜晚的美好甜腻了朱富的心,他想他真是混账极了,竟然听信了一些无关紧要人的挑拨,平白让媳妇失了面子,他一定要好好补偿才是。

 


8 驸马受宠

“今天下午去哪儿了?”池南咬了一口冬瓜后随口问道。
朱富狼吞虎咽:“去巡街啦。我跑完三圈回去你都不在了。”
池南抬眼看了看他,嘴角溢出一抹狡黠的笑:“三圈可跑够了?”
朱富眨巴着亮闪闪的眸子,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喉咙,有些委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