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我便去扶跪在那已恐怖到泪流满面的阿紫,“起来吧,我只想和你聊聊。”
阿紫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缩,“不要……小姐,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望着阿紫那不住颤抖的身躯,我开始伤神,她这样的恐怖,我能和她说些什么,无耐地叹口气,看来只得出下策了。

我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扶着她的肩厉声说道:
“站好了,看着我。如果你想我饶了你,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若不然,不介意你脸上再多道疤。听明白了么?”
刚说完,却突然听见屋外的若兰叫了起来:“王妃,不要啊。”
还真是听话,没有跑开,真的守在屋外了。
眼前惊恐地阿紫不再哭泣与哀求。

良好的开始。
我进了里屋,示意阿紫进来。我不想下面的谈话被屋外的人听见。阿紫迟疑了一下,还是随我进了里屋。

坐在那貌似古人用来上吊的圆凳上,我开始打量阿紫,这丫头如果不是因为脸上的伤,长的还蛮好看的。真让人好奇,这年代,男人和女人长的都这般好看么?
我啜了口先前若兰泡的玫瑰花茶,凉了,虽然天气还是稍寒,可解我燥热的心却刚好,以前也不是没在雪天吃过冰饮。

“阿紫,你今年多大了?在我身边有几年了?”
“回小姐……过了今年中秋,阿紫……就满十六了。跟在小姐身边有十年了……”声音仍是颤颤地。
十年了,真是漫长的岁月,被夏之洛那个疯女人折磨了十年,真是够委屈她了,也还真佩服她的坚强。

该如何解决她的事?!

她熟知夏之洛的一切,现在换成我,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够觉察不对劲,这对我来说是个阻力。而再继续留她在身边,可我看到她那种看我就象看见鬼的眼神,我真的受不了。
唉……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阿紫偷偷抬眼看了我一下,正好撞上我的目光,随即又慌恐地垂下眼。
“家中父母可健在?”

“不……不在了。”阿紫此时脸上有些痛苦。
“说下去。”
“呃?”
“亲人呢?一个也不在了么?”我不惊觉得原来孤单的并不是我一人。而这夏之洛也从未关心过阿紫的过去。可恶的女人!

“阿紫……自幼父母双亡,当年是舅舅收留阿紫……但舅舅家里穷,自己就有三个小孩,加上阿紫,更加负担不起,才不得已……将阿紫卖入夏府的。”
哦,原来如此。

“那现在让你回舅舅家,你愿意么?”
“呃?”青青睁大了眼望着我,好似我在说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一样,突然惊恐地跪下,哭着哀求道:“小姐,你放过阿紫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放过我舅舅他们一家吧……”
“等一下,阿紫,我想你误会了。我想放你回家这是真的。这么多年来,你在我身边,整天过着这种提心吊胆日子还不够么?”这丫头……唉,我现在真的是非常非常地痛恨这身体。
望着阿紫那不信任的眼光,我走向一旁的衣橱。打开橱门,在第三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从中取出一张写着“死契”的卖身契。
“庄阿紫,这可是你的卖身契。”我扬着手中那张可以左右一个人人生,薄薄的一张纸对阿紫说道。

“正是。小姐……”阿紫急切地点着头。
“好。”我当着阿紫的面撕了那个恶源。
“小姐……”
我打断阿紫的震惊,托起她,并将她按至凳子上坐下,对她开口道:“阿紫,这十年来,夏之洛愧对于你,唯今还你的只有自由。”
我转身又从盒子里取了一千两银票递给她,继续:“或许给你钱来弥补,是最下作的方式,但是我也相信是最好的方式。从今天起你庄阿紫,就是庄阿紫,不再是夏府的奴婢,更不是这瑞王府的奴婢。至于你今后想拿笔银两作些什么,那就去作什么,谁也管不着你。或是你还想留在这瑞王府,我也绝不会留你在我身边了。”
阿紫听完我的话后,突然抱着我放声大哭起来,我能感觉到她要把多年来的委屈,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我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眼泪也止不住留了出来,湿了我的脸,湿了我的衣襟,也湿了阿紫的衣襟。

我揽着阿紫,很久很久都没有放开她。
直至屋外若兰的声音再度响起,才发现已不知不觉到了晚饭时间。
在我的坚持下,我留了阿紫陪我这最后的晚餐,因为我知道可能无缘再见面,或许有机会见面我也知道我将尽可能的避开她,以免碰触两人的痛。
次日,阿紫便离开了瑞王府。这事倒是给瑞王府上上下下带来的不小震惊,大家都在背后猜测是不是那一撞,撞坏了我的脑子,突然转了性。
呵呵,不刚好么。

我跟若兰要了平时在洗衣房做事,平时很少接触到我的青青。
青青年芳十四,长相甜美而娇小,这豆蔻年华,在现代还应是在校苦读的年龄呵。


寻爱上弦月 伤在梅树下

我这个人喜欢睡懒觉,而相信在夜生活十分丰富的现代社会,大家都喜欢夜夜笙歌,什么上上PU,什么KK歌啊,这睡懒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这些古人可不这么认为,女人起的晚总会被人说闲话的。
估计是昨天劳了神,我这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多,现在应该称午时。若不是青青进来唤醒我,我说不定能睡到未时,也就是下午一点。
青青早上来探了我几次,看我还在睡,就没敢叫醒我。虽然也有点怕我,但是到了午时,还不见我醒,以为我生病了,就由害怕转为了担心,急急地叫着王妃。看到我没事一样,才稍微松口气。
这小丫头还真是可爱!

“青青,以后你就称我为小姐吧,不要叫王妃,让人听了不是很舒服。”
“王妃,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阿紫不一直这样叫着么。”
“是,小姐。”

青青帮我穿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华衣,费了些工夫。这是二月初的气候虽不见雪,但还很寒,穿成这样也就算了,若是到了六七月还这样,不疯才怪。改明找人按现代装做两套便装,这样也不用这小丫头伺侯着更衣,搞的自己跟残废一样。
然后自己被推坐在梳妆镜前,青青开始帮我梳头。因自幼和父亲学画,什么画都学不好,唯独学会了的就是画各式各样的美女,而且很似模似样,自然对古代女人的女式也是很了解,如果要是给我梳成那些模样,再插上那些这个钗那个步摇,不得颈椎病就怪了。

“青青,你准备给我梳什么发式?!”
“堕马髻,但是我会为小姐留一束发落于肩,这样不失优雅,配小姐的脸会更显得妩媚。”
“堕马髻?!等等!!”还好不是飞仙髻,不然搞的象曹颖那个米老鼠一样的头型,还丑死了呢。
“青青,这个是什么做的。”我拿起一个金步摇问她。
“小姐,是黄金啊。”

“有多重?”
“大概有三四两吧。”

“这个呢?不,是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管什么做的,你告诉我一共加起来有多重??”我又指了指她要给我按在头上的那些簪啊钗的。
“呃?有一斤多重吧。”青青用很奇怪眼神地望着我。
“一斤多。哦,你也知道有一斤多,那不就是等于把炒菜的锅顶在头上,怎么走路啊?时间长了还不得颈椎病?!”忍不住多翻几个白眼。
“小姐,这个……那个……但阿紫姐说……这些都是以前你喜欢的东西啊……”
“好了,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了,全收起来吧。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送给你,收好,别弄丢了。”我拿了几样俗气要死的金钗送给青青。
“小姐!!这个……这个……你真的要送给青青?!”小丫头咽了几口口水。
其实我很财迷,也很市侩,是人没有不爱黄金的。如是在现代,这些如此有价值的东西我才舍不得轻易送人呢。但是我现在身在这个鬼地方,就算我能回去,这些东西就一定能带走么?!再则在这里,我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这些东西好上不知几百倍几千倍都有人抢着送,我干么要留着这些丑不拉叽又没品位的东西,还不如送人,收买人心,一举两得。
“当然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青青傻傻地把这些东西抱在怀里,那又想蹦又想叫地表情可爱死了。
“哦,小姐,你的头发……”

“算了,我自己来吧!”说完,我照镜顺了顺头发,便从左右两边各挑了一束发,扭了几下,挑了根和衣服相配的淡金色丝带绑好束在脑后,前后用了不到两分钟,要是再现代会更方便,用一个小夹子就搞定。
望了望镜中整齐又简单的发型,再审视了我这套素白,仅袖口和裙摆是以金线绣的简单花纹的华服,嗯,不错,不错。

“小姐,你这样的头发……”

“怎么?!”
“只怕不合礼数……”这句话青青几乎用了蚊子才能听到的声音哼了出来。
“礼数?!呵!你看我什么时候遵守过礼数?!只怕是一个女人应有的矜持,礼数全部都在遇上上官寻这三个字就全部丢到淮河里去了。礼数?!去他的狗屁礼数!!”哼,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规定结了婚的女人就不能披发,非要盘的跟什么似的,丑死了。

“小姐……”
“好了,坐了两天多的牢,终于到了出去放风的时间了。”
我终于可以正常的在这府里自由活动了。
这新鲜的空气,啊!生命真是如此的可贵,活着的感觉真好。
这瑞王府可是现在那种花了钱才能进的公园景点,确是美不甚收,索性当逛公园把这瑞王府逛个遍。
感叹着古人对建筑的建造,对庭院的格局均比现代人更胜一筹。
而几日逛下来,发现风景最美的全府只有两处,一处是种满荷花的人造浅湖。
我现在住的莲轩,位于全府的西南角。想要进入莲轩,必先经过那浅湖。而今算来只是阴历二月初,入眼的仅是那一湖春水,碧波荡漾,让人心情无比的舒畅。青青说盛夏时,便是满湖面碧绿的荷叶和那粉琢的各色荷花。我就在幻想是不是如宋朝杨万里所作的那首诗一般: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而莲轩这个名字真是取意恰到好处。穿过那一湖春水,便是我的住处莲轩,简单而较小。这一切真是合了我的心意,想着那女人终于是做了件好事。

另一处,则是上官寻所住的离轩前的那片梅林。离轩位于全府的东南角。其实按理来说一个男人所居住的地方,应该不是我口中所认为的美字来形容,且离轩的名与屋前那片梅林的景更加名不符实。
当那满眼的梅花出现,时有花瓣随风徐徐而落,淡淡的梅香迎风扑鼻。虽然和南京的梅花山无法相比,但眼前的美景仍让人陶醉,不禁闭上双眼深呼吸,用手去感受下这淡淡的香气,也随口念出不知谁写的诗句:
梅雪争春未肯降,

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而脑子里却想着以后到是可以让一群美女帅哥在此翩翩起舞供我欣赏,笑容也浮上嘴角。
“谁准许你进这梅林的?!”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睁开眼,是上官寻。

这一看,却让我看呆了半晌。

他站在不远处的一树红梅下,手中把玩着一枝折下的梅枝。身后永远都会站着一张扑克脸的童武。
依然是一身白衣,但今天的白衣上绣着淡金线的花纹,随着阳光,和风吹动的衣摆才看的出。
呵,和我今天的穿着刚好是情侣装么!脑中也突然跳出一段记忆,正是夏之洛特地命人做了一批和上官寻是同款的衣服,而我身现在穿的正着其中一套。呵,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痴哦。
他脸上依旧是那冰冷的表情,好看的眼睛露出犀利地目光。那英挺的鼻梁,还有那诱人的薄唇。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出色的男子,他比我心目中最帅的古天乐演的杨过更加吸引我。
突然,我的心跳加速,体内有一种想要扑向的情绪在干扰着我,快扑向他,快扑向他,紧紧的拥抱住他。

“看够了没有。谁准许你进入这梅林的?!”
“呵――”深叹一口气,还好,终于回神了。
幸好他开口说了句话,否则,我还真不敢打包票我是不是会真的扑向他。那可种欲求不满色女才会做出的事,我可不想做。
我知道这片梅林是禁止夏之洛进入离轩范围内的禁地,防止她进到离轩骚扰上官寻。
“对不起,一时逛着,只顾着看这美景,把这事给忘了。”我小心翼翼地的看着他又说: “我只想欣赏一下这片梅景,不会做任何他想,请你放心,欣赏完我就会离开。”
“出去。”
“我真的只是来赏梅的。”

“出去。不要我说第三次。”上官寻仍是那种生人勿近的态度。
我转身打算离去,心却不甘。抬眼望着这美景,唉,真是可惜了这美景,可惜了这美景下的美男,带着不甘的心情我转身便离开。
走出十几步远,突然又想到什么,我又回头忘了他一眼,他也正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好歹我在名义上也算是他老婆,这宅子内的每寸土、每片瓦、每块砖按法律来讲,有一半也是 属于我的。就算产权目前不归我,使用权我是有的,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得走。
切,死样,今天我就和你耗上又怎么样。
回头转身走向他,对他笑道:“上官寻,你真是个小气鬼加胆小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这个闷骚的家伙就是要用激将法。
“呵呵,不过就是欣赏一下这梅景而已,又不是要你身上一块肉。还是你怕了我么?怕我把你吃了么?”

话刚落音,不明之物从我耳边擦过,削落了几根耳边碎发。
他手中的梅枝只剩下半截,不用回头看也能猜到是另半截梅枝。
这次我不会象上次那样委曲求全,出了那个屋,天大地大,你耐我何,我就不信你还能当众把我绑起来不成。
“呵呵,动气了么?被我说中了?”我依然是笑脸如春风,我就不信你伸手还打笑脸人。
“滚!不要逼我出手打女人。”他真的动气了。
了不起,就你会气,我不会。

“不好意思,自我出生至今,我爹没教我怎么滚,只教我怎么昂首挺胸的向前走。”
说完,我已挺身站在他的面前,抬头望向他愤怒的眼眸,和他对视,用我坚定的目光告诉他,我今天就是不走,你咬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居然一把抓住我的左手腕,使了股劲。
我挣了几下,想挣脱出他的手掌,根本就挣脱不出。
疼!但女人的骄傲,不允许我喊疼。

“哼,你什么时候给我吃过敬酒。”啊!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这个王八蛋。
我咬了咬下唇:“你这个小心眼的臭男人,除了欺负女人,还是会欺负女人。哼,我今天就是不走,你能奈我何?”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我的目光此刻能杀人。

“爷……请手下留情!”这时童武倒好心地的开了口。
突然,青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头来:“王爷,请您饶了王妃吧。”
“青青,你起来,干么向他磕头求饶,你起来。”我心急这呆丫头,干么做这个。“起来啊,我不许你给任何人磕头,你起来啊。”
“王爷,请您饶了王妃吧。”傻丫头又咚咚磕了几个。
“走不走?”上官寻看着我,手腕上的力道再次加重,这次疼的我差点掉眼泪。
“不――走!”我又咬了咬唇,却尝到了血的味道。这个该死的杀千刀的臭男人!
“爷――”
“王爷――”青青突然跪着挪向我:“小姐,走吧,不要伤了自己,小姐――”
“青青,你起来啊。”

“走――不――走?”上官寻仍是只问我这句。
这次的力道让我再也无法承受住,原本已是噙满眼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使出了我全身的力气对他吼道:
“上官寻,你个王八蛋!你个该死的杀千刀的臭男人!有本事你今天就捏断我的左手。 哼!!就算你捏断我的手,我还有一双腿,一样可以走到这梅树下。就算你打断我的双腿,我还有我的双眼,可以看这梅花。就算你弄瞎我的双眼,我还有我的鼻,我的唇,我的皮肤,我的头发,我的生命,我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去感受这梅花。除非我死――有种你就杀了我啊。哈哈,就算你杀了我,我的魂一样会天天牵饶这片梅花。上官寻!你有种的就捏吧!捏吧!捏吧――”
当我吼完最后一声,上官寻居然放了手,我的身体也因手腕的疼痛坠了下去,青青正好扶助了我:“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马的,疼死我了,感觉骨头都要断了,就跟小时候溜旱冰跌骨折了胳膊那种感觉一样。我用右手擦了擦眼泪,不能在他面前示弱。这该死的臭男人!咒你祖宗十八代!
“寻!”有脚步声向我们这走过来。

忍着那份痛,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浑球叫这个王八蛋叫地这么亲热。抬起头一看,呵,还真不是什么好鸟――花清晨,这个花心大萝卜!估计这天下除了我,他没兴趣外,只要是女人就会搭讪,无论上至八十岁的老妇,还是下至八岁的幼童。
“寻!什么事用的着发这么大的火气?!你伤到她了!”
哼,我倒给忘了,这个长了双会勾人的丹凤眼,外表看上去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花心萝卜是个太医,年纪轻轻的就进了太医院,看来有两把刷子。
“瑞王妃,恕在下无礼,请让在下看看你的手。” 这个萝卜居然这么好心。看看他,再看看上官寻,脸已经转向别处,拳头仍是紧握着,貌似余气未消。你个杀千刀!

“青青,扶我起来!”

青青扶我站起来,我便用右手轻轻扑了扑身上沾的些许尘土。然后一把推开了花清晨: “让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青青,我们走!”
说完,我忍着痛,忍着眼泪,便大踏步向前走,打算回我的莲轩。
“瑞王妃,请留步,最好让在下看一看你的手。所谓医者父母心,有伤者在前,我不能见死不救,这不是在下为医的医道。再则,你伤势不轻,难道还要强忍着,一直忍到青青再帮你找大夫来么?”
听到花清晨这番话,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是呵,他是太医,一个现成的大夫,技术又比一般大夫好,为什么我还要拒绝?难道还要青青或是其他人再急急地奔出府帮我找到大夫么?就算找到,我也疼了好久了,干么要受那种罪呢?
“那就麻烦花太医了!”轻描一句,脚步没再停下。


寻爱上弦月 多姿多彩的养伤日子

花清晨随我们回到了莲轩,无论说话或举止,都是那种客套中的客套。我也心知肚明,他对夏之洛有没什么好感,和他也是那般地虚伪的应和几句。
他看过我那被上官寻抓过,但留下五个已变成紫中带黑指印的手腕后,只是轻轻地,很是奇怪地冒了句:“这小子居然连炽焰掌都使出来了。”说完还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嗯?炽焰掌?!也就是说他对我用了武功。
哼,这个王八蛋,不就是赏一下梅,就不知道那片梅花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道风景而已,我又没想进他的离轩,居然对女人下这种手。就算是百般可恶的夏之洛,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毕竟她还是女人。哼!可恶!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小姐……”青青用手在我脸上晃了晃。
“呃?什么事?”我正在想着上官寻是不是今天一大早出门时,脑袋刚好被门夹过了,要么就刚好被猪拱过。
“小姐,花太医刚才在和您说您的伤势呢。”
“呃?不好意思,刚在想事情。”当我回过神时,看见花清晨已写好了药方,正用奇怪地眼神上下打量我。“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刚才说你这只手伤的不算严重,只要按药方上的药,每天服用,和按时搽一搽,休息半个月就可以了。”
“半个月,只不过被捏了几下,怎么要这么久?”
“瑞王妃,其实我也很奇怪,寻对女人向来都是很温柔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你就完全走了样,可能你真正是‘与众不同’吧。而且今天花某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寻对女人用武,还使出了炽焰掌。幸好他只用了一成功力,否则,你这半边身子都会废了。”

花清晨这番话说的极对,上官寻可以对这世上所有的女人温柔,却独独不会对夏之洛温柔,或许夏之洛种种变态的行为,只为在他心中留一席地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不禁有点酸酸的,感觉自己的心有点瘾瘾地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