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玛昂首挺胸向外走,我和金银马上追上去。其实我们更想留下来看冷天炀脸上是什么颜色。呵呵,一玛讲得好,不愧是我和金银调教的。

离开冷家的别墅,车子开出好远,一玛的眼泪才流了下来。

我和金银都没有劝她的意思,由她发泄。她需要哭一场来哀悼自己逝去的恋情,更哀悼自己逝去的青涩年华。就在刚刚,一玛已经褪去青涩的过去,真的长大成熟了,不再只是外表的美艳,她,已经拥有有个会发光的美丽内在。虽然这样的成长很痛很疼,可是,今后的小一玛,会无惧无畏罢。

待她哭得差不多了,金银才缓缓开后。

“接下去有什么打算?肚皮很快就会凸起来,冷家想不怀疑也很难。”

“不,这是我的宝宝,冷家和他没一点关系。”一玛反应激烈。

“那么——”我笑,寻人我或者不拿手,可是藏人却是最在行的。“既然小一玛决定要当单身未婚妈妈,我这个未来干妈也没什么好送的,不如就招待未来的母亲环球旅行如何?看到喜欢的国家,就停留一年罢。比如说,荷兰,又或者,比利时?只要你喜欢就好。”

金银立刻会意,“我要做干爹啦,我就送你一个旅伴,好不好?”

一玛收住眼泪,破涕而笑。“Time姐,金少,我看起来需要生一对双胞胎,这样你们才不会为了争宝宝的宠而打起来。”

我们都笑了,几乎可以想见那种场面会有多滑稽。

“一玛你走了,我会很寂寞。”我不舍得,她陪了我五年,已经情同姐妹。只是,就好象小鸟长大了,总有一日会离巢,飞向外面更广阔的天空一样,一玛,也不会永远在我左右。她,有她的人生要过,再不舍,也要放手。

“怎么会?我会打电话,写信回来。而且,我也不是一去不复返,生完宝宝,我说不定会找个异国的英俊男子做老公,带回来让你鉴定。”

“一玛。”我含泪与她在后座拥抱成一团。从捡到她那一日始,一玛就没有离开过我,我与她,似姐妹多过似老板属下。看着她由满口脏话江湖切口,变成今日可以独挡一面的利落女子,我有着似母似姐似师的喜悦。只是,时间不停地流逝,小小的一玛,已经要为人母了。

金银将我们送回谋杀时间。

“明天,一玛的旅伴会来报到。我会办理你们的离埠手续,让你们走得潇洒无忧。”

“好。”我与他道晚安,吻别。

回到顶楼,换下身上束手缚脚的正式礼服,换回素日里穿的便服后,一玛坐在我的床上看着我。

“Time姐,今天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她仰着脸,小声问,象个不知何去何从的小孩,一如多年前,我初次见到她的那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

那一夜,她在谋杀时间门外,被一群小太妹围殴。她以一敌众,虽然赢了,却也伤痕累累狼狈不堪,正巧我因故走进大雨中,适时发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一玛,将她救回顶楼。那时她的脸上,就是这种表情,混合着迷惘、不安、倔强。

叹息一声,我坐在她的身侧,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一玛。”

“为什么这样说?”

“我曾经夸口,要好好保护你。可是,这几年,我以为你长大了,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照顾自己了,所以疏忽了你。”我将她染成深蓝色的头发往后拨,露出她精致的小脸。“以后不会了。我早在五年前,已经开始替你存钱,时至今日,你已经是个小富婆了。本来,这笔钱是我给你的嫁妆。现在,就当是我这个干妈送给小宝宝的红包罢。你这次出门,一去不知几时才肯回来看我,也要有钱傍身。别和我争,乖乖收下!”

“Time姐。”一玛的声音已经转为浓浓的鼻音。

我知道她是难过的,在冷家别墅里,她强忍着不肯示弱露怯,然而,毕竟,她还只得二十二岁而已。

“好啦,别难过了。你这一走,没人似你一样,耳提面命,我懒于管理俱乐部大小事宜,没几日俱乐部便关门大吉也未可知。到了那时,我就飞去同你会合。”

“你哄我。”一玛脱出我的怀抱,娇嗔地捶我一拳。

“知道就好。天下有几个老板似我这样命苦?要陪自己的下属睡觉,还要哄她开心,又替她准备嫁妆、育儿基金?丈夫对妻子也不见得这样落心落力。”我故意长吁短叹,忽尔真的伤心郁结。少了一玛的相伴,我,便不是现在的我了罢?

“Time姐,你若是男人多好?”

“呵呵,是呀,我若是男人,只怕老早被你的爱慕者大卸八块了,小姐。”

一玛突然不说话,然后又扑过来,搂住我的脖颈,一径地喊:“我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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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你生下宝宝便可以回来,我们可以想办法替你瞒天过海。但你留下来生产,很难杜绝悠悠众口。我也不想你这个得力助手去国远游呀。”

“Time姐,希望他日我回来的时候,谋杀时间仍在。”

“放心,大不了我再找一个精明能干的女助理,替我打理一切大小事务。”

“当心识人不明,上当受骗。”

“一玛,我从来没看错过人,你就是最好的例证。”我存心要逗她一展欢颜,恢复开心。

“哼,我是例外。是Time姐你走运,遇到我这块石中璞玉、沙里明珠,否则还不是人财两空?”她马上精神了起来。

“是是是,一玛说的是。现在,可以让我去洗漱更衣,熄灯就寝了罢?”

“好罢。”她终于恢复了元气。“不过,你欠我一顿意式大餐。”

哇!临走仍不忘敲去我一顿丰盛美餐,够狠。

☆☆☆清晨,一玛将我唤醒,催我洗漱更衣。我没有赖床,乖乖依她的话起床洗脸刷牙。

当我神清气爽地走进客厅时,客厅的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白粥,切成丁和小豆腐拌在一起的皮蛋,煎成金黄色的吐司,还有几碟酱菜。我知道,一玛一定一早已经起来准备这些看似平常的早点。

“Time姐,快趁热吃,这些都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一玛盛了一碗粥放在我的面前,又替自己盛了一碗,慢慢吃了起来。

“唔——”我闭上眼吃了一口粥佐皮蛋,“一玛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不知将来哪个臭男人走狗运娶到你,那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我不甘地叹息,有一玛在,简直有个全能玛利亚。

“Time姐,胎教,不要说脏话。”一玛瞪我一眼,但口气温柔,已经开始懂得顾及宝宝了。

“是是是。”我点头如捣蒜。准妈妈的脸神圣不可侵犯至极,我哪里敢反驳。

“我走了以后,你要按时吃饭,不要时饱时饥,也不要速食面芝士蛋糕胡乱充数。我会叫人提醒你。”她似不放心我,切切叮咛。

“知道啦,管家婆。”我失笑。“你自己要多注意才真,怀孕初期比较不稳定,不要劳累,亦不要情绪激动精神紧张。总之你给我修身养性就是了。”

“是。”她巧笑嫣然,散发美丽风韵。

吃完饭,我陪一玛收拾行李,一玛将所有裸露紧身繁花似锦的衣服全留了下来,并无留恋神色,看得出来,她决定抛却这一段往事,当称职的准妈妈。

中午时分,金银打电话上来说一玛的旅伴已经来了,嘱我们下楼。

我拎起轻简的行李,揽住一玛的肩,下楼和金银会合。

见到等在楼下的金银个一玛未来的旅伴,我有些惊讶。

“龙少,怎么会是你?”一玛也诧异地问。“金少,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以劳动龙少大驾陪我去国远游?”

我突然了悟地看住他们。本埠最大地下势力之一的少主,轻易决不抛头露面,虽然他和金银是八拜之交,但我和一玛也只在年节才见过他一两次。可是,今日这样的场合却见到他,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了,他坠入情网,爱上一玛。

真正奇怪,喜欢一玛的人,简直族繁不及备载,连这冷面煞神也逃不脱一玛的魅力。想到这里,我释然。想必金银一早已经知道他挚友的心事。只是,他从未籍着这一层关系来接近一玛。今次,是下定了决心要俘获一玛的芳心,才站出来的罢?

“去去去,一玛和龙庭坐后边。一起结伴而游,起码十月一年,先培养同伴默契去。我就和小银充当司机。”我故意先一步坐进副驾驶席去。

金银笑,和龙庭绅士地服务一玛上车坐定,系好安全带,然后才飞车赶往机场。

☆☆☆机场里,永远充斥着离别的伤怀与重逢的喜悦。如果有一中探测感情指数的仪器,那在这里,探测值一定会是最Hight的罢?

我和一玛在一起,做最后的话别,所以手续都交给男士去办。未几,金银和龙庭回来了。

“还有二十分钟就入闸了。”金银搂一搂一玛,在我们对面坐了下来。

一玛似乎极不习惯同寡言少语的龙庭面面相觑,找了个上洗手间的借口溜开了。

“金银,你跟上去照顾一玛。”我支开他。

“遵旨。”他知道我与龙庭有话要说,识相地追一玛去了。

“龙庭。”我也不客气,收起微笑的假面具。“一玛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绝不逊色于金银之于你。以你龙少的身份,我想,金银是指使不动你的。故此,必是龙少自己有意同行的了。”

他默认,眼里闪过锐利光芒。

“我既无权利亦无资格,要你使一玛开心快活幸福,毕竟别人给的怎样也不同自己寻的。是以,请求你,照顾她,保护一玛的平安周全。希望再见时,她健康活泼依旧。”我伸出手。“你可答应?”

龙庭眼底泛起温和笑意,握住我的手。“我应承。Time,谢谢你这些年对一玛无微不至的照拂,现在,照顾她,使她开心快活幸福健康,便是我的责任权利和义务。今后,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她。”

我很难忽略他周身瞬间流露的凛冽杀气。

“你知道。”我肯定。

“是,我知道。”他承认。“因为一玛爱冷枫琉,我才由始至终没有插手。所以,其实是我使一玛陷入这个伤心地。一开始我就应该阻止他们往来的。是故,错的人上。否则,姓冷的不会这么轻易可以解决此事,就此脱身。”

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把吴良幸那头蠢猪痛打一顿的黑衣大汉,是你的手下?”

他点头,老实大方承认。

我好笑地看住他。心爱的人被人轻薄,他可以差使手下修理无眼蠢货,他却眼睁睁看心上人投向他人怀抱。真是奇怪的思维方式。

“我想,一玛一定很想知道这些事。”

“不要告诉她。”龙庭的脸上竟泛开羞色,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很难相信他原来是叱咤风云的老大。

“可以,交换条件是你告诉我,金银究竟在我的俱乐部里安插了多少眼线,是谁?”我笑眯眯说,同一玛相处久了,深谙敲竹杠之道,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龙庭敛去羞涩表情,换回原来的冷然,语气是深思的。

“很难想象,你是拉斐尔。麦克格雷喜欢的人,你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但,现在,我有一点明白了。如果不是早已经知道你是他喜欢的人,而我又先爱上了一玛,我或者也会迷上你。”

啊?怎么会扯上我?然后,我无奈地太息。

“你是想说,你和他有往来,知道他在找我。而你却一直没有告诉他,谋杀时间的Time,就是他要找的人?”

“一个女孩子,执意躲开似他那样的人物,且又能一躲经年,便不是简单角色。可是,以他的能力,会至今没有找上你,只有两种可能:有雄厚的势力在保护你,又或者,他已经找到你了,只是,他在等最适当的时机出现在你面前。”

狐狸!我心里给这个男人下定义,难怪会和金银做了拜把兄弟。反将我一军,成功回避了我的问题。

“在聊什么这样投入?”金银护着一玛返来了。

“共同的朋友。”我们异口同声,相互警告地看了一眼。

“好了,该登机了。到了目的地,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嗯?一玛,要好好相处。”我转向一玛。

她点头,和我吻别。

突然,一种极强烈的存在感涌了上来,似乎,有人在注视我。这种感觉强烈到连金银和龙庭都注意了,我们不约而同、不动声色地分别环视四周。然而,那种被注视感立刻消失。然后,我催促他们登机。

“再见,要好好替我照顾一玛。”我再次叮嘱。

“好啦,又不是生离死别。”金银揽住我的肩头,和我共同目送他们入闸登机。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我们才返身走出候机大厅。

“金银,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拉斐尔的事?”

“是。”他停下脚步。

我深呼吸,镇定心神。“有多久了?”

“从你独自由意大利返来之日便已经知道。”他轻描淡写,“以他的能力,要找到你的去处,并不难。”

“龙庭同你,都与他有联系?”

“我不否认。”他坦然承认。

“为什么?”我轻声问。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只有知道他的动向,才能更好的保护你。”他侧首在我发顶落下一吻。“金钱,小时候我发誓长大之后,再也不要跟在你身后要你保护。现在我长大了,换我保护你。”

我笑。“小银,我不是单纯的良家妇女,你们过虑了。”

“就知道你不会领情。”他低声埋怨。

“好了,我晓得了。你先回家,乖。”我似拍小狗般安抚他。

“你呢?”

“我想单独走一走,就当是出来逛街好了。”我淡淡笑。“也许会遇见朋友。”

他与我对视,脸上闪过了然神情。“那我先走了,替我问你的朋友好。”

“再见。”我站在原地目送金银取了车之后驶离,才慢慢走出机场,沿着路旁的绿化带缓缓信步。

第三章

跟在我身后的车,一直随行了十分钟,终于加速超过我,在我身前停下,车门随即打开。

“上车。”冷冷的,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下命令。

我上车,坐在主人对面,顺手带上车门。

敲了敲隔在后座与司机之间的玻璃,司机衔命,快速驶离。

“你看到我,倒一点也不意外。”冷天炀眯起眼。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世界,说大也不大。”我直视他的眼睛。

“你认识龙庭?”他蓦地问。

“只是认识。”我淡淡说。否则怎么会信了他的说辞?他会放过冷枫琉,只怕是尚有旁的理由,比如说,同冷家颇有渊缘。

冷天炀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扯动唇角。“龙庭、枫琉和我,同学至中学毕业。我很意外你们不但认识他,还和他交好。他并不是易相与的人。”

“还好。”我耸肩。“只是,我希望冷家今后无论如何不要再与一玛有任何牵扯。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什么意思?”他阴鸷地盯着我。

“我不理冷家同龙庭之间有什么渊缘,只不过提醒你,龙少今次不干涉,不代表往后他不杀人。他今日轻易便饶了令侄,恐怕是碍于某种我不知道的因由。但如若冷家今后因变故而去纠缠一玛,他就不会袖手旁观、善罢甘休了。”

“你威胁我?”他倾身向前,迫近我,又突然后撤。“变故,我们——等等,你们隐瞒了什么?该死!她怀孕了!”

他能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就极其聪明,只转瞬间他已经得出结论。

“所以你们急忙送她出国,是不是?”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轻浅地笑出声。

“拜令侄所赐。”

“你为什么早不同我说?”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

“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我不觉得有必要。他们不外是要一玛生下孩子,扔一笔钱到一玛脸上,叫她从此以往别再想着她的骨肉。这种滥到不能再滥的手段,我根本不屑一顾。

“我们只是不希望枫琉同一个舞女大班往来。但,她怀了冷家的孩子,自然又是不同。”

“冷伯伯恐怕连一玛的长相都不知道罢?看起来冷大先生也不十分清楚,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呢。”我瞥了他一眼,不以为他会否认。

“但,孩子无辜。”果然,他算是变相承认了。

“一玛又何辜?”我冷嗤。“冷二先生,我有足够的钱养活一玛母子至终老。一玛自己也有足够的财富,她完全用不着母凭子贵攀龙附凤,又或者嫁入豪门当少奶奶受有钱人的闲气。你完全不了解她。现下,无论谁为了什么缘由再要她入冷家的门,都已经绝无可能。她不会肯的。”

“然而孩子需要父亲。”冷天炀仍然想要试图说服我。

“你以为龙庭为什么会出现在一玛左右?想当一玛丈夫的人,并不独冷枫琉一个。”我云淡风轻,不怕气不死他,只怕还不够力道。

“你讨厌我?”他并不迟钝,看得出我不假辞色。

“其实,并不十分。我不瞒你,是因为冷家有权利知道有这样一个孩子,且我们也无意在十月一年后上演寻亲记。只不过,冷枫琉既然放弃了一玛,我便视同他放弃了孩子。终有一日他会结婚生子,如果这个孩子留在冷家,将来也很难不受错待。所以,还是由她去罢。”

“Time,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以将这样的事说得这么平淡?”

“我是个公平的人。两情相悦的事,再正常不过,成年男女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我不会指责冷枫琉始乱终弃。但,一个成熟男人如他,不能争取自己的权利和所爱的女人在一起,我不认为他可以替他的私生子争取更多。这样一个人,我不相信。”

“那么,你可是因为相信我才告诉我?”他的口气里有淡淡的期待。

“是。”我小小地拍他一下马屁。“我希望你应承我一件事。”

“请讲。”

“不同一玛有牵扯。”我要求他的承诺。自负如他,若果答应了我,便不会反悔。

“这…”他略微迟疑。

“还是,你要先和令尊商量才行?”适时地使用激将法,很有用处。

“好,我应承。”嘻嘻,他果然中计。

“那就谢谢你了。”我笑,目的达到,没必要和他再罗嗦。“麻烦请叫司机停车。”

“这里?”他皱眉。“你要到哪里?我可以送你。”

“我?我没有目的地,适才只是闲逛。”

他恍然大悟地看住我。“你一早已经发现我?”

“只是知道有人在注意我,没料到是你。”

“戏弄我使你觉得很有趣,恩?”他没有生气、面沉似水,但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迅速在车内弥漫开来。

“呵呵,冷二哥,你大人有大量,我自知智计体力财势皆不如你,你是叔侄情深,我又何尝不是姐妹情浓。为了一玛的利益我才出此下策,希望你不会见怪。”我立刻伏低做小,不同他正面冲突。

“是吗?”他魅惑地沉声笑了起来,蓦然攫住我的手腕,将我用力带向他的胸膛。“Time,我从来就不是个挨了打却不还手的人,即便只是轻轻一掌我也会百倍奉还。所以,你打错算盘了,在你几次三番地戏弄了我之后,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我对冷二哥有信心,相信有风度如你,不会同我计较。”我并不惊慌。

“你真是个特殊的女人,难怪那么多事业有成又富甲一方的名流都加入你的俱乐部。你实在是个很强劲的对手。”他的脸逼近我的眼前。“他们以加入谋杀时间为一种身份的象征,而你却拒绝我成为会员的要求,是否,因为我不够资格呢?”

“冷二哥还需要会员身份来彰显自己的地位与实力吗?”我有点好笑地盯住他狭长的深眸。想不到他耿耿于怀至今日,实出乎我的意料。

“你有一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利嘴。”他低喃,然后俯首吻住我的唇。

我静静在他怀里任他辗转亲吻,不反抗亦不回应。半晌,他放开我,将我推开,冷淡地说。“你很聪明,我期待与你正式交锋的一天。”

我暗暗祈祷,最好不要。同他交手,真正吃力,搞不好尸骨无存。

突地,有轻微但极其特殊的“哚哚”声连续响起。

我的反射神经本能地让我伸手将坐在我对面的冷天炀推倒在车厢地板上。

“叫你的司机把车往闹市开。”若不想死,就只能自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