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徐掌柜的看到陆金瑶那一筐草药之后,却睁大了眼睛。
“这,这…这样灵气充沛的上等忍冬,小神医真的要卖给我们?”
其他的药材质量当然也很高,但是那在幻玉空间内种出长成的金银花,却是一下子让老练的徐掌柜的彻底呆住了。
陆金瑶表现得跟她的年纪差不多,有些天真的说道:“我就是为了卖药才来的啊。”
“这…小神医,你现在这里等会儿,这么大的生意,我却是做不了主的,得去请示请示少东家。”说着,徐掌柜的一溜烟儿小跑着下了楼。
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那些金银花,陆金瑶有些吃惊:虽然知道充满灵气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但是金银花原本也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药材,那徐掌柜的,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这是她刚刚接触这个世界,不知道行情。实际上,蕴含灵气跟没有蕴含灵气的东西,价格可以差到十倍乃至百倍以上!一块蕴含灵气的石头都能卖出十两黄金的天价,更何况是陆金瑶的这些药材呢?
尤其对于那些懂得使用灵气的人来说,这样的东西正是他们需要的。
--顺带一提,懂得使用灵气的人撑死了也只有万分之一,但是这些人偏偏都是最有权最有势最有钱的主,还担心东西会卖不出去吗?就算是比较富裕的官宦家庭,需要蕴含灵气的药材或者其它东西的地方,也是不少的。
所以,蕴含了灵气的,尤其是药材,更是有市无价。
陆金瑶正在吃惊的时候,房间内已经走进来了一个人。
来人生的玉树临风,五官端正,一双桃花眼里似乎含着水光,年纪不过在十四、五岁上下。穿了一身锦衣,但是却并不显得张扬,反而有一种低调的奢华。
按照天启律例,商人可是没资格穿锦衣的。
陆金瑶敢断言,面前这个锦衣少年绝对是有来头的。
“在下云泽宇,乃是这仁和堂的少东家。方才已经从徐掌柜的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云泽宇在这里先谢过小神医挽救了仁和堂的名誉。”
这云泽宇说话也是文质彬彬的,显然这位仁和堂的少东家出身良好,文化水平极高。
人家少东家都来致谢了,陆金瑶不能再端着了,当下一脸天真的说道:“有什么谢不谢的,这叫什么来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见她虽然衣着破旧身材瘦小营养不良,但是十分的天真可爱,尤其一双大眼睛几乎像是在说话一样,云泽宇心中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怜爱。
随后,云泽宇笑着道:“本来是想着把谢礼准备好之后我再亲自过来,但是听说小神医这里有蕴含灵气的忍冬,就急急忙忙过来了。”
“就在那边。”陆金瑶指了指地上已经被徐掌柜的摊开的一堆晒好的药材。
云泽宇迈步过去,脸上显得十分激动,几乎有些颤抖着拿起一株金银花,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看他那激动的样子,陆金瑶实在是有点儿担心他会晕过去。
“小神医,这些忍冬,你是从何处挖来的?”云泽宇兴奋之下,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
“就在我们家后面的山上啊,清风山。”陆金瑶眨眨眼睛说道,然后补充了一句,“但是具体位置我不记得了。”
云泽宇看起来有些失望,但是看到那么多的金银花,很快又高兴了起来。
“小神医,我这里给你交个底,这些忍冬如果制成药剂卖出去,价值起码在万两银子之上。小神医的意思是…”云泽宇见她是个小孩子,方才又帮了仁和堂的大忙,不忍心欺瞒她。
陆金瑶心中明白这是问她打算分成日后的利润还是打算就在今天一口价卖掉,但是表面上却显得有些天真的样子:“大哥哥,你说的话我有点不太明白,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把这些药材卖掉的。”
“好,这些忍冬,我愿意出白银三千两!”
陆金瑶的脑子瞬间就转不过来了。
白银三千两,这是什么概念?
1两白银=1贯铜钱=1000文铜钱,所以这三千两白银,换算成铜钱的话…陆金瑶彻底傻了。
二十两银子就够普通的小户人家好吃好喝过一年了,这三千两白银,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这下子,发大财了!
陆金瑶当机立断:“那,就这样吧。”
然而银票送到陆金瑶手上,却是五千两。
“大哥哥,这是什么意思?”陆金瑶有些不明白。
“另外两千两,是我们仁和堂的谢礼,你就收下吧。”云泽宇笑道,“另外,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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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恶婆娘讨债上门
八、
陆金瑶脑筋一转,立刻明白云泽宇肯定是想要打听治疗方法的事情。
果不其然,就听云泽宇问道:“小神医,不知你治疗尸厥的方子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犹豫了一会儿权衡利弊以及今后可能带来的问题与收益之间的比较,最后陆金瑶还是笑嘻嘻的答道:“是一本叫做《医心方》的医书。”
“《医心方》?”云泽宇重复了一遍。
陆金瑶淡笑不语。
《医心方》可不是幻玉空间里的医书,而是陆金瑶前世就学过的,是个日本人写的,因此这个世界没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云泽宇猜测这可能是陆金瑶的家传秘宝,就不好意思追问下去了。但是他是个眼光独到的商人,同时也是酷爱医学的医者,听说了从来没有见过的医书,实在是想看一眼。
只是现在跟陆金瑶还不是很熟悉,不好意思开口,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跟陆金瑶搞好关系。
“对了,还未请教小神医的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陆金瑶急忙摆手:“什么仙乡,我就住在大杨树村,我叫陆金瑶。”
云泽宇就是一惊,暗道,这样的名字,可不是普通村户人家能起得出来的。这小神医的来历一定不寻常。
陆金瑶却是不想再耽搁时间,但是看着桌子上的大额银票,她有些犯难: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还穿的这么破,去银号兑换银票太扎眼了。
眼珠一转,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当下笑道:“大哥哥,你刚才只说买我的忍冬,那其他的药材你要不要?”
看着云泽宇探寻的目光,陆金瑶故作顽皮的吐吐舌头:“其实,我是觉得这些银票拿在手上不好兑换,想换点散碎银子。”
云泽宇闻言失笑。他没想到陆金瑶居然这么聪明,而且这么有商业头脑,当下立刻道:“那是自然,方才的五千两,只是忍冬和谢礼,剩下的药材,我也全包了。不过这些药材只是寻常,加起来,拢共给小神医十二两银子。”
十二两也不少了,按照陆金瑶家里现在的状况,别说十二两,二两也够他们过好久了。
当下云泽宇叫人拿十二两银子给陆金瑶,还按照陆金瑶的请求,把五千两当中的一千两银票给她换成了小额的,五十两、一百两的。十二两银子里,有六两都换成了铜钱。
随后陆金瑶算算时辰,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就告辞回家。
云泽宇叮嘱她小心贼人,陆金瑶点点头,担心前门还是有看热闹的,便从仁和堂的后门离开。
路上,她把大部分银票放进了幻玉空间。那只镯子,她担心会引来麻烦,所幸镯子可以按照她的心意变换大小,因此陆金瑶把镯子变成了铜钱大,拿红线穿好,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掩藏在衣服下面。
六两银子她没动,换成铜钱的那六两--六千个铜子,她拿了一千个在篮子里,剩下的也放进幻玉空间。
之后,她买了几匹质量还不错、并不华贵的布,买了两块肉,一些排骨。看见那些大骨头都没人要,干脆也全买了下来回去准备熬汤喝。
白面和挂面当然是不能少的,陆家虽然是农民但是地里种的不是蔬菜,因此也要买一些--总不能只吃野菜和蘑菇。葱姜蒜这些就不用说了,陆金瑶还买了二两花生油,十几个鸡蛋和十几个鸭蛋,两条肥鱼,路上看见有卖棒子(玉米)的,也买了十几个。
这么一大堆东西,如果没有空间,累死她也拿不动。
大部分东西都被她放进了空间,只背着一筐蔬菜掩人耳目。
就在陆金瑶喜滋滋的往家里走的时候,陆家发生了一件十分不愉快的事情。
前段时间连氏顽疾复发,看病抓药花去许多银钱,弄得家里现在不仅仅是一贫如洗,还欠下了许多村民的外债。
除去欠了马春生家三百个铜钱之外,其余都是十几、二十个铜钱。
陆金瑶去镇上卖药,连氏在家里照顾孩子、打扫房间,忧心家里的情况--因为现在家里只剩下两个铜钱了,怎么活呢?
陆家在大杨树村算是外来户。据说陆金瑶的爷爷从小父母双亡,族里也没人管,他就一个人出去闯荡。但是因为离家的时候年纪小,也不知道这族里的字是怎么排的,所以陆家的孩子起名不排字。
“妹子,你在家不?”
连素素正在扫地,就听见篱笆墙的院子门口有脚步声音,一个说话尖声尖气、故意提高了声调的女人,一边说话一边进了院子。
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只要门开着,直接进院子就行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也都认识。
连素素一看,是住在村头上的王二蛋的媳妇,叫高淑艳的,急忙放下手里的家伙,道:“原来是高大姐。”
高淑艳看着陆家破破烂烂的房子和院子,眼里闪过不屑和鄙视的光芒。
连素素看在眼里,脸上不动声色。
就见高淑艳撇着嘴道:“妹子,这不是俺家这两天打算盖间新屋,急等着用钱,你看看,你们家借的那二十个铜钱啥时候能还啊?”
“这…高大姐,不瞒你说,我们家现在实在是揭不开锅,能不能过两天…”毕竟是借了人家的钱,连素素只得好言好语的请人家宽限几天。
“过两天?过两天是啥时候?”高淑艳眼睛一瞪,她是附近有名的泼妇,“谁管你那个,三天之内必须还钱,二十五个铜子儿一个不能少,俺家还等着盖房子呢!”
陆金瑶正在这时候回来,听见高淑艳在自己家门口不依不饶的撒野,见娘脸上的神色又羞又恼,生怕气坏了娘的身子,当下发出了嗤笑声道:“哦,原来二十五个铜子儿就能盖起房子来啊。”
高淑艳回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陆金瑶,露出了像是见到害虫老鼠一样的神情,恨不得把她给一脚踩死。
但是,陆金瑶怎么可能会怕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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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泼妇撒野被教训
陆家的困难情况,大杨树村的村民们都知道。大杨树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姓马,是一大族。村民们淳朴,虽然陆家是外来的,却从来不曾有人故意上门挑事。族长马风敬佩云氏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不易,再加上现在陆家出了个神童给大杨树村都长了脸,陆炳文平素也经常帮着村里的人写个信、念个信之类的,写信每次只收一文钱,因此现在陆家情况不太好,村里的人都很是关照他们。
先前连素素看病抓药,不少人听说了之后,想着陆家这些年不容易,又都是心善的人,纷纷慷慨解囊。陆炳文一一记下村民的名字和借的钱数。
现在连素素的病刚好了没几天,正是需要将养的时候,家里的钱基本都看病花完了,比之前更加困难。善心的村民都知道这些,虽然十几、二十几文钱对农家来说也不是小钱,但谁也没提过要账的事。
隔壁的五奶奶一家借了三十五文钱,这些天一个字都没提过。
偏生这个高淑艳,一直瞧不起贫穷的陆家,上回王二蛋感谢陆炳文曾经教他认了许多字,他现在可以在镇上当一个大伙计,虽然手中没多少钱,还是拿了二十五文给陆家。
王二蛋压根儿没想过让陆家还钱的事,这高淑艳却觉得陆家这么穷,以后肯定也还不起钱,觉得王二蛋不去要账很窝囊,趁着王二蛋不在,就直接上陆家来要账了。
陆金瑶对高淑艳的这种行为很是鄙视,想着自己赚了一笔巨款,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娘,咱家是欠这位娘娘(土话,类似于婶娘,称呼比自己母亲年纪大、无亲戚关系的人)二十五个铜子儿么?”她懒得跟高淑艳斗鸡眼,当下也不看她,而是直接去问连素素。
连素素点点头。
陆金瑶打开篮子,露出里面花剩下的两贯钱,从上面数了二十五个递给连氏,道:“娘,我今天去镇上,在路边正好抓了一条蛇,卖了不少钱。咱家,以后不用担心这些掉钱眼里的乱七八糟的人上门要债了。”
说到“掉钱眼里的乱七八糟的人”的时候,陆金瑶毫不客气的伸手指着高淑艳。
高淑艳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瞪着眼睛叉着腰高声叫骂道:“你这小奴胎,你指谁?!”
用手指指着人,本身就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更何况陆金瑶这是指着鼻子在骂她呢。
高淑艳是有名的泼妇,手一叉腰眼一瞪,就敢在村子门口骂大街,骂得可花哨了,祖宗奶奶的骂,骂急了还会上去打。
她长得五大三粗的,比寻常男子都要高大、壮实,被她打一顿,这可不是小事。
陆金瑶本来就恼火这泼妇把娘给气着了,心道娘的身子骨一直就不好,这次大病初愈才好了几天,就遇到泼妇登门,万一再气出个好歹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高淑艳还在那骂街,不仅骂陆金瑶,还把连氏、云氏,连带陆炳文全都给骂了一遍,骂得难听无比,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她一边骂让陆家还钱,根本不担心被村民们围观,见到围观的村民还骂骂咧咧的威胁他们不许给陆家帮腔。
连素素被她气得脸色发白手脚发软,想要还口,但是她从来没骂过人,声音又柔软,怎么能骂得过声若洪钟、经验丰富的高淑艳?
看着连素素被气坏了,而且那高淑艳居然还把自己的全家都给骂了,陆金瑶气得真想上去把她的嘴给撕烂。
她现在只会用一点点灵气,还没有学会武功,打人什么的是不用想了。
正在想着该怎么在不暴露自身秘密的情况下收拾这个高淑艳,陆银玲已经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捡起院子里的石头就向着高淑艳砸去,一边砸一边喊:“坏蛋!坏蛋!不许骂俺娘和俺爹!”
陆银玲平常在村子里玩耍说的都是土话,只有在家才讲官话,这是陆家的规矩。她一着急,把这件事情都抛到一边去,习惯性的用土话喊了起来。
那些石头是陆金瑶最近又捡回来的,打算去找些木板修屋顶,用石头压住什么的,现在可是派上了用场。
陆金瑶见状,心想自己真是气糊涂了,居然还不如四岁的妹妹。她前世是高管,遇到问题,习惯性的想用语言解决,同时挣回面子来,倒不如陆银玲人小想法单纯。
当下她赶紧扶着连素素回屋,把门关上之后,见高淑艳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根棍子居然要揍陆银玲,这下可是彻底把她给惹火了。
“粟昕,晏衣,能不能让这个泼妇摔一跤。”
陆金瑶问空间里的两个双生精灵。
“没问题!”晏衣飞快的答道,他早就想教训这个泼妇了。
话音刚落,高淑艳已经摔了个狗啃屎,躺在地上像是快死的猪一样哼哼着,一边哼哼还一边骂骂咧咧的不依不饶。
陆银玲虽然聪明伶俐,但还是被举着棍子的高淑艳给吓坏了,哇哇大哭。
陆金瑶已经拉着陆银玲跑到石头堆旁边,捡起一块大的,运用灵气,瞅准了高淑艳身上皮糙肉厚的地方,狠狠的向高淑艳砸去。
毕竟,不能把人给砸死啊。
加入了灵气的石头砸人特别疼,高淑艳摔倒的时候还闪了腰,疼得她一个劲的叫娘。
陆银玲擦着眼泪,也用石头去砸高淑艳。
砸了几下之后,陆金瑶让妹妹先回屋里,然后让双生精灵施展灵气,把高淑艳的体重变轻。她拖着高淑艳的腿,好像拖死猪一样把高淑艳丢出院门外。
她也不会骂人,更觉得要是骂高淑艳一顿,反而会降低自己的档次,当下板着一张小脸,把刚才那数出来的二十五个铜子儿丢到了高淑艳的眼前。
“二十五个,一文钱也不少!从今天开始,我不想看见你出现在我家附近,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威武霸气的丢下了这句话,陆金瑶进院子,回屋把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十、长舌妇嚼舌根,云氏教导孙女
陆金瑶赶走了泼妇,回到屋里,发现连素素气得坐在炕上抹眼泪,陆银玲陪在旁边照顾幺弟陆立群。
“娘,您别生气了,我已经把那个泼妇赶跑了。”陆金瑶急忙过去,给连素素捏肩膀。
连素素一边摇头一边掉泪:“如果我之前没生病,咱家也不用欠下这么多外债了。”
陆金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自己赚了一大笔钱,应该能把家里的生活好好改善,于是对连素素笑道:“娘,我跟你说,今天去镇上…”
刚说了一半,陆炳文推门进来了。
陆炳文身材修长,皮肤白净,虽然从事农业生产整天风吹日晒的,但是不管怎么晒都晒不黑。剑眉虎目,可谓是相貌堂堂。
他进门的时候,脸色黑的像锅底。
方才他从地里回来,听到村里几个长舌妇聚在一起议论今天高淑艳上门要账的事情。本来听到高淑艳泼妇骂街、还要打陆银玲的时候,他气得不轻;听到陆金瑶赶走高淑艳,心里高兴了不少。但是,那几个长舌妇后来说的话,却让陆炳文对陆金瑶很生气。
本来陆家困难,是村里人都知道的。
高淑艳上门要账,陆金瑶把她丢出门外,还丢给她二十五个铜钱,还有人注意到陆金瑶背回来的一筐东西起码值三两银子。这让村里的长舌妇们议论纷纷,都说这钱来路不正。陆金瑶一个小妮子,去一次镇上怎么能赚到那么多钱。
陆家家教很严,绝对不会允许家中子女去做偷鸡摸狗之类的事情。
陆炳文知道陆金瑶上镇上去卖药材,虽然他对药材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从陆金瑶晒在院子里的那些药材来看,都是普通的常见药材,最多也就能卖个二两银子。
他怀疑陆金瑶的钱来路不正。
陆炳文这个人非常方正,决不能允许这些偷鸡摸狗歪门邪道的事情出现在自己家里,因此他进门之后黑着脸,十分严肃的盯着陆金瑶。
陆金瑶虽然不会读心术,但是她前世能做到市场总监,也是谈生意、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很快就有了推测。
--陆炳文对连素素温柔体贴,平时连重活都不让她干,肯定不是为了高淑艳的事情生气。因为高淑艳气哭了连素素,陆炳文不找高淑艳算账已经是她的便宜了。
既然如此,那一定是为了钱的事情。
陆金瑶想明白这些,再想想村里那几个经常在自家门口说些不入耳话的长舌妇,心下了然--刚才在门口围着的人里,可不就有这些长舌妇么。
陆炳文虽然生气,但他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他不是那种封建家庭的大家长,不问青红皂白就随意处罚人的,就算陆金瑶真做错了事情,也要问清楚才行。总不能听信外人的几句嚼舌根的话,就糊里糊涂的信了。
陆银玲见陆炳文黑着脸,有点害怕的躲在了陆金瑶的身后。
“爹,您回来了!”陆金瑶露出大大的微笑,随后道,“今天,咱家有一件大喜事,刚才我正要跟娘说呢。”
“哦,什么大喜事?”陆炳文觉得陆金瑶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消了半截。
陆金瑶眨眨眼:“嗯,这件喜事太大了,我觉得,得把奶奶请过来一起听才行。”
陆家有三间房,云氏住在后面比较安静的房子里,平常就是个普通农村老太太的样子,除非是家里有什么大事才亲自出马。
就像刚才,高淑艳泼妇骂街,云氏早就听见了,但是以她的身份,难道能出来跟高淑艳对骂吗?自从陆炳文成年、成家之后,老太太就让连素素管家里的大小事务,自己每天在房中念经。
陆金瑶觉得自己家绝对是有什么内幕的,尤其是祖母云氏。
当下,陆银玲去把云氏请过来,一家人亲亲热热的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云氏问道:“金瑶说有一件大喜事,就别卖关子了,我可是早就想听了。”
陆金瑶有些小得意的笑了一下,跑去拿自己的篮子,假装从篮子里拿出东西,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
随后她捧着银票和一堆散碎银子来到了云氏的面前:“奶奶,我今天赚钱了!”
云氏垂下眼睛,微微一扫,显得很是惊异,却不是因为银票,而是对陆金瑶的惊异。
“五千两?金瑶,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陆金瑶这下子更笃定了自己的判断:奶奶见到五千两银票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一般人早就目瞪口呆了,这证明在奶奶心里,五千两根本不是什么大数目。
心中按下对自家事情的疑惑,陆金瑶把今天在镇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只是对于金银花的来历,她就只说是在山上挖到的。
“金瑶,你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云氏听后点点头,并不纠结这些金银花的事情,而是问起了陆金瑶。
“奶奶,过年的时候我不是生了一场大病吗?等我病好了之后,就自己会了。”陆金瑶抱着云氏的手臂撒娇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