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恒曦醒得早,半边身子都麻了。顺手将她丢到床里面,起了身。
韩诺诺一觉醒来,已经过了十一点,她使劲睁开眼睛,杯子上希尔顿的标志她还是认识的。再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除了一条浴巾,竟□□,差点报警。
蓦地想到了昨晚她喝醉了,似乎有个长的很好看的人带了她来这里。那人…似乎是纪恒曦!她保持了25年的初夜啊!
翻身下地,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湿哒哒地留在了浴室里,显然是被人粗暴地脱了去的。
韩诺诺一瞬间傻了眼,这人…简直是太没情调了…

陆晓送了衣服来的时候,被她唯一裹着的那方浴巾逗笑了,再看看浴室里堆着的衣服,她的笑意更加猥琐:“诺诺,你行啊。够激烈的啊!林然竟然怎么给力!”
她支支吾吾半天,蓦地要哭了,“那个…不是他…”
“那是谁?”
韩诺诺拧了眉,半天挤出几个字“好像是纪恒曦”。
陆晓再次被她的答案吓住,“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她心虚地笑了笑。
韩诺诺最生气的不是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人play了一夜,生气的是play她的人竟然选了个这么高档的酒店,却偏偏留了她付房费…
服务员第三次问她刷卡还是现金的时候,韩诺诺抽了张工资卡出去…近三个月的工资啊,就这么睡没了,这年头,男人怎么这么贵了?
韩诺诺要问及和她一起同来的人是谁的时候,服务员只回了几个字“抱歉,酒店规定客人信息要保密!”
“诺诺,要郭子灏查一查吗?”
她赶紧摇头,再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
包里的手机忽的响了起来,她慌忙接了,却是自己的主管,“诺诺,你现在在哪呢?”
“在城东。”
“怎么还不来上班?”韩诺诺愣了下,她离职的时候,这人是知道的。还不及她反应,那人赶紧说道:“今天放你一天的假,明天赶紧回来,河图那边催详规图催得紧!”
“那个…经理他…不生气了?”韩诺诺试探地问。
“那个死胖子今天一早就告老还乡了…”
“什…什么?”韩诺诺震惊了。
“电话里说不清,总之你早些回来。才换的老板,明天可不要迟到!”
“这么快?”看看手里失而复得的手机,她忽的脑子一疼…昨晚的人,除了纪恒曦还有谁?

云上今天有些不同,韩诺诺觉得外貌协会的女人们简直太可怕了,看了老秃驴的时候就是死气沉沉,可见了帅哥,都兴奋到不行,连CAD制图的妹子都推了推眼睛表示新任老板有前途,够霸气,能攻亦能受。
河图的详规一出来,她的腰包就进了几百的账,并且成功从一楼的基础部搬到了六楼的策划部,新老板还算大方。
她忽的想见一见这位车见车爆胎的老板了。
这个机会来得也巧,原来总经理的小秘书大约是被上头骂了,抱了一堆文件却迟迟不愿往十七楼去。
作为才升上来的策划部部长,她当然得去露个脸。接了小秘书手里的文件,按亮了电梯。
十七楼她不是第一次来,纯现代化的设计,漆黑、大红、纯白三种颜色在每一处的角落里精雕细琢着,她记得还有个类似与水帘洞的设计,冬暖夏凉。只是不知何时,一路都放了各色的绿植。青葱翠绿的藤蔓,交错缠绕,带着一缕的莫名的清新之意。
走廊的尽头就是她的新上司,韩诺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敲了敲那扇巨大的玻璃门。
“进来。”冰冷而威严的声音。
她推了门进去,漆黑的办公桌上伏着一个人,桌前堆着一大摞的文件正好挡住了那人的脸。他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身后是冬日的暖阳,韩诺诺觉得这人有些熟悉。
她走近,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道:“纪总,这是我们最新一期的详规,请您过目。”
那人只侧了脸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吐了几个字“放在这里,可以了。”
韩诺诺却一瞬间不淡定了,“纪…纪…纪恒曦…”
那人抬了眼,漆黑如墨的眼忽的望进她的眼里,他手里的笔顿了顿,眼底带着一丝探究的目光看着她问:“你有什么事?”
“那个…那个…”她捏着衣角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转了转笔道:“出去吧。有事再找你。”
他这是要逃避责任的节奏,韩诺诺一时慌了,口无遮拦地说道:“喂,你要逃避责任吗?”
“哦?我要负什么责?”他见她脸颊上腾起的红云,忽的觉得好笑。
“就是那个…那个…还有那房费你得全报销给我才行。”
“不懂你什么意思,出去吧。”
“可是…”她没憋半天才说了这两个字。
“出去!”
韩诺诺讨厌自己对上司的狗腿,现在想想他的眼神还在抖腿呢。妈的,纪恒曦,装什么逼!

第六章 鲜花与牛粪

无论韩诺诺怎么装作无所谓,看到纪恒曦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初#夜”两个字。
只是她没想到这人如此能装,明明都已经春风一度过了…韩诺诺将这个归结为欲擒故纵,从此不再迈进17楼一步。
韩诺诺最近特缺钱,年关将近,可恶的房东将房价又翻了个倍,并愉快地送了她几个字“爱住不住”。她从此成了个工作狂。
她一个月整整接了18单生意的时候,纪恒曦再次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韩诺诺本以为纪恒曦看她的表现好,要将她那日开#房的钱还给她,谁知进门的时候,他靠在真皮的椅子里睡了。她想等吧,谁让人是大爷,自己是跟班呢?
她看了看表已经是六点多了,肚子饿得发疼。小秘书六点十分准时为纪公子送来了晚饭,那人终于醒了,却只是远远地看了她一眼,提了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半个小时过后,纪公子抬了头看她,“什么事?”
“是宋秘书让我来的。”妈的,不是你找老子来的吗?还问我什么事?
纪恒曦靠着椅子背上,眯着眼好半天不说话,许久才吐了一句:“最近做的不错。”
“那能不能…那个…”
“什么?”他抬头,清冷的眼凝住她。
“呵呵,上次您和我住了希尔顿,那个…虽然不能让您付全额,可你至少也得付个一半吧,毕竟…”您睡了我…
谁知他忽的转了话题,“明天宋秘书要调去华业,你到17楼来做我助手吧。”
韩诺诺不淡定了,意思是她要做了这人的秘书?上次那次纯属意外,她可不想天天被潜规则!“那…那个,我想…设计部还是比较需要我…”她太过紧张,舌头都在打结。
“设计部没你的时候也不错。”
“可是…我长得不好看,那个…身材也差…”她低着头一阵纠结,纪恒曦故意忽略了。
那人忽的吐了几个字:“工资涨到四千五。”
整整多了一千五百块,韩诺诺一听,立刻多云转晴。“好好,什么时候?那…那个…房费…”
“你拿了发票来,我算进你工资。”
她眼睛里一片亮色,慌忙从裤子口袋里取了个小零钱包来。翻了半天,找了那发票来。
他抿了口手中的咖啡,“明天就上来吧。”
她的肚子很是不争气地叫了叫,安静的办公室里一时间有些尴尬。
过了许久,那人才说了句:“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韩诺诺忽然觉得纪恒曦的语气像是古装电视里走出来的皇阿玛…
而她自己则是狗腿的苏培盛。
一出了那门,她就将他骂了无数遍,叫她来等这么久就是为了说一句“上来吧,下去吧”。
她看着电梯数字从一变道十七,门倏地打开,走出一位穿着白色皮草打扮洋气的女人,妆容精致,步履翩然,瓷白的脸上架着一双很是新潮的墨镜,韩诺诺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
这十七楼除了纪恒曦就只有花草树木了,所以这女人要么是来除草的,要么是来找汉子的。
那女人看了韩诺诺一眼,似乎是确定了她不是自己的对手,趾高气扬地往前走了去。
整个电梯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浓香,韩诺诺拧着眉熬到了一楼。楼下的人炸开了锅,见她下来,一瞬间围住了她。
“小诺诺,你看到那个谢雪儿了吗?”见她下了电梯,一群人忽的围住了她。
“谢…雪儿?”她的脑子一时有些卡壳。
“就是《迷途》的女主角啊!最近火到不行的!”
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刚才那人眼熟了,那是她大学的校友,一次校庆晚会上她远远地见过她,当时她刷人人墙中奖了,还是这人颁的奖。只是她那时大一,而那人已经大三,自然不熟。
“听说这是纪总的前女友。”
“啊?”韩诺诺的心里忽的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她记得纪恒曦说过那人是因为自己不行才甩了他的,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她脑子一转,忽的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是那牛粪上的一朵鲜花,骤然不说话了。
“你说,他们这回是不是要复合了?”
韩诺诺想了半天,忽的捂着嘴笑道:“那个!我跟你们说,绝对不会的,他满足不了她。当年,我们的纪总技术不行,所以那女的才甩了他…”
她身后的电梯停在了一楼时,她刚巧说到“我们纪总技术不行,”站在她对面的同事使劲地朝她使眼色,韩诺诺都神经大条地忽视了…
身后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韩诺诺,难道说今天一下午你也没满足?那好,明天开始你到17楼来做我助理。”
话一出口,一群人都震住了,什么个情况?
韩诺诺看着站在他旁边的女神死死地剜了她一眼,大眼忽的涌起一层水色,倏地松开纪恒曦的胳膊,敲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出去了…
谢女神一走,韩诺诺就觉得气压太低,装死一般往办公室里面走。打卡的时候,似乎有无数双刀眼将她剜了个遍。
她磨磨唧唧出了门,纪公子骚包的红色保时捷一个劲地朝她按喇叭,韩诺诺故意当做没听见。他一踩油门,猛地打了方向盘,死死拦住了她的去路道:“你过来。”
漆黑的眼望住她,韩诺诺莫名地心虚,这双眼像是冬夜里的寒冰,闪着清冷的光,同样清冷的还有他的声音:“叫你过来!”
韩诺诺腿有些软,没骨气地往前挪动了几步。
“上车!”
“哈?我?”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上车就扣除本月所有的奖金,还有这个…”他说着从口袋里取了那张发票来,作势要撕…
纪恒曦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走了不远,她看到路边停了一辆纯白的车,那车边站着的人,竟是谢雪儿。
窗外的梧桐树渐渐少了,显然离开了市区,这是要去哪?时间这么晚了,她手心里蓦地捏了一把汗。
忽的想到那姑娘哀怨的眼神,嘟囔着道:“麻烦您下次拿我做挡箭牌的时候考虑下我的感受…我明天要怎么见同事?还有,那个…纪恒曦,上次是我不对。可我那也是喝醉了对吧…而且,再怎么说也是我吃亏,最最重要的是我有喜欢的人的…”
“放心,他们知道我品位不会这么差劲。”他转了头,余光极为轻蔑地扫过她的胸部,满是嫌弃。
“你…”她气极,靠在窗边不说话了。韩诺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的转身说道:“纪恒曦,你真是没情调。竟然气走了那样一个貌美如花的美人…”
他专心开着车,许久都不说话,韩诺诺忽的觉得有些讪然。
过了许久,他才说了句:“是她先不要我的。”语气里的寂寥胜于窗外的冬夜。
韩诺诺犹豫了很久说道:“那个,纪恒曦,不对,纪总,上次我和你说的那种药是真的,我绝对没有骗您的,你看既然您的前任回头,而且又这么好看,不能因为这个不行就分开吧。缘分这种事,不就是你来我往,你追我赶吗?”
他冷哼了一声,“所以?”他忽的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她道。
韩诺诺鼓足勇气说道:“所以,您得吃药了!”
纪恒曦忽的笑出声来,方向盘一转,车子滑进了一处别墅群,韩诺诺看着他把她往家里带的节奏,一下慌了。“纪恒曦,你这样把我往家里带是不对的!虽然我们相过亲,还…咳咳…但是,你这样很过分!我和你说,我虽然缺钱但绝对不卖身的。”
他停了车,忽的抬手滑过她的胳膊,栖身而来,他身上的极淡的气味钻到她的鼻子里,狭小而密闭的空间,让她喘不过气,韩诺诺的心一瞬间狂跳不止。
“你…你要做什么?”她一脸警惕。
他笑,从那侧面的门上取了一个烤漆的小盒子来。
“一会假装是我女朋友!”
“不要!”当她傻呢!
“这个月发双份奖金给你。”
“可是…”她拧了眉毛。
“放心,最多牵牵手。”
韩诺诺讨厌自己地扛不住对金钱的诱惑,默默点了点头。
下了车,他顺手捉了她的手握住。
“喂,纪恒曦,你这也演得太早了,观众还没出来呢!”
“先适应下!”
“…”
门铃响了一小会,那门便开了。
纪恒曦牵着她的手,握了握。开门的是纪妈妈,见了两人一阵欢喜,韩诺诺连忙眯着眼睛说道:“阿姨好!”
纪恒曦连忙说道:“妈,这是韩诺诺,我女朋友。”
“小诺啊!快进来!快进来!”
纪恒曦他爸,带了一副金丝框的眼镜,倚在沙发里看一本经济期刊。见他回来了,抬了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韩诺诺一瞬间觉得纪恒曦肯定不讨他爸喜欢。她笑眯眯地朝他喊了个“叔叔好。”
纪垣看他的时候本是讨厌的,目光转到他身边的人时,忽的笑了,“这么好的姑娘怎么看上了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韩诺诺心里因了这句话,差点乐开了花…
“吃饭没呢?”纪妈妈连忙问。
纪恒曦刚说句,“吃过了”韩诺诺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的脸上顿时腾起了一片羞赧之色。
纪爸抬了眼道:“自己吃饱了却饿着自己的女人,真是男子汉呢!”
韩诺诺一时被”自己的女人“几个字给窘住了,想到希尔顿的那晚,脸顿时红了个透。
纪恒曦也不恼,揉了揉她的头发,起身到厨房做了一碗面来。

第七章 听说我是Gay

韩诺诺吃了几口,脑子里一直想着:纪恒曦竟然会煮面?纪恒曦看她停了筷子,忽的有些恼,凑到她耳边说小声说道:“吃不完就扣半个月工资。演的不逼真也要扣工资!”
韩诺诺慌忙卷了面往嘴里塞,他看着好笑,又贴着她的脸说道:“注意形象,你再把汤汁溅到脸上的话,我可能就要吻你了…”
他半眯着眼笑着同她这样说,一筷子面一下卡在了她喉咙里,慌忙捂着嘴剧烈地咳嗽。
纪恒曦卷了眼睛笑得一片温柔,“小诺诺,慢点吃。”
她心想这人果然会装,还要装得这般…
纪爸爸推了推眼镜,拉了纪妈妈上了楼。
见他们走了,韩诺诺才松了口气,抱着那碗喝了小口的汤。
“纪恒曦,你让我配合你演这么一出有什么意思?”
他好心情地窝进沙发里说了四个字:“骗老头钱!”
这人真是恶劣。
他蓦地想起了什么一下从沙发里坐了起来,“喂,你去洗下手。”
“哦。”
他看着她那双湿漉漉的手拧了眉。
“再去找张纸巾擦干。”韩诺诺照了他说的做了。
“过来!”
“做什么?”她有些愣。
“帮我把围裙带子解了,我系得太紧了,解不开了。”
韩诺诺有些无语:“那你让我洗手又是做什么?”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为了卫生。”
韩诺诺的眼角抽了抽,至于吗?传说中的洁癖狂魔…
她低着头仔细地解他系的死死的结。
五分钟过去了…
“喂,好了没有啊?”
她也有些恼:“你系得那么紧,我怎么解啊?”
前面的人忽的退后一步,漆黑的鞋子往后一下压着她的脚趾。她吃痛,猛地往后一退,他脚下不稳一时带了她一起摔了一跤。
不幸的是她在下面,他在上面,并且背朝着她。画面惨不忍睹…
韩诺诺痛的眼泪直流。
楼梯上忽的响起了脚步声,纪恒曦连忙转身,面朝下压住她,韩诺诺忍无可忍刚准备要骂他,话到嘴边却被他死死封住了唇…
她要反抗,那人却不让,舌头抵开她的牙齿,便是长驱直入,肺里的空气都快没有了。
直到那脚步声回去,他才放开她,躺在地板上。
“哈哈。刚刚那是你的初吻?”刚才的反应太过青涩了。
韩诺诺坐起身一脸的修窘:“纪恒曦你这个下流胚。”
纪恒曦笑。
她许久不说话,自顾地生着闷气。她理了理头发站起来道:“我要回家。”
“不行!”他拧了眉。
“我要回去!”韩诺诺又说了一遍。
“你工资不想要了?”
“你…”半天说不出话来,抬了手揉了眼睛哭了出来。遇到个纪恒曦怎么就一直那么倒霉,初#夜,初吻都没了…
纪恒曦看她的反应那么强烈,看来自己是有些过了。看她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再看看她圆圆的小脸,他忽然想起了和善园的小包子。
“行了,别哭了,你看。”
她的目光顺了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藏青蓝的绒布盒子。
“自己打开看看去,我妈送你的。”
她将那盒子打开,竟是JUSTE UN CLOU系列里的一款项链,她在杂志上看过,Cartier今冬的最新款。满月缺一设计,寓意:万事皆备但缺伊。
“送你了。”
她慌忙将那东西塞回到他的手里,坚定地说道:“我不要,这太贵了。”
他挑了挑眉道:“当真?”他见过太多为了物质牺牲颜色的女子,以为她也是,故意试探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还是留给你未来媳妇吧。”本以为她只是委婉地推辞,再看她眼里一片清澈,忽的笑了笑,想不到竟是看错了她。
他有些玩味地握了那盒子道:“说的也是。”

为了装出逼真的效果,两人自然是睡同一间房的。
韩诺诺瞪大了眼,“喂,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某人很是忧伤地说道:“你忘记了,我那方面…不行,所以…你是安全的。”
纪恒曦那丧心病狂的洁癖竟然没有发作,当然一早起来,某人再一次地、成功地被压麻了半边身子。

第二天上班,自然也是纪公子载了她的,只是因着她强烈的要求,在离公司最近的公交站旁停了车。
她一进门办公室里面就炸开了锅,“诺诺!听说你昨天上了纪总的车,是不是一夜缠#绵?快点从实招来。”
“招什么嘛?事实就是纪总他是个gay,怕被爸妈发现,又不想前女友知道,找我假扮他的女人,got it?”
“他的女人?”
“是假扮!假扮!”她连忙解释。
可她搬了东西往十七楼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是假扮。
小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诺诺,苟富贵,勿相忘!”
“…”

总经理秘书哪里是那么容易当的?速记要快,打字要快,表格连一条线也不能错。纪恒曦说这是职业操守。
她每天给他每天的时间安排,必须一分钟也不能出差错,外加端茶倒水送饭的杂活,简直就是一保姆!
如此过了一个星期,楼下的妹子羡慕地直瞪眼珠子,她自己却想到一楼去混日子。
这日她趁着午休,到六楼的阳台上边等陆晓送午饭来,边晒了会太阳,云上的六楼设计成全透明开放式的花园。
陆晓穿着兔耳朵的棉鞋提了吃的上来的时候,韩诺诺差点泪流满面,“陆晓,你些都是做的?”
“当然不是我,这鱼是乔乔做的,素菜是郭子旻做的。”
“她的手艺…”能吃吗?韩诺诺拨了拨碗里的鱼,蓦地想到了约莫是三四年前,她吃过一次郭子旻媳妇做的鱼,苦的要命…
可是自家那黑面哥哥竟然满是笑容地吃光了一整条。
陆晓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放心大胆地吃吧,二弟喜欢吃鱼,她练了好多年就这一道菜能吃了。”
“哦。”她勉为其难地夹了一筷子,果然不错。
“对了,诺诺,我让你子灏查过那个纪恒曦了,华业集团的CEO,你说他是不是为了你收购了云上?”
“你以为天下男人都是郭子旻啊。千金买一笑,加拿大的那个游乐场,据说已经花了十几个亿在里面了。”